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上 老獨眼的夢]
大歐巴一路淋著暴雨回家。非洲雨季的大雨來勢洶洶,仿佛帶著要淹沒大地的威能,大歐巴卻早已習以為常。要是在平時,他還挺喜歡下雨的,這樣的大雨把陸地上所有活物都趕回了家,其中自然包括那些多嘴多舌的七八姑八大姨們,她們的“親切”問候在地球上的任何一個角落都足以把一個精神正常的成年人逼瘋。
大歐巴感覺自己在雨中走了一個世紀,他終於看見他那破舊的恰到好處的公寓樓了。公寓樓和平常無甚區別,紅白相間的外牆在大雨的衝刷下甚至顯得新了些。公寓入口的矮檐下蹲著一只毛色鮮艷的大鳥,看上去和大歐巴淋得一樣慘,周身的羽毛都耷拉了下來,失去了羽毛遮蔽的鳥首呈三角形,乍一看竟像是蛇的腦袋,大歐巴經過它時,它甚至還朝大歐巴吐了吐信子。一只會吐信子的怪鳥而已,這並沒有讓他回家的步伐遲疑下來,今天他見過的怪事已經夠多了,和聽得懂人話的蜘蛛相比,鳥會吐信子應該是理所當然的吧。
大歐巴洗了一個熱水澡,一想到自己一旦丟了工作以後要搬去更破的地方,大概也沒有熱水澡可以洗了,他不禁悲從中來。於是他決定用食物麻痹自己,冰箱里只有幾塊凍得發硬的熏肉和一盤木薯泥,他把這些東西混在一起用微波爐熱了熱,就著下午喝剩下的半瓶龍舌蘭酒對付完,總算是不餓了。吃飽喝足的他赤條條的坐在床邊,他把他打小從不離身的黑曜石蜘蛛雕像摘下,放在手里掂了掂,自言自語道,“如果這就是蜘蛛神希望的未來,那就見你的鬼。”接著他把雕像用力丟了出去,黑色蜘蛛劃出一條漂亮的弧线,在臥室的牆壁上砸出一個明顯的坑洞。大歐巴笑了起來,他顯然挺滿意的,他就這麼開開心心的躺到床上,待到酒精助推著睡意滾滾而來,他不做掙扎,很快沉入了夢鄉。
他正在走路...
他走在一間比整個拉各斯還大的房間里,目力所及之處全是各式各樣的雕塑和畫像。他站在一座大概是男人的雕像旁,雕像赤裸的雙足上止有三個腳趾,指甲尖利如同匕首,更像是爪子。他的上身赤裸,圓滾滾的將軍肚下系著一條寬松肥大的東亞古風短褲。他的肩上長有一對由烈焰形成的翅膀,正熊熊燃燒著,而從他的脖子里冒出的不是人類的頭顱,而是一個由老虎和水牛雜交而成的怪獸形象。怪物長著牛角的大腦袋低垂著,銅鈴一般的雙眼正注視著大歐巴,老虎一樣的血盆大口大張著,彷佛隨時准備把大歐巴一口吞掉。
大歐巴從他身邊逃開,他的雙腿有些發軟,他感覺每座雕像的眼睛都在注視著自己。
他開始記起每座雕像的名字,在夢中,他甚至不需要用眼睛去看,他感覺到一張網正把他們和自己聯結起來。剛剛那個獸首,焰翅,表情猙獰的東方怪物叫<畏獸>;那個長著豺狼腦袋,拄著一根尾分雙叉的權杖的男人,大名<塞特>;還有那個屁股肥碩,從雙腿間鑽出無數怪物的女人,名叫<胡布>。
在夢中,一個類似紀錄片旁白的聲音突然開始說話,“這是被遺忘的諸神,他們已經離開了,從人們的身邊永遠離開了。但是關於他們的傳說,我們還能從支離破碎的歷史碎片里找到,他們的名字和形象仍將與我們同在。”大歐巴開始四下尋找說話的人。
大歐巴循著聲音轉了一個彎,發現自己來到了另一個房間,這個房間比剛才的更寬敞,放眼望去,無邊無際。離他最近的是一個打磨的很細膩的玉琮,它的四面都雕著相同的神人騎虎淺浮雕獸紋形象。在玉琮旁邊是一堆眼球呈柱狀向前凸出了一截的怪異青銅面具。接著有一組三個女人的雕像,由同一塊花崗岩雕刻而成,上身各自獨立,下身卻從腰部開始連在一起,她們的臉似乎還沒有完工,但乳房和陰部卻雕刻的極其精美。這樣古怪的雕像和器物還有無數。
旁白的聲音再度響起,這讓歐巴有了置身課堂的錯覺,“這是已經從歷史長河中都消失了的諸神,他們的名字也被人們所遺忘。曾經崇拜他們的人類與他們的神祗一起消亡了,他們的最後一任祭司未來得及傳承秘密就已經身死。”
“神祗也會死去。當他們真正死亡時,不會再有人紀念他們。觀念不會像人類一樣被區區一把小刀捅死,但祂終究還是會被殺死。”一陣悄聲低語傳遍整個大廳,大歐巴能感覺到他的網依然連接著祂們,只是不再有任何信息,只有一股寒冷和莫名的恐懼隨著網的鏈接源源不斷地傳遞給他。
大歐巴看見一個身披深灰色斗篷,頭戴寬邊帽的魁梧男人朝他走了過來。在這吞噬一切的恐慌情緒下,看見一個活人總歸讓他心安了些。男人的灰發中夾著點紅色,他的胡須茂密,同樣也是灰中帶紅。
他走到了大歐巴跟前,感覺比之前更高大了。他將寬邊帽摘了下來,俯視著大歐巴說道:“你就是蜘蛛的兒子?總算見到你了,這個時間剛剛好。”接著他不知道從哪里鼓搗出一個水晶高腳杯,杯里的酒裝的滿滿當當的,他把杯子遞了過來,對大歐巴說道:“傑克丹尼威士忌,來點兒?”他說話的語氣如此平靜,好像這一切都是如此的符合常理。
“我的爸爸不是蜘蛛。”大歐巴把杯子接了過去,他感覺男人那對淺灰色的眼眸有點古怪,其中一只要比另一只顏色更深一些。
“那叫你大歐巴?”那人笑了起來,“名字並不重要,我也有很多名字,可是不管你呼喚哪一個,我都是我。我有份工作要給你,小蜘蛛。”
大歐巴正在不停地小口啜飲著他那杯傑克丹尼,真的跟廣告一樣,順滑又香甜,要有點冰塊會更好吧。那人忍不住咳嗽了一聲,他才意識到輪到自己回答了,“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再說了,我也有工作的.”
那人笑得更愉快了,“沒有工作等著你回去了。”他說,“而我會給你的,是一份你夢想的工作,薪水很高,雖然有些危險,但是再沒有人會扣你的獎金。如果我們合作的足夠久的話,我還會給你提供養老金,你覺得如何?”
“你他媽的到底是誰?”大歐巴開始覺得這個夢有點煩人了。
“你不打算先問問工作內容嗎?”那人臉上堆滿皺紋的微笑慢慢擴大。大歐巴想起了老爹說過的關於黑猩猩的故事,猩猩扭曲面孔露出牙齒時,其實是因為示威或者恐懼,猩猩的笑臉,意味著威脅。那人的笑容,正是猩猩那種蘊含威脅的笑。
“你到底是什麼?”大歐巴喝下一大口酒,抬高了嗓門,“先生,我是說如果我不知道你他媽的是誰?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會為你做事的。”
“很好,謹慎會讓你活的久些。”那人高傲地仰起頭,他的右眼精光四射,左眼卻黯淡無光。“你會知道我的真名的。聽著,小蜘蛛,我是眾神之父,也是死者之王,戰士們在等待英靈殿的榮耀之時,我是戰爭之神;詩人們在期待靈感的眷顧之時,我是詩歌之神;為了追尋真理,我成為了獨眼之神;為了洞悉神秘,我又成為了魔法之神;我是格林尼爾,是戴兜帽者,我是權杖之王,我是全能的父。在不同的世界里,我有無數的名字,正如風有無數的稱呼,死亡有無數種方式。”說完他將雙手張開,兩只巨大的烏鴉落了下來,一肩各站一只。
那個穿著灰色斗篷,頭戴寬邊帽的男人憑空消失了。現在站在大歐巴面前的家伙,比他見過的所有人都要高大,他的右手手持一把神聖的長槍,上面鐫刻著錯綜復雜的盧恩文字,左臂佩戴著一個只能用完美來形容的金臂環。這是一個頭戴鷹盔,身披黃金戰甲的神明。
我該相信他嗎,大歐巴暗自想。這時,一個隆隆的低沉聲音從大地深處傳來,帶給他答案:相信你所見到的。
“奧丁?”大歐巴輕輕從嘴里吐出這個詞,一陣狂風便把這個名字刮走了。
“奧丁。”神明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呼嘯的狂風也無法壓住他的低語。“奧丁。”他再次說道,低語變成了勝利的呐喊,在大廳里轟鳴回響。回聲一浪高過一浪,轟鳴聲充滿了整個天地,大歐巴的耳朵幾乎要被震出血來。
“你要我做什麼?”大歐巴感覺到周圍亮堂了起來,他已經不在那個充滿了不可名狀偶像的大廳里了,他現在站在一個宏偉的殿堂中。大殿的風格粗獷,屋頂是茅草搭建,牆壁由粗木壘造,大殿中央燃著一團篝火,煙霧彌漫,刺痛大歐巴的雙眼。
大殿的牆邊是幾排木頭做成的長凳,有十來個人或坐或站,他們三五成群各自保持著一段距離,顯然並不是一伙的。其中有一位身披綠色戰袍,手提一把大刀的紅面長髯中國武士,他的一雙鳳眼緊閉著,卻給人無形的壓力,他的邊上坐著一個系著丸子頭,身穿紅色肚兜的可愛娃娃,看著也就七八歲,小孩正和手里的一條大紅綾過不去,其他人因為距離火堆太遠,大歐巴無法一一看清他們。
小孩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搖頭晃腦地說道“又是個昆侖奴,所以這是我們有色人種專場嘍?”說完小孩衝他做了個鬼臉。
“老獨眼找不來老蜘蛛,找來一只小蜘蛛。”說話的聲音響亮,宛如象鳴,“他找你來,給我們講故事嗎?老虎的睾丸續集老虎的陰莖?”火光照在說話的大個子身上,在地上印出一只缺了一邊長牙的大象影子。(附1)
“故事,我要聽故事。”穿著肚兜的小孩不知道什麼時候竄了出來,雙手緊緊抓著大歐巴的大腿,“講一個小娃兒給真龍扒皮抽筋的故事吧。”他抖了抖腿想把小孩甩掉,小孩卻紋絲不動,大歐巴覺得現在抓著他的小手有六只那麼多了,他只能選擇放棄。
奧丁從陰影里走了出來,站在火光中,他的那身行頭不見了,現在他看上去只是一個穿著淺色西裝,戴著一只玻璃假眼的高大白人老頭。他站在那里,凝視著坐在長凳上的人們,久久沒有說話,久到大歐巴都覺得有些不自在了。最後,他終於開口了。
“你們認識我,”他說,“你們全都認識我,有些人可能不怎麼喜歡我,可是不管是不是喜歡我,你們全都認識我。”
長凳區的人發出一陣沙沙的低語。
“和你們很多人相比,我來到世上的時間並不算很長。和大家一樣,我曾以為,我們可以和過去一樣繼續生活下去,雖然不像過去那麼幸福快活,但至少過得下去。”
“但好日子就要到頭了。一場風暴就要來臨了,而且,這風暴並非因我們而起。”
他向前走出一步,雙手交叉在胸前。
“人們來到這世上,他們將我們一同帶到人間。他們帶來了我,還有我的兄弟洛基和吾兒雷神托爾,印度人帶來了濕婆和毗濕奴,中國人帶來了女媧和盤古。他們把你們都帶到這世間,我們因著他們的信仰之心而來,在人間生根定居。”
“這個世界廣袤無垠。但是現在,我們的人民開始拋棄我們,他們以為我們只是屬於舊時代的神怪,以為我們不會再對這個塵世施加影響。我們真正的信仰者紛紛去世,新生的人類不再崇拜我們。我們被人類遺棄了,我們惶恐不安,無依無靠,只能依靠越來越少的祭祀和信徒生活,我們只能依靠自己繼續生存下去。”
“讓我們面對現實吧,承認我們在新時代沒有任何影響力吧,我們苟延殘喘,我們打劫,賣淫,我們靠喝酒麻醉自己,我們吸毒,偷竊,我們詐騙,我們在社會的邊緣生存下去。在過去,我們是高高在上的神,但在這個新時代,卻沒有我們存在的位置。”
奧丁停頓下來,表情嚴肅的一個個看著他的聽眾,頗有演說家的風度。他們冷漠的迎著他的目光,臉上讀不出任何表情。奧丁清清嗓子,衝著火堆重重吐了一口唾沫。火焰猛地躥了起來,照亮了整個大殿。
“你們肯定都已發覺,在這世上,新一代的眾神已經崛起。人們信仰他們,堅信不疑,他們是信用卡之神,股票之神,手機之神,還有互聯網之神,汽車之神,醫院之神和電視之神。這些五花八門的高傲的新神,其實是一伙酒囊飯袋,僅僅因為更新,在這個時代更重要,他們便膨脹起來。”
“他們同樣知曉我們的存在,他們仇視我們,他們害怕我們。你們可以裝作若無其事,繼續自欺欺人。但是如果他們有機會的話,他們一定會毀滅我們。趁我們還沒有老的動彈不了,現在就是我們這些老家伙聯合起來的時候了!”
一位穿著紅色印度沙麗的老婦人從聲若象鳴的大個子身邊站起來,她的脖子上掛著一串由細小骷髏頭組成的銀項鏈,她走到火光里,說:“你叫我們來這里?就是聽你的胡言亂語?”老婦黝黑的臉上滿是皺紋,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
奧丁皺眉。“我召喚你們來,是為了共商大計。瑪瑪吉,這不是胡言亂語。就算是個孩子也能看出來。”
“我可比你古老的多了。”她衝奧丁憤怒的搖著手指,“早在你還沒有被人創造出來之前,我就被人供奉在加爾各答的神廟里了。我是孩子?你這白痴,我從你的白痴演說里聽不出任何有意義的東西。”
“我並沒有說你是孩子,女士。”奧丁平靜的說,“那麼說說你的看法,瑪瑪吉。”
“我?我這個孩子的看法?”老婦人用手指點著奧丁,“老獨眼,你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所以你無法克制自己對舊日榮耀的渴望,想拉我們一起下水。你們肯定有人要說,我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我承認,我現在依然生活的不錯,可我還知道,我們中有些人比以前過的更好。”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那個中國武士,武士卻依舊緊閉雙眼不打算搭理她,他用左手捻著長須像在沉思著什麼。老婦人只得繼續說道,“我並不嫉妒那些新神,我親眼看著新的眾神一代代成長起來,也看著他們一一衰弱下去。不久之前,人們還崇拜過蒸汽之神,但是現在,蒸汽之神早已被人遺忘——”
“你到底想怎麼做?”奧丁打斷了她的長篇大論。
“哈哈哈,我想怎麼做?”她忍不住張口大笑了起來,她的嘴唇和舌頭都是鮮艷的血紅色,“我覺得我們應該什麼也不做,新神和舊神並沒有什麼區別,難道舊神之間就沒有廝殺嗎,晨星(耶穌)和至仁主(真主)已經打上千年了,我們都是各憑本事在這個世上生存。再說這些新神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我可不想自找麻煩。”她說完,垂下手。大歐巴看到其他人都在看著她,眼神不盡相同,有贊同,有鄙夷,也有疑惑。
“無膽鼠輩!”一直沉默的中國武士突然開口道,他緩緩睜開眼,表情倨傲,彷佛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被他放在眼里,接著他用一種晦澀難懂的語言說道,“迦梨何故長別人銳氣,滅自己威風?量此等乳臭未干小兒,何足道哉!依吾觀之,阿薩王所言甚是,今天下大勢猶如秦滅六國。吾自幼讀書,粗知道理,豈不聞古人雲:以地事秦,猶如抱薪救火,薪不盡,火不滅。昔田橫,齊之壯士耳,猶守節不辱,況我等神君,法力無邊,信眾百萬。若事不濟,此乃天也,豈可不戰而屈人之下乎!”
奧丁對中國武士微微頷首,接著說道,“實話和你們說,像今天這樣的會面已經進行過上百場了,變革早已開始,戰爭已經不可避免。想和瑪瑪吉一樣繼續觀望等待的,盡可以走,希望將來你們不要為了今天的決定感到後悔。
長凳區走出了幾個人跟在罵罵咧咧的印度老婦人身後向神殿外走去。走在隊伍最後的是那個聲音宛如象鳴的壯漢,他在大殿門口轉過身來,用他帶著轟轟鼻音的聲音說道,“全能的父,我的族人們已經盡所能的得到了我們想要的生活。我們不想被這場不屬於我們的戰爭所連累,我們會失去所有的一切。”
奧丁說:“你們已經失去了一切。我不過提供了一個機會,讓你們贏回失去的一切。”奧丁不再理睬他們,他又變戲法似的從虛空中取出了一個角杯,他把杯口鑲著銀的角杯舉到面前,對廳內剩余的眾人說道,“按照傳統,我准備了蜜酒,這是英雄們喝的酒,也是眾神喝的酒,這杯酒將見證我們的契約。”說完,他將角杯一飲而盡。
大歐巴發現他手里的水晶高腳杯里的酒變成了暗金黃色,他跟隨著眾人一起將杯中物喝下,酒嘗起來酸酸甜甜的,他能從中分辨出蜂蜜的味道,但那只是其中一種,還有其他古怪的混合味道,像腐爛的面包和水果,也許這就是所謂傳統的滋味吧,他把整杯蜜酒喝完。
火堆突然熄滅了,只剩下零星的火星,剛剛還在歡笑飲酒的人們也消失無蹤,奧丁的神殿瓦拉斯卡弗,重歸於寂靜的黑暗中。
[newpage]
[chapter:下 老蜘蛛的夢]
這一定不是真的,大歐巴心想。也許現在我只有十歲,媽媽還活在世上,爸爸也還沒離開自己。所有的一切都還沒發生過,這只不過是一個特別真實的夢罷了。
可是如果只是夢,我怎麼還沒有醒來。他呆站在原地,就著火星微弱的光他看見一只金色的小蜘蛛正在飛快地向神殿門口爬去。是金八,他一眼認了出來,夢中的他來不及多想,便跟著金八追了出去。
他跑出神殿,跑過一望無際的荒原,跑過郁郁蔥蔥的森林,跑過潺潺流水的小溪,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追了多久,最後金色蜘蛛在一間老房子前停了下來,那是大歐巴再也回不去的家。
大歐巴知道,家里並沒有人,他的網能感覺到。他看到了門口那張和記憶中一模一樣鏽跡斑斑的長椅,上面放著一頂軟呢帽,死鬼老爸的綠色軟呢帽。他對金八開口道:“小家伙,這就是你帶我回來的原因?”金色蜘蛛已經跳到了長椅上,靜靜的看著他。他把帽子拿起來,一屁股坐在了長椅上,對金八解釋道:“金八,我不戴帽子,它看起來很傻,這會讓我像個娘麼。”金色蜘蛛原地蹦了蹦,像是在表達抗議,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好吧,看在你的份上。”大歐巴把父親的綠色軟呢帽戴在了頭上,最後他還沒忘記把帽子往後推了推,就像他的爸爸經常做的那樣。
大歐巴覺得世界是一張網,把他和所有故人都鏈接了起來,其中一根絲线又粗又亮,他知道另一頭是他的父親。他曾是爸爸的一部分,他明白這一切,絲线的強光在他眼前閃耀,大歐巴所要做的就是跟著它......
他跟著絲线走下去,在閃爍熒光中,一個派對正在舉行。
派對是在一個無邊泳池舉行的,上海的燈火在他們腳下閃爍變幻,大歐巴自然沒有去過上海,但這地方他在主人的衛星電視上見過太多次了,多到足以讓他認出來。
歐巴注意到派對的人大致被分成了三群:站在派對最中央位置的則是十來個和歐巴一樣膚色的黑人男性,與歐巴不同的是這些黑人看上去要自信的多了,他們穿著定價不菲的高級定制西服,被周圍穿著性感暴露的東方美女簇擁著,儼然一副派對主人的架勢。剩下最引人注意的自然是數十名讓歐巴感到目不暇接的各色亞裔美女,她們有的青春可愛,有的性感撩人,有的溫婉知性,有的居家溫順。這些風格各異的美女身上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在她們的衣服和身體上或多或少的都印著明顯的黑桃Q圖案,而她們本人也絲毫不遮掩忌諱,一個個可人兒毫無羞澀地甚至可以說是帶著一種炫耀似地展示著自己腳踝上,屁股上,胸上,背上,肩上,甚至額頭上的黑桃紋身。其中一個穿著jk校服的清純學生妹子,注意到一個黑人的目光,馬上托住紋著黑桃露著半球的奶子對著那個黑人來了一段乳搖,這讓還搞不清楚狀況的他看的目瞪口呆。最後一部分是像歐巴主人一樣的亞裔男性,與主人截然不同的是他們的神情不再高傲,看起來毫無威嚴。他們看起來更像是歐巴的黑人同胞,充滿了奴性,臉上堆砌著歐巴再熟悉不過的討好人的神情,他們都在上半身穿著服務生的服裝,手上拿著放滿酒水和精致點心的銀盤子,下半身則赤裸著,向所有人大方的展示著他們形狀各異,卻顯然都短小無力的迷你雞雞。
這又是什麼見鬼的夢!歐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發覺到四周的人好像看不見他,他就像一個鬼魂飄蕩在派對上,他甚至可以不受阻礙的穿過別人的身體,也許這就是一個夢吧,歐巴心想。
“歡迎來到第三次華東地區新晉黑桃皇後認主大會!”東亞女人特有的嗲聲嗲氣的聲线馬上把大歐巴的視线吸引了過去,一個穿著兔女郎服飾的中國女人正在場地中央搔首弄姿,“讓...讓...我們歡迎我們偉大的主人...黑...黑爸爸...南希先生...”,兔女郎主持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的,像是在承受著什麼巨大的刺激,她的兩條修長的絲襪腿篩糠似哆嗦著,屁股後面的兔子尾巴也隨著人體的搖晃顫抖著,好像她真的是一只無力的小白兔。
一個小個子黑人老頭從黑人中間走了出來,雖然他頭發稀疏的腦袋上沒有戴軟呢帽,歐巴還是一眼便認出了自己的父親。由於他的身形矮小,又被十來個高大魁梧的黑人男性圍在垓心,歐巴之前沒有注意到他,老頭發現歐巴看到自己時,衝他擠了擠眼,還做了一個讓他稍等的手勢。接著他一巴掌狠狠拍在兔女郎渾圓的屁股上,兔女郎被打的踉蹌了一下,差點沒有站住。
這一下一定很疼,歐巴心想,即使隔著網眼絲襪他都能看到女孩嬌嫩的屁股上泛起了紅色的掌印。然而兔女郎卻毫不在意,她反而開始主動地用自己的圓潤的臀部摩擦起黑人老頭的褲襠。女孩的個子很高,加上高跟鞋比黑人小老頭足足高出了一頭有余,這使得她必須做出下蹲的姿勢才能夠的著黑老頭,她把玉臀微微撅起,擺出一個羞恥的角度,好讓股溝能緊貼住黑人老頭的巨物,來回摩擦,口中還不停發出“嗯...啊....嗯...嗯...”的嬌吟,她的上半身前傾,胸前那對大白兔微微下垂,跟隨著她的動作左右搖擺。
黑人老頭見此情景,哪里還按捺的住,他開始用黑色的巴掌打鼓一般有節奏地敲打起女郎的翹臀,發出啪啪啪的聲響。女郎吃痛,又不敢反抗,只得用力繃緊肌肉,拼命搖動臀部,加速摩擦,一番動作之下,女郎早已粉面含春,雙唇微顫,想是情動。黑老頭顯然也是知道趁熱打鐵的,他一把拉住女郎的馬尾辮,扯將起來,接著用手拉住兔女郎的胸衣開口把這礙事的玩意扯了下來,女郎的的兩顆奶子終於得到了解放,像炮彈一樣的彈了出來,她的乳尖早已挺立,此刻被黑手指抓住肆意揉捏,陣陣酥麻之感傳來刺激的她雙腿都有些發軟,站立不住,整個人直往地上滑。情欲高漲的女郎雙手本能的向後摸索起她快樂的源泉,很快就把老頭那根巨大的黑色肉棒掏了出來,女郎把自己穿著的丁字內褲撩到一邊,猴急地抓起黑人的大肉棒就往自己已經濕的不成樣子的逼里懟去。在女郎的引導下,大半根粗大挺立的肉棒一下子就沒入了她圓滾白嫩的臀肉中,女郎隨之發出了悠長滿足的一聲“嗯——”,兩人就開始一前一後的動作起來。
“啊。。。啊。。。插死母豬了!母豬的騷逼。。。爽死了。。。主人!”
兔女郎閉上了眼睛,專注地享受著黑雞巴在自己體內抽刮的快感,此時此刻其他所有的一切都被她拋到腦後,她的腦海里只剩下這根征服了自己的黑雞巴。黑人老頭的抽插越來越迅猛,粗黑的手指陷在她白膩的乳肉里格外刺眼,她腦後的馬尾隨著他們交合的節奏跳動著,黑老頭的每一下撞擊都能深入到她肉體的最深處,將小穴里的每一寸褶皺都撫平,將女郎體內的每一滴汁液都榨取出來,這樣的快感讓她的肉體和靈魂都為之癲狂。
女郎轉過頭來,異常投入地對著黑人寬厚的嘴唇吻了下去,媚眼中還帶著真摯的深情,就像她正在親吻自己的真愛。她的嘴被黑人腥臭膩滑的舌頭填滿了,發出“嘖,嘖”的吸吮之聲,唾液從她的嘴角流出,淫水也從她的穴口流出,黑人的每一下抽插,彷佛也是在用他的龜頭對她的花心進行深吻,快感瘋狂地向子宮深處聚集,她終於禁不住,一身美肉連著打了幾個哆嗦,一股暖流從宮內爆發而出,泄了一回。
黑人老頭享受了一會女郎嫩芯的擠壓吸吮和溫熱陰精澆淋龜頭的快感,便把仍然堅硬如鐵的黑雞巴拔了出來,黑雞巴離開穴口的時候發出“叭”的一聲,像在訴說女郎的依依不舍之情,然而老頭連一秒鍾休息的時間也沒給她,他推了把因為泄身無力到有些站不直的女郎肩膀說:“繼續工作!”
“下。。。下面。。。讓我們獻上為南希先生准備的第一份禮物。”女郎說完就癱坐了下來,好像被抽離了所有的力氣,只有下身卷邊外翻的嫩紅肉瓣一抽一抽地訴說著女主人的遭遇。
大門打開,一個戴著眼鏡工科生模樣的小胖子推著一個蒙著眼被綁住雙手的女生從門外走了進來,他們的身後跟著一個留著絡腮胡的高大光頭黑人。女生生的纖細苗條,身上也沒有類似黑桃Q的圖案,她穿著一件淺藍色吊帶小背心和一條白色小短裙,模樣亦很清純,她一邊徒勞地掙扎一邊神情激動地說道:“我就不愛你!王思明,你憑什麼逼我!我做錯了什麼?”
小胖子推著女生走到了場地中央,注意力都在女生身上的他還沒有注意到派對的異樣,他繞到女生面前發狠地說:“孫一靜,你就是這麼對一個喜歡你,關心你,擔心你的人的?”他看著女生激動的樣子,似乎又有些心疼,他忽然湊近女生的面龐,語帶溫柔地說道:“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答應我好不好,讓我好好愛你行不?讓我陪你一起過日子好不?”
“瘋狗,你有本事就讓我死,沒本事就閉嘴,趕緊捶死我吧,你個舔狗!”孫一靜的回答斬釘截鐵。
“ 我他媽的不是舔狗,草!”憤怒的王思明一把扯掉了女生的眼罩。
“死狗東西,你趕緊去…”恢復視力的女生把話吞了回去,她有點慌亂的向後連退幾步,差點把自己絆倒。她急道:“王思明你這個瘋狗?這是什麼鬼地方?”
“現在知道怕了?我跟你說過,我能找人收拾你的。”同樣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的王思明還在自以為是,他看了看四周有些奇怪的人群,“這是什麼黑幫聚會?怎麼這麼多黑人?漂亮妹子真多啊,服務生怎麼穿的這麼奇怪?這個黑人老頭的雞巴怎麼這麼大?兔女郎被干暈了?性愛派對嗎?”王思明的心中也泛起了嘀咕,他強裝鎮定地對絡腮胡問道:“沙迪老師,計劃沒有問題吧?”
“沒問題啊,不是要幫你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小辣妹嗎?”絡腮胡邊說著邊走到了孫一靜的身後,輕佻的掀了掀她的小短裙,“喔,今天是純潔的白色。”
“變態黑鬼!你也配當老師!”孫一靜確實是個性格火爆的辣妹,雙手被綁的她也不甘示弱,飛起一腳直踢絡腮胡的胯下。
“pia”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後,女生的腳腕被絡腮胡攥在了手里,雙腿大開,她拼命地做著無用的掙扎,這羞恥的姿勢讓她脹紅了臉,這下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她裙底的隱秘了,王思明也忍不住多瞄了兩眼。
“你快放手,王思明!不許看!”她的尖利叫聲讓王思明挪開了目光,絡腮胡卻不為所動,攥著女生腳的手踝紋絲不動。“死黑鬼!快放了我,不然我要是出去了,我肯定要報警抓你!”女生試圖用警察來威嚇絡腮胡。
“我好怕啊,policeman?Fuck The Police!A Young nigga got it bad cause I\u0027m brown?Just \u0027Cause I\u0027m from Africa,Chink Police are afraid of me!And as u know,I\u0027m here to rule!”絡腮胡顯得更激動了,他似乎很討厭警察。他開始貪婪地用另一只粗糙的大手撫摸起女生大腿內側的嫩肉,一直摸到她的內褲下方。“你的身體好嫩啊,嘿嘿,給你上課的第一天我就想這麼做了。”絡腮胡色眯眯的笑著,聲音低沉又猥瑣。
“沙迪老師,你在做什麼?”王思明開始有點緊張了。然而絡腮胡絲毫不打算理睬他,他開始用粗糙的手指隔著女生的內褲來回摩擦,勾勒出女生私處的形狀,他的動作強硬又熟練,讓人沉溺的快感開始調動孫一靜的每一根神經,她還在掙扎著,純白的內褲上卻開始出現了一些深色的痕跡。
“你在干什麼,別這樣....”,女孩又羞又怒,身上的肌肉因為害怕而緊繃著。
“我在教你做女人的快樂呀,小騷貨。”絡腮胡看著女孩無能為力的樣子淫笑了起來,“嘴上不要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像你這樣的壞學生我見得多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把女孩的白色純棉小內內給扒了下來,女孩的私密之處像個玉荷包似的鼓脹著,稀稀拉拉的陰毛根本掩不住蚌肉的粉嫩水滑,他迫不及待地撥開陰唇,用粗糙的手指在陰道里反復地撩撥觸碰,很快整根手指都被女孩的蜜液浸濕了。
女孩大口地喘息著,肉壁被觸碰的奇妙感覺讓她有點控制不住自己,她極力的控制自己不要發出聲音。“唔...快停下,求你了”,性格火爆的她終於開始討饒。
絡腮胡停下了動作,一臉變態地把被女孩蜜汁浸潤的手指放到嘴里吮吸起來,“反黑小賤人的味道和媚黑婊子一樣香甜嘛。”這一幕把孫一靜惡心的的渾身顫抖,“還好總算是停手了。”她還在暗自慶幸,耳邊傳來的蹩腳漢語馬上粉碎了她的希望。“禮物,交給我,你,做得,很好。”
“如您所願,南希先生,願蛛神之網永遠強韌。“絡腮胡畢恭畢敬地放開了孫一靜,好像他面對的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
“死黑鬼,我勸你們不要亂來,這里是中國。”雙腿落地的孫一靜鎮靜了一些,雖然掛在左腳腳踝上的白色內褲讓她的豪言壯語顯得沒有一點說服力。
“你,年輕人,racist,這樣不好。”黑人老頭邊說邊自顧自的開始脫起衣服,老頭干癟的身軀就這麼暴露在孫一靜面前,他的皮膚也是皺巴巴地,呈現出一種難看的黑褐色,全身上下,能吸引人注意力的唯有那根幾乎大的要超出人類認知的黑雞巴,他的黑雞巴早已昂首挺立,面目猙獰地正對著孫一靜,上面濕漉漉的似乎還在冒著熱氣.。
孫一靜有些害羞的轉過頭,卻還是禁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著,“比我男朋友大多了。”她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著,“這麼大的雞巴插進來會是什麼感覺?”她的心里忽地冒出一個念頭。“我在胡思亂想什麼,這可是個又黑又丑的黑鬼,我做為一個合格的華夏兒女,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眼見得老頭朝她走了過來,倍感羞憤交加的她趕緊大喊起來:“王思明,你瘋夠了沒…二十幾歲的人幼稚的像個腦癱,我錯了,行不,我跟你道歉。”
那個工科生模樣的小胖子站在台上,剛剛近距離觀賞了女神親自出演的活春宮,滿面漲紅,看的都有些痴了。女神的喊話終於讓他恢復了些清明,他慌慌張張地說道:“沙迪老師,我只想教訓一下她,這樣應該足夠了。”
沙迪瞥了他一眼油腔滑調地說道:“我正在幫你教訓她呀,老師沒說下課,你就好好看著吧。好好學學,什麼叫以振夫綱,這女人嘛,不肏怎麼聽話呢。”已經在中國混了許久的沙迪,居然還拽起了他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中國文化。
“可是,這不是我想要的。。。”王思明還沒抗議完,就感覺一個性感柔軟的身體將自己從背後環抱住。原來是剛剛癱坐在地上的兔女郎主持,不知道何時已經恢復了元氣走到了他的背後,她在他的耳垂邊用一種充滿了誘惑的語氣說道:“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這個沒用的小雞雞不也興奮起來了嗎?”她的雙手分別從王思明的兩腋下伸出,拉開了他的拉鏈,一直將他的內褲剝了下來,他的下身同樣硬邦邦的挺立著,顯然稱不上雄偉,要說這尺寸嗎在亞裔男性里也算得上正常,可與黑人老頭氣勢洶洶的大黑龍一對照,活像個沒用的毛毛蟲。他覺得有些自卑,想趕緊把小雞雞收起來,可是兔女郎卻不依,硬挺的小肉棒被兔女郎用三根手指輕輕捏住,沿著根部慢慢套弄,她的兩團軟彈嫩滑的乳肉隨著套動的節奏磨蹭著他的後背,快感沿著他的脊索匯聚,他感覺自己舒服的要叫出來了。
“...住手...別再弄了...”,王思明用最後的理智憋出了一句話。
“看看你的周圍吧”,兔女郎用一只手輕撫著王思明的臉頰語氣調皮地說道。他這才注意到,派對里的其他女生已經開始和剩下的黑人擁抱到一起,或是被黑人摁住輸出,或是主動騎在他們身上熱烈的動作,甚至還有一起滾到泳池里“嬉戲”的,在無邊泳池的映襯下,他們好像飛在了上海的天空上,而他的可憐男性同胞們則連自己也不如,只能各自孤獨地打著飛機。。。
眼見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抓不住了,孫一靜真的開始慌了,“你…你不要過來啊”,她一邊退後一邊哀求著。
“放松,我會幫你的。”黑人老頭的話語仿佛帶有魔力,女孩真的停住了腳步。(此刻他用的是天音魔語,不管說什麼人們都會信,這是蜘蛛神作為騙子之神擁有的能力之一。但是神明喜歡玩弄人心,而且這樣的調整多了會有負作用,非到迫不得已不會一直使用這種能力,只會在一些關鍵節點進行調整。)
“你要怎麼幫我?”女孩的聲音還帶著明顯的疑慮。黑人老頭沒有回應,他繞到女孩身後一把拉起了女孩的手,解起了綁住女孩雙手的繩子,女孩感覺到一大團堅硬火熱的凸起緊貼著她的短裙。
“這樣,好,更快樂。”黑人老頭蹩腳的中文把女孩弄的雲山霧罩,她搓揉著自己被繩子勒得有些紅腫的手腕,還是道了句謝。
黑人老頭卻不在意,他輕輕拍了拍女孩的屁股,示意她轉過身來,問道:“still處女?”
女孩轉過身來,她這才發現剛剛隔著短裙緊貼著她的是黑人的巨物,她滿面脹紅地回答道:“我...我有男友的。”
“是說你嗎?小男友也,開心嗎?”兔女郎捏了捏王思明的臉笑道,他們看起來就像一對正在耳鬢廝磨的小情侶。
“我…我”,王思明支支吾吾的,他的心情有點復雜,孫一靜說自己還不想談戀愛,從來沒有承認過他們之間是男女朋友的關系,自己這次用強也是迫不得已,難道自己錯怪她了?雖然現在這個樣子不應該考慮這些事,他的心底竟然有了點甜蜜的感覺。
“Chinese boi?”老頭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不等女孩回答,他指著王思明已經勃起的小弟弟嘲笑道:“Yellow dicklet,so tiny,性無能,real bbc,沒試過,就是處女。”
“小男友可不能丟了國人的臉,姐姐幫你加把油。”,兔女郎一下子加快了擼動的動作,三根修長的手指緊緊固定住王思明的小弟弟,靈活的來回擠壓摩擦,讓人頭皮都有些發麻的快感一陣陣傳來,他的肉棒努力地脹動著,好像也很想努力的證明自己,卻也只能讓脹得通紅的龜頭流出幾滴透明的前列腺液。王思明知道自己已經到極限了,“別弄了,我要不行了。”他呻吟著說道。
兔女郎聽言反而幸災樂禍的把頻率提的更高,她變換了姿勢用大拇指按住龜頭和冠狀溝的結合處磨蹭,這下王思明再也憋不住了,“啊。。。我要。。。啊!”他發出一陣絕望的呻吟,整個人都顫抖起來,把火熱的生命精華全部灑在了地板上。
“就這? ”在兔女郎的鄙夷聲中,王思明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射過精的小雞雞快速的萎靡了下去,垂頭喪氣地縮成一團,看上去更沒用了,“哎,我們的功夫再好也敵不過洋槍啊。”兔女郎還在陰陽怪氣地刺激著他,他感覺自己已經有些麻木了。
孫一靜看著王思明疲憊軟小的肉棒,很自然地在心里和黑人老頭那直衝著自己油亮粗狀的黑肉棒做起了對比,“人和人的差距怎麼會這麼大,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種族差異嗎?”她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急急爭辯道:“他又不是我男友”,這無心的話卻在王思明的心口上又扎了一刀。
“孫一靜,你談戀愛了?你不是說你是單身嗎?”突如其來的事實讓還沒從自卑情緒中走出來的王思明徹底抓狂了,“你逗我呢?你真牛逼哦!”
孫一靜理直氣壯的回答道:“你以為你是天王老子?我談戀愛和你有雞毛關系?”兩塊砧板上的肉居然就這麼吵了起來,這給本來有些魔幻的派對平添了一份滑稽。
他激動地從兔女郎懷里掙脫了出來,本想衝上前理論,卻又被沙迪老師盯的慫在原地大喊道:“四年了!你現在說和我沒關系?孫一靜,你這個人謊話連篇,除了長得好一點以外沒有任何優點!。”
“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你管我談不談戀愛,對你我真心不需要說實話,因為你!不!配!”孫一靜的話字字如刀,讓王思明的心掉進了冰窟里。
“孫一靜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這可是你說的,我不會再管你了!你真的是一個糟透的人!”王思明顫抖著說完,他覺得自己有點想哭,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空氣一下子變得有些沉默,黑人老頭卻不打算給他們緩衝情緒的時間,他突然用力地抱住孫一靜,“啊——”剛剛還趾高氣揚的女孩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的發出一聲驚叫。她用力地掙扎,看起來干癟的黑人老頭卻有著和身形毫不相稱的力量,身材高挑的女孩在他的手里只能像個任人擺布的洋娃娃一般。他用一只手緊箍住女孩,按向自己的胸膛,兩個人就像連體嬰一樣緊貼在一起,另一只手瘋狂的在女孩身上摸索著,黑人濃重的雄性氣味熏的女孩快要喘不過氣,呼吸都變得困難,不由自主的開始發出喘息聲。
“興奮啦?”黑人老頭下流的說。
“我...才...沒...有...”,女孩用力否認,黑人老頭卻猥瑣的笑了起來,“來kiss!”,黑人肥厚的嘴唇一下子把女孩的櫻桃小嘴包覆了起來,她試圖轉頭,卻被一只黑手死死按住,一條靈活的舌頭像毒蛇一般鑽入了女孩的檀口。黑人的口水很臭,讓女孩做嘔的同時,又刺激著敏感的口腔粘膜,也讓她也分泌出更多的香滑津液,他的舌頭既寬厚又有力,女孩的香舌被他肆意攪動,舌尖互相糾纏在一起,嘴里的口水越攪越粘稠,發出嘖嘖的聲音。
“法式深吻也,吻的好投入啊!小弟弟,別轉頭呀。”兔女郎眼帶笑意,好像一個知心姐姐。王思明卻不想理他,他站在原地,強裝出一副不想關心孫一靜的樣子。
孫一靜的腦袋一片空白,這是她和男朋友也未曾有過的熱吻,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吻可以這麼的濕潤和熱烈,雖然她應該是被迫的,咕嘟一聲,她吞下了一大口黑鬼的唾液,至少開始的時候是吧,她想。黑鬼老頭一邊吻一邊把她的小背心連同運動型文胸一起掀了起來,她的乳尖早就挺立起來了,在被黑鬼用手觸碰之前,“為什麼?他是一個討厭的黑鬼,我應該討厭他的。”女孩來不及思考,勃起的乳頭已經不由自主地朝那雙罪惡的黑手上靠去,“唔…”如果不是他們還在接吻,女孩肯定要喊出來了,只是被他肮髒的手指碰到了而已,可愛的小鴿乳已經結結實實的膨脹起來了。女孩的身體開心地扭動著,身體是在討好他麼,乳房脹得好厲害,好像只有他的愛撫才能消解,再多磨蹭一下,再多揉一下,她感覺自己身體里有某種東西正在被喚醒了。
黑鬼終於放開了女孩,不再抱著她,他猩猩一樣的大嘴也離開了女孩的唇,只是在兩者之間還連著一條晶瑩的线。等待對於此刻的女孩來說是痛苦的,她只想繼續,黑鬼看著她,他的眼睛睜的很大,把女孩眼里的情欲看了個一清二楚,“Are u ready?”黑鬼微笑著。他知道了,女孩的臉燒的厲害,她不好意思回答,只好把她燒起來的臉埋進了他的胸口。
黑人老頭抓住孫一靜的左腳彎折了起來,女孩的重心不穩,她只能把修長的右腿繃的筆直,再用金雞獨立的姿勢在地上跳了幾跳這才站住,接著她很自然的用雙手勾住黑鬼老頭的肩。
“要開始做了哦,不看要後悔的。”兔女郎又黏過來了。
王思明已經後悔了,他木然的看著場地中央,今天究竟是怎麼了,自己做了四年的夢突然就這麼破碎了。而現在,一個要多猥瑣有多猥瑣的黑人老頭即將占有自己的女神,黑鬼到底有什麼好,不就是雞巴大嗎,孫一靜怎麼連反抗都不反抗,她對自己可高冷極了,怎麼面對黑鬼就變成了一只溫順的小貓呢?他喪氣的垂下頭,又看見了自己那根軟小的雞雞,各種復雜的心情交織起來,“婊子”,他狠狠地罵了出來。
“說的沒錯,就是婊子。”兔女郎站到了王思明的身邊,用手搭著他的肩膀,好像想安慰他,“我和她,還有這里的所有女人都是黑人的婊子。”兔女郎的口氣就好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可…可是”王思明都不敢看她,他還是想爭辯點什麼,兔女郎卻只是用手輕輕捂住了他的嘴…
黑人老頭把女孩的短裙掀了起來,他用手扶著自己又黑又粗的陽具抵在了女孩濕潤的陰道口上,然後湊到她的耳邊,說道:“放松,我的小處女,爸爸要進來了。”
“你…輕一點”,女孩抱著黑人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語道。也不知道黑人老頭聽到了沒有,他只是把腰用力往前一挺,黑色的龜頭破門而入,整個頭兒便被她緊窄溫熱的屄肉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女孩眉頭微蹙,她感覺著異物的侵入,只是區區一個龜頭,已將她的屄口徹底撐開,宛如初夜,撕扯拉伸的痛楚和飽滿充實的快感,同時衝擊著她,女孩早已無法思考,她甚至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用一雙粉臂有氣無力地推據著,一邊從口中發出輕呼:“哦。。。太大了。。。痛。。求你。。”,女孩的求饒示弱在這些猥瑣,惡心的黑人聽起來卻是極致的享受,她委屈的話語反而讓老頭的肉棒亢奮的勃動了一下,變得更大了。
看著女孩娥眉緊鎖,一臉柔弱可憐的樣子,黑人老頭露出了滿足的淫笑,他在享受女孩的不適應。在黑人變態的思想里這是肏弄亞裔小妞最有趣的部分之一,用黑人種族怪物一樣的雞巴把這些高貴聰慧美麗的女人肏成不會思考,滿腦子只有黑人雞巴的母畜。所以他一點沒有憐惜女孩的意思,他只是深吸了口氣,急不可耐地刺入,他在用黑人那異形一般的生殖器摧毀著女孩本來專屬於自己同胞的緊致陰道,一寸又一寸的入侵,深入,讓碩大的龜頭行進到國男永遠無法到達的深處,直抵女孩的花心,將女孩從外到里徹底霸占。
“啊。。。呃。。。啊”不適的感覺在漸漸消退,女孩的叫聲開始有一點不一樣了。黑人老頭抽插的頻率不快但是力量很大,每頂一下好像都把自己撞的要彈跳起來,那感覺就像他在憑借他的大黑雞巴統治著她。每一下她都能真切的感覺到黑人雞巴刮擦自己陰道內壁的所有細節,火熱的龜頭在自己的陰道的每一寸全部喚醒,慢慢的抽出,又慢慢的深入,帶走了純真,只留下濕潤和快感。她有些不可思議黑鬼老頭雞巴的粗長,她感覺自己的陰道已經被撐到了極限,陰道內壁的所有褶皺都被他撫平了,他每動一下似乎都能改變整個陰道的形狀,就好像老頭正在給她的陰道塑形,而他的雞巴居然還有一截沒法插進來。
她踮著一只腳,小腿幾乎要使不上力了,陰道卻越發酥軟,她感覺自己的愛液像開了閘一樣越分泌越多,陰道不自主的收縮著,和堅硬的黑肉棒緊密地糾纏起來。她意識到那是自己的蜜穴在記憶黑人的形狀,那肉棒是如此的粗壯,將自己的的下身完全貫通,凶狠的龜頭壓迫著女孩的子宮,讓她的子宮也變形了。女孩感覺到她的子宮里彷佛有一股熱流,隨著黑鬼肉棒野蠻的的衝撞,那股熱流也越來越洶涌,女孩的身體在順從地配合著這股熱流,這已經不是強奸,而是做愛了,她努力的踮著腳,像在跳一場芭蕾,好讓黑鬼能插的更深一些。
女孩知道自己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現在她只想讓自己沉浸在這股熱流中,從頭到肩,從胸部到屁股,從大腿到腳趾,她的香舌,她的乳尖,她的陰道,她身體的每一寸都已經對這個黑鬼動了情。在這純粹的本能驅使下,她再也不想考慮其他無關的東西,“插...插快點...給我給我”她誠實地說出了自己的需求。
“Good Girl——”黑人老頭吼了起來,他高速地挺動黑屁股,像一台打樁機一樣,“asian pussy,feel so good!每個都是,真緊!”他在向四周的國男們炫耀,一個形容猥瑣的黑人老頭,僅靠著一根大屌,就可以征服他們視若珍寶的女神。
隨著黑人抽插頻率的加速,孫一靜的快感比剛才更明顯了,她感覺自己的陰道里的嫩肉在不停的收縮,好像想箍住黑鬼的肉棒一般。不過這注定是徒勞一場,黑鬼雞巴的高速衝撞將所有的抵抗都徹底瓦解,每一下都直抵最深處,在他一次強力的衝撞之後,孫一靜覺得自己的子宮有力的收縮了一下,接著一股洶涌的潮水像開閘一般洶涌而出。“啊...”她隨之發出了一聲尖叫,自己的全身隨著潮水的衝擊而抽搐,陰道里每一個神經似乎都歡呼雀躍了起來,就像是給黑鬼的雞巴做起了全身馬殺雞一樣,一下又一下地收緊又放松,她人生第一次被快感的潮水所淹沒。
“啊,小女友高潮了呀!太刺激了,我都要受不了了呢。”耳邊傳來兔女郎刺耳的話語,王思明正目眥欲裂地看著被黑鬼老頭肏弄到高潮的孫一靜,心中五味雜陳。讓他倍感尷尬的是自己的小兄弟居然也產生了反應,嫩生生的肉柱脹紅著慢慢抬頭,鮮紅的龜頭上還掛著一滴自己已經液化的精水。這一切自然逃不過兔女郎的眼睛,他感覺到兔女郎的目光,害羞的想要遮掩,卻被她看穿了心思,兔女郎一把拍開他掩飾的手,用靈活修長的手指抓住了他的命根笑道:“這不是看的挺開心的嗎?”她的笑容應該是熱情溫暖的,但是王思明總覺得帶著一點嘲諷的意味。然而預想中的嘲諷並沒有如期而至,她只是用指肚捻了捻王思明的馬眼,把他龜頭上清水一樣的精液擦去了,便還了他自由。
“沒關系的”她意味深長的拍了拍王思明的肩膀,“想擼就擼吧,我不會笑你的,我們都該對自己誠實一些。”
好像得到了兔女郎的命令一樣,王思明開始安慰起自己的小弟弟。靜兒那麼順從的樣子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她真的鍾意這個黑鬼嗎?就因為這個黑鬼長了一根又黑又粗的大雞巴?為什麼會這樣呢?黑鬼肏了我的女神,給我戴了頂綠帽子,為什麼我卻很興奮。他加快了擼動的節奏,手淫的快感很真實,這是唯一可以填補自己內心空虛的東西了,我為什麼要克制自己呢,周圍的同胞們不都在擼嗎?他們不是也很快樂嗎?四年了,我都沒有親過她,現在至少我可以看著她高潮的樣子擼呢,唔,又想射了,最後他高速重復了幾十次套弄,像是要把自己的雞兒擼出火來,“讓我們一起高潮吧,靜兒!”他一邊喊著一邊射了出來,半軟的小雞雞疲憊的向外一點點吐著精液,大部分都噴在了自己的手上。。。
經歷了春潮之後的孫一靜已經渾身無力,她張著嘴流著涎,輕聲的呻吟著“啊...不要了....受不了了....”然而黑人老頭還沒有打算放過她。她現在整個人斜靠在黑人老頭的懷里,藍色小背心被推到了胸部上方,小巧可愛的小鴿乳隨著黑鬼撞擊的節奏跳動著,白色小短裙也在瘋狂做愛的過程不知所蹤,兩條白皙的長腿垂在地上篩糠一樣的抖著,愛液不停地從他們的交合處流下來把她的大腿內側全部弄濕了,白色棉質小短褲也已經被甩到了地上。
黑人老頭還在不依不饒的抽插著,孫一靜時不時的劇烈抽搐一陣,高潮來了又去了,雖然還是很舒服,但她感覺自己快要承受不了了,於是她只好哀求道:“不行了....我真不行了。”
“chinese bitch,Always。”他把自己的一根手指塞到孫一靜的嘴邊,她馬上無師自通的開始吮吸起來。“認個主,就放過你。”老頭沒有忘記今天的主題。
“主....主人?”孫一靜試探著問。啪,回應她的是一記沉重的巴掌,女孩渾圓的屁股被打的顫動不停。
“要叫爸爸,respect!”老頭的回答很認真。
“爸...黑爸爸...黑爹!饒...饒了我吧。”女孩的求饒已經帶上了哭腔,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軟弱,而對象居然是一個黑鬼。
“good!”黑人老頭親了一下她“還要發誓,Yellow母豬,racist 道歉!”接著又是一頓凶狠的抽插,浪潮又來了,孫一靜感覺自己眼前都有些發黑了。
“本...本人孫一靜,甬城工大大三學生,我以前思想不夠開化,在課堂上拒...拒絕過黑人爸爸關心我內衣顏色的友善需求,後經學校批評,依然冥頑不化。啊....啊....插死女兒了,去。。。去了。”孫一靜講到一半就因為難以忍受連續高潮的衝擊暈了過去。
“啪...啪”,黑人老頭用力拍了了幾下孫一靜的臉,她才悠悠醒轉,“繼續,說完,爸爸就給你,精子。”老頭的聲音也有些顫抖了,他衝刺的速度越來越快。
“啊...啊...後來我受到了廢物男友的蒙蔽,無知的反黑過,罵過黑爹髒話,對高...高貴的黑人種族不夠尊...尊重。自從今天見到黑爹的大肉棒以後我徹底變成媚黑母豬,無法相信世界上有這麼雄壯的男性,這一刻起我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我...我為我自己以前對黑爹口無遮攔道歉...今天我在此宣誓,我願以黃皮母豬自稱,再也不許低賤的國男廢物雞巴觸碰我的身體,我要用我下賤的身體服侍主人,我將每天打扮成黑爹鍾意的樣子任由黑爹擺布,往我低賤的黃種子宮里...灌滿黑爹的高貴基因...我將為此感激不盡。啊..大雞巴黑爹...肏死騷逼吧...射給我....射我。”孫一靜幾乎是尖叫著把誓言說完,便徹底及進入了迷亂的狀態。
隨著孫一靜高潮的再次來臨,小穴再次噴出了少女陰精,感覺著懷中已經癱軟如泥的少女又一次的強烈高潮,黑人老頭終於也忍不住了。他用盡全身力量狠命一插,用龜頭直對著孫一靜的子宮,碩大的睾丸開始收縮,一股濃稠火熱的黑人精液衝進了女孩的身體最深處。女孩感受著熱流在自己的子宮里衝擊翻滾,主動地對黑人老頭送上了自己的香唇,任由自己的綿軟小舌被老頭吮吸。她就這樣和這個陌生的黑人老頭緊緊擁抱在一起,她柔軟的身體緊緊依靠著他,感覺前所未有的安穩,她用心體會著自己被強大雄性征服的滿足。
“你看,你的小女友多舒服呀,黑爹也滿足了,你也擼的很開心嘛,只要我們大家都找到自己的位置,大家都可以很快樂。”兔女郎催眠般的聲音又響起在耳邊。
“可...可是...她都不是我女友,這下她肯定要和黑人在一起了。”處於賢者時間的王思明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不,不,黑爹不會做我們的伴侶,他是我們的主人,你的小女友一樣還需要男朋友呢。”兔女郎的話聽起來就那麼的不合理,可是卻燃起了王思明的一线希望,她的語氣一下子變得調皮了起來。“你還想和她在一起嗎?”
“想,我當然想。”王思明鄭重其事的點起了頭。
“姐姐可以幫你,可你以後必須聽姐姐的。”兔女郎把手機遞了過來,王思明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小可愛,掃碼啊。”兔女郎笑得花枝亂顫。
等王思明加完好友,兔女郎說:“我叫李夢媛,以後我會找你的,現在嘛我還有正事。”說完她丟下還在原地發呆的王思明,走回了場地中央繼續她的主持。
“下面,讓我們進行這次大會的壓軸環節,這是由母豬我本人親自准備的。”兔女郎用一種十分高亢的聲音說道,派對上的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注視著她。
就在這份寂靜里,那個歐巴熟悉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不,應該是那個男人的分身,另一個他還在場地中央享受著女孩的美好肉體,他伸手扶在歐巴的肩頭,“好久不見,我的兒子,帽子很適合你。”
“知道嗎,”歐巴說,“我早知道你還活著,我就知道你只是躲起來了。”
他父親只是笑了笑,“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老蜘蛛說,“但我確實死過,死了很長一段時間。”他使勁伸了個懶腰,從耳朵後面取出一根黑雪茄,抽了起來。“你把護身符丟掉了?你媽媽一直不希望你卷進來,你該一直戴著的。”
歐巴說:“媽媽死了…”
老蜘蛛吐出一大口煙,那團煙氣在空氣中變成了一個蛛網的形狀,然後散了開來。“我知道,”他說,“星期三那個老騙子跟你說過什麼你都不要信,他那條路走不通。蛛網不會永遠強韌,但是我們可以重新織一張。”
“這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只是個凡人,再說了你不也是騙子嗎?”歐巴想起了小時候聽過的安納西的故事。
“比星期三更高明的騙子,”老蜘蛛抓了抓他頭頂稀疏的毛,“咱們沒多少時間了,你畢竟是我的兒子,我想送你個禮物。”他伸出手指壓在唇上,要歐巴保持安靜。
派對還在進行,兔女郎把四個已經擼得癱軟在地的國男服務生從地上踢了起來,大門重新打開了,他們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四個服務生搬了一個一米多見方的印滿了黑桃,黑吊,高跟,奶子和屁股的禮物盒走了進來。
老頭狠狠嘬了口雪茄,然後把雪茄丟掉,煙霧從唇間噴出,就像是漫畫書上的對話框。“把手給我。”老頭伸出一只手,歐巴握住了它。
變化來的很快,現在,他可以同時從內外兩個角度看到自己。他很酷,雖然自己看起來又瘦又干,頭上也沒有戴軟呢帽,但他覺得自己很快活,他把懷里的少女推了開來,女孩戀戀不舍地看著自己。
“有請我們的黑爹南希先生,為我們揭開禮物的真面目!”兔女郎興奮地喊著。
輪到我了?他還有點暈乎乎的,他走到大禮物盒面前,象征性的扯開綁帶,服務生便手忙腳亂的打開了盒子。
“大明星李純!”整個會場都騷動了起來,連黑人們都開始交頭接耳,真的是她嗎?“我把我的閨蜜——大明星李純獻給我們最偉大的黑爸爸南希先生!”兔女郎又確認了一遍禮物的身份。
歐巴只看到一個長著鵝蛋臉有著精致五官的長發東亞女子坐在禮物盒里茫然的望著他。“她是你的了。”爸爸的聲音直接在腦中響起,女子腳穿一雙黑色短皮靴,下身著黑色緊身皮褲,身上穿著一件黑白相間的襯衣,沒有系扣子,一對玉兔隱在黑色文胸里若隱若現。
他走向她,在他的夢中,他意識到他在現實里也勃起了,那種堅硬的,血脈僨張的,令人驚訝的勃起,像剛進入青春期的時候一樣,堅硬又疼痛。
附一:老虎的睾丸
有一次,我在湖畔看到了老虎。動物中間,他的睾丸最大,爪子也最尖,還有兩只像匕首一樣長、像刀鋒一樣銳利的虎牙。他對自己的睾丸相當驕傲。我對他說,老虎兄弟,你下去游泳吧,我來為你照看你的睾丸。於是他就下湖去游泳,而我把他的睾丸安在自個兒身上,把小小的蜘蛛睾丸留下來給他。接下來,你們知道我做什麼了嗎?我溜號了。我伸出自己所有的腿,用最快的速度跑掉了。
“我一路不停地跑到臨近的鎮子,在那兒看見了老猴子。你看起來氣色不錯,安納西,老猴子跟我打招呼。我對他說,你知道旁邊鎮子上的人都在唱什麼歌謠嗎?他們在唱什麼?他問我。他們在唱一首有趣的歌,我告訴他。然後我就跳起舞來,邊跳邊唱:
老虎的睾丸,嘿嘿,
我吃掉了老虎的睾丸,
現在誰也不能阻止我,
誰也不能把我逼進牆角,
因為我吃掉了老虎的威風,
我吃掉了老虎的睾丸,嘿嘿。
“老猴子笑得捶胸頓足,渾身哆嗦,然後他也開始唱起‘老虎的睾丸,我吃掉了老虎的睾丸’,一邊唱還一邊擰響指,兩腳交替地在地上踩著拍子。這是一首好歌,他說,我要把它唱給我所有的朋友聽。你盡管唱給大家聽吧,我對他說。然後我掉頭跑回湖邊。
“老虎正在湖邊焦急地走來走去,尾巴嗖嗖地甩來甩去,耳朵和脖子上的毛也不安地豎起來。他用巨大的軍刀一樣的牙齒咬死所有從他身邊飛過的昆蟲,眼睛里冒出黃色的憤怒火焰。他看起來非常羞愧、驚慌失措。盡管他身材高大,但是,在他兩腿之間搖擺的卻是你所見過的最小的黑蜘蛛身上最小最皺的睾丸。
“嘿,安納西,他看見我後,立刻責問道,你應該在我游泳的時候好好守護我的睾丸,可當我從水中出來,岸上卻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你這副小小的、皺巴巴的、黑乎乎的、毫無用處的蜘蛛睾丸。
“我已經盡力了,我對他說,可那些猴子,他們跑來把你的睾丸全部吃掉了。我走過去想勸他們離開,可他們甚至把我的小睾丸也揪了下來。我實在太羞愧了,於是就逃跑了。
“你在撒謊,安納西,老虎生氣地說,我要吃掉你的肝髒。可就在這時,猴子們從他們的鎮子來到湖邊。幾十只快樂的猴子走在路上,擰著響指,扯開嗓門唱著歌:
老虎的睾丸,嘿嘿,
我吃掉了老虎的睾丸,
現在誰也不能阻止我,
誰也不能把我逼進牆角,
因為我吃掉了老虎的威風,
我吃掉了老虎的睾丸,嘿嘿。
“老虎頓時咆哮起來,他怒吼著衝進樹林追殺猴子。猴子們驚恐地尖叫著,紛紛逃到最高的樹枝上。而我則抓起我嶄新漂亮的大睾丸,它們掛在我瘦得皮包骨頭的大腿間的感覺真不錯,然後我就回家了。直到今天,老虎還在繼續追殺著猴子。所以,你們都要記住:你們弱小,但並不意味著你們沒有力量。”
——節選自尼爾蓋曼《美國眾神》
附二:[[jumpuri:歐巴的爸爸,老蜘蛛的參考形象 > https://static.wikia.nocookie.net/darkpictures/images/a/a1/6aedfd3600168eab6f7b2367633d1358.jpg/revision/latest/scale-to-width-down/700?cb=202004120609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