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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全球變暖

Crossick同人文 Z貳 5467 2023-11-20 11:45

  教導主任不在的的辦公室里,兩個女生並排站著,氣氛十分尷尬。

  

   健屋花那和文科C班的人一點都不熟,自然和白雪巴也不熟,只是見過,知道這個人的程度而已。對,就是因為對方過於符合美人的標准,擦肩而過的時候會注意到而已。

  

   很難不注意到吧?她身上的香水味那麼重。黑色的頭發還挑染著紫色——上個學期好像是挑染的金色。聽做風紀委員的朋友說,旁邊這位這個月已經被沒收了三次手機了,挑染的頭發已經被提醒很多次了也沒有染回去,不知道這次又是犯了什麼事。

  

   雖然站在這里自己也沒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只是這麼想著,就鼻子一酸。

  

   白雪巴對理A班的人也不怎麼熟。但是總是會記住健屋花那這個人的,少見的淺色頭發,在人群中站著不笑都很顯眼的長相。

  

   可是A班的好學生為什麼會在這里?這嚴肅的表情可看不出來是要受表揚。

  

   好學生比較矮——該說是自己太高了才對,余光都能瞥到對方可愛的呆毛。再往下一點,是翹起來的睫毛,和眼角兩顆俏皮的痣,再往下,是一絲不苟十分整潔的校服領子,再往下……就不是能隨便看的地方了。

  

   記得自己的辣妹朋友還私下和自己調侃過:“理A那個特優生,就成績經常第一第二的那個,冰山健屋,估計全科都是A吧,只是胸部可遠不止A,也許按罩杯分班的話,我們能成為朋友呢!”

  

   這種話真的很失禮,但是和健屋花那真的並排站著的時候,這樣的不雅的話語就自動浮現了,讓白雪巴想不去瞥對方的胸部都難,好在她忍住了。

  

   被白雪身上的香水味弄得有點難受,健屋花那悄悄往旁邊挪了一點。

  

   白雪以為自己的想法敗露了,別過頭去,盯著辦公室牆上的暖氣片。

  

   “啊,希望教導主任快些來。”嘴上沒說,但她們都這麼想著。

  

   明明兩人沒有什麼交集,但此刻卻意外地心有靈犀。

  

  

  

   “你和A班那個健屋一起從辦公室出來的吧?她犯了什麼事快和我說說!”放學後的冷飲店,朋友兩眼放光地看著白雪巴。這友人哪里都好,就是太八卦了,什麼都想知道。雖然白雪知道她沒有什麼惡意,但是她並不想說。

  

   這是他人的隱私。雖然這件事本身應該第二天公布成績就會被全年級知道。

  

   因為前一天復習過於努力而在期中考試上睡過去,拿了零分這種事,原來真的不是段子。

  

   在辦公室等到教導主任後,教導主任對健屋是很溫柔的,只是輕聲細語的,把其它科目的卷子也發給了她,可謂是語重心長:“健屋,你看看,其它科目都還算不錯是吧?如果你物理考試不睡過去,總分肯定還是不低的。你這個生物,你看,失誤就比較多吧,是不是因為物理睡過去了後面的生物就心態亂了?”

  

   說實話,這話一點都不重,健屋花那的態度也很好,不停認錯,表示自己知道不能通宵復習。

  

   “要相信自己平時的積累,這是得不償失啊……我叫你過來就是想讓你知道,尖子生我們都是很看中的,別有心理負擔。”教導主任微笑著,試圖表現得親和一些。

  

   但白雪巴覺得,就算是這樣,那個優等生也壓力很大了。雖然她沒怎麼聽過健屋平時的聲音,但那濃重的鼻音和為了憋住眼淚有點用力的咬字,她知道那個女孩子在生氣,氣她自己。優等生的自尊心在這種地方格外地強。

  

   至於白雪巴,被叫去辦公室的理由很簡單,那就是點了外賣披薩,打算在午休吃。這件事本來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外賣員打來了電話,於是一首snow halation就和“離考試結束還有十五分鍾”的提示音同時響起了。

  

   往大了說,這是有作弊嫌疑,手機本身就是不允許帶到學校的東西,結果她不但帶了,還帶到了考場。

  

   最後和教導主任討價還價的結果,是手機沒收到這學期期末,考到前20%就還給她,這次的事不記入誠信記錄,但她那門科目計零分,需要重考。而她在認錯中夾幾句辯解的時候,健屋就還拿著卷子在旁邊站著反省。

  

  

  

   補考的時候,除了補考英語的因為需要聽聽力而在另一教室,其他人都在同一個教室坐著。

  

   除了健屋,沒人願意坐在監考老師眼皮子底下,而健屋的附近也沒人願意坐。畢竟這個教室里,要不就是像白雪一樣,染著醒目的發色,做了反光的美甲的人——甚至有人在考試開始前還在偷偷玩手機,其他人就算看著老實,也是這里的常客了。

  

   甚至還有人向白雪打招呼:“巴姐,你不是說你絕對不會掛科嗎?怎麼來陪我們了?”也懶得和她們解釋,被調侃太正常了,沒什麼辯解的必要——總歸不是光彩的事。

  

   健屋並不是不在意自己連補考都沒人願意坐在附近這件事,但她並不覺得意外。畢竟和那群辣妹還有差生不是一路人,只是坐在這里,就能感覺到自己被用好奇的和嘲諷的眼光審視著。坐在這里就已經是一種懲罰了,是自己過失的懲罰。

  

   她以為白雪巴也是這里的常客的,但是聽那個女生的調侃,似乎和自己想得不一樣,這個人還不算是成績差到無可救藥。雖然叫披薩外賣導致擾亂考場紀律還被懷疑作弊這事真挺……可愛的。

  

   旁邊傳來細微的響聲,健屋側頭一看,正是那個白雪巴。

  

   “啊,我明明把椅子整個抬起來了,還是吵到你了嗎?”那人撓撓頭,坐下,下意識的動作就是去摸兜里——果然是帶手機的慣犯,可是手機還在教導主任那里,摸出來的只有揣著當零食的巧克力。

  

   白雪巴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她大概什麼都沒想,直接把巧克力遞給了健屋,“你吃巧克力嗎?”

  

   “謝謝……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吃早飯?”健屋有些驚訝,她今天的臉色有那麼不好嗎?早知道就在這之前補點妝了。

  

   手上的巧克力撕開包裝的時候已經有點化了,但終究是別人的一番好意。有一點融化了的巧克力沾在了手指上,但是健屋並不介意,想要拿紙巾擦掉,但是先一步白雪就把她的手帕遞過來了。

  

   “不好意思,就……因為全球變暖……”白雪的大腦現在是宕機狀態。從自己坐在健屋旁邊開始後面的熟人們就開始瞠目結舌地看著她了,遞出巧克力的時候後面已經傳來起哄聲了。

  

   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

  

   還全球變暖?她是小學生嗎?要不是馬上就開始考試了不能逃跑,不然白雪巴一定已經逃跑了。

  

   還好還沒等健屋反應過來,老師就來了。沒有接過白雪巴的手帕,健屋花那將巧克力送入口中,先舔了下自己的指尖,又用紙巾擦拭了。

  

   白雪巴補考的發揮也不夠好,她滿腦子是健屋粉紅的舌尖舔舐著指尖的巧克力的樣子,以及露出的可愛小虎牙。

  

  

  

   平時有這麼經常看見白雪巴嗎?健屋花那認為,大概是白雪巴給他的印象已經很深刻了,她才會注意到原來這麼多地方都有她的身影。

  

   自己在社團練習吹奏的時候,有時候能透過玻璃瞥見白雪巴,望著天發呆,或者是在花壇邊上數花瓣——這個時候都是在等她的朋友,那個朋友來了之後,白雪巴就會邁著輕快的步子走開了。明明是個有點冒失的人,但是注意到的時候,她心髒的鼓動就和吹奏的樂曲一起,突然亂了拍。

  

   下課和午休的時候,大概率會在自動販賣機附近看見她倚在牆上,和她的好姐妹們喝著飲料,不知道說著些什麼。如果對方注意到了她,還會衝著她微笑,輕輕晃一下手里的易拉罐,算是在打招呼。

  

   白雪巴放學後的行蹤是個迷,健屋還在練習的時候白雪有時就已經回去了,但偶爾練習完畢背著樂器路過操場時,白雪巴穿著球衣正在打排球。修長的四肢露在外面的時候,即使是在遠處都能感受到她的纖細和高挑。這時的白雪會盤起黑發,露出白皙的脖頸,偶爾也有扎馬尾戴發帶的時候,看上去少了幾分柔和,多了幾分干練。

  

   偶爾,只是偶爾,健屋花那就算背著沉沉的樂器,也會站在網裝的護欄外,悄悄地看白雪巴一小會兒。

  

  

  

   可就是這樣的偶爾,也被白雪巴身邊的朋友發現了。直到放學後被堵在了教室門口,健屋花那才意識到自己的眼神是那麼熾熱,帶著旁人都能輕易察覺到的溫度。

  

   “我說,你到底什麼意思?”逼近健屋的這個人身上的香水比白雪巴身上的更濃烈,“不要以為你是和優等生就了不起,就高攀不起。都知道你是所謂的冰山,但是不要因為白雪喜歡你你就這麼赤裸裸地窺視她,要是不喜歡她就別這麼看著她了!”

  

   年輕的辣妹表達對友人關心的方式幼稚而帶著倒刺,威脅著她眼中的冰山好學生。但是健屋捕捉到的卻是不同的信息。

  

   “她喜歡我?她告訴你的?”直接一個反問。

  

   那女生愣住了,“應該是吧,我們都這麼覺得。”

  

   健屋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得到了一個沒有認真想過的問題的不確定答案,這明明沒什麼意義,她卻開始思考了,如果白雪喜歡自己,那自己是喜歡她嗎?

  

   沒有辦法自我論證,反證法似乎也同樣不適用。就算是對自己本身,健屋花那也不想輕易承認自己會做關於白雪巴的潮濕的夢。

  

   明明話都沒說幾句,如果自己喜歡她,那可真是荒謬至極。如果她喜歡自己,那這個人就真的也是可笑了。

  

   也許,可笑與荒謬相配,並不是不可能的事。就像老師教導她們的,負負得正。

  

  

  

   白雪巴最後還是沒有考到前20%——離這個目標還差了那麼幾名。教導主任還是很慈悲的,將那個貼了紫色水鑽裝飾的手機還給了白雪巴,甚至還幫她充了電。出門就碰見了在辦公室門口的健屋花那。

  

   “啊,我不該關門的,你請。”白雪巴以為她是找主任有事。

  

   “手機拿回來了嗎?”

  

   “啊……嗯。”

  

   “那可以收下這個嗎?”健屋花那把手上拿著的小禮盒給了白雪巴。

  

   白雪巴愣在那里,不明白現在的情況。為什麼自己暗戀的女孩子會在門口,還送自己禮物?

  

   “因為全球變暖……”健屋花那低著頭,說著,抬頭瞥了一眼一臉茫然的白雪巴,“你們不是背後叫我冰山嗎……我是想說,全球變暖,冰山也會融化的。”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即使是在國文課上白雪也沒有這麼努力去理解一句話過。接過小禮盒,打開,發現里面是手機吊墜,粉白漸變的繩子,墜著一個白色的小十字架。

  

   就和健屋常戴的發夾一樣。

  

   白雪開始覺得,自己沒有理解錯了。從她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健屋花那已經泛紅的耳朵,微微搖晃的不安的呆毛,和掏出手機的小動作。健屋的手機上,由黑紫漸變色的細繩掛著,一個金色的交叉樣式的小裝飾。

  

   就和白雪常戴的發飾一樣。

  

  

  

   依偎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就喜歡回憶那樣傻乎乎的過去。

  

   “可是花那……我們在一起的那個時候是冬天啊……就算全球變暖,冰山應該也沒那麼容易化的……”

  

   “巴是寧可冰山不化嗎?”健屋拿起白雪的手,在她纖細的手指上啄吻、舔舐。

  

   經受不住健屋的撩撥,白雪巴吻了上去,接吻的間隙,斷斷續續說著:“環保上講希望它不化啦……但是……”白雪的手往健屋的某處一探,“你看,這不是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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