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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楊門虎將改 第四章

楊門虎將改 plk 9726 2023-11-20 16:09

  方過立夏,天氣便已變得十分炎熱。汴京城的街上。行人皆換上了清涼薄衫,以抵酷暑。

  

   城中東側,有一富麗堂皇府邸,朱門之上,懸掛著一個黑色金絲匾額,乃是由實木制成,上面是用金粉勾勒的“潘府”二字。

  

   府內更是奢華,院外粉牆環護,綠柳周垂,三間垂花門樓,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五間抱廈上懸“怡紅快綠”匾額。整個院落富麗堂皇,雍容華貴,花園錦簇,剔透玲瓏,後院滿架薔薇、寶相,一帶水池。沁芳溪在這里匯合流出大觀園,有一白石板路跨在沁芳溪上可通對岸。

  

   潘府的一個角落,正有許多工人頂著烈日,在一片空地搬運木頭,開挖土地,似乎是在動工。

  

   與滿身大汗的工人不同,一旁正有一個身穿錦繡華服的少年,癱倒在躺椅之上。上方是一把遮陽傘,兩邊的小廝拿著大蒲扇給他不斷扇風,一個丫鬟則將手中被冰鎮過的水果喂給他。

  

   “這鬼天氣,真的是熱死人了,趕緊給我用力扇。”

  

   “少爺,您怎麼突然和老爺要了這塊空地,還要在這里建東西。這大熱天的,我們不如去滿春院逛逛。”一個唯唯諾諾的小廝站立在一旁,此人名為張崑。一臉諂媚地模樣,卻不用服侍,看來是比其他人的地位高一些。為人機靈,平時也是跟著潘豹欺行霸市,對著潘豹拍馬屁,深得其歡心。

  

   潘豹在此處建造某物,與此前妓院中所遇黑衣人有關。回想起那一夜,那黑衣人與自己所說之事,即便是對他這天不怕地不怕的紈絝子來說,也足夠驚世駭俗。但那人說能滿足他所求,未嘗不可一試。不過潘豹並非什麼有耐心之人,經張崑一說,他也有些心動。

  

   “也是,不過我向爹要了這塊地後,他雖未問我作何用處,卻因前些日子和那勞什子菠菜府的事情,要求我好好監工,不許我半途而廢,還不准我到處亂跑。而且今日休沐,爹在家里查看公文。若是被他知道我偷溜出去可就慘了。”

  

   主仆二人只能無奈搖頭嘆息。不過提起天波府,潘豹也回憶起了那佘賽花。那日一見,她豐腴的身段、那英氣端莊的氣質,令自己心動異常。最重要的是,她還是那個與自己不對付的楊小七娘親,父親政敵楊業老匹夫之妻,比自己大一個輩分。這個婦人身上的每一點,無不是吸引誘惑自己的。

  

   這般身份高貴的極品美婦,向來是潘豹最愛。若是能讓這自持端莊的婦人臣服在自己胯下,當作妓女一般任憑他淫弄,將那正氣從容之姿玷汙,可是件天大的美事。想到此處,潘豹又來動力了,催促著那些工人們加緊干活。

  

   與此同時,天波府主人房之中,一個盤頭帶髻的美貌婦人,正穿戴著外裳,正是佘賽花。

  

   酷暑難耐,佘賽花也沒再穿著嚴實的交領襦裙,而是換上了些清涼的衣衫。

  

   外著一件深藍色褙子,對襟窄袖,長度僅到腰間,未系繩帶。由絲蘿制成,半透明,雙肩雙臂隱約可見。

  

   內里一件淺藍抹胸,上方繡有用銀白絲线勾勒的幾朵蓮花十分精致。與尋常款式一般無二,領口並未故意拉低,卻耐不住她上圍鼓脹。抹胸緊裹雙峰,將那豐滿的曲线勾勒出來,精致的鎖骨下露出小半截雪白,中間更是擠壓出緊密的縫隙。

  

   腰身處盈盈一握,被那淡黃腰帶束縛。下裳則為灰色褶裙,將那修長雙腿掩藏其中,僅露出少許被羅襪包裹的玲瓏玉足,在一雙描金繡花鞋中若隱若現。

  

   佘賽花這一身裝扮大方得體,卻又無不透露著些許性感誘惑。簡單的打扮,也難掩姣好的身材。松松的挽發,顯露出一種慵懶感。

  

   早上無甚瑣事,晚間倒是有個壽宴要出席。 今日乃是趙普趙相的六十大壽,邀請了一眾官員到府上相聚,楊家亦在其列。當年楊業作為北漢降臣,非議頗多,多得朝中幾位大臣的支持。趙普亦在其中,曾敢於為楊業諫言。楊業夫婦知恩圖報,一直對他十分尊敬。此前楊業夫婦二人早早便已經備好禮物,為趙老爺子賀壽。

  

   不過時間尚早,楊業便先回軍營處理軍務,待晚些便回來更衣,和愛妻一同出發。穿戴好後,佘賽花也閒來無事,便在府中逛逛。

  

   來到幾子所住的院落,眾子都有早起的習慣,很早便各奔東西了,只是現時卻看到七郎那小子還是房門緊閉。

  

   “這小子平時最是精力旺盛,常常都是一大早便出去胡鬧。今日已是烈日高照,怎的還賴在房中。莫不是又搗鼓什麼闖禍的手段吧。”心下生奇,便去看看小兒子。

  

   走近房前敲門,無人回應,只聽到淺淺的呼吸聲,原是還在睡夢中。佘賽花見房門沒鎖,有心逗弄這個貪睡的小兒子。緩緩推開門,輕手輕腳地行至床邊。拉開幔帳後,神色卻變得有些尷尬。

  

   七郎床上,被子被踢向一邊,他正四仰八叉地睡著,渾身上下只穿著一條短小的褌褲。而那處正“一柱擎天”,將那褌褲高高撐起。空氣中還傳來一股熟悉的腥味,那褌褲上有大片濕痕,想必是七郎遺精弄濕了褲子。

  

   雖說那是從自盡娘胎里出來的孩子,小時候替他們洗澡把尿時也見過那話兒,當時都還是粉嘟嘟的模樣,怪可愛的。但自他們懂事之後,楊業便要求他們要早獨立,不再讓母親照顧他們。佘賽花也沒有想到,這麼多年後的今天,自己居然會撞見兒子夢遺的場景。

  

   聞著那空氣中的精腥味,佘賽花忽覺子宮傳來一陣悸動,引得小穴莫名抽搐了一下,那奇妙的感覺讓她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正當她看著小兒子襠處出神時,床上的七郎也被幔帳間透進來的陽光照醒。睡眼惺忪地睜開了雙眼,只見母親正站在床邊,略施粉黛的臉頰上有兩朵紅暈,眼睛呆呆地盯著一處看。

  

   順著她的目光看,才反應過來自己只穿著條窄小的褌褲,昨晚甚至還夢遺將它打濕了。如此窘境,讓七郎瞬間清醒過來,連忙拉過一旁的被子遮擋。

  

   佘賽花被七郎的動作驚醒,才回過神來,扭過頭去暗啐一聲,自己居然這麼不知羞,一直盯著兒子的身體。

  

   待七郎蓋好被子後,佘賽花扭過頭來,為掩飾尷尬,將兩邊帳子掛起,在看到七郎蓋緊被子,只露出半個腦袋,一臉緊張地望著自己的模樣,心里也放松了一下。坐到床沿,伸手賞了這小子腦門一個栗子,調笑道:“你小子,害什麼羞啊,你哪處娘親是沒有看過的。這麼大人了,怎的還不懂蓋被子。”

  

   七郎捂著腦門訕笑:“這不天氣熱嘛……娘今日怎麼來我房里了?”

  

   “都日上三竿了,路過你房門聽到你那如雷的鼾聲,便想著進來喊醒你,以後可不能這般睡相了,容易著涼。”提起睡相,佘賽花回想起方才一幕,忍不住偷瞄了一下,只見那處仍在凸起,在被子上撐起一個痕跡。

  

   娘親熟悉的體香傳入鼻中,眼中是她褙子下若隱若現的雪膚,七郎腦海中不禁回想起,昨晚夢中與楚楚親熱的畫面,懷中的那道身影,竟有幾分變成母親的模樣。那本就硬挺的陽具像是跟自己作對一般,此時更是無法消軟。

  

   “時間不早了,趕緊換……換身衣服起來吧,娘先出去了。”佘賽花逃也似的快步離開,只留七郎在床上呆呆看著母親的背影,感受著空氣中殘留的香氣。

  

   佘賽花跑出七郎房間後,微微喘息,靠在牆邊,捂著不斷起伏的豐胸,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身體里的躁動。此時只覺腿間汩汩熱流 ,微一摩擦, 卻是花露止不住的流淌。她感覺到身體有些異樣,卻又說不上來是何故。

  

   “怎麼今日我像那些個不守婦道的女子一般,懷春亂想,還是對著自家兒子。”

  

   佘賽花回想起當初在楊家軍營中,僅有她一個女子。軍隊里皆是血氣方剛的大老爺們,時常口無遮攔。有次一同喝酒時,曾聽到他們聊天時說過,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一旦到了中年,女子對於性事的渴望會變得強烈。

  

   那時她還嗤之以鼻,認為這不過是他們男子信口胡說,自潔自愛的女子才不會如此。今日之事卻令她覺得,自己難道真的如他們所說的一般,到了如飢似渴的年紀?只是她卻不知,雖有此因,卻不至於令她面對兒子這般失態。更多是因為她的身體內,正潛藏著一樣東西,對她不斷地產生影響。

  

   待身體那股躁動平靜下來後,佘賽花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作罷。只是褻褲已被打濕,穿著在身有些難受,打算回房去換下來。

  

   “夫人。”

  

   此時佘賽花房前,一個柔媚的聲音傳出。漪雲正端著一個盤子,敲了敲主母房門,見無人應答便走進里間,將盤子放下後,眼中閃過一道陰狠之色,再無平常那乖順模樣,緩緩走向床邊,從懷中拿出一個香囊,正要將它放到枕頭下。

  

   漪雲的真實身份,並不是什麼身世淒慘的農家孤女,而是遼邦探子營的奸細,更是佘賽花亡友——北漢後妃張福如之女。

  

   佘賽花與張福如二人性格相異,佘賽花不愛紅裝愛武裝,而張福如出生名門,行事做派遵從大家閨秀的作風。兩人一動一靜,一剛一柔,卻成為了至交好友。

  

   張福如後來嫁與一位文官,雖然官職不高,身家清白,夫妻二人相敬如賓,十分恩愛,後來更懷有一胎,生活向著美好發展。

  

   但好景不長,丈夫意外死去,而她也因美貌,被北漢皇帝劉崇強娶入宮,不顧她新喪之身,納為妃子。

  

   縱使她千般不願,不曾想此時發現自己已懷有一個月身孕。為了能順利生下愛郎的骨肉,只能答應劉崇的要求。

  

   在她刻意的隱瞞下,得以讓漪雲以皇室之女的身份出生。劉崇不疑有他,對這個女兒十分疼愛。

  

   此事張福如只告知了佘賽花一人,一直隱瞞了下來。後來劉崇暴虐無道,甚至向契丹獻媚,失去民心,楊業也因此決定帶領楊家軍投奔趙匡胤。

  

   但楊家軍叛逃一事敗露,楊業夫婦只能提前行動,想要將張福如母女一起帶走。怎料她們的行蹤被發現,劉崇得知她與楊家勾結之事,派出士兵將她們抓回,並許諾將這個背叛自己的賤女人賞賜給士兵們。慌亂之中張福如只能讓女兒躲藏起來,等待賽花姨娘來接應,而自己則去引開追兵。

  

   雖然張福如僥幸擺脫了劉崇的追兵,還未喘過氣來,卻意外遇到了那時潘仁美所率領的一個小隊。

  

   那時趙匡胤收到消息,得知楊業決定投靠自己時,便派當時還是武將的潘仁美前去接應。潘仁美曾在戰場上敗於楊業之手,如今卻要去接應他,倍感屈辱,但既是命令也只能服從,帶領幾個手下潛入北漢境內,不過未能遇見楊家軍。潘仁美也不在意,原本就只是想隨意應付交差了事,沒想到在荒郊野嶺之地,竟還能遇到一個身材姣好的美貌少婦,心想反正是在北漢境內,也無人知曉,於是便上前調戲。

  

   雖是逃亡中,但荊釵布衣也難掩張福如的絕色,她看出幾個男子來者不善,想要離開,只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道人家又如何能逃得掉,很快便被幾人追上。更是見色起意,將其衣服撕扯開來,一同奸汙了她一天一夜。

  

   潘仁美將她干了個爽後,離開想去打些水喝。此時恰好佘賽花趕到約定的地點附近,卻未見到人影,隨後到處尋找。聽到幾個男人的淫笑聲,其中還夾雜著女子的哀鳴。躲在一旁探頭觀察,卻是又羞又怒,只見幾個男子渾身赤裸,肆意玩弄著一個躺在地上的女子,其中一人在女子陰穴抽插,一人正在女子小嘴上挺動著,其余男子則是抓握著下身那話兒不斷擼動。佘賽花身為女子如何看得下這般情景,大怒,立即出手將幾人擊殺,忍受著空氣中的腥臭味,前去查看躺倒在地上的女子,發現竟然就是自己的好友張福如,看清她身上的情況後,不由得一驚。

  

   只見那凹凸有致的雪白嬌軀上泛著潮紅,青紫成片;那對不遜於佘賽花的胸脯上滿是齒痕和手印,女子兩條修長玉腿間更是一片狼藉,深邃幽縫中,紅腫異常,無法閉合的花瓣,兀自往外淌著渾濁的男精;原先俏麗的臉龐上布滿了白濁的液體,雙眼翻白,嘴流淌著涎液。

  

   佘賽花趕緊將外套脫下蓋在她身上,取出手帕將她的臉龐勉強清理干淨,呼喊著她。“福如!福如!你快醒醒!”

  

   聽到聲響的張福如忽然渾身一顫,那倒在精液攤中的嬌軀不住地悠悠蠕動,像是在躲避什麼,嘴里含糊不清的說道“不......不要......不要再肏我了......,各位軍爺......放過我吧。” 佘賽花大驚,那個平素端莊有禮,身份尊貴的張妃,居然會說出這種汙穢的字。“福如!我是賽花!你睜開眼瞧瞧。”

  

   聽到熟悉的友人的聲音,虛弱的張福如漸漸清醒過來,漸漸睜開眼,氣若游絲道:“賽花......賽花真的是你......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嗚嗚嗚......”然而此時張福如遭此折騰,已經奄奄一息,將遺物和女兒托付給她後便離世。

  

   佘賽花悲痛欲絕將摯友埋葬,但為了她的骨肉不得不立馬啟程,到處尋找,卻未發現孩子的行蹤。佘賽花不願辜負摯友所托,反而致使全家被追兵纏上,四郎更是在這次逃難中為保護六郎而身受重傷,導致體弱。幸得五郎如今的師傅-智光大師協助才順利逃脫險境,順利去到宋軍掌控的范圍內。

  

   這其中更是有潘仁美的一份“功勞”,他與楊家軍交過手,自然也見過佘賽花的模樣,當初他就曾敗在了楊業與佘賽花的合擊之下。他回來時發現佘賽花將自己的手下擊斃,隱約聽到兩人所言,得知了自己居然奸淫了那漢室的皇妃,隨後心生一計,一邊偷偷跟隨佘賽花,一邊將其行蹤透露給了漢軍,這才致使楊家暴露行蹤,被追兵纏上,本以為大局已定,沒想到最後還是讓楊家成功逃離,這件事也一直被他藏在心底。

  

   後來佘賽花也一直沒有放棄,堅持尋找那個失蹤孩子的消息,卻無所獲。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孩子最後竟是流落到了遼人手里,改名為漪雲,在探子營里接受訓練。

  

   探子營里都是些心狠手辣之輩,漪雲在里面受到了非人般的虐待自不必說,更因她出落成一個美貌女子,被遼人送到青樓里接受調教,被迫學習如何用身體去魅惑男人,更是失身給了嫖客。

  

   一個性子原本天真純良的女子,被仇恨、痛苦所包圍,飽受折磨,一次次地被安排去以色惑人,暗殺宋朝的高官。她漸漸地變得冷漠狠毒,只能以仇恨為動力,讓自己有活下去的意義。她開始痛恨楊家,認為是他們害死了自己的母親,佘賽花更是一個謊話連篇、背信棄義的人,最後一步一步往上爬,終於成為了如今管理探子營的明姬公主的心腹。

  

   她得知楊五郎下山回家的消息,通過精心算計,給他安排了一場艷遇,扮作一名妓女,在旅店中搔首弄姿地去勾引五郎。怎料五郎已如出家人一般,絲毫不近女色,反而勸說她從良。一計不成,漪雲開始使出苦肉計,編造了一個淒慘的身世,假裝自己是受到歹人威脅,去勾引途徑此地的旅客,還有其他無辜的女孩子也和自己一般。五郎心性單純善良,又涉世未深,輕易便上了當,打退了那個所謂的“歹人”,救出一眾女子。而漪雲編說自己已經無家可歸,懇請五郎收留,甚至自殺威脅,最終得到了五郎的信任,將她帶回了天波府。

  

   一路上五郎對她沒有起絲毫歪念,細心呵護,事無巨細地照顧好她。這麼多年以來,她遇到過形形色色的男人,但那些人從來都是貪圖她的美色,沒有像五郎這般溫柔的男子,溫暖了她冷漠的內心。

  

   但是她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能忘記自己的仇恨,這次被安排潛入楊家,她下定決心,要將楊家搞得雞犬不寧,讓佘賽花生不如死,身敗名裂。

  

   “佘賽花,我很期待,你變成淫娃蕩婦的模樣。”漪雲看著手中的香囊,柔媚的臉龐上出現了一抹邪笑,腦海中幻想起自己計劃得逞後的畫面。

  

   佘賽花此時剛好回到房前,本想趕忙將濕漉漉的褻褲換下,聽到里面有些聲響,進房一看,只見漪雲正在床前彎腰,像是在摸索什麼,狐疑道:“漪雲,你在找什麼?”

  

   漪雲一驚,但很快恢復鎮定,背手轉過身來:“沒……沒什麼。”

  

   “那你手背後藏的是什麼?”

  

   漪雲故作遲疑,從身後拿出香囊。佘賽花接過香囊,有些疑惑:“這是—”

  

   漪雲道:“我看夫人這段時日總是精神有些不佳,猜想可能是睡不好,所以自作主張,用香草做了個香囊,放在屋子里,聞著味道可以安神,還可以避邪。”

  

   最近夜里佘賽花確實總感覺睡不安穩,她只以為是天氣炎熱所致,看到漪雲如此細心和關心自己,十分感動:“漪雲,你想得真是太周到了。”

  

   漪雲忽然想起:“對了,差點忘了,近來天氣炎熱,我特意給您做了碗木瓜甜湯,我幫您去拿。”

  

   “先別忙,過來陪我說說話。”

  

   佘賽花拉著漪雲,隨後坐到小桌旁,仔細端詳站著的漪雲。佘賽花一笑,道:“可能真是投緣,我總覺得跟你好像相識一樣,你的神情像極了我的一位故友。”

  

   漪雲一驚,擔心自己身份被看穿,敷衍道:“是嗎?漪雲是個貧賤的女子,夫人的朋友一定都是官家的太太,漪雲沒有那個福相。”

  

   佘賽花聽到漪雲如此輕視自己,柔聲道:“你別這麼說,我這位故友的確算是出生名門。可是縱然是身在帝王將相之家,也未必是件幸福的事情。”

  

   “哦?如此說來,夫人的那位朋友並不幸福。”

  

   佘賽花回憶起張福如那悲慘的一生,不由得感嘆道:“世上恐怕沒有人比她更命苦了。”

  

   漪雲聽到這句話,心神有些激動,神情激憤地直言:“夫人既然是她的朋友,作為朋友,夫人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佘賽花此時回想起摯友慘遭凌辱而死的場景,心神激蕩,一時沒有察覺到漪雲的異樣,神色黯然地說道:“我一生之中,最對不起的就是這位朋友。”

  

   漪雲有心試探:“夫人難道有負於她?”

  

   “我—”佘賽花聽到這句話一回頭,卻發現這刹那,漪雲的相貌神情與忙友如此相像,起身一邊在房間走著,一邊雙手合十喃喃自語:“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找她。可是找不到,怎麼也找不到。福如,你在天有靈一定要幫助我。”

  

   漪雲上前輕撫佘賽花肩膀:“夫人,您怎麼了?”

  

   佘賽花轉身,反握住漪雲雙手:“漪雲,你能來我家這是老天的安排。我知道你以前受過很多很多的苦,可是你現在來到天波府就到家了。一切都會好的,我們會保護你的,你以前所受的苦一切都過去了。”

  

   “她看上去不像是在演戲,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漪雲看到佘賽花的模樣不似作假,可回想到母親慘死,自己流落到遼人手中慘遭磨難,皆是由身前這個女人所造成的,還是決定要實施計劃。

  

   她將香囊交給了佘賽花,留下做好的甜湯後便離開了。佘賽花看著漪雲的背影,和故友的身影重疊,不由得心底一陣緬懷,忽然間感受到胯間的涼意,才想起來原本回房的目的,趕忙關上房門,重新關上一條干淨的褻褲。

  

   待到將近黃昏時刻,楊業從軍營回來,隨後夫婦二人換上一身華服,帶上六郎出發前往趙相府中賀壽。

  

   家中幾個小子里,三郎七郎兩個都是毛躁小子,四郎五郎性子不喜歡這種場合,六郎性格穩重識大體,自然成為了不二人選。三人乘上馬車,不多時便去到趙相府前。

  

   相府門前已是人聲鼎沸,前來賀壽的人絡繹不絕。上至皇室貴胄,下至地方鄉紳,都帶上自己准備的壽禮前來祝賀。

  

   楊業一家三口下馬車後,剛到門前,倒是恰好遇上了今日同樣被邀請來的潘仁美,撞了個正著。

  

   潘仁美身後跟著幾個隨從,正端著一個古朴精致的木箱,似是為趙相准備了一份厚禮。和政敵狹路相逢,潘仁美倒是先給出笑臉,抬手示意楊業幾人先行。

  

   “楊將軍賢伉儷先請。”

  

   楊業與家人不卑不亢,作揖回禮:“丞相理當先請。”

  

   “楊將軍說的是哪里話,您戰功赫赫,我這老匹夫無論如何不敢跟您爭長論短。”

  

   “丞相所言真是折煞老夫了,上次小犬得罪令公子的事情我本想與內人登門道歉的......”

  

   潘仁美搶白道:“楊將軍太客氣了,小孩子家打打鬧鬧,就隨他們去吧,怎能勞動您的大駕。”

  

   楊業抱拳說道:“是楊業管教無方。”

  

   潘仁美假惺惺的干笑:“這管教的問題,等有時間老夫請楊將軍伉儷到我家慢慢聊,怠慢不得,也馬虎不得啊。”

  

   佘賽花不忿潘仁美的態度,在一旁說道:“我也正有此意,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看來這個管教孩子的問題,我們真要挑個時間坐下來好好聊聊。”

  

   潘仁美本想對楊業暗諷一番,怎料卻被佘賽花的話語噎住,自討了個沒趣,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好,楊夫人說得對,那我們改日再約,今日先為趙相賀壽,請。”

  

   楊業也不再推脫,與家人先行一步。潘仁美緊隨其後,落於幾步之外,看著前面佘賽花褙子下翹起的豐臀,正隨著步伐一扭一擺,不由得有些性起。潘仁美如今成為文官,所愛的妻子早逝,對男女性事雖然已經沒有當年那麼痴迷 ,但是仍然被這風情所迷 ,挪開目光 ,回想起當年奸淫那北漢皇妃的美妙感覺,心中還是暗思,不知這楊夫人又會是何種滋味。

  

   兩家人不多時便來到了前廳,此時趙普老爺子正在見客。雖是已至花甲之年,滿頭華發,但趙普仍是紅光滿面、精神矍鑠,兩眼仍是十分有神。送上禮物過後,幾人便由下人領到一處,不多時賓客便都到來,在管家的吩咐下正式開席。

  

   今日宴席十分隆重,趙普作為開國功臣,官拜宰相,更被封為太子少保,地位非凡,甚至皇上都送來一份禮物。宴席間美味佳肴頗多,後面還安排了舞女表演。賓客們看得津津有味,不過佘賽花只覺脂粉味太過濃厚,作為女子對這些個鶯鶯燕燕也無心觀看,和丈夫示意後便悄悄離席。

  

   府中也有安排一處院落供客人觀賞,院中極大,進去一座籬門。籬門內是鵝卵石砌成的路,一路朱紅欄杆,兩邊綠柳掩映十分雅致。中間有一片小湖泊,佘賽花一路閒逛,來到中央的湖心亭處,欣賞著水面上邊剛開不久的荷花。

  

   月光下,仿佛碧玉一般的荷葉挺立在水中,連成一片。月色倒映在湖面上,湖邊的晚風柔和清涼,帶著縷縷清香,吹拂在佘賽花有些燥熱的身體,讓她倍感舒適。微風帶起長裙飄動,有如仙子下凡,衣衫緊貼,將她那豐滿曼妙的身材勾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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