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啊——真乖。”

　　 現在是我來到滋賀縣的第五天，此時的我正坐在餐桌前，靜靜品嘗著兩位戀人輪流喂給我的食物。這並非是在向她們撒嬌，而是因為我的雙臂都被束縛在單手套中，兩條細帶從衣領下穿出，繞過身前的肩膀來將它固定，使我沒有絲毫可能憑自己掙脫。不止如此，我的視力也被一條黑色絲帶所奪取，它極強的遮光性和覆蓋面讓我無法看到一點光明，只能依靠兩人攙扶著在別墅中行動。

　　 “今天是沙彌香學姐做的飯哦，有沒有覺得學姐廚藝有所進步呢？”

　　 “好吃。”我轉過頭，又將沙彌香遞過來的勺子含進嘴里，“最近沙彌香的料理水平進步好快，完全把我給甩開了。”

　　 “是侑教得好。”沙彌香依舊很謙虛，但我能夠聽出來她平靜的語氣中透露出的欣喜。如果是和沙彌香剛認識的那段日子，我肯定不會相信她這個料理白痴能做出如此美味的料理。大概是從去年我們兩個人升入大學開始，她就一直利用課余時間學習各種日常生活技能，除去料理還有針线、茶藝這些。

　　 “我們兩個商量打算讓侑在網上推出料理教學視頻，說不定她會比燈子先火起來呢。”

　　 “是嗎？侑那麼可愛，肯定會很招人喜歡的，說不定以後要靠侑的名氣來接片子了呢。”

　　 “兩位學姐就不要取笑我了。”侑強行用一塊牛肉堵住我的嘴，絲毫不認同沙彌香的話，“我不過是平常水平而已，與其說我做得好吃不如說兩位學姐在做飯方面還有待練習。”

　　 “沙彌香，侑在說你呢。”

　　 “燈子可沒有資格說我哦，”沙彌香並沒有被我唬住，在用一向溫柔的語氣展開反擊的同時投喂也沒有停下來，“我和侑可是沒少被你的料理折磨，要不然我也不用每次去東大找你都要吃食堂。”

　　 “這個——有你們兩個養我，我也就沒必要會太多了吧。”

　　 這句話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合適，聲音越說越小的同時說到一半便紅了臉，可惜那兩人不會因此放過我。馬上，一根輕柔的手指將我下巴抬起，迫使我把還沒有嚼碎的食物囫圇咽了下去。

　　 “是呢，畢竟燈子是拿身體付錢，萬一有一天離開我們也能生活可沒辦法讓人接受，是吧侑。”

　　 “恩——”侑似乎有著不同的想法，但在眼下這種氣氛中還是選擇了順著沙彌香來說，“那一天應該不會到來吧。比起這個沙彌香學姐，燈子恢復得也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繼續‘收款’了呢？”

　　 “收款”二字讓我的心髒猛地一跳。距離初到茲賀時那場幾乎將我縊死的上吊已經過去四天，這期間她們兩個出於擔心，對我的束縛就僅僅是將雙手銬在身前這種程度，不要說調教連交歡都沒有進行過，以至於我早就有些心癢難耐。只是無論自己多麼渴望被玩弄，我都既不能將心中所想表現在臉上，也不能表現得太過抗拒：前者會喪失樂趣，後者則會讓她們退縮。雖然在游戲里她們都是我的主人，可在現實中身份卻是近乎顛倒的。

　　 “那個，我好像還沒太恢復，要不然...”

　　 “嗯？”我在黑暗中感受到侑的視线，略顯心虛地將頭撇了過去。她們知道如果我真不願意會坦然拒絕而不會做出這種欲蓋彌彰的動作，自然也就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好啦她才剛吃完飯，先休息一會吧。”沙彌香繞到我身後，攙扶著我從椅子上站起來，這反而讓我感到有些失落，“來茲賀都快一個星期了燈子還沒有出過家門，今天這麼好的天氣，咱們去外面走走吧。”

　　 “燈子想出去嗎？”

　　 “想。”沒有太多思考我便同意了沙彌香的提議，畢竟好不容易來茲賀度假，一直宅在家里就辜負了這大好風光。

　　 “那你先等我們一會，我和侑去換一下衣服。”

　　 “哎，先把我身上的東西解開啊沙彌香。”話剛問出來，我心中便浮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但身為女孩的矜持還是迫使自己將它壓了下去。

　　 “我可沒說過要把它們解開哦。”沙彌香稍作思考，還是將絲帶扯下來讓我重見光明，“燈子不是總想被綁著逛街嘛，今天剛好可以滿足你的願望。”

　　 我剛要反駁，誰知一開口便被沙彌香抓住機會，將早已准備好的口球塞進我嘴里並迅速把皮帶在我頸後系緊，使我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為了掩飾她又給我帶上一層口罩，最後再用蠶絲面罩遮住全臉，這才使人看上去不會感到奇怪。

　　 除了臉上的工作，沙彌香還在我腰上套了一個腰環，向下引出四根吊帶來固定長筒襪，兩側則依靠和單手套相配合的扣子來束縛雙手，防止走路時擺動。准備完畢後，侑將一件顯得有些反季節的風衣披在我身上。看著鏡中的自己，感覺到像是一名准備執行任務的女特工，就這樣走到街上的話可能的確會社會性死亡吧。

　　 “這樣就不會有人能夠認出來了。”

　　 不一會兩人也穿戴整齊，一左一右吻過我被蒙住的臉頰後扶著我走出別墅。或許是因為在室內呆久了，沐浴到久違陽光的那一刻我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幸虧有她們攙扶才不至於摔倒。

　　 “說起茲賀能散步的地方就是比叡山和琵琶湖了吧，燈子是想去湖邊還是山上呢？”

　　 本來沙彌香已經在向琵琶湖的方向走，侑卻反常地站在原地拋出這個問題。對於我來說這無疑是一根救命稻草，立刻將頭甩向比叡山的方向。要知道我們住的別墅在山下，從這里到湖邊是一片住宅區，而若向山上走則是人煙稀少的山路。以我目前的裝束走到哪里都會是百分百回頭率，如果真的要在居民區里以這個樣子示人，等回來之後我恐怕會哀求她們縊死自己的。

　　 “可你這個樣子走山路會很不方便。”沙彌香起初還有些不太甘心，但見我仍舊堅持還是選擇放棄，嘆了口氣後便准許我調轉方向：

　　 “既然這樣，等會要是從台階上摔下來可不要怪我。”

　　 嘴上不在乎，等到上山時沙彌香卻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右臂一直摟在我身後生怕我站不穩發生意外。侑則充當起向導，走在我們前面並實時匯報路況。與其說是她們兩個在調教我，不如說是我為了自己的愛好而把她們當成女仆使用，這樣想著我心里反倒又覺得有些對不起她們。

　　 走了大概半小時的路我們才到達第一個休息點，速度比正常上山慢了一半以上。在夏日高溫烘烤之下我身上已經被汗水浸濕，尤其是裹扎單手套中被潮濕空氣所環繞的雙臂。加上許久不鍛煉導致體力銳減，再沒有辦法向上攀爬。因此當侑提議就此打道回府時我連忙不住地點頭，然而就在我們准備下山時我卻碰到了兩個最不願意在此刻碰到的人。

　　 “燈子，沙彌香！”

　　 從山下轉角處傳來的呼喚讓我們三人都瞬間回過頭，只見小綠正笑著邊揮手邊朝我們跑來，完全不顧還愣在原地的愛果。她那活潑的身影在我眼里活像一張催命符，使我心髒猛地一沉，隨後便開始狂跳起來。前天她們的確和我說過有來京都的計劃，但誰能想到今天兩個人便如此恰好地出現在我眼前，讓我恨不得立刻將自己吊在樹上來避免後面的尷尬場面。

　　 “本來打算明天去沙彌香家做客的，沒想到能在這里看到你們，還真是有緣啊。”

　　 “是啊。”尷尬的顯然不止我一人，沙彌香也失去了一貫的鎮定露出難得一見的窘迫表情，畢竟我沒有辦法作出任何解釋而侑與那兩人又不算熟識，解決危機的擔子完全落在了沙彌香身上，這可能就是害人終害己吧。

　　 “小糸學妹也在啊，我還以為你們是在——嗯？燈子為什麼在這麼熱的天氣里還披著風衣，不覺得熱嗎？”

　　 被小綠一問我迫不及待想要解釋，卻一時忘了自己嘴里還含著口球，使得一陣嗚嗚聲從嘴里傳出。這下子小綠更加疑惑了，皺著眉開始思索我們到底在做些什麼。無計可施的我只能把頭撇過去，祈禱著侑和沙彌香能想出辦法讓這段漫長的時光快些結束，好把我從地獄烈火之中解救出來。

　　 “燈子學姐是因為——”

　　 “小綠，燈子不想說的話就不要問了啊。”愛果的聲音從小綠身後傳來，“她們在下山而咱們要上山，要是小綠真的好奇就等明天去沙彌香家時再讓她們細說吧。”

　　 “嗯，好吧，那就明天見咯。”

　　 萬萬沒想到最後成功救場的竟然是愛果，果然只有她能管得住小綠。但以我對她們的了解，愛果好奇心是要比小綠更重的，今天卻是愛果一反常態，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呼啊，嚇死我了，為什麼在這里會遇到學姐們的朋友啊。”

　　 等兩人走遠之後沙彌香和侑紛紛坐倒在地，之前的冷汗紛紛從額頭冒出。經過這一遭她們再不敢繼續下山，就地解除了我所有束縛。此時的我還沉浸在剛才的事情里，有所不同的是心情已經從最開始的恐懼、尷尬變為激動、渴望。一想到自己被熟人看到無地自容時的情境，心髒就會砰砰跳個不停，甚至還會想再經歷一次。有這種想法的自己想必是真的無可救藥了吧。

　　 “燈子的臉好紅啊，是因為太熱了嗎。”

　　 “是。”我忙不迭地回應侑的關切，可惜如此迅速的反應無疑使懷疑加劇，連她看我的眼神都在瞬間發生變化。

　　 “是真的，怎麼可能會是——”

　　 經歷過漫長的中午後我們三人回家時都濕透了身子，好在別墅里有三間浴室可以供我們洗澡。按照輪流順序今天是沙彌香和我一起在三樓泡浴缸，侑在二樓單獨淋浴。侑在出門前就按下了熱水器開關，沙彌香負責確認浴缸的水位，而我只用躺在床上等著沙彌香叫我。

　　 “燈子，水灌好了。”

　　 “來了。”顧不上看愛果發來的照片，我迅速走進浴室並將門反鎖，沙彌香接過我的身體並將雙手並攏銬在身前，隨後和我步調一致跨進浴缸。水溫稍微有些熱，與皮膚接觸讓人感覺麻麻的很是舒服。中午積累的那些汗水頃刻間被衝刷而去，連帶著思想也一起放空。沙彌香壓在我身上，用舌頭舔舐著我露出水面的身體，她頭發的香味混在水汽中漫入鼻中，如同吸入海洛因一樣使人神經麻痹。置身於這種環境下的我不願意再去做任何事，只是靜靜地躺著任憑沙彌香玩弄。

　　 “燈子的汗水一點也不苦呢。”

　　 “可能是被紅酒和玫瑰花的味道掩蓋了吧。”

　　 “不，我能感受到燈子的味道。”沙彌香抵住我的前額，一點點將我向下壓，直到我大半個頭都沉入水面。我本想用回頂做一個小小的報復，可沉浸在酒與花交織的幻境中，我連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將舌頭伸進我嘴里，不停地攪動著。

　　 大概一分鍾之後沙彌香將我扶起，雙腿岔開坐在我腿上，右手沾著洗發露捋起我的長發。這下子我終於有了反擊的機會，雙手連撓帶掐向沙彌香的敏感部位發起攻擊，臉上還配合著露出微笑，沒幾下就成功惹惱了她：

　　 “看來不給你一點教訓是不行了呢。”

　　 “為什麼，我又沒有——”還沒等我說完沙彌香右手便卡在我脖子上，一用力便使我整個腦袋都被按進水下。我不會游泳，水下憋氣更是強人所難，只幾秒便開始咳水。好在沙彌香沒有打算做得太過，讓我很快就得以把剛剛嗆進去的水吐出來。

　　 “沒事吧燈子。”

　　 見我咳得厲害，沙彌香也開始慌了神，從架子上摸出鑰匙來給我解開了手銬。殊不知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在她手還沒收回時迅速將手銬搶到手，隨後借著慣性反撲過去，將沙彌香的右手和浴缸扶手銬在一起。

　　 “抱歉了，今天我想做攻。”

　　 “真拿你沒辦法。”沙彌香沒有驚訝太長時間，而是笑著閉上雙眼，依舊自由的左手也沒有選擇繼續抵抗。此時的我已經撲到她身上，右手與她左手十指相扣，舌頭貪婪地吮吸著她嘴里的唾液。此情此景與前年春天是多麼相似，所不同的是當時只懂得被動接受的我也變成了主動的一方，盡力維持著我想要的幸福。我知道眼下我們三個人的關系並不能維持一輩子，但這一次我想依靠自己來找尋出路，不再一味地依賴侑和沙彌香。

　　 想到這我撤回右手，熟練地插進沙彌香的花心里，沒過多久兩根手指便被黏在了一起。等我坐回浴缸對面時，沙彌香還沉浸在方才的快感之中，等到調教的時候她大概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吧。

　　 “要是小綠和愛果也能接受這樣的我就好了。”

　　 說這句話時候我不會想得到，自己從浴室出來之後會在手機里看到三條消息，讓自己原本暗淡的人生又照進了一絲光明。

　　 愛果：“燈子剛才，是在被調教吧。”

　　 愛果：“其實我也想被調教，就是被人緊緊地捆起來，那種無助的感覺很讓人安心。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和小綠說。”

　　 愛果：“燈子晚上有時間嗎，我想和燈子一起吃個飯。順便聊一下，那個，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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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