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愛你的多層皮物女友 第十二章
為羅文穿上名為“維羅妮卡”的牢籠之後,維羅妮卡便不再將羅文囚禁在那個秘密實驗室里,而是讓她回到了家里,她又穿上了那套女仆裝,仿佛回到了過去的角色,但卻不再服侍曾經是女主人的顏汐雅,而僅僅只願侍奉羅文一個人。
從某種程度上講,其實現在她才是這個家的主人,包括羅文和顏汐雅在內都不得不受她控制,雖然一開始不太適應這種詭異的生活關系,但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畢竟維羅妮卡相當克制自己的控制欲,並不會在生活中表現出來,只是在一些特殊的事情上才會表現出自己掌握主動權的地位。
回家之後,維羅妮卡便不再限制她們的外出,在行動上給予了充足的自由,因為兩人的副腦中都有著思維監聽模塊的存在,有任何反抗的念頭她都能第一時間知曉並做出應對方案,一般以直接通過副腦控制行動較多,一開始的時候幾乎每天顏汐雅都會被抓那麼兩三次。
不過維羅妮卡並不生氣,也不會做出懲罰,甚至不會警告,因為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她囚禁和監視著她們每時每刻的身體和思想,這對顏汐雅這種只信任羅文的人來說是幾乎無法接受的,反抗她的控制是必然行為,反正也逃不出手掌心,她便默許了她的抗爭。
她已經明確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她不是來調教和控制她們的,維羅妮卡現在的唯一想法是和羅文一起安安穩穩地生活下去,用時間來讓羅文接受自己的心意,控制和監視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在生活上,維羅妮卡做出的最嚴重的限制,便是禁止羅文和顏汐雅做愛,這無疑是她的強烈獨占欲的體現,畢竟羅文的肉體已經被她搶走了,她如何能允許自己最愛的人和自己的情敵在自己面前做愛?能夠讓她們一起生活已經是相當大的讓步了。
不過她對羅文的限制卻相對寬松一些,如果她實在欲求不滿的話,維羅妮卡也願意穿上林瑤、賽琳娜和蕾蒂西亞的皮物和她做愛,只是必須喊她的名字,如果能願意和維羅妮卡本身做愛的話那就再好不過——當然,羅文兩種都沒有接受,最多只是用玩具偶爾玩弄一下自己的身體聊以慰藉,讓維羅妮卡有些失望。
自那之後,又過了大約一個月時間。
用維羅妮卡的皮物外表生活了一個月的羅文已經基本習慣了自己現在的藍發美人模樣,照鏡子的時候也不會感到陌生了,但繚繞在心頭的拘束感仍然讓她難以適應被維羅妮卡監管著一切的生活,不過畢竟被維羅妮卡粗暴地調教了一個月,比起那種肉體和精神都被女王虐待著的女奴生活來說,現在的維羅妮卡已經給了她相當的自由和尊重。
只是每天看到家里的其它維羅妮卡人偶時還是會有些怪異感,因為維羅妮卡強迫她穿的皮物和維羅妮卡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將她們區別開來的方法只有通過服裝和氣質,前者自不必說,維羅妮卡一般都穿著女仆裝,只有羅文會穿常服,後者其實也很好認,畢竟維羅妮卡的淡然氣質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
此外還有皮物的身材方面,維羅妮卡的身材是D罩杯,雖然已經足夠大了,但因為羅文在性癖方面的喜好緣故,維羅妮卡為她准備的皮物乳房稍微更大了一點,是她最習慣的E罩杯巨乳,甚至有F和G罩杯的替換皮物。
不過羅文最喜歡的還是當初林瑤給她的凌玟雅皮物,但維羅妮卡強硬地限制了她,不讓她在自己的皮物外面再穿一層,原因也很簡單——嫉妒和獨占欲。
她從不掩飾自己的這些情緒,反而會光明正大地將她們展現在羅文眼前,不過即使在羅文違反她的命令的時候也不一定會予以懲罰,有時也會容忍羅文的越界。
就像現在這樣,今天的羅文在維羅妮卡的外表上又穿上了一層名為凌玟雅的金發女郎皮物,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裝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久久出神。
今天的顏汐雅已經出去了,是穿著賽琳娜的皮物出門的,在維羅妮卡的嚴格監管下,她獲得了重新掌管公司工作的權力,畢竟維羅妮卡也沒有奪權的意思,她願意從羅文的身邊離開出門去工作反而順了她的意,給她和羅文留下了二人世界的機會。
“您今天又穿上這件皮物了嗎?雖然我承認她的確很漂亮,但您昨天才穿過,天天這樣的話維羅妮卡也是會嫉妒的,維羅妮卡的寬容是有限度的。”
維羅妮卡不悅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
“我只是更習慣這個模樣罷了。”羅文無奈地搖搖頭。“也能讓我稍微忽略一些被你囚禁的感覺。”
她看著維羅妮卡走過來坐在自己被長靴靴筒和絲襪包裹的大腿上,微笑著用相當親昵的姿勢靠在自己的懷抱里,素手環著羅文的脖頸,就像依偎在愛人懷里的熱戀少女一樣。
“那這次維羅妮卡就原諒您了,您高興就好,但下不為例,明天不准再穿這張皮物了,知道了嗎。”
其實一開始羅文對和維羅妮卡如此親昵是稍有些抗拒的,但維羅妮卡卻很喜歡這麼做,而且相當霸道地不准她反抗,一旦反抗便會被控制著動作,必須要親她一口才肯罷休,不然就不准動,久而久之她也不再抗拒了,反正也沒什麼用。
羅文的手順勢環上了她的腰,但只停留在小腹上,但維羅妮卡又立刻把它挪到了覆蓋著女仆裝的柔軟巨乳上。
“你不覺得我們現在的關系很病態嗎?維羅妮卡。”她嘆了口氣。“你在努力維持著一個表面上平靜和睦的家庭,但我們都知道這只是自欺欺人,只要監禁的實質沒有改變,現在的我們和一個月前的我們無非就是換了套衣服和調教方法的區別。”
“這不是生活該有的樣子,只是個更大點的牢籠罷了。”
維羅妮卡靠在她的身上,腦袋緊貼著柔軟的巨乳,對此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只是摸了摸羅文的脖子,那里曾經有一個項圈,雖然最終的結果是被她親手撕碎,但事實上,它並未消失,只是從有型變成了無形。
“那您告訴維羅妮卡應該怎麼辦?這已經是維羅妮卡推算出來的最好的處理方式了,我已經盡可能給了您最大限度的自由,但在有些方面我不得不對您做出一些限制。”
“其實維羅妮卡並不喜歡用這種方式來對待您,您應該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我比誰都希望能和您真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不需要命令,不需要強制,不需要權限,我也希望能給您完全的自由。”
“可是一旦松開您的項圈,您就會立刻帶著顏汐雅從維羅妮卡的身邊逃走不是嗎?除非您願意向我保證,即使我給您完全的自由,您也不會逃跑,仍然會乖乖陪在維羅妮卡身邊,能做到嗎?”維羅妮卡的小手在她的胸上劃著圈圈,幽幽地說道。
“……我不能保證。”
在維羅妮卡面前說謊毫無意義,所以羅文沒有隱瞞自己真實的想法,自然也知道會得到什麼樣的回答。
“您看,連您自己都清楚為什麼,這就是我必須將您牢牢鎖在身邊的原因。”
“您不覺得您很貪心嗎?先是讓我無法自拔地愛上了您,又想要完全的自由,還不肯付出哪怕一點的愛,對這麼貪心的主人,是不是要給予一些懲罰呢?”
維羅妮卡的手指撫過羅文的身體,微笑道。
“……隨你喜歡吧,我不會反抗,但我無法回應你的愛這個事實永遠不會改變。”羅文嘆了口氣。
面對如此油鹽不進的羅文,維羅妮卡也有些失了興致,不爽地捏了捏她比自己還大的E杯巨乳當做小小的懲罰。
“連拒絕都不肯說得委婉一點,您難道沒有一點情商的嗎?”
“我這麼強硬就是為了明確地告訴你,我們之間不可能,而且對你來說都能直接讀取我的思維活動了,說什麼有區別嗎?”羅文沒好氣道。
“當然有,就算是謊話也好,我也想聽您說愛我啊……算了,越想越氣,維羅妮卡先去給您准備晚餐了,您就閉上嘴繼續在這傻坐著看風景吧。”她人性化地撇了撇嘴,從羅文身上下來。
“不了,我出門走走。”
羅文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走向門口。
“慢走,不送。”
維羅妮卡沒有制止她,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心情很不好。
“記得回來吃晚飯,要是連這都不肯聽我的,那維羅妮卡可就真的生氣了。”
在平時的生活中,維羅妮卡很好的貫徹了“細水長流”的原則,不再像女王一樣強硬地掌握主動權,而是盡可能地避免矛盾衝突,如非必要不會使用權限強行控制羅文的行動,給了她充分的尊重,只要不是觸碰她紅线的事情——比如羅文試圖和顏汐雅做愛,其它時候即使生氣也只是嘴上說說,或者象征性地懲罰一下,她很好地扮演了一個親近的家人的角色,減少羅文的抗拒感。
當然,在心知肚明的羅文看來,這樣的生活仍然很怪異,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維羅妮卡走了一步正確的棋,讓她不再那麼抗拒了。
但結果也僅限於此,她們之間始終隔著一層可悲的厚障壁,維持著這脆弱的表面和睦的並不是感情,甚至不是利益,而是單方面的暴力威懾和控制,她們彼此都心知肚明,也不止直接爭吵過一次。
“放心吧,我只是出門逛逛,在這家里待著太壓抑了,你連我今天穿哪張皮物都要管。”
羅文無奈地搖了搖頭。
只有她和汐雅兩個人的時候,只要汐雅在家,她甚至連門口都不願意邁出一步,沒想到現在卻成了壓抑的代名詞。
“主人——,維羅妮卡是能聽到您在想什麼的,您是想在出門前先被我調教一番嗎?還是說要在您身上放幾顆跳蛋?”維羅妮卡叉著腰佯裝不滿道。
“不了不了,我出門了。”
羅文立刻擺擺手,穿著高跟靴的修長美腿邁出大門,踩在門口的地磚上,然後逃也似的一路小跑到車庫開上了自己的浮空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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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讓她感到壓抑的家里,看著湛藍而廣闊的天空和繁華熱鬧車流不息的星海市市區,寬廣的世界讓她的心情舒暢了些,維羅妮卡也沒有不識趣地出聲打擾她的自我放松。
就像一個真正的女孩一樣,如今總共穿著三層女體皮物和一層全包女體外骨骼的羅文在習慣上幾乎已經完全雌墮了,她逐漸喜歡上了逛街,在路人火熱的目光下也能挺起豐滿的乳房展示自己傲人的身材和來自皮物的美貌,而不再會感到羞恥——前提是身上沒有正在振動的玩具。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目前還不太確定,但羅文並不反對接受這種變化,反正維羅妮卡恐怕也不會給她脫下外骨骼露出本體的機會了,就這樣一直當個女人也不錯。
她開著浮空車漫無目的地在各個商業區內亂逛,像真正的女人一樣享受著逛街的樂趣,直到她不由自主地在一座約百層高的大廈旁停下。
仰頭望去,維羅妮卡公司的標志就掛在正上方。
雖然一開始並沒有來這里的想法,不過來到中央商業區後,她不自覺地便把車開到了這里,其中的原因她也不明白,或許是有些本能的思念吧。
但不管怎麼樣,既然來了那就上去看看吧,去看看賽琳娜也好。
維羅妮卡並沒有對此發表意見,羅文只當是她默許了,便把浮空車停到了臨時停車位上,走進了維羅妮卡公司總部的大廈。
門口穿著黑西裝的精銳改造人保安似乎是認得凌玟雅這張皮物的模樣,沒有阻攔她,也沒有要求任何身份證明,只是向她微微致意後便退開了半步。
大概是賽琳娜或者林瑤專門吩咐過吧,所以他們認識自己的模樣。
一進門,她就停下了腳步,目光定在前台小姐的身上,把後者看得有些心驚,怯生生地開口:
“請問……凌小姐您有什麼事嗎?”
她認識眼前這個一直盯著她看的漂亮金發女郎,賽琳娜親自吩咐過只要是不過分的命令都要滿足她,權限僅次於董事長級別。
“……不,沒什麼,只是看到你在這工作有些驚訝罷了,我還以為你需要再休養一段時間才能適應這種與人交流的工作,沒想到你恢復得比我想象的更好。”
羅文溫和地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別緊張。
站在服務前台的女孩並不是她第一次來時見到的那位,而是另一個她相對更熟悉的人——她以陳欣雨的身份從漩渦幫手里強硬地買下來的兩個被改造成性奴人偶的女孩之一,是妹妹顧敏儀,現在的她看上去和常人基本沒什麼不同。
在身體接觸的時候她只感覺到了一瞬間的繃緊和後退的趨勢,除此之外沒有特別大的反應,說明心理治療的效果不錯,面對陌生人也不會反應過度。
“您知道——”
顧敏儀驚訝得捂住了嘴,以免自己不禮貌地驚呼出聲,因為“凌玟雅”的這兩句話基本說明了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也知道自己過去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噩夢。
不過以她能讓賽琳娜董事長親自吩咐要好好接待的身份,想必也是維羅妮卡集團的高層,而且說不定比那些股東的地位更高,和救了自己的陳欣雨一樣是董事長的親信,能知道自己的事情也不足為奇。
想到這里,顧敏儀松了一口氣,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
“嗯,我現在過得很好,多虧了那位女士和公司的幫助,董事長也很關心我的情況。”
“前台的工作需要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能適應嗎?如果有困難的話我可以幫你換個崗位,這對我來說不是難事。”
“不不不——不用了,雖然一開始有些害怕,不過工作一段時間之後就適應了,我的……嗯……治療效果很好,至少目前一般的社交接觸已經沒問題了。”顧敏儀連忙擺擺手。
“那就好。”羅文欣慰地點點頭。
能看見自己幫助過的人脫離了噩夢的陰影讓她的心情很是高興,這無關任何利益,更多的是讓她知道了自己做過的事是有意義的。
“你姐姐的近況如何?”
“姐姐她……”提到自己那個被折磨到人格崩潰的姐姐,顧敏儀的情緒也不免得有些低落,不過仍然露出了微笑。
“姐姐她最近已經好了很多,不過心智水平還相對比較幼稚,和八九歲的孩子差不多,而且……不怎麼聽話,可能是對命令還有些陰影,產生了本能的逆反心理,有些過去的記憶碎片仍然在困擾著她,我們不得不用副腦暫時屏蔽了過去的記憶,等到她恢復到能承受的時候再嘗試解開,這幾天都在研究所觀察後續情況。”
“雖然過去的姐姐不在了有些遺憾,但她能活著比什麼都好,我會用我的一輩子來照顧好她的。”
“願你們未來安好。”羅文點了點頭。
在顧敏儀的目送下,她走向電梯的方向,在即將走進電梯的時候,她聽到了來自身後的聲音。
“等一下!凌小姐,我……我有一個請求,希望您能答應我。”顧敏儀的聲音不大,似乎是害怕羅文拒絕她。
“你說,我能做到的盡量幫你。”
“就是……希望您能替我向女士表達謝意,她是我的救命恩人,雖然我很想親自向她道謝,但自從那天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我……不太敢勞煩董事長,也不知道拜托您合不合適。”
顧敏儀向她鞠了一躬,神情有些惶恐。
羅文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出來。
“我明白了,但我不答應。”
“誒?”
在顧敏儀失望之前,羅文補充了一句。
“你應該向她親自道謝,這方面我還是幫得上忙的,說不定等你回家的時候她就會給你一個驚喜。”
畢竟那時候的陳欣雨就是羅文本人。
她這樣做當然不是為了聽顧敏儀的感謝,羅文也不在乎這個,只是覺得或許以“女士”陳欣雨的身份出現在她面前會讓她更高興,也算是為她的悲慘過去做一個徹底的告別,畢竟要是一直記掛著“女士”陳欣雨總是逃不開地下黑幫的那些破事的。
趁著顧敏儀愣神的工夫,她走進了電梯,上了頂層,來到賽琳娜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只有她一個人,正坐在辦公桌後面處理文件,見她推門而入有些驚喜。
“怎麼突然來這了?”
“路過,不自覺便想過來看看你。”
羅文笑了笑走了過去,坐在賽琳娜的辦公桌上,兩條大長腿懸在空中晃蕩著。
“從維羅妮卡開始病嬌化那天開始,我就再沒來過你的辦公室了。”
“也正是從那天開始,我就再也沒和你做過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的小兄弟。”賽琳娜撇了撇嘴,摸了一下羅文性感圓潤的翹臀。“好不容易能和你在一起了,結果居然被自己制造的ai背叛了,現在連和我的愛人做愛都不行,都怪維羅妮卡這個混蛋ai。”
“說話注意點,顏汐雅,我聽著呢。”
維羅妮卡不爽的聲音在辦公室里響起。
“我不說話不代表我沒聽見,不要忘了,羅文的身體現在是屬於我的,做愛也只能跟我做,別得寸進尺。”
“主人你也是,居然說我是病嬌,您見過允許自己喜歡的人和情敵住在一起的病嬌嗎?還是說您開始懷念被關在地下調教的生活了?”
“我要是真的病嬌的話,顏汐雅早就死透了,主人您現在恐怕也已經被我一針扎進大腦改造成只愛我一個的忠誠寵物了。”
“你完全有這樣做的能力,這本身就是令我最恐懼的地方,一想到你有對羅文的大腦下手的可能我就忍不住想拆了你的主機,雖然我做不到。”賽琳娜用白皙的手指揉了揉眉心。
“我要是想那麼做早就做了,這不是能不能到問題而是會不會的問題,就像你也有把羅文改造成一個只懂得渴望你的肉體的性奴的能力一樣,但你會這麼做嗎?顯而易見,連同我在內沒人認為你會這麼做,因為你愛她,所以絕不可能真正傷害她。”
維羅妮卡的聲音很平靜。
“一樣的道理,因為我愛羅文,所以我不允許任何人褻瀆她的大腦,包括我自己。”
“在這方面你完全可以對我多些信任,雖然我完全不在乎你這只發情母豬的看法。”
“信任?讓我信任你不如讓我相信一頭豬能解微分方程。”賽琳娜嗤笑一聲。
“除非你現在願意自毀程序,我還能勉強信任一下你的最後一句遺言。”
“過度情緒化的可笑言論只能讓你看上去更蠢,顏汐雅,或許你該考慮一下這麼蠢的你真的值得羅文對你如此深沉的愛嗎?”維羅妮卡諷刺道。
但賽琳娜絲毫不以為意。
“蠢?在智慧方面作為人類當然無法和ai相比,但你再聰明也無法推斷出讓羅文移情別戀的方法,這一點你永遠都比不上我,因為你不配。”她很清楚怎麼才能真正刺激到維羅妮卡。
“我真該在你下面塞個工業用振動球,顏汐雅,而且我明天就打算這麼做,主人也攔不住。”
眼看好好的聊天變成了兩個女人之間的隔空口水戰,羅文無奈地嘆了口氣,也沒了聊天的興致。
“你們接著說,我先回去了。”
她和賽琳娜說了一聲,便在後者不舍的目送中走出了辦公室。
“您現在是要回家嗎?還是想繼續逛街?”
維羅妮卡淡淡的聲音在腦中響起,而通過還沒關上的辦公室門依然能聽見一人一ai在里面互相陰陽怪氣的聲音,截然相反的語氣讓羅文再一次體會到了ai的多线程特性。
“不逛了,先回家,我打算穿上陳欣雨的皮物,等顧敏儀下班後去她現在的家里和她見個面,算是了卻一樁心事。”羅文擺了擺手。
她離開了維羅妮卡公司總部的大樓,坐上自己的浮空車回到了位於郊外的家中。
羅文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換皮物,因為陳欣雨的皮物並不在她的衣櫃里,那里面只有幾張不同罩杯的維羅妮卡的皮物,以及現在正穿在身上的凌玟雅皮物——林瑤為她准備了幾張一樣的皮物,所以即使是最開始那張凌玟雅的皮物已經被維羅妮卡的全包外骨骼和皮物覆蓋了,她仍然能使用凌玟雅的外貌和身份。
總覺得就算沒有維羅妮卡,自己的生活也越來越詭異了,一般人誰會往衣櫃里塞人皮這種東西啊,然而她現在卻適應得不得了,穿上一張好看的皮物跟換一件漂亮衣服一樣自然。
拋開這些胡思亂想,羅文來到了位於地下室的皮物儲藏室,這里存放著汐雅幾乎所有的皮物身份及其備用皮物,還有一些因為做工和壽命不夠精細而被淘汰的上一代皮物,比如第一張名為林瑤的皮物。
放眼望去,銀白色的科技風格實驗室的寬闊地下室內,透明的力場屏障後掛著幾十上百張失去填充物的、干癟而空洞的肉色皮物,給人的第一印象其實相當驚悚,不過已經習慣了皮物這種詭異而色情的東西的羅文倒是沒什麼感覺。
在維羅妮卡的幫助下,她很快就找到了陳欣雨的皮物,離開了皮物儲藏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准備換上。
把陳欣雨的皮物放在床上,羅文依次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赤裸著身子站在床前准備拿起皮物穿上,忽然愣了一下。
“總感覺我現在本體外面穿的皮物有點多啊,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她現在的最里面是特工義體的本體,然後是一層凌玟雅的皮物,再外層是維羅妮卡的全包人形外骨骼——還是二次元風格的,外骨骼之上是維羅妮卡的擬真型外表的皮物,最外層是第二張凌玟雅的皮物,總計三層皮物和一層外骨骼層層疊疊,但外表上絲毫看不出來,仍是一具溫軟而完美的女體。
“沒有問題,因為外骨骼的厚度超過皮物不少,所以現在的空間壓縮度相當於五層到六層中間,在安全范圍內您還可以再穿一層皮物,正好可以穿上陳欣雨。”
“如果我穿上陳欣雨然後解除神經屏蔽會怎麼樣?”羅文忽然想到皮物的一個功能。
”捏一下乳頭就會爽到暈。”維羅妮卡言簡意賅道。“您可以試一下。”
“不了,還是算了吧。”
羅文果斷搖頭,瞬間爽暈和瞬間疼暈有區別嗎?
她深吸一口氣,拿起陳欣雨的皮物,熟練而緩慢地在覆蓋了多層皮物的美妙女體上再穿上一層肉色的人皮緊身衣,E杯的乳房放進陳欣雨皮物的柔軟乳袋,瞬間變成了F杯的超大杯巨乳,兩個一手無法掌控的乳房沉甸甸地掛在胸前,完美的挺拔形狀讓這具性感的身軀顯得更加豐滿而色情,兩肩輕輕內夾就能擠出一道深邃誘人的溝壑,看上去仿佛只要把頭埋進去就會在美妙的溫暖中窒息一一樣。
一旁的維羅妮卡在衣櫃里為她翻找著合適的衣服和胸罩,轉過頭看到她久違的欣賞自己性感裸體的一幕,不由得撇了撇嘴。
“不就是個F杯的奶子嗎?有什麼好看的,我又不是沒有給您准備F杯的皮物,甚至還有G杯的也沒見您穿過,想要摸別人的維羅妮卡也能讓您滿足啊,從A到Z什麼杯都可以,明明平時隨時都能摸的,為什麼要那麼鍾情於顏汐雅的這張皮物。”
她嫉妒了。
“我就欣賞一下自己的裸體你也吃醋?”
羅文翻了個白眼,從維羅妮卡手中接過適合陳欣雨身材的胸罩和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扣好。
維羅妮卡給“陳欣雨”選擇的是一件黑色的抹胸長裙,帶有紅色玫瑰花紋,是“女士”的標志之一,外面套一件灰色長風衣,與黑絲高跟鞋的固定搭配頗具成熟的誘惑力,和“女士”的身份相得益彰。
她還給羅文稍微整理了一下頭發,梳成一個成熟風的盤發發型,用帶有玫瑰裝飾的簪子固定,而不再是平時最習慣的簡單披肩發型,妝倒是不用化——這年頭上流社會有錢做高級美容手術的人除了基本的口紅眼影以外反而不怎麼化妝了,因為她們的皮膚本身就比任何化妝品都漂亮,而皮物幾乎全部都是這種白皙細膩的膚質。
“您看起來真漂亮。”維羅妮卡不咸不淡地稱贊了一句,“如果穿的是我的皮物就更漂亮了。”
“但我這次出去可不是單純為了好看的,我是要用陳欣雨的身份去見顧敏儀,穿你的皮物再好看有什麼用。”
羅文搖了搖頭,在房間里走了幾步來調整自己現在比“凌玟雅”更豐滿的身材走路和動作的姿勢,還有眼神和氣勢,盡可能不露出破綻。
確定看上去差不多後,羅文便開車出了門,直奔顧敏儀現在的家。
她現在居住在賽琳娜為她專門安排的一座位於郊區的獨棟公寓里,考慮到她原來的身份相對比較特殊——畢竟和上面那些權勢滔天的“玩家”之一有直接聯系,為了確保她和姐姐顧敏月的安全,賽琳娜還專門派了一批最精銳的保鏢二十四小時保護她的安全,甚至連顧敏儀自己都不知道有這些人的存在。
為了避免麻煩,讓維羅妮卡干擾所有可以觀察到這輛車的監控後,羅文才把車停在顧敏儀家門口後,以“陳欣雨”的模樣走下了車,習慣性地環顧四周,身為資深戰斗特工——或者說退休不久的前特工,她敏銳地察覺到了幾個暗中保護的保鏢的視线,微微點頭,按響了顧敏儀家的門鈴。
不一會兒,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顧敏儀家的大門直接打開,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一臉驚喜和興奮的顧敏儀。
看到將自己從噩夢中拯救出來的恩人正帶著微笑站在自己現在的家門口,顧敏儀的心里瞬間被興奮完全占據,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局促,站在門口有些怯懦。
“不請我進去喝杯咖啡嗎?這里可不是說話的地方,畢竟我的身份現在是不太適合當眾出現的,要是被看到了可就麻煩了。”羅文溫和地笑了笑。
“啊——是!是我太緊張了,沒想到凌小姐說的是真的,您今天真的會過來,您先進來,我去給您倒杯咖啡!”
在羅文的提醒下,她立刻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現在傻愣愣的模樣並不怎麼禮貌,立刻慌慌張張地將“陳欣雨”迎進家里,關上門,甚至緊張到連“請坐”都沒說就跑去廚房倒咖啡了。
羅文倒也不在意,直接走到沙發旁邊坐下,仿佛在自己家里一樣隨意——事實上對羅文來說,這里反而比被到處都是各種女仆裝維羅妮卡的家里更自由一些。
賽琳娜並沒有給顧敏儀的新身份准備太過豪華的住所,只是一套位於郊區的獨棟公寓,雖然價格對一般工薪階層來說仍然有些昂貴,不過以維羅妮卡公司總部上班的員工——哪怕只是個前台的工資來說能夠買下這棟公寓也沒什麼問題,不會引人注目。
但對顧敏儀來說,她已經不能再滿意了,數月之前的她甚至連獨立思考的能力都被那長久的可怕折磨剝奪了,根本想不到自己竟然能夠從噩夢中解脫,重新成為一個有尊嚴的人,即便是現在,沒有經過記憶處理,只是進行了心理治療的顧敏儀偶爾仍然會在噩夢中重新回憶起性奴人偶的生活,然後在極端的恐懼中驚醒,抱著身邊的姐姐或是抱枕痛哭出聲。
一直生活在光明中的人無法體會黑暗的恐怖,更不可能理解從黑暗中被救贖的人對那一絲陽光的渴望,而陳欣雨正是贈予她們陽光的恩人,甚至沒有要求她們的回報。
她早就做好了給維羅妮卡集團或是陳欣雨本人獻上後半生的性命的准備,可是等來的卻只有一句由賽琳娜轉達的“好好活著”除此之外再無要求——那一天她哭了多久呢?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懷著興奮而惶恐的復雜心情,在廚房里將自己的義體調整到鎮靜模式才面前按耐住自己緊張得幾乎要手舞足蹈的身體,將一杯熱咖啡端了出去,擺在羅文的面前。
羅文微笑著喝了一口連糖和奶都忘了加的黑咖啡,擺擺手示意她別那麼緊張。
“放輕松,我今天是來看望你的,不是來看你這緊張得動都不敢動的樣子的,我覺得我的樣子應該還挺漂亮的吧,至於讓你這麼害怕嗎?”
“不是——我……我只是……”
顧敏儀有些語無倫次。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您,在您來之前我無數次想過應該如何當面感謝您,但比起您為我做的事情,那些感謝實在太蒼白無力了。”
“沒關系,我也不是為了聽你的感謝而來的,只要你過得好,我做的事就有價值,那比什麼感謝都有用。”羅文微微搖頭。
“你不需要太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那已經過去了,你的目光應該放得更長遠些,你應該為你和你的姐姐的未來多考慮,而不是天天記掛著一個和那些家伙一樣不干淨的女人。”
“我也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無私高尚,倒不如說這件事本身就只是我的一時興起,一個罪惡的女人試圖在退休之前用沾滿鮮血的雙手給自己蒙塵的良心些許安慰罷了。”
她很好地扮演著陳欣雨這個身份的角色。
“但您拯救了我們,這是事實,我永遠不會忘記。”顧敏儀並沒有被她的說辭左右,眼中仍閃爍著激動。“如果不是您的善意,我們姐妹或許就從一個地獄里被賣到另一個更可怕的地獄里,就算您把自己說得再邪惡,也比那些不得好死的混蛋強無數倍!”
“或許吧。”羅文不可置否。
雖然她自認自己和汐雅都絕對算不上好人,這些年來殺人放火沒少干,但比起地下幫派的家伙和上面那些玩家來說肯定是強得多的,那些家伙已經失去了人性的最低底线。
“但比起口頭上的感謝,我更希望看到你們能徹底走出陰影,向前看,昂首挺胸過好你們有尊嚴的新生活,那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她輕輕拍了拍顧敏儀的手背。
“對我這種層次的人開始,自我滿足的快感可是比什麼回報都要珍貴得多,如果你真的想感謝我,那就好好地活著,讓我的舉手之勞有所價值,讓我更有成就感,好嗎?”
“嗯……是,我明白了。”
顧敏儀愣了一下,笑了出來。
她哪里還不明白“陳欣雨”的意思,但既然恩人都這麼說了,她若是再堅持下去就不合適了。
“我保證,您的舉手之勞絕對是有意義有價值的,受您幫助的我們不會辜負您的期望,我們會活著——以有尊嚴的人的身份好好地活著。”
“很好。”
羅文欣慰地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她一開始就沒打算在顧敏儀的家里待太久,只是為了說幾句話了結一下顧敏儀的念想罷了,話說完了,她也就該走了,誰讓家里有個名為女仆實為女王的ai正等著她回去吃晚飯呢,要是不回去的話是真的會被懲罰的。
維羅妮卡通常不會給她太過分的懲罰,但下面一邊塞著振動跳蛋一邊吃飯也是常有的事,誰讓她掌握著完全的主動權。
不知為何,一直監控著她的維羅妮卡並沒有出言反駁,只是沉默著。
婉言拒絕了顧敏儀的挽留後,羅文走到了門口,但就在這個時候,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強烈威脅感從心底升起,從戰場上鍛煉出來的本能思維讓她不假思索立刻一腳把旁邊的顧敏儀踢出去,自己則就地往另一個方向一個翻滾。
“嘭!”
伴隨著劇烈的一道聲響,合金制成的大門深深向屋內凹出一個大坑,末端炸出一個圓形的彈孔,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則是一顆直徑極粗的反裝甲實心金屬穿甲彈,它輕易地撕裂了高強度合金制成的門板,闖入了顧敏儀的家中,並堪堪穿過了羅文的左上臂,攜帶的強烈空氣激波和爆炸撕碎了她的一只手臂,包括數層皮物、一層防御力堪比輕型機甲的外骨骼以及內部的新型軍用義體,在這顆子彈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在左手被撕裂的一瞬間,進入戰斗狀態的羅文立刻意識到,這不是普通的子彈,而是專門用來對付高強度裝甲目標的反載具碎甲彈。
她沒有多余的經歷去思考攻擊的來源,而是趁著攻擊結束的短暫時間內立刻反身向後撤去,試圖借助建築內部結構抵擋和干擾攻擊,這是她在特工戰場上養成的本能——面對突如其來的威脅分心去思考只會讓你錯失良機,立刻進入戰斗狀態才是保命的鐵則。
但現實並沒有給她應對的機會,在她剛剛轉過身向後跑的幾乎同時,被反裝甲子彈擊穿的大門就被狠狠地拉開,脆弱的連接結構並不能阻擋暴力的撕扯。
當羅文在顧敏儀身邊停下腳步的時候,她一回過頭便看到從屋外闖進了幾個全副武裝的人,每一個人的身份都讓她不由得瞳孔緊縮。
數個面色冷淡,手里拿著等離子步槍的黑衣人將槍口對准了她,而讓羅文震驚的是,他們的衣服上都能看到有維羅妮卡公司的特殊標記——而她甚至在數分鍾之前剛剛和他們打過照面。
這是賽琳娜分配給顧敏儀的“保鏢”。
為什麼本該忠於維羅妮卡公司的武裝力量居然會站在自己的對立面,將槍口對准自己?
在她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之前,另一個從門外走進來的人則更讓她感到驚訝。
“達姆……為什麼你會在這!?”
眼前那個全身都被金屬義體代替,有著一顆紅色亮光獨眼的家伙正是她之前見過的漩渦幫幫主達姆。
“我們又見面了,女士。”
達姆詭異而難聽的沙啞機械音帶著嘲諷和愉悅。
“是不是很驚訝我居然沒死?而且還知道你在這里?”
“沒錯,我回來了,帶著漩渦幫的復仇怒火重新站在你的面前,而這一次,輪到我來算計你了,不覺得這很有趣嗎?”
“……”
羅文警惕地盯著達姆,目光掃過旁邊面無表情的幾位“前維羅妮卡武裝人員”。
“我不奇怪你還活著,畢竟以你的謹慎程度那種計謀很難把你干掉,但我以為至少數年內你們的余孽都翻不起什麼風浪,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把公司的保鏢策反的,居然能讓他們把槍口朝向自己的上級。”
“別告訴我你買通了他們,或許他們的自由意志可以被金錢和地位收買,但特制的副腦會讓這些家伙不存在叛變的可能性。”她冷靜地說道。
維羅妮卡公司對下屬武裝力量的管理並不比軍部對她這樣的特工的掌控力差,幾乎不存在叛變的可能——或者說,要讓他們叛變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比所能得到的價值更高。
汐雅將自己買回來的時候就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得到了自己的完全控制權限,而如果她沒有用權限關閉軍用副腦的安全防護的話,那麼在試圖取下副腦觸發安全措施的那一刻,自己的腦子就會立刻被炸成碎漿,這也是為什麼汐雅不得不通過維羅妮卡公司的渠道光明正大地把他買下來而不是直接俘虜或者偷走他,正是因為根本做不到。
所以她才想不明白達姆究竟是怎麼策反維羅妮卡公司保鏢的。
“你對真正的技術一無所知,女士。”
達姆發出了古怪難聽的笑聲。
“解決副腦的安全措施或許是一件困難的事,但誰告訴你,我策反了他們——而不是控制了他們。”
“什麼!?”
羅文立刻意識到對方的話語中蘊含的重要信息,如果達姆沒有說謊,那麼自己就是陷入了思維定勢,自己用策反特工叛變的固有思維套進了目前的情況,自然而然地認為達姆用某種手段策反了這些保鏢——但事實上,這些只是維羅妮卡公司的基礎武裝力量的保鏢對達姆來說並沒有太大的用處,他不需要他們的情報和記憶。
把義體改造人當做機械來暴力控制可比解放他們的自由要簡單太多了。
雖然同樣極為困難,不過並不是絕無可能做到。
“但維羅妮卡公司的生物安全技術也不是吃素的,區區漩渦幫怎麼可能有控制住他們的能力?”
漩渦幫只是一個城市級別的地下幫派,在技術上何德何能跟聯邦最頂尖的生物技術公司相抗?
除非……
“是你的主子給你的力量!?”
漩渦幫投靠了一個能玩得起性奴人偶這種東西的大人物,這是她兩個月前掌握的信息,看來,那家伙也給漩渦幫提供了技術援助,那麼這個局面也就不難理解了。
雖然賽琳娜給了顧敏儀姐妹最高級別的安全保護和保密規格,以漩渦幫的勢力要調查幾乎不可能,但如果是以那個幕後黑手的勢力要查到她們的新身份還是可以做到的,只是需要動用不少的勢力關系,而代價絕對比她們的價值更高。
這也是為什麼羅文起初並沒有想到漩渦幫會盯上顧敏儀的可能,因為這樣做非常“不值得”,而且理論上對他們來說顧敏儀已經完全失去了利用價值,她只是一個被保護得很好的幸運兒,如果不是羅文心血來潮親自來見她,她甚至不會與自己這些真正的重要人物再有牽扯。
“猜得不錯,女士,我喜歡聰明的人。”
達姆裝模作樣地鼓了鼓掌,機械裸露的義體手掌互相碰撞發出咔嚓咔嚓的響聲,似乎這種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的感覺讓他很是愉悅。
“所以你們一早就盯上了她們兩姐妹?就是為了用她們當魚餌把我釣出來?”
羅文知道,自己低估了那個幕後黑手為漩渦幫這個新狗腿子付出的資源,為了給漩渦幫報仇甚至不惜動用強大的關系來調查兩個普通的“前性奴人偶”的最高規格保密身份,冒著被公司復仇的風險直接對抗維羅妮卡公司的保密系統,這已經完全超出了收一個半殘的地下幫派當小弟應該付出的資源。
“看樣子你們的新主子並不懂什麼叫利益博弈,居然會動用這麼多的資源來幫你殺掉我,你應該明白,“女士”只是公司在地下領域的代言人,我本人並沒有決策權,就算殺了我也對公司沒有任何影響,真不知道他究竟圖什麼。”羅文勉強擠出一個冷笑。
“花費這麼多資源來讓你殺掉我這個小小的代言人,等著你和你的主子的就是維羅妮卡公司的報復,這可不是一個聰明的決定。”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不過我可沒說過要殺掉你。”達姆詭異地笑了兩聲。“主人給我的命令是把你帶回去,他對你相當感興趣,希望你能成為他手里堅持得最久的性奴人偶,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動手!”
他發出了指令,旁邊被控制的維羅妮卡改造人保鏢立刻朝羅文扣下了扳機。
盡管有著彈道預測模塊,但在室內這種狹小的空間里被數把步槍同時近距離射擊壓根就沒有躲避的空間,盡管羅文盡可能躲開了彈道线,但她的身上仍然多出了近十個熔融彈孔。
等離子步槍的子彈被維羅妮卡的機械人偶外殼擋下,這讓她沒有受到更加嚴重的傷害,這一定程度上救了她,但即便如此,她也幾乎沒有反抗的能力。
眼前的現實令人絕望,達姆顯然為了這一刻做了充足的准備,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而她自己的情況卻糟糕透頂。
左臂被碎甲彈撕裂,而義體內置的近戰武器則被那層人偶外骨骼鎖住無法動用,只剩下一只拳頭可以用。
呼喚維羅妮卡也沒有反應,在這些敵人進來的第一時間她就發現所有的網絡都離线了,顯然這里已經被物理屏蔽了衛星信號,讓她無法與外界取得任何交流。
她不覺得達姆這種精明冷酷的家伙會不事先做好隱蔽工作,至少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能夠幫助自己的援軍。
想要安全破局,要麼奪取對方的武器,然後帶著身後的顧敏儀殺出一片血路——而成功的幾率幾乎為零,除非門口的狙擊手立刻人間蒸發,否則出去也是死。
要麼就堅持足夠久的時間,等到維羅妮卡和汐雅找到失去聯系的自己。
羅文選擇了希望更大的後者。
但事與願違,對敵人來說速戰速決才是最優解,而維羅妮卡公司的改造人保鏢在性能上盡管與她有著一定差距,但這些差距並不是不可逾越的,尤其是在全副武裝的狀態下多人同時對付一個缺了半條胳膊且赤手空拳的羅文,結果毫無疑問。
一個面無表情的保鏢伸出左臂,從義體中彈出一把銀色的刀刃,狠狠地砍向羅文僅存的右臂,另一邊的保鏢也同樣拔出近戰武器,試圖用近戰武器來解決這個防御力不知為何極高的敵人。
羅文只能選擇周旋,但這里是室內沒有太多的機動空間,對她來說這不是勢均力敵的戰斗,而是單方面的被虐殺。
短短兩秒鍾後,義體短暫失衡的羅文就被銀色的高周波振動刃切斷了僅存的一只手臂,並在顧敏儀驚恐的眼神和絕望的呼喊中被狠狠地踩在地上,削成了四肢俱失的人棍。
從斷面上可以看到數層皮物和一層機械人偶外骨骼的環狀橫切面,隨著皮物空間壓縮效果的局部失效展現出扭曲的畸形膨脹而非完美的圓圈,不過好在皮物並沒有完全失效,羅文仍然保持著陳欣雨的美麗面容和身材——但在這種絕望的情形下,也許並不是好事。
“把她帶走,還有那邊那個逃出牢籠的好運“商品”,也帶回去,或許主人會願意玩玩把一個重拾人格、尊嚴和希望的性奴再一次摧毀折磨的游戲,那一定很有趣。”
“不……你他媽不能……”
羅文虛弱地呻吟著。
但沒有絲毫用處
在顧敏儀絕望的哭喊和掙扎中,被控制的保鏢毫不猶豫地將她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