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隕落之血:一
“塞雷斯。”
他從夢中驚醒,抬起頭。窗外驕陽正熾,將金子般的光芒送進百葉窗的縫隙,照進屋內。審魔獵人本能地抬手遮擋光线,雖然這並不必要——畢竟他只需縮小瞳孔,就可以直面陽光。
“已經這麼晚了,”塞雷斯邊說邊打開百葉窗,“你睡過頭了,半獸人。該起床了。”
聽到審魔獵人聲音的女孩兒猛地從地毯上坐起,彎身撿起扔在旁邊的掛毯。
少女有些記不清昨晚上發生了什麼……她只記得這個審魔獵人在喝了不少酒給自己喝了一杯奇怪的東西…自己就有些迷糊…然後男人粗暴地將自己的項圈栓在了箱子上,拽回了他的房間,就匆匆睡去了……只是半夜寒風瑟瑟,自己卷縮著身子時,不知是誰給自己蓋上了毯子……
“還在等什麼……”塞雷斯說,“想讓我賣掉你嗎?半獸人?”
聽到審魔獵人的話,硬披上毯子,笨拙地掠向門口,她踩著涼鞋的赤裸雙腳踏過地板——凌亂而笨拙。
“這就要走了嗎,不多住幾天?再喝幾杯!”
“委托在身,還有不少的路,再見了。”
“好吧,不過你昨晚上為了個半……”匹克看了一眼眼神有些黯淡無光的櫻,想要說些什麼。
“我不會讓別人搶我的硬通貨,桌子就當是你報答我上次抓巨靈送的那兩個半獸人奴隸的事了。”
聽著二人的對話,少女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了一下吧台周圍,除了多了幾把劍痕和碎裂的桌子,好像沒有太大的變動……
“啊!——”櫻還在思考著二人剛剛的對話,可是來自項圈的力量突然就拽著她走出了門外,男人無情的拖著箱子和自己離開了酒館。
清晨的霧氣給明亮的天空披上了一層薄紗衣,幾個在天空下移動的黑點吸引了審魔獵人的注意。是鳥。它們緩緩地圍成一圈向下俯衝,隨後再四散飛開,快速扇動著翅膀。
審魔獵人盯著它們看了很久——他回憶著大陸的形狀,叢林的密度,以及他可能經過的溪流的深度和寬度——一邊計算著路程,以及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到達。最後,他掀起外套,緊了緊胸口的皮帶。長劍斜挎在背,劍柄高高越過雙肩,他沉默地凝望著遠處的大陸。
“哪里恐怕有什麼東西出現了……鳥群停留在那里不是沒有意義的。”
葡萄溫順地邁開腳步。
審魔獵人在經過一些考慮後,決定避開那條路,他架著馬車向小路進發。
沒走多遠,就出現了一條意料之在的小溪,好在審魔獵人的眼睛快速地掃過那片緊緊遮住小溪的樹冠。河床早已干枯,里面胡亂散落著荊棘和腐朽的樹木。確認沒有危險後他輕而易舉地穿過了河床。
但是馬車上的獸耳少女,卻感受到了奇怪的感覺……她背後箱子上的咒印開始發光,甚至被扔在一邊的法杖也有了反應。“法杖……和這個箱子……”少女發現自己的法杖有反應後,一種逃跑的想法出現了……但是想要逃跑就必須打破或者干擾自己的奴隸咒印才行。
而河的另一邊是一片樺樹林,穿過樺樹林,便到了一片荒蕪的林間空地,植物的根莖和枝干遍布其中,像地獄中魔鬼伸出的觸須。
塞雷斯的到來,讓樹林里的鳥兒被不速之客嚇了一跳,四散飛開,只留下一片嘶啞的悲鳴。
塞雷斯眼前看到了兩具屍體——那銀白色的盔甲和藍色裙甲在黃色莎草叢的映襯下十分顯眼。而在另一具屍體旁邊,三只狼蹲坐在那里,冷冷地盯著審魔獵人。審魔獵人盯了它們一眼,三匹狼便像得到命令般掉頭跑向森林。它們跑得不緊不慢,時不時回頭看看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塞雷斯跳下母馬。
穿銀色盔甲和藍裙甲的是個半獸人女孩,這從她的獸耳就能看出來,但是可惜的是她的臉和喉嚨全都不見了,左大腿的大部分也不翼而飛。審魔獵人沒有俯身查看,而是向另一具屍體走去,是具男屍……
也是非人類,不過這個男人是個矮人……他面向下倒著。塞雷斯沒有把屍體翻過來,因為餓狼和鳥群都沒有空手而歸。屍體用不著仔細檢查——他的肩膀和後背處的鎖子甲上凝結著厚厚的黑色血塊。致命的是脖子上的傷口,狼群只是在他死後才找到他的。
在一把木鞘匕首邊上的寬皮帶上,掛著一個皮革錢包。審魔獵人把它拽下來,將里面的東西一樣樣倒在草地上:一塊打火石,一支記號筆,一根密封蠟,一把銀幣,一個獸骨手柄的折疊銀刀,一對食屍鬼的獠牙,三把鑰匙及一個帶著商會標志的護身符。還有三封信,兩封寫在帆布上,在露水和雨水的蹂躪下業已無法辨認字跡。第三封寫在羊皮紙上,盡管也受潮了,勉強還能分辨。這是一張貸款憑證,由艾倫城的橡木盾矮人銀行開具,信是給一位叫做嘉爾德·里歐·斯德林的人。上面寫的字跡已經很模糊,恐怕需要復寫水修復才能看懂。塞雷斯彎腰提起了矮人的右手。不出意料,一只銅戒指緊緊地嵌在矮人腫脹發紫的手指中,上面的標志顯示了他身為商會押運工的身份:一只湛藍色的蝴蝶,旁邊是兩把匕首護衛著它。
“是斯普林菲爾德的人……看樣子他們的秘密送信出現了問題,也就是說剛剛群鳥飛過的地方,恐怕是逃出去的生還者。”
審魔獵人嘟囔著回到那具半獸人女屍旁。當他把屍體翻過來的時候,手指被什麼刺痛了——是一把短刀,上面刻著術士附魔的符文,形狀是半獸人常用的“風”。在看到這樣物品後塞雷斯不由打了個激靈,這是他認識的人一把短刀。
女人鮮血淋漓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明顯的牙印,絕不是來自那些狼。
審魔獵人收起短刀,小心翼翼地回到了馬旁,“發生了什麼?”被關在馬車里的櫻雖然在途中被審魔獵人關在了馬車里,看不見外面的情況,但是身為狐狸半獸人的她還是輕松聞到了血的腥味,“安靜!……待在里面,看好那個箱子。”男人的瞳孔變得像狼一樣,一刻也沒有離開叢林邊緣。他一邊警惕地四處觀望一邊爬上了馬鞍,隨後小心檢查著地面。
根據他感受到的血液蹤跡來看,有什麼東西把這個女半獸人在地上拖了一段距離,用牙齒撕開了她的喉嚨,並且凌辱了她的屍體,然後殘食了那個送信的矮人,然後帶走一名審魔獵人認識的人。
“椿葵?她怎麼會在這兒……”
“那個……出什麼事了嗎……”櫻不安的問起了車外的審魔獵人,而車內的她則正在研究起了這個巨大的箱子,她發現只要自己觸碰箱子上刻印的法咒時自己的奴隸咒印就會變得衰弱甚至會出現褪去的狀態,而她的法杖也會有所反應,發現這個情況後,櫻想起老師教導過的魔印抵消的事情,只要某種保護術法足夠強大那被破壞時很有可能就會暫時抵消或者破壞周圍的低級魔印,而現在櫻發現只要自己破壞這個箱子讓封睡咒失效,那麼這個強大的咒印就可以破壞掉自己胸口的奴隸咒印,不過前提是外面的審魔獵人沒有發現自己正在干嘛……
“我覺得我可以幫你……”
“不需要向我示好或者以為這樣我就能做個“好人”那樣對你,待在車里看好……”
審魔獵人接下來的話被一陣響亮而不祥的羊叫聲壓了下去。上坡上的杏木叢里有東西在沙沙作響,伴隨著重重的腳步聲,接著審魔獵人所見過的最古怪的生物鑽出了那片大麻叢。
那生物幾乎有杏木樹的一半那麼高,雙眼凸出,長著一對山羊角和一副胡須。它的嘴巴,那道不斷蠕動的裂口,同樣讓人想起咀嚼草料的山羊。它的下半身覆滿密集的棕紅色卷毛,一直蔓延到它分岔的蹄子那兒。這頭怪物有根長尾巴,尾巴末端那刷子似的毛穗正晃動不止,同時審魔獵人還看到了一塊飛出來的岩石。
“操——”伴隨著獸耳少女的尖叫和自己肋骨碎裂的聲音,審魔獵人被岩石重重砸進了沼澤地里。
“不要……不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癢癢哈哈哈……停手啊哈哈哈哈…快住手…哈哈哈…啊哈哈哈”迷迷糊糊的櫻在一陣少女狂笑聲中醒了過來,她感覺到自己的四肢好像都被固定住,身體也躺在了一張木板上。而當她睜開眼睛則看到了自己昏迷前見到的那個怪物正用手使勁兒撓一個雙手雙腳被綁的半獸人小女孩。
“……我在哪兒……這里是什麼地方…這…”櫻看著眼前半獸人女孩,她和自己一樣有著狐狸的耳朵和毛茸茸的尾巴,看樣子應該是一個種族的。但是女孩的毛色呈現出金色,身高也最多只有一米六二左右,腳丫也大概在三十五碼左右,胸部也平平的最多只有B,看上去應該是個幼年期的半獸人。不過女孩的皮膚倒是白白嫩嫩的,尤其是那一雙小巧玲瓏、腳心微微凹陷卻帶有一絲健康的粉紅色玉足,不過現在的她們只是在怪物手中受苦的可憐肢體而已。
“你醒了……作為奴隸的半獸人!!哦~你可真美。”怪物看到另一個台子上的櫻醒來後,慢慢放下了他手中小小的腳丫走向了櫻,而剛剛被撓癢到已經有些缺氧的小女孩,終於可以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
“沒想到今天能在路上捕獲兩個雌性半獸人……這樣的話,我精心培養的蛇尾花一段時間內養分就足夠充足了!”怪物走過來,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櫻像是在看什麼藝術品。
“什麼蛇尾花……你要干嘛?我可是個術士,我要是有事,術法集會報復你的!!!唔……”還沒等櫻把話說完,自己腳底的位置就蔓延上來十根觸須猛地抓住她的右腳並控制了每一根腳趾,這些觸須伸進少女的仙藤涼鞋里,互相纏繞然後一根根的牽扯住少女腳底的每一部分來防止對於即將發生的什麼讓她做出即便是最輕微的抵抗。
感受到冰涼觸須的櫻掙扎的更厲害了,因為她意識到不知為何她的每個腳趾都被它們阻礙著不能蜷縮回去,但這卻無濟於事,她被困在了木板上,任人宰割,並且她所有能做事的就是躺下來默默忍受即將發生的一切。
“我從沒有見過會有奴隸咒印的半獸人女術士,你騙不到我的……你只會和旁邊那只狐狸一樣都會變成我蛇尾花的養分。”
怪物所說的蛇尾花終於開始行動,一條觸須從櫻被困住的腳前面的木板下方鑽出來,並用比花瓣還要柔軟的尖端接觸到櫻的赤腳,並沿著腳底紋路蜿蜒滑下。
“咯咯呵呵呵……呵呵呵……”少女在被審魔獵人玩弄不到三天後嘴里再次發出因為怕癢而咯咯的笑聲,她現在難以抑制自己的恐慌而害怕情緒。又有兩個舌頭般的觸須從地面露出頭來,他們也開始輕輕地在這具“養料”的腳心上蠕動,櫻高聲尖叫著,就好像她的右腳上的每一個神經末梢都在被蛇尾的的觸須折磨一樣,觸須不斷增加並隨意地搭在櫻的腳上。
“果然作為肉體奴隸的半獸人都有著美麗而俊俏的長相,不知道我通過蛇尾花讓你們半獸人懷孕以後能不能生下像你一樣美麗的後代。”
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眼前這個比水鬼還要丑陋的怪物竟然有上強暴自己的想法……櫻從出生開始就詛咒著自己的敏感與容貌,因為它們常常使自己陷入這種地步被巨魔看中,被審魔獵人捕獲……現在還要被這種怪物強暴…甚至老師也告訴她自己可能是犧牲了法術天賦換取了容貌。
而如今櫻發現自己是如此的無能和無助,伴隨著櫻恐懼感,少女的玉足開始出汗……這讓更多的觸須從她顫抖的身體下蜂擁而出並開始對付她另一只赤裸的腳,木板下的蛇尾花像是被櫻的雌性體香給激活了一般,一些粗壯觸須也開始輕撫起那些被固定住的精致腳趾下方的嫩肉,另一些則在櫻的腳底上游走,而更多的卻在無情地攻擊著少女涼鞋外的腳跟和在鞋底間的足弓。
“哈哈哈不要……哈哈哈,放開我哈哈哈哈……不行…要…”櫻再也止不住她的笑聲了,在幾秒內,她的另一只腳也變成了被集中照顧的養料場,她的笑意失去控制爆發了……少女開始歇斯底里的笑著。“不~♥哈哈哈♥~請~哈哈~請停下!哈哈哈♥!停下這個哈哈哈~!”
櫻懇求著,但更多的觸須從她周圍的地面上出現,並開始從上到下的愛撫著她柔軟,美麗,極其敏感的腳,它們沒有放過少女腳底每一處地方。
“羊魔是半獸人和巨魔的孩子,我們傳宗接待只能靠母體,可惜我的母親死了,沒法為我生育!只能靠蛇尾花的汁液做成煉金藥水和你們這些半獸人了……等它吃飽了,就開始為了生育吧。”羊魔說著回到了那個半獸人小女孩面前,將她腳底下的蛇尾花盆拿了出來,隨後花蕊上的那些觸須也像是被她吸引了一樣,伸向了她的身體。
\"不~♥哈哈哈不要再撓了!哈哈哈,夠哈哈~已哈哈哈這已經夠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噗哈哈哈……救命……救命哈哈哈…誰來都可以…哈哈哈…”
兩位獸耳娘的嚎叫聲求饒聲在小房間里不絕於耳,她們的求饒聲可能是想讓怪物同情她,並在聽到她們的聲音或者理解她的意思後做出點什麼。但相反的是,她們的悲鳴毫無意義,甚至還導致蛇尾花的觸須被雌叫刺激的更加賣力的增強撓癢的強度。涼鞋里已經被觸手和汗液粘液塞滿的櫻,快要崩潰了……這充滿雙腳的癢感快要超出她所承受的的刺激極限。
羊魔沒有任何在意這兩個雌性半獸人的狀態,而是走到了畫著封睡咒的箱子面前……
剛剛他埋伏審魔獵人後,那匹馬直接受驚棄主而逃,只留下了車上的箱子和鎖在箱子附近的正准備鑿開箱子的半獸人少女。
所以在處理好他的生育問題後,這個怪物也注意起了這個被封睡咒保護的巨大箱子,到底干嘛用?封睡咒一般針對於活物,能夠讓某個生物陷入短暫的沉睡或者昏迷,但是如此大的封睡咒用來保護箱子,顯然它的強度是可以讓箱子里的生物絕不會簡單醒來,那麼如此大的封睡咒到底是用給了誰呢?
“高級法術師?集會級女巫?還是說里面會是一個高階吸血鬼呢?”如果是這些人物的話,那羊魔就賺大發了,他可以依著這個救他們的恩情,換取一個願望……甚至他們可以讓他恢復生育能力而不用再借助煉金後的蛇尾花藥水。
“嗯……好東西,好東西——”羊魔想到這里,手直接就抓住了箱子的鐵框和木板,開始依靠那舉起巨石的蠻力生拉硬拽……
嗡——,封睡咒開始出現反應,巨大的法術漩渦讓周圍一瞬間就出現了魔力震動,隨即羊魔雙手用力板住蓋子用頭上的羊角狠狠地扎進了咒印的位置,隨即箱子炸裂……
砰的巨大聲音響起,羊魔直接飛了出去摔在了牆上……而箱子則碎的不成樣子……“呼……呼……?”魔力震動讓蛇尾花也枯萎了下去,暫時收起了它的觸手,也讓即將被癢到昏迷的半獸人少女們成功迎來了短暫的休息時間。
破碎的箱子周圍不是想象中的高階吸血鬼也不是高級法術師……而是一名銀發赤眼的少女,她的樣貌像是精靈精致美麗並且氣質脫俗出塵……但是身上的衣物卻像是戰士般保守而最人意外的是包裝嚴實的少女竟然是赤著雙腳的……“林地精靈?!還是山中精靈?!如果是精靈的話,那就不需要雌性半獸人了…我就可以…”摸了摸自己有些裂痕的羊角,羊魔慢慢走了過去,他看著地上的少女以及一把金色的劍和水晶,緩慢的蹲下了身子。
“這種精靈完全沒有見過啊……”
“這就是精靈嗎?”少女的相貌很是少見,沒有山中精靈的高挑也沒有林地精靈的豐韻……但是她的耳朵卻像極了精靈的尖耳朵,以至於屋內的幾個人非人類都有些詫異,而羊魔更是准備抱起酷似精靈的少女把她放到另一張桌子上進行他那肮髒的交配。
“嘎嘎嘎——”突然門外傳來了尖銳的聲音,像是水鬼或者沼澤泥鬼。
“可惡,那幫水鬼又迷路了嗎!!!打擾我的好事——”羊魔將精靈少女放在了桌子上,拿起旁邊用來打造那放置蛇尾花桌子的鐵錘衝了出去。
帶著羊角的怪物一路向下衝去,它順著水鬼那惡心的泥臭味一路追了過去,直到看見了剛剛那匹棄主而逃的馬,才停了下來……“嗯?!”沒有活的水鬼……只有水的水鬼……可是新鮮水鬼的泥臭味剛剛一直都在這里,怎麼可能會是個死的水鬼呢?
“嘿!嘗嘗銀劍的滋味如何!!!”
駭人而瘋狂的嚎叫聲撕裂了這片樹林,令枯朽的樹木為之搖晃,沉悶的怒吼伴隨著的是銀劍的反光,一雙羊蹄子被銀劍直接砍中,羊魔一瞬間顫抖不已。應該死在巨石下的審魔獵人從沼澤里跳了出來,帶著汙泥和亮閃閃的銀劍直接砍在了它的身上。
“啊啊啊——你這變種雜碎!!!”塞雷斯跳向一旁,以單腳為重心迅速轉身。憤怒的鐵錘與他擦身而過,隨著他轉過身去,它的鐵錘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蹄子受傷的羊魔有些失去平衡,在轉身中身體因為鐵錘的重量開始傾斜,審魔獵人向後跳去,再次改變了轉身方向,以此迷惑羊魔。在跳開的同時,他用手中銀劍狠狠地扎在它的腦袋側面。
“他媽的,你老媽是飢渴難耐強奸了一只快死的公山羊嗎?居然生出你這麼個丑逼,她是要有多飢渴!”
整個沼澤地回蕩著羊魔低沉的咆哮,它巨大的身軀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發出憤怒而空洞的哀號。
“你媽的,你媽的,你媽的——”握緊拳頭審魔獵人念動了魔印,隨著手套上的魔法石變為金黃色,塞雷斯開始一拳一拳地打著眼前羊魔的腦袋,直到怪物的羊角斷裂……直到這怪物不再怒吼……直到這個怪物沒有起伏……
“你還能動嗎?咱們最後現在掙脫開就能逃走了……你聽到了嗎?”慢慢恢復活力的櫻,開始扭動起身體嘗試掙脫繩索的束縛,並不時呼喚著旁邊的同族女孩。剛剛箱子破碎的魔力震動,成功逼退了蛇尾花和干擾了了自己的奴隸咒印,現在的櫻已經能夠有了施展一些法術的能力。
少女念動起咒語開始在手掌上聚集渺小的火苗,而旁邊的同族女孩則有些失神……顯然是高強度的搔癢折磨讓她耗盡了力氣,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了……“哈……哈…可惡,這繩子怎麼那麼緊……火苗還不夠…可惡…”櫻聚精會神的控制著手中的火苗准備燒斷繩子,可是
門外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不好……那個怪物回來了,可惡,可惡……”
吱呀一聲,門再次被推開了,羊魔的伸進來了它的頭……“嗯哼……這是什麼情況?!”斷裂了角的羊頭被審魔獵人拖在地上,手中的銀劍粘滿了鮮血上面的符文也不斷閃爍著,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沒事兒?死了沒?”看著少女手中微妙的火苗和扭動掙扎的身體,審魔獵人撇了一眼動作搞笑的櫻先沒有解開她,徑直走向了那個金毛的同族少女。
“醒醒!醒醒!椿葵!醒醒!你這孤兒能不能清醒一點!”審魔獵人捏住了名叫椿葵的半獸人女孩的臉,開始搖晃起她的頭。
“嗚嗚嗚……你干嘛??!別碰我了!你……是你?”毛茸茸的金毛耳朵微微一顫,審魔獵人認識的半獸人女孩椿葵終於清醒了一下,她抬頭看著眼前的審魔獵人,差點就罵了出來。
“不認識我了?你這半獸人小孤兒,上次見到你,你才4歲,現在都這麼大了?”
“你才是孤兒!!我是嘉爾德會長的女仆護衛,只是這次主動去護送信件大意被抓了而已。”
“我確實是孤兒!但是這不妨礙你被一只羊魔抓到還差點為他生怪物出來。”審魔獵人一邊嘲諷著椿葵一邊開始為她解起繩子,但是她身後桌子上的酷似精靈的少女卻吸引了他,而地上的木頭鐵塊碎片,也讓塞雷斯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fuck……”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箱子碎片以及破碎的咒印痕跡,瞬間明白了剛剛發生了什麼……果然不出他所料,這箱子裝了個人。
“喂!你快解開我啊,愣著干嘛?!!”看著忽然停下的塞雷斯,椿葵不耐煩的動了動被束縛的四肢。
“不用我解開了,羅德的人到了。”審魔獵人的感官反應能力,在十米之內就聽到了門外盔甲的聲音和術法發動的聲音。
“看好我抓的半獸人奴隸,我出去看看你的救援……”
“喂!喂!你居然抓我的同族做奴隸,你這樣在羅德是會被民憤的!!!放開我,放開我呀!你這老混蛋!!”
“別動手,別動手,這位長著驢耳朵的半獸人女術士,我在房間里就聽見了你念咒法的聲音和旁邊這位狼耳朵的半獸人女騎士。”不顧屋內椿葵的喊聲,塞雷斯收起銀劍走了出去。
正如審魔獵人感官反應能力的所感,門外幾十個羅德帝國的騎兵正站在門外,而領頭的是一位優雅高貴的狼半獸人女騎士和一位……
“是兔子不是驢!!”兔子半獸人女術士。
“嗯……哼……我是審魔獵人塞雷斯,剛剛被格薩爾邊境的一只羊魔襲擊,然後現在我只是殺死他取回我送到艾倫的非人類奴隸委托而已。”
“我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離開了格薩爾向羅德帝國進發,女王陛下已經聽嘉爾德會長說了,所以才讓我們過來搜尋你。”銀狼般高貴優雅的女騎士示意旁邊的半獸人女術士放下手中的火球術,看向了站在上方的審魔獵人。
“他媽的……嘉爾德那個混蛋,肯定從我離開格薩爾就有他的探子監視我了,一會一定讓他把救了他女仆人的命的人情給還了。”塞雷斯別過頭暗罵了一句。
“請吧,審魔獵人先生,女王有請——您的人和嘉爾德會長的人我們會保護好的。”幾個騎兵向房間走去,其他人則圍起了審魔獵人,請他上馬。
“維瑟爾這個女人當了女帝真是…fuck…”審魔獵人看了一下周圍的兵力,又看了看那個半獸人女術士和女騎士,只好上馬動身前往了他原本就要經過的地方,羅德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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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