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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幕間02

領袖奴隸少女 tsuki-no-tami 3716 2023-11-20 17:17

  [chapter:幕間02-久別重逢]

  

   // 本章無h,純劇情

  

   “——聽安菲薩說,你來了。——”

   深夜,留觀室的牆下。另外一道聲音。士兵們大多已經熟睡,只有哨兵和寒風還在活動。

   又是一位老朋友嗎?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達麗婭蠕動著爬向窗戶前面。那是另外一個熟悉的背影。雖然軍大衣遮蓋了大部分的身姿,但仍然露出了背後的銀發。頭發組成一道寬大的馬尾,從背後垂下來。從背後看不見手臂和手,但是她似乎在做些什麼。

   “——野泉(いずみ)?——”

   “——好久不見。——”

   野泉依然沒有停下手中的活,兩人就這樣隔著牆交談。

   “還是像安菲薩一樣來嘲笑我麼。笑吧。”

   “……不至於,只是講講隨遇而安而已。島田,你,盟軍,反抗軍,我覺得都差不多。只是和你相處的時間,也是一段珍貴的回憶,掛念不下。”

   “那還是感激不盡啊。之前的故事,似乎你從沒有提起過。”

   “說來話長了。初中的時候,日本有一次從全國征召學生,其實就是給超能力實驗當小白鼠。當初島田博士主持這個項目,實驗了好多人,都失敗了。第一批只有我稍微成功了些。可隨後,蘇聯人就襲擊了神羅中心,我也被抓走了。”

   “是心靈部門麼?那我就不清楚了。照這麼說,你到心靈部門比我還要早呢”

   “早大概一年吧。反正都是做實驗,給日本人和給蘇聯人做都可以。我以為你早就和尤里共事了 。那加入尤里之前,你是在干什麼呢?”

   “呃,”

   “不願意提起麼?”

   “其實,那個,當時我是在噴火部隊訓練,走在路上突然被尤里拉進去的。沒想到第一次摸到指揮終端,執行的就是那種高難度任務……”

   “有意思,我會試著畫下來。接著說吧。後來你們又叛變了,我也有幸當了一回宇宙人(космонавт)。基地里很熱鬧,但是對我來說太吵了。”

   “也是啊,平時有聚會的時候,你也是孤零零地坐在角落,我當時還以為你的感覺太敏感,怕收到刺激呢。”

   “不過你說的也對。我感覺的來,天秤也是同樣敏感的孩子。她也有豐富的情感,只是不擅長表達而已。”

   “!”一個激靈。

  

   副官的話語還縈繞在自己耳畔。

   “我們也無從得知天秤的此次殺戮血祭是否是尤里計劃的一部分”

   是,也不是。本來“姐姐”也是天秤的一部分,或者說,天秤不是一個人,而是她們相互傾訴,相互依托,所組成的心靈網絡的整體。如果“姐姐”全數存活,她們本來可以參與維持各台心靈控制增幅器,然後逐漸向下延伸,將更多人的心靈接納進來。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你也在害怕麼?盟軍攻打下來的時候,抓到了一些姐姐,我只是縮在生化罐里,聽著心靈網絡中的,尖叫,哭嚎,啜泣。也許我的聲音不大吧,又或是離她太遠了,她沒有找到我。”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

   “我知道的。自那以後,我們的心靈網絡就中斷了。那種窒息一樣的感覺,直到來到這里後才逐漸恢復。她本來也不應該經歷這樣的痛苦吧。再怎麼說,她也是我的孩子呢。她的想法,我也能懂得一些。”

  

   “那,你又是怎麼來到這里的?之前見到安菲薩的時候,就已經很好奇了,沒想到竟然有兩個人。”

   “不過只剩下兩個人了。我們兩人被安置在悖論引擎中,後來它又撞到了巨塔。因為生化罐抵擋了撞擊和墜落的衝擊力,我倆才活了下來。但當時我還因為心靈隔絕而昏迷,後來才蘇醒過來。”

   “……”

   “後來我試著在美術部工作,畫些海報和宣傳畫,閒的時候也畫些漫畫。能過上這樣的生活,已經很好了。說起來,你為什麼要來這里呢,還是用這種樣子?”

   “……”

   “是她又遇到困難了?”

   “算是吧。現在她的內心已經完全閉鎖,不再接受任何話語。正因如此,心靈終結儀也無法全面啟動,現在只是個大號的交換機。我想找一找,有沒有什麼人能叩開她的心扉。所以我搜索著和她有交集的人,然後找到了,雲茹。但是為了穩住她的部隊,讓他們不要立即出擊,我必須自己來。”

   “感覺很像你們的作風呢。這是尤里的指示麼?還是你自己的主意?”

   “是我決定的。畢竟——”

   “?”

   “尤里已經死了。”

  

  

   那時候,

  

   風雪,硝煙,閃電。

  

   南極點,戰爭處於白熱化階段。冰層融化,凍土被炮彈,激光,心靈波炸得崎嶇不平,又被廢棄載具和倒塌的建築填補進去。血,熱的,從裝甲,載具和工事的縫隙里滲出來,流淌在大地上,凝固成鮮艷的唐卡。厄普西隆軍人的背後,在雷雲中都肉眼可見的,是他們拼死守護的巴別塔。紫色的微光溫暖著他們的背後,子彈射穿他們的胸膛。

   巨塔內部,指揮中心里,那個平日里一直掛著自信笑容的女人,那位戰無不勝的指揮官,如今竟然如此地凌亂。頭發披散著,眼眶已經全紅了,看不清眼球在哪里,空洞地,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屏幕,指揮終端的鍵盤被砸出響聲,上面只有手指的殘影。沙啞的喉嚨發出任何抑揚的聲音,命令通過麥克風傳遞到戰場前线,有的有回應,有的沒有。

   “報告,尤里大人的密電。”副官從門外跑進來。

   “接。”

   “如果你收到了這份訊息,那就說明我已經不在人世了……”

  

   女人愣了一下。

   也許自己能早點意識到的。

  

   “要想承載我的心靈遺產,你必須了解一切的真相,這是我如今能交付你的最後一樣東西……”

  

   “但我最終意識到這一切不過是徒勞無功,因為我用盡畢生所學也無法參透我們究竟因何而生。多少年的篳路藍縷,無數次擴大研究,無數次提升自己的能力,但我無法獨自一人洞悉一切,僅憑我個人的心靈還遠遠不夠……”

   ……傻瓜。如果你早點告訴我該多好啊。

  

   “但死亡無法避免,主腦必須要學會承受這份痛楚。憑借櫛風沐雨的磨礪,一個終極心靈控制網絡將在她手中成型……”

   沉默。

   眼淚帶著血絲,從空洞地眼眶里掉下來。

   沉默。

   “西方基地嚴重受損!請指——”

   沉默。

   !,這種感覺,是天秤回來了嗎?好吧,去前线看看。天秤,還有厄普西隆,都不過是孩子啊。

   “大人,您真的要出去嗎?這太危險了!”

   在為我而擔憂嗎。

   “沒事的。下面心靈鏈接更通暢一些。”女人隨手一指,“你,看著巨塔周圍。”

  

   女人在眾多士兵的掩護下離開了,手里揣著一部便攜終端。屏幕上面,尤里的報文已經被拉到了最後一行。

   “如果她成功了,異教,那我希望你能代替我來接觸這個世界終極的秘密。”

  

   ……

  

   “——所以你們成功了嗎?——”

   “沒有。但是,我至少獲得了一些進展。心靈終結儀短暫地啟動過一段時間。”

   “為夢想而奮斗的感覺真好啊。你的目標太遠大了,我不懂。我只要看見你還健健康康地在這里,已經很高興了。只是……”

   “還有在擔憂的事情嗎?”

   “算是另外一位故人吧。她是我在神羅中心認識的學妹。想起來真是羞恥極了,當時因為她的心靈能力比我強,我還吃過她的醋呢。蘇聯人沒有抓走她,然而她又到哪里去了呢……”

   “你記得她的名字麼?”

   “百合子,松井百合子(まつい·ゆりこ)。雖然島田抹去了所有實驗體的姓氏,但我替她保存了下來。她和我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所以有些掛念不下。我留著單馬尾的發型,其實也是希望她有一天能找到我。”

   “名字和尤里很像呢。好吧,我會試著去找她的。不過得等到當前的任務完成吧。你看,我現在被綁成這個樣子,什麼也干不了呢。”

   “那就爭取出來看看。你之前只顧著執行任務,應該也沒工夫認識這里的人吧。我覺得他們也不是壞人。不要覺得自己完了,就這樣了,然後就在這里一擺到底,你可以有一個新的身份,新的生活。我用了好久才明白隨遇而安的意義,所以不想讓你也付出同樣的代價。”

   “你對所有人都很溫柔呢。”

   “哈哈。那麼,我回去睡覺了,你也注意休息吧。也許過一段時間,我會再來,但是我希望下一次,是你來找我。”

   “……我會加油的。那麼,晚安。”

  

   達麗婭目送著野泉離開了。在她停留下來的位置,有一個雪人。樹杈是它的手臂,兩顆紅棗是它的眼睛,臉上用水筆畫了一條线,權當是鼻子和嘴巴。它矗立在人行道旁,抬起頭,將笑臉對准了留觀室的窗戶。

  

   好像是在引誘著窗戶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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