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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無題

碧綠的異界改編 npwarship 41302 2023-11-20 13:51

  第一章 初臨異世

  

  

   晉破秦楚,北逐葷粥,南平蠻越,齊侯歸降,周王禪讓,海縣靖一,威加四夷。

  

   凡地之所載,六合之內,東至海岱、南及嶺瘴、西涉流沙、北盡冰戶莫非王土,分遣宗勛,裂土分茅,為晉羽翼,壓秦控楚,鎮守八裔。

  

   享國二百年,傳至七世初,冰、沙之地有熊部侵伐厭火,一統冰、沙之地,號稱萬蠻大邦,入侵晉土,兵鋒直入王畿,攻城略地,火焚甘泉宮,兵臨國都,如出無人之境。

  

   晉王深以為恨,乃精修甲兵,輕徭薄賦,勵精圖治,六軍枕戈待旦,一改承平之風,歷二十余載,無論公私倉廩俱豐實,貫朽粟陳,口數激增,然終七世在位之期,始終未曾興兵,而七世薨後,民感其德,立其廟號為聖宗、諡曰:文華。

  

   八世即位,明斷天啟,雄才大略,為雪清國恨,遣兵北擊,大破有熊,銘功燕然,騁望天山!

  

   然其在位四十余年,連年動眾,窮兵黷武,更建華美宮室,奢靡享受,數巡南北,每到一處必建行宮,郡國財賦,瀕臨崩潰……

  

   征戰頻仍,徭役之重,甚於桀紂!恰逢天災不斷、河水決口、連歲蝗蟲、旱災洪水、加之宮府空虛,無力賑濟,百姓流離,哀鴻遍野,且外有蠻邦屢敗而不降,仍據西沙以北負隅頑抗,出塞大軍深入流沙,然屢遭大敗,喪師辱國,以至於國中遍地素縞,有熊得降人、兵甲而稍有重振。

  

   全勝已不可期,八世舊志如故,仍欲派兵征討,然天下幾呈土崩之勢,流民百萬,揭竿為盜,黔首傳讖曰:九世而祚終,亡晉者楚也。

  

   社稷不穩,大眾離心,八世遂罷征討之意,然仍欲夸耀己功,意欲封禪於泰山,王駕行於東郡,為楚人項飛所刺,於是八世薨,廟號武宗,諡曰:玄華。

  

   ……

  

   我的名字叫李青陽,秦州吳雲國著姓,國主都和我家沾親帶故,堪稱吳雲郡國的右姓之首,這一點從我家的面積便能看出來。

  

   我家的府邸,東西南北各長一二里,高門大戶,亭台縵回而勾連,樓閣高甍而虛凌,屋舍徘徊,檐牙高啄,鱗次櫛比,也數不清究竟有幾重幾進,富麗堂皇,奢靡無比。

  

   除此之外,我家還有良田數千頃,仆僮數百、佃農數千,原先爹還在世之時,還有養有門客百人,如今我家俠名不顯,卻只剩下了門客寥寥十余人。

  

   幸好,國主吳雲伯孫岳是我爹闖蕩江湖時的結拜義兄,有他照看,我家還不至於衰落,雖然還能過上腐敗奢靡的生活,卻等若寄人籬下,好在我也不是原本那個紈絝了。

  

   便在十天前,我的存在替代了原本的紈絝李青陽,成為了他。雖說替代,可我也不太記得請自己原本是什麼人了,只是腦海里有時會霎地回想起高樓廣廈,車水馬龍的繁華景象。

  

   有時也莫名地冒出兩張中老年人的臉,細節模模糊糊的有些看不真切,卻不知為何,每次我回過神來時,淚水都已經沾滿了衣襟……

  

   我有時也分不清我到底是大晉的木族之人李青陽,還是腦海里那個模模糊糊的莫名世界之人,只覺得有種莊周夢蝶的感覺,以至於夜夜碾轉反側,不能成眠。

  

   後來我頂著一對睡眠不足的熊貓眼想通了,我思故我在,我現在既然在木族之人李青陽的身體里,那麼我就是李青陽,而不是記憶里那個名字都模糊了的人。

  

   最重要的是,我與吳雲伯孫岳的千金,翁主孫筱是最要好的青梅竹馬,曾經被指腹為婚,不過我爹早逝後,此話雖就此擱置,國主孫岳卻未曾阻撓我與筱兒,反而有意撮合般,時常讓我們單獨相會。

  

   雖然我與李青陽莊周夢蝶般融合的十日里,還沒有見到過孫筱,但記憶里的音容笑貌,嫵媚含情的樣子著實讓我心癢癢,這輩子有機會同這樣的美人兒喜結連理,不由讓我心生陶醉。

  

   正陶醉間,忽覺門口動靜,轉頭一看,頓時直了眼。說曹操曹操到, 一個二八年華,頭上梳著朝雲近香髻,頭插鑲嵌著紅色寶石的雲鳳紋金簪,鬢角青絲飄逸,襯托著小臉蛋而白皙似雪的小美人兒正站在半敞的門口。

  

   她一身緋紅色窄袖短衣長靿靴,手持馬鞭,整個人就像一團火似得明艷動人,俏臉上柳眉微豎,鳳目隆准 ,一張菱角似的小嘴兒紅潤嬌艷,整個人顯得既英武又俏美。

  

   緋紅色修身的窄袖襦裙包裹下的妙曼曲线十分有型,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下,翹臀尤其隆如蜜桃,好似一個葫蘆般,對比最窄的纖腰顯得驚心動魄,肥美飽圓。

  

   而胸前的那對乳峰雖不及翹臀那般巨碩,同樣也是渾圓如球,飽挺尖翹,尤其是夏日之下騎馬奔馳後,香汗浸透了衣襟,漸漸包覆在那對乳球上,甚至連細小的尖凸也隱約可見。

  

   我險些流出鼻血,呆呆地望著她,口水留下來了也不知道……

  

   “呵呵,呆子,直勾勾地看些什麼呢……”

  

   銀鈴般的笑聲和鶯語讓我猛然的驚醒,盡管十余天沒見,記憶中的桃顏也迅速和眼前的小美人兒對應了起來,這辣辣的小美人兒不正是我的青梅竹馬,國主的千金,翁主孫筱嗎?

  

   從小便長得玉雪可愛,扎著丫髻,屁顛屁顛的跟在我後邊喊我青陽哥哥、青陽哥哥的小妞已經長到了十六歲,不僅變得嬌俏動人起來,而且還整日叫我呆子,讓我沒了一點兒年長的威風。

  

   這個世界,即便王侯也闖蕩江湖,筱兒雖貴為翁主也算個江湖女兒,不僅學著男子喝酒吃肉,還整日騎馬耍劍,沒練出個好身手,倒是練出了一幅前凸後翹的妙曼身材,尤其是水蜜桃般富有彈性的豐臀,更是讓人直流口水。

  

   這個辣椒似的小美人還不讓我多看,也不知最後還是會便宜了本公子……呵呵。

  

   “喂……不會真的呆了吧,還看!”小美人跺腳,嗔道。我這才徹底回過神來,看到筱兒臉蛋紅紅的,正裝出惡相來。

  

   “嘻嘻,翁主,青陽公子是忍不住想快點把你娶回家了吧。”美人兒後面傳來幾聲清脆的嬌笑,忽地一張艷若桃花的俏臉伸了出來,原來也是個二八年歲左右的小侍女。

  

   一頭烏亮的雙丫髻,俏臉雪嫩長相清楚,好像一個粉雕玉琢得瓷娃娃一般,被我轉過來的火辣目光看了幾眼後,俏侍女吃不消了,俏面染櫻的低下了頭去。

  

   “啊……色胚,不發情會死啊?”

  

   小筱兒瞪了我一眼,轉頭對俏侍女道:“還有你這個死丫頭,我看呆子看你都看得口水都快流下了來,往後你到是不愁不受寵了。”

  

   俏侍女大羞,“啊……哪里有啊,分明……分明剛才青陽公子色眯眯的看著翁主呢,嘻嘻,翁主也趕緊嫁過去吧,別讓青陽公子久等了。”

  

   “好啊,你就這麼想我嫁出去,好個小浪蹄子,是不是想男人了……”

  

   “啊……人家哪有啊……翁主亂說。”

  

   我笑呵呵的看著兩個美人兒斗嘴,那銀鈴般的鶯聲嗲語讓我的骨頭都快酥了,欺身貼了上去,猿臂輕舒,抱住了這對俏主仆,聞著陣陣夾雜著香汗的幽幽體香,嘿嘿笑道:“不要吵了,小楚兒跑不了的,小筱兒也是一樣,都要為本公子生個大胖小子,嘿嘿……”

  

   “呀……”

  

   “啊……不知羞。”

  

   我笑著迎接二女的粉拳,心里滿滿地裝著甜蜜,抱享齊人之福,美得不要不要的,一番打鬧後,我同二女出得門來,沿著亭台樓閣打轉,入目的都是流水輕泉,奇石嶙峋,頗有種古香古色的韻味。

  

   雖說看了十天,卻依然不禁搖頭,真的太腐敗奢侈了,轉了幾刻才出了高大的院門,轉身回望,雕梁畫棟,飛檐勾角,宛若行宮……唉,這等土豪般的生活真的深和吾意。

  

   管家福伯早已牽來了俊馬,還有十來個小筱兒的衛士,我家的武裝仆僮等候在此,和老管家打了聲招呼,便踩上仆僮遞上來的金凳,一躍上馬,唉……連上馬的凳子都是黃金做的,不由得再次感嘆了一聲腐敗,就和二女帶著十余騎出了府邸。

  

   我家位於郡治南鄭縣以西,占地廣大,奔出十余里才看到了其他兩處莊園,一處的國主堵暑的別莊出雲莊,小筱兒就是從這里來找我的,另一處是雍國大豪蘇氏的別莊,因為蘇氏的家業基本上都在雍國,這里時常沒有主人。

  

   倒是近期聽說家主蘇秦的子侄住了進來為蘇氏打理吳雲國的事物,但我除了對蘇秦這個名字感覺有點耳熟以外,其余的並不放在心上。

  

   一行十余騎,邊游邊走,再往前就是大片的群山密林了,聽聞其中有九黎族魔主蚩尤的坐騎,食鐵猛獸居住,我們便從諫如流就在密林的邊緣游獵了起來。

  

   稀疏的樹林中,十余騎分作兩隊,衛士和仆僮為一隊為我和筱兒驅趕獵物,我則帶著小筱兒,小楚兒在林間穿梭,張弓引箭,騎行獵射。

  

   小筱兒還真不愧練了這好幾年,左右開弓,還真有幾只倒霉的野鹿倒在了她的箭下,每逢此時,她便震臂歡呼,玲瓏有致的身姿隨著馬匹的起伏,大方驕傲地展現,尤其是馬鞍上圓翹的美臀。

  

   讓我不由得微微一硬,以示敬意……

  

   “哎喲。”

  

   本就是個紈絝的前主馬術就比不上小筱兒,我則更加不堪,全靠原主的身體記憶支持,在馬匹的顛簸中胯下硬物撞到了鞍前,差點沒折了,我不由得發出一聲痛呼。

  

   小筱兒聞身勒馬回身,翩如驚鴻,一手馬術漂亮的無以復加,跟在後頭的小楚兒也疑惑地望來,我不由得臉上一紅,面對兩個美人的疑惑,我不好意思說是胯下硬物被撞痛,打了個哈哈,訕笑道:“哈哈哈……哈……沒事,沒事,手不小心勒到了而已。”

  

   倒是小筱兒眼尖,看到了我獵裝下微微的凸起,紅著臉啐了一聲:“色胚……”便不再理我,繼續追逐起了狼奔豚突的獵物,我盯著她的起伏的曲线,下面盡管疼痛未消,卻依然消不了腫。

  

   心里嘿然道:“小筱兒整日騎馬,練出大屁股和小蠻腰,再加上這拉弓射箭的擴胸運動,嗯……這小美人兒的愛好真太對得起她未來夫君的我了。”

  

   也許是我的火辣辣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小筱兒紅著臉,連利落的動作都受到了不小的影響,以至於後面幾乎一無所獲,她紅著臉大發雌威地嬌嗔道:“呆子,色胚,不要這樣一個勁的盯著人家看啊,真……真有那麼好看嗎?”

  

   我則一個勁點頭,一幅色與魂授的模樣,小筱兒輕啐一聲,媚眼輕瞟嗔道:“那要不要本翁主把衣服脫光了讓你仔細看看啊?”

  

   我雙眼放光,脫口而出道:“好啊,好啊,淑女所求,在下敢不從命?”忽地風聲呼嘯,一把獵弓飛了過來,夾雜著羞澀的嬌聲:“哼,你這色胚想得倒美。”

  

   我身手敏捷地抓住獵弓,調笑道:“小筱兒這就說的不對了,本公子可是你未來的夫君啊,當然是想得美人了……”

  

   一言既出,二女大羞,靠馬過來又是一番胡鬧,獵畢,收獲的獵物自有仆僮收拾,我們三人打馬往溪邊而去,同在馬上馳騁,身姿如柳的俏侍女笑道:“咯咯……翁主,你看青陽公子已經忍不住了啊,您還不快委身於他,只怕公子就要在荒郊野外把您給辦了……也說不定呢。”

  

   “呀……到時候人家,是不是也要伺候青陽公子呢,人家是要還是不要呢……啊……好羞人哩。”

  

   看著嬌俏侍女小楚兒抱著單手抱著酥胸,眼波迷離,俏臉暈紅的樣子,我不由得又是一硬,唉,真是年少啊……小筱兒也是指著小楚兒嬌嗔道:“好你個小浪蹄子,我看不是青陽忍不住了,是你忍不住了……明兒個我就把你洗干淨送到碧雲莊好不好?”

  

   “嘻嘻,人家才不要呢,人家想要和翁主一起懷上小胖子哩……”看著這對誘人主仆的互動,我不禁心滿意足,或許這就是性福的煩惱吧……嘿嘿。

  

   小鬧中日偏黃昏,我同小筱兒一同坐在溪邊的巨卵石上,小楚兒正指揮著仆僮們處理獵物,引燃篝火,我和小筱兒自然不用染指這般俗務,就坐在一起看夕陽落下,聽溪水流淌。

  

   小筱兒的女式靿靴被脫下來放到了一旁,雪白勻稱的小腿伸到了溪水中,一雙小巧瑩白的玉足輕輕踢著水花。

  

   我有些看呆,那雙玉足外形優美,潔白盈潤的腳背上看不到一絲青筋,玉顆般的腳趾白皙柔嫩,趾尖泛著細淡的橘粉色,十片小巧的趾甲好似丹蔻一般,粉盈剔亮。

  

   我有心把它們捧在手心視如珍寶般把玩一二,卻怕小筱兒反感,只得忍耐些時日,等她成為我的妻子後,這便是夫妻之樂,不怕小筱兒說我是變態……嘿嘿。

  

   想到樂處不由得一手摟著小筱兒纖腰,入手彈軟,不自禁撫摸起來,小筱兒小臉漸紅,默許了。

  

   我一喜,手便不老實地游上去撫到了胸前挺拔的雙峰,小筱兒受不住,紅著臉打掉我的手:“怎麼這麼不老實啊!摸那里你…”

  

   “嘿……就是夫君我摸一下嘛。”

  

   “唔,不要……成親後才能摸……現在是不行的,不合禮法呀……嗯……”

  

   我不由得噴血,自己這個小辣椒般的未婚嬌妻居然還是個講禮法的……嗯,都是那些該死的儒家夫子的錯。

  

   我猶自色心不死的死纏爛打道:“來嘛,只是現在摸摸就受不了,等到成親後洞房的時候不是更受不了嗎,所以現在要習慣啊。”

  

   小筱兒俏臉暈紅,無暇處子的本能讓一個江湖兒女般的小美人兒羞澀不堪,牢牢護著酥胸道:“別……你都還沒向我爹爹提親呢……不要嘛,青陽哥哥,等到了洞房花燭的時候,我再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給你。”

  

   久違的青陽哥哥,還有美人兒羞澀向往的神情讓我的色心化為一腔柔情,溫柔的攬住了她的香肩,再她耳邊親密道:“再叫我一聲青陽哥哥,明天我就向國主去求親。”

  

   小筱兒倏地耳根都紅了,羞到了極限,忽地推開了,紅著臉做了個鬼臉,“呆子,色胚,色魔……我怎麼就便宜了你了呢……青陽哥哥……”

  

   最後一聲青陽哥哥聲音細若蚊吟,可兩人之間如此之近的距離如何會聽不清楚?我心底柔情纏繞,仿佛最柔軟的一處都暴露了出來,被一句青陽哥哥輕輕刺激著,不由得對著紅紅的玉靨吻了過去。

  

  

  

  

   第二章   太乙碧火

  

              小筱兒出奇的沒有抗拒,反而閉上了美目,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紅著一張嬌俏的臉蛋兒,翹首企盼。

  

              雖然筱兒這副任君采劼的模樣是我從未見過的,讓我忍不住地驚喜起來,但畢竟是個小辣椒,我也不敢過多的耽誤,激動的撅起嘴朝著粉潤的紅唇吻了上去。

  

              小筱兒的芳唇微涼、細膩、滑嫩、僅僅是唇瓣與唇瓣間的摩挲,觸感就已經美妙至極,不得不我讓心生陶醉,但男人嘛,都希望得寸進尺,何況唇瓣便已經如此嫩滑?

  

              那口里的香嫩的小紅魚呢?只是一想便讓心髒都碰碰地跳動了起來,舌頭不由得滑出來沿著唇縫舔弄,想要挑開她的嘴唇,鑽入香滑的檀口內,同其中的香舌嬉戲。

  

            “啊……不要嘛!”

  

              忽地,一雙小手使勁推著我的胸膛,把我推開。我郁悶的看著筱兒,明明只差一點兒便能一親芳澤,在這樣的緊要關頭卻被筱兒推開,由不得我不郁悶啊。

  

            “哼……果然娘說得對,果然不能輕易答應男人,還沒向爹爹求親呢,就……就想把舌頭伸進來,等到定親了是……是不是想把你下面的……的那根髒東西插進來呀!”

  

              聽見筱兒的話,我腦海里浮現出了一張雍容華貴的美麗臉龐的同時,心底還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情愫……難不成,原主竟然還對小筱兒的娘親抱有窺覬之心?

  

              只能說不愧是整個吳雲國最紈絝的浪蕩公子嗎……

  

              見我愣神,筱兒忽地一歪臉,手提靿靴便走了,唉……冷落小美人兒了,我不由得輕輕拍了自己的臉蛋一下,趕忙去追小筱兒。

  

              一通不要錢的甜言蜜語之下,才能筱兒的俏臉雲開雪霽,重新摟住她,看著即將落下的夕陽,我心里不由得豪情萬丈,雖然初到異界,也不知自己究竟是蝶還是莊周。

  

              但我就在這里,我就是李青陽!

  

              即便為了這份新生,為了懷里的美人兒,我也一定要精彩的活下去……

  

              篝火、炙鹿、笑鬧……直到繁星漫天,我們才依依惜別,各自率領騎從回莊,在夜里盡管沒有火把,就著微弱的星光,道路上的一切在我眼中依然纖毫畢現,同白日相比差別也不大。

  

              這就是木族之人的象征,不管多黑的夜晚,只要有一絲光明,木族之人便能借此以視物,一如白晝。

  

              我以前雖說是個紈絝,但爹爹還在世之時非常嚴格,家里的藏書強迫我背誦了一大半,所以家學還算淵博,雖然近年來荒廢了,但關於木族的來歷,我依舊知之甚詳。

  

              木族最早要上溯到三千年前的大荒時代,那時候金木水火土五族,各有帝君,土族為黃帝、木族為青帝、金族為白帝、水族為黑帝、火族為炎帝。

  

              五族之人雖然外表上無甚區分,但就像木族天生夜視一般,水族也不懼溺水,金族聲音洪亮,土族天生力大,火族壽命較長。

  

              三千年來,無數賢人總結下來,發現區別主要在五個主要的髒器里頭,肺金、肝木、腎水、火心、土脾,所以五族之人若是習武,在第一個大境界通脈入竅、還有第二個大境界,氣海神藏的前期都沒有什麼區別。

  

              修煉到了第二個大境界的後期,也就是神藏的時候,區別就顯現出來了,神藏又名五藏,主要是修煉髒器,而除了五德之身外,各種之人都只能主修一個髒腑,輔修其他髒腑。

  

              金族便煉一口肺金之氣,大荒之時的金族武士一開口吐出白芒,足以削平一座山頭,木族法術可使萬壑春藤繞,草木復生機,端是神奇無比。

  

              不過滄海桑田、飽經戰亂、大荒的持續千年的紛爭由一位名為軒轅的黃帝所平定,取代了上既弗能征不享,下又不能撫萬民的神農氏,得其鹿而天命所歸,是為天子。

  

              直到今日,三千年前矜血而自珍的五族貴胄,如今其血脈也隨著同九黎遺民、山野黔首的通婚而逐漸斑駁雜化,別說可主修五大髒腑的五行五德之身,就連大荒時各族常見的金德、木德、水德、火德、土徳等單德之身也放眼難尋了。

  

              我之所以變成紈絝,就是因為身俱木德之身,靠著家傳的碧火離焰刀、青木決,按部就班之下,成為神藏高手幾乎板上釘釘,指日可待。

  

              便不由得起了輕慢之心,加上爹的早逝,無人管束之下,才逐漸變成了斗雞遛狗,欺男霸女的紈絝之徒。

  

              結果年近弱冠,才僅僅是個第一個大境界的前期通脈境,簡直無顏面對九泉之下的爹爹還有伯父孫岳的期望,原先那個紈絝李青陽雖然看不清楚,夢蝶之後的我卻從平日的點點滴滴里看出了伯父孫岳同樣對我滿懷期望。

  

              我這幾年卻一次又一次讓他失望,他貴為國主,家事便是國事,雖然有意將筱兒許配給我,可一個堂堂國主的千金難道要嫁給一個區區通脈的紈絝?

  

              眾臣的反對才是伯父擱置婚約的原因,可即使是這樣的我,伯父依然沒有禁止筱兒和我接觸,反而有意撮合,我以前不感恩涕零反而心聲怨懟。

  

              是在讓如今的我十分羞愧、汗顏啊……

  

              哪怕為了我自己、為了小筱兒、小楚兒、伯父、甚至……一閃而逝的雍容面孔,我也該盡早修煉到神藏境,迎娶國主千金,走上人生巔峰。

  

              但……抱歉了小筱兒,因為這並非一日之功,明日我也只能先食言了。

  

              回到莊園,受到今天受到了兩個小美人的刺激,還加上第一次出莊游獵,興奮難消之下,不由得在床上碾轉反側,暢想起了日後闖蕩起江湖,又會有何種遭遇……想到妙處還發出了嘿然的笑聲。

  

              心里癢癢的,恨不得立馬爬起來就著月色練功。

  

              第二天,天邊還泛著靛藍,我便頂著一對熊貓眼爬了起來,叫醒了外房執夜的仆僮,喚來了老管家,讓他趕緊給我准備閉關是事宜,老管家已經七十多歲了,但依然精神矍鑠,身懷第一個大境界的後期,入竅境的武功修為。

  

              說起來還是我家目前的第一高手,我都只能算第二,可福伯對我家忠心耿耿,看著我爹還有我長大的,連個自己孩子都沒有,對我來說是名為主仆,實為家人。

  

              我紈絝放浪的時候,也只有福伯的管教我才會稍微聽一下,也許還是多虧了福伯,我才沒來得及做出一些神憎鬼厭之事吧。

  

            “少爺終於要振作了,老奴十分欣慰,這便去准備練功房。”說罷欲彎腰退下,我又不是以前的李青陽,怎敢安然接受福伯的行禮,趕忙欺身上前將他扶住。

  

            “福伯,以後不要再對我行禮了,您就像我爺爺一樣,青陽怎麼受得起啊。”

  

              福伯抬起頭,雖說恭敬不減,但眼睛里真真切切的透露出了一絲安慰的神色,道:“老奴豈敢,禮不可廢,只不過老奴究竟是年老了,以後說不得要少弓腰背了,還請少爺海涵。”

  

              我知道福伯這是應承了,反而心里有些慚愧,福伯為了我家操勞一生,連個子嗣都沒有,唉……我也沒有什麼能為他做的,甚至家業還要多多仰仗他,嗯,我下定決心,日後一定要將老管家福伯當成親人一樣對待。

  

              閉關之處是一間寬廣的石室,四處點著東海販來的鯨油燈,不僅無煙無味,一旦點上還可以持續十余日長明不滅,聽說還有一種鮫人燈,可十數年長明不滅。

               

              這便是王侯專屬之物了,即便我家是國內屈指的豪強之家,也是沒有資格逾禮使用的,所以即便是我也只在伯父的大殿上見過鮫人燈,昏暗的大殿上只此一盞而已,卻光華四照,恍亮如白晝,實是讓人嘖嘖稱奇。

  

              不過我家雖然用不上鮫人燈,但十數盞鯨燈的照明,再輔以頂上的明珠,也使得石室之內纖毫畢現,亮堂通透了起來。

  

              這間石室開鑿於地下數十米身處,入口處機關重重,也不能想進就進,需要事前做好准備工作才行。但也不由得不慎重,因為我家最重要的家學,兩門功法就珍藏在其中。

  

              和常人想象中不太一樣的是,這兩門功法並非記載在紙上,而是在石壁上,以浮雕雕出人物動作,標注出經脈,再輔以上古的木族陽文記載。

  

              動作、經脈、古文、三者合一才是完整的功法,只是單獨練任何一項,即便是軒轅黃帝再生,也別想練成。這也是為何一定需要練功的閉關室的緣故,畢竟過目不忘的能耐,少人能有。

  

              單獨在外面練習,不單是無用那麼簡單,更有甚者,經脈寸斷、體廢人亡也並非不可能,所以練功並非簡單的,隨時都能進行的熬打體魄,需要多重的預防措施才能無礙的進行。

  

              就諸如我現在,跪坐在蒲團之上,拿起了一塊橙紅色,雕刻著伏羲氏的育沛,其來自䧿山中的招搖之山,佩戴在身上可以凝神靜氣,思維敏捷,使我少犯錯。

  

              左邊的蒲團上,是狀如韭,而其頂部生長有青花的祝余草,同樣來自招搖之山的靈草,食之可三日不飢,現在雖被曬制成了干草,輔以清水,依然可以保證一日不飢。

  

              而我身前大概有十余朵,這也代表著我將閉關十余日,除此之外,石室外面還有老管家福伯等候,每隔一日就會進來看看我的樣子,以防我練功出現差錯,悄無聲息地死在石室之中。

  

              練功,不僅伴隨著危險,而且還要忍受地下石室中的艱苦和寂寞,也難怪我之前會不願意多練,一拖再拖,直到年近弱冠才堪堪練到通脈境。

  

              但如今的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有這麼好的條件,已經超出了一般的寒士不知道幾許了,如果還懼怕那麼一點兒苦,不努力,甚至連指腹為婚的小筱兒也遲早會投入他人的懷抱!

  

              深吸一口,我佩好橙紅色的育沛,叼起一根祝余干草,星目炯炯地看著石壁上的浮雕,明亮的鯨燈之下,明珠交相輝映,一個個浮雕出的動作在我眼中連貫了起來……

  

              閉關無歲月,我如飢似渴的修煉者石壁上所記載的兩門功法,一曰碧火離焰刀、二曰青木決、兩者一為內修一為外斗,內修者青木決、外斗者碧火離焰刀。

  

              青木決是我家代代相傳的內學,相傳脫胎自上古之時的太乙碧火真決,修煉至入竅之後,真氣生生不息,綿長無比,而且將真氣匯聚在眼部經脈時,連十余里外的景色也如近在眼前。

  

              碧火離焰刀是真氣刀,我見過爹使用,光焰自掌心噴涌而出,碧芒吞吐,熱浪狂卷,吹得爹的衣袍獵獵鼓舞,數丈長的氣刀在林間揮舞起來,風聲呼嘯,擋者披靡,數人合抱的大樹也能輕而易舉的劈作兩半,化為焦炭。

  

              但尋常真氣刀已經必須要第二個大境界的前期,氣海境真氣可以外放之時才能使用,更別提配合青木決使用的碧火離焰刀了,必須要第二個大境界的後期,神藏境才能使用,以強勁的肝木真氣助長心火,再引肺金之氣,在體內循環不息,臻至強時,再以手少陽三焦經噴薄而出,方能成形。

  

              但目前區區通脈境的我,別說碧火離焰刀,就是真氣也才絲絲縷縷,涓涓細流一般,著實差強人意,不由得我不發奮啊!

  

              石室中練功的我分不清外邊的時日,但食過祝余,再變得飢餓,差不多便是一日,倏然間便三四日過去了,其間老管家進來過幾次,卻沒有同我說話,只是欣慰地默默看了一會便徑直離去了。

  

              忘我的修煉中,又過了兩三日,老管家走了打開石門走了進來,這次破例的對我說話了:“少爺,翁主此前三番兩次來找您,昨日也來了,還破口大罵您不講信諾,說……再也不叫您青陽哥哥了。”

  

              我登時苦笑了起來,並非是我故意不講信諾的,而是區區的通脈境怎麼好意思去向一國之主提親?豈不傳為笑料,希望小筱兒能夠理解我的苦衷吧,而且等我一突破,立馬去哄她,終究是多年的青梅竹馬,不會真的生我的氣吧?

  

              又過了兩日,我問老管家,卻道筱兒這兩天沒有找來,倒是他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我醉心於武學,沒有深究,就這樣又過了兩三日。

  

              我正在打坐,體內生生不息的青木真氣一點點擴充經脈,並且在每個循環里都不停衝擊著丹田的穴竅,如果說通脈的象征是真氣在經脈里完成第一次大循環,並且藉此生生不息。

  

              那麼入竅的象征便是打通循環中最重要的節點,丹田的穴竅,想要開通它,必須後勁十足的真氣,一波波的不斷衝刷才有可能,為此就必須要壯大真氣,開括經脈。

  

              我原本就是木德之體,木屬真氣可謂如魚得水,壯大十分容易,難的是擴展經脈,不僅危險,而且還伴隨著一陣陣的刺痛,也難怪以前的我不願意擴脈,以至於一直滯留在通脈境。

  

              但莊周夢蝶一回後,不知為何,我不僅記憶能力、理解能力日漸增長,甚至忍受痛楚的能力也大為增長,便好像原本由一個人全部承受的痛楚變成由兩個人來承受,痛楚雖說還是一樣,卻不至於那麼折磨人了。

  

              多虧於此,閉關後的這差不多十日里,經脈日漸寬闊,真氣首尾相連,如濤如浪,單論通脈境的真氣雄渾程度,我不說是第一人,亦不遠矣。

  

              福伯為我把脈後,也稱衝竅之機已經成熟,我便鼓起自信,開始運轉起了青木決中衝擊入竅境的法決。

  

              再這樣的關鍵時刻,福伯就待在石室中為我護法,我則閉目,全心全意的衝擊著丹田內的穴竅,在特殊而巧妙的法決驅使之下,真氣的流速越來越快,越來越雄渾。

  

              這個時候正是要考驗經脈的堅固、柔韌程度了,這一點對苦修十日的我來說不成問題,匯聚到頂峰的真氣一時間已有平時數倍之巨,即便擴展過的經脈也開始微微脹痛時,我驀地睜開眼,眼中神光一閃。

  

              熊熊不歇真氣開始衝擊丹田深處的穴竅,腹內好似有一把刀子在翻攪,好在痛楚卻沒有那麼深刻,雖然讓我大汗淋漓,青筋浮凸,但我咬著牙依舊忍了下來。

  

              一個循環、兩個循環、每次積累下了更大的浪潮衝擊向丹田,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衝擊的第九個循環時,也是最後一次循環,再不行只能放棄的時候,成功衝破了丹田內的穴竅。

  

              那種感覺仿佛耳目一新,世界為之不同,能看得更細膩,聽的更清楚,經脈內的真氣如同大河歸海般匯入深不見底的穴竅,如果下一步將穴竅開括為氣海,就能打入第二個大境界。

  

              現在的心念一動,穴竅內的真氣便可以反衝而出,匯入經脈,而這股真氣遠比之前更加凝實和雄渾,終於讓我可以使用出護體真氣,達到片葉不沾身的地步了。

  

              我不由得涌現出一股感動,繼而豪情萬丈,哈哈哈……小筱兒,小楚兒,江湖的美人兒們,你們等著我!

  

              因為我既為木德之體,古書上記載,氣海可以一蹴而就,在破開穴竅以後,下一個境界氣海境的本質便是累積真氣擴展穴竅,使之化為氣海,有木德之體壯大木屬真氣極為容易,到時候氣海一蹴而就,神藏便可展望。

  

              那便是我爹翩舞氣刀時的境界,即便先不提這個,木德之體再加上入竅境的修為,足以向伯父孫岳提親了,想到小筱兒的妙曼身姿,我心底一片火熱了起來。

  

  

  

   第三章 趁虛而入

  

   “恭喜少爺臻至入竅境,想必老爺若是泉下有知也必會欣喜至極吧。”老管家古朴的臉上都因激動而泛起了一絲紅暈,讓我也不禁眼底一熱,唉,都怪前身太沒用了,明明既有家傳的上古功法,又有木德之體。

  

   結果年近二十歲,經脈接近成型都還沒有入竅,再過個幾年,等到體內的經脈徹底長成,再想要入竅便是千難萬難,江湖上成名的高手無一不是十五六歲之前便入竅的,更有甚者,十歲便入竅。

  

   若是不能入竅,遑論氣海?又遑論神藏?怕是一輩子都只能滯留在通脈境,成為一個不入流的無名江湖小卒罷了……

  

   原來的我也並非不知道這一點,而是總抱著僥幸心理,想著自己身為罕見的木德之體,日後臻至神藏境,甚至第三個大境界,丹道元嬰也並非不能窺覬。

  

   並不將區區入竅境放在眼中,殊不知吃在嘴里、咽在肚中的東西才是自己的,不從最基礎的通脈入竅開始積累,又哪兒來日後的真人、散仙?

  

   十五歲之前,是最容易入竅的時間點,因為經脈的可塑性極大,那時卻因為血氣方剛,又無人管束,開始流連於妓館,貪圖享樂,甚至撩雞斗狗,紈絝於國中。

  

   荒廢了武學,倏然間四年之後,再行入竅的難度何止當初十倍?若不是夢蝶之後,真氣莫名其妙的增長了不少,我想要閉關十天就入竅也只能是痴人說夢了。

  

   唉,真是不得不讓人汗顏一把,好在我再也不是原來的李青陽了,荒廢的四年,我決心花費十倍百倍的努力追回來,因為江湖就在那里,等著我去闖蕩!

  

   不過此刻,內心的歡喜激動急需找人分享,福伯雖是親人般的存在,但這十天里時常相間,沒有分離的感覺,所以我現在最想找的是孫岳伯父、還有兩張桃花般的嬌顏……筱兒、楚兒。

  

   同福伯感慨的說了幾句話後,我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福伯,筱兒她這兩日來了沒有?”福伯帶著笑意的皺臉忽然一滯,似是有些為難的樣子,我頓時心生了不好的預料,“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福伯嘆氣道:“少爺,孫翁主自從那日罵了您之後,便再也沒有登門了,而且……”看福伯有些吞吞吐吐的模樣,我不由的急切的催促了起來:“而且怎樣?”

  

   “而且近日坊間里傳聞,翁主已經對您移情別戀,還整日和蘇家子侄董方明一起外出游樂……”

  

   我腦海里仿佛平空一聲驚雷,讓我外焦里嫩……十幾年來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先輩們也曾指腹為婚,我也相信筱兒是喜歡我的,而且十日前,溪邊的那句青陽哥哥猶在耳邊回蕩。

  

   但轉眼間,美人兒便已經轉投他人懷抱?我心痛得無以復加,難道真是我沒有遵守那日許下的信諾,沒有立即去找孫岳伯父求親嗎?

  

   筱兒即便是生氣,難道真得十天都不能等,不能親自聽我一句解釋嗎?

  

   十幾年的感情難道是假的嗎……

  

   正沮喪間,忽然福伯又道:“但那個名為楚兒的翁主侍女曾獨自找來,讓我轉告少爺您,說那個董方明並非好人,讓您盡快出關去找孫翁主。”

  

   小楚兒?難道說筱兒有危險?我心里登時一震,沮氣頓消,反而升起了一股迫不及待的急迫感,倏地站起了身,不顧破境之後身上的異味和油膩感,便要離開石室去外面找筱兒她們。

  

   剛到門口驀地想起一件事,回頭問福伯:“小楚兒是幾時來找我的?”福伯面帶歉意的跪坐在蒲團上,輕輕躬身道:“抱歉了少爺,此乃兩天之前的事情了。”

  

   這次我破天荒地對福伯有些了些埋怨,但心里也清清楚楚的知道,因為兩天前正是我衝關前的要緊關頭,福伯不願意因為這件事來攪亂我的心境,實在是為了我好。

  

   可看著福伯低頭不起,我這次卻沒有了心情去扶起他,而是越發心急如焚了起來,大踏步就朝著外面去了,入竅之後我的身法比以前快了太多,三兩下便沿著地下通道出了石室。

  

   急急忙忙奔到馬房,在井里提了一桶水澆在頭上,在運起真氣催干衣服,而後走到馬房門口,讓小廝打開了馬廊最里頭的玄鐵牢籠,打開栓鎖的一瞬間,小廝猛地朝旁邊一撲。

  

   下一瞬,只聽得一聲雷鳴般的嘶吼,一匹毛色黑亮,神駿異常的矯健駿馬揮舞四蹄,如同閃電般的奔了出來,我渾身帶著蒸汽,淵渟岳峙的站在馬房門口,待到黑色閃電奔出時,我猛的一踏地,碎石迸飛的同時,在空中一個翻轉,穩穩地落在了馬背之上。

  

   “嘶……!”

  

   駿馬察覺背上有了人,頓時長嘶而起,左右馳騁,扭腰踢腿,直欲將背上之人甩下來。這匹駿馬是我數月之前偶然尋得,相馬師曾言此馬有太古神獸蹄聽的血脈,是以桀驁不馴,為馬中之王。我見獵心喜之下一擲千金而購得的。

  

   而後帶回來,命名為追雲,但或許真有俱有神獸血脈,數月里的時間里,單只是喂食之時就踢死了好幾名馬僮,讓他們畏之如虎。

  

   聽聞這件事後,還有個通脈境的門客自告奮勇來馴服它,結果百十圈轉下來,暈頭轉向的被顛甩下來,徑直一個後踢,給踢的經脈具斷,成了廢人。

  

  

   我以前又是個紈絝,見同級的門客都無法馴服這匹烈馬,自然從善如流,不會親身犯險。而是命人打造了一個玄鐵的牢籠將其關在了馬房的最里頭,再也沒多加理會了。

  

   不過現在,我心急如焚,恰逢突破了境界,自然就想要馴服我這匹烈馬。馬房前的跑馬場上,灰塵蔓延,一匹漆黑的駿馬撒歡般跳躍、顛抖,搖頭擺尾,就是不願意馴服。

  

   在上下顛簸的馬背上,我的雙腿牢牢夾在馬腹之上,無論它怎麼顛甩,我也不會掉下來,而我的左手提韁繩,空出右手,中食二指並決。

  

   真氣自穴竅流轉而出,使出了一個簡單的千斤墜決,雖說我並非土族,但憑借著十分雄渾的真氣,依舊像增加了數百斤的體重那般,霎時便將追雲壓的長嘶悲鳴,四蹄發顫。

  

   “嘶……!!”

  

   我大喝道:“畜生,你若真有神獸蹄聽的血脈,便該聽得懂人言!我數到三下,若是還不服從,我便立即將你擊斃於掌下!”

  

   言罷,我的右手化決為掌,雄厚的真氣自穴竅隨心而動,沿著手臂的經脈匯聚在掌心,而後直接按在馬頭之上,“一!”

  

   “嘶……!”

  

   “二!”掌力吞吐,我的手掌微微陷入了馬頭之中,追雲頓時渾身顫粟了起來,還不得我數出三,便輕輕鳴叫了一聲,主動以頭上挺摩挲我的手掌。

  

   收服這匹有著蹄聽血脈的駿馬追雲之後,我便立刻馬不停蹄,不帶騎從的單騎出了側門,徑直奔向了國主度暑用的出雲山莊,追雲若有神速,在四蹄狂奔之下,不到兩三刻便跑出了十余里,來到了出雲山莊。

  

   從門番的口中得知今早筱兒便同那董方明一起前往了郡治南鄭游玩,我便立刻調轉馬頭,風馳電掣地前往南鄭。

  

   吳雲國鄰接巴蜀,但南方有鵲山將兩地分隔開來,而鵲山屬南山之首,自招搖之山延綿以至箕尾之山,凡十座山,東西橫絕二千九百余里。山中有奇珍異寶,還有妖獸橫行,加上還有九黎遺族盤踞其間,可謂危機四伏,不通人煙,隔絕了秦蜀兩地,唯有西南流向,貫穿鵲山的漢水可同巴蜀。

  

   作為吳雲國都城,南鄭還是連接秦蜀的通衢之地,繁華自不必多說,但筱兒其實很少回到城中居住,因為她生性活潑,明艷似火,如同男子般騎馬習武,愛好獵射。

  

   而近年儒家大興,伯父不知怎地就給她找了個儒家夫子做老師,所以只要一回去便只得收斂性子,學習女紅、禮儀、而不得舞刀弄槍。

  

   筱兒便干脆不回南鄭,整日在城外的出雲山莊度日,伯父有意成全我們,所以聽之任之,任由她舞刀弄槍,同我整日里形影不離,這樣的時日久了筱兒才變得像個小辣椒一樣。

  

   迎著呼嘯的風聲,咬緊牙關伏在馬背上馳騁,我心底冒出的是那一日在溪邊最後的那聲青陽哥哥,還有嬌蠻的臉上流露出的那一抹羞澀,緊繃著的心弦都不由得松了些許。

  

   但轉瞬之間又想起了福伯的話,焦慮和急躁卷土重來,我不能讓任何人將筱兒、楚兒從我身邊奪走!

  

   沿著一段青石鋪就的道路,向北急奔二十余里後,南鄭高大的城牆已經在望,人流和車馬也漸漸多了起來,入城雖需要稍作檢查,但門卒誰人不認識大名鼎鼎的吳雲國頭號紈絝子弟李青陽?又有誰敢阻攔,當然任由我一馬當先馳入城中。

  

   通衢蜀中的南鄭可謂人流如織,摩肩接踵,揮袂如雲,絡繹不絕。放眼望去,滿目盡為冠帶,各色的蜀地口音、王畿口音、秦州口音,交纏混雜,呼朋喚友,街邊商戶林立,攤販排排,一幅繁華至極的光景。

  

   在這樣的地方,盡管急切依舊,但我終究不是原來那個紈絝李青陽了,不願意來鬧市縱馬,意恐傷人。所以只好下馬牽著韁繩渡步在人流中,四處尋找孫筱的身影,好在入竅之後,本就是木族的我眼力更是大進,只是微微掃視,便可以百米范圍內的每一張臉龐都印入眼底。

  

   徒步走了片刻,忽然看到前面如織的游人陡然稀疏了起來,十多為持刀的侍衛隱隱隔出了一小片空地,被其圍在中間的是身穿月白色輕柔襦裙,雲鬢垂髻,鳳簪步搖,一幅端莊秀麗仕女裝扮的筱兒。

  

   她正站在一位手持羽扇,白衣錦綸的翩翩佳公子身邊,兩人身體挨得很近,正對著一處攤位笑著耳語些什麼,他風淡雲輕的搖動著羽扇,風度翩翩,筱兒則俏目含春,時不時花枝亂顛,以蔥嫩的玉指攘袂遮面。

  

   遠遠看上去,真是郎才女貌,宛若一雙璧人。讓我看得有些想吐血,筱兒在我面前從來都穿著緋紅的窄袖便衣,明艷火辣,在馬背上身姿矯健不輸男兒。

  

   而且近年來變得越來越嬌蠻了起來,對我動輒呆子、色胚、樂嗟苦咄,幾時讓我見過她這樣長裙飄飄,深衣寬袂,端麗明艷,宛若仙子的模樣?

  

   但郁悶之後,便是胸中燃起的火苗,他奶奶個熊,這便是那個福伯所說的董方明嗎?居然比我帥那麼多,簡直就是個小白臉,敢勾引我李青陽未來的嬌妻?

  

   捏緊拳頭,以前的紈絝之氣止不住上涌,我也不欲忍耐,正要上前去暴揍這樣的小白臉一頓,讓筱兒知道誰才是真正男人的時候。

  

   “啊……!”

  

   筱兒也許是沒穿習慣飄飄的襦裙,想踏步時好像一腳踩到了裙擺上,發出了一聲驚呼向前摔去,那小白臉的反應倒是真快,修長的臂膀輕輕一攬便將小筱兒的嬌軀攬入了懷抱中,手掌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正握在她盈盈一握的椒乳之上。

  

   看到這一幕,我體內運轉不息的真氣忽地一滯,全身上下忽地變得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筱兒垂著螓首,雙靨泛紅地看著停留在自己鼓脹酥胸上的手掌……

  

   然後他就在筱兒的矚目中輕輕……地在酥胸上捏了兩把,筱兒非但沒有掙扎,反而還將螓首垂得更低了,過了好一會,筱兒才抬起頭輕輕說了什麼,而我卻注意到了筱兒臉上艷若桃花的顏色。

  

   那賊子也低下頭在筱兒發紅的玉耳邊說了什麼,又引得筱兒一陣嬌羞,而他則乘機隔著衣服在乳尖的位置打轉,筱兒好似有些嬌喘吁吁的模樣,倏地抬起頭,發鬢還擦了賊子的發髻一下,手也按在了還在乳肉上作怪的手背上,小嘴開合,似乎嬌嗔著說了些什麼。

  

   那賊子似乎也懂得什麼叫見好就收,順著筱兒的手收回了賊手,然後就見筱兒整了整鬢發,重新攢正鳳簪,對著那賊子盈盈施禮……

  

   看到這里我心中的憋悶是在難言,好在自從那小白臉的手不再繼續輕薄我的准嬌妻時候,我體內的真氣運轉又恢復了正常,這件事十分蹊蹺,為何剛好這個時候真氣運行就出了問題?

  

   但我現在也無法深究,滿腔的怒氣讓我一恢復自由便幾個滑步就衝了上去,幾名侍衛只看到一道黑影,還來不及拔刀,便讓我闖入。

  

   站定身形,旁邊原本面帶憂色的俏侍女小楚兒忽然開眉展眼,笑逐顏開了起來,破口而出道:“青陽公子!”而筱兒先是有些驚慌,後又有些氣鼓鼓模樣,我在心里不由得苦笑起來,筱兒果然還在怪我。

  

   我又看向那小白臉,他眼底也閃過一絲驚訝,而後便是一臉坦然的模樣,我恨得牙癢癢,他則溫文爾雅的微笑,轉眼看了一眼孫筱後拱手道:“哦,這位便是名震吳雲國的四大公子之首,李青陽、李公子了吧?”

  

   聽聞他說什麼四大公子,我不禁臉蛋一黑,因為這就是我以前游手好閒、吃喝嫖賭時的幾個酒肉朋友,而他們流傳在坊間的名稱也不是四大公子,而是李錢鄭王、四大紈絝……

  

   “公子才不是紈絝呢!他對我和翁主都是秋毫無犯,翁主您也說兩句吧。”還沒等我出聲,一旁的小楚兒已經出口維護我了,但就是那小白臉也並未直接說我是紈絝子弟,而是隱喻嘲諷……反而是小楚兒一口就道破了這層遮羞的面紗。

  

   讓我不禁臉面有些發紅,因為我明白自己以前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除了小楚兒之外怕是誰都清清楚楚吧,只有小楚兒最相信我,即使聽了傳聞也不想相信。

  

   果然孫筱有些不自然地撇過螓首,輕輕應了一聲:“嗯……青陽他,自然不是紈絝。”

  

   小白臉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道:“在下又何曾說過李公子是紈絝呢?倒是方才李公子衝過來時身形如同閃電,在下也是自愧不如的,佩服佩服。”

  

   雖然被小楚兒這番打岔,讓我不好爆發,但心里依然余怒微笑,昂首睨視小白臉,從鼻腔里擠出一聲輕哼,道:“過譽,倒是你是何人?”

  

   我既不稱呼他為公子也不尊稱,就那麼直挺挺的詰問,顯得十分無禮,但這小白臉的城府顯然很深,臉上沒有露出一絲異狀道:“在下名為董方明,受伯父蘇公之托,代為打理蘇氏在吳雲和蜀地的產業,現居城外的翠柳山莊。”

  

   翠柳山莊?

  

   好似便是出雲山莊隔壁的莊園,聽說為雍國蘇氏所有,很久都沒人入住,只有些仆僮在打理,而前段時間則聽說有蘇氏子侄入住了,就是他了吧。

  

   蘇氏為雍國國主十分器重的大豪,在整個秦州的江湖地位遠遠超過我家,更何況,我爹早就死了將近十年,我家目前的江湖名望一落千丈,同如日中天的蘇氏相比較起來就更加不如了。

  

   但好在我已經晉升入竅境,日後在江湖上重震威名不在話下,因為木德之身在入竅之後幾乎就是一片通途,假使不出意外,十年內必然成神藏境高手,像我這等青年才俊,整個江湖上都難得一窺。

  

   所以這次向伯父重申婚約,迎娶筱兒,可謂板上釘釘。

  

   見我忽地投來火熱的目光,筱兒俏臉一紅,隨即又象是想起了什麼,噘嘴嗔道:“呆子,直愣愣地看什麼呢!”說完忽然直眉瞪眼,俏目圓睜,偷瞄了一下董方明見他笑靨如故才舉炔掩嘴,同時瞪了我一樣。

  

   我不由得苦笑,十幾年的青梅竹馬,這麼快就在意起另一個男人了……但筱兒毫無疑問會成為我未來的妻子,因為我不會把她讓給任何一個男人。

  

   於是我深吸一口氣對著筱兒道:“筱兒,我這些天都在閉關修煉……而且已經成功入竅了。”

  

   筱兒聞言忽然面露欣喜,可偷瞥了一眼董方明,忽然又有些猶豫起來的樣子,倒是小楚兒面露驚喜,囅然而笑,像個小精靈般奔了過來,一把摟住了我的臂膀,香風撲鼻,傳入鼻腔的是還帶著些許奶味的清香,而且隨之而來的還有小楚兒驚喜的叫聲。

  

   “楚兒好高興啊!公子……公子、青陽公子終於入竅了,馬上就可以娶您了,翁主!楚兒、楚兒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嗚嗚……”

  

   小楚兒說著說著便梨花帶雨了起來,我不由得憐惜的摟著她,為她輕輕拭去晶瑩的淚珠,讓她破涕為笑,雨過天晴,我第一次這麼認真的打量小楚兒的俏臉。

  

   微微泛紅的眼角,雪嫩的肌膚,清楚無比,我見猶憐的臉蛋,風姿並不輸給筱兒……唉,我從前對玉人的關愛太少了,那時的我只是稍稍給與了她一些關懷,還是因為她是筱兒的貼身侍女。

  

   結果這個惹人憐愛的小妮子便這樣將一顆清純的芳心系在了我身上,說起來真是慚愧啊,我以後一定好好的疼愛這個小妮子。

  

   我單臂攬著小楚兒,另一只手臂對著筱兒敞開,深情地看著她,“筱兒……快到為夫的懷抱里來,我再也不會對你食言了。”

  

   筱兒的眼眶肉眼可見地泛紅,瓊鼻抽動了留下,白嫩如蔥的手指抓住衣炔在鼻子上擦了擦,忽地毫無淑女氣質地提起襦裙,露出穿著月白色繡鞋的纖細腳丫飛足朝我奔來。

  

  

  

  

  

   第四章 重申婚約

  

   楚兒嬌羞,筱兒嬌蠻,但此時兩個小美人都埋首我懷中,輕輕抽泣了起來,楚兒的臉上本來雲開雪霽了,但看到自家翁主也哭了起來,不知為何又埋在我肩窩開始嗚咽了起來。

  

   筱兒一邊哭開一邊擼起袖子用白玉般的手臂捶打我,“呆子!傻瓜!呆鵝!嗚嗚、你知道那天我哭得多傷心嗎,我都做好准備和你一起跪在爹爹面前求他了……結果你不來……嗚嗚、我都等到月上中天了,你還不來、嗚嗚……”

  

   “嗚嗚、你身上好臭……但為什麼我不想推開你……嗚嗚。”我閉關十日鮮少打理自己,加上破境時毛孔拍出的體內老廢代謝物,即便我算得上久入鮑肆而不聞其臭,也知道絕不好聞,甚至能想象出是何等的味道。

  

   不僅是筱兒,楚兒甚至一句抱怨的話都沒說過……我心底升起一股柔情蜜意,二女毫無疑問的愛我的,而我也愛她們,這一刻,未來的江湖美人甚至都變得不重要了。

  

   我只想摟著這兩個我愛、又愛著我的小美人一起白頭到老,共度余生。

  

   無視還在圍觀的游人、侍衛、甚至董方明有些難看起來的臉色,我低聲細語的安慰著懷里的兩個美人兒,最後甚至沒有注意到董方明是何時消失不見的。

  

   但我已經不在意了,對重獲美人芳心的我來說,他不過是一條敗犬,又有誰會在意敗犬退場之時會不會狺狺狂吠呢?

  

   終於等到兩個美人都雨收雲歇之際,我道:“事不宜遲,我要立刻去求見伯父,讓他把你許配給我!”我笑吟吟地看著筱兒,又迎來小美人的兩下粉拳。

  

   玉指攘起月白色袖子擦了擦眼淚,筱兒鼓起小嘴偏過頭去,輕輕哼了一聲,道:“哼,真是條呆鵝,你想就這樣臭烘烘的去見爹爹了嗎!你這樣……這樣不僅是丟了你自己的臉,還……還有我的臉呢。”

  

   多年的青梅竹馬,我這小嬌妻說起情話來拐彎抹角,十分不願素直的這點,我早就了解得深入骨髓了,明白她這句話表達的意思便是原諒我了,並且以我的妻子自居。

  

   “是、是、我給娘子賠不是了,我去見岳父大人之前一定洗得香噴噴的!”我也改口稱伯父為岳父大人了,筱兒忽地耳根發紅,捶打了一下我的胸脯道:“別亂說……誰……誰是你娘子了。”

  

   “當然是孫大小姐啊。”

  

   “哼,等……等拜了天地父母再說吧。”筱兒紅著臉撇到一邊,俏侍女小楚兒在旁邊嘻嘻笑道:“翁主這是害羞了,嘻嘻、日後那天公主你不叫她娘子,翁主反而要生氣哩。”

  

   “好你個楚兒,我還沒嫁過去呢,就開始幫著青陽說話了……就這麼急著給青陽,哼,青陽哥哥暖床嗎……”

  

   像往常般的嬉鬧里,我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慶幸感,果然就如同夢蝶人生中不知何日說過的一句話一樣,原來習以為常的東西,才是最珍貴的。

  

   ……

  

   我家在城中也有宅邸,雖然不如城外的寬長一兩里,但依舊是高門大院,位置又非常臨近國主府,可謂彰顯出了我家同國主不一般的關系。

  

   筱兒和楚兒回到了國主府,我則回到相隔不遠處的家中,呼喚仆僮,焚香燒水,徹徹底底的清洗過一回後,我便迫不及待的出門來到國主府求見伯父。

  

   沒過多久,我便在宦者令的帶領下找到了伯父日常處理政務的別院,我脫下鞋子,只穿足衣步入其中,很快便見到了伯父,吳雲國主孫岳。

  

   他大約年近四十,深衣廣袖,美髯、隆准、相貌清癯,卻卓有威嚴。但同我說話時一直都和風細雨,關懷備至,傳聞爹在世之時同他是生死的兄弟之交,雖不知真假。

  

   但看著這份親熱勁多半是八九不離十,我同敘話幾句後便直接切入了正題,言明自己已經入竅,想要迎娶筱兒,伯父伸出手把住我的脈搏,一縷雄渾的真氣在我經脈中循環一周,不到片刻伯父便收回了手。

  

   而後欣慰的看了我一眼,“若是修明泉下有知,也必會為你高興吧。”我心底一喜,“那伯父,婚約的事情?”

  

   孫岳笑而撫須,道:“老夫本就同你父親指腹為婚,定下了婚約,只不過群臣反對,老夫才稍事拖延。還望賢侄莫要怪老夫。”

  

   我在蒲團上曲身下拜,口稱岳父,一同不要錢的馬屁下去拍的孫岳眉開眼笑。從別院中離開,我第一時間便去找了筱兒,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她,我誕著臉叫她娘子、娘子的,筱兒雖然紅著臉捶打我……卻沒有反駁。

  

   婚期定在了下個月,我整日春風得意,同筱兒、楚兒游覽南鄭的鬧市,又仗著入竅的修為進入山中捉了兩只小食鐵獸送給你,不過我看到這種全身黑白兩色的猛獸後,腦海里總是浮現出熊貓二字……

  

   看到憨態可掬的小食鐵獸後,筱兒和楚兒喜歡的不得了,整日抱著玩耍,連我的被冷落了。讓我不禁嘆息,果然女人都抵擋不了毛茸茸的可愛動物的誘惑,魔主蚩尤怕是很受女孩子歡迎吧,哈哈哈……

  

   就這樣接下來的幾天里我、筱兒、楚兒、還有我取名為黑熊貓和白熊貓的兩只食鐵獸,一起在國中游山玩水。哦,還有,我之所以這麼給食鐵獸取名是因為這兩只異獸的毛色上的黑色部分一個稍微深一點,一個稍微淺一點。

  

   而且因為定下了婚期,我便厚著臉皮娘子前、娘子後、筱兒雖說嬌蠻,但臉皮意外的薄,每次都霞飛雙頰,羞得追打。小楚兒每次都站在一旁一臉嬌羞的看著我們,等筱兒錘的累了,嬌喘吁吁時就是我乘機大肆揩油的時候了。

  

   我左手抱著筱兒、右手抱著楚兒、把兩個小美人的衣襟扒開,從肚兜的邊緣各自扒出一只美乳左叼右吮,伸手把玩,左邊的筱兒乳房渾圓挺翹,綿軟豪碩,卻仍然有著十六歲少女的堅挺,紅嫩的乳尖翹如新筍。那顆豆蔻般的乳頭,脹紅的如同雞頭肉,俏生生挺立在淡粉色的乳暈上。

  

   右邊的小楚兒不及她家翁主般大,但小丫頭的膚色白如冰雪,盈潤剔透,偏偏膚質細膩、薄嫩、關節、手肘、臉頰上處處透著淡細的暈紅。雪白玉嫩的椒乳也不例外,光滑細膩,白里透紅。乳暈較她家翁主大一些,螺浮尖凸,乳蒂勃挺指天,美不勝收。

  

   而此時這兩座美乳上都沾滿了我的口水,讓乳尖變得瑩潤濕亮,主仆二女的嗔怪也很快變成了嬌喘,鶯鶯燕燕的呻吟里,我可謂是大飽口、手之福。

  

   筱兒紅著臉迷醉地看著,大口喘息,意亂情迷,口中喃喃道:“色鵝……嗯……那樣好癢……哈……你就……嗯……那麼喜歡……嗯……哈……欺負我的……小白兔嗎……嗯……”

  

   我輕嚙硬脹在口中的乳蒂,舌尖不停逗弄,聞言抬起頭,唇舌同乳尖拉出一道黏絲,隨著拉長,彎墜在了雪白鼓脹的乳肉上,“寶貝筱兒……這怎麼是小白兔呢?”

  

   我再次低下頭在嫩滑的乳肉上嘬了一口,道:“白是白的不得了,但……可不是小白兔,而是我最愛的大白兔啊!”

  

   “啊~~色胚……既然是你最愛的……啊……你還那樣欺負它……”筱兒紅著小臉輕啐,右邊的小楚兒開口道:“翁主的大白兔連楚兒也忍不住哩……”說完將螓首伸了過來在脹紅挺起的乳頭上舔了一口。

  

   “呀……壞楚兒,欺負你家小姐……好軟啊。”筱兒投桃報李,伸出爪子在楚兒的盈盈一握的嬌乳上肆意揉搓,楚兒面紅滴血,低著頭看著自己翁主的玉手在自己奶脯上的動作。

  

   雙腿忽然開始夾緊,而揉的一方,筱兒的面色也越來越紅,一時間兩個小妮子都開始嬌喘吁吁了起來。我高興的看著這一幕,誰又不喜歡兩個小美人在自己懷里相互挑逗呢?

  

   而且很明顯,兩個未經人事的小丫頭在連番的挑逗之下都產生了一絲欲火,嬌態畢露。更何況,一想到懷中的小美人再過不到一個月便都會成為我的妻妾,結成連理,我便喜不自勝,滿心歡悅。

  

   這會兒我倒是有些感謝前身流連花叢的經歷了,不然我如何引導筱兒、楚兒這兩個純潔的小處女共赴至美之境呢?

  

   想到這里,我忽然一收猿臂在兩個小美人的嬌呼聲中把她們攬緊,一左一右兩只雪乳壓在我的胸膛上,兩個螓首就靠在頸邊,幽蘭般的清香撲鼻。

  

   “唔……”

  

   筱兒紅著臉抬起臉,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我看准時機低下頭去口封住了筱兒的櫻唇,舌頭乘機從兩瓣軟滑的唇瓣間滑入,卷起了口中溫濕的小舌,肆意翻攪啜吸了起來。

  

   嚴格意義上來講,這還是我和筱兒之間的初吻,上一次在溪邊,筱兒就沒讓我伸到嘴里去。而這一次,我終於一親芳澤,勾起滑膩香甜的舌頭,極盡挑逗之能事。

  

   筱兒的俏目一瞬間睜得大大的,我倆眉睫相對,不停傳達著愛意,筱兒的美目泛起了一絲迷離的秋波,驟然緊繃的嬌軀也軟化了下來,口中的小舌頭開始略顯笨拙的迎逢。

  

   “嗯滋……唔……啾噗……嘖滋……唔……啊……”

  

   滋滋地水聲不住的響起,近在咫尺的小楚兒看著我們唇瓣貼磨,紅舌糾纏,唇角垂涎的情景,雙靨飛紅,氣喘吁吁,小手在悄然伸到了腿間,隔著裙子揉弄那酥麻發熱之處。

  

   “滋啾……”唇瓣與唇瓣之間稍分又合,相互吐出舌尖在空中打轉互點,舔舐舌面,舌底,甚至互相挑撥舌底下面的那道舌筋,親的口水都飛濺到了臉上。

  

   而我和筱兒卻毫不在意,反而愈發意亂情迷,我的手開始胡亂拉扯起筱兒、楚兒的衣襟內的肚臍起來,原本就卡在雙乳之間兜肚被扯了下來,四顆雪白乳房就這樣晃悠悠的完全袒露。

  

   “呀……青陽……不要……”

  

   或許是扯丟肚兜帶來的些微痛楚讓筱兒從意亂情迷的狀態下清醒了過來,雙臂把我向外一推。可她盡管喜歡習武騎馬,到如今也只有不到通脈境的實力,即便我沒有防備,可穴竅的真氣自主護體,根本不是那雙小玉手推的動的。

  

   “筱兒,我要你……”

  

   “不要……青陽……我想要到洞房花燭時……再把自己完整的……交給你……”

  

   “呀……!”

  

   我吻上她的雪頸,種了個草莓,我的小嬌妻真的太可愛了,而且她說的也有道理,新婚之夜對她來說畢竟只有一此,想要做到盡善盡美我也可以理解。

  

   我反倒有些慚愧了起來,因為新婚之夜對我來說肯定不會只有一次,唉,雖然世上的風俗就是如此,但不知為何我心底還是很愧疚。

  

   不知不覺的欲火消退,我也向筱兒道了歉。二女紅著臉,整理好衣衫,兩個活潑的熊貓奔了過來撲入懷中。

  

   一番逗樂後,看到四下無人,筱兒忽然想起了什麼,面露憂色,開口說道:“青陽,昨晚董公子來求見爹爹時,撞見我對我說近日花間谷新生代高手之一,號稱邪公子的柳冥前些時日到了秦州地界,境內已經有許多伯侯的貴女都被其所淫辱,他提醒我這半個月別離開國主府。”

  

   花間谷邪公子?

  

   我聽到筱兒的話也不由得吃了一驚,並且升起了一股忌憚……因為花間谷的鼎鼎大名我也是如雷灌耳的,不是因為他們的武功又多強橫,而是他們的所作所為太過淫邪。

  

   而且一提起花間谷,就不得不提起東海水妖。

  

   三千年前,軒轅黃帝棄五族之別,喬遷混居,又置雲衛,設百官,皆以師命。自此開啟三代之治,大荒舊俗一去不返,但並非所有五族貴胄都能接受這樣的現實。

  

   為了維護五帝制度,各族貴胄紛紛群起叛亂,其中水族貴胄被擊敗後,流放到了東海,是為東海逆族,依仗貧瘠海島,艱難繁衍求生的水族叛逆,千百年來無時不刻想要返回物產豐富的富饒大荒!

  

   然而自三代至夏後、殷商、成周,再到大晉,皆是軒轅黃帝的一脈相傳,東海水逆無法得到得到赦免而重回大荒,而東海苦貧之地,於是水逆漸漸群聚,盜寇般襲擾海怠沿岸。

  

   夏、商之時都還只是鮮芥小患,但至周、晉、東海水逆已然獨立建國,成為心腹大患,每隔數年都會通過縱橫海上的艦隊大規模侵蝕陸地,周時便已有水妖之稱。

  

   雖是蔑稱,但也代表了陸上王朝已經不能忽視這股東海上的力量了。反應在江湖上,東海水妖也是一大禍患,花間谷、燭龍氏、東海妖女為禍江湖,殘害百姓。

  

   其中花間谷以淫人妻女著稱,盛產淫賊,端是讓人憤恨無比。其新生代高手,邪公子柳冥便是其中之一。臭名昭著,江湖上人人欲除之而後快。

  

   但一旦那一地出現他的蹤跡,的確會讓人緊張防范,怪不得幾天前叫筱兒出來,送她熊貓時,她一幅有些心事的樣子,但也許是為了不破壞我的興致,她強忍著沒有說出來。

  

   所以這幾日游山玩水時,她就不肯去偏遠少人的地方,我還為此笑話她膽小,但現在看來,筱兒顧忌的顯然是邪公子。不過過去了好幾天,也沒有聽到風聲,筱兒有些松懈了,才會被我“心懷不軌”的擺脫護衛,帶到了這處清淨無人之處。

  

   激情過後,看到周圍空曠無人的環境,或許是重新勾起了筱兒的顧慮吧。雖然秦州那麼大,那邪公子柳冥也不一定會來吳雲國,要是大門不邁二門不跨,到底是顯得有些杞人憂天。

  

   筱兒幾天前沒有對我說這件事,雖然也有不打擾我興致的考量,但更多的應該還是這個因素。

  

   但只有一點讓我十分在意,那就是為何董方明要特意找到筱兒告知邪公子一事?想起他那張貌似潘安的臉上那抹讓人看不透的微笑,我心里有些泛起了嘀咕,起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那個董方明……咳董公子這麼說雖然多少有些杞人憂天,嘛……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今日我們就到這里,趕緊回城吧。”

  

  

  

   第五章 痴情苦厄

  

   主仆二女連忙點頭,還不忘兩只可愛的小熊貓,彎腰將它們抱起正要向拴著馬匹的樹林中走去,而我忽然遍體生寒,背泛肌悚,汗毛倒豎,宛如被刀尖頂著後背。

  

   還不待我反應過來,如芒在背的危機感忽然臻至巔峰,出於本能我顧不上體貼,抵住二女的玉背將她們推開,然後想也不想的就地一滾!

  

   “嗤!”

  

   風聲呼嘯,一道氣焰氤氳的淡藍色鞭刀倏然襲來,落入我們剛剛站的地方,轟然聲中,腐土碎葉交相迸射,一擊不中,淡藍色氣鞭宛如靈蛇般逶迤收縮,登時沒入樹林之中。

  

   我呆呆地望著身旁深達尺許的溝壑,心中嘭嘭直跳,背立肌悚,汗毛倒豎,電光石火,危機一發時我完全憑借著本能行事,頭腦已經一片空白,直到現在也沒能完全反應過來!

  

   但身後傳來的幾聲嬌呼迅速喚醒了我作為男子漢的本能,對,筱兒和楚兒還在我身後,我怎能委頓不前?

  

   咬著牙從地上爬起,隱隱擋在了二女面前,手伸向了腰間,但沒摸到劍柄,驀然間我想到那柄家傳寶劍,我嫌佩在身上與美人親熱時有些礙事,便懸在了追雲鞍上……

  

   來人聚氣為兵,修為至少是氣海之境,我若是有寶劍在手,灌注真氣,催發三寸劍芒,憑借家傳絕學,猶可自保,可若是手無寸鐵,簡直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但我強迫自己冷靜,越是這種不利的時候,越該冷靜,即便是虛張聲勢也比兩腿站站,任人宰割要強!

  

   而且此人明明修為超過我與二女,卻還隱藏在暗中,乘著我們轉身放松之際,才驟下殺手,莫非是顧忌著什麼不敢露面?

  

   是爹爹縱橫江湖時仇敵前來報復?

  

   又因顧忌而不敢在南鄭附近行凶這才埋伏此間?

  

   心念思轉,我暗忖道:“此人若是有所顧慮,必然是修為境界更厲害的高手,而在我吳雲,唯有岳父大人一人臻至神藏之境,所以此人意圖將我們一擊滅口,而後在岳父反應過來之前立即逃出吳雲?”

  

   心下大致認定,想著被我殃及池魚的筱兒,雖然對不住岳父大人,也只能先扯出來當做虎皮了!

  

   我捏緊拳頭,深吸口氣對空林中道:“不知閣下乃是何人?在下區區白身,傷之無妨,但我身後乃是國主千金,倘若傷到她一根毫毛,即便以閣下的修為,恐怕也難以生離吳雲!”

  

   我說話間,手捏法決,真氣自穴竅迸發,沿著特殊的路线涌入肺部經脈,激發出一絲肺金之氣讓我的聲音如同洪鍾般響亮,余音在樹林間裊裊回蕩。

  

   說完,我暗自戒備,等待來人回話,忽然間察覺到袖袂被從後面輕輕一,我轉頭回望便見筱兒花容失色,玉靨慘白中又泛著些許奇異的嫣紅,攘切的對我說道:“青陽哥哥……方才那氣兵的特征細若兩指並攏,寰轉間曲觴無形,是、是……”

  

   “是什麼?”

  

   筱兒的纖指抓扯著我的衣袖,剪水秋瞳中忽然閃過慌急、淒哀、羞澀,凝視著我,說不出地淒迷哀切,櫻唇顫抖著翕動道:“正是花間谷的成名氣兵,流水斷浪鞭!”

  

   我頭腦頓時一片空白,會使花間谷絕學,修為臻至氣海境,又剛好在秦州之人,除了花間谷邪公子外,不做第二人想。

  

   方才筱兒才提出過擔憂,孰料竟一語成讖!

  

   如此看來,若是邪公子,定不是來找我的,原本應該是專門衝著筱兒過來的,所以非但不會顧忌伯父尊位與修為,反而目標就鎖定在伯侯貴女身上。

  

   方才那蓄意的一擊,目光應該也不是要殺掉我們所有人……其目的怕只是像除去我這個阻礙,我才是被殃及的池魚,筱兒和楚兒應該不會有危險,因為花間谷的水逆雖然淫邪,但絕不傷及女子也是出了名的。

  

   雖然在另一個層面,徹徹底底的傷害了女子,讓許多重視名節的女子自縊而死,間接的染上了她們的鮮血,但直接喪命的女子也確切地沒有聽聞。

  

   不過同這個名聲相對的,不幸被花間谷邪人盯上的女子,能夠保住貞潔,全身而退的也幾乎沒有。

  

   “哈哈哈哈……!”

  

   忽然一陣笑聲傳來,從林間浩蕩而出,棲鳥錯飛,震耳欲聾,竟然讓我的護體真氣自發做出了反應,透體而出,在我身前三尺激得飛葉旋舞。

  

   片刻後,笑聲頓止,然後一個仿佛不帶邪意,宛如溫潤君子的聲音傳出:“翁主既知我在附近,又為何敢出城踏游?”

  

   “莫非是與你這小情郎情熱似火,剛剛訂下婚約,不忍使其寂寞?即便是在下也不能讓翁主稍加猶豫,可如此如膠似漆的你們二人,卻為何還保留著紅丸?”

  

   “即便是方才情濃意切,目露迷離之際也不肯給予情郎?”

  

   聲音從四面八方床來,不辨方位,筱兒上前一步,纖細又帶著冰涼的五指與我十指相扣,掌心貼撫,帶著似水般的柔情,即便是眼下這般狀況也讓我如同吃了一塊蜜糖,奇異的令人鎮定了下來。

  

   筱兒柔軟又帶著一絲堅定的聲音響起,雖不如邪公子那般振聾發聵,但也清晰可聞:“我,妾、妾身與青陽哥哥間最美好的回憶,應是比翼連理之時,互相將自己交於對方,妾身聽夫子說,發乎情止於禮,相敬如賓,互相尊重!”

  

   筱兒與我對視一眼,原本緊張發白的俏臉忽然雙頰霞涌,美目中光彩熠熠,就如同雲開雪霽後盛開的鮮花般動人。

  

   “妾身並非不願將最寶貴的東西交於青陽,不過是像在我們之間最美好的時刻,永不忘卻那一瞬間罷了。”

  

   她螓首抬起,俏臉上神色前所未有的美麗堅定,再也沒有了一絲惶然,櫻唇翕動道:“若是柳前輩想要妾身最為珍貴之物,必然只能從冰冷的軀體上取,而妾身尚帶熱意的魂靈將與青陽哥哥在九幽泉下再次相會,屆時有伯父伯母為證,妾身將與青陽哥哥十生十世,夫妻連理!”

  

   聽了筱兒這番感人肺腑話語,我的胸膛仿佛要炸裂開來,原來筱兒竟是這般愛我,美人情重,生死相隨,我還怕什麼?

  

   大不了一死,泉下還能與筱兒比翼連理,雙宿雙棲,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忽然,我的左邊袖袂也被拉扯,然後一個柔柔的聲音怯生生的,卻同她小姐一般堅定的說道:“楚,楚兒也是一樣,便是死了也做小姐,青陽公子的侍女,十生十世,永不分離!”

  

   我心底豪氣頓生,將生死置之度外,暗忖道:“傻楚兒,九幽泉下哪需侍女?何況我又怎會把你當做一個侍女?我以鬼伯為證,定迎娶你和筱兒永生永世為我李青陽的發妻!”

  

   我手牽二美,目光灼灼地望著林間,即使是下一刻便迎來呼嘯氣兵,我死之前,任何人也別想染指她們一根手指頭。

  

   林間沉默半響,才幽幽傳出了聲音:“好一個十生十世,夫妻連理……”

  

   頓了一下,原本清朗的聲音陡然轉得邪異起來:“嘿,說得倒好聽,待本公子略施小術,那時倒要看看孫翁主下面的那道豎著的小嘴兒,是否也會這般貞堅不移?”

  

   “你……!”

  

   聽他辱及筱兒,我頓時怒火翻涌,即便明知不敵,也恨不得將他找出來,活生生撕了他!

  

   就在我怒火中燒,左顧右探的試圖尋找其蹤跡之時,忽地一片粉色花瓣緩緩飄落,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奇異花香,剛剛吸入一點兒,我便腦袋一昏,腹下似有熱焰升起,四肢酥麻欲軟!

  

   但唯獨胯間的陽莖蠢動充血欲勃,我心頭一驚,忽然想起此人乃是有名的淫賊,不但修為臻至氣海,更該有許多下作的手段的才對!

  

   趕忙運起真氣,使出水族基礎法術,龜息決,屏離外界空氣後,心神頓時一清,繼而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筱兒和楚兒可沒有入竅境的真氣修為,二女只會些花拳繡腿罷了,即便是筱兒,也不過是真氣如涓,斷斷續續,完全不足以使用龜息決。

  

   不能留在此地!

  

   下一刻,我腦海中便蹦出了這個急迫的念頭——

  

   “啊~~”

  

   “呀啊~~”

  

   兩聲充斥著驚疑、羞澀、疑惑……聲調中還略帶春情的驚呼仿佛兩道天雷被劈在了我的內心上,我心底一沉,不好的預感總會十分應驗!

  

   我轉頭見筱兒、楚兒二女面色潮紅的互相攙扶,頸項處袒露的如雪肌膚浮現出晶瑩的汗珠,泛起了一絲嬌艷地粉紅,修長的大腿夾在一起微微顫抖,急切地望著我,小嘴兒一張一合似乎在說著些什麼。

  

   我卻幾乎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聯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我便胸口脹悶,真氣不暢,四肢發麻宛如電亟,奇異的戰粟充斥著我的心靈,使我頭腦一片空白。

  

   這突如其來,幾乎堪稱走火入魔的情況,令我心底不住地下沉,恐懼、疑慮、慌亂紛至沓來,這種感覺不算太過於陌生,數日前在南鄭集市上看到那董方明輕薄筱兒時,也曾有過……但沒有現在這麼折磨人!

  

   忽然,我袖口被輕輕牽扯,我憋紅了臉扭頭望去,是筱兒,她那雙清澈妙目此時已稍稍染上春意,復雜而蕩漾,卻依然堅定的凝望著自己。

  

   更別提半倚自家翁主的小楚兒,更是妙目瀅瀅,痴情凝視……

  

   我頓時像是痛飲了一汪冰冷甘甜的泉水,心底悶郁盡去,如消塊壘,暢快如斯……得美如此,夫復何求?

  

   即便是上刀山,下油鍋,只要和她們在一起,自己又有何懼?

  

   時間仿佛凝固,我們就這一痴痴對望,互相加深著方才許下的海誓山盟……

  

   “哈哈哈……!”

  

   忽然,一陣山林震動的大笑聲將我驚喜,扭頭望向聲音的來源,仍不見人,但聲音從此處滾滾傳來。

  

   笑止後,略顯古怪,仿佛強忍著戲謔之情的聲音傳來:“伉儷之情真令本公子感動,可孫翁主,難道這般,便能忽略下面那張小嘴兒的欲求?”

  

   聞言,筱兒秀美微蹙,貝齒咬唇,雙頰紅的似要滴血,我瞥到筱兒高挺的胸前,已有兩處小凸起頂起了纖薄的羅衣,一雙長長的腿兒牢牢夾緊,卻有不由自主地在相互蹭動。

  

   我心底一窒,再瞥向小楚兒,卻發現她俏臉酡醉,竟已將自己的小手伸進了雙腿之間,素手輕動,銀牙暗咬,表情似是沉悶苦楚,又似松緩享受,小巧的鼻腔中時不時蹦出一絲輕哼……

  

   我頓時咬牙切齒,卻並非怪罪二女,花間谷水逆淫賊手段莫測,我只恨自己非要將二女帶到此地,陷入險境,只恨始作俑者的邪公子柳冥!

  

   正值我心頭再次苦悶起來之時,忽聞林間響動,一個不急不緩的腳步聲緩緩踏出,我凝神望去,只見一個白衣公子公子,鶴氅飄飄,綸巾覆髻,綠玉發簪,看上去豐神俊朗,宛如濁世佳公子。

  

   但起臉上,掛著的那一抹邪異笑容卻打破這份氛圍,也讓我沒有任何懷疑地確認了此人的身份,憋在心頭至今的怒火再也忍耐不住,我大喝一聲,匯聚真氣於雙足,踏爆地面,探爪而出,直取邪公子柳冥!

  

   可還未等我衝出數步,前面的地面忽然爆開,泥土碎葉迸飛。

  

   “啊……呀……青陽!”

  

   急切間,我只聽到兩聲惶切的嬌呼,余光瞟間地面上升起了兩道青黑色條的狀物體,陡然躥升,如同靈蛇般自行箍住我雙腳,將我嘭地一聲放到於地面,然後宛如游蛇捆綁緊縛,讓我的四肢和軀干再無一聲動彈的余地!

  

   頭昏眼花,驚怒交加中,我才辨清這原來是兩道木質的藤蔓,這般明顯的法術特征,讓我瞬間明白,這竟是我木族的基礎法術:青藤繞!

  

   這讓我羞怒絕望,羞是我堂堂木德之體,竟然栽在了如同雷音術、千斤墜般五族人共通的基礎法術之上,怒是若是我細心一些,憑借木德之體又豈能留意不到地下的藤蔓異動?

  

   絕望是,我若被一擊俘虜,那麼更加柔弱的二女會遭到如何的命運?

  

   我羞愧於自己的衝動,痛恨自己的大意,幾乎要將一口鋼牙咬出血來了,然而卻絲毫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看著柳冥一步步靠近!

  

   我奮力仰起脖子,對著二女大喊道:“筱兒,楚兒,快跑!泰山大人定在趕來的途中!”

  

   我深知二女修為低微,不可能逃得過柳冥的魔爪,但我的泰山岳父卻不一樣,身為吳雲之主,年輕時也曾威震武林,堪稱秦州翹楚,修為高深,傳聞只差一步便可臻至真人境界。

  

   即便還未破入金丹之境,也可馭氣排空,風馳電掣,蓋以雷霆之威,翻掌便能將柳冥挫骨揚灰!

  

   此處是南鄭,即便是城郊,也吳雲首府,我不信岳父竟得不到一絲淫賊入境的消息,若是此刻因我等久不歸,岳父出來尋找我們……那麼,下一刻便可以脫離險境,反敗為勝!

  

   即使……以筱兒楚兒的柔弱嬌軀,實在難抗魔爪,但哪怕拖延得多一刻,也是勝利!

  

   然而聽見我的大喊,邪公子柳冥卻忽然回頭對我露出了一個奇異的微笑,眉梢間掛滿了嘲弄、譏諷之色:“李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今日乃是雍侯之師,蘇公親自屈尊拜會孫國主的日子,若非如此,本公子豈會在今日現身?”

  

   “你難道以為,我是第一日潛伏在附近?”

  

   “不,這是第三日了。”

  

  

   第六章 劫難降臨

  

   我瞠目結舌,只覺一顆心兒無限下沉,仿佛直墜冰淵,便體深寒,血液為之不暢……

  

   “啪、啪……”

  

   腳步聲逐漸遠去,柳冥再也沒看我一樣,閒庭信步般走向了筱兒和楚兒,此時她們正偎在一起,面色嬌紅,氣喘吁吁,楚兒不僅一只手伸到了腿間,另一只手甚至伸到了胸前的衣襟里,不停揉動了起來。

  

   筱兒倒是還咬著牙堅持,盡管雙靨飛紅,目露春情,卻還保持著衣服的整潔,一雙妙目水汪汪滿是掙扎,顯露出對淫賊的鄙薄之色。

  

   我見柳冥蹲身下去,緊接著二女驚呼迭起,我心急如焚,眥目欲裂地想要看清楚發生了什麼……當是時,小腹深處陡然一熱,兩股熱流沿著奇異的經脈流向了肝髒,而後雙目涌出一股清涼之氣,眼前頓時視角翻轉,仿佛繞過了柳冥的背影,只見來到了側面,將發生的情景一覽入目!

  

   可眼前的情景是這般讓我心痛、悔恨、酸楚……

  

   只見地上,筱兒衣衫凌亂,羅裙半敞,兩團雪乎乎的圓挺乳兒在束胸下呼之欲出,脛褲半褪直雙膝,露出了一雙欺霜賽雪的勻直美腿,腿股雖夾緊,卻掩不住新炊雪面般的恥丘,烏黑纖柔的茸毛……

  

   兩邊夾緊的腿股隱隱閃爍著晶瑩的水光,一只袖袂挽起的手臂直伸向此,雖有兩只小手推拒,卻絲毫不妨礙中指探入夾緊的貝隙中輕勾細弄、

  

   “滋、吱、滋滋……”

  

   隨著指頭的勾弄,膠膩的水聲發出,玉腿掙扭,嬌軀酥顫,一雙本還推拒的素手轉為抓緊柳冥手臂,指甲都要嵌了進去,嬌軀更是微微酥顫,小嘴兒發出了蚊吟般的苦悶嬌哼……

  

   片刻後,柳冥從筱兒腿根抽出手指,只見修長手指節尖端已經濕膩泛光,抬起來在筱兒眼前同大拇指輕輕一沾即分,便間一道清膩的水漬在兩指中間倏然拉長,牽沉不墜。

  

   柳冥那戲謔的聲音響起:“看來孫翁主下面那張小嘴兒可比上面那張誠實得多,濕濕潤潤,熱情歡迎……”

  

   筱兒妙目中閃爍著嬌羞、岔怒、迷惘、害怕、悔恨……櫻唇顫抖翕動,卻吐不出一句言語,只怪自己身陷賊手,再如何回應也只是徒增淫賊興致,索性閉口不答。

  

   誰知下巴忽然被抬起,雄性氣息鋪滿而來,她還只來得及圓睜美目,櫻唇便被淫賊一口攫了……

  

   原本見連我都未親芳澤的花徑蜜蕊,被邪公子柳冥用指腹肆意褻玩,我便覺得天昏地暗,心尖砰跳,明明沒有沒有同二女一般中招,我卻依然渾身燥熱酥軟,唯有胯下陽莖邦硬似鐵。

  

   體內真氣再次紊亂了起來,自小腹升起的奇異熱流頓時消退,視野一花便在也看不見令人我心痛一幕了。

  

   而躺在地上的我聽見了邪公子的這句嘲弄的話語,一陣奇異的酸麻令我咬牙切齒,卻不是其下作手段,以筱兒的冰清玉潔……

  

   一想到發生了什麼,我心里酸楚的同時,竟也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股想要一窺究竟的欲望,仿佛回應這股訴求般,小腹深處再次探出兩股熱流,接著肝髒麻熱,雙目頓時如方才一般,視野旋轉,讓我再一次將前面的情形印入眼底。

  

   然而,眼前的一幕讓我心底一窒,下意識地幾乎要咬碎牙關……

  

   原來,一只修長的手指正抬著一個精巧的雪頜下巴,鮮艷的櫻唇卻已經被兩瓣深紅色的嘴唇所覆蓋,深深地吻合在了一起,結合得十分緊密,只有嘴角流出的縫兒里隱約可見兩條濕潤的舌頭在相互蠕動!

  

   筱兒先是妙目睜圓,充斥難以置信、厭惡、驚愕,可隨著口中舌頭靈活地挑逗香舌,目光慢慢變得水汪汪、媚態顯現……我耳中也聽到了“啾滋、嘖嘶、啾唧”代表著濕纏熱吻的聲音。

  

   看著兩人如膠似漆四片嘴唇,看著筱兒長睫低垂,妙目微眯,雙靨染霞,聽著不停歇的滋啾吻聲,我只覺得天昏地暗,心兒砰砰直跳,明明沒有聞到異樣花香,卻依然渾身酥軟,唯有陽莖邦硬。

  

   口中喃喃默念道:“筱兒……”

  

   心中浮現出她宜喜宜嗔、潑辣明媚、明麗端莊的模樣,愈發心酸郁悶了起來,可身陷囫圇,他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筱兒被人恣意輕薄……

  

   “哈啊、哈啊……”

  

   吧唧一聲,唇瓣分離,紅魚若隱,銀絲乍現;只見筱兒雙頰泛著奇異的酥紅,妙目含情,媚眼如絲,柔嫩的櫻唇微翕,俏臉迷離的發出嬌喘。

  

   我從未見過筱兒這副春情蕩漾模樣,正心如刀攪,忽見邪公子柳冥扭頭向側,頓時我視野中出現了小楚兒湊過來的酡紅欲醉的俏臉、那雙本來清純嬌憨的美目中閃爍著嬌羞、渴望、迷離,濕潤得仿佛要滴出水來。

  

   張開的櫻嫩唇瓣中,可見粉舌嬌顫,微微尖探……還未等我看清,還沒等我看清楚,大舌伸了過來,精准地勾連嫩舌,貫入翻攪,兩瓣嘴唇緊隨其後撐開櫻瓣,旋磨翕合,吻了個熱情如火,天翻地覆!

  

   “小楚兒……”

  

   我的眼睛不知不覺模糊了,隱約看到柳冥一會兒轉過來同筱兒四唇相接,一會兒轉過去同小楚兒唇狎舌戲,唇分之際水絲閃爍,唇合之際膩聲嬌哼。

  

   最後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竟看到三張面龐湊到了一起,鼻翼廝磨,鬢發相貼,三條舌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想起小楚兒的嬌憨可愛,筱兒的明媚無鑄,縱馬馳逐,拉弓射箭,歡聲笑語,吵吵嚷嚷,無數青澀溫馨的記憶涌來,還有第一次吻上兩張喋喋不休小嘴時的激動和甜蜜……

  

   如今這份甜蜜卻被柳冥徹底享用,回憶披上霧霾,甜蜜酸澀難言,視线模糊,心酥體麻中,肝髒一陣疼痛,忽地視野飛旋,回歸己身,眼睛仿佛一整夜怒睜未眠般,陣陣酸澀,以至於一時間無法重新睜開雙眼。

  

   但耳中傳來的聲音卻好似變得更加清晰,那一聲聲無比熟悉的沉溺嬌哼,黏稠無比的舌咂唾吮,聲聲交織、響徹,令人心兒倍加酸痛。

  

   片刻後,聲音漸消,我聽見衣帶被解的窸窣聲,聽見似乎是筱兒又似乎是楚兒發出的顫聲嬰嚀,我心中酸郁陡增,急得想要睜開眼睛……熟悉的熱流自小腹中升起,很快雙眸便重回光明。

  

   然後,見到的一幕更令我心神動搖……

  

   只見二女並排躺下,玉靨酥紅,耳根燒軟,嬌喘吁吁,下裳都已除去,四條晶瑩如玉的大腿敞分,滿眼盡是潔白酥膩,左邊筱兒腿心雪沃丘阜覆滿細茸,稀疏地延伸到玉蛤兩側,飽滿的玉唇早已宛如油浸般濕膩不堪,毛兒滑貼於兩側。

  

   蛤頂雌蕊高凸,一顆櫻潤紅豆俏生生地頂開萼皮綻放於粉堆之上,只是下面竟頗為奇異,並非一道晶瑩的細縫,而是左右自玉唇中探出,分貼在兩側的薄嫩花唇,充血後紅彤彤,粉艷艷,宛如一對翩翩起舞的翼蝶,煞為誘人。

  

   蛤縫最下端,小指肚般大小的開翕膣孔正涌出晶瑩花蜜,清澈滑膩的汁水淌滿了股溝,甚至將兩瓣渾圓雪臀也染得濕潤不堪……

  

   然後便是右邊的小楚兒,同她家翁主不同,小美人的雙腿更加纖細柔弱,缺少一絲她家翁主腿上的柔健肌肉,卻更添一絲嬌柔無力,而且小楚兒膚色極為潤白,肌肉又軟膩,所以盡管纖細,卻更加顯得嬌腴有肉感。

  

   腿心的蛤縫蜜處也截然不同,只見肉丘如新炊雪饅頭,飽滿光潔,上面竟不生一絲毛發,是為白虎,雖然同樣濕得宛如油浸,沁染香胯,那兒卻未曾玉綻紅翻,仍是一道稚嫩的貝合幼縫。

  

   幾乎同稚齡女童相比也沒有什麼兩樣,可唯獨貝縫上端努力拱著一顆珠嫩圓潤的小紅珠,貝縫下面更是濕膩淌汁,蜜痕潺潺,可表明小楚兒已是同自己翁主一般,正值妙齡,可供采擷的嬌艷鮮花了!

  

   柳冥挺立身子,目光時而游弋蝶穴,時而流連幼縫,嘴里嘖嘖稱奇,終究是任何一方都無法暫舍,兩只大手同時伸出,牽蝶逗縫,指翻紅脂,直弄得溪水潺潺,柳腰弓拱……

  

   看到這里,我已經眼花耳熱,酸楚積郁,悶苦欲狂,在這樣的心境下,我體內的真氣竟然開始沿著奇異的運行軌跡緩緩循環了起來,郁氣漸消,似乎化為真氣涌入了周天循環之中。

  

   而此時的我,卻未能察覺到這些,因為我的全幅心神都已經集中在了淫賊如何用靈活的手指挑逗得二女玉貝大張,穴兒出水的奇異景色之上了。

  

   但見筱兒玉蛤里面紅艷粉嫩,濕嫩嬌滑,宛如凝脂堆砌,手指侵襲之下,蝶唇翻飛,尿眼微腫,膣口泛春……小楚兒里面粉粉露露,晶瑩剔透,仿佛吹彈可破,更顯嬌嫩動人,花珠小巧,尿眼難見,膣口緊閉,卻被指肚揉得東倒西歪,嬌紅不堪……

  

   看著筱兒、楚兒這兩個我的未來嬌妻最美妙、隱私、寶貴之處被人如此盡情玩弄……此刻,我心酸體酥,郁氣塊壘的同時,居然生出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古怪興奮,居然隱隱地想要看到更多二女被玩弄的情景。

  

   這樣的念頭石破天驚的,如同列缺霹靂般在我心頭轟然炸響,怔然、愧疚、惱恨、岔怒、後悔一一在我心頭紛亂翻攪,小腹和肝髒兩處越來越熱,真氣沿著體內隱藏著的,從未走過的軌道轟鳴轉動,一點點地衝擊中穴竅的深度、廣度……

  

   我見筱兒終於羅衣盡褪,束胸墜地,飽挺雪桃落入人手,肆意把玩、揉弄、攥捏、繼而口舌相就,納入兩點櫻紅,嘬咂啜吸,牽長嚙扁;我見脛衣自蓮尖褪去,玉腿修長,白里透紅,足如玉筍,趾似春蔥,付之一口……

  

   我見小楚兒玉軀裸袒,翹乳貼胸,柔夷粉臂,勾纏寬肩,玉腿若帶,環繞熊腰,痴態索吻,劍履及鞘,蛤潤凶莖……

  

   千鈞一發之際,我忽地驚醒,渾身經脈腫脹酥痛,微微發麻,但前所未有的雄渾真氣正穿梭其間,隨我心念一動,真氣透體勃發,藤蔓寸寸崩斷!

  

   無暇他想,我怒吼著,懷著刺骨地殺意,一躍而起,徑直殺向了正摟著小楚兒,赤紅陽莖,抵分幼縫,好似毫無防備的正要插將進去,破去里面貞潔防御的柳冥!

  

  

  

  

  

  

  原始地址: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7914599

  或者:https://www.pixiv.net/novel/series/7914599

  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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