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徒桑來到這個世界已經過去了十四年。
這十多年間,徒桑從未踏出過城堡一步。
但關於他的傳言在整個帝國卻已經近乎人盡皆知。
所有人都知道帝國第一貴族家中有一個比任何少女都要美麗的少爺,你只要看過他一眼,此生都不會再對任何女人提起性趣。
謠言越傳越離譜,他的畫像在黑市上甚至能賣到千金。連皇帝都對徒桑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這些信息都是最終之子告訴徒桑的。最終之子似乎將其當成了拍徒桑馬屁的資本,不斷提起徒桑的畫像被各種男人使用的頻率有多高。
要不是現在的最終之子沒有實體,徒桑早晚拎起拳頭一頓暴捶。
【可我依然還是覺得,您的美麗能夠被所有人認可是一件無比值得炫耀的事情。】
“你難道還不明白嗎!這些表象越是明顯,就代表英雄宿命對我的影響越重!”
已經十三歲的徒桑氣到咬牙切齒。不過因為已經能夠完全收斂身上深邃的古老之後,如今生氣的徒桑只會讓人覺得可愛。
不同於在十三歲平均能有兩米的黃金瞳男性,徒桑現在的身高僅有一米二,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肌肉线條,純潔到宛如藝術品的面容足以讓任何有智慧生命心生保護欲。外加上從小便魔法般長到膝蓋的銀色長發,沒有存在能夠在他面前保持理智。
不過對於這個世界的黃金貴族來說,這些大概只會讓他們內心的暴虐欲望更強吧。
【嘿嘿,徒桑大人,嘿嘿,我的徒桑大人……】
“啊真是沒救了,最終之子里怎麼會有你這樣的變態。”
【哦至高的徒桑大人,請容我辯解,最終之作的創造者也同樣是一名宿命英雄,而我們作為最終之作的孩子們會喜愛同樣作為宿命英雄的您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嘛。】
徒桑無奈地搖搖頭,繼續做起了自己的實驗。
這十幾年間,徒桑一直在用各種實驗探究這個世界的本質。
可惜由於設備和資源實在太過貧乏,目前也就只獲得了一些最基本的信息。
理查德親王在這期間經常會把徒桑叫去做貴族教學。但徒桑知道這都只是他這個“父王”為了能視奸他的借口。
而除了實驗外,唯一令徒桑產生了一些觸動的事情,大概就是自己在這個世界生母的死了。
徒桑對那個女人並沒有什麼了解,他們平常幾乎從不見面。
徒桑只知道因為自己那個女人得到了保住性命的機會。
直到前不久,他被通知自己的生母自縊身亡。
手里緊緊攥著一張徒桑的黑白小相片。
似乎在她心里,一直將徒桑視為精神的唯一寄托。
“為什麼呢…為什麼就這麼放棄了呢……”徒桑喃喃著。
【或許是因為您的十四歲生日即將到來,而您的生父正計劃著在您成年那天將您玷汙,在自責與即將失去的寄托中,她選擇了更輕松的解脫。】
徒桑深深嘆了一口氣。
沉淀於他身上的古老產生了一瞬間的躁動。
中庭里,理查德親王又在舉辦酒會。
他最近舉辦酒會的頻率越來越高,每天早晨臭水溝里遍體鱗傷的女人也越來越多。
他似乎就要等不及了。
【黃金試劑的副作用雖然會讓覺醒者內心的暴力傾向放大,但真正讓他們變成怪物的卻只能他們自己。人類這種生物,真是嘆為觀止。】
“你作為一個完全抽離的觀察者,當然可以發出這種事不關己的冷漠評論。”
【恕我直言,無所不知的徒桑大人,您作為那類存在中資歷老牌的一員,至今依然沒能做到遺忘自己過去的人類身份才是少見的。】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徒桑站起身,將桌上的器材毫無愛惜地掃到地上。
“我不會去趟這個世界的渾水。因為我沒有去這麼做理由。”
距離徒桑成年日前兩個月的一天夜里,徒桑的寢宮中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女性,與平日里徒桑遇見的宛如行屍走肉的女性不同,她的眼里仍有火光。
以及一絲無法被忽視的金色。
“我以為理查德親王在外面的名聲不說臭名昭著,也可以說是讓人聞風喪膽。在這種條件下,居然還能有蟊賊會闖進來嗎。”
徒桑放下手中的書本,對這個從窗戶進來的陌生人嘲諷道。
“哈?”女人很驚訝,“不不,我可不是蟊賊,你看看我的眼睛,我怎麼可能是蟊賊呢?”
“我也以為黃金試劑無法適配女性。”
“確實如此。”
她隨意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望著面前只穿著睡衣的徒桑。
“……你要不要把自己裹嚴實些?”
徒桑看了看自己:“可我只有腿露在外面。”
“相信我,衝擊力已經非常大了。”
女性告訴徒桑,自己正是一百年前嘗試刺殺諾亞二世的女刺客。
“我的存在警醒了諾亞二世,他意識到了女性也可能獲得黃金瞳,為了鞏固男性的特權地位,他才修建了那些女性收容所,以及嚴格管控了黃金藥劑。”
“那麼事實是,黃金藥劑實際可以和女性適配?”
她眼中泛出一絲失望,搖了搖頭:“不能。”
“我是唯一的特例,佐特曾對女性進行黃金藥劑實驗,我只是他的一個實驗品。和我一起進行實驗的還有兩千多名同伴…只有我活了下來。”
徒桑並沒有告訴她,自己的血似乎就可以讓女性覺醒黃金血脈。
“你為什麼要來找我?”
“因為你也是特殊的,當年黃金藥劑適配度最高的理查德所生出的兒子,基因在遺傳中改良,你是人類目前基因最優秀的存在,你與眾不同的外表就可以證明。而且你也不存在…那些黃金藥劑所產生的副作用。”
“你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來找你,是因為我快要死了。”
“基因改良的最大優點就是延長你的壽命,讓你感受到自己的大限,我能感受到,我的大限已經將至了。”
“我想來看看,傳說中的理查德之子究竟如何,如果你符合我的推測,就把這個東西交給你。”
她遞出了一只芯片。
“這里面有我的畢生所學,畢生所見。我想要你收下它。我相信你都是它最好的擁有者。”
她看著徒桑收下,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那麼我也差不多該去找個地方迎接我的死期了。啊這之前得去看看諾亞二世放在廣場上的那個我做得像不像。”
她走到窗口欲要離開,但徒桑叫住了她。
“告訴我蟊賊,你希望這個世界變成什麼樣子?”
“這個世界?”女刺客愣了一下,隨後自嘲笑道:“無輪變成什麼樣,都會比現在更好吧。”
“是麼……”徒桑輕聲道,“我記住了。”
【看來您最終還是決定要去趟這渾水了。】
“你似乎並不驚訝。”
【對於我來說,您的意志就是絕對。即便我並不理解,但這或許也是您會被選中為宿命英雄的原因。】
徒桑沉默,罕見地沒有對這四個字大發雷霆。
良久,他嘆氣道:“已經過去了太久,我都快忘了自己是誰。這具無力的軀體倒是讓我回憶起了過去的許多。但終究,這不是我的軀殼。”
“既然搶占了,總得付出回報。”
“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我希望你把我找來,是有什麼真正重要的事。”
新歷1499年10月26日,理查德親王來到了自己的書房。
他詫異兒子看見自己後依然坐在主位上,沒有起身迎接自己,這另本來就被打斷觀看消遣節目理查德更加惱怒。
但一想到兩天後便是兒子的成年禮,理查德又強行壓下火氣,在兒子的對面坐了下來。
徒桑看著自己的父親坐下,瞥了一眼他還露在外面的假陰莖。
他知道現在是理查德每天的娛樂時間。
“父王啊,你不覺得,當今皇帝所統治的帝國,有一些病態嗎。”
“嗯?”理查德有些疑惑,“你是什麼意思?”
“男權至上,女性宛如一次性耗材,毫無半點人權,整個社會都充斥著男性的性欲和暴力,你不覺得這樣的社會有什麼不對嗎。”
理查德明白了兒子的意思,他不滿的哼了哼:“你所說的病態社會乃是你父王我親手打下的天下,難道你還想說男女平等這種舊時代的簡陋觀念嗎?”
“你就不覺得…”徒桑低下了眼眸,光线無法再照到他絕世的容顏,“你有罪嗎。”
“放肆!”理查德勃然大怒拍桌而起,“你就用這種口氣和你的父王說話嗎?!我們擁有比她們強大的力量,她們對社會毫無作用!這個世界弱肉強食,她們無法進化,就注定只能成為我們的玩物!你口中這個病態的帝國,已經佇立了整整一百二十年!”
“您的道理可真好聽,難道您就忘了,在接種黃金藥劑之前,您不過就是個連房租都交不齊的清潔工嗎?”
“你!…”理查德臉色漲紅,“你是怎麼知道的?”
徒桑將面前的書本合上,慢慢起身走到理查德身後。
“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多。”
“你…你還知道什麼?”
“我還知道你對外宣傳的巨根王根本就是放屁,我還知道你一直嫉妒皇帝想要將他取而代之,我還知道你從始至終,都把我看作你的一個玩具,一個在兩天後就將成熟並可以被采摘的玩具。”
理查德不知為何感覺自己身後的寒毛正在立起,他竟在自己的兒子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威壓,他竟感覺到了近一百年都不沒有感受到過了的恐懼。
“您害怕了?”
“放屁!我怎麼會害怕你這個小子。”
“你從小就教育我,要成為一名合格的帝國貴族就必須不斷變得更強,我一直都將您的教誨謹記於心。”
理查德下意識聳動了一下自己的喉結。
“你一直計劃著要在我十四歲成年禮的夜晚將我迷奸,但是你知道,我也一直在計劃著在今天做些什麼嗎?”
理查德猛地轉身看向徒桑,他心中莫名的恐懼已經達到了巔峰:“你究竟要做什麼?!”
“付出我應付出的。”
一陣劇痛從理查德的腹部傳來,他慢慢低頭往下看,一只纖細白皙的小手捅進了自己的身體,正拉扯著自己的內髒。他再慢慢抬頭,對上的,是徒桑那雙比自己閃耀無數倍的黃金眸。
下一刻,理查德的黃金瞳也瞬間亮起,他的左手用肉眼難以看見的速度抓向徒桑的脖子,卻在距離徒桑兩厘米的地方被死死鉗住動彈不得。他再次發狠用右手捅向徒桑的心髒,徒桑則用更快的速度扯斷他的左手臂後再次鉗住了他的右手。
劇痛讓理查德的視线有些模糊,可他的頭腦卻無與倫比的清醒。
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已經根本無法和徒桑對抗了。
“你還真是…不知不覺變得比我還強大那麼多了啊…”
“你後悔麼。”
“後悔什麼…生下你嗎?…咳,你說的對…我真該把你射在牆上…”
“就好像你能射那麼遠似的。”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理查德無力的跪倒在地上,大量鮮血從腹部的空洞往外涌出。
“殺了我吧…”
只有一米三的徒桑站著,輕輕扶住了父親的臉頰。
“我多麼希望我能答應你。”
“什…?!”
徒桑伸手扯掉了父親的舌頭。
“可你犯下的罪行實在太過深重,我無法讓你就這樣輕松解脫。”
“唔!唔!”
徒桑輕輕吻了吻父親的額頭,起身看著失去支撐的父親跌倒在地。
“就請您慢慢享受您生命中最後的時刻吧,大概也就二十分鍾。”
徒桑慢慢走到書房門口,回頭看了看已經只能發出嘶啞吼聲的理查德。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搖搖頭,打開房門頭也不回離開了。
徒桑走後兩分鍾,一名喉嚨有傷的女仆路過書房,看見了還在地上掙扎的理查德。
理查德拼命向她求救,可女仆始終沒有搭理他,她看著理查德,就好像在看著一攤碎肉。
女仆最終默默離開。
順手默默關上了書房的門。
一如三天前,他順手撕爛了她的尿道和肛門,又順手割掉了她的聲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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