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緇衣玉女劍 - 下轉之卷(32-51章)
緇衣玉女劍-(下轉之卷)
“吁......”一輛載著大垛稻草的驢車漸漸在岔道旁停住了。
“二位少俠!”趕車的老漢回身朝後邊喊著,“前面封路,一時半會兒怕是過不了車嘞。俺得走另一個方向,你二位是去找間客店歇歇還是?”
不多時,車後跳下來兩個明艷少年,一個身材高挑,蜜膚銀發,一身白衣襯著燦然生光;一個略顯嬌小,膚白盛雪,黑衣黑發間更顯膚色晶瑩。不知為何,嬌小些的少年,臉紅紅的,竟似有些害羞。
“多謝老伯!”蜜膚少年取了二錢銀子遞給老漢,“這幾日麻煩您了。”
“哎!這怎麼使得!”老漢搖手不收,“本就是順路帶你們二位,俺路上有人聊天作伴已經很足夠了。”
“好了,您別推辭了。”少年強把銀子塞在了老人手里。
“瞧這鬧的......”老人不好意思地撓著頭,憨笑著收下了。“得,俺也不推辭了,現下這世道確實不好過,那就多謝二位了。”
“順這大道往東,大概還有三百多里路才能到東都地界。”老漢想著說道,“前邊不遠有家打尖的食肆,兩位少俠不如去那稍作歇息。”
辭別了趕車的老漢,兩個少年走過岔路,身後那輛驢車漸漸遠得看不見了。
“師哥,你又使壞欺負人......”黑衣少年一臉嬌羞地賭氣說著。
“嗯?怎麼不叫姐姐啦?”白衣少年捂嘴壞笑著問道,“昨晚上是哪個小壞蛋在河邊求著姐姐,要入人家小陰蒂的?”
“唔~那姐姐也不能在車上就吃人家下邊啊!讓人看見還不丟死人了......”黑衣少年氣鼓鼓的。
“好了,走吧~”白衣少年拉起她的手,“師哥餓啦,咱們去找老伯說的那家店吧!”
“唔~”拿隨性的師哥沒轍,黑衣少年跟著一起跑了起來。
這二人正是身著男裝的勝衣和阿銑,在離了清泉寺多日奔波後,兩人遇到一位好心的趕車老漢,正好也去東都方向,便順路載了他們幾日。
白日得閒,晚上便有了色心。昨夜倆人耐不住寂寞,偷偷躲在小河邊顛鸞倒鳳。蜜乳相貼,慢慢廝磨後。先是勝衣巧手撩撥阿銑,揉得她蜜汁亂噴,好哥哥、好夫君的一通亂叫。再是阿銑淫火熾盛,纏著勝衣要入她嫩陽。
勝衣自打嘗了被入尿眼的銷魂,心中越發愛上了這做雌的滋味。禁不住阿銑磨,嬌滴滴拿著自己的小陰蒂,喂給了風流穴里的那顆銀珠。珠串穿梭間,乖乖雌伏在阿銑腹下,好哥哥羞做了俏姐姐,咿咿呀呀的給弟弟當了新娘。
剛剛便是想起夜間之事,心中打算扳回一城。偷偷摸摸扒了阿銑褲子,叼著軟白的小肉棒,看她忍著不敢發聲,大力吸吮著,只欲看小人兒羞臊難耐的可愛模樣。
約莫半個時辰,二人便看見了一家掛著招牌的食肆。此間離驛站不遠,店面挺大。進去一看,三教九流、趕路的客商什麼人都有,相當的熱鬧。
兩人找了一張閒桌,喚來小二,讓隨便上了些拿手菜。
菜上齊,兩人正吃著,忽然就聽外邊鑼鼓喧天。阿銑心下好奇,往外瞧著。勝衣沒啥興趣,卻看鄰桌的三名客商一臉厭惡,低聲咒罵。暗自留了心,側耳聽著。
“晦氣!竟然撞上花木綱了。”一方臉絡腮胡子的大漢罵著,“有這幫狗娘養的過,沒個三五天官道是不會開了。馬車又得走小路!”
“哎......沒轍,誰上當今聖上喜歡這玩意?”一個穿著體面的男子悻悻說道,“為了花草如此勞民傷財......”
“霍王上疏諫議,勸阻聖上,結果給弄了個謀逆大罪!”對面一精瘦的猴臉,憤憤不平道,“江州在他治下,何其富庶,明明那麼一個謙和慎行,體恤愛民的好王!”
“其實......我聽說霍王謀逆那事,是梁王和人合謀構陷的。”體面男子壓低聲音悄悄說著,“我同族哥哥在肖尚書府中當值,出事前見梁王府的管家鬼鬼祟祟來過好幾次。你們想,肖尚書是霍王學生,竟然奏師謀反......”
“確實,說起來你們聽沒聽說,龍泉山的岳家被一伙江湖惡匪滅門的事?”絡腮胡子神秘地說著。
勝衣聽到這心里“咯噔”一下,看阿銑也回過臉來,趕緊遞了個眼神,暗示他繼續夾菜吃飯,不要激動。
胡子看同桌兩人頗有興趣,繼續低低說著。
“就前幾個月,跟霍王謀逆差不多一個時候。整個山莊一把火燒成了白地,一個活人沒有,死的一干二淨!”絡腮胡子喝了杯酒,悄聲說著。“你們琢磨琢磨,霍王三個最出名的學生,岳仆射、凌將軍、肖尚書。一個身死,兩個上書謀逆,有這麼巧的事?”
“聽說左刺史也暴病死了。”猴臉也小聲說著,“就在江州任上,也前幾個月的事......”
“我聽過最離譜的傳聞......”體面男子左右看了看,悄咪咪地說了。“原本是該霍王入繼大統,是梁王趁先帝駕崩時,私改了遺詔.....”
“咳呵!”胡子和猴臉都大聲的咳嗽起來,看沒人關注他們,猴臉悄聲罵道。
“你瘋了!這種混賬話也敢說!”說罷舉杯灌酒,一口咽下。
“哎呀,老三別養魚了!趕緊喝!來來來,吃菜吃菜!”胡子一臉無事,大聲招呼著另外兩人。
體面男子這才驚覺,自己剛剛說的若被人報了官便是大逆,趕緊閉嘴不語,喝干了杯里的酒。
三人也不再說這些廟堂軼事,一門心思地喝酒劃拳。
勝衣和阿銑交換了眼神,繼續神色如常地吃著。吃完飯結過賬,兩人離開食肆,沿官道旁的小路走著。
阿銑看四下無人,拉著勝衣的手說著。“師哥,剛才那三人提到的事,會不會是父親遇害的原因?”
“我覺得有可能,世間沒有那麼多巧合。”勝衣思索著說道,“往往看似巧合的事情,內中都有著必然的關聯。”
“父親之前收到的那封書信,會不會就是梁王送來的?”阿銑想了想問道。
“不錯,有這種可能。”勝衣點頭說著,“如果真要構陷霍王,那他的三個學生是最好的人選了!同時江州乃霍王封地,任上刺史也是要拉攏的,如果沒能說動......”
勝衣做了個切的手勢,“那讓其不能說話便是最好的選擇了!”
阿銑忽然發覺,這素未謀面的梁王,其內心之歹毒陰狠,真是讓人不寒而栗。
兩人一邊探討,一邊繼續趕路,一往直前朝著東都方向。
<第三十二章-完>
輾轉數日,二人終於來到了東都地面。隔著老遠距離,便能看到巍峨的皇宮,東都似乎已近在眼前。但實際離都城還有五十余里,行到日暮時分,兩人才趕到城下。
東都城牆高逾六丈,城上每隔百步便有一座望樓,城外浩浩蕩蕩的洛河貫穿整個帝都。阿銑幼時曾隨父親居於此地數載,也算看習慣了。勝衣是頭一次到,看著這雄闊的帝京,心中不禁震撼,盼著早些進城看看。
可惜落日西斜,城門已關。兩人只好在城外尋家客棧,待明日清晨,再行入城。
走著走著,勝衣忽然聞到一陣撲鼻酒香,想起幾個月沒喝酒,隱隱有些饞了。
順著香氣尋了沒有多遠,就看到一家三層酒樓,後邊臨著院落,看起來像是客棧。
大門開在官道旁,店面挺大,買賣甚是紅火。奇的是這家竟沒有招牌,唯門口一副板聯,上邊卻是難得一見的絕佳好字,寫著。
『聞香下馬』
『知味停車』
“這店有些意思。”勝衣看著說道。
兩人剛抬腳進去,便有伙計迎了上來。
“二位貴客,有日子沒來照顧小店了,您們是打尖還是住店?”
“先吃飯,再給我們找間清靜的客房。”
“好嘞,二位您里邊請!” 吆喝著,領兩人上了樓。
到了二樓,只見大約擺了三、四十張雕花的紫漆桌子,牆壁四周掛滿了書畫,布置得十分典雅別致。
樓上也有不少客人,小二看他們兩人衣著精致,面相非常,有心討好便給帶到窗邊的一張桌子。
二人坐下,勝衣忽然想起門口的對聯問了。
“小二,我看你們這買賣不錯,怎麼門口卻沒有招牌,就一副板聯?”
“回客官,原來我們這是有招牌的。”小二想著,“不過有次來了位白先生,進門就要酒,說是被酒香給勾來的。”
“我二人也正是被酒香勾來。”阿銑笑著說道。
“結果喝了一盞便贊不絕口,非要題字。少東家說我們店小名俗,恐汙了先生筆墨,結果白先生就給寫了個這麼一副對聯。”小二指著樓下門口,繼續說著。“等少東家拿著這對聯給老東家看完,老爺子就跟瘋了似的出來找人,可白先生留下錢早沒影了。結果老爺子就把我們店牌匾砸了,找人做了那副板聯掛門口,從此就沒了招牌。”
“這倒是件奇聞,”勝衣聽罷,便叫小二上一壇好酒來。
“這位客官,先跟您賠個不是。”小二語帶歉意,“小店的老酒名喚『天仙倒』,雖醇香味美,入口時只覺得好吃。但後勁甚足,常有客人不小心吃個五六碗,一會兒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所以本店每次只上三碗。”小二豎著三根手指比劃著,“客官若是酒力有余,稍後喚人再上便是,還望您見諒。”
“有意思,”勝衣笑道,“那就上三碗好了。”
問了有什麼拿手的,點了肫掌簽、鴛鴦炸肚、卷尖拼櫻桃肉、鮮蝦蹄子膾四個熱菜,又要了個三鮮海參湯。
等酒菜上齊,勝衣聞著撲鼻酒香,舉盞一飲而盡。
“好酒!”一线暖流順著喉嚨直進五髒。
阿銑更愛葡萄美酒,不過問來此處沒有,便也陪著師哥小口喝著。雖然說不上多喜歡,但聞著杯盞之中異香撲鼻,喝一些倒也不錯。
此間美酒甚香,菜做的也是色味俱全。兩人吃著,勝衣是一盞接一盞地喝,阿銑陪著師哥也喝了有四五碗的樣子,面上皆是有些微醺。
可酒樓的小二們都有些嚇壞了,眼瞅這二人喝了快有兩壇的樣子,換一般大漢早醉倒七八個了。可這兩個俊俏少年卻只是面色微紅,談笑間依舊神采自若。
終於剛才那個小二看不下去,近了二人跟前,賠笑地說著二位貴客是不是稍歇再喝,別傷了身子。
“你們這酒香是真香,”勝衣笑著說道,“不過方才說的後勁足,未免有些夸大。”
“這......”小二低聲賠著笑臉,“不是小店夸大,您看其他桌客人,有的喝兩碗便醉趴了。實是二位少俠海量!”
勝衣抬眼一看別桌,果然三碗酒沒喝完就醉倒的確有幾人。心下有些奇怪,卻未言表。忽然發覺這店中,三三兩兩的女子甚多,一個個濃妝艷抹,花枝招展,似不像尋常婦道人家。
抬手讓小二近前來,悄聲問道。“你們這店開在城外,為何竟如此之多貌美女子?”
小二近前,忽然聞到一股如麝如蘭的香氣,從這俊俏少俠身上隱隱散出,其中還混著一絲絲酒香。偷著抬眼一看,那微微有些醉紅的蜜色面容,出著些許薄汗,一縷銀白秀發掛在耳旁,竟比女子更加嬌艷。霎時間,下體漸漸有些抬頭。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對男色有感覺,心中惶恐,不過臉上不敢顯露,趕緊回著貴客。
“回二位,您們大概是從外地來的吧?”小二壓低聲說著,“這些人大多不是良家子......”
“哦,這是為何?”勝衣好奇。
“二位有所不知,現在東都到處都是美貌艷女,不少是從其他府縣來的。”小二聞著身邊呵氣如蘭,強壓心神說道。“梁王私下遍尋美人,一夜風流便是紋銀千兩!更有傳聞說,要是能被相中做了外宅,更是賞黃金千兩,另賜宅院!”
“傳說東都花魁中的橫波、艷秋、十娘,都被梁王收用,業已脫籍。以後怕是見不到了......”小二好像在回想著,一臉羨慕還有些可惜地說道。“小的有次進城,曾在遠處望見品玉閣廊上的一位絕色佳人。聽人說那便是名妓橫波,真是美得閉月羞花!”
“真有那麼美麼~”絲語如煙,入耳勾魂!
小二心頭狂跳,下體脹得生疼,一句『你比她更美』幾欲脫口而出!但到底還是跑堂的人精,理智占了上風,趕緊裝作要伺候別桌,賠了個不是,躬身告退。
看他轉身,正躬著腰離開,勝衣忽然嬌滴滴,甜膩膩地“嘻嘻”笑了一聲。聲音之輕,恐怕兩步之外就聽不到了,可這笑聲就是那麼的低回婉轉,聽著不自禁的意醉魂酣,仿佛讓人看到千般溫存纏綿的光景。
那小二頓時就立在當場,腿抖著一步也動不了,抖了幾下,忽然跟另外一人打聲招呼要入敬,一溜煙地跑了。
“勝衣哥哥,你戲弄他干什麼啊......”阿銑一臉無奈地夾著菜,“看那樣,八成漏褲子里了......”
“嗯?銑兒吃醋啦?”勝衣壞笑著,眼撇了下四周,把身子挪了挪。在桌子下悄悄褪了靴子,將一雙裹著白絲的秀美蜜足,伸到了對面人兒的褲襠。
“唔!”突然而來的刺激,讓阿銑差點呻吟出聲,低頭一看。勝衣的兩只美足正隔著褲子,夾在自己那團軟軟的陽具上輕輕搓弄。
“勝...勝衣哥哥~”阿銑咬著下唇,低聲輕輕哼叫著。
“聽剛才那番話,我突然想到了個主意。”勝衣眼看阿銑,悄悄說著,底下玩弄的動作卻一下也沒停。“待會回房再細說。”
“嗯......”阿銑答應著,下邊酥麻快感如潮如涌。隱隱感覺要忍不住,小手一拿,捉住了兩只透著蜜色的白絲肉足。
只見手中的足兒五根春蔥似的玉趾整齊纖致,指縫密如細线。足弓秀美,背上透過白絲能看到蜜色中顯著幾縷青筋,足尖甲瓣竟還紅艷艷點著蔻丹!
“勝衣哥哥,你什麼時候點的......”阿銑得空喘息,悄咪咪問著。
“前天驛站有個行商,我覺得顏色好看本想買給你的......”勝衣嬌俏地一吐小舌頭,“結果越看越喜歡,沒忍住自己先用啦~”
“銑兒不會怪我的,對不對?”勝衣看她吃驚,腳兒掙脫束縛,又夾在了阿銑的小肉棒上。
白絲蜜足時而緩慢磨蹭,時而壓住那團軟肉輕輕踩著。漸漸花樣越來越多,靈活的腳尖竟然扒開了阿銑褲子,從那黑絲內褲中夾出了那包白嫩軟陽。
勝衣手中筷子夾起一只蝦仁,放在阿銑碟中,笑著問道。“銑兒,師哥夾的這個好不好啊?”
“好,勝衣哥哥夾得銑兒好......”臉紅透了的阿銑,憋著幾欲流出的衝動,胡亂答應著。
足下蹂蹭漸急,偶爾還趾勾縫夾把白絲磨在馬眼上。被揉捏著的小人兒,三魂七魄幾欲飛出,呼吸愈來愈急促,漸漸已要忍受不了。
就在下身要流出來前的一瞬,阿銑靈台僅剩的點滴清明,想著不能弄在地上。看到桌上那只殘著些許美酒的盞子,手疾眼快地拿到了身下。
勝衣福靈心至,巧足輕點把阿銑那條嫩陽壓在盞壁上,任由她在那碗中淅淅瀝瀝地流出了蛋清般的蜜汁。
少時,勝衣勾著美足把阿銑下身塞回了褲子,看小人兒顫著把半碗蜜湯放在了桌上。
勝衣伸手拿過盞子,不理阿銑驚異的目光,在里邊兌滿酒水。輕輕搖晃,湊在鼻尖聞著。
“嗯~香!”勝衣笑著說道,“加了銑兒的酒引子,更是濃香醉人!”
阿銑臉都要紅炸了,看勝衣含了一大口,在嘴里慢慢品著,轉眼“咕咚”一聲,喝了下去。
“銑兒要不要?”勝衣眉眼含春,伸著手,嬌滴滴問道。
“要~”阿銑玉顏緋紅,接過這盛有自己汁水的酒盞。看著清冽酒中混著的那些黏濁,眼中流露出些許羞臊。抬眼看著勝衣,嘴貼在她朱唇剛剛碰過的地方,小口慢喝,品味著自己的味道。
兩人心中悸動,含情脈脈地吃完了這香艷一餐。少時叫來小二結賬,看到那人果然換了條褲子,倆人都偷偷地憋著,沒敢大笑。
“客官,總共是一兩三錢六分。”小二滿臉堆笑。
“這只酒盞我看著喜歡,也買下了。” 勝衣掏了二兩銀子給他,“不用找了。”
“謝客官賞!”小二高聲吆喝著。
拿了賞錢,人更加殷勤。“上房都給您們備好了,二位這邊請。”
說罷,把兩人帶去了開好的客房。
<第三十三章-完>
進了客房,果然是清靜雅致。小二送來熱水布巾,沒敢多打擾,就退了出去。
勝衣檢查了外邊動靜,閂好屋門。兩人洗淨,脫去男裝,松了抹胸,一對彈翹乳房便出現在了各自身上。
“勒得好疼~”勝衣揉著說道,“銑兒你摸摸,都勒腫了。”
“好啦,勝衣哥哥。”阿銑搖著頭念叨著,“誰叫你比人家大這麼多呢......”
“哎呀,你個小壞蛋!”勝衣抓著阿銑也已不小的美乳,“看人家也給你揉大了!”
“哈哈,不要啊,勝衣哥哥~”小人兒嬌笑著,“先說正事吧!”
“之前說那主意是什麼啊?”阿銑喘著問到,“不會是說花魁那事吧?”
“銑兒真是聰明!”勝衣摟著她,笑著說道。“咱們想到一處了,就是花魁。”
“男女間要行這樣私密之事,周圍人想必不會太多。正好方便接近梁王,咱們溜進去不聲不響地給他......”
說著勝衣拇指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就在這時,阿銑身後的小尾巴竟然也鑽了出來,像是在點頭一樣。
“你看,連小白都同意啦!”勝衣頗為高興,雙手逗小尾巴玩著。
『唔......這孩子竟然在想交給它了。』阿銑一臉迷茫,這小尾巴的想法雖然能理解一些,但總是半明不明的。『怎麼交啊......』
忽然,一股酥麻至極的快感從尾巴傳入身體。阿銑抬頭一看,就見尾巴纏在勝衣腰上,尾間插在勝衣乳溝中,上下蹭著。
“小白!”勝衣嬌笑著扭臉問道,“這孩子是不是又......”
“嗯......它又發情了!”阿銑憋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說了。“它想和勝衣姐姐交配......”
“嗯?”勝衣唇角帶笑,纖指勾著阿銑下巴,“今晚上要人家做姐姐啦~”
“人家今夜想要勝衣哥哥......”阿銑低聲喃喃,抬眼瞧著。“好麼?”
“好好好!”勝衣最耐不住她這磨人的小眼神,貼在她耳邊嬌吟。
“今晚用後邊菊穴給小白當姐姐,”膩膩地勾著鼻音,親著她說。“等被插硬了,就用前邊陽根給銑兒做哥哥,好不好?”
“嗯~”阿銑想著師哥久違了的肉棒,兩條腿漸漸軟了,身後那朵美菊,竟妖艷地一張一合,像要吮吸些什麼。
是夜,幫阿銑玉足點了蔻丹,兩人身著艷麗女裝。勝衣托著激動亂扭的小白,把它送到了自己蜜臀中的嬌眼上。小尾巴脹起粗節,一用力就入進了勝衣黏滑濕潤的嫩肛。尾節死死壓著那神秘的凸起,把這蜜膚佳人干得騷浪淫叫,胯下平時難以立起的肉棒,也少見地硬挺著。
阿銑乖乖趴在床上,美乳頂著床板,羞紅小臉,兩手扒開自己晶瑩粉嫩的翹臀,把那紅艷艷露著粉肉的雌孔亮在勝衣眼前。
隨著一挺,兩人接在一處。一只蜜臀入著一條白嫩尾巴,一只雪臀插著著一柱蜜色粗陽。阿銑浪叫著親夫君,好哥哥;勝衣淫叫著乖銑兒,情妹妹。艷聲陣陣,好不風騷。
小白發覺竟然沒人叫它,好像很生氣一樣,尾巴身子拍打著那蜜色肥臀,尾尖用力出入著,把倆人頂得成串,高潮迭起。
阿銑和它心意相通,挨不住之下,羞臊著面皮,嬌滴滴地喊了,“小白夫君~”
勝衣聽著,感受著自己菊眼里漲得更粗的那根尾巴,身下陽莖亦鼓脹得厲害。伏在阿銑背上,兩張嬌媚玉顏耳鬢廝磨間,也跟著一起騷媚入骨地叫了一聲,“小白夫君~”
“啊!啊!”轉眼淫叫不斷,“要死啦!小白你要把人家姐妹倆干死了!”
“姐姐,姐姐!人家菊眼都被姐姐干翻開啦!”
“噫呀!你個壞尾巴,臭小白!”勝衣引頸嬌啼,臀後肏干得越發劇烈,“啊啊啊!不行了,小白夫君!人家錯啦!”
忽然間,勝衣被小尾巴揪著後仰,蜜莖脫離了阿銑嫩菊,尾巴也拔出了勝衣身子。
得了這短暫的喘息之機,床上美人扭在一起,甜蜜深吻。阿銑身後尾巴越脹越粗,隱隱漲成了一條白蟒。
兩人看著立在那里,驕傲搖擺的小家伙。對視片刻,媚眼如絲地笑著,仰面分開美腿,雙雙伸出手來,用兩指撐開了菊眼嫩肛。
“姐姐勝衣~”左邊蜜色佳人嬌滴滴說著。
“妹妹銑兒~”右邊雪白少女甜糯糯講著。
兩姐妹淫媚萬千地嬌聲齊道。
“求夫君臨幸~”
刹那間,尾巴“啪”地拍在床上,怒而一入,深深地挺進了姐姐菊內。
“呀啊啊啊啊!”勝衣快樂淫叫,小白粗壯的蛇身,不知道入到了什麼地方!
“勝衣姐姐~”阿銑看著,心中欲火燃燒,小嘴親在了勝衣唇上。
蜜唇交吻,丁香勾搭,床上女體被插的前後甩動,胸前豐乳抖出了一絲白膩。
阿銑也被後腰律動帶著,白奶頂蹭勝衣的蜜乳,兩對奶房揉著擠著,磨出了一大片白漿。
“啊!啊!不行了!夫君饒了我吧!”勝衣直被干得快樂欲哭,“妹妹還在等著呐~”
“姐姐?!”阿銑沒想到會被轉移目標,忽然間被自己身後牽著仰倒。看著面前雄赳赳的小白,美腿輕抬雪臀,玉指分開肉孔,萬般嬌羞說道。
“請夫君憐惜~”
粗大蛇尾毫不猶豫地干進了阿銑的那朵嬌嫩蜜肛!
“啊!”雪白少女放浪淫叫,“腸子芯都要干穿啦!小白你輕一點啊!”
蛇尾愈插愈狠,直欲把整個身子都從肛眼塞回阿銑里邊!
“噫啊啊!小白,人家錯啦!”阿銑被干得直翻白眼,“夫君!夫君!饒了人家吧!”
轉眼尾巴抽出,兩女喘著粗氣抱在一塊。片刻尾巴重新插入,交替著進入這對誘人姐妹花的身後菊肛。
兩人被奸弄的香舌輕吐,雙眼翻白。兩雙美腿剪在一處,把胯下兩條挺起來的肉棒蹭在一起,好像替上邊這對姐妹接吻一樣。
良久,隨著兩人高聲啼叫著“夫君!”,尾巴死死地插在姐姐菊內不住抽動,直刺激得勝衣淫水精汁噴個不停。阿銑也被小白傳來的快感逼得渾身抽搐,小肉棒好像也在替尾巴射精一樣呲出汩汩蜜汁!
兩人面色嫣紅,高潮得直至昏迷,胸前不停泌著乳汁,把整間客房都弄得滿四溢奶香。
過了甚久,阿銑和勝衣才漸漸轉醒。看著身上蓋的薄被,和那條焦急地撫弄兩人的小尾巴,輕輕一笑,雙雙在那尾巴尖上親了一下。
小白尾好像沒想到一樣,扭來扭去的,接著“呲溜”就鑽回了阿銑腰眼之間。
“啊...它害羞啦。”阿銑笑著說道,輕輕拍了拍後腰那,隱隱感覺出腰眼里的小尾巴,好像在紅著臉似的。
勝衣淺笑不語,雙目含情地望著。
夜色已深,兩人清洗了淫漬,擁在一起漸漸沉入了夢鄉。
轉眼天光大亮,兩人洗漱完畢,依舊換了男裝。收拾好包袱,來到前店結了客房。
在大堂要了兩碗餺飥慢慢吃著,阿銑跟勝衣閒講起東都的景致名勝。
說著說著,阿銑忽然想起件事,提醒師哥別忘了之前說的那種反應,娘親說過一旦有症狀便不能忍耐。
勝衣嬌笑著答應道心中已有計較,不過想到要和銑兒一起與生人交媾,面上隱隱有些羞澀。
吃完飯結了賬,兩人在行至城門,少時便進了這東都帝京。
<第三十四章-完>
這東都最初是縱長南北九里一百步,橫寬東西六里十一步,是以被稱為『九六城』。但經過不知多少春秋,早已擴了數倍,現如今是東西二十里,南北十五里。遠超出一般城池的規模。
勝衣遙望著遠處的宮城,又看著城中幾座聳立的高塔,和更多平常難見的富麗樓閣。心中不禁感嘆,到底是帝都,繁華景象與龍泉山不啻於雲泥之別。
城中街道被分成一個個里坊,其中兩三層的房屋比比皆是。朝陽下,整座都城都沐浴在晨光中,璨爛非常。
可阿銑看著眼前華麗景致,再想到一路走來,那些破敗不堪的慘象,心中隱隱燃燒著一股怒火。
勝衣看著身旁的銑兒,轉眼就明白他在想什麼,低聲說道。
“有些問題,不是我們能解決的了的。” 牽起他的手,輕輕握住。“當初師父選擇遠離廟堂,可能也是對自己無力改變現狀的一種失望吧......”
“嗯,勝衣哥哥,我明白的。”阿銑隱忍著心中怒氣,只恨自己力薄。
兩人在街上走著,尋思先找家客店安頓下來。忽然,旁邊一個坊里傳來了陣陣女子的哭喊聲,還有伴著男子打罵撕扯的聲音,吵嚷紛雜亂成一團。
兩人趕過去,就看圍著一群人,其中一個弱冠年紀的獨臂漢子護著身後女子。面前兩個惡仆模樣的人拿著棍子,再之後還站著一個像是老爺的中年男子。
“勞煩問下,這是怎麼了?”勝衣問著旁邊一位像是此處街坊的老人。
“哎,薛五爺又來搶人了,”老人嘆了口氣說著,“這是我們這一富商,地上那女子姓潘,被她那耍錢的爹賣給這位了。”
“那為何在這撕打?那獨臂男子又是?”
“這姑娘的爹拿了錢,沒來得及花便死了,也算是報應不爽。”老人搖著頭說道,“姑娘想把錢退還給薛老爺,銷了這樁事。可這人哪里缺錢,他要人啊.....”
“這獨臂漢子姓莫,是我們坊里的。人老實敦厚,跟這姑娘青梅竹馬,兩人本該是一對。”老人嘆著氣,“前些年在山上為了救人,被大蟲咬去一只胳膊。結果姑娘那死鬼爹便不同意兩人婚事,才鬧出了如今這一出。”
阿銑看著,心中暗自佩服這青年義舉,看他儀表堂堂卻殘了一臂,又隱隱替他可惜。
這時,那富商薛五爺喊叫著,讓那倆惡仆趕緊動手。只見一人用棍子重重拍在漢子的獨臂上,另一人使陰勁攻他下盤,轉手棍子一別把他狠狠絆在地上。
兩人見狀掄起棍子,用力朝地上青年打下去!
“住手!”
倆惡仆哪里會聽,手中更是使足了死勁砸下去!
可這兩條棍子硬生生停在半空,被一雙玉白小手攥著,一動也不能動!
“讓你們住手,沒聽明白是嗎?!”阿銑胸中火氣正無處發泄,手中用力,那兩條木棍就如面團一樣被捏得變形,鼓出了個節,接著“啪”的一聲,攔腰炸裂!
“噫!”倆惡仆沒想到有人會敢跳出來攔著,更沒想到手中棍棒竟然被這麼個白淨少年捏成了兩根柴火條!
倆人丟了手里棍子,退回薛五爺身旁說著。
“老,老爺!您看這......”
薛五爺經商多年,黑道白道場面事見過多了,一看就知不是逞凶的時候。轉眼笑容滿面,拱手上前。
“這位小英雄,”薛五爺和顏悅色地說著,“不知為何阻攔我等,這興許是有什麼誤會。”
“哪有誤會!”阿銑氣著說道,“你縱容底下人行凶,當街強搶民女,這還有錯?!”
“所以說小英雄誤會了,”薛五爺春風滿面,拱手說道,“我等此番前來,只不過是為了賬而已。”
轉手,指著獨臂漢子和他身後的姑娘說道。
“我和這位潘姑娘的父親有約,紋銀五兩,僅買她在我府中做婢女三年。銀錢已交,更有字據為證。且既非賣身為奴,更說不上強搶。”薛五爺轉又略遺憾地看著那姑娘說著,“潘老丈前些日子不幸身死,我又送紋銀五兩幫其安葬。不知可有說錯?”
“是......是沒錯。當時是錢不夠,急著安葬父親所以拿了。”姑娘訥訥地說著,“但我已湊齊十兩銀子,一並還你!”
“姑娘說笑了。”薛五爺搖頭,“我送五兩銀子乃是出於道義,並不圖什麼,豈有收回之理?”
“但為商之道最在誠信,我和潘老丈的這筆買賣,卻不能隨便一筆勾銷!”
“你!”姑娘恨恨地指著他,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薛老五!你算個什麼男人!”獨臂漢子恨聲罵道,“你那賊心何人不知?!根本就是憋著欺辱潘姑娘!”
“哎,莫二還沒說你,你倒自己跳出來了。”薛五爺看了他一眼,轉臉跟阿銑說道。
“小英雄,我與這莫二前日無怨,近日無仇。前日,我與管家二人來此接潘姑娘,便被這廝不由分說一頓打。”說著,薛五爺指著額頭給眾位街坊觀瞧,“諸位看看,這還有印子呢!”
“不過,我念你莫二年少氣盛,又和潘姑娘青梅竹馬,此間誤會便不予追究了。”
“薛老五!你!”莫二氣的咬牙切齒,“你哪是接人!?你和那狗管家明明是硬拉著人家姑娘強搶!”
“哎,你可別血口噴人啊!”薛五爺說著,拿出了一張字據,“白紙黑字清清楚楚,上面有潘姑娘和她父親的畫押。我薛五做事最講個有憑有據,各位高鄰盡可瞧個清楚!”
“這......”阿銑看他說得確是有理有據,雖知是狡辯,但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出理由駁倒他。
“再說回來。莫二,你是她什麼人?非親非故輪得到你來多事?”
“你!”獨臂漢子直氣得七竅生煙,“我!我殺了你!”
說罷,莫二暴起而出,就要舉拳與那薛五拼個魚死網破。
但那只單臂卻被一只蜜色纖手按下了,此時他只感覺著胳膊上重若千鈞,竟完全抬不起來。
勝衣看阿銑被這狡辯說得沒轍,終於忍不住站出來幫忙。
“薛五爺,”勝衣走上前來,拱手施禮,“我師弟沒弄清原由就嚇著了兩位家仆,還望您諒他年少無知,原宥則個。”
“師哥?!”阿銑驚訝,在身後拉著他衣角低聲說著,“師哥你說什麼呐!”
“咳,好說好說。”薛五爺沒想到那邊又出來一位,上來就施禮賠罪。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自己也不好糾纏這事,不如賣個人情。“這倆家仆確也是手里沒輕沒重,小英雄出來仗義執言,我豈能怪罪於他。”
“莫二,不如你我恩怨就此了結。”薛五爺看著他,搖了搖手說著。“我帶潘姑娘走,你該干嘛干嘛去。”
“你!”獨臂漢子就要動手,卻又被勝衣按下了。
“多謝薛五爺,”勝衣拱手謝過,“不過小可家中長輩頗信福緣,曾教是『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
“我看他們二人姻緣深厚,心中實是不忍看其分離。”勝衣拱手說道,“願奉紋銀五十兩,助其二人結下善緣!”
“哎呦,五十兩!”“好家伙!夠過個三兩年了!”圍觀的人竊竊私語。
“這......”薛五爺沒想到對方會來這麼一出,琢磨著說道,“不是錢多少的事,我薛五言出必行。隨便毀約以後還怎麼做買賣。”
“一百兩。”
“哎呦喂,老天爺啊!一百兩!”“這可是筆大錢了!”“好家伙!這是哪家的公子!”周圍議論紛紛!
“不是,”薛五爺也有點含糊了,這是哪冒出來的這麼一位?但不管錢多錢少,自己來此便只為要人!
可轉念一想此處乃是帝京,達官顯貴眾多,不知對方深淺也不好得罪。但若是就這樣認慫,以後還有何面目在此經商!?卻聽那少年又說道。
“薛五爺可曾聽過佛陀舍身飼虎,割肉喂鷹。”勝衣巧笑說著,“不如就拿了這百兩銀子,結了善緣如何?”
薛五爺聽到這,眼珠子骨碌一轉,立時計上心來,順著勝衣的話說道。
“哎呀,這位少俠說的哪里話,我薛五誠心禮佛豈能不知。”薛五爺對著周圍街坊大聲說道,,“我經商最在誠、信二字,誠更是在信之前。為錢毀信的事,我薛五是決計不做!但若是為誠,我薛五亦當仁不讓!”
“這位少俠剛才說佛陀之事,”薛五爺奸笑著說道,“我也聽聞菩薩曾有肉身布施,以紅粉相度人出苦海的典故。”
“此間唯這位莫二最苦,兩位少俠若願肉身布施,以交媾成其大歡喜、大極樂。我亦當追隨二位誠心,做那成人之美!”
薛五爺簡直快要按捺不住狂笑的衝動了,心中得意非常,自己怎麼這麼聰明呢!
卻聽見對面說了一句。
“好啊。”
<第三十五章-完>
“什麼?!”不光薛五爺喊出來,連阿銑都暗自吃驚,差點也叫出聲來。
勝衣朝他使了個眼色,徑自說道。
“薛五爺既也有此誠心,”說著一嘆氣,“哎!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說罷,朝周圍抱拳拱手,說道。
“各位街坊!各位高鄰!小子二人還要先給各位賠個不是!此間之事,非為白晝宣淫!只為結善果,織姻緣!若是汙了諸位視聽,望乞原宥!”
“薛五爺誠心至此,還請諸位給做個見證!”勝衣指完薛五爺,轉又對著姑娘說道,“請潘姑娘先去坊正那里,待我二人與莫兄弟結過善緣後,再行回返。”
“好!好!”“哎呀!非禮勿視!”“我們給你作保!他賴不了!”圍觀人群簡直炸了鍋了!
“哎,不是......”薛五爺人都傻了,這也能答應?
“薛五爺?”勝衣巧笑著問他,“您是要我三人就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行那周公之禮嗎?”
薛五爺看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心想你們舍得死,我也舍得埋!
“哎,少俠哪里話,如此豈不是有違王法!我怎能公然指使別人作奸犯科?”薛五爺惡狠狠地瞪著他,指著旁邊一間屋說道,“這莫二家便在此處,請兩位去其家中行大慈悲。我等自會在門外等候!”
“好!”說罷便拉著阿銑,拽著那傻站了半晌的獨臂漢子,走進了那間房中。
“啪”大門一關,勝衣把門閂上,進了里間看著倆人。
獨臂漢子好像剛回過神,想著剛才的事,推金山倒玉柱,納頭便拜。
“多謝俠士大義!”漢子咣咣磕頭,“竟讓兩位受此大辱,小人萬死難報!”
“請二位去外間稍候,待小人自瀆出來去騙那賊廝!”獨臂漢子跪在地上說道。
勝衣沒說話,拉著阿銑去了外間。
“銑兒,你看他怎麼樣?”勝衣問著。
“什麼怎麼樣?”阿銑茫然地回答。
“哎呀,還跟師哥裝傻~”勝衣嬌笑著,貼在她耳邊說道。“早上還說呢~姐姐,那個來啦......”
阿銑一時沒反應過來,少時回過味來,臉紅透了。
“銑兒覺得他怎麼樣?”勝衣在阿銑耳邊呵氣如蘭。
“勝衣姐姐覺得好,就行。”阿銑小臉通紅,羞怯怯地說著。
“姐姐是問銑兒......”勝衣拉著她手說道,“若是銑兒不喜歡,姐姐忍一忍便是了。”
“不行!”阿銑著急,“娘說過不能忍的!”
“可姐姐不想讓銑兒受委屈,而且要是不能和銑兒在一起,”勝衣拉著她手貼在自己心口,“姐姐比死了還難受......”
“勝衣姐姐......”阿銑幾乎要哭了,下定了決心一樣,老老實實把心里話說了。
“銑兒......覺得這人也挺好的。”說完,臉紅的似火一樣。
“就知道你這小壞蛋也喜歡!”勝衣擰著阿銑腰,笑罵道。
“......這人挺忠厚老實的,又能為救別人舍去一臂。剛才也是為了那姑娘,甘受欺辱。”阿銑想著說道,“他要是真去打,那倆惡仆怎麼會是對手。”
“銑兒也看出來啦~”勝衣嬌笑,“這人不光心腸好,樣貌也不錯,儀表堂堂,眉清目秀的。雖然缺了一臂,但身子骨相當結實呢。”
兩姐妹夸著這獨臂漢子莫二,心中竟都有些春意涌動。勝衣手輕輕摸上了阿銑菊眼,悄悄揉了兩下。
“姐姐~”阿銑差點沒叫出來,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可是,這人能接受我們這樣......”
勝衣當然明白,她說的是兩人這雌雄皆有的奇異身子,神秘地笑著說道。
“姐姐早上便跟你說心中有所計較,待會就跟著姐姐演一出好戲就對了~”
交代兩句,跟阿銑手拉手進了房中。
*********
內間,莫二褪了褲子坐在床邊,手拿著自己那根東西擼動著。看見兩位恩人進來,面上大羞,扭著身子,背過面說道。
“對不住,汙了二位眼睛!麻煩再稍等片刻,待會我便出去!”
“莫郎~”女聲婉轉,悠揚動聽!
『莫郎?』這漢子不明白自己為何幻聽,捂著下身沒敢動彈。
“莫郎~你轉過身來~”聲音越來越近!
心下詫異,莫二扭過身來,眼前的人令他大吃一驚!
明明就是剛才的兩位少俠,這時卻披散著頭發,眉眼中說不出的嬌俏,好像有萬種風情!
銀發少俠把腰間長劍拔出,莫二不知他要做什麼,心中一緊。
就見那嬌嫩小指在劍鋒輕輕一壓,點滴朱紅順著劍尖滑下。
小指豎起,在唇邊劃過......轉眼一雙嬌艷朱唇,現在那精致絕倫的面容上。
只見這雙朱唇低頭親住了那白皙少年,兩人唇舌交纏,少時那對櫻唇也被染成了赤紅!
莫二人已經看傻了,完全分辨不出面前的兩人是男還是女,不知是不是有妖精幻化成了二位少俠的模樣,還是自己其實身在夢中!
不多久兩人分開,那蜜膚銀發的人兒開了口。
“莫郎~”清脆婉轉,原來剛才那聲不是幻聽!
“我二人乃是九天玄女座下的黑白玉女,”勝衣嗓音柔媚,聲音像唱出來一樣。“只因數載前偶見莫郎俠義救人,萬般感動下不慎動了凡心,娘娘罰我二人到此了卻這段塵緣。”
“莫郎~”嗓音中隱約帶泣,香艷勾魂!“你可知我姐妹二人,正與你有那一夕情緣!”
說罷,款款褪下了身上衣衫,纖薄的素白絲衣襯一身蜜色美肉,兩只豐乳掛在胸前,如瀑銀發掩蓋著半邊身子。
另一側白皙的人兒也解了衣服,些許黑絲紗衣覆蓋在如雪的肉體上,胸口一對白嫩蜜桃,直晃得人睜不開眼!
兩個少年轉眼化作了兩名絕色少女,莫二目瞪口呆,看著她們踢掉了靴子,褪下了長褲。
兩人腿上穿著綺麗的薄絲,雙足點著蔻丹,無比美艷!
下身穿著一種從未見過的衣物,誘人至極!唯獨兩腿間都掛著一團好像男人的陽具......
陽具?!莫二“騰”地站起來了,也忘了自己手里拿著的那玩意,顫聲問到。
“你......你們二人究竟是男是女!?”
勝衣芊芊玉手撩撥了耳邊發絲,拉著銑兒分花拂柳地走近這漢子身前。兩人朱唇輕啟,一唱一和。
“這塵世,男子陽汙~”勝衣蜜乳貼上莫二前胸。
“女子陰穢~”阿銑玉指劃過姐姐美腿。
“我們姐妹既非雄,亦非雌~”勝衣玉手摩挲著自己面龐。
“我和姐姐既是男子,也是女郎~”阿銑把身子貼上了莫二臂膀。
“男陽女陰集於一身~”兩人磨蹭著,嬌聲淫啼,“那便是歡喜無量~”
“噗嘰!”一股股灼熱的陽精噴射到了勝衣腿上!
“你射了呢~”勝衣玉手撫著莫二的臉。
“我!”這獨臂漢子愣在當場,不知該說什麼!
轉眼,還在兀自噴射的肉棒就被吞進了一只嬌小口腔。
“呃!”麻癢舒爽,幾度襲來,陽根包在一只小嘴中,龜頭幾次被舌尖舔弄,快感逼得人直欲瘋狂!。
“啊,銑兒......”勝衣好像埋怨似的,膩聲說著。“你怎麼先吃啦~”
說罷蜜指劃過白絲,勾起腿上的濃精送進唇中,嬌艷騷媚地吮吸著,說道。
“莫郎,你的精好濃,好香~”
莫二眼睛漲得通紅!心中想道。
『這......這定是真的仙子!這雌雄不辨的淫媚,只應天上有,何故落凡間啊!』
蜜色嬌顏越貼越近,轉眼,朱唇親到了自己嘴上。
唇間悄悄遞來了一條香舌,微微勾搭著。口中氣息如蘭,鼻尖還能隱隱聞到一絲好像奶蜜的甜香。
『罷了!這便是仙緣吧......』莫二說服了自己,轉眼投身在了這溫柔鄉之間。
親著親著,下體被吸吮得快感劇增,不一會就又一下下地噴射出了陽精。
阿銑感受著嘴里男根的噴射,盡力吞咽著。感覺快要結束時,不再咽下,含在嘴里留著一大口。
等他噴完,小嘴嘬起肉棍,把殘精吸得一干二淨,嬌羞萬千地攀上姐姐身子。
勝衣福靈心至,跪在地上張開朱唇,阿銑在姐姐上邊張嘴輕送,讓濃精全流向了姐姐唇間。姐妹倆撇眼瞧著莫二,朱唇漸漸貼在一起,伴著唇間白濁,黏膩地吻著。
獨臂漢子再也忍受不了,站起身,幾欲攬住這倆個仙子!
倆姐妹嬌笑著,在房中閃著,好像兩只鳳蝶怎麼也捉不到。
追了一會兒,莫二站在房中,氣喘吁吁,沒想到竟然連摸都沒摸到一下。忽然,就見這倆嬌艷美人朝他笑了笑,抱在一起倒在了床上。
阿銑在下,勝衣在上。姐妹倆脫下了臀上穿的那條小小的衣物,扔在一旁。
白嫩少女下身陽物白膩可愛,雪臀中一只粉嫩菊眼。蜜膚美人腿間不光有男陽菊穴,竟還藏著一朵俏麗女陰。
兩人搖著屁股,嬌叫道。
“莫郎,來呀~”
莫二欲火爆燃,衝上前去,扶著蜜色肥臀,只一挺!
陽根劃過緊閉的女陰,沒能進去一毫。
勝衣攏起蓋在自己身後的銀發,對他嫣然一笑,纖手扶上那根粗硬肉棒。
“莫郎,你我仙緣結在此處~”說著,把軟嫩嫩的菊眼頂在了陽根上,向後用力,那只花苞便張開著,把肉柱吞進了嫩肛。
陽根入了蜜臀,勝衣浪叫著。阿銑在下邊看著姐姐淫媚的姿態,抱著一只美乳,用力吸著。
勝衣感受著乳間酥麻,看著阿銑臉上的些許醋意,扶起她軟軟的小肉棒,張開女陰吸了進去。
阿銑感受著陽根上的不住吸弄,心中驚異姐姐什麼時候學成了這種花樣。
就看勝衣呻吟著被身後漢子干得趴在了阿銑耳邊,突然間嬌啼停止,她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微小聲音說道。
“姐姐這里,永遠是你一個人的~”
“勝衣姐姐!”阿銑努力挺起小肉棒,在姐姐身下磨蹭著。
“啊~啊!”勝衣引頸嬌啼,手勾著身後男人脖子,把紅唇親上。
獨臂漢子挺送良久,再也撐不住,濃精一股一股地射進了這火熱柔腸!
莫二拔出陽具,就看那朵嫩菊轉眼閉合,沒流出一絲白漿。
兩人親吻著,忽然身下小腦袋湊過來。勝衣撇下莫二,兩女膩膩地親在一起。轉眼紅唇分開,勝衣扶著阿銑,讓她把朱唇也送到了男人嘴上。
三人伸舌勾嘴親到一處,阿銑被男人和姐姐一起親得暈乎乎的,下身小軟棒,被姐姐夾在身體里,一抖一抖就是沒能流出來。
勝衣看了一眼,笑著把手伸到了她臀下,一滾身。換成了阿銑上,自己下,扒開她臀縫,對著莫二說道。
“莫郎,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呀。人家妹妹還在等著呢!”
獨臂漢子剛射過的陽根,再又堅硬如鐵,直直地插進了阿銑那朵粉嘟嘟的菊花。
“噫!屁眼!屁眼好舒服!”阿銑被干得浪叫,勝衣在下邊看著,雙臂一伸拉下她如花玉顏,紅唇貼上。
身後男子口中“呵呵”粗喘,肉棒在阿銑臀中抽插。阿銑的陽根也被干大了,插在勝衣女陰中,直把姐姐也干得松開了嘴,淫媚叫著!
不久,阿銑被插得菊眼松嫩,再也憋不住,打著擺子在姐姐女陰中流了一片。
看著身下美人,獨臂漢子亦忍不了地激射而出,把精汁全噴進了阿銑嫩肛。
莫二拔出陽具,伏在兩女身上,感覺自己今個是再也硬不起來了。嘴里吸著勝衣的奶子,手捏著阿銑一只蜜乳,喘著粗氣,品味著兩個仙子胸前的誘人蜜漿。
良久,勝衣摸著他下身沒硬起來的陽具,嘴中輕吟。
“莫郎,再給人家一次吧~”
莫二趴在她身上,羞臊著面皮說著。
“仙子......真的一滴也沒有了。”
忽然,旁邊的阿銑爬起身來,下了床邊。莫二只當她要小解,沒有在意。
可勝衣卻看阿銑給她使了個眼色,心下明白,秀美胳膊摟住男人脖子,甜糯糯親上。
莫二感受著身下仙子的溫柔鄉,不忍放手,親著親著。突然,自己屁股那隱隱感覺到有什麼碰著。
想著自己剛才狠干了兩個仙子的谷道,現在莫不是要了賬?嘴里期期艾艾說著,“仙,仙子......使不得啊!”
“剛才干人家姐妹使得,現在還你便使不得了?”身下美人壞笑著,看他真心害怕便安慰著說道,“不是要干你~”
獨臂漢子稍稍安了心,卻聽身後說著洗得還挺干淨,耳邊紅唇嬌滴滴說道。
“是要舔你~”
“呃啊!”一陣從未體驗過的快感洶涌而來,身後谷穴里,一條軟軟濕濕的東西在里邊鑽著!
“人家妹妹的舌頭舒服麼?”勝衣伸出香舌勾搭著男人,親了一陣,笑問道。“是姐姐的香軟,還是妹妹的舒服啊?”
“都,都好......”莫二羞臊地回答著,不經意間下身已經脹到不能再脹。
勝衣看著,蜜臀輕抬,自己抱著兩條白絲美腿,嬌俏腳丫搭在漢子身上,嬌滴滴說道。
“莫郎,我要~”
瞬間,粗壯肉棒狠狠插進了身下美人菊肛,莫二龜頭一緊,便覺得被一片熾熱的嫩肉緊緊裹住。那只美艷菊肛是如此黏膩緊密,潤油油裹得他幾欲泄陽!
忽然身下卵蛋被一只小手抓住,囊袋根部被緊緊箍死,射意驟減。獨臂漢子此刻雄姿英發,叫到,“妹子!且與我一起把你姐姐殺到丟盔卸甲!”
“咿呀!”勝衣屁眼大開,被一下下干到幾欲丟魂。白絲小腳綴著蔻丹,被男人拿在嘴里輕輕啃著。脖頸伸直,玉齒咬住朱唇,喉間媚叫出一聲聲帶著哭腔的騷浪!
男人瘋了一樣只手托著勝衣光滑的蜜臀,狠狠肏干著。偶有拔出的一瞬間,那只蜜色美臀轉眼就會湊上來,菊穴一縮將肉棒重新套入體內。身下那根蜜色軟棒被干得挺起,甩著清汁,蹭到了兩人身上。
快感直要殺人一般,身後谷穴被一條濕滑舌頭舔弄著,身前陽根被炙熱的嫩肉無微不至地包裹著。莫二再也忍受不了,直嚷著“仙子,讓我出來吧!”瘋狂挺動著腰。
“莫郎,去吧~”身下仙子摸著他的殘臂根處,一聲輕吟,帶出千種柔情!
男子忽感殘缺處瘙癢難耐,心中如烈火烹油!悶頭猛干間,只欲把自己整個人都塞進仙子的嫩肛!
柔軟的腸壁帶來陣陣銷魂蝕骨的律動,蜜腸像一串沒有盡頭的肉圈套弄著肉棒。突然腸頭一緊,嫩肉緊緊裹住龜首,包著用力磨蹭起來。
下身勒著囊袋的小手突然放開,舌尖頂到了不知什麼地方!
莫二怒目圓睜,大聲嚎叫,虎軀劇顫,一陣前所未有的強烈快感從腹下傳來,全身肌肉繃緊,盡情噴射著,感受了人生中最快慰的一次泄陽!
久時,終於緩過神來的莫二,看著床上這一對姐妹花趴在自己胸口。感慨萬千,自己究竟前世修了多少年,才能得了這一瞬的歡愉。
不一會兒,勝衣和阿銑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嬌羞萬分地捂著臀後起來了。
莫二看著兩人,魂不守舍地說道。
“仙子,能不能留下來......”
勝衣和阿銑對看一眼,心意相通,嫵媚地禮了萬福,一齊說道。
“莫郎,我兩姐妹與你塵緣已盡。萬萬不可貪戀一時之歡,誤了一世姻緣!”
莫二聽罷,神志中似閃過一絲空靈,隱隱間竟好像悟出了那『凡所有相,皆是虛妄』的真意,下地跪倒,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多謝兩位度化!”
<第三十六章-完>
兩人坐在里間梳洗,莫二獨坐外間靜靜悟著什麼似的。
阿銑心中暗暗稱怪,不過也沒好多問。
正想勒好那對美乳,勝衣突然攔住,摟著阿銑悄聲說道。
“之後就穿女裝吧~”
阿銑雖然沒想明白姐姐為何這麼說,不過卻是高興非常。想到久違的在外邊穿上女裝,心中竟是那麼舒暢!
兩人一起打扮,勝衣也學著阿銑給自己梳了個流蘇髻,互相把手指也點了蔻丹。各自選了抹胸,把美乳托著圍好,束起迷人的乳溝。
阿銑還是穿了那套娘親給她的黑色勁裝。勝衣還沒來得及置辦,倒是也不在意,說著待會去做一套好了,把那身白衣領子解低,腰上斜提了些,一番收拾後,看起來幾與女裝無異。
兩人和莫二道別,又給他和潘姑娘留下二十兩銀子,說是權當之後隨給兩人的份子錢。
莫二千恩萬謝,送他們出了門外。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剛剛這屋里三人打的火熱,外邊也是熱鬧非常。
有好事者鬧著,有圍觀瞧著的,還有老人在罵著敗壞倫常的。
薛五爺倒是一臉悠哉,心里盤算這仨准是打算進去裝樣子蒙事,待會等他們出來再好好陪他們耍耍!
剛開始倒還好,里邊靜悄悄的,外邊這群好事的也就是嚷嚷。
漸漸越來越不對勁了......
圍觀的開始議論紛紛,剛才進去了三個男的,怎麼屋里隱隱傳出女聲?
接著屋里聲音越來越大,女子嬌吟聲,男子的嘶吼聲,有高有低,聲聲不絕。有時宛轉悠揚,攝人心魄;有時低吼怒號,大聲狂叫。
屋外聽著的一群人完全不知什麼情況,不過男人們聽著屋里騷媚的叫聲,胯下都隱隱挺起了一座鼓包!有的甚至控制不了,把那醃漬的東西,漏在了褲子上。
良久雲收雨歇,屋里靜靜悄悄沒了聲響。
“吱呀”大門打開,就見莫二一臉平靜地出了門,眾人還沒什麼反應。片刻看到他身後出來的那兩個絕色少女,人群一下便炸開了鍋!
“這怎麼回事?!”“哎,這倆絕色女子是哪冒出來的?!”“嘿,奇了!剛進去的不都是男的?!”人聲鼎沸,亂成一團。
薛五爺人傻愣著,一下子反應不過來眼前的情況。
“哎呦喂,里邊那個香啊!”忽然幾個潑皮少年從屋子里鑽了出來,像是剛剛趁亂溜進去的。“那一床的騷水,還有奶味呐,我滴老天爺啊!”
勝衣和阿銑沒有言語,面色倒都有些羞紅。片刻靜了靜神,轉臉說道。
“薛五爺,”勝衣萬福著淺笑了下,“我二人與莫兄弟已成大歡喜、大極樂,接下來該您當仁不讓了吧?”
“我......”薛五爺本來想說的話,是一句也說不出來了。圍觀的眾人也叫著好,奚落這丟人的奸商。
不一會,有人請來了坊正,在眾人見證下撕了字據。
薛五爺看著眼前,死活想不明白那兩個少年郎,怎麼就變成了倆絕色佳人?鬼使神差下,竟然伸手去摸阿銑的面龐。
還沒摸上,就聽“啪”一個大嘴巴,給薛五爺抽了個七葷八素,人軲轆著在地上滾了三圈。
“干什麼,想當街調戲民女?”阿銑插著腰,嬌俏地伸著手指頭。“這次打你算輕的,下次再讓人家看見。”
說著重重一拍身邊的石桌,卻不想整條青石竟一下成了碎渣!
阿銑自己也吃了一驚,靈機一動罵道,“就把你腦袋這樣!”
“噫!”薛五爺嚇得褲子都尿了,人被家仆攙著,連滾帶爬地逃出了里坊。
這次,阿銑終於知道自己這怪力是哪來的了。感覺著小尾巴在後腰鑽出來一點又縮回去了,心中才明白原來上回是這樣。
此間事了,阿銑問清石桌主人,不管對方如何推辭,執意賠了銀錢,莫二也正好攜著潘姑娘回來。阿銑和勝衣勸了二人早結良緣,受著千恩萬謝,離開了這坊間。
*********
街上,兩女一步一搖,走得那叫一個隨風擺柳。周圍男子為了觀瞧這花枝招展的兩個絕色美人,都有行路時撞到樹的。
勝衣嬌笑著,拉著阿銑走得更叫一個搖曳生姿。
“勝衣姐姐,”阿銑悄悄問她,“咱們非要這麼顯眼嗎?”
“當然啦~”勝衣頗有深意地笑了笑,“先去給姐姐做身衣服,然後咱們去吃飯。”
阿銑無奈地笑了笑,陪著姐姐一起裊裊婷婷地走在這市街上。
二人先去成衣鋪,不出阿銑所料,姐姐又選了一身素白。被告知三日後隨時可取,兩人交了錢拿了憑條,又轉去尋個食肆稍坐。
沒多久,相中了一家不錯的酒樓,兩人進去點酒點菜。小二看到來的是倆絕色美人,禁不住得沒事就上前伺候。
“勝衣姐姐,”阿銑夾著菜說道,“時間不早了,吃完要趕緊去尋個客棧才是,別誤了宵禁。”
“咱們不住客棧。”
“什麼?”阿銑一時沒明白過來。
就看勝衣抬手招呼來了小二說著。
“我問你,城中最好的秦樓楚館是在何處?”
小二聽糊塗了,倆如花似玉的美人問這個干什麼?但看少女手中拋著玩的銀子,二話不說,講了個真真切切。
“都中風月名師胡不亂排了個百花榜,品評各家青樓之趣,花魁之艷。”
“樓中冠者乃是品玉閣,內有四朵名花驚艷絕倫,其中魁首橫波更是沉魚落雁之美!”小二心醉神迷地說著,“不過,聽說已是名花有主,花落王家了。不過其余三朵名花......”
勝衣打斷繼續說著的小二,又問道。
“那次之是哪,再次之是何處?”
“排第二的則是留仙樓,樓中美人雖略遜於品玉閣,但花魁柳緗綺,真真是艷冠群芳。此姝雖落風塵,但卻出淤泥而不染。人是光明磊落,更兼氣節高遠,竟連花名都不肯用。尋常男子怕是不得一見,是以在群花中排在了榜首。”
“好一個奇女子!”勝衣感嘆道。
“第三為百香營,客官聽這名字怕也能聽出來了,此間美人最多。”小二感嘆,“此營乃是三座青樓,內有連廊,融為一體。樓中群芳爭艷,真是紅飛翠舞,香艷絕倫!”
“那何故排第三呢?”勝衣饒有興味地問著。
“客官知道梁王私下里尋百花的風流事吧?”小二看勝衣點頭,接著說道。“只因三座樓的花魁全被那位大王看中,入了良籍。群花無首,百鳥無凰,是以才落了第三。”
聽完,勝衣便已計上心來。問清這幾處所在之地,把銀子扔給小二結賬,余下就是給他的賞錢。
兩人吃完出了酒樓,阿銑悄悄地問著。
“姐姐,咱們不會是要去逛青樓吧......”
“不是。”
聽姐姐這麼說,阿銑才放心了。可就聽她接著說道。
“咱們是要去當花娘!”
<第三十七章-完>
聽勝衣說的,阿銑腦中只覺得晴天霹靂一般。
“哎?!”阿銑差點嚷出來,靜下心小聲問著,“姐姐,咱們要去做娼妓麼?!”
“對啊!”勝衣把她拉到街角僻靜處悄悄說著。
“這......”阿銑雖然已經接受娘親當初說的那些,也知道自己需要和男人交媾,但那也不是誰都可以呀!
“咱們是要去賣身麼......”
“哎呀,銑兒你說什麼呢!”勝衣拍了她小屁股一下,笑著說道。“咱們雖說是去倚門賣笑,但卻是賣藝不賣身!”
阿銑雖涉世未深,但也知道那所謂的賣藝不賣身,多是為了誆騙女子來誤入風塵的。
“勝衣哥哥,那些都是編來騙人的啊。”阿銑正色,一臉擔心地說道。
“師哥豈能不知?”勝衣也不再玩笑,摸著她的小腦袋說道。
轉臉又露出一副鬼主意的表情。“山人自有妙計~”
阿銑認了命,想著便是火坑,自己也要陪著哥哥一起!
就看勝衣提起那裙子一樣的白衣轉了個圈,跟阿銑笑著說。“咱們姐妹便去做那花魁試試!”
趕在宵禁前,兩人來到了之前小二說的那處坊中。
但見四下樹影層層,燈火繁星間,描出一棟棟精致樓舍。絲竹管弦之聲緲緲飄來,露著此處乃是是煙花之所。
“姐姐,你看。”阿銑拉著勝衣說道,“品玉閣!”
好一棟華美繁艷、雕梁畫棟的粉樓,占地甚廣直透著一股富貴氣。二樓廊上,還有幾位麗人倚杆說笑,讓坊中的男人不住抬頭觀瞧。
“不是這里,”勝衣神秘地笑著說道,拉著阿銑走向了前方。
不遠處一座雖說不是富麗堂皇,但卻透著一股精致的三層樓閣,飛檐映著綠郁郁的高槐,繡戶對著青森森的瘦竹,在夜色中流蕩著柔暈的光華。
紅燈有影夜樓深,樓間四下墜著珠簾,幾盞燈籠把周圍映得醉人。
“留仙樓......”阿銑念著匾上的大字。
“我姐妹二人~”勝衣一股子唱腔地說著,“便要在此,落風塵~”
“姐姐!”阿銑害羞地拉著她。
“姐姐連花名都想好啦!”勝衣笑著。“銑兒你呢,就叫白仙,取那玉簪花之意。”
“而且......”看四下沒人注意,手偷偷摸著阿銑的陽根。“妹妹這不正是一根玉簪?”
“姐姐!”阿銑強忍著呻吟的衝動。
勝衣捏了幾下,看著阿銑一臉嬌紅,抽回手說道。“人家呢,就叫墨染,正好對這身白衣和膚色。”
說罷,拉起還紅著臉的阿銑就走進了這留仙樓。
踏入朱門,進了花堂。此際夜色漸濃,留仙樓里上了許多燈籠,除了紅色,竟還有紫、藍、粉、碧等艷色,造形各異,十分惹人。堂中高台上一派絲弦歌舞,讓人不覺間心性怡然。下坐許多紅男綠女,酒色聲聲。
看進來兩個絕色女子,堂中的酒客都禁不住側目,更有甚者還直勾勾地盯著。此時,一個管事模樣的男子迎上前,垂手笑著對兩人說道。
“兩位姑娘,可是走錯了吧,此處乃是留仙樓。”
“不錯,我們找的正是留仙樓。”勝衣笑著回他。
“這......” 管事有些尷尬,但仍是笑臉相迎。“兩位姑娘,此處乃是秦樓楚館。”
“青樓怎麼了?難道我們不可以進嗎?”勝衣抬高聲音問著他。
堂中的人都有些騷動了,周圍隱隱傳來交頭接耳之聲。
“奇了,倆絕色美人要逛青樓?”“看樣子倒像是兩個女俠,怎麼來這種地方?”
管事看這倆人像是來此找茬一般,心中隱隱有些氣惱,壓低了聲音說著。
“兩位姑娘,此處乃是女子賣身風塵之所,不是大家閨秀該來的地方。”
“大家閨秀便不能來了?”
“這?!”管事此刻倒是真有些氣了。
“自古以來,豈有女子逛青樓的道理。”惱她二人糾纏,竟不怕得罪人似的說道。“兩位別嫌我口冷,您們難不成還能是來當花娘的?!”
“算你說對了,”勝衣笑著說道,“我們正是來此做妓!”
周圍一下炸鍋了,誰能想到如此姿色女子,竟會自己找上門來當婊子?一下子堂上就全亂了套了。嚷嚷著什麼“小娘子一夜幾兩?”“別在這賣了,給老子做小吧!”,眾人吵嚷紛雜好不熱鬧!
管事也蒙了,自己隨便一說怎麼這倆姑娘還應了?
堂中眼看就要亂成一團,此時只見一婦人,款款上前,給倆人施了萬福,說道。
“兩位姑娘,鄙姓徐,是留仙樓的掌班。”這老鴇雖已人過中年,但依舊是豐韻猶饒,面帶春風的對兩人說道,“不知兩位剛才是否因這劣奴口惡,才氣急說了那粗言,奴家在此向二位賠罪。”
卻不想勝衣還禮一福,說道。
“徐嬤嬤,我二人剛才所說並非氣話,確是來此做花娘的。”
“那請二位來偏廳說話。”說著,領著她們拐進了一精致雅間。
待兩人落座,有侍兒進來給上了茶。鴇母看著二人,心中甚是奇怪。為何這倆絕色少女要來她這當娼妓?看這穿著打扮,就不像賤籍,怎麼就跑來要當婊子了?想著這些,喝了口茶說道。
“兩位既然想入樓為妓,做這賤籍中人。也好,待會便簽了賣身契吧。只是,不知你二人賣身奴家,欲索銀幾何?”
“賣身於此我二人一文不取,”勝衣說道,“只是要求有三。”
“一不簽賣身契,二不入賤籍,這第三嘛,接不接客全看我姐妹二人心情。”
這徐媽媽聽後,像是給氣笑了一般,笑著問道。
“如此,奴家豈不是請來了兩位娘娘?”徐媽媽端茶說著,“請恕我們這廟小,容不下兩位大仙。”
“無妨,我姐妹明日去百香營問問便是。”勝衣笑著回道。
這等無理取鬧的要求,哪家青樓會要?徐媽媽心中想著,卻聽少女又說。
“夜色已深,我姐妹今日既到此地,不玩樂一番豈不可惜。不知樓中夜資幾何?”
鴇母看著這一會兒要賣身,一會兒又要嫖妓的兩個絕色少女,不知這二人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但既然她們要做這客,那自然沒有趕人的道理,回了說道。
“樓中紅牌一十二人,陪酒需銀錢十兩,過夜索紋銀五十。”
“不知緗綺姑娘可在其中?”勝衣問道。
徐媽媽心中詫異,面上不露。“緗綺乃是我樓中花魁,想見者甚眾。故陪酒五十兩,夜資不定,客人只管出價便是。若是緗綺姑娘覺得二位不得心意拒絕了,還請不要介懷。”
就見兩人悄悄說了什麼。少時,蜜膚銀發的少女開口說道。
“願奉黃金五十兩,見緗綺姑娘一面。”
<第三十八章-完>
初時,徐媽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片刻之後,看另一個白嫩少女掏出一錠金子推了過來,才知不是自己耳背。
拿著金子一看便知是真,老鴇也明白了倆人不是在說笑。可女子逛青樓她們圖什麼?剛剛還說要做妓,看這樣也不像缺錢的啊!
完全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俗話說“有錢不掙是王八”,便打發了侍兒去問花魁的意思。
侍兒出了偏廳,快步往花魁閨中走去。這小姑娘年歲不大,但透著一股子伶俐勁,剛才一直侍在一旁,聽著鴇母和那兩個少女交談,真是十足有趣。末了,看她們竟然掏出五十兩黃金要見花魁,心中只覺奇哉怪哉,只想趕緊把這些告訴緗綺姑娘。
行到三樓花魁閨房前,喊了聲“緗綺姑娘”,沒等閨中回話,便掀了軟簾。就見房中坐著一個雙十佳人,身姿豐腴,真是型如寶月祥雲,樣如明珠仙後。
“紅兒,怎麼了?”這聲音初聽如空谷幽蘭,細思又嫵媚多情!
“緗綺姑娘......來了兩個人要見您!”侍兒因急行喘著大氣,“不對,是兩個絕色女子來樓里入籍。也不對,是她們要來做妓不入籍,徐媽媽沒答應。然後,她們要出黃金五十兩見您!”
“不要急,”這姑娘看侍兒前言不搭後語,讓她先歇一歇。“等會兒慢慢說給我聽。”
侍兒喘了會兒,把剛才所見一五一十地說了。
“這倒真是奇呢,兩個女子逛青樓。出手如此闊綽,卻要來做妓女?”姑娘頗感怪異,“喊顰兒來幫我更衣,你跟鴇母回,就說我願意見她們。”
侍兒“噔噔”地跑去了樓下,花魁獨自坐在那不知想著什麼。
鴇母聽了回話,笑眯眯地收了金子。讓二人稍候,待會有人來引她們過去。
久時,剛剛那個侍兒回來,領著兩人去見緗綺姑娘。
走在樓中,阿銑悄悄地問道。
“姐姐,咱們不是要來做花娘麼?怎麼改逛青樓啦......”
“姐姐這叫欲擒故縱,”勝衣在她邊小聲說著,“明日便見分曉。”
說著說著,兩人已至門前。旁邊侍兒掀起大紅夾氈軟簾,頃刻間一股花香撲鼻。
就聽房中陣陣環佩之聲,一仙姿麗人從內間裊裊婷婷走來。只見她髻雲高擁,鬟鳳低垂。身穿一件淡黃紡綢大衫,淡藍花緞的半臂,頭上挽了懶雲髻,簪著一支素馨花,下邊一條青縐花邊褲,微露出三寸紅蓮。笑盈盈的好似天宮仙子,嬌艷非常。
“奴家柳緗綺,”這剛過雙十的麗人說著禮了萬福。“見過兩位姑娘。”
“小女子墨染。”“小女子白仙。”兩人回禮,“見過柳姑娘。”
緗綺暗暗稱怪,妓館中回禮的人實屬罕見,更別說還是兩個女子。而且這名字,怎麼聽怎麼像是花名......
三人落座,侍兒退去,緗綺姑娘問到。
“貴客夜訪,奴家甚幸。但卻不知兩位姑娘為何至此?”
“其一,是因我姐妹二人聽聞姑娘氣節高遠,天仙化人,仰慕直至便欲見上一面。” 勝衣對緗綺姑娘說道。
“外人如此謬贊,奴家實在折受不起。”姑娘笑著回她。
“其二,則是我們欲來此樓為妓。”勝衣看了看阿銑,認真地說道。
“這卻是為何?” 緗綺姑娘看著她們這篤定的樣子,心中好奇兼又夾雜著不解,還帶著些許埋怨說道,“多少青樓女子想離都離不開此地,二位卻是要入這火坑?”
就見兩個少女對視笑了笑,看著她回道。
“天機不可泄露!”
過了一會兒,有侍兒送來了美酒。三人坐在窗邊品著瓊漿,聊著無邊風月。阿銑滿腹詩書,勝衣見多識廣。緗綺姑娘更是聰明機敏,詩賦文章亦是無不通曉,三人一起聊得甚是歡欣。
待酒過三巡,緗綺姑娘提議要為二人獻上一曲。說罷取來瑤琴,輕撫弦絲。轉眼樂音流出。這琴聲美妙得好似含天地之醇和,有日月之休光。
一曲罷,三人皆似心有所觸。阿銑問此間是否有笛子,緗綺姑娘喚人取來。阿銑便也為今夜相遇獻曲一支。
勝衣聽了兩曲,興致甚濃。取了只筷子,借著酒盞擊節而歌。
緗綺姑娘聽著,越聽越覺得奇怪,明明這麼一個絕色少女,聲音如此婉轉動聽。可為何歌聲卻讓人感覺如此豪情滿懷、氣蓋雲天。
另一個少女聽著聽著,也不禁跟著一起放聲而歌。只給人一種身在高處、心卻坦然的豁達。
兩人歌聲漸漸相合,其中似帶出悲愴,又帶著惺惺相惜,氣勢豪邁仿佛滄海桑田都只是過眼雲煙。轉眼歌聲漸止,兩人放聲大笑,直讓人覺得一切愛恨都消散在這一笑中。
這美艷花魁,絲毫沒注意到一行清淚正順著自己頰邊滑下。
勝衣看著,手拿絲帕替這佳人把淚珠拭去,輕輕說道。
“緗綺姑娘,你哭了呢。”
花魁沒想到,自己竟被兩個少女觸動了心弦,面上漸漸紅了。
轉而,琴瑟和鳴,緗綺姑娘和阿銑琴笛合奏,勝衣獻歌。又或阿銑吹笛,勝衣擊節,緗綺緩歌慢舞。最後,兩人看著緗綺姑娘醉紅的嬌顏,便要雙雙為這美嬌娘獻舞一支。
說罷,勝衣取了廳中掛著的桃木劍拋給阿銑,兩人婆娑而起。起初還只是輕歌曼舞,漸漸舞中有了些許艷色,似如那舞有聲,郎情妾意。情聲合,兩相無違。
轉眼,舞中欲色更濃,竟似含著誘惑渴盼,喜悅癲狂,身影交錯間仿若交媾,滿是迷人韻味。兩人時而似男子,情熱如火;時而像女郎,溫柔似水。
緗綺看著,只覺眼前盡是恩愛雲雨之色,耳邊滿是男女糾纏之樂。不覺間,面上飛紅,胯下漣渏似起,悄然蕩開,手不自知地按到了那羞處。
不多久,隨著鏗鏘一響,木劍竟發出金鐵交擊之聲,劍舞驟然一變,如雷霆震怒!
緗綺被這聲音一激,才發現自己竟在暗暗自瀆,頓時紅霞滿面,羞覺著腿心里的那一片黏膩潮熱。
兩柄木劍,此刻仿若那干將莫邪。舞動間,似氣貫虹霓,似蒼龍締合。爍如羿射九日,矯如群帝驂龍。此間此景,真是那“一舞劍器動天地”!
這舞中,眼見帶出了一股“內使奸雄膽落,外遣豺狼盡滅”的雄渾正氣。緗綺瞧著,不覺漸漸痴了......
少時,舞收人靜。這兩個絕色少女,頰上流著香汗,互相擊拳而笑。她們眼中只唯彼此,似舍命兄弟,又似恩愛情人。緗綺看著,心中竟隱隱生出一縷情絲,想要並入這二人的玄妙世界之中。
轉眼月上中天,樓中絲竹管弦之聲漸止。緗綺望著二人,裊裊起身,面帶羞紅,垂眸說道。
“兩位姑娘,該安歇了......”
<第三十九章-完>
勝衣和阿銑聽了,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阿銑這廂偷偷地擠眉弄眼,好像心中緊張。勝衣回了個眼神讓妹妹寬心,自己跟緗綺姑娘說道。
“我二人身上劍傷丑陋,怕汙了姑娘眼睛。”說著取出一條貼身絲帕,“懇請姑娘以此遮目。”
緗綺看了看兩人,面帶赤紅,目含秋水,嬌滴滴的稱了諾。
“得罪了,”勝衣上前,將絲帕幾折,遮在姑娘眸上系好。
雙目被遮,其余四感便越發敏銳。緗綺只覺得眼前這塊帕子,散著一股比自己更好聞的味道,如蘭似麝,勾魂奪魄。這是那個少女的味道麼......
少女離開身前,緗綺昏暗中只覺那二人似在觀瞧自己,羞澀地站起身來,取下髻上簪花,散了青絲長發。
美人紅妝正艷,螓首側垂。風情萬種,嬌羞無邊地把自己身上的羅裳,一件件褪下,只留下一件褻衣,一條綢褲。
只見此姝楚腰纖細,冰肌玉骨間,掛著兩輪碩大明月,撐得褻衣高高聳起。身姿腴潤,一身媚肉雪膩均勻,透著一股不似剛過雙十年華的豐腴熟美。全身线條玲瓏浮凸,站在那里玉頰透暈更是倍添誘惑。
勝衣在阿銑耳邊說著悄悄話,小人兒玉臉羞紅,默默地點了點頭。
緗綺隱隱只覺得兩女走向自己,頃刻間便聽耳邊衣衫廝磨聲,知道這是兩姐妹也褪了衣服。她雖是花中魁首,風月之事亦是懂得甚多。但卻從未和女子歡好過,心中竟似初夜一般,隱隱有些緊張。
忽然,兩手被牽起,右手上的五指纖長,左手上的嬌小柔膩。兩只玉手把她扶著行至床邊,身子一輕,人已坐到床上。
這時,就感覺左邊的人爬上床來,靠近她身邊,耳畔聲音可愛動聽。
“姐姐撫了一晚上琴,累了吧?”說罷,臂上便被輕輕捏著。
瓊鼻中隱約聞到一股午夜幽蘭般的怡人淡香,是與剛才不同的清雅香氣,這便是那妹妹身上的吧......
忽然,兩腿被抬起。想來便知,床下之人定是那蜜膚銀發的姐姐了。
取了弓鞋,摘了羅襪。盈盈一握的三寸金蓮被拿在手里,似是正被這姐姐觀賞。緗綺知道,接下來這腳兒便要被褻玩。自打梳攏那日起,接過的恩客,不論王公貴族,還是富商巨賈,無一不愛把玩這雙小腳。那些以情痴出名的風流才子,更是無一不喜,甚至為這兩瓣金蓮作詩盛贊。
只有自己才知道,從小被罰入樂籍的苦楚。還有童年回憶,大多都是被教坊中人纏裹雙足的淒涼。
“淡黃弓樣鞋兒小,腰肢只怕風吹倒。”蜜膚少女似在念著某位大家的詩句。
『她竟是那種酸儒!』
緗綺心中淒楚,這兩姐妹看來也不過是這風月場中的玩客罷了。想到方才竟會覺得她們與別人不同,那些生起的情絲,現在感覺著是如此的痛苦,如此可笑......
哀莫大於心死,那顆火熱的心漸漸冷了。她靜靜地坐在那等著金蓮被戲,卻聽身下說道。
“腳被纏成這樣,一定很辛苦吧......”
語聲中帶著心疼,接著又像是憐惜一般,輕輕地親了放在榻上,沒有再摸一下。
緗綺被遮住的雙眸,漸漸紅了。淚水涌出,全融進了帶著那少女體香的一方絲帕。
手臂被那妹妹揉著,小腿被這姐姐按著,緗綺心中紛亂,已經不知道自己和她們誰才是妓女,誰才是恩客。不一會兒,妹妹的手指撫上了肩膀,姐姐的酥手按在了大腿內側。雙目被遮,身子里卻更加敏感,直被按得酥麻酸軟,心中已是愛極。腿心里一眼清泉濕熱難耐,只欲她們糾纏更深一些,可偏偏這兩個少女卻對自己相敬如賓,兩雙手竟不越雷池一步。
“......墨染姑娘、白仙姑娘。” 緗綺忍著羞臊,溫聲細語地說著。“奴家下邊難受得緊,請兩位姑娘憐惜一二......”
沒有回話,就感覺兩個少女慢慢爬上了自己身邊。雙耳兩側,團團濕暖的吐息,鼻中也聞到一陣陣濃郁和幽靜混著的芳香。
“姐姐,叫人家妹妹就好~”兩邊不同的聲調,說著同樣的話語。緗綺此時腦中只覺回響,下一刻,兩條濕熱的東西就舔進了自己的耳廓。
“嗯~”從未體會過的酥麻快感,緗綺一個忍不住,腿心子里掉出了一團蜜水,洇濕了那粉花綢褲。
“緗綺姐姐,你下邊濕啦~”蜜膚少女指尖撫過她的小腹,解開了那條綢褲。“妹妹,你幫緗綺姐姐上邊吧。”
另一個少女跪在身後,輕輕把手伸從兩側進了她的褻衣,托著那對豐乳揉按著,本想揉捏胸前蓓蕾,竟遍尋不到。轉而解下褻衣,發現這兩團肥碩白肉上,一輪粉紅乳暈又大又圓,那兩粒尖尖卻陷在奶房里面。人趴回緗綺身前,用舌尖輕輕勾著,不一會便勾出了一顆又紅又翹的肉圓。
“白仙妹妹,別玩奴家那里呀~” 緗綺呻吟出聲,胸前嬌嫩被制,腿心子里那張小嘴兒也越來越濕滑。
此時下身綢褲已被褪下,蜜膚少女用指尖劃過自己腿根,輕輕劃上了那只肉饅頭。手指輕分,那條細細的小縫里,就嬌俏地蹦出了一條彈嫩嫩的紅粒兒。
“緗綺姐姐,你下邊蒂兒好大呢 ”這像是品評男子下身的話,竟被這少女品評自己羞處,緗綺臉紅至極,可那騷水卻越流越多了。
突然,一根纖細的手指碰到了那顆肉芽,彈碾撥弄直把她彈得魂飛欲化!
“呀!不行,要挨不住了!”下身隱隱要流出什麼一樣,幾要忍受不住!趕忙用那雙玉腿夾緊了身下濕膩膩的妙穴,叫著。“墨染妹妹,別弄奴家那了!”
身下少女聽話的放開了那里,緗綺心中感激,卻又有些失落。不想下一瞬間,那對酥手狠狠分開了自己兩腿,只覺一張小嘴整個貼在了自己下身穴口頂部,那處更纖小的秘眼上!
“噫呀啊啊啊!” 玉腿緊繃,美背驟抬,那對肥美的大白屁股被她自己頂起來,翹在空中。可少女的嘴唇,依舊沒有放開她那小孔。狠狠嘬弄間,緗綺只覺得腹中那存著夜香的地方被吸得再也關不住門,一聲哀鳴。“哧”的把一注清液,尿進了少女的唇間!
兩腿抖著,兩只玉手死死抓著床上的錦被。聽著“咕嚕咕嚕”的吞咽聲,緗綺好似放棄了一切顧及,渾身綿軟地釋放著......
溺水流盡,少女竟還悄悄嘬了一下,吸盡了其中殘液,用舌頭把那里清理干淨。緗綺回想起自己剛剛做的,羞臊欲死,顫聲說著。
“墨染妹妹......奴家,奴家不是有意......唔!”
轉眼紅唇便被親住,聞著鼻中香氣,就知是墨染上來親了自己。感受著少女口中香津,還有一絲微微的騷,知這是自己的溺水味道,臉羞紅至極!像是要賠罪一樣張了小嘴,伸出舌頭給她。下一瞬,舌尖便被吸住,少女前後吞吐著。緗綺只覺得自己這舌頭,竟好像是被當做了那男子陽具一般,漸漸心中騷情亦控制不住,手摸上了墨染妹妹的挺翹乳房。
揉捏著,聽妹妹淫聲漸起。手漸漸欲往下摸,此時卻突然被另一只小嘴叼住了手指,吞吐吸弄著。
原來是阿銑看緗綺姑娘竟要摸勝衣下邊,嚇得趕緊叼住一番吸弄。
“白...白仙妹妹~” 緗綺忽然感覺這少女的唇中竟如此美妙,小舌頭靈活多變,吸舔勾拉頂卷纏,十八般武藝,直把她玉手舔得酥麻癱軟。心中感嘆自己這花魁娘子的口技,怕是也比不了這張小嘴的淫俏。
眼神謝了妹妹,勝衣把緗綺玉手拉在一起舉過頭頂,一只手握住,把她壓在了床上。
嘴親上了緗綺的圓碩乳房,把另一邊的奶頭也吸了出來。看著這兩個大白面團,心中竟感覺有些震撼,用牙輕輕咬著乳肉,把這美嬌娘直咬得淫聲潺潺!
胸前被墨染妹妹咬著,緗綺下身空虛,兩腿悄悄地磨著,只想讓那只美穴能被蹭到。
忽然,就感覺一條小舌頭舔上了自己下身蜜毛,少時順著舔下去,悄咪咪地鑽進了那花徑之中。
“啊~白仙妹妹!”不似男人陽根鼓脹飽滿,但卻更靈活,更舒暢!緗綺歡快地叫著,就感覺那條小舌頭碰到極其麻癢的地方!
“咿!”花穴里一處秘點被舔到,緗綺渾身緊繃,那小舌頭知道找對了地,不停地觸那。
“不行!不行!不要了!好可怕!”從沒遇到過的感覺,讓緗綺幾欲瘋狂,恐懼大過了快感,讓她驚叫著想要被放開。
阿銑遞了一個眼神,勝衣心中便已了然。兩只手抓住緗綺的玉手,十指交纏,深深地吻住。
瞬間,安心的感覺包圍了緗綺,被守護的甜蜜,和對墨染的情愛,讓她忘記了恐懼,下身快感又起,呻吟嗚咽被堵在喉間,只能用力貼緊身前蜜人,等著那不知是什麼的感覺到來。
舔弄越來越快,那處麻癢幾乎頂上了喉嚨。緗綺兩條玉腿抬著肥美肉臀離了床,被舌頭追著弄得一晃一搖。小腹收縮,隱隱要有什麼要來!
“咿呀!受不了了!奴奴要飛了!!!”瞬間,緗綺頭中煞白,三魂七魄飛了個干淨。全身繃直摔在床上,玉腿分岔,那對金蓮頂得直直的。一股淫香蜜水從花穴涌出,上邊小孔“哧哧”地噴著清泉。
這高潮的蜜水竟噴出了六尺開外,連床前茶案都濺上了,一下一下地噴了好久才停。少時,倆人把她輕手輕腳地扶正躺好,解下遮眼布,去外間取了清水,替她擦洗干淨,蓋好錦被。看著累暈的緗綺,心中都隱隱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兩人自己也洗漱了下,穿好衣裳,看著這花魁娘子。坐在床邊,倚著架子睡了。
轉眼天光大亮,緗綺慢慢轉醒。半夢半醒間,昨夜那極度銷魂的殘渣,還留在身體中發燙發麻。她從未想到,風月之事原來會是如此的快樂。待漸漸睜開雙眸,便看到坐著睡在床邊的兩人,心中又是溫暖,又是悲傷。暖的是能遇到兩個如此奇妙的姑娘,這一夕竟比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還要精彩快樂。悲的是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能相見,只哀這人在青樓中,身不由己的悲傷。
稍一動,便驚醒了兩人。緗綺身無寸縷,隱隱有些不好意思,拉著錦被遮在胸前,眼中卻痴痴地望著二人。想要說,卻又不敢說。思慮萬千,漸漸聽外邊人聲熱鬧,竟覺得兩人或許就會這樣隱入人海,再也不得相見。終於不舍地拉著她們的手,低眉問道。
“兩位妹妹,我們還能再見麼?”
勝衣聽著外邊越來越近的嘈雜聲,看了看阿銑,轉臉笑著對緗綺姑娘說道。
“我覺得,姑娘之後想不見我們姐妹倒怕是難了!”
<第四十章-完>
“開門呐!開門呐!”
留仙樓外人聲鼎沸,一大群人堵在門口,為首一對男女,痛哭流涕拍著大門。身後跟著一大群人,有的低頭嘴中默念佛經,有的頷首指點,還有更多的在吵鬧叫嚷。坊中的人看了,全然不明白這群人是在干什麼。憋著看熱鬧,人倒是越聚越多了。
“來了來了,大清早的干啥啊!叫喪呢!”一會兒,一個撅丁探頭開了門。“不知道這是青樓嗎?!讓不讓人睡覺!”
“我們要見仙子!”“鎖骨菩薩!請出來讓我等拜見!”周圍嚷什麼的都有,眼前人多得讓這開門的男子倒是一愣。轉聽這群人喊的話,氣得笑罵道。
“這留仙樓自然都是仙子,你們挑地方鬧事倒是挺會找詞啊!”
此時,剛才拍門的那對男女走上前來,深施一禮,問道。
“這位小兄弟,請問昨夜是否來了兩位女子,一位黑衣黑發,一位白衣銀發。”
“好像是有這麼兩人來過吧。”
不知這群人干啥的,撅丁沒敢實著回答。不過昨天那倆人,這樓里做工的,玩樂的,怕是無人不曉。不知哪來的倆奇怪姑娘,進來一通鬧,又被領進了花魁閨中,人現在還睡在那沒出來呢!
就見那對男女“咕噔”跪下,說道。
“那兩位若在,還請勞煩通稟一聲!若是離開了,煩請告訴我等,那兩人去了哪個方向!”
“呃,這......稍等,我去問問。”撅丁關了門,一溜煙跑去找了鴇母。
“徐媽媽,您醒了嗎?”侍兒輕輕敲著鴇母的房門。“阿四說有事找您。”
“起了,進來吧。”鴇母在屋里喊著,轉眼就看侍兒領著撅丁阿四進來了。
“掌班。”撅丁進來行了禮,“樓外邊嗚泱一大群人,為首是對男女,說是要找昨晚上那兩位。”
“哦,什麼樣的?”鴇母問著。
“看衣服應該是普通人家。”阿四回著,“男的挺壯,女的也挺漂亮。看那倆人說話,倒不像是來找事的。”
“待我出去看看。”鴇母說著,披上了外衣。
不多時,留仙樓大門打開,出來了一個中年婦人,雖徐娘半老,但風韻猶存。周圍看著熱鬧的嚷嚷著。
“是這位嗎?”“不是吧,這是留仙樓的徐媽媽。”“老鴇你出來干啥!仙子呢!?”
鴇母也被這陣勢驚了一下,心說從昨晚上起,還真是怪事連連。
徐媽媽走出樓外,對著外邊說著。
“是誰來青樓找人啊!不知道我們這行的規矩嗎?樓里不問家事,有事等自己家的回去再算!”
就見一對男女上前,行禮說道。
“這位媽媽,是我們來找人的。不是為了捉奸尋仇,只是為了尋兩位恩人!”說罷深深拜了一禮,“若是您知道,還請告知一二。”
徐媽媽看了半晌,感覺這倆確實不像是來找事的。告他們稍等,便喚了侍兒在耳邊囑咐,叫她去找那兩位跟她們說外邊這事,看看她們是什麼意思。
說罷,自己在邊上找了個僻靜地看著,忽然就看人堆旁邊有張熟臉,趕緊迎上前去。
“哎呀,王公子~”徐媽媽滿面春風,“您被哪陣風給吹回來啦?這前腳剛走,怎麼又回來了~”
“徐媽媽。”這公子拱手回禮,“我這就是陪人一起來而已。”
“哦?”鴇母跟他開玩笑,樂著說道,“難不成這群人是你找來的?”
“雖說不是,但相差亦不遠矣。”這王公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回著,“說來這事跟我還真有點關系......”
“此話怎講?”鴇母沒想他會這麼說,眼睛瞪起來了,似要發怒。
“哎!媽媽不要急啊!”王公子說著,拱手賠罪。“這說來,倒是一件奇事。這找來的男子叫莫二,跟我住一個坊里,是個殘廢。”
“他哪里像殘廢了?”徐媽媽沒好氣地問道。
“這便是奇處了!”王公子拍手稱道,“他昨天還就只有一條胳膊!”
“什麼?!”徐媽媽笑罵道。“不是昨晚上玩昏了頭吧,別說胡話!他那倆胳膊壯成那樣,還能一晚上長出來的不成?”
“媽媽說對了,”王公子點著頭說道,“還真就是一晚上長出來的!”
“這怎麼可能!”鴇母詫異。
“這話說來有點長,媽媽請聽我細說。這莫二昨天遇到了一件奇事......”說著,便把昨日早上看到的事跟鴇母講了一遍,也跟她說了為何今日去而復返。
原來,這王公子昨天早上看了那出好戲,晚上正好也在這留仙樓里,從阿銑和勝衣一進門就認出來了。本來今早上趕著回家,卻在路上看見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這邊來,為首正是莫二和潘姑娘。本來沒太在意,等細一看,人大吃一驚!怎麼莫二胳膊變倆了!
湊過隊伍一問才知,今兒個清晨,坊里邊全亂套了。先是莫二在房中瘋了一樣大喊大叫,等他衝出來,鄰居也傻了。莫二獨臂坊里誰人不知?可出來的這人卻是兩條胳膊!就見他光著膀子跪在外邊放聲哭嚎,對著天上哭喊什麼“多謝玄女娘娘”。坊里鄰居細細一看,他那條胳膊竟色如嬰孩,分明就是新長出來的!
等他跑去找了那潘姑娘,女子見了更是喜極而泣,兩人在門口抱頭痛哭,接著莫二便嚷嚷著要去尋那恩人。街坊看這奇事也都一窩蜂的跟出來了,打聽著往這邊尋來,正好就撞見了要回家的王公子,兩廂一說便一起尋到這來了。
“這......這也太離奇了!”鴇母正說著,就聽門口突然安靜了。
這邊莫二牽著潘姑娘正等著,就看留仙樓大門又開,兩個熟悉的身影從門中緩緩而出。
等那身影出了大門一看,果然正是昨日和自己有過合體之緣的兩位仙子!兩仙面上各遮黑白紗巾,只漏出一雙眼睛。但那美目卻如此聖潔,如此柔情!
周圍人也不再吵嚷,雖看不到臉,但只看那雙瀲灩星眸,就能知道面紗下是一副何等傾國傾城的容貌。
莫二和潘姑娘跪倒在地,那漢子“咚咚”在地上磕著響頭,說著“多謝兩位仙子再造之恩!”
只見白紗遮面的女子說話了,聲音淡然波瀾不驚,隱約帶著一股聖潔之感。
“這一切不過是善緣所致,造化所得。爾不必行此大禮。”
莫二聽著,只覺得聲音是如此冰冷。這還是昨日和自己極盡纏綿的那兩位仙子嗎!?
不敢亂想,他甩去腦中情絲綺念,看這兩人竟在青樓之中,心中隱隱不安,就看到她們頭上三個大字......
『留仙樓』
難道!
就聽兩位仙子繼續說著,“我姐妹今日便要入這風塵之中,還請二位早回吧。”
他腦中霎時如晴天霹靂!接著,便只憑那一腔熱血大聲喊道!
“我莫二,就是做牛做馬也要贖兩位出來!”
“莫郎......”莫二聽著心中“咯噔”一下,這一聲是這麼溫柔,這麼熟悉......
“一切機緣所致,此為善緣。”白衣少女念著。
“一切無有分別,切莫嗔痴。”黑衣少女說著。
說罷,轉身關門,獨留下莫二痛哭哀嚎,身旁潘姑娘也默默垂淚。一起來的人有的雙手合十口誦佛號,有的念叨著“這是大慈悲啊”,有的說怕真是鎖骨菩薩降世吧!
那邊完了,這邊坊里圍觀的看客可熱鬧了,這唱的是哪出啊?好奇驅使下,各拉著那些知道情況的打聽,聽了無不嘖嘖稱奇。有的心中有感,立地頓悟。但更多的人心想,這善緣我能不能也結一下啊!
這奇事便這樣從坊中,往街上散去了。漸漸地傳得越來越廣,越來越離譜。從“有兩個仙子結善緣”、“有兩位菩薩要肉身布施”,逐漸傳成了在那滿是青樓的坊中,有兩個不知是佛是仙的美人要結善緣,能得一夕合體者,可早登極樂,修成正果。便是僅幸得垂青,喝一杯那遞過來的瓊漿玉露,都可長命百歲,延年益壽!
話分兩頭,就說勝衣和阿銑關了門,身上那勁可憋不住了。
“噗啊!”阿銑出了口大氣,泄了氣似的往回走著。“勝衣姐姐,演這個可太累了......”
“嗯?”勝衣笑著,“姐姐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真是的,怎麼想的那些詞啊......”阿銑嘀嘀咕咕。“說話跟方丈大師似的。”
“就是在寺里沒事干,看那些經書里寫的。銑兒你以前明明比我喜歡讀書呢......”
“人家讀書也不是讀佛經,那些書看著好暈的。”阿銑嘟囔著,“再說,那時姐姐沒事就在干人家的小屁股,哪來的空閒!”
“哎呀,你這個小壞蛋!”說笑著臉貼近阿銑,揉著妹妹的嬌顏。
“勝衣姐姐,那個是你做的?”阿銑看勝衣一直不提,待兩人走到背靜處,壓低聲音悄悄問著。
“嗯。”勝衣黯然地倚著牆根蹲下,小聲說著。“昨天發現我扔給你的木劍有什麼不對勁麼?”
“比鋼劍還硬,擊之如金鐵一般......”阿銑恍然大悟,“那是姐姐弄的?!”
“可是,姐姐怎麼會能如此?”
“不知道,自打身子變成這樣後就會了。”勝衣抱著肩膀,漸漸蜷縮。“感覺就是把手里碰到的東西改變了形狀似的......”
“就像在幫他們生長一樣。但是能感覺到,可以再把他們變成別的什麼......”
“很可怕,有時感覺自己好像成了古書里的怪物。”勝衣把腦袋埋在了手臂中,人蜷在那,隱隱有了哭聲。
“銑兒,還記得在清泉寺後山,你問過我屍體的事麼。”聽阿銑回答稱是,勝衣哭著說了。“我騙了你,那些屍身都在我手中成了一朵朵白花!”
阿銑心中震驚,但看著勝衣哭得傷心,按下心中思慮,摟著她說著。
“就像勝衣哥哥之前跟我說的那樣,”阿銑把勝衣的頭摟在懷里,輕輕說道。
“不管發生什麼,勝衣哥哥永遠都是我的哥哥。”阿銑頭貼在勝衣頭頂,“就算所有人都怕哥哥,銑兒也永遠是勝衣哥哥的弟弟,永遠陪著你!”
“銑兒!”勝衣痛哭著,抱住了阿銑。
漸漸哭聲小了,阿銑輕拍著勝衣的背,兩人抱在一起,感受著對方。
少時,勝衣抬起臉,看著阿銑說道。
“銑兒,吻我......”
兩對紅唇頃刻吻到了一處!
兩人痛吻著,漸漸胸中越來越熱。阿銑扒開了勝衣的衣服,勝衣沒放開阿銑的唇,含糊地說著。
“銑兒,別在這!手卻不停,也扒著阿銑的衣服。”
阿銑眼尖,看到了拐角像是堆雜物的一間小屋,看四下無人,把勝衣雙腿盤在腰上,一把抱起,往那邊跑去。勝衣就這樣盤在阿銑身上,兩人的唇一瞬也沒有分離。
拉開小屋的門,阿銑把勝衣壓在牆上,唇舌交纏不願分離。勝衣伸手把門拉住,按了少許,便徹底放開了自己身心,只想把一切都交給弟弟。
兩人親著,扒下衣服,踢飛了鞋子,手解開腰間絲帶,美腳互相踩下了對方的褲子。
兩條丁香勾在一起,手摸美乳,像是只有親嘴還不夠一樣,把身子磨在了一起。
他們只想更深地結合,卻又親在一起不願放開。阿銑腦中靈光閃過,摟著勝衣坐在地上,把兩條玉腿岔開,一條腿搭在哥哥腿上,露出了下體美玉。
勝衣看了立刻明白,分開美腿,把另一側也搭在弟弟上邊。四條腿叉著交疊剪在一起,兩團軟肉緊緊地貼在了一處!
兩人嗚咽著,蜜唇相接,美乳相貼。那兩團象征著過去一切的軟肉也頂在一起,親吻廝磨。漸漸乳汁泌出,淫水橫流,高潮也要來臨......
“嗯?怎麼拉不開?”突然門上傳來了拉拽聲!
“大概木頭受潮漲了!別管那雜間了,掌班都急啦!”似有人在門外交談,“快找那倆仙子吧!這是跑哪睡覺去了,沒看見出樓啊!”
他們沒有理會門外的聲音,互相用手摟住了對方腰肢,繼續磨著軟嫩下體。用這最後僅剩的男子部分,回應著思念中的那段時光和對方付在自己身上的情誼!
隨著門口聲音漸漸遠去,兩人再也控制不住。伴著襲來的快美巔峰,雙唇貼得嚴絲合縫,舌尖直要探進對方喉里。美臀拱起,把兩團嬌嫩陽物壓得幾乎嵌在一處,里邊那四顆軟軟的睾蛋被擠到變形。兩根糯糯的肉條,頂端小眼親在一起哆嗦地流著汁,將清液和白淡的粘稠漸漸混成了一攤情愛之粥。
隨著高潮結束,兩個如花少女並排躺在那,十指交握,一直黏著的唇終於分開了。
“勝衣哥哥,我渴了。”阿銑說著,爬起身來看著勝衣。
知道銑兒要的是什麼,勝衣點了點頭,只想把一切都化在一起。
頭趴在勝衣腿間,屁股放在勝衣眼前,阿銑含住了哥哥的肉棒。
勝衣腹下放開,一股水涌入了阿銑嘴里。
嬌羞地尿著,勝衣也含住弟弟軟白的陽根,不久嘴里也衝進了一團汁水。
已經雌變為兩個少女的這對兄弟,身心再無一絲一毫的隔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兩人用最下流,最猥褻的方式體會著彼此的愛,感受著對方的一部分融進了自己身體。
不久,平復了心情,穿好衣服。阿銑拉了下門,竟沒有拉開。就看勝衣手按房門片刻,門便滑開了。
“勝衣哥哥,我想娘親不會害我們的。”阿銑認真地說著。
“嗯。”勝衣像是解下了心結,“也許真如經書里說的,是一種機緣吧。”
『心不斜,行自正。』
想起曾經師父的教導,勝衣拍了拍臉,轉換好心情,拉著阿銑說道。
“走了,妹妹!該看看剛才那出戲的結尾啦!”
<第四十一章-完>
就在眾人找遍了全樓也沒發現人,就要去外邊找之時,這兩個少女竟然手牽手回到了花魁的房中。
“墨染妹妹!白仙妹妹!” 緗綺叫著二人,“你們去哪了?樓里到處在找你們。”
對付著說是怕打擾她休息,所以找了間空房小睡了下。花魁沒多想,喊了侍兒去請鴇母。
不多時,就見老鴇步履如飛地走了進來,遠沒有初見時那般從容了。
“二位姑娘,不知昨晚休息得可好?”徐媽媽笑面如花地問著。
“甚好!”勝衣笑著回她,“能有幸得見這芙蓉出水一般的緗綺姑娘,我倆人豈能不酣然入夢。”
在一旁的花魁聽著她說的,想到昨夜自己另一種意義的“出水”,臉羞紅得不行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鴇含笑點頭,接著又問。“不知兩位中食是在這邊用,還是打發侍兒去哪個樓里叫來?”
“不勞徐嬤嬤費心,”勝衣淺施一禮,“我姐妹在外邊隨便吃些就好,這廂先告辭了。”
“何必走得如此匆忙,這才剛晌午,便是吃過再走也不遲啊。”老鴇低眉順眼地勸著。
“不了,”勝衣和阿銑對視一眼,牽手笑著說道。“百香營那坊離得遠,我們還得去那邊問問呢!”
“咳咳咳!”徐媽媽像是被嗆到一樣,用力地咳著。不一會兒,終於拉下臉面說道。
“昨日是奴家思慮不周,不知您二人是為了修行,還望原宥。”鴇母賠著禮,“如今想來實在是慚愧、慚愧!”
“您們昨日貴足踏賤地,可見是和我等有緣。”徐媽媽覥著臉,放低了架子,“何必再舍近求遠,不若就留此處,兩位意下如何?”
忽然看花魁眼巴巴地望著二人,頓生一念。“女兒,你也來勸勸兩位仙子!”
緗綺不知道媽媽為何改叫她們仙子了,但想要再見的思念驅使著她,怯怯地問著。
“兩位妹妹,能看在奴家的份上,留下來麼?”
感覺戲到這份上,已經不用演了。勝衣輕輕捏了阿銑小手一下,就看阿銑說道。
“既然徐嬤嬤誠意至此,”說著閉目掐訣,默默算著,少時睜眼說道,“此處像是有緣未解。姐姐,我們還是留下來吧。”
“也好,”勝衣回應著說道,“所謂何處不修行,連緗綺姑娘也這麼說了,那便隨了這緣分吧。”
轉臉問著鴇母。“徐嬤嬤,昨日我們說的三個要求,可想好了?”
“自然、自然!”
鴇母看街上已然熱鬧成那樣,便是兩人就只單單住在這留仙樓里,都不知能引來多少風流子,何況再上了花榜呢!
“不過兩位別嫌奴家俗,既然要做這花娘,總要有個銀錢的尺度才是。”鴇母說著,“不知二位心中是否已有計較?”
“陪酒一時銀百兩。”勝衣脫口而出。
鴇母想著這價可真夠高的了,接著就聽見了個更意想不到的數。
“過夜麼,就取黃金一千吧。”
“一千兩......黃金?”鴇母以為自己聽錯了。
“正是,黃金千兩,”勝衣點頭,“當然收不收這金子,也依舊要看我姐妹心情。”
“賬嘛,就五五分好了。”說著嫣然一笑。
鴇母本來還對那夜資有些嘀咕,想著出得起這錢的人豈不是鳳毛麟角。但聽到五五分,頓時喜笑顏開,便是酒席錢自己也很有得賺啊。
“甚好,甚好!”徐媽媽點著頭,卻聽那少女還說了一句。
“還有一點,”勝衣古靈精怪地笑著說道,“請徐嬤嬤廣而告之,若是有能哪位客人能在酒席上勝過我姐妹二人。”
“我們便自薦枕席,掃榻以待!”
*********
待到華燈初上,就看眾多浪子豪客直直地涌入了留仙樓,只為一睹那傳說中的仙人風采。
徐媽媽張羅著,臉都快笑開花了。今個且上不說樓里的姑娘們,便是這一晚的花酒錢,都要頂過去七八天了的進項了!
正忙著,忽然就見侍兒來傳,說兩位仙子准備妥當了。
“諸位!”徐媽媽大聲對著堂中賓客說道,“請往上看!”
說話間四下驟暗,人群立時鴉雀無聲。樓中只余星點燭光,唯三層一處香閨前燈火璀璨。片刻後房門大開,兩位身穿大紅襦裙的絕色佳人,款步姍姍地走到了廊前。那本應俗不可耐的大紅,穿在這二人身上,竟是如此嬌艷!
就見左邊美人沉魚之姿,膚如凝脂,嬌小玲瓏。此刻玉顏低垂,竟似有些羞紅,在這風月場中委實獨特,看著直激人獸欲!
右邊佳麗一副傾國之貌,身形高挑。風姿卓越間,讓人覺得此姝定是傲骨嶙嶙。可鮮見的銀白長發下,一身蜜色肌膚泛著酥光,竟隱隱透著風騷!
二人行至廊前,對著樓下眾人姿態萬千的禮了萬福。
“奴家白仙”,“奴家墨染”,說著盈盈一笑,齊聲說道。“見過各位,這廂有禮了~”
鶯聲燕語,直聽得人骨頭都酥了!
說完,兩人便轉身回了房間。只留下這群人在下邊想著美人的樣子,幻聽著耳邊繞梁余音,感受著那回味無窮。
不一會兒,樓中燈燭被重新點亮,徐媽媽拍了拍手,看眾人都回過神來,說道。
“諸位貴客,這兩仙大家是都見到了。”鴇母看了看周圍,繼續說著。“二位仙子跟奴家說過,紅塵中人生苦短,更應及時行樂!”
“正是!正是!”周圍不少風流才子附和著。
“兩仙入這紅塵,只為行大極樂,以解眾生皆苦。”老鴇見周圍一群人面生淫欲,轉又說著。
“但各位也該進奉些許香油錢,以表誠心才是。”說罷舉著手勢說道,“與這二位美艷仙子共飲,需敬紋銀百兩!”
周圍有幾位公子似隱隱面露難色,不過大多紈絝子弟都嚷嚷著區區百兩,拿去便是。
鴇母看周圍聲勢高漲,便又說了。
“若想與兩位仙子有那合體之緣,”看著眾人色授魂與,心愉於側的樣子,說道。
“需奉千兩足金!”
“千兩黃金!”“一萬兩銀子!”底下交頭接耳,連剛才那些紈絝子弟都驚於這夸張的數額了。
“呃呵!”徐媽媽清了清喉嚨,“諸位似乎覺得這香油錢稍稍多了一些。”
底下隱隱說著,這還香油錢,都能蓋十座廟了!
“不過,兩位仙子似是不愛紅妝愛杜康,更是敬重那酒中謫仙李太白。” 鴇母沒理那些碎語,說出了那條要求。
“昨日讓奴家告之諸位,若是誰能在席間喝倒她們。這兩個美艷仙子,便自薦枕席,與君同赴巫山,共嘗魚水之樂!”
“好啊!”“我來!”“一百五十兩!讓我們先來!”這下眾人可興奮起來了,有自認酒力過人的,有拉幫結伙來要一齊上的,還有憋著下藥偷奸耍滑的,真是什麼樣都有,好不熱鬧!
“諸位,諸位!”徐媽媽讓眾人靜了靜,“仙子今日只是與各位相見,還請明日各位再來捧場。稍後會獻舞一支,以娛貴客視聽!”
過了約莫半刻,就見兩姝絲巾覆面,露著一雙眼睛。身上換了頗有西域風情的單色紗衣,隱約間透著抹胸和那被擠出來的細膩乳肉。下身一條綢褲,竟把那肥美臀部的线條隱隱勾勒。
絲竹管弦漸起,兩仙在台上舉劍而舞。就瞧這舞中竟艷色逼人,光看著仿佛就能感覺到那甜膩的乳房貼在臉上,那美妙的肉臀黏在身下,直帶出了一股如火的肉欲!其間,眼睛一一掃過眾人,竟讓底下每個人心里都覺得仙子似鍾情於己,心中的欲念更是熊熊燃燒。待她們舞畢離去,下邊男子的褲襠都硬挺著一座山崗。
這些淫人自是忍耐不了,各尋了姑娘去行那雲雨。徐媽媽看著晚上的進項,直樂得合不攏嘴。想到兩位姑娘剛剛又拿了五十兩金子給她,更是樂得眉開眼笑,喜上眉梢。
這樓中姑娘今夜竟全都被男人包了去,但卻唯獨缺了花魁緗綺。
<第四十二章-完>
“兩位妹妹,真是好手段呢。”緗綺剝著蜜橘,聽著樓下這吵嚷喧鬧,笑著跟二人說道。
“剛一日便把這些浪蕩子迷得如此,只怕再有個三五天,奴家這花魁也做不得數了。”
就看阿銑像是累趴了一樣,小臉側貼伏於案上,嘴里含著緗綺喂的橘瓣嘟囔著,“人家都要緊張死了,姐姐還來取笑”。
這邊勝衣拿著一顆蜜漬杏脯,攬過這貌美女郎,竟似有些認真地問道。
“那便不做這花魁如何?”
“這......”緗綺聽了,心中似有些悲苦,低聲說了。“奴家是這樂籍中人,不能像二位妹妹一樣來去自如。”
“人家把姐姐贖出去可好?”說著嘴叼蜜杏,喂給了這美艷花魁。
緗綺紅唇接過這送入口中的果脯,品著唇中的甜蜜,之前種下的那顆情種悄然發芽。從入籍時就一直被鎖鏈束縛著的心,漸漸松了。她本以為再也不能體會到的情愛,未曾想如今竟從一個少女那得到。眼中淚水滾動,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回看勝衣,眼中情深意切地說道。
“如此,奴家願委身妹妹為妾,永結百年之好。”
勝衣聽了,忽然一愣。本意是想救這與二人有緣的花魁姐姐,沒想到如今自己女身示人,緗綺竟還會這麼說。
心中隱隱觸動,可想到阿銑,立時清明,轉眼便要斷了這美嬌娘的情絲。
卻看這時,阿銑撲進了緗綺懷里,高興地說道,“那緗綺姐姐就真的是人家干姐姐了!”人在花魁懷里亂動,惹出一陣嬌笑。還偷偷撇了撇勝衣,眼神里盡是祝福,又仿佛有些許呷醋。
勝衣心頭似是無奈,又似是感激,對銑兒的深情混著對緗綺的憐愛,百感交集下,吻住了這花魁隱含期待的紅唇。
兩人甜蜜親吻,阿銑在一旁看著,心中既是暗暗的替姐姐高興,又有星星點點的小別扭。不知是不是被勝衣的鬼點子帶壞了,突然靈機一動,一臉嬌俏可人地把小嘴拱到兩人跟前,笑著說道。
“姐姐~人家也要!”
看著這伸過來的小嘴,話中卻聽不出到底叫的是哪個。緗綺看了,不知是不是因為昨日和這兩姐妹有過那番恩愛,迷迷糊糊的以為是在跟自己說著,真就親了上去。
阿銑吻著偷眼瞧了勝衣,就見她一臉無奈又滿是寵溺地看著。
勝衣等兩人親完,乖乖地低頭湊到銑兒面前,把自己朱唇也送給這學壞了的妹妹品嘗。
看著面前兩人吻得如膠似漆,緗綺心中也隱隱吃驚。眼前這有悖倫常的姐妹相戲,本該讓人反胃不欲直視。可偏偏這二人是那麼的艷麗絕倫,讓這一幕竟美得有些超脫塵世。
兩人親著,眼神交遞,片刻分開朱唇,兩條舌頭勾纏在一起,帶著水聲拉出一縷銀亮絲线。少時,雙雙扭臉看著那呆坐一旁的花魁,對她伸出一只手。
緗綺面上漸漸羞紅,兩手與那遞來的一對柔荑交握。十指交扣間,被兩人拉近身前,嬌滴滴抬了頭。片刻,三個如花似玉的美人便吻在了一起,香艷之色已非筆墨能述!
良久,三人分開。勝衣欣慰,緗綺嬌羞,阿銑則是滿心歡喜。
待到月上中天,美艷花魁雖說不解,但依舊乖乖地讓這不知該叫如意郎君,還是如意嬌娘的銀發妹妹蒙了眼睛,又被兩人聯手送上了那巫山之巔。
夜深,緗綺幾番高潮,下體早已淫水如泉,騷汁蜜水噴得到處都是,人直丟得魂兒都飛去了九重天。
把緗綺扶好,看她穩穩睡下,阿銑和勝衣躺在一旁說起了悄悄話。
“勝衣姐姐,你真是娶到美嬌娘了!”阿銑高興地悄悄說著,“緗綺姐姐人又漂亮心也好,就是人家也喜歡呢!”
想不到來此處竟成就了一段姻緣,勝衣看著眼前為自己付出的妹妹,心中愧疚,“銑兒,委屈你了。”
“不會的,”阿銑偷偷地說著,“勝衣姐姐就算做了緗綺姐姐的夫君。”
“但勝衣哥哥卻永遠是人家一個人的哥哥~”說著調皮地眨了眨眼。
“銑兒......”勝衣心中感動,忽然感覺一只小手摸上了自己腿心,隱隱摳住了那兩顆玉蛋後邊的蜜口!
就見阿銑把嘴貼近勝衣耳邊,悄悄說著,“而且勝衣姐姐這里,不是一直會是人家一個人的麼~”
“銑兒!”心中愛極了這可以說是和自己心魂相連,一體雙生的人兒。低頭吻住,抬眼見緗綺還在昏睡,偷偷地褪下一截褲子,露出那女子內衣包覆下的陽具。又扒出阿銑那條軟陽,嬌羞無比地拿著自己陰蒂,去親妹妹的馬眼那里。轉又把兩根肉條貼在一處,蜜色纖手握著輕輕套弄,直惹得兩人皆面紅耳赤,陰蒂頂上都流出了些許淫蜜。
久時,兩人均只是微微硬起。腰眼里的小白好像想要出來幫忙,卻被阿銑搖著頭輕輕拍了下,便又縮了回去。怕吵醒緗綺,驚嚇到她,阿銑不願在此過分折騰。倒是勝衣心中只想讓妹妹舒服,捉了她的小東西貼在了自己的蜜洞口上,下陰稍一用力便給吸了進去。
“姐姐!”阿銑被吸得渾身輕顫,姐姐蜜道里層巒重疊,軟肉黏膩。那短短的蜜腔,竟比手更靈活。在自己軟陽上箍得緊緊的,隨著收縮竟在頂端生出一絲吸弄的陰力!
“銑兒,舒服不舒服?”勝衣此刻媚眼如絲,說話間把自己那條軟軟的陰蒂對上了阿銑肚臍。用馬眼磨著銀珠,直磨得她心醉神迷,醉紅著嬌顏,在妹妹耳邊說了一句。
“銑兒,來入了姐姐,做姐姐的夫君!”
阿銑聽了再也忍受不住,銀珠變形變細,漸漸隱入了勝衣尿管里。品味著姐姐身體里這久違的窄小滑嫩,阿銑興奮難耐,不住狠狠鑽弄。可卻苦了勝衣,快感如潮卻不敢大聲喊出,只好咬著隨身帕子,嗚嗚咽咽地低聲哀啼。明明才剛成了身旁女郎的丈夫,此刻卻自願雌伏於妹妹,嫁作了人婦!
忽然發現姐姐竟似在苦挨支撐,阿銑心疼自責,憐惜地問著姐姐要不要緊。卻被勝衣一下親上,美腰挺動,自己用那根淫蒂套弄妹妹腹中這細長串子,反倒又弄得阿銑哀求軟語。
兩人轉眼放下顧及,就在緗綺身旁壓著聲音,柔情蜜意的暗度陳倉。直到最後雙雙忍受不住,各自泄了蜜水和稀陽。
待到次日清晨醒來,緗綺看著床上到處都是的濕痕,以為全是自己流的,羞臊得不行。這倆姐妹卻知道其中有不少是她們昨晚漏的,臉竟也跟著紅了。
是夜,來的賓客都奔著能與兩位仙子花酒席間分高下,好做那入幕之賓。便均是不吝重金,一桌竟被炒到紋銀三百。
隨著兩姐妹開了這陪花酒的活計,眼瞅著窖中佳釀是一壇一壇沒了蹤影。留仙樓火得人氣衝天,樓里被喝趴下的公子更是一茬接著一茬。美得老鴇光看那酒水銀都眼花花直要昏厥,心中想著是不是趁早買了城中五井坊自產自銷。
半月下來,想不到竟無一人能喝倒這兩個美艷仙子。每天眾人看著這對姐妹腳步虛浮,隱隱像是要倒的樣子直感覺可惜。都想著若是以自己的酒量,今晚必將她們辦了!那些喝到蒙的公子也是羞於啟齒,就算是有零星幾個說了這二位海量無邊,也被當是反著吹噓自己,全沒被這群色迷蒙了心的淫人們理會。
倒是徐媽媽知道自己樓中每日進銷的酒水暗暗心驚,尋思著這兩位莫不真是天上酒仙下凡?這量常人怕是都已經喝死了,她們二人卻是才要醉倒,這哪里還是人啊......
想來這兩姐妹每日陪完酒,便幾乎要暈倒地進了花魁房里。說是丑態不欲被看,不讓他人服侍,也不許有人來這三樓廊間。鴇母心中暗道真是苦了這女兒,只希望她能好好服侍這倆與其說是仙子,不如說是財神爺的二位。
可她哪知道,阿銑和勝衣進房關了門便跟沒事人一樣,陪著緗綺一起談天玩鬧,喝酒吟詩。三人更是夜夜笙歌,不空了一個良辰,直叫緗綺把自己一顆心全掛在了勝衣身上,對阿銑則是當自己親妹妹一樣。在見了她們的濃情蜜意後,竟已不覺得這姐妹媾合有違人倫,情到濃處更拉著阿銑一起跟勝衣唇舌交纏,只願把這豐腴熟美的肉體獻給面前的意中人。
雖然每晚雲雨時眼前都被遮著絲帕,但緗綺已然全不在意。就算姐妹身上傷疤再恐怖,自己也願全心全意地受下。如今只等著她們卸下心防,願意與自己赤誠相見的那天。
<第四十三章-完>
轉眼日子一天天過去,那如水的豪客給樓里帶來了數不清的銀子。鴇母現下天天就剩看著銀子傻樂,心說自己這留仙樓的名字起得實在是好,竟真留下兩位財神娘娘。想著樓里的女兒們也都深受其惠,那些尋不成兩仙的公子,不少也轉做了其他姑娘的入幕常客。
徐媽媽暗忖只唯苦了緗綺,自打這兩仙來了以後便好像成了婢女,夜夜辛苦地伺候著。有時夜深還能在樓下隱隱聽到哭聲,白日卻要裝作一切無事。且因人不在歡場中露面日久,竟連百花榜上的花魁名頭,都被這兩個仙子占了去。想到不好得罪她們,只盼女兒能安心伺候,好留住那二位。便把她們每日付的夜資,全數給了緗綺。
這前花魁,看著徐媽媽每日送來的銀子,也暗自驚訝,但卻沒太在意。只顧想著和自己私定終身的墨染妹妹,還有那親親可人的白仙妹妹,心中已是無比甜蜜,哪里還有別的。
這些日子里,竟沒有一個人能在這酒桌上勝過這兩位仙子。反倒是有個像是被狐朋狗友拉來的初哥少年,不知為何竟得了陪兩仙去酒窖選酒的美差。一起來的眾人起初看他走了,還想會不會有什麼香艷之事,沒想不一會卻紅著臉回來了,心中都有些掃興。
只有少年知道在長袍下邊,那射得發麻的塵根上印了多少鮮紅的胭脂。還有那兩仙子吃下自己濃精時的嬌容,是多麼的誘人,多麼的騷浪。想到那兩位在窖里給自己的點撥,少年只想現在就回家讀書,考取功名,造福世人。等時候到了,自己是不是就能和她們有真正的合體之緣了呢?
說起來,倒也有位巨賈願支付那一千黃金來嘗這兩個美人,未曾想卻被兩仙以緣分未到拒絕。徐媽媽面上百般賠罪,心里卻樂得高興,正好不願這兩個會下金蛋的鳳凰就這麼飛了。
直到有一日,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來到留仙樓。鴇母見了談過後,急著噔噔噔地上了樓,敲了門沒等回就進去了。
就見白仙坐在案前吃著涼果,墨染正坐在床沿,一雙美足直直地放在緗綺腿上。這曾經的花魁,此刻就像個丫鬟一樣正捏著手里的腳!
心中對女兒的愧疚更甚,但想起正事,趕忙跟兩位仙子說起。
“兩位仙子,有貴客願付夜資親近您們,不知意下如何?”
“又是誰啊?”阿銑有氣無力的問著。
“您可別吃驚,”徐媽媽喜笑顏開說著,“乃是如今位極人臣的梁王!”
“什麼!?”阿銑騰地站起來了。
鴇母只當她是吃驚,便繼續說著。“這不,王府的管家來了,請兩位去梁王的山間小築。”
阿銑看了眼勝衣,就見她慵懶地被像被抽了筋一樣說道。
“梁王麼,人家算算,唔~”好像被捏到酸麻之地,竟還輕輕呻吟了下。說著做掐訣狀。“跟他回,說緣分未到。”
“呃......行。”徐媽媽心想這兩位連梁王都看不上,倒是真跟緗綺一個性子,又去跟下邊回了。
“緗綺姐姐,別玩人家的腳啊......”勝衣一臉難受地說著。不像徐媽媽所見,其實反倒是這仙子正被緗綺玩弄得渾身酸麻。
那廂麗人揉捏著墨染妹妹的美足,心里想著怪不得男人愛玩女子的腳呢,像是忘了明明自己之前最恨這樣。
“墨染妹妹這腳,渾然天成,如蜜做的琥珀把件,實在是讓人愛不釋手。”說著褪了自己繡鞋,摘了羅襪。把那兩瓣三寸紅蓮,跟勝衣的蜜足抵在一處。“世人皆愛三寸蓮。可要奴家來說,妹妹這腳比奴家這對裹出來的殘足,更美上萬般!”
勝衣握住那對肉蓮,入手只覺柔膩綿軟,竟如奶房一般嬌嫩。但心中卻沒有一絲猥褻之想,只低頭沉思,轉而問她。
“姐姐可是想要一雙沒被纏過的腳?”
緗綺看著她,不知為何會這麼問,但看著妹妹一臉認真,細思了說道。
“是,奴家確是羨慕妹妹。也曾想過若非纏足,更不在這樂籍。也許就能游遍群山大川,懸壺濟世治病救人了......”
“治病救人?”阿銑倒是有些好奇,“緗綺姐姐還懂醫術麼?”
“家父曾為太醫令,”緗綺憶起過去,心中隱隱苦痛。“奴家幼時多讀醫書,自覺女子未必不能行醫救人,卻不想最後卻入了風塵......”
“這,姐姐為何會淪落到......”阿銑好奇之下竟問了出來,忽然察覺不該,賠著罪說道。“對不住,緗綺姐姐,人家不是有意的。”
“無妨,”這美艷女郎撫摸少女的頭頂,輕輕說著。“家父因冤獄,下罪入了天牢,妻女也被也被貶入了賤籍。”
“娘親郁郁寡歡,沒多久就病逝了。奴家年幼被教坊調教,挨著艱難度日。到後來則被徐媽媽買來,被推成了樓里的花魁,反倒是過了些像人的日子。”
聽緗綺說的,兩個少女都流了淚,對她更是心疼。卻聽外邊腳步聲急促,像是有人又跑了回來。
門簾挑開,竟是徐媽媽跑著回來了。兩人眼看真是難為這纏了腳的婦人,卻聽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了。
“兩,兩位仙子!”鴇母定了定心神,喘了口氣說道。
“梁王願為您二位,每人出一千兩黃金!”
“是麼。”卻聽這邊勝衣不咸不淡地說了一聲,又轉手掐訣,算了算。“梁王既誠心至此,也不好推辭了。”
“勞煩徐嬤嬤再回一趟,就說容人家沐浴齋戒三日,再來我接姐妹入府。”
“誒!”鴇母見這兩人答應了,心中想著那快要到手的金子,人飄忽忽地就下去了。
屋里阿銑想問,卻看勝衣暗遞眼神就沒說。倒是緗綺有些急了,說道。
“兩位妹妹!梁王那去不得!”
<第四十四章-完>
就見緗綺緊張地起身去了門口,看四下無人,關門閂好。回來拉著兩個妹妹的手,焦急地小聲說道。
“奴家非是妒忌兩位妹妹,只是那梁王處看似金山,實是魔窟啊!”
聽她這麼說,本想編些話圓過去的勝衣倒有些好奇了。
“姐姐這麼說,想必是知道些什麼?”勝衣看著她回問。
“這......”緗綺糾結,畢竟此事無憑無據,想了又想,為這心上人終於是說了。“說來奴家和這梁王還有些淵源......”
“家父的案子,就是梁王命人辦的。”緗綺擰著帕子,胸有恨意地說著。“當初父親去宮里給一位妃子診治回來,轉臉就被梁王請去給府中人瞧病。結果之後就傳,說是誤施針灸治死了人,當天就給下獄了!”
“但家父身為太醫令,怎麼可能不知針灸禁忌,治死人命呢!”緗綺咬牙切齒,恨恨地說道。“最後害得家父竟不待過審,就被冤死獄中!奴家和母親也被貶入了教坊......”
“最近兩年,這賊人一直在遍尋美色,曾經也派人來樓里找過奴家。”說著她看了看兩人,繼續說道。“想來此賊怕是早忘了,有什麼人被他害進風塵。”
“奴家曾想過要趁機殺了他,可傳說這賊神功蓋世......”緗綺似有些羞愧,“想到奴家一個弱女子能奈他何如?最後只能讓媽媽推辭了那王府的奴仆。”
“這事後來不知是不是媽媽給傳出去的,說奴家不為錢財所動,拒了王府的邀。”這女郎臉有些微紅說道。“畢竟那條件屬實優渥,拒絕的青樓女子倒真只有奴家一人......最後竟給傳成了奴家氣節高遠,還因此登了那花魁榜的頭名。”
“姐姐這頭名,在人家看倒是應得。”勝衣瞧著她,認真地說著。
緗綺被這心上人看得面色嬌紅,又繼續說道。
“本來以為此事跟奴家的關系也就到此為止了,不想一日作陪花酒,席間卻聽了一件讓人不寒而栗的事。”
“那日,一位公子來找奴家陪酒。酒席間他喝得醉醺醺的,就一直跟奴家哭訴他和品玉閣的橫波如何情深似海。”緗綺回憶著說道,“本來奴家都氣得想給他轟出去了,卻聽他說已和橫波陰陽兩隔。”
“當時青樓里的女子,誰不知道橫波被梁王贖去入了良籍,更還有傳是做了小。”緗綺低聲說著,“奴家好奇便多問了幾句,就聽這公子哭著說他一日在城外林中閒逛。冥冥中一低頭,就見土里半埋著一個玉雕的指鐲。”
“這指鐲他一眼就認出來了,分明是當初他找胡商特意定做送與橫波的。那花魁對此愛極,從不離身。”緗綺說著,竟像害怕一樣隱隱發抖。
勝衣看著,把她攬在了懷里。阿銑也坐近了,握住那兩只冰涼的玉手。
緗綺看著兩個妹妹,心中似是感激,又似被鼓勵。倚著勝衣,低低說道。
“那公子說他像是不知被什麼驅使,就不停地刨著那指鐲下的泥土。”女郎隱隱有些反胃,說出了句驚人的話。
“沒幾下,他就刨到了一條被啃噬得一片狼藉的人臂!”
“他說他認識那只手,雖然已經血肉模糊,但那指尖上顏色不一的指甲,卻是橫波自創獨一份的!”緗綺有些傷感,繼續說道。“他說這輩子也忘不了那只美麗柔荑帶給他的快樂......”
“這人說再往下卻什麼都沒刨到,哭著哭著便醉倒不省人事了,直到第二天清晨,他才神色慌張地問奴家他酒醉時有沒有亂說什麼。”緗綺想著,淺笑了下。“奴家就說,他晚上鬧著直要用奴家弓鞋喝酒,鬧著鬧著就喝暈了。”
“這公子聽完好像放了心,沒在多說什麼就走了。倒是奴家留心,私下里偷偷打聽了橫波的消息。”緗綺看了看兩人,不安地說著。“除了那些之前的傳言,真的再就沒有一絲關於橫波的消息了......”
“而且,不光是橫波。之前梁王收用過的女子,若是只春風一度,那還沒什麼。”緗綺發著抖,繼續說道。“只要被梁王贖身入了良籍的那些花魁,再也沒有一個人見過她們,也沒有任何她們的傳聞!”
“起初奴家還想只有五六個人,會不會是進了深閨無人得見。可到如今,已經贖身的十幾個人,竟全無一絲消息!”
阿銑和勝衣聽了這話,也明白事情絕不對頭。隱隱感覺這里邊的水,很深啊......
緗綺說著,拉起二人的手,低聲求著。
“兩位妹妹,托鴇母回絕了吧!若是為了銀錢,奴家存的銀子妹妹們都可拿去!只是千萬別去那險地啊......”
勝衣和阿銑看著她,只覺又愛又憐,但心中知道有些事卻是躲不開的。
轉眼,勝衣對著懷里的美人說道,“緗綺,我姐妹二人一定要去。”
緗綺姑娘撐起身子,看著她一臉堅定的神情,轉跟阿銑說著。
“白仙妹妹,姐姐求你,勸勸墨染吧!”美人雙眸泛紅,話語里帶著哀痛。
“緗綺姐姐,我們是一定要去的。”阿銑的話中亦是不容置疑。
“你,你們!”緗綺只覺痛極攻心,又氣又急地說道,“你們若是要去,現在就出去,再也別來見奴家!”
說完,就感覺勝衣把她輕輕松開,阿銑也放下了她的雙手。兩人對視一眼,對著她盈盈一拜,說了請恕我們姐妹失禮,竟扭臉出去了!
“你們!”緗綺只覺心痛如割,“哇”的一聲撲在桌上大聲痛哭,直哭了個昏天黑地。
她哭著哭著竟似哭暈了一般,漸漸趴在桌上睡了。等到再醒來時,已是夜深人靜之時。不知是不是之前那兩仙不許人伺候的緣故,竟無一人來叫緗綺。她看著昏暗的屋子,心中越發淒涼。想到一日食水未進,便要去喚侍兒前來。
剛出了房門,本要向樓下行去。就在這時,她隱隱聽到隔壁那間好像有些動靜,像是女子的呻吟之聲。
那間屋子是徐媽媽給兩人專門准備的,只因她們二人平日都宿在緗綺房里,所以一直沒用。今天怎麼會有交合之聲,難道她們姐妹竟招了入幕之賓不成?緗綺想著心中似是有些懊惱,堵著氣就輕聲走到了門口,借著屋里幽暗的燭光扒開門縫,偷偷瞧著。
不看不要緊,看了心中竟從氣惱,到驚訝羞澀,再到渾身巨震!竟三步並做兩步,回了自己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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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阿銑面色羞紅至極,“咱們一定要這樣麼,不能直接跟緗綺姐姐講明嗎?”
“啊!銑兒!再用力!”勝衣嬌聲呻吟,“有些事,當面說不如自己想。啊!緗綺姐姐她,嗯~她會明白咱們的!哎呀!”
“唔!好漲!”阿銑亦忍受不住,呻吟起來。“姐姐說是就是好了,可緗綺姐姐都偷看完回屋了!咱們還要繼續嗎?”
“難道銑兒不舒服麼?”勝衣問著,腰扭得更用力了。
“嗯!嗯!姐姐!別往人家里邊塞了!”阿銑忍受不住地嬌吟。
就見花床上,兩個絕美少女身無寸縷,下體相對,腿拱成了“冂”字型。兩只美臀抬在空中,兩眼柔嫩肛孔被撐得大大的,里邊塞著一根粗長的雙頭角先生。兩人胯間,竟都挺立著一條陽具!
隨著挺動,那根角先生在兩人身體里,時而這邊入得多些,時而那邊近得深點。弄得姐妹倆各自哀叫,只覺得腸子頭都被頂深了。
少時隨著兩人快感欲強,那根角先生被吞得更深,漸漸消失在了兩只美臀當中。啪啪的聲音里,胯下的蛋包也不斷碰著,上邊的兩條肉莖也似親吻一般,時不時地貼在一處。
不久,隨著兩聲淫浪啼叫,那兩孔肉眼不斷往里收縮,竟吞著角先生把她二人貼的更加嚴絲合縫。兩人各噴著精汁蜜水,滑膩肉臀顫抖著落在了床上。
稍緩了一陣,兩人反倒都不願就此結束,抱在一起吻著,也沒拔出臀間那條東西。勝衣像是有了點子,扶著床沿,忍著快感,扭身趴在了那里。
阿銑看了頓時明白,亦羞臊著臉,忍著菊芯里的酥麻,扭身背對了過去。
兩個嬌俏麗人美臀相對地趴在那,菊穴中插著粗大的角先生。胸前美乳滴落著些許奶白,胯下肉條也輕顫著滲出蜜水。
少時,便見美腰一起前後聳動。隨著膩膩的呻吟聲,淫靡的啪啪聲,兩女臀肉打在一起,兩支肉條也前後晃蕩著拍在一處。
“姐姐!”阿銑忍著快感,羞怯怯叫著勝衣。“這太羞人了!只有犬狗才這樣交尾呀!”
勝衣聽著,心中只覺淫情四起,不知在想什麼,竟低低地叫了一聲。
“汪!”
“姐姐?!”阿銑驚訝地聽著後邊那一聲,扭臉看著勝衣。
“銑兒,哥哥做你的母狗好不好?”勝衣蜜色臉龐漲得通紅,又淫又騷地說著下流已極的浪語!
阿銑心口劇跳,只覺身後和自己連在一起的人兒,竟是那麼的騷媚勾魂。下體那只小肉棒繃得像要脹裂一樣,心魂劇震下,用行動代替了話語!
往後一挺,只聽得勝衣哀叫一聲,“嗚嗚”地趴在床上,喉中竟發出那如母狗交尾時的發情聲!
聽勝衣自認了哥哥,卻又甘願當母狗伏著和自己交尾媾合。阿銑心中只覺淫愛交加,煎熬下不知為何,竟學著也哥哥那樣嗚嗚淫叫著。
“銑兒?!”勝衣聽到那哀鳴,也錯愕地回看著。
“勝衣哥哥!”阿銑快樂地流著淚,竟“嗷嗚”地叫了下,說道。“岳銑也要做哥哥的小母狗!”
聽到那自稱,勝衣腦中哄然欲裂,仿佛一切都飛去了天外。現在整個人只想和弟弟一起,沉浸在這罪惡背德的淫靡里!
轉而,兩個少女亦或者說是兩個少年,甚至該說是兩匹雌獸。就這樣趴在床上,像兩條母狗一樣撅著屁股,不停挪動吞納著菊穴里的事物。口中沒有人言地嗚嗚哀鳴,抖著美乳噴著奶汁,下身肉棒像泉眼一樣流個不停。
他們時而像是呼喚一樣“嗚嗚”哀叫,時而似求偶一般“汪汪”哭嚎。兩人放棄了自己身為人的部分,只願陪著最心愛的對方一起化作發情雌獸,醉在這如動物一般的瘋狂交尾之中。
良久,她們“嗷”地一聲長嘯,雙手回牽上身立起,那粗大的角先生頂得小腹都凸出一塊。雙乳噴出一束細白奶汁,下身肉棒挺翹著把淫水呲出半丈之高!
轉眼,兩人昏迷著趴倒在床上,美臀撅著晾在那里。少時,就見菊孔一拱一拱地往外送著,“咕唧”兩聲那條角先生便掉在了床上。兩只紅嫩的圓洞大張著,內里嫩肉像是空虛一樣還在緩緩蠕動......
<第四十五章-完>
次日,兩人醒來,想起昨夜淫靡至極的交合,心中又羞又怯,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起身收拾著身邊的淫跡,洗漱換衣後,阿銑本想去叫緗綺姐姐,勝衣卻攔住了,只說現在讓她一個人靜靜最好。
正說著,鴇母噔噔地上了樓,進了隔壁。轉臉卻又出來了,走到兩人門前,敲了敲問道。
“兩位仙子,起了麼?”
聽見屋里回話,鴇母滿面春風地進去了。
“兩位,王府的人把夜資送來啦!”徐媽媽喜笑顏開,“哎呀,奴家都這歲數了,也沒見過那麼多金子堆在一起的!”
“那如之前所約,一千兩是徐嬤嬤您的。”阿銑表情平淡地說著。
“哎哎哎!多謝兩位仙子賜福!”鴇母樂得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了。
接著,勝衣不冷不淡地問了句。“徐嬤嬤,緗綺姑娘的贖身銀是多少?”
鴇母一愣,倒是如實說了。“回仙子,紋銀五千兩。”
“那好,剩下的一千兩,一半就贖緗綺姑娘了。”勝衣輕聲說道。
徐媽媽心中本來詫異,但細一思索倒也覺得是了。不枉緗綺每晚苦苦挨著,沒白受累當這婢女,竟能讓兩位仙子如此破費。但聽接下來說的,卻讓她大吃一驚。
“剩下那半,還有之前的分賬銀,就請徐嬤嬤一並轉交給緗綺姑娘吧。”阿銑看著勝衣,笑了說著。
徐媽媽心里疑惑不已,這兩位竟真像剛入樓那晚說的,一文錢都不要?!那這一切她們圖什麼?是緗綺魅力太大?那不能還給兩位做丫鬟啊!難不成,真是緗綺上輩子修來的福緣麼......
腦中胡亂想著,想到之前那些怪事,心中越發覺得這兩女不似凡人。亦不敢亂說,只認真地念叨著,“奴家一定照做。”
說完退出房門,自去取了身契,進了緗綺屋里。
兩人不一會就聽隔壁嗚嗚哭著,轉又是婦人安慰聲,少時一人離開,另一人靜靜呆在屋里沒有任何聲音。
她們轉手喚來了侍女紅兒,遞給她五兩銀子和一張紙條,要她幫忙去買點東西。
侍兒看著那張取衣服的條倒沒覺得奇怪,不過要買的女子靴子實是少見,也許要去西市胡商那問問了。怕耽誤了時辰,一溜煙地跑走了。
轉眼第三日已至,這三天里隔壁緗綺那屋靜悄悄地,只有侍兒偶去服侍,緗綺竟沒出門一步。勝衣兩人看著,心中也有些嘀咕。
日暮西沉,眼看著就到了晚上。勝衣和阿銑心中也隱隱失落,但該做的事不能不做。想著要去和緗綺道別,兩人走到了她門前,剛欲敲門,就見門自己開了。
緗綺站在門里,她倆站在門外,兩邊錯愕地看著對方。就看緗綺手里拿著兩個包裹,好像還沉甸甸的。轉手,這美艷女郎就把這她們拉進了屋里。
閂上門,緗綺看著二人,把包袱推在她們懷里。姐妹倆拎著這沉重的包裹,眼里滿是疑惑。
“你們快走吧!”緗綺急切地說道,“包袱里是奴家攢的銀子,還有你們之前讓媽媽交來的銀子與黃金。”
“奴家,奴家......”像是在猶豫著該不該說,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了。“奴家知道你們是男子!”
“蒙眼那樣的把戲,在床上如何騙得了梁王!”緗綺哭著,撲在了勝衣懷里。“奴家不想你們這樣去送死!求求你們走吧,剩下的事就交給奴家!”
兩人這才明白,那晚之後,緗綺竟是把他們誤會成想偽裝女子去騙梁王錢的毛賊。
阿銑一臉奇妙的表情,無奈混著玩味地看著勝衣。勝衣竟也似覺得有些丟人,後悔沒聽妹妹的話一般撓著腦袋。
“你們對奴家恩重如此,奴家無以為報!”緗綺還在那自顧自地說著。“奴家......”
沒讓她繼續說下去,勝衣親住了那張不停說著的小嘴。
良久,直吻得緗綺面上紅霞密布,勝衣才放開了她,狠狠說著。
“再說,人家還要親你!”
看這女郎紅著臉呆立,勝衣說道。
“緗綺,當初將你雙目遮上絲帕,非是想要騙你。”說著看了眼阿銑,兩人解開自己衣服說道。“實是我二人身體異於常人。”
緗綺震驚地看著她們一件件脫下衣服,那比尋常女子還細膩的肌膚,嬌嫩挺翹的酥胸,柔美的腰肢,還有那一團軟趴趴的陽具!
那晚昏暗燭光下,緗綺只以為平日看的胸乳,定是裝做女子的偽物,只有那陽根是真的。如今才發現,這一切竟全非作假!
“你之前說淪落風塵是因為梁王,”勝衣苦笑著說道,“咱們的確有緣,因為我二人變成這樣也是托了此賊的福!”
“墨染是入樓時編的花名,我的真名是竹勝衣。”這蜜色美人說著,
“我叫岳銑!姐姐也可以叫我阿銑!”白嫩少女笑著說道,“白仙是師哥給我起的花名。”
“師哥?”緗綺隱隱有些糊塗了。
“嗯,我是他師哥。”勝衣拍著阿銑說道,“這事還要從一個夜晚說起。”
說著,就跟緗綺姑娘把他倆的身世,怎麼在山莊遇襲,兩人如何得救,又是如何從男子變成如今這樣,還有之前在城里是怎麼就被傳成仙子了,大概給她講了一遍。
緗綺這邊是越聽哭得越厲害,聽完更是哇哇大哭,最後抹著眼睛對她們說道。
“二位妹......”忽然不知該不該繼續叫,轉了話說道。“兩位弟弟,真是苦了你們了......”
兩人聽了,對看了下,阿銑說道,“緗綺姐姐,還是叫我們妹妹吧,讓別人聽去可就麻煩了。”
緗綺看著面前如花似玉的兩個少女,未曾想她們竟是以男身入女形,卻比自己還美,這是要受了多少苦。想到這兩人為報家仇,竟肯如此忍辱負重,心中對她們的情愛比之前更甚。
思緒至此,便站起身來盈盈一拜,說道。“兩位妹妹,氣節之高,遠在姐姐之上,奴家佩服至極。”
阿銑和勝衣聽了,都有些不好意思。扶起緗綺,坐到里間床上,勝衣悄悄低聲說了。
“我二人此去,禍福不定。”看向身旁,見女郎眼里盡是不安,咬了牙繼續說著。“若是有個萬一,在這樓中只有緗綺你與我倆交往甚密。恐害了姐姐,所以想讓你贖身後帶著這些錢財另覓安身之所。”
緗綺聽罷,眼中淚水充盈。少時,像是強忍了哭意,抹了眼睛,看著兩人說道。
“兩位妹妹去意已決,聽了你們的事,也知此間非外人能置喙。”轉看勝衣,拉起她的手說著。
“之前說過,妹妹若為奴家贖身,姐姐願委身為妾。”緗綺情深似海地看著勝衣,“妹妹既已然做到,那姐姐現在就是妹妹的人了。”
“奴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女郎的神情,貞烈無比,“若是妹妹此去不幸蒙難,奴家亦不會苟活!”
“緗綺?!”“緗綺姐姐?!”兩人詫異地喊出來了,齊聲勸著。“萬萬不可!”
“兩位妹妹不必再勸,”緗綺淒婉地說著,“奴家本就是孤家寡人,在父母逝去那時便已死了一半。”
“若你們再離奴家去了,那活著與死了又有什麼分別呢?”
說完,淚水終於溢出眼眶,淒美地低聲哭泣。
勝衣和阿銑看著,都是心疼不已,擁上前來,三個人抱在一處放聲痛哭!
哭了許久,聲音漸停。此時兩人就聽懷里的女郎說了。
“勝衣妹妹,今夜就宿在奴家這里好麼?”
<第四十六章-完>
勝衣看著懷里的女郎滿眼期待,心中亦是情愛燃燒,豈能說不?
“好”字脫口而出,就看緗綺喜笑顏開,面上漸漸紅了。
阿銑看勝衣和緗綺姐姐終於兩情相悅,冰釋前嫌。心中亦是高興,起身便要離開,轉眼卻被勝衣一把拉住,摟進懷里,就聽身後說道。
“緗綺,此事我一定要說清。銑兒和我,如一體雙生,誰也少不了誰。”勝衣看著懷里的阿銑,握緊那只小手,眼中柔情似水。“若是一個不在,另一人亦不會獨活。我倆即是親如手足。”
看緗綺眼中隱隱有些不解,勝衣面上羞澀地說了。
“亦是情同夫妻,銑兒可近我身,我可入銑兒體。”說完靜靜瞧著緗綺。
就看那女郎先是震驚,轉又羞臊,最後像是理解似的,輕笑著拉起另一個少女的手說道。
“請阿銑妹妹也一起留下吧!”
*********
兩盞紅燭淡淡地閃著,昏暗的燭光中一個貌美女郎靜靜地立在那里,一件一件脫去了那些華美的衣裳。把那具不似雙十年華該有的豐腴肉體,展示給了自己的心上人。
對面坐著的兩人身無寸縷,模樣竟比這女子更美貌。兩張嬌艷無比的面容上,一個情深意濃,一個羞臊難當。
就見那蜜膚少女牽起立在那里的女郎,兩人一起上了床。少時,看另一個膚白少女立在那沒動,出聲喊了她。
“銑兒,你不來幫姐姐麼?”
阿銑聽到勝衣呼喚,自是知道要讓她幫什麼,心中羞臊得不行了。明明之前也一起和緗綺姐姐歡好過,可總覺得現在卻不該打擾她們。
緗綺倒是有些奇怪,不知自己的愛人,到底在求什麼。
還是阿銑眼尖,竟看到床腳褥子下隱約藏著個什麼,立時有了主意。快步上前,伸手就拿。
“不要!”緗綺大喊,勝衣詫異。阿銑拿著那個,看著上邊的痕跡,臉也紅了。
原來竟是一根玉制的角先生,上邊雕龍畫鳳,看著就知入體後會有多麼銷魂,溝壑間竟還帶著不少淫水干涸的痕跡!
“奴家,奴家這兩日思念妹妹甚苦......”緗綺玉手捂著臉,臉上羞得直有熱氣冒出。“就用了那個,以解相思之情......”
阿銑無奈地看著勝衣,勝衣更是為自己出的餿主意後悔不已。繼而抱住了緗綺,吻著她倒在了榻上。
緗綺被吻得暈暈的,心中想著不管這心愛之人如今是男是女,自己都只希望能一直陪著她走下去。
隨著分開,兩人相視而笑。少時,勝衣像是有些害羞,悄悄說了聲,“別看”。
床笫之間的情話哪有人會照做,就看勝衣被緗綺瞧著,扭捏地跟阿銑說了。
“銑兒,幫一下......”
緗綺就見阿銑拿著那根昨晚一直在自己身體里進出的淫具,輕輕地塞進了意中人的後穴里!
“啊~”
聲音又騷又媚,緗綺聽著都覺得下體隱隱發潮。隨著那柄玉器進得越來越深,自己愛人身下,也漸漸挺起了一根蜜色陽具。
勝衣羞著面,感受著菊芯里的鼓脹,低聲說了。“緗綺,我姐妹若還想作為男子與人恩愛,都需如此......”
似是心疼,似是安慰,女郎伸出柔臂繞住了她的脖子,送上嬌嫩的檀口,如熾如焚地熱吻後,嬌喘著說道。
“妹妹身子不管如何,在奴家眼里也是甘之如飴。”
瞬間,兩人情濃難耐。勝衣挺起陽具,夠著那銷魂玉洞。女郎挪著腰,用那紅嫩縫兒尋著蜜色寶杵。待兩廂碰到一處,下體挺送,杆子便緩緩刺入了這黏膩的肉戶里。
緗綺顫聲呻吟,勝衣只覺得陽根上纏滿了嬌嫩滑膩。
感受著腔中的緊窄濕熱,不禁想到自己作為男子而生,如今和銑兒有了無數次合體銷魂,做雄做雌都數不清了。甚至於自己的口穴嫩肛,連男人的陽精都承過。但與真正女子的恩愛卻竟是首次,一時只覺得實在倒錯。
緗綺看身上人痴了,不知想的什麼,心中卻只想讓勝衣體會極樂。不知不覺,用出了風月場里的手段,下身腔子里一圈圈軟肉,竟在陽根上挪移套弄。摟緊粉臂,在心上人耳邊膩膩地說道。
“郎君,抱奴奴~”
勝衣耳中聽了,心中愛意更甚。片刻不待,挺弄著在女郎身上耕耘,手擎住那對豐碩巨乳,與自己的美乳貼在一處磨著,漸漸把那陷在美肉中的兩顆紅蒂磨了出來。惹得緗綺嬌啼不絕,淫叫不斷。
抽送中,只覺下身美人肉體綿軟,竟如一塊弄不散的嫩豆腐一般,更是深深刺弄,像是要把對她的情愛送入。
兩人越弄越快,漸漸雙雙已要堅持不住。勝衣偶一低頭,發現她腹下白嫩陰阜竟隨著塵根進出,似漲得更加肥美飽滿,心中愛煞,伸手揉捏。
緗綺已近頂峰,豈堪如此作弄,感到愛人像一下子把那肉洞上面的小孔揉開了。再也不能忍受,陰中不停抽搐冒著濁沫,上邊也把腹中汁水狠狠地噴出了一汩!
勝衣只覺陽根被又油又潤的軟肉死死咬住吸弄,頭上一股黏汁衝進馬眼。亦是忍受不了,菊穴收縮把玉雕一下一下吞得更深,麻癢秘處更是被頂得凹陷,淫叫著在她腹中射出了遠濃過平日的濁精,和身下女郎一起盡情地丟了。
兩人陰陽交匯,雙目對注,一起抽搐許久,終漸漸抖著停了下來。此刻盡是濃情蜜意,風月無邊。
“郎君,奴奴身子里可快活麼?”緗綺眨著水汪汪的美目問道。
“絕無女子可勝。”勝衣望著她深情地回著。
柔情對望時,就聽耳邊漸漸傳來哀鳴。
原來是一旁阿銑,看著兩位姐姐甜蜜恩愛,不願打擾。可漸漸眼前景色是淫媚交加,再也耐不住寂寞,自己偷偷摸索著。可越摸越覺得空虛難受,更是難以消解身上欲火。又不願讓小白出來嚇到姐姐,人被卡在丟與不丟中倍感煎熬,哀叫得越來越大聲。
勝衣心中倍感自責,自己竟只顧快樂,苦了妹妹,便輕聲喚了。“銑兒,來~”
阿銑聽見呼喚,人蒙矓著走到了姐姐面前。就見勝衣跟緗綺說了聲抱歉,張開檀口,含住了妹妹身下那根不軟不硬的肉莖。
緗綺驚訝地看著,不久像是想通了什麼一樣,幽幽地在勝衣耳邊說道。
“郎君不必道歉,阿銑也是奴家的妹妹。”
說罷張開紅唇,裹住了那兩丸玉球。
勝衣心中濃情翻涌,對緗綺更是愛甚。不知自己修了多久,今世才得如此姻緣。愛意衝心下竟把阿銑陽根全含進了口中,伸著舌頭去夠底下那對朱唇。
緗綺聰慧,瞧見也知她想的什麼,便把妹妹玉蛋也幾乎送入喉中。兩人竟包著阿銑陽物,把舌頭勾在了一起!
勝衣見銑兒隱隱似是要去,呻吟著抽出了自己臀間的玉柱。扒開阿銑臀縫,把這根東西也送進其中。
“呀!”阿銑被這粗碩刺激得清明了許多。低頭就看到勝衣和緗綺姐姐,竟一邊吞納著自己下體,一邊還在濃情蜜吻。心中淫意翻滾,知道自己後邊此刻插著的,定是那玉柱。想到這東西輪流進過三人穴里,被這念頭刺激得肛管不住縮緊,裹著那根雕龍刻鳳直直頂到了精囊。麻癢間,一抖一抖地噴進了勝衣嘴里!
勝衣像是沒准備好,吞了兩下便被嗆到,趕忙松了口。就見那肉莖彈起,把清亮蜜汁全噴在了這兩人臉上。
待阿銑噴完,勝衣從她菊穴里拔出那根玉雕。看著那上邊的淫汁和兩女臉上的蜜水,三人各自羞紅了面龐。轉又輕聲嬌笑,心中之前的那些不安也隨著笑聲漸漸消散。
*********
夜色漸濃,三人梳洗後,坐在床邊。忽然勝衣想一事,跟阿銑悄悄說著。
就見少女聽後,點了點頭,跑回了隔壁。
勝衣則下床,單膝跪地,托起了緗綺一對金蓮。
“勝衣?”女郎不解,輕聲問著。
把這對金蓮握在手里揉捏,眼中似是憐惜,似是憂愁。
緗綺現在已不反感愛人把玩這對蓮瓣,她想要什麼自己都肯給她,便輕輕問到,“勝衣,可是想弄奴奴這兩只蓮足?”
就看她搖了搖頭,抬眼看著說道,“有一件禮物想送給你。”
這時就見阿銑跑回來,手里提著一雙女子的胡靴。
轉手交給勝衣,對著緗綺說道。“緗綺姐姐,這是勝衣姐姐特意准備的!”
就看勝衣拿著那蓮足,一只一只穿在這胡靴里,手攙著緗綺,讓她試下。
胡人並不纏足,這對靴子自然也不甚合適。但緗綺想到這是愛人送與自己的禮物,心中已是無比甜蜜。
卻不知勝衣看到了什麼,竟似滿意地點了點頭。扶著緗綺坐好,替她脫了靴子。
緗綺當是勝衣愛看自己穿靴的樣子,亦沒多說什麼。但想到明日這兩人便要闖龍潭,入虎穴。心中愈發糾結,拉著她們的手,說道。
“兩位妹妹,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緗綺把三人手拉到一起,“明日若是情形不對,切記走為上策!”
“嗯!”兩人堅定回握,想到便是為了緗綺,也絕不能失敗。
夜色漸深,三人一起沉沉睡去,轉眼已至天明。
<第四十七章-完>
待到晌午,二人沐浴更衣,由侍兒替她們梳妝打扮。待一切已畢,徐媽媽讓閒雜人等盡皆離去。看著兩個畫了全妝的仙子美艷動人更勝往日,不住贊嘆說,定會讓梁王相中留在身旁!接著便陪在一旁聊著閒話,等人來接她們。
“徐嬤嬤,緗綺姑娘雖已贖身,但還要再借住些時日,還望您關照一二。”勝衣說道。
“哎,仙子說得哪里話。”鴇母笑著回了,“雖說緗綺如今已不算這樓中人,但光看在叫了這麼多年媽媽的份上,奴家都不會輕怠於她。”
“如此,那便多謝徐嬤嬤了。”
此時,侍兒來傳說是有人找徐媽媽,鴇母起身去了。
“姐姐。”阿銑有些緊張叫著勝衣。
“銑兒,放松。”勝衣拉著她的手,“准備已齊,接下來就看時運了!”
少時,徐媽媽回來,說王府管家請兩位登車過府,接著便把二人送出了樓。
就見樓外一輛平常無奇的雙轅馬車,一個貌不驚人,但衣著干練的男子等在一旁。看兩人出來,便迎上前來,說道。
“兩位仙子,鄙人乃是梁王府的管家。”男子施了一禮,說道,“仙子們此番能賞光前去,大王甚為欣喜。已在府中略備薄禮,定能讓您二位滿意。”
說著,又一拱手,“大王行事低調,車駕簡陋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無妨。”兩女似眼里沒他一樣,牽手登上了車。
管家隱隱一愣,就看兩人身上還帶著木劍,出言說道。
“兩位,這兵刃還需留下......”
就看那嬌小些的姑娘咯咯一笑,聲音悅耳地說,“姐姐,他管這叫兵刃呢~”
“那送你好了,奴家可費勁討了這鎮樓的木劍呢~”就見蜜膚美人解下兩人的木劍丟給他,似有些惱了。“本要演舞獻與大王,那算了!”
管家拿著丟過來的木劍,入手便知不過就是尋常的松木,不願在此糾纏,雙手托著敬回給她們,說道。
“是在下冒犯,還望兩位原宥。”
就看美人一臉不高興地拿了丟在一旁,竟沒有再理他。另一個嬌小美人也沒瞧他,只管哄著身旁這氣哼哼的女子。
男子看了也不再自討沒趣,自去駕車駛向梁王在城外的小築。
出了城,大約行了約莫三四十里,日暮時分,車終於停在了山間一處幽靜之所。
管家下車引兩人進了大門,穿過碧油屏門,跨過磚砌步道,沒走多遠便進了二門。豁然開朗的庭院里,一條五色鵝卵石路通著正屋。東側一泓綠水浸著嶙峋假山,山鋪青影間一處精致小亭映著綠波。院中盡種奇花異草,風景清幽,全無俗韻。
待行至正房廊前,就見房中草書板聯一對,寫的是“呼龍耕煙種瑤草,踏天磨刀割紫雲”。勝衣看著這集句,隱隱感覺其中透著一股不臣之心。
少時過了游廊,管家推門撩簾,把二人讓進了一間廂房。
“兩位仙子,請在此小憩,大王稍後便至。”說著,躬身而退帶上了房門。
阿銑耳尖,隱隱聽到“嗒”的一聲。看著四周。這間屋子不小,陳設華麗,少見的是門窗上皆非尋常窗紙,亦不是昂貴的羅紗,而是一層雲母。
好奇剛才那聲,阿銑走去門前,輕輕一拉房門,不想卻被鎖上了!
“姐姐!”阿銑小聲說著,“這門......”
勝衣沒理她,坐在了床上,招呼著。“妹妹,過來歇會吧。”
等坐了過去,就聽勝衣在耳邊壓低了聲音,“別說。”
手牽在一起,兩女坐在床邊靜靜地等著。
沒一會兒,兩人隱隱感覺眼前好像有一縷煙絲,看得不甚清楚。鼻子里,也似有似無的有點什麼不一樣的味道。
漸漸,勝衣像是有些難受,磨蹭著雙腿,悄悄地問著。
“妹妹,你覺不覺得有點熱啊......”
阿銑這邊也夾著下身,似是難忍,膩膩地說著。
“姐姐,人家,人家有點想要......”
少時,兩女好像身上燥熱難耐,摘下木劍,解開外袍。拉開了胸前衣裳,各自忍不住得揉著美乳,喉中呻吟不停。
沒多久,兩人竟夾緊下體,美乳也被擠出了奶汁,洇了胸前的衣服。
這邊勝衣忽然開始抖著,嘴里“丟了尿了”地叫個不停,下身隱隱透出濕痕。那邊阿銑也似乎忍不住了,紅著小臉抖著抖著,褲裙也漸漸濕了一片。
兩女不停顫抖,轉眼暈倒在床上。
*********
不知過了多久,廂房房門大開,那個管家模樣的男子進了門,轉手對著門外說道。
“大王,都倒了。”
只見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踱步進到房中。看著床上兩人,說道。
“果真天姿國色,武義,你做得好。”
“謝大王,”管家說著,“留仙樓的鴇母說二人天仙下凡,收了兩千兩黃金。能讓大王滿意,那便值了。”
說罷,上前檢視二人,看鼻息輕緩,胸前透著奶漬,下身大片洇濕。欣喜地跑回梁王身前,躬身奉承說道。
“恭喜大王,此二女未孕,雙薺峰卻出有蟠桃瓊漿。下身紫芝峰月華充沛,其質透衣,觀之甚清。口中紅蓮峰玉泉,想必亦當是仙品。大王采得這兩仙的三峰大藥,必可返老還童,長生不老!”
“哈哈哈!”梁王聽了知是恭維,但心情亦是甚佳,看床上蜜膚少女似是更淫,便對管家說道,“把這銀發女子搬去東廂,待老夫先采淨那小的,再細細收用。”
“明白。”管家低頭應了,行至床前便來搬這女郎。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噗”的一聲,一柄木劍扎透了這男子的喉骨!
管家看著銀發女子手里的木劍,腦中只想到“怎麼會真的是兵刃,怎麼會沒中淫香?!”。下一瞬間,木劍抽出,死屍倒地。
另一個黑發少女也似根本沒有昏迷,人已擎著木劍,移步到了側方。
“武義......”梁王看管家在眼前被殺,處變不驚,沉聲說了。“你們是何人,敢來行刺老夫。”
兩個少女沒有回話,已提劍飛出,直直殺來!
“鏜!”雙手兩指竟夾住了刺來的木劍!
梁王只覺指中觸之不對,施力一擰,木劍並未折斷。兩女踢腿旋起,劍已從老人指間脫出!
“看似木劍,觸之卻如金鐵......”梁王想著,沉吟道。“准備得如此縝密,連老夫都未看出,武義死得不冤。”
兩女似也驚訝老人武功,眼神暗遞,黑發少女腳下挪移,像是要截斷往房門的退路。
“笑話!”老人看著她們喝道,“老夫若是想走,你們豈能留住!”
說罷,腳下巨力踏出,身形暴起,一退三丈,凌空一個翻滾,已落在房外院子里。
“不好!”銀發女子出聲說著,兩人一前一後追出院子。
卻看老人並未脫逃,只是拉開距離,暗自運功。
“老夫對那屋中陳設甚是喜愛,毀了豈不可惜。”說罷,周身衣發飄揚,似是運功已畢。
“殺了倒可惜你們這副皮囊,”老人沉吟,“便讓老夫斷了你二人手足,煉成肉琵琶日夜肏弄。”
“不如現在說說你們是誰,到時也好讓老夫給淫器取個名字。”
這梁王乃沙場宿將,一生征戰無數,武功亦是高強,遠在尋常高手之上!看刺客竟是兩個絕色女子,准備如此周密,功夫卻在自己之下,想來必有幕後之人。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便不立即遁走。說著汙言穢語,只欲以身為餌,套出她們背後主使!
“便叫你知道死在誰的手里!”那銀發女子說著。“竹勝衣!”
“岳銑!”黑發少女喊道。
“什麼?!”老人大吃一驚,這不是自己密令追殺的那倆少年的名字?怎麼會從兩個女子口中說出。
“你們是從哪得知!”老人暗運神功,套出主使後,必不能留兩女活命!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勝衣怒視仇敵,一把拉開自己衣服。“就是本人!”
梁王驚訝地看著女子身下的陽物,再看她眼中的怒火,心中已然信了八分。如此想來,另一個也真的是那岳銑了。
“好好好!”老人擊掌稱快!“岳非群的兒子和愛徒,為殺老夫竟甘願養了奶去當婊子!”
“你!”阿銑怒目而視。
“他若肯聽老夫之勸,你們何至於此!哈哈哈哈!!!”想到這二人竟自己送上門來,梁王更是放聲大笑!
“老夫的兒子在做皇帝,他的兒子在當婊子!”老人看著她們,“岳非群若是在此,不知還有何面目譏諷老夫!”
“什麼?!”聽著這驚天之密,阿銑心神大震。
“銑兒!”勝衣喊著她,伸手過來。
阿銑凝神回握,雙劍合一攻向梁王!
只見老人長嘯一聲,如龍雙掌搶上身前,劍鋒正釘在掌背,卻再進不得一寸!
猛一喝,劍勢被雙掌應聲震碎!兩人瞬間被震退一丈!
“少林金鍾罩!”阿銑詫異喊道!
“好眼力!”老人怒喝,雙掌一合一推,一股勁風劈出!
刹那,一股奇大的力量就像是鐵砧一樣撞來。兩人不敢托大,分開閃避。
阿銑亦沒見此等招式,卻聽老人替她喊了出來。
“老夫這套達摩經,滋味如何!”老人下盤未動,雙掌化拳接連擊出。一下下拳風襲來,內中盡是殺意!
“你這老賊!”勝衣被這套連拳迫得無法近身,回罵道。“髒心爛肺卻練一身佛門功夫,也不怕走火入魔!”
“老夫所思所行澄如明鏡!”就見梁王足下重踏,如閃電劃空,人未到,勁風卻已撲面!
“皆為吾兒皇路!”眨眼,人已至勝衣面前!運起十成功力,右掌帶著烈火,劈向她胸腹,誓要一擊斃命!
勝衣看眼前仇敵瞬至,躲閃已來不及,唯有封擋。下一瞬,掌與劍相交,竟擊出金鐵之聲!
這老人的一雙手掌,已然練到了堅硬如鐵的地步!
此時梁王大喝一聲,掌中火焰驟起!頃刻,劍應聲而碎,這掌足足劈到了少女左肋上!
“唔!”勝衣悶哼一聲,人已被劈飛三丈,撞斷了池邊一棵樹干,才止住了身形,單膝跪在地上,氣血翻涌無法站立,肋骨似是斷了幾根!
“什麼!”老人詫異地看著,以他的功力這掌本該把少女攔腰劈成兩半,怎麼會?
“師哥!”阿銑驚恐地狂喊出聲,劍隨人起,劍意似驚虹!
卻不知這一劍在梁王眼中看著不過如兒戲一般,幾十年的功夫豈是輕易可越?但獅子搏兔,亦用全力,老人運起十二層達摩經,內功行遍周身,踏地而起!
瞬時凌空一轉,左掌帶著雄渾巨力,劈去阿銑劍鋒只一擰,就把她帶倒在地!掌下不停,喝叱連聲,右掌亦出擊,雙掌帶著烈焰翻飛,刹那間連劈二十七掌!便要在另一人恢復前,把這岳家的獨苗打成肉泥!
可是就在這短短一瞬之間,老人越打越覺得不對。身下被擊之人,怎麼可能面上全無表情,周身上下連一點傷都沒有!!!
轉眼便要退走,卻被一雙小手抓住了兩腳,竟無法挪動一絲一毫!
老人年輕時出入死地無數,瞬間便感寒意罩身!驚駭下暴怒不已,兩掌如星河倒瀉般擊打著身下之人!
阿銑攥著梁王雙腳,看著老人瘋魔一般掌擊不停,心中暗暗想到。
『娘,我現在還算是人麼......』
<第四十八章-完>
卻說老人當時劈掌襲來,阿銑技不如人,劍勢被掌鋒騰挪的卸力一擰,人轉眼間就被壓倒在地。下一掌劈來,已是避無可避,擋無可擋。
電光石火間,一陣走馬燈便在眼前閃過。父親、師兄們、緗綺姐姐、師哥,娘親,一個個身影在眼前閃過。下一瞬,鐵掌帶著烈焰已劈到自己身上!
可是,身上卻全無感覺......
自己怕是已經死了。本來正這麼想著,卻看老人眼中神情從殺意變成了驚惶。心念瞬動,伸手直直抓住了騎在自己身旁的兩腳!
手中施力,就感覺腰眼里小白像是醒了,隱隱才要鑽出來。
『竟然不是因為小白麼......』阿銑想著,忽然發覺自打從仙府出來,這竟是頭一遭被人欺身襲擊。難道,娘親的法寶把自己變成了金剛不壞之身?可明明平時挺軟的啊!
正當她胡亂想著之時,那老人像是要掙脫雙腳,未想卻動彈不得。人更加狂怒,雙掌運起全身功力,擊得迅疾如電!
此時節,阿銑倒覺得老人有些可憐,雖說是殺父之仇,可現下看他在自己手里竟如蟲豸一般......
梁王此刻目呲欲裂,嘶聲狂吼道。
“你為什麼還不死!!!”
“此身即為仙家法寶!老賊!”說著,阿銑手上用力,老人便被拋入空中!
梁王只覺巨力襲來,人已被丟上了天。正欲鷂子翻身,使輕功離了這險地,忽見一抹銀白從那岳家小子身後現出。頃刻一股衝天血光!伴著巨響,如天雷乍發,驚電裂空撲到眼前!只能強扭身形閃避,下身卻已被照上!
轉眼,半截身子掉在地上,人齊腰而斷!
“啊啊啊!!!”老人驚恐萬般,淒聲慘叫著!“腿!腿呢?!老夫的身子呢?!”
阿銑看著天上,雲層被擊出一個大洞,洞口周圍紅電閃爍,久久不能閉合。
再看這老人,臍下半身已然消失無蹤。傷口連血都沒有,竟像是被燒透的熟肉一般,平整得不可思議!正撕心裂肺地哀嚎,人已是瘋了一半!
就這短短的幾個呼吸間,剛剛還欲殺了二人的梁王,現在竟像是塊臭肉一樣被丟在地上。阿銑看著自己做的一切,心中五味繁雜。
這時,好不容易緩過來的勝衣,拖著傷走到了近前。看師弟面無表情地盯著老人,不知在想些什麼。
轉而,伸出一只手直奔梁王頭頂,說道。
“萬死萬生,唯在一念。阿者言無,鼻者名間。極重之業,必受不疑。除非業盡,方得解脫。此去黃泉,其路甚遠,還請梁王好自為之!”
阿銑看勝衣下手,隱隱地說道,“勝衣哥哥,我想做一件事。”
*********
東都今日四處祥和,城中眾人眼看天邊晚霞映著的大片火燒雲,便知明天必是一個好天。
突然,就見北邙山中一股血光直衝天際!那晚霞火雲,被撕裂了一個窟窿。轉而似是龍吟的巨響傳來,就見那洞口周圍隱有紅電奔流,雲過而必分,竟似天漏!
城中頓時流言四起,傳著傳著就到了都尹耳中。作為都城的地方官,他趕忙命人按著天上窟窿方向尋找,看看是哪生出來的異象!幾個時辰後,就見班頭趕來回說,那天洞下是一處僻靜宅院。聽差人描述,都尹知道山中那片地都是梁王所有。便急急召回府衙眾人,不讓再去追究。
過了一夜,那天洞自消。都尹暗自高興,若是按異象上報,還不知得惹多大麻煩,說不好還要被梁王怪罪。
可再過一日,卻傳出更大的禍事,梁王失蹤了!
只道王府中人,前天夜里見大王未歸,因知其偶有夜宿外宅,還只讓管家陪著出去的,便沒人多問。待到昨夜,竟還未回來,眾人心中隱隱覺得不對。等到天明,府里便派人去尋,結果不說梁王,連管家都沒了蹤影,這才報官!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梁王丟了!還丟在自己管的地方!都尹只覺冷汗順著脖子往鞋跟里灌,趕緊命全府衙中人尋找,廣貼布告,盡派差人!
可再怎麼找也沒人見過,都尹正萬般無奈之時,倒有人給他提了個醒,說是前日傍晚那異象會不會跟這有關?
都尹立時點齊人馬,帶著三班衙役就奔到了這宅院。可這宅中卻完全沒什麼異狀,只有院子里的一棵樹看著甚怪,像是斷了後又新長出來了似的。
都尹只道是梁王和新君一樣喜歡奇異植株,便沒再細想。命人在宅中遍尋痕跡,卻是什麼也沒發現,無奈只好作罷。
又想會不會是管家弑主潛逃,結果府中人說管家是梁王族中旁支小輩,更是心腹,斷無可能。
待過了已近月余,連大理寺合著金吾衛都未能發現絲毫线索,這案子竟隱隱要成無頭公案,倒是幕僚給出了個主意,不如就把那日異象按祥瑞報了!怎麼那異象就好巧不巧生在梁王宅中,聽說當時景象是紅光衝天,虎嘯龍吟。大王平日喜好交游奇人異士,又修習方術。指不定是大道已成,羽化登仙了!
都尹沒有辦法,死馬當活馬醫,便按著做了。上奏朝廷,等著責罰,沒想到卻等來了封賞。說是皇帝聽聞都中生了祥瑞,梁王成大道修正果,龍顏大悅。都尹雖然得了封賞高興,但心里也隱隱替這皇朝將來擔憂。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梁王失蹤月余,倒是有兩個人知情,卻都各有原因沒說。一個是緗綺姑娘,她知道勝衣阿銑是去刺殺梁王了,可卻不知道她們為何一直沒有回來,心中極是不安。
另一個就是徐媽媽,她慶幸當時梁王的管家來接兩位仙子,還好是自己跟著服侍。除了緗綺,其余人只知道有那麼個人,卻不知他是干什麼的。若是牽扯上梁王失蹤,怕是下天牢都是輕的!
自己不會亂說,至於緗綺......徐媽媽現在倒不擔心,只因她人現在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天天就把自己關在房里,抱著一雙仙子送與她的靴子,說要等那兩仙接她,人就那麼傻傻地呆望著。
看她每日這樣,徐媽媽想到兩人怎麼也算母女一場,心中頗有些不忍。便打算去勸她兩句,也順便點醒她,別亂說知道那兩位被梁王請去。
一日得閒,便去了緗綺房里,果然見她又呆做床上,蓋著被子,手里抱著那雙靴子。
“哎,容媽媽再喊你一聲女兒,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鴇母嘆氣,轉又壓低了聲音說道,“如今你天天這麼呆等,哪天是個頭呢?不如趁早尋個人家,你也知道那兩位仙子被梁王接去了......”
“外邊傳梁王得道成仙,媽媽覺得也真是如此。你是沒看到那紅光衝天,伴著龍吟的樣子,簡直是龍歸九天啊......”
“指不定她們是陪著梁王回了仙班吧......”徐媽媽似是有些感慨。
“不會的!”緗綺聽鴇母這麼說,不知想到什麼,人已經哭了!
“哎,哎,媽媽就是這麼一說......”鴇母看她這樣,也不好再提了,“算了,女兒你想多住些日子也無妨,想走媽媽也不攔著。”
說罷,便留下她一人在屋里,關門退了出去。此間唯緗綺一人,她抱著那雙靴子,摸著自己被中的玉足,想著那兩人低低哭泣。
<第四十九章-完>
自打梁王失蹤已過月余,宮里傳著祥瑞降臨,梁王得道升仙。不過這與百姓又能有多少關系,都中日子依舊是與往常無二。
且說那日,天是風和日麗,萬里無雲。左右候衛的守軍正是無聊,忽然隱隱約約看著有兩個身影,似是托著一個巨物,正朝天津橋行來。
轉眼,人影已經不見,眾人似以為看錯。卻聽身後端門方向的監門校尉,大聲喊著“什麼人!”
那倆人影竟在眨眼之間,過了黃道橋行至端門!眾人這才看清那是兩個絕色女子,一黑一白,黑衣女子手里竟是托著一方巨碑!
再一眨眼,人影已然不見。就看那碑,直直地插在端門前,碑身入地三尺,其上竟還有二十余尺之高!
再一看,碑上刻著細密小篆,監門衛不知此物為何,趕緊報了。不多時,就見太史令率副貳屬官一齊來到碑前。細細參詳了一遍,忙問到是何時何人發現此物?周圍將士不敢隱瞞,具如實回報。
就見太史拜倒,口中稱道,“祥瑞啊!”
起身便領著一眾屬官趕緊上表,言有九天玄女遣仙人,立碑與宮外,上書於七日後辰時要獻朱草以賀帝君登基!
此時眾臣正雲集乾元殿,忽聞太史上表報奏祥瑞。眾官聽罷,左邊一紫服文官出班奏曰,“前日邙山現祥瑞,傳梁王登仙班。如今又有玄女娘娘知聖上喜好,遣仙人進獻朱草。實乃帝位永固,國運昌盛之證。”眾臣皆附和稱是。
就見寶座上,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唇紅齒白,模樣甚是俊美。身著龍袍,竟頗有威儀。聽罷,說著“愛卿所言甚得朕心。叔父梁王福緣深厚,如今朕也幸甚,得遇仙緣。”便讓大臣准備金盆,以備迎那朱草。
轉眼七日,皇帝及眾臣自卯時便在等著,果然到了辰時,殿外奏曰有兩仙子攜朱草已至端門。
傳了宣兩仙上殿,不多時,便見兩位蹁躚裊娜的仙子低垂螓首,仙袂飄蕩,走過殿前,眾位大臣只覺鼻中香氣怡人,心中感嘆仙人果與尋常女子不同。
少年皇帝高坐殿上,見兩仙低著頭,容貌看不甚清,便說道。
“兩位仙子,抬起頭來。”
就見那白衣銀發的仙女說道,“妾身恐冒犯天顏~”。聲音清麗,余音竟似繞梁不絕。
“恕爾等無罪!”這少年似有些急不可待。
轉眼便見兩張嬌顏抬起,那真是杏臉桃腮,眉如春山淺淡,眼若秋波宛轉。一個烏雲秀發,肌膚如雪,勝似海棠醉日;一個銀發蜜膚,明眸皓齒,更是翩若驚鴻。
這少年皇帝此時竟似有些發愣,暗想六宮粉黛,怕是加起來也比不過這兩位仙子!
雖還未臨幸過女子,心中卻不免欲念叢生,不覺間,話已脫口而出。
“兩位仙子,國色天香,閉月羞花,可願長侍於朕否。”
底下眾位大臣聽了,心里咯噔一下,聖上難道不知那商紂?!。
但好在兩位仙子並未惱怒,也未回答聖上問話,另一側的黑發仙女說著。
“妾身乃九天玄女娘娘座下,緇衣玉女是也。”說著,撩開旁邊白衣仙女手中玉盤上的錦帕。只見盤上一枚紅如朱砂,型如鴿卵的東西,竟似肉質,還微微搏動。
“娘娘下法旨,讓妾身與姐姐素衣玉女特獻此物,以賀新君登基。”
底下大臣聽著想到,這賀新君是不是晚了點?轉念又想所謂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也許對仙人來說這不晚吧。卻聽那位銀發的素衣玉女說道。
“聖上,此朱草所需金盆,需有仙緣者抬之。”說罷欠身,“請朝中文曲星肖大人,武曲星凌將軍共抬~”
“准奏!”聽聖上說著,只見兩班各出一人,朝皇帝施大禮,便去抬那金盆。
兩位仙女像是饒有興趣地盯著他們,眾卿看了皆有些羨慕。
少時,金盆抬來。兩仙女對他們盈盈一笑,說道謝二位大人,兩人看著只覺骨頭都酥了。
就見那銀發仙子拿著那枚朱紅鴿蛋,放在土上,纖指輕輕一按。那枚肉質的鴿蛋,竟似化入土中一般!
皇帝和殿上眾臣嘖嘖稱奇,這時黑發仙女說了。
“朱草綻放之時最是奇特,請允妾身二人拿近與聖上觀瞧。”
眾臣只覺不合理法,卻看皇帝允了,便不好再說。
但見玉手輕抬,那沉重的金盆便被搭在兩根手指上,兩人婀娜多姿地往前行著,這少年皇帝看她們走得美不勝收,竟微微探了身子。
“聖上請看,”便見那盆中冒出一點嫩綠枝莖,上邊墜著微微鮮紅。這仙草竟在這麼短時間內,開始隱隱生長。
少年皇帝只覺新奇,心道果然世間奇花異草甚多,朕所見不過萬一,還要多多派人尋找才是。
這時,兩仙齊聲說道。
“此花嬌艷無雙,只因它舍了禮義廉恥,吸民脂,納民膏,以百姓之精血養成!”
“正與聖上般配!”
說時遲那時快,就見蜜膚銀發的仙女一個箭步上前,揪住皇帝的脖領,“啪”的就是一個大嘴巴!
諸位大臣誰也沒想到會發如此情況,連左右千牛衛都沒能反應過來,下一瞬才衝上來護駕!
卻看這時,那黑發仙女不慌不忙地放好金盆。轉眼,沒人看清發生了什麼。千牛衛們滾著被扔出了殿外,手中兵刃卻全留在了仙女腳下。
此時那銀發仙女已經把少年拉到寶座下邊,人像是不解氣似地騎在他身上,雙拳左右開弓,對著皇帝就是一頓乒乓亂揍!邊打還邊說著。
“為君者,不行仁政,不思愛民。狂悖無道,要你何用!”
底下大臣全亂套了!大喊著“護駕!護駕!”,可再多的千牛衛衝進來,也完全近不了兩人身前五步。皆是還未反應過來,人便被打著滾丟了出去。
這時皇帝已被揍得鼻青臉腫,頭發散亂,人期期艾艾地說著。
“逆,逆賊!”
卻見銀發仙子笑了笑,繼續把皇帝按在地上一頓暴打!
這時隱有幾個大臣欲逃,前腳剛退後一步,後一下就看那黑發仙女如鬼魅一般出現在眼前,一拳過來,人便被揍趴在地上。不出一個呼吸,幾人竟均被打暈在地。只見那仙女說道。
“請諸位大人老實在牆邊蹲好!”
眾卿自是不認,那些武將更是不聽。雖未帶劍上殿,亦當奮勇上前。不過卻是無一幸免,一人挨了一拳暈死在那。
不聽話的被打暈丟在牆邊,聽話的老老實實蹲在了牆角。這時就看一根像是銀白蟒蛇的東西自仙女腰後伸出,像是條尾巴一樣。瞬間,一束藍光從那尾尖張開的小口里噴涌而出!在牆邊畫著圈,眨眼功夫,一個兩丈深溝就把這群大人圍在了里邊。
這黑發仙女自是阿銑,她輕笑了下說道,“失禮了,只怕待會傷到諸位,還請在此稍安勿躁。”
回臉看著,對著寶座那邊說道,“姐姐,可別把人打死了......”
就看那小皇帝已被揍得上氣接不了下氣,感覺自己下手有點重了,勝衣手按他額上。不一會兒少年身上的傷慢慢好了,人已經跟剛上朝時一樣。
“妖,妖怪!”皇帝驚恐地看著她倆,“救駕!來人救駕!”
看他被治好了又胡說,勝衣生氣,給他一拳,踢了兩腳又開始揍他!
大臣們看著面前深溝,再看皇帝傷了又好,好了又傷的詭異場景,心中驚懼非常。
衝上來的千牛衛照舊在給當球扔著,好在仙女手下留情也不傷他們。這時就看皇帝不甘地怒吼。
“妖怪!休得猖狂!朕之叔父已成仙得道!之後定會帶天兵天將,來降你二妖!”
兩女“噗嗤”樂了,這邊勝衣停手松開了他,那邊阿銑笑著問了,“你叔父誰啊?”
“梁王!”少年皇帝掙扎著站起來,怒視二人。
就見勝衣衝著他嬌媚一笑,嘴里說道。
“梁王不就在那麼~”
少年眼看四周,哪里有叔父的影子。眾卿聽了也心忖,梁王不是早失蹤了?那升仙之說信的也好,不信的也罷,確實沒人再見過了。
就在此時,剛剛那金盆里的朱草,正盛放綻開,竟是一株巨大異常的曼莎珠華。
奇花異草這殿中眾人已經見怪不怪了,但下一瞬間,所有人臉全白了。
就見那朵花無風自動,竟發出“殺了老夫”,“殺了老夫”的聲響!
這聲音,分明就是梁王!
“這,這!”少年牙磕在一起,身子抖得已是掩蓋不住!
諸位大臣更是嚇得不輕!就在眾人皆驚駭不已之時,殿外騷動聲由遠處傳來,北衙禁軍終於趕到!
“禁軍將士!快快救駕!”眾卿大喊,心中也盼有人能趕緊把自己救出,逃離這詭異的兩仙身旁!
阿銑足下輕點,人已飛身至大殿門外。
“殺!”衝來的將士看到一黑衣女子從殿中躍出幾丈,落到殿外磚石上,立時殺了過去!
看到刀槍迎面而來,阿銑避也不避。只聽“叮噹”幾聲劈在頭臉,轉眼就見那些將士手中,刀已裂口,槍尖已折!
眾將驚詫,但亦不敢停,其他軍士頂上前來,刀劈斧剁接連不斷!
阿銑毫無丁點感覺,沒想到連衣服都沒被弄破。看著眼前眾人血紅著雙目,似恐似怒奮力砍殺的樣子,只想到了四個字......
『蚍蜉撼樹』
想到他們職責在此,殿里邊的混賬事又與之何干。不忍下狠手,搶過杆槍來只一掄,便甩倒了身邊兵將。一躍而起,飛身幾步,人已退至大殿遠處。
看眾軍轉身正要殺來,腳下用力一跺!
瞬間晃動襲來,將士皆腳下不穩,不少被震得倒在地上,身後的宮殿竟也似跟著顫了兩顫。
禁軍驚駭,就看那女子高聲說著。
“眾軍將士聽法旨!本仙乃九天玄女座下,奉娘娘之令來此助新君登基!”
“本仙不欲枉造殺孽,但若有人敢恣意妄動,逆天而行!”說著抬手一指大殿,只見那條銀白的尾巴朝向殿頂,轉瞬一抹血光,伴著龍吟般的巨響撞向了大殿!
眾將士魂飛膽顫,見那血色光柱照過的地方瞬間灰飛煙滅!轉眼,這大殿竟已成了一個沒蓋的破房!
禁軍將士就算再驍勇,可看到這鬼神之力,也是被嚇到肝膽俱裂。
“眾軍放下兵刃,在此靜待新君!”就聽仙女說著,“之前冒犯,本仙不究!但再有違逆,決不輕饒!”
只聽“鐺鐺”聲亂響,殿外軍士都扔了手中刀槍,跪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
看此處事了,阿銑回到殿中,就見勝衣又將那少年按在地上揍著。雖知道姐姐沒下死手,但覺得隱隱也有些可憐。
再一想,梁王為讓兒子登基不知害了多少忠良,他小小年紀就上了帝位,身邊怕是無人管教,盡多讒臣。至他如今昏庸無道,連累百姓淒苦,多揍一會兒也是應該的。卻看那邊牆下,眾卿此刻全跪伏在地。
那日的祥瑞,自是也有不少大臣看到。剛剛聽殿外喊的那些話,又看那紅光把大殿頂都掀沒影了,還有那支仍在不停哀叫著“讓老夫死,殺了老夫”的怪花。眾卿皆心忖此事定非人為,乃是天意。再不敢胡亂叫嚷,都安安靜靜地跪在那了。
“姐姐,停手吧。”過了一陣,阿銑緩步上前,勸著姐姐。
勝衣看阿銑回來,終於放了皇帝。就見這少年此刻已再無一絲反抗之意,只抱著頭縮在那,都不敢大聲哭出來。
“姐姐,幾次啊......”阿銑看著地上問到。
“治了他十幾回吧。”勝衣看著那少年,拿腳踩了他一下,“行了,不揍你了。”
少年稍稍松了口氣,接著就聽仙子說道。
“寫詔書退位吧。”
這少年皇帝震驚地看著她們,兩位仙子也沒理他,命人取了天子符節,去把霍王提來。
約莫半個時辰後,霍王震驚地望著殿外跪倒的上萬禁軍,和那已經沒了房頂的大殿。
等進到殿中,看著蜷縮在地上的皇帝,和那群被深溝圍著的大臣,心中更是驚詫不已。
這時,殿上那兩名站在皇帝身旁的絕代佳人,走近身前說道。
“傳九天玄女娘娘敕令!”
“霍王明德,入承大統!”
<第五十章-完>
短短數日,東都城中風雲巨變!
先是有仙人獻碑,後又宮中也現出邙山上的那般祥瑞,且不像那時只一瞬,竟持續數息之久。一日之後,宮中竟昭告天下,皇帝退位讓賢了!而新君竟是之前被下獄的霍王!
傳言如雪花般飛舞,前幾日宮門外那塊巨碑就已經傳了不少流言,如今更是傳得越來越廣,竟有傳言皇帝非是禪讓,而是被逼宮!
果然,不出三日便有幾路諸侯率兵勤王,但在都外百里,便接到新帝的聖旨。卻說只有兩路領旨退兵,剩下的各是抱著心思,意圖逐鹿中原。到行至都城五十里時,各路人馬都不約而同發現,主公沒了,領兵的將軍們也沒影了!軍中副將只得安營扎寨,派人去尋。
到了第二日,各路將軍竟都回到了營中。副將無一例外的報了,說主公沒了蹤影,卻看將軍面上驚惶不定。不出三個時辰,那幾路人馬全拔營退回了各自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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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仙子真是雷霆手段,”集仙殿中,霍王對著二人拱手施禮,“不到半日便退了那幾路人馬,免去東都刀兵之禍!”
霍王想起昨日,那幾個造反的諸侯和手下將軍,人被莫名其妙地劫出中軍,綁到了邙山。看霍王陪在兩個絕色女子旁邊,還不明白什麼情況時。就見那女子手中長劍一指,最高的那座山峰竟被束紅光一抹而平!皆嚇得肝膽俱喪,更知新君乃是天授,自己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
“仙子神力,竟能移山倒海。就連本王看了,亦是心驚不已啊......”
兩人坐在東側,阿銑笑著說道,“聖上已承大統,這自稱也當改了。”
“仙子說的是,”霍王點頭,“朕當謹記。”
“當初朕的三位學生,皆是天資聰穎。不想品性卻是天差地別,是朕失察之過。”霍王回憶著往事,嘆道。“那兩人欲陷朕於死地,卻也連累著害了非群......”
“聖上不必自責,天道亦有盈虛變化,何況人心。”阿銑心中亦是悲傷,“害了父親的罪魁乃是梁王,如今他已成草木,日夜受苦。其他從罪之人,聖上皆已處置,父親的仇便算報了。”
原來兩人已跟霍王講了身世,但只告是被九天玄女所救重鑄了仙體,沒有據實說明。
“那花......”霍王想起那株詭異至極的花,“朕已命人建高台,置於其上,每日澆水看護。”
“甚好,”勝衣點頭說道,“讓他看盡人間繁華,自受風吹日曬便可。等到枯死之時,便是刑盡之日,隨便燒了就是。”
“朕知道了,”霍王點頭,轉又說道。“兩位仙子,明日冊封後便要回龍泉山了嗎?”
“正是,”阿銑說道,“從父親遇難時,我二人便再未回去過,也是想盡早回去祭拜。”
“哎,”霍王想起愛徒也是心中傷感,“也好,朕已著令人准備香羅木在舊址修建仙觀,之後請兩位也代朕進香吧。”
“另外,朕還有一事要勞煩二位。”
轉日,盛大的儀典後,眾卿才知原來那黑衣仙女竟是岳仆射的千金,機緣巧合得拜玄女娘娘才入道成仙。想到那些業已伏誅,被剁成肉泥的賊人,心下無不感嘆,真乃“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
岳仆射被追封了蜀王,那黑衣仙女岳銑雖非帝室,卻因擁立之功,又乃仙人。皇帝為謝玄女娘娘遣其匡扶社稷之大恩,特加封為瓊華公主。
不知史官是否因被那美色所迷,在記錄時竟出了筆誤,把公主的名字記成了岳仙兒。卻說還無人發現,就那樣傳到了後世。
白衣仙女竹勝衣,被封為泉國公,食邑三千戶,傳說是因娘娘法旨要其結塵世之緣。
就這樣,東都幾日間的風雲變幻,便隨這儀典漸漸歸於了平靜。
同時卻有一個地方,熱鬧非常。都中那遍是青樓的坊中,竟來了迎親的隊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待行至留仙樓,隊伍才停。鴇母徐媽媽看樓外這陣勢,不知這什麼情況,卻看迎親的執事跑上前來,恭恭敬敬地捧著一個紅布遮蓋的玉盤,說道。
“泉國公命我等來迎接柳緗綺姑娘,回封地成親。”
這是哪位王公這麼出格,不知道緗綺已經贖身了?徐媽媽想著,沒聽說過都中有這麼個國公,但也不好轟人,便托著玉盤去給緗綺看了。
待到閨中說了此事,揭去蓋著玉盤的紅布。緗綺看著那盤中的一截翠竹,淚如泉涌!起身謝過鴇母的照料之情,帶著那些早已准備好的東西,光著腳就奔去了樓外。
只留下徐媽媽呆立當場,腦中不解地想著緗綺那雙完全沒被裹腳的玉足!
<第五十一章-完>
下轉之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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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