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的空氣有些陰冷，與視线平齊的、是那只腳踝的美妙弧度。
高挑姣好、屈膝俯視過來的女仆，此時正隨著我的話語去脫下了鞋子。
遠處地板反射的月光，能看到她手指滑進鞋幫里就要順勢劃動脫下的動作。
放低了的身體，攏起裙擺款款坐下的風壓，女仆拎著兩只鞋子一左一右的放在了我的兩側。
側眼看去，漆面的皮鞋也暈開冷冷的顏色。
只不過，在那上空她一手撐住的羞紅臉頰、伸到我面前一動不動正微微冒著熱氣的腳尖，卻又顯得那樣溫暖可人。
微薄的輕蔑，內斂的羞澀，臉頰微動，輕輕開口。
“少爺，已經照您說的做了……不過，這樣真的能滿足嗎？真的不是在勉強自己嗎？”
我搖了搖頭，一邊用手輕撫身旁的鞋面，感受這是剛剛脫下來才會有的溫熱。
一邊默默地向前走去，凝視著前方不遠處那焦躁不安正等待著我的兩只小獸。
是緊張嗎，還是別的什麼，我竟不敢直接撲到這對誘人的小腳上。
盡管上面還微微的冒著熱氣，盡管我身周的空氣里已經有了似有若無的酸澀氣息。
可我竟然覺得那是我不該去主動觸碰的事物，假若我這樣肮髒的家伙貿然接近了，那她們就一定會倉皇地逃開不知所蹤。
所以，我再次抬頭，對著那個還滿眼恍惚的女仆道出了我的貪婪的期望。
“小伊，用腳把我夾起來吧。”
“什麼！”
“就像我說的，把我當成個垃圾一樣的東西，用腳把我夾住然後來回的搓捻。”
無意間向後退去的上身撞到門板，來不及閉合還保持著微張的嘴巴，頓挫之下，看起來略微有點呆呆的樣子。
想來是被我的發言嚇到了吧，難道真的很難理解嗎？
不過也是，往日一直要傾心照顧的主人突然間提出了這樣無比降低身段的發言，想必身為女仆的她也會覺得詫異。
“小伊，你不必覺得有什麼不好，這只……”
“少爺，你認真的嗎？”
很少見的，她居然會嚴厲的打斷我的發言。
心底升起了一絲不爽，但瞬間就被自己的愛戀與色之心壓制住了。
畢竟是小伊啊，這點小事……
“呃……是吧，所以……”
“那——”
我看到她眼神滑向冷漠，同時將在我左邊的腳掌抬起了快一人的高度，慢慢的懸在了我的頭頂。
“？”
“請少爺不要掙扎的太過厲害。”
話音未落，我的身體就突然間向右倒了過去，是腿腳被從地面上襲來的什麼撞開了一段距離。
在下意識看過去的時候，只剩下用身體感受到迎面而來溫度的自己，下一秒就陷進了一片黑暗里面。
“唔……唔！”
磅礴巨力的壓迫，上半身動彈不得，胳膊手臂被潮濕溫暖的牆壁固定其中，一點能夠轉動的余裕都沒有。
天空和地面，朝著相反的的地方慢慢移動著。摩擦在身體上的擠壓動作，是隔著衣服也能察覺到的疼痛。
就在細弱的手臂即將被這恐怖的力道彎折扭斷之前，那巨力突然消失又遠離我而去了。
喘著粗氣抬眼看去，滿眼都是我家女仆側過頭來盯著我的樣子。
“少爺，你確定你能接受得了嗎？這來自你女仆腳底踐踏屈辱的姿勢和味道？”
味道？
的確，方才被嚇到沒來得及反應，現在被她說明過後，察覺到這擠壓過來的天空和地面，不過都是她穿著襪子的腳罷了之後，身體的感官也能適當的起到作用了。
比如說，這太過誘人的汗水味道。
在身下的纖維上用力的下壓扭動手掌，其中的溫暖液體就覆滿了我的手指之間。
微乎其微的光芒，但也能看到些許液滴的閃光。
再抬抬頭，看向她似乎想說著什麼的眼神。
我。
抬起手將盈滿汗水的手指遞到嘴邊。
用舌頭舔舐了我手指上沾著的、她襪子上剛擰出來的新鮮汗水。
無以言表的表情再次在遙遠的女仆的臉上呈現出來了，上一次看到她這副樣子還是在房門門口來著，在那我想要向她跪下、卻又被她一腳阻止了的陰冷雨天。
那一次，她拯救了我想要拋下尊嚴換取生命的錯誤，而現在……
“惡心……”
冰冷的字符砸在了我的身上，我的視野再次驟然消失。
隨之而來的，是近乎恐怖的巨大力道衝擊著我的身體。
“難以置信……我尊敬的少爺居然沾染上了這樣的喜好，是我這些日子的照顧哪里出錯了嗎？”
擠壓碾動，吱呀的聲響充斥在身體里回蕩著。
“少爺到底把自己當成什麼了，不會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可以任人擺布的玩偶了吧？”
來回波動再度狠狠踩下的腳掌，被動的擠出肺里所有的空間，再在下次踩中的時候被迫吸進滿是她汗水味道的空氣。
“身為這種家伙的女仆，我對我一直以來的侍奉感到羞恥。另外，我和你說過的吧，要你不要輕視自己這件事。”
扭轉而來的壓迫力，似乎是專注於腳趾的力道，我的肩膀被卡在凹陷里反復的碾動著。
“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少爺自甘墮落的樣子，可是有人還是一而再二二三的沉淪了呢。”
汗水在來回的動作里愈來愈豐盈，即使不是刻意去攝取也會自覺地衝進口鼻。
“是不是完全聽不進腦子了呢？真的已經變成聽不懂人類語言的垃圾了嗎？”
身體粘在腳掌上被抬起了，身下方才墊著的腳掌也撤走了。
隨之而來的，是兩次沉重的踏擊將我死死的砸進了地毯的絨毛里。
“少爺，你這不良的嗜好……就由我來糾正。”
隨著話語的飄落，我的視野里出現里罕有的光，掙扎著撐起上身，下意識朝著那個正在用著看垃圾一般眼神看著我的女仆大人伸出因劇痛而顫抖的手。
“不，不是的，小伊你聽我解釋啊！”
咚！！！
方才的光亮，不過是女仆將腳高高抬起動作所無意間賜予的空隙罷了，此時借由著重力和自己小腿的力道，那近乎全力砸向了少爺的腳掌，將小小的身體完美的貼合在了自己的足弓上。
強大的震撼力，就連思考都會停止的衝擊感。
腳趾點動，扣動著腳下那個男人卡在了趾縫中的頭顱。
“該開始覺得害怕了吧？可愛的小少爺啊，是不是一直都沒有認清自己所在的立場呢？”
“嗚……嗚……”
“作為女仆的我，雖然一直有在刻意遷就著你，可依然是能夠隨時奪走您悲哀又脆弱性命的女仆哦。”
“不，不是的……”
“再這麼刻意貶低自己下去的話，也許就不會再被您的女仆視作主人了吧。”
“啊……咳啊！”點動的足尖，一次又一次叩擊在了這個男人的臉上。
“恐懼嗎？害怕嗎？真的有想過那會變成什麼樣子的結局嗎？好好的在我腳下體會您自己那無用顫抖的樣子吧。”
“唔……嗯啊……”抹動的大腳趾，借用著襪子的纖維摩挲著少爺的臉頰。
“怎麼樣，應該開始後悔了吧，明白了自己的下場會是什麼樣子了吧，以後還會不會想要那麼貶低自己了呢？”
“咳……咳咳！”
“僅僅是被踩了幾腳就已經說不出話了啊，多麼可憐的小少爺啊。”
雖然，能被女仆罵了身體有著莫名的激動，但是，小伊她怎麼可能會做出這麼脫线的行動呢。
一定是因為哪里有什麼誤會才會……嗚啊！
不行，再不解釋清楚的話，好像真的會死！
既然這樣，那就讓她明白我的想法！去打破誤解吧！
被衝擊震撼到早就不清醒的大腦，自顧自地想出了不合邏輯的處理方法。
“如果，如果是你的話……”
基礎最後力道的手臂，撐開身周包裹的黑色纖維。
“如果是小伊的話！只在你面前的話！”
扒著身前的溫熱地面，努力的將自己向前拉扯。
“我會心甘情願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哪怕是被你看不起也好！哪怕是會一直棲身在你的腳下也好！”
視野里又出現了淡淡的微光，也能感受到外界這帶著微微寒意的空氣。
全身在擠壓下變得酥麻，眼前一陣發黑，只能用盡全力大聲的喊叫出來。
“小伊！！！我！！我！！！”
被突然間捏住提升的身體，手指上移遮住了我的嘴巴。
微微有些抬起的角度，紅透的臉頰，焦急閃動的大眼睛，在嘴唇前豎起的手指。
嘶……
“少爺，你太大聲了。”
“哈……哈……”
激動之下大喊出聲的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會這麼愚蠢的去頂著女仆的想法去行動的啊。
的確，那可是隨手就能干掉自己的超巨大女仆，現在能將我撿起來拿在手里，也不過是她想這麼做罷了。
如果只是想讓我閉嘴的話，干脆地踩下來不就好了嗎？
所以說，現在的情況應該是比較安全的吧。
“我是想讓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是想聽你對我說這樣羞恥的話的。”
“羞……羞恥嗎？”
“少爺，對不起。我只是想嚇一嚇你的……因為，因為我擔心你，又……”
“妄自菲薄……嗎？”
“嗯。”
“現在呢，知道我的心意了嗎？”
“嗯……嗯。”
“那就好，那就好……”收回還在不知抵擋著什麼的細弱手臂，慢慢攤在身後的手指上。
感覺到有些什麼移動的意味，再睜開眼，她晶瑩的大眼睛就停在我的身前。
“所以說，少爺是真的……想要我用腳去服侍嗎？不是為了貶低自己而做的某種自殘行為嗎？”
“呃，嗯，當然，理解成我的喜好吧。因為，呃……那怎麼說呢……畢竟，是你的腳，所以……”
“好了好了……少爺不用再解釋了……我明白了……”
在兩只腳掌之間輕輕地放下了，可是畢竟剛剛才被放肆地踐踏過，所以現在看著襪子纖維略微扭動的樣子就有些恐怖。
“我會好好服侍您的……以作為我的賠罪，還請少爺原諒。”
慢慢攏上身體的腳掌，靈動的腳趾就搭在我的手臂上。
上下滑動的動作，只幾下我的衣服就全部扭曲的堆在一起了。
浸透了汗水，潮濕的擦在身上，的確很不舒服。
“啊，少爺……需要我幫您脫掉嗎？”
不等回答，盡管是隔著襪子纖維的腳趾就已經在撥動著我的衣擺了。
欸？這種話是可以說的嗎？
“如，如果可以的話？”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