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天機網絡好評頗多的美容院內,羅璇正襟危坐著,兩條絲襪小腿並攏。今天她特意穿了一件白衫搭配格子裙,風格偏向於潮流與年輕。
現階段的高中生,大多都是如此模樣。
在她面前,是一個戴著金邊眼鏡的40歲中年美容師,一身金配白的華麗長裙,長發裹成一團,雖然在羅璇眼里看起來蠻怪異,但有種很高級的感覺。
「不化妝不打扮也沒關系吧,因為自己的外表還是蠻好看的,干脆就只靠自身條件了。
雖然我從來沒這麼想過,但不知不覺就變成這樣了呢。」
羅璇回答道。
「外表是需要保養的,慵懶、懈怠、邋遢這幾樣你不拋掉,即使你有再好的自身條件,也會被人拒絕的,我們這里有43個套餐,你可以選擇一下,可以保養到全身的哦。」
美妝師推了推眼鏡,拿出一個平板放到羅璇面前。
「喔?那我看看。」
羅璇一臉好奇,翻看起上面的一條條套餐,她注意到上面只有一些套餐名稱,並沒有明確的價格甚至連介紹都沒有。
「我們的保養手段,附帶發型的修剪設計,而且這一項是免費的。」
美容師在一旁敲著筆說道。
「免費?」
「絕對免費。」
一聽免費羅璇就來了精神,她白嫖了很多年,從未翻車過。
雖然面前明顯是個陷阱,但她決定還是在邊緣試探一下,說不定可以白嫖呢?
「我現在做頭發的話…不會收我的錢是嗎?」
羅璇有點不放心的問。
「不收錢的,如果你願意,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做。」
美容師笑道,她笑起來眼睛像是兩條縫,看起來很讓人友好。
「好,我試試。」
……
一番梳理修剪,羅璇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明顯清爽多了。
劉海也從隨意斜著的又變成了齊劉海,一個黑色的發卡卡在一側的頭發上,如畫龍點睛之筆。
真不愧是美容院呢。
「選一個套餐吧。」
「不是免費的麼?」
「雖然是免費,但是需要你選一個套餐,才會免費,所以說,你必須要選個套餐。」
「哈?原來是這樣。」
淦,好陰險啊,羅璇氣的牙癢癢。
「選一個吧。」
美容師說完拍了拍手,周圍突然走出來一群手持鐵棍的女人。
怪不得零差評。
羅璇目瞪口呆。
「第一個套餐多少錢?」
「這個啊…里面套餐包含16項,樽針7萬,平木藥乳4萬,靈薈…」
「停——我選一個最便宜的。」
「那就是最後一個,雲蘭枝全身熏香,冰療以及X處永久性脫毛。」
「哈??你說什麼?」
「冰療,取自極寒地區冰乳…」
「不是。」
「雲蘭枝熏香?那個讓身體更加香噴噴…」
「不,最後那個…」
「脫毛啊。」
「哪里?」
「你…屁股和小腹下面。」
「……」
羅璇沉默了一秒,又道:
「我…那兩處就一點點,會不會便宜一些?」
「不會。」
「……那開始吧。」
…
恒周中心醫院辦公室內。
陳度明正望著安市的一張平面地圖,此時的他突然找不到羅璇的位置,「不可能,GPS芯片鑲嵌在體內,怎麼會突然消失了?」
就在他疑惑時,安市地圖的一角突然有一個紅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就消失了。
陳度明沉思幾秒,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卡,撥打了羅璇現在的手機號碼。
嘟——
電話很快就通了,但對面是一個陌生的女聲。
「你是羅璇的朋友嗎?您好,我這里是金鑫美容院。」
「……」
「喂,能聽到嗎?」
「我是,請說。」
「號主現在因為消費後未付款被我們扣下,包括這個手機…」
「消費了多少?」
「17.2萬天機信用金,因為她是第一次消費,已經打了8折。」
「好的,把賬號留給我。」
十秒後,
嘩啦一聲金幣響動的聲音,
美容師確認到款後念了一廣告宣傳語掛斷了電話。
「真是個敗家蠢女人…」
陳度明沉下一張臉,倒了杯水壓了壓心里的火氣。
過了幾分鍾他給安市天機網絡外防部長撥打了一通電話,
「喂?陸部長。」
「怎麼了,陳師?」
電話那頭是一個中年男性聲音。
「幫我查一查安市金鑫美容院。」
「那里出什麼事情了?我現在安市出差,可以順路去一趟。」
「沒什麼事,只是這個美容院扣了我的人,需要麻煩你去一趟把人撈出來了,事後請你喝茶。」
「哈哈哈,小事小事,喝茶也是我請你。」
陸部長倒是客氣,兩人稍微客套了一下便結束了對話。
之後陳度明折斷這部手機的電話卡,將手機放回原處,然後又換出另一部手機,給陳撥了過去,電話很快就通了。
「陳,你在哪?」
「怎麼了爸?我在上課呢。」
「我發給你一個天機賬號,你交給白星。」
「給他干嘛?」
「追溯這筆錢的動向。」
「好。」
斬草除根,
陳度明出手從來都是把事做絕,不留給對方留有一絲喘息的余地。
◆
「方悅,我的小公主~」
「別追我呀爸爸,你去追蝴蝶好不好?」
田野中,一個短發的十七歲女生正在不停地奔跑著,她的父親正在身後追趕著她,母親則在站在田埂上遠遠望著。
忽然,女生的眼鏡不小心甩到了地上,高度近視的她視野瞬間一片模糊,等她拾起眼鏡,發現自己的父母全都不見了。
方悅猛地睜開眼睛,眼前只是光禿禿的一堵牆。
剛剛的那一切都是夢。
方悅是方則和李玉的女兒,她的父母已經失蹤了,在8月12日那天。
從那天起,
她從高高在上的小公主,瞬間跌落到了深淵底部連貧民窟的人都不如。
曾經跟父母很友好的親戚朋友,一時間全都消失不見。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方悅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哭泣,她已經好幾天沒去上學了,不知道為何連老師同學都沒有給她打個電話。
這一刻,她突然想起來那個陽光而又木訥的男孩,陳。
因為自己父親是恒周中心醫院副院長的緣故,她曾好幾次跟著父親去院長陳度明的家里玩耍,也經常欺負院長的兒子陳。
在她父母失蹤報給天機警察後,陳曾來到她家里看望,給她帶了很多東西,也是為數不多來看望自己的熟人。
已經深夜了。
孤獨、悲傷、無助像是魔咒一般,讓方悅倍受煎熬,此時的她已經在崩潰邊緣。
嘟——
方悅最終還是撥打了陳的電話,但對方久久沒有接聽。
咚咚咚…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是誰?
方悅停止了抽泣,看了一眼牆上的掛表:04:12
這個時間誰會來看望她呢?
但方悅一想起有人來看自己,興奮地跑了過去。
就在她即將打開門的瞬間,她突然想起來了自己失蹤的父母。
一時間她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門口敲門的人…
真的是來看望自己的嗎?
而且現在這個時間根本不適合看望人啊…
咚咚咚…
敲門聲短促而輕,門外的人似乎並不在乎屋子里的自己聽沒聽見。
很快就再也沒敲了。
應該是離開了。
是不是有人醉酒敲錯門了?
方悅心里懸著地石頭落了地。
然而就她剛轉身走了一步,身後居然傳來開鎖的聲音!
有人在撬鎖!
快…我要離開!
方悅邁動顫抖的身軀,此時的她像是爆發了潛藏的能力一般,一瞬間就竄到了窗戶旁,然後翻到了外面的窗台上,用手拉住窗簾,躲在後面一動不動。
她剛躲好,門就被撬開了。
沙沙沙…
一個人輕手輕腳地走進了大廳。
緊接著她的房間、廁所、臥室、廚房紛紛被依次打開了。
這個人居然在尋找自己!
方悅嚇得魂飛魄散,整個人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很快屋子里的人就搜查了一遍。
沙沙沙…
腳步聲緩緩朝陽台接近,方悅微微轉過頭,她知道,如果這個人打開窗戶,她就無處可逃。這陽台光禿禿地一片,根本沒有躲藏的地方,而且這里是五樓,跳下去必死無疑。
咚。
屋里的人伸手攀在窗戶上,即將推開窗戶。
不不…
不要…
突然,方悅擺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這時,她才想起來剛剛自己給陳打了個電話!屋里的人聽到手機的聲音,遠離了窗戶,過去看手機。
嘀。方悅居然聽到電話接通的聲音,屋里的那個人居然點了接聽!
「喂?悅悅?怎麼這個點打電話?」
「……」
“悅悅?方悅?又捉弄我是吧?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我最近考試很忙,過兩天我再去找你…”陳不停地在說著什麼但因為沒人回答,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屋里的人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居然不管這個陽台了?他在看節目?
方悅百思不得其解,這個人怎麼這麼悠閒?還是說他以為我不在家,然後在這里等我回來?
還有…那個該死的蠢蛋陳,居然…居然…一點都不覺得異常,還要過兩天才過來…
方悅又開始難過了起來。
是啊…自己跟他又不是特別的熟悉,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父母曾經還都是競爭對手。
我在他眼里算什麼呢?
是一個刁蠻無理又讓人討厭的女人罷了。
方悅甚至在想,自己干脆跳下去摔死算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屋里的人還在看電視,甚至還泡起了茶,方悅不禁感嘆這個人真是可怕的耐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方悅因為一夜未睡,加上她精神一直處於高度集中,很快她就疲倦了起來,蹲著的腳也越來越麻。
沙…
方悅的腳因為蹲太久沒了知覺的緣故,一屁股坐到了陽台上。
她的動作聲音很輕,有電視聲音的掩蓋,對方不可能聽的到,但這樣也把她嚇出了一身冷汗。
忽然…她感覺周圍好像陰暗了一點,微微抬起頭,透過玻璃窗,一張慘白的面具正在與她對視。
「找到你了。」
是個男人的聲音。
緊接著窗戶被他一把推開,面具男單手就將她拎了進來。
「啊啊…啊啊……」
方悅嚇得嘴巴不停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
面具男身著黑色襯衫胸前掛著一個血紅的領帶,如同死神一般。
嗤!
一柄匕首從面具男手中彈出,
方悅拼命抗拒,被他一腳踹在地板上,還沒爬起來,胸口一陣刺痛,血流如注。
「下次不會再刺歪了。」
面具男甩下刀上的血,平淡地說著用力踏在她的手上,朝她的脖頸刺去!像是在殺一只雞。
「媽媽!」
方悅嚇的大哭,話音剛落,被面具男踩著的手突然一松,她趕忙趁機會連滾帶爬地挪到牆邊。
抬起頭,
一個藍衣男人正站在她的面前,正是火速趕來到陳,他打通電話之後就發覺到了異常,一路上他連闖了十幾個紅燈。
陳瞥了一眼渾身是血的方悅,緊握著拳頭,「沒事了,
我絕對會打死他。」
◆
「見鬼,跑的真快…」
陳捂著手臂上的傷,朝門外望了一眼抱著方悅下了樓梯。
面具男身手極其靈敏,似乎是因為陳的到來讓他有所顧忌,兩人交手不到兩次,他就破門而逃。
「他可能是…害怕鬧大了被堵在這里…吧…」
方悅捂著胸口艱難地推測。
「你別說話了,我馬上送你去我爸那醫院。」
「嗯…」
方悅被陳攔腰抱起,她的臉緊緊貼在陳的胸口。
好溫暖啊。
這種感覺讓她很放松。
驅車趕過去的路上,陳一直在給她講一些冷笑話,雖然一點都不好笑,
但方悅知道,陳應該是害怕她自己睡過去,畢竟她受了這麼重的傷。
真是個笨蛋,逗笑我這樣會讓傷口裂開的…
方悅的家距離醫院不是很遠,陳開了十幾分鍾就到了醫院樓下。
他已經和陳度明提前打了招呼,
很快對方就推著小車來接方悅。
陳度明看到兩人渾身是血的樣子問道:
「你兩個怎麼搞成這樣的?」
「別提了,遇到一個難纏的家伙,悅悅被刺了一刀。」
陳嘆了口氣,把剛剛發生的事簡略說了一遍。
「你也真是厲害,不做任何准備嗎?」
「這不是救人心切嗎?」
陳無奈道。
上了樓陳度明換上白大褂,將方悅推到一間手術室,
「好了,陳你出去一下,下面的治療……」
「不要,陳,別走!」
方悅突然激動的大喊起來打斷陳度明的話,甚至還想從小車上爬起來。
「別亂動。」
陳度明用力將她按住,臉色很不自然。
「哇~~!」
方悅崩潰大哭。
「…好好好,我不走,我就在你旁邊。」
陳只能妥協,本來他還打算小睡一會兒,可惜他還是小看了方悅的折騰能力。
陳雖然沒有學過醫,但在旁邊稍微給陳度明打下手還是能做到的,例如送個工具之類的。
「你去包扎一下手臂的傷吧,小悅胸口的傷口必須要盡快處理,不能再拖了。」
陳度明說著將她放到手術台,安慰道:「小悅乖,聽叔叔地話,安安靜靜躺著,陳馬上就過來。」
「嗯…」
方悅有氣無力的回答,似乎剛剛的大喊大叫只是回光返照。
旁邊的陳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聯想到方悅凌晨給他打電話,這才意識到對方的精神狀況似乎也不太好。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只是累壞了陳度明。
陳望著陳度明的白發和額頭的汗。
陳暗道:老爹還是年紀大了啊,連手術過程都比之前要慢了很多。
陳度明煙酒不沾,卻喜泡茶,過幾天陳打算找點好的茶葉送他一點,畢竟自己最近沒少給他添亂。
「讓小悅睡一會兒吧。」
陳度明脫下沾血的手套緩緩走出手術室,身後幾名醫生正在善後。
「陳,你先回去吧,現在天都亮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不准備一下回去上課?」
「呃…我不用在這里稍微陪一下?」
陳想起方悅剛剛的樣子,有點不放心。
「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你難道還不放心我嗎?」
「……」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陳仔細想了想,只好點了點頭,「也是,有你在就夠了,如果她醒了亂鬧的話給我打電話。」
「沒問題。」陳度明揮手道別。
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陳度明在心里又補了一句。
等陳離開後,陳度明打開安市地圖,看到一個紅點不停地在移動,嘴角微微上揚。看來羅璇已經出來了,那麼只剩下自己這邊了。
想到這里,陳度明重新走向手術室。
然而就在這時,他在旁邊的玻璃鏡子上看到一個人影。
陳?他怎麼又回來了?
陳度明轉過身,遠遠地看著他,面無表情。陳一言不發,直直地朝他走過來。
兩人距離越來越近,陳度明注意到,陳的拳頭緊緊握著。
「陳?」
「找到了…」
「啊?」
「我說襲擊方悅的那個人。」
「……」
陳度明面色絲毫未變,但右手伸到口袋里悄悄地打開了匕首的刀刃。
終於發現我了嗎?你會怎麼做…陳?又是誰告訴你的呢?陳度明回想自己最近所做的一切,他和十幾年前一樣,從未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不,不對,有一個…
金成……
陳度明深吸一口氣,朝他走了過去。兩人之間的空氣仿佛都凝固。
與他想的不同,陳走到他的面前,突然壓低聲音說:「那個襲擊方悅的人追到了醫院里。」
「…什麼?」
沒有發現我嗎?陳度明仰起頭,胸口撲通撲通的,一時間竟然忘了回答。
「我在樓下的垃圾桶看到了那個人的衣服。」陳說的聲音雖然很低,但明顯能聽出他話語中的激動。「他肯定就在這里。」
「呵。」陳度明微微一笑,將刀刃重新撥回,也壓低了聲音,
「那我們…就好好找一找…」
◆
「17萬隨手就給了,她原來有個大財主呢。」
「嘖嘖嘖,我也想這樣。」
「紙片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哪有人家那個條件?」
「她哪里好,不就長的清純一點,背地里不知道是個啥樣,摸兩下就叫成啥了,老娘比她純潔多了!」
「你還純潔?這倒是…都快入土了還沒做過。」
「你再罵?」美容院的女員工嘰嘰喳喳地吵鬧,
羅璇被放了出來,美容師告訴她自己的債被人還了。
為什麼要給我還債呢?
17萬。
羅璇咬了咬牙,美容院那邊說是一名陳姓男人…毫無疑問,又是陳給自己還了債務,他這麼做自己該怎麼償還他的恩情呢?
「是羅璇小姐嗎?」
她怎麼自己出來了?出了美容院,一個身穿黑色警服的青年在美容院門口正等著她。他正是陸部長派過來撈人的。
「我是羅璇…你是?」羅璇微微挑眉。
「我是部長派來專門接你的,看樣子我算是白跑一趟了…這樣吧,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青年看到她的容貌有些驚訝,這麼漂的女生他只在網絡上看到過,心動不已,更何況現在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
以往他的日常情況生活都是在部隊里訓練,春夏秋冬都是如此,甚至連女生都沒怎麼見過。
「嗯嗡…沒有沒有,你願意送我真是幫大忙了。」羅璇感謝道。
心里則感嘆,不愧是陳,有這麼大的後台,居然連軍方都滲透了。
「我家在十二街,把我送到那里就可以了。」羅璇微微躬身。
「寵物?蘑菇算嗎?」
「噗嗤…」
青年開車很快,一路上一直都是羅璇在找話題聊,談到戀愛感情方面等問題時,青年回答的支支吾吾,非常有趣。
半小時後,兩人到達十二街。
離去時,青年望著羅璇曼妙的身姿,感覺體內有種莫名的感覺驅使著他,那是一種原始而又讓他感到羞恥的想法,但最終被他的理智所取代。
作為一個軍人,沒有什麼能夠支配他的想法。
羅璇緩緩走遠,這一次特別的邂逅,青年知道自己永遠都不會忘掉了。
他很想像電視里的主角一樣與她發生點什麼,可惜這並不是電視劇,他也不是主角,自己與對方以後恐怕再也不會見面了。
他那顆躁動不安的心已經被羅璇挑起,最終卻因為不熟悉、不會聊天、沒有一個有趣的靈魂而留下遺憾。
我不能留下遺憾,我一定要做什麼!青年想要去打破這層屏障,他要為自己做點什麼。
「喂!」青年望著羅璇的背影大喊。
「嗯哼?」在叫自己嗎?
「沒…事。」青年撓撓頭回答。
哈?
真是個怪人。羅璇感覺莫名其妙。
與開車的青年告別,羅璇打開手機欲撥打了陳的電話,結果發現對方電話關機。干脆不打了,反正他也會找來的。
這時,她突然看到手機里有一個陌生的手機號,從號碼的前綴可以看出是來自畏市,羅璇嘗試撥打了下發現打不通。
會是誰的號碼呢?廣告嗎?
不過這點小事很快就被她給拋之腦後了,因為她餓了。
…
肯定是廣告。
她一邊吃一邊想。
「麻煩……」
陳度明翻遍了方悅所有房間角落都沒有找到方則威脅自己的錄像,
那家伙肯定是有備份的,他不確定方悅到底看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