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換上女裝了(一)
眼前模糊的光圈在身體不斷掙扎過後變得逐漸清晰,宿醉帶來的頭痛依然在申立軒的腦子里環繞,明明昨天回家就在廁所里吐了好幾次卻沒有絲毫減輕的跡象。
IT行業的日常下班時間都是深夜,要麼九點要麼十點,雖然能夠得到充足的加班費用,但對於私人生活的時間也是毀滅性的打擊。尤其是下午六點吃的晚飯,這時候申立軒已經能夠感覺到肚子空空如也了。
所以他就隨便找了個燒烤攤想吃點宵夜,結果剛剛坐上去就遇上了一個同學,吃著吃著就點上了幾瓶啤酒……最後他上出租車都是被扶著上去的。
申立軒的酒量實際上很糟,在同學聚會男生們爭著喝酒的情況下他只能喝下幾小杯,喝下第一口臉就該開始紅潤了。然後換來的一定是男男女女驚人的嘲笑,多大的人了還喝不了酒。
“啊啊啊……起床上班!”揉了揉依然沉重的雙眼,雖然四肢酸痛可班還是要上的。申立軒從床上坐了起來,身體能明顯感覺到緊繃的感覺,似乎是昨天晚上沒有洗漱就上了床所以衣服也沒換,現在大概早就已經全是褶皺了。
他正在他溫馨的家中——一室一廳的小房子,客廳基本沒有人類生活的痕跡,唯一的電視機已經蒙上了厚厚的灰塵,在這個互聯網發達的年代除了老年人誰還會天天窩在這里看十幾分鍾的廣告?反倒是臥室里全是垃圾,他從來不愛打掃,一個大男人對自己平常的生活並沒有多大的要求,反倒說醒來時第一下就聞到啤酒的味道的確算得上是一種享受,人生的美好不過啤酒配燒烤小龍蝦了。
用依然短路的腦袋忽略了更多的不適感,申立軒走進廁所打開了水龍頭,他抬頭想要看看自己現在有多麼頹喪——
然後一句“臥槽”就被用高分貝的聲音從他的喉嚨里迸發了出來。
申立軒今年二十九,雖然已經過了意氣風發的年紀了,但男人基本的底线還是有的……至少和那些娘炮還是區別很大的,他自認為如此。但鏡子里的那個人已經和映像中的自己反差到了讓申立軒懷疑對面是不是有個女人的地步。
那妝容絕對已經到達了濃妝的范疇了,男人的眼神被變成了女人的,單眼皮被墊成了雙眼皮,睫毛又細又長,眼珠也是水汪汪的十分可愛。女孩的臉上找不到一點瑕疵,沒有痘痘,沒有粉刺,大概都被遮瑕膏給遮擋住了,肉眼可見的只有白皙,在臉頰之上還帶著微微的紅潤,她走的風格屬於鄰家女孩的那種,平易近人煞是可愛。
就好比當年羅馬帝國執政官安東尼遇上古埃及帝國的女皇一樣,直接驚呼“天下竟有如此之女人!”
而女孩的身上是一件連衣的洛麗塔,粉紅和粉藍這兩種風格完美的交織在服裝的上下兩側,將女孩塑造成了類似於洋娃娃般的精致。這玩意兒申立軒在看小姐姐視頻的時候也了解過,一件基本上就有五千左右的價位,是他平時都懶得多看一眼的消費品。
當然,他也消費不起這樣的衣服,感覺除了關鍵的日子都不會有人穿在身上。
可現在這事情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種唯美得宛如全民女友一樣的狀況出現在了他——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身上!
好吧好吧好吧,申立軒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大口大口喘著氣。他也算是個閱歷豐富的宅男,[[rb:從偽娘作品的祖師爺 > 少女愛上姐姐]][[rb:到最新的 > 女裝神社]]全部都通關了,對於這種情況還是有很多經驗的,至少不會愣在原地不知怎麼辦!
這種妝容的精細程度絕對可以說的上是“畫女硬說男”的級別了,他這輩子也見過很多偽娘的視頻,但他們劃轉過後都會在臉上殘留明顯的男人痕跡,這便是男人天生的東西,除了少數底子好的以外無法祛除。
可申立軒無論如何都算不上底子好的那批,這妝化得卻像是給他換了張臉。
這算得上是女裝嗎?嚴格來說洛麗塔並不屬於cosplay的類型,只能算是一種穿搭風格,深受現代少女們的喜愛。申立軒吞了吞口水,隨之而來的疑惑的確讓他直到蓄水池里的水都溢出來了才關上水龍頭繼續思考。
一個晚上他就被人穿上了這種衣服,還化上了這種妝容……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給自己精心化妝還換上洛麗塔,誰會這麼對自己呢?這又有什麼目的?
而且他可是在睡夢之中啊,要知道在睡覺之前人都會洗漱之類的,就是晚上睡覺時來回翻動身體會把衣服以及妝容搞怪,這種事情還是得不償失的。而現在自己都睡得這麼清醒了,竟然沒有一點弄花?太驚人了。
鬧鍾的“滴滴”聲從外面傳來,那是他設置的第二個鬧鍾,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到了要離開家的時間,申立軒也懶得繼續想為什麼了,反正想到最後也想不出來這麼離奇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他把蓄水池里的水拍打在自己的臉上,透明的水落到臉頰上就變成了白色的液體,很明顯妝容濃的有些超過他的想象,就算是用水衝過好幾遍都還是能洗下來痕跡。
他委實不太喜歡用化妝品,因為這玩意兒會損傷自己的皮膚,無論他們在宣傳時寫得有多麼的“純天然無汙染”或者“健康”,最終都會刺激皮膚。現在這年頭小女生們十幾歲就開始化妝了,大了還想要好好的皮膚?
用粗暴的方式撕下臉上的假睫毛假眼皮,聽說女生們用上這個就不用擔心年齡問題了,感受著眼睛上火辣辣的疼痛。申立軒很快就發現了新的問題,他脫不下身上的洛麗塔了。這衣服明顯小了一號,但就是被人用奇特的方式強行穿在了他的身上。
難怪剛剛起床的時候感覺身體這麼緊繃!衣服的領口死死地鎖在了自己的頭頂,申立軒幾乎能夠確定如果這衣服不是直接憑空出現在自己的身上的,那就是自己太年輕了不明白女人的衣服到底是怎麼穿的。
事實證明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那些舞台上漂亮大方的洛麗塔女孩們原來线下都是要用這麼粗暴的方式穿戴嗎?實在是太恐怖了?
最後隨著“蹦”的聲音,洛麗塔的衣領應聲而破,申立軒的身體才從洛麗塔中掙脫,這時候就應該慶幸幸好這衣服的領口和衣服整體是分開的,要不然這衣服就全爛掉了。
草草地把這件衣服丟在衣櫃里,他用驚人的速度換上了工作用的西服西褲,人的潛能果然是沒有極限的,還差一點時間就要遲到,所以穿衣服也快了不少。
申立軒直接從家里衝了出去,要是遲到了工資就不保了。
坐上公交車時申立軒覺得全車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就好像他是什麼光明正大出門的大明星一樣。申立軒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身體上有什麼異樣,只是化學化妝品的味道無比濃烈,就這麼過了好幾個站到達了市內的科技區。
“遲到了兩分鍾,還在接受范圍內……怎麼感覺你的皮膚變得這麼白了?”前台小姐一直都是公司里監察遲到行為的一线人員,只要遲到沒過十五分鍾就在他的容忍的范圍內。
“別說了。”嘴上這麼回答著,申立軒心說老姐你是沒看到我剛剛起來的時候的樣子,那時候我的樣子絕對秒殺你這種整容臉。
結果臉上的妝依然沒洗干淨,申立軒一直都不知道原來女人的化妝品能夠防水到這種地步,都用水衝了好幾次還是堅挺如初。
幸好作為IT行業工作者,同事之間的大部分交流都是通過電腦來進行,不用擔心自己再次被那種目光包裹。
申立軒這天的工作心不在焉,只要他想要集中注意力那個女裝過後的樣子就會從他的腦海里迸發。他自持為一個大男人已經很多年了,從來沒想過自己女裝起來竟然能這麼誘人……有點像自己曾經在意淫中想過的夢中情人。
在工作之余他切到QQ,翻了好一陣子好友列表才發現原來那個同學,雖然基本上不敢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情,但申立軒還是問了一下。
“告訴我,昨天我喝完酒之後發生了什麼?”
消息剛發出去窗口顯示就變成了“對方正在輸入”,這人還是習慣的描繪。
“嗯?我給你叫了輛出租車把你送回去了,還有什麼?”
“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收集愛好?”眼見這麼問沒有結果,申立軒趕快轉移話題。要是他有這種給對方穿上洛麗塔的獨特癖好,那這件事情還是有點可能性。
“你聽誰說的?”似乎對方真的有?申立軒心中燃起了希望。
“我超愛收集高達手辦的,每出一個系列都要請人從霓虹國代購!”然後他的下一句就讓申立軒從天堂跌倒了地獄。
同學還在滔滔不絕地介紹手辦,從卡面來打到機器高達,從eva到鐵血的奧爾芬斯。似乎是覺得申立軒有入圈的希望,但申立軒早就已經切出了QQ,繼續心不在焉地在鍵盤上輸入一行又一行的代碼。
那就把這件事情當做一個惡作劇吧……雖然這麼想依然沒有辦法解釋這件事情基礎的邏輯問題,比如這麼復雜的妝容到底是什麼人給他化的,還有這麼小的洛麗塔是怎麼被自己穿上去的。
申立軒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今天一躺在床上就沉沉睡去,他是個南方人,到了北方就會因為氣候原因睡眠失調,每天基本上都要失眠,所以基本上睡前要喝上幾口小酒,喝酒的臭毛病也是那時候染上的。
但今天床似乎擁有一種奇怪的魔力,讓他一躺上去就要沉沉睡下,從深度睡眠到淺度睡眠一氣呵成,呼嚕大的估計會讓他汗顏。
不過生物鍾依然是生物鍾,是不會因為睡眠質量的好壞程度而改變的,就在鬧鍾響起的前幾分鍾,意識終於恢復了正常,申立軒很久沒有睡得這麼舒適過了,沒有喝酒沒有小龍蝦。原來不靠外力只憑借自己進入的睡眠狀態會如此美好,讓他有些不想喝酒了。
晨勃的肉棒明顯被什麼柔軟的東西限制住了行動,正不服輸地將那玩意兒高高頂起,這樣將會對肉棒帶來更大的快感,動一動都會刺激龜頭的那種。
“什麼……”發出一陣呻吟聲,申立軒慢慢從床上起來,心中猛地一沉。
雖然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但是當他低下腦袋的時候還是被身上的制服震驚到了。
如果有人搞惡作劇,那麼無疑這個人的穿衣品味無比跳脫,按照一般人的思維如果第一天穿洛麗塔,那麼第二天就應該選非常相近的哥特蘿莉裝才對。但這架勢明顯不是蘿莉裝,而是非常正式的JK裝。
也不能說正式,因為只有在霓虹地區才會有高中生穿這種衣服,在震旦帝國是基本上沒有高校會讓學生穿成這樣。
而且這可能還不是一般的JK制服……比如在衣領上明顯被人快出了一道裂縫,看起來衣服的原主人明顯希望通過這種方式向周圍展現她的美好。不過申立軒可沒有胸部,就連男人引以為傲的胸肌也沒有……不知道因為過度頹喪讓胸部堆積脂肪造成的一點點起伏算不算?
而他那條來到北方而開始猛漲毛發的大腿則穿上女裝非常顯眼,所以這麼做的人用簡單粗暴的方式掩蓋了腿上的痕跡——套上一條黑色絲襪,並不透肉,從這里看絕對看不出來里面是多麼的毛發濃郁。而且這絲襪好像還是特制的,緊繃地收縮著他的肌肉,讓那條腿看上去竟然有些纖細?
而他的腿上是一雙女士的低跟鞋,拜托穿成這樣去學校真的是去上課的嗎?雖然聽說過日本的高校可以換鞋,但不是什麼鞋都能穿進去的吧?
幾乎是狂奔到蓄水池面前,鏡子里的人幾乎讓他第一時間就把持不住了,如果說昨天那個妝容的女孩是夢中情人的話那麼今天這個就是他現在就想要的女朋友。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以前長成什麼鳥樣,估計申立軒都不會覺得自己今天被化了妝。鏡子里的女孩明顯算得上極品,而且臉上沒什麼妝容……也不能說是沒什麼妝容,因為這妝已經把他一個大男人變成了可愛的高中女生。
他已經二十九了,離那段人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是這種美少女的出現無疑把他拉會了那個最美好的時光。男孩們在體育場上奮戰著,女生們則站在一旁看著其中最帥氣的那個,已經發育良好的身材無比誘人。
唯一的缺陷就是他的毛發實在是太濃郁了,完美破壞了他身體的和諧性。
一不做二不休,申立軒直接從洗漱台上拿起一瓶脫毛膏,開始脫毛他的”鎧甲”申立軒掀開衣袖,開始用剃毛刀一遍一遍的剃毛,他原來濃郁的毛發幾乎已經消失殆盡了,留在皮膚上的只有一個一個的小黑點,就算是只剩小黑點也有些搖搖欲墜了。
他的汗毛啊,他費了多少力氣才留下的汗毛啊!來到北方過後因為水土不服申立軒糟了不少罪,所以他廢了大力氣給自己整了濃郁的汗毛,這樣他睡覺都可以裸體睡了。
而現在為了一次手衝他必須脫掉這些東西,但人類就是追尋快感的生物,為了快感他願意舍棄一切!
申立軒的肉棒不知不覺間已經充血將制服的裙擺高高頂起,露出一個大大的印子。他此刻終於意識到女裝過後的自己是多麼的誘人,要不是昨天時間已經很緊急了,那他絕對已經自己來了一發。
然而今天時間是足夠的,響起來的只是第一個鬧鍾!
他對著鏡中的自己,慢慢地脫下了那個一直束縛著自己肉棒的東西,竟然是一條小熊內褲。明明服裝走的都是那種無比大膽的流派,結果腿上穿的還是小熊內褲,這算得上是有一種反差萌在里面吧。
然後他把手放在了肉棒之上開始擼動,這種動作作為一個單身漢他已經做過無數遍了,唯獨這次是那麼的不同。因為他意淫的對象竟然是他自己,無疑增加了更多的快感,這已經超越定制黃色視頻的境界了。
如果隔著裙子擼動一定會有更多的快感,但是這麼做之後無疑是要清洗衣服,否則上面會留下難聞的惡臭味。所以申立軒還是放開了所以,就當作快感的調和劑就好了。
鏡子里的少女雖然說不出話來,但是可以仍由申立軒自由操縱,他的一顰一笑都會改變鏡中人的樣子,這種沉浸感是無法替代的。
唯一可惜的是衣服不能脫下來,要不然申立軒就會看見自己頹喪的身軀了,只能用已經改變過的部分來進行意淫。
妝容依然只是妝容,雖然看上去女孩這麼美好,手卻依然是那樣粗糙的男人大手,在肉棒上上下擼動。大腦明顯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分泌了大量的多巴胺和內咖肽制造快感。
明明那個地方只是簡簡單單的肉質,沒有骨骼只有神經,在手掌的刺激下卻能達到這樣的感覺,他的皮膚上已經出現了點點汗水,在他的跨間閃閃發光著。
鏡子里的女孩也隨著這樣的動作臉色緋紅,這麼看上去就好像是她也有肉棒一樣,而且是最近才剛剛獲得,被這個好動的小家伙搞得無比難受,卻本能般地用手觸摸。
他的情緒此時明顯變得高漲起來,[[rb:他記得自己曾經在看 > DARLING in the FRANXX]]的時候就想過快感為什麼需要用外部刺激制造呢?煩惱的時候衝幾發不就好了嗎?
那股名為快感的感覺從前列腺爆發,他的尿道明顯猛地收縮了幾次想要擠出白灼的液體,但至今還是沒有任何精液從那個地方出來,看起來今天的申立軒出乎意料的持久。
可惜這種程度的感覺是遠遠比不過真正射精的那一瞬間的,所以申立軒趕緊加快了擼動的速度,快感持續輸出著,終於開始讓精液從身體之中逆流而上,流過尿道制造出大量的快感。馬眼隨即就被那股勢頭衝破,讓液體從里面噴射而出。
這才是手衝真正需要的東西,在最後一刻出現的頂尖快感,那一刻大腦將會無法思考任何問題,只能感受射精的快感,這才是性癮最直接的原因,想要不斷去體會那樣的感覺。
射精的劑量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強烈地多,申立軒幾乎是忍不住收緊雙腿,讓肌肉縮進以獲得更多的快感,大股大股的精液被射了出來,在空中漂浮了一會兒就因為引力而落到地上,荷爾蒙的惡臭味充斥了整個廁所,如果不仔細打掃一下噴點香水恐怕這味道是很難消除了。
用水洗掉了臉上精致的妝容,不知為何現在再看到自己這張老臉申立軒竟然會覺得有些異樣,似乎是因為自己明明可以更好看,卻要像這樣一樣邋遢實在是有些不值得。
脫衣服的時候申立軒非常小心,就好像衣服是他的生命一樣,最後脫下來的效果總算是比昨天那件洛麗塔要好得多,至少沒有任何損壞。
但是這麼小心翼翼的結果就是時間幾乎已經被擠壓到了所剩無幾的地步,他是個標准的喜歡踩點進入工作場所的人,絕對不讓自己增加一點工作時間。
“遲到了十五分鍾,你什麼時候也喜歡在遲到時間這種事情上踩點了?”前台小姐狐疑地看著他的身體,“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有嗎?”申立軒自己都沒意識到身體出了什麼異樣,難不成得絕症了?
“對,是你的汗毛!你的汗毛消失了!”前台小姐幾乎是把目光一寸一寸地掃過他的身體,然後最後恍然大悟。
“那玩意兒沒了其實也是好事……至少你變帥了一點!”看著他一副要自殺的樣子,前台小姐趕緊這麼安慰著。
“變……變帥了?”申立軒這才發覺自己的皮膚似乎真的變得有點白了?嚴格來說表白也算是變好看了一點,但為什麼皮膚這種東西會發生變化?難不成自己真遇上靈異事件了?
這兩天的怪事逼得申立軒最後決定好好審視一下自己被穿上去的東西。
現在這些東西就原封不動的擺在自己家的衣櫃之中,兩件衣服一條褲子兩頂假發,加起來可能頂得過他一個月的工資。
最主要的就是衣服了,一件是華麗的洛麗塔,另一件事朴實的制服,這兩件東西大概只有上台走秀和玩cosplay的時候才會使用了吧。材質應該是……嶄新的?明明聞上去都帶著少女的體香味,但卻找不出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使用痕跡。
更重要的是這衣服的尺碼也太大了吧,雖然作為男人來講的確顯得有些緊繃,但是如果按照女人的標准來看的話那就非常大了。大概是一個長的很高很壯的女人,這可不怎麼討得東方審美觀的喜愛。
尤其是洛麗塔,看樣子這是最大的型號了,如果還有更大的那估計自己身上的就是更大了吧。所以這玩意兒竟然是專為自己准備的?制服大概便宜一點,可是這洛麗塔怎麼看都是正品啊,好幾千才能得到的昂貴奢侈品啊!竟然被這麼輕易地就丟給自己了!如果真是惡作劇那對方可真是大手筆。
而且那妝容可化的太專業了,一個有錢人會學化妝學到那種境界嗎?聘請化妝師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吧?更何況是這種專業的化妝師,莫非自己誤入什麼節目了嗎?
然後申立軒又拿起了兩頂假發,一頂是銀色一頂是黑色,立刻就能分出哪一頂是給洛麗塔穿的,哪一頂是給制服穿的。用手摸上去材質輕柔還帶著洗發水的味道,不會是搜集真女人的頭發做的吧?
申立軒聽說過的,那些常年在學校外面收購女孩頭發的老婆婆,大概她們就是為了搜集頭發做假發的,可這材質大概不是那些小女生的,明顯經過良好的保養。
所以如果這一切是人為的,那那個人絕對閒的發慌,而且特別有錢,甚至願意買最大號的根本沒女生會穿的那種衣服給自己穿上。
這種衣服可不便宜啊,就像是苹果手機一樣保值,就算壞了只要花點錢維修一下就能完好如初,所以……
申立軒突然發覺自己是不是找到一條發家致富的好途徑了,他把床清出一個干淨的地方,然後把洛麗塔平整的鋪在上面拍了幾張照片。然後掛在了二手交易平台上。
“女生自用洛麗塔,九成新,除領口破損以外其余完好,可以縫補”,申立軒在網頁上打出這幾行字,五千的洛麗塔在他這里就只掛了一千的價格。其實他還不怎麼想掛四位數,三位數明顯能更快脫手,但太便宜的話明顯招人懷疑,那就收點保管費了。
“一千塊?你確定這麼便宜?”衣服剛掛上去十分鍾就有人回復他的消息,果然低價更容易脫手。
“當然,要看什麼隨時可以。”他回復。
“那你拿起來給我拍幾張。”對方回復。
於是申立軒用衣架把洛麗塔吊了起來,幾千塊的衣服在他手里架勢就跟十幾塊的T恤衫一樣,快速地拍了幾張照片發給對方。
“這麼新?還不錯,我付款了,郵給我就好。”就算只是文字申立軒也能看出對方的驚喜,生怕申立軒反悔,趕快付了款留下了自己的地址。
空手套白狼一千塊到手!看著電子錢包之中多出了整整一千,申立軒心滿意足地把洛麗塔丟到一邊,然後上床睡覺。
雖然大概能猜到明天起來自己的遭遇會是怎樣,但申立軒的心里還是美滋滋的,畢竟白撿了整整一千。不管給自己換衣服的是誰,干脆明天就給自己來個適合出門的妝吧(⑉°з°)-♡。
所以那個給自己換衣服的人物似乎真的就這麼聽到了自己的想法一樣,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他能明顯感覺到腳掌上被套上了什麼東西。他強行睜眼睛,只見自己的腳上被穿著白色的絲襪,腳掌上也是紅色的小皮鞋,明明自己的腳掌那麼巨大,平時都要穿四十三碼的鞋,結果這樣一眼看下去領讓出看不出來,這是什麼黑科技?
休閒裝休閒褲休閒鞋,怎麼看怎麼覺得渾然天成,甚至就算是躺在床上他的頭上也被放了個貝雷帽。[[rb:搞得他就像是 > 路人女主養成方法]]里面的女主角安藤惠一樣,也許還更好看一點,畢竟他可沒有“路人”屬性。
既然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那麼該做的也很明顯了。申立軒雲淡風輕地從床上爬了起來,來到蓄水池上往自己臉上拍水,雖然原來那張臉並不好看,但好歹還是自己的。
拍了好幾次水申立軒甩臉站了起來,鏡子里的卻並不是自己的臉,而依然是那個女孩子的臉,妝容並沒有被水衝掉,依然完好如初。
什麼情況?就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但此刻申立軒還是忍不住長大了嘴巴,這妝容難不成還是防水的嗎?這種妝該怎麼卸?用卸妝水嗎?可他一個大男人的家里哪里來的卸妝水?
所以說今天難道要穿著這身衣服出去?申立軒感覺到身體一陣惡寒,他再怎麼說也是個超級無敵大男人,怎麼會淪落到穿女裝還要出門的地步了?他有點難以接受。
“總之……就寄個東西而已。”吞了吞吐口水,洛麗塔還是要寄過去的,總不能把一千塊退回去,而且臉上的東西也不能不管吧……
對於一個受過正常教育並且性取向正常的男人,穿女裝出去其實和裸體出去沒什麼區別,都是非常奇怪的事情,但是無疑女裝這種在他眼中更加獵奇的事情才是真正的難事。
“我能……裸體出去嗎?”他走出去的第一步就順拐了,看著十分不自然。
女人該怎麼走路?內八是吧內八是吧? 申立軒僵硬地兩腿朝內走路,心說好煩好煩為什麼我大腿這麼粗?每次走路不僅兩側的肌肉要摩擦一下,而且肉棒也會被夾在中間一起刺激!該死該死該死!有人迎面走來了!怎麼辦怎麼辦?
迎面走來的是一個上班族,看樣子他今天並沒有像是申立軒一樣調休,所以匆匆地像前面走去了,沒有在他身上多看一眼。
幸好幸好幸好!申立軒現在隨便想一件事情都要重復三遍,明明沒有大幅度運動汗卻像是開了水閥一樣不斷從皮膚之中噴發,外人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下面被塞了跳蛋一樣!
加油加油加油!你已經走到電梯門口了,馬上就能下去了!伸手的時候申立軒手指上不知何時已經被安上了精致的假指甲,並沒有多長,只是精致而已,用鮮艷的色彩遮住了他手掌其他不自然的地方。
申立軒一步一步走進了電梯門,點擊了一樓,幸好沒人和他一起進門,要不然在這種封閉的電梯之中他絕對緊張的要昏倒。
電梯慢慢向下“7.6.5.4.3.2”就在要到一樓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臥槽竟然有人住在二樓也要坐電梯,拜托不要這麼懶好嗎?多走走路對身體很好的!
電梯門打開,走進來的是一個低頭看手機的少女,大概是要去上學吧。
對,就低頭就好了,看你的手機,刷你的短視頻就好,不要抬頭!
申立軒已經決定從他踏出家門那一刻起就做一個啞巴,他可不會網上那些大佬以假亂真的偽聲技巧,只會發出太監一樣的聲音,所以閉嘴就好了,閉嘴!
電梯來到一樓,外面竟然站滿了人。申立軒知道,他們是上夜班的工人,平時見到他都會打個招呼什麼的,但現在他巴不得他們早點回頭。
他邁步出去,每一個進來的工人都看著他出去,被這麼多眼神看著雖然明知那沒什麼惡意,但申立軒還是感受到了一股被視奸的感覺。那些視线就像是擁有實體一樣,先是從他的脖子劃過,然後到毫無起伏的胸部,最後是肉棒,再看著一會兒白絲。
這種明明沒有摸卻能感受到的精神折磨幾乎要讓他石更了,在極度緊張之下也能射精嗎?申立軒不知道,也從來沒經歷過。
別看了,求求你們了!要是知道這麼漂亮的妹子下面是一個油膩的男人你們會幻滅的吧?申立軒突然發現那個惡作劇的人似乎具有很濃的惡趣味,明明自己根本就沒有奶子,但是還是被強行安上了一件A罩杯的內衣。
不過這種打破常態的反差感也給他帶來了一絲快感,也不知多少表面上光鮮亮麗的女孩子們晚上將會淪為別人的玩物?
而現在那玩意兒就在和自己的乳頭摩擦啊!一想到這里他的乳頭就更發硬了,快感變得猶如滔滔江水一樣襲來。
走出居住的居民樓竟然花了他整整半個小時,就算是拖延症都不會花這麼多時間吧,花費了他多少坐在家里打游戲的時間啊?
出了小區申立軒的心就稍微放下了一點了,畢竟小區里說不定有認識的人,一旦出來就都是陌生人了,就算有可能被發現也不過是當做女裝子對待而已。
現在的目標很明確,小區對面的郵政局!
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將會經歷什麼,對社會險惡一無所知的申立軒直挺挺地找到了馬路的路口,現在是無法通行的紅燈。瀝青路面上車水馬龍的,他從小就喜歡站在這里感受著那一陣陣風。
然後他就順理成章地忘記了自己現在正穿著裙子,裙擺還算是比較短的類型。
紅燈亮起,一輛王者貨車手刹在他的旁邊,帶著陣陣的狂風,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之中,申立軒白色的裙擺被狂風吹飛,他精致的紅色胖次瞬間暴露在空氣之中。
“啊啊啊啊——”值得一提的是尖叫聲不需要區分男女,所以當申立軒尖叫出聲的時候沒人注意他的性別。
申立軒並沒有在狂風中凌亂,哪怕是一個男人在外面露出了內褲也該有最基礎的羞恥感,所以他立刻玩命般地狂奔到了馬路對面。太羞恥了!簡直沒臉做人了!
對對對,他是來寄東西的!不能因為一時的挫折而放棄一切!申立軒緊緊地保住了袋子里的洛麗塔,他的心再受傷也不能放棄這筆生意!
於是那天的郵政局工作人員見到了一副奇景,一個長的極為好看的女孩來到了郵政局想要寄送東西,但她似乎是個啞巴……只能用筆在板子上寫字。
申立軒也非常尷尬,他想說話,但是一說話大家就會發現這個漂亮的妹子實際上是個男人,或者說聲音實在是太低了。到時候尷尬的就是自己了,而不是他們。
所以還是裝成啞巴吧……
“額,小姐,我明白了,這是貨運單,請填寫一下。”工作人員心說多好個妹子咋就是個啞巴呢,這就是所謂的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嗎?
申立軒按著手機上的地址填寫著貨運單,當出現名字這一欄的時候卻愣住了。他該填本名嗎?那名字明顯是一個男人的名字啊喂!會被發現嗎?
思索了良久他還是決定這麼填寫,沒辦法了,頂多對方就覺得名字太奇怪了。
這次出門注定是讓他的社交恐懼症變成社交牛逼症的一天,感覺再這麼過幾天他就可以站在地鐵里大喊“兄弟們大家好我叫馬牛逼,我有社交牛逼症!”了。
既然該尷尬的事情都已經尷尬完了,那就不用再擔心今後想起今天這一幕的時候尬得滿地打滾了,所以他頓時就感覺腰也不痛了腿也不疼了,全身都支愣起來了。
那天的街邊出現了一個美麗的女孩,他似乎並不在意整條街道上有多少人正在偷偷看他,只是用力撫平裙角,不讓疾馳而過的車輛掀起那份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