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凱博】黃玫瑰(上)
*原本是[和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塞主任合寫的七夕賀文]現在是[和女朋友在一起一月紀念日賀文]的《求饒》番外。(嗯,女朋友當天就寫完了她的part,而我的那部分拖到現在……我有罪,我下次還敢(
*分工:床下歸她,床上歸我(意思是床下是她島打架凱博,床上是我島doi凱博)(沒錯,凱爾希,我和我老婆共同的老婆√)
*博士在床上向凱爾希醫生求饒,只有零次和無數次。這是第二次。
博士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醫療部的普通診室遇到凱爾希。天知道她只是想隨便找一個在職的醫療干員幫忙處理一下傷口,但這個隨便的人選絕對不包括凱爾希。
為了不讓凱爾希看出什麼端倪,博士只好像與往常一樣抬手和診療桌後坐著的凱爾希打招呼,做出這個動作不可避免地牽動了博士手臂上的傷口,使得博士藏在面罩後的表情變得有些呲牙咧嘴。博士一時有些慶幸自己還戴著面罩。
“晚上好,凱爾希醫生。那什麼,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凱爾希叫住了打算溜走的博士。菲林輕輕抽動鼻子,嗅到了隨著博士進入房間後空氣中彌散的淡淡的血腥味。“來這里做什麼?”
“呃……”
“不要拿工作累了出來逛逛這種理由搪塞我。”凱爾希已經憑借氣味確定了博士的傷處。
“醫療部也不是你平常會視察的地方。坐下,博士,然後把右手臂伸出來。”
博士自知瞞不過凱爾希的眼睛,只好乖乖把手臂伸過去。血液滲透了草草綁好的繃帶,而傷口周圍還有肉眼可見的火藥殘留,繃帶的末尾則是一個夸張的蝴蝶結,凱爾希額角微微抽動:這是博士自己的手筆,再明顯不過。
菲林熟練地准備著工具,語氣卻變得嚴厲起來。“為什麼要自己處理傷口,隨行的醫療干員呢?”
博士被凱爾希盯的有些心虛,“我沒有安排醫療干員隨行。這次作戰本來就是主要依靠伏擊和陷阱進行的,按照計劃本不應該出現人員傷亡,加上如果再帶一名醫療干員,我們就要選用更大載額的飛行器……”
“所以就一名醫療干員都不帶?”
“只是擦傷,醫生,我也沒料到有個敵人倒下的時候會對著四周胡亂開槍。”博士看著醫生把自己潦草的包扎拆開來,當傷口重新暴露在空氣中時博士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次是擦傷,博士。下一次呢,如果傷勢更重呢?沒有專業的醫療干員在場你能處理的了嗎?”
“都說了是意外了,凱爾希。意外也不能發生得像喝水一樣頻繁。”博士試圖通過喋喋不休來轉移自己對於疼痛的注意力。“概率總是要講究一個預期,相比較發生重大意外的低可能性來看,我更願意避免使用一架更大載額的飛行器會帶來的各種耗費。你看,這些省下來的源石能源如果拿去發電,可以……”
醫用酒精和傷口接觸的刹那,博士差點整個人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神經的劇烈震顫讓博士的襯衫幾乎在瞬間被冷汗打濕。凱爾希選擇了使用酒精,而不是碘伏進行消毒,二者在功效上基本沒有差別,而前者帶來的疼痛則遠不是後者能比得上的。
“有些意外是必須被避免的,博士。希望這次的疼痛足夠印象深刻,讓你下次的決策不再那麼冒險。”
直到清創結束,繃帶重新纏上博士的胳膊,博士都沒有再說一個字。察覺到什麼的凱爾希醫生起身去拉下博士的面罩,博士抬起沒有受傷的手試圖阻止凱爾希這麼做,但疼痛帶來的脫力感讓阻止的力量變得微乎其微。
於是凱爾希看到了博士遮掩在面罩下的表情。
泛紅的眼尾和唇邊的齒印明明白白地顯示了博士剛剛花費了多大的努力才讓自己沒有哭出聲來。
或許凱爾希本來想道歉,但話到嘴邊終究還是變成了 “包扎結束,你可以回去了”。
博士虛弱地回到辦公室,看著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心里沒來由的一陣委屈。堅持著把最重要的一部分處理完後,博士丟下筆,搖搖晃晃地走回了宿舍。
由於博士最開始對於傷口的處理過於潦草,毫無意外的,博士發燒了。
癱倒在床上的博士甚至連防護服都懶得脫,只是放任自己浮沉在低熱中。疼痛在其他知覺陷入休眠時顯得更為突出。伴隨著脈搏的規律跳痛讓她睡的極不安穩,半夢半醒間,博士聽到自己宿舍的門傳來響動。
她當然知道是誰來了,畢竟擁有博士宿舍門禁權限的人只有兩個。但博士並不想抬頭和醫生打招呼,一半是出於對凱爾希的不滿,一半是低熱帶來的虛弱。於是博士干脆把自己埋在枕頭里裝死。
來人沒有過多的動作。博士只是感到自己垂在床側的手臂被輕輕抬起,剛包扎好不久的繃帶再次被輕柔地拆開,帶有鎮痛效果的藥膏被抹在傷口上,然後纏上新的繃帶。也許是錯覺,博士感到對方的手在包扎完後沒有立刻離開自己的胳膊,而是滑到自己的掌心,輕輕地捏了捏,然後抽走。
抽離時指尖和掌心的輕觸帶來一片酥癢。
隨後床頭一陣窸窣,博士仍賭著氣僵著脖子沒有抬頭去看。藥膏里或許還添了一些帶有鎮靜效果的藥物,閉著眼的博士很快陷入了沉睡。
當博士醒來的時候,發現低燒已經奇跡般地退去。而床頭恰到好處擺著的一杯水則緩解了博士此時的口干舌燥。除了水,床頭上還多出了一朵黃玫瑰。博士盯著玫瑰看了一會,才想起來自己素來對花語一竅不通。而把黃玫瑰當成紅玫瑰理解成凱爾希這是在表示自己的愛慕之情?博士狠狠地搖了搖頭,把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丟出腦袋。
或許還是找時間問問調香師小姐吧。
來到辦公室的時候,博士驚奇地發現桌子上積壓的文件已經少了許多,而昨天需要處理的文件絕大部分都消失了。剩下的文件上方還放著一張便條:
博士要好好休息呀。阿米婭。
看到便條的博士幾乎熱淚盈眶。
還是阿米婭懂得關心人,反觀某位醫生……博士想到昨天在醫療室的遭遇,不禁縮了縮脖子,沒來由地感到傷口又痛了起來。
雖然需要處理的文件比平時少得多,但由於博士手臂上的傷,處理這些文件還是幾乎占據了博士一整天的時間。當博士終於從辦公椅上起身的時候,已經可以透過舷窗看到荒原夜晚的月光。博士抬眼看了看表,正是調香師小姐在花房整理她的那些植物的時候。博士於是起身向著溫室走去。
在花房工作的萊娜熱情地迎接了她。“博士,您這麼晚來是有什麼事嗎?”
“有個問題需要請教調香師小姐。”博士把小心翼翼夾在衣袋里的花拿出來,遞給調香師。“這是黃玫瑰嗎?花語是什麼?”
調香師認出了這是凱爾希醫生昨天來找自己要的黃玫瑰,心下已經了然,露出一絲微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黃玫瑰的花語是戀人間的道歉。”
博士聽到這個回答愣了一下。戀人?道歉?凱爾希這是在道歉,以戀人的身份?意識到這點的博士差點笑出聲,但還是迅速在調香師面前收斂了表情。
“謝謝你的解答,萊娜。”博士向調香師微微點頭致意,隨後推門出去。
心情愉悅的博士隨後就在溫室的門口和不知為何在這里出現的凱爾希撞了個滿懷。博士後退一步看清自己撞的是誰以後,把說了一半的抱歉咽回肚子,表情變得囂張。
“你來找調香師小姐?打算再送我一朵黃玫瑰?道歉可以再有誠意一點,凱爾希,畢竟我也不是什麼惡人,比如說什麼……”
黑色的巨獸從凱爾希的背後出現。沒有回答博士的話,凱爾希直接給Mon3tr下了命令。“把博士送到我房間。”
目睹了一切的調香師小姐在Mon3tr把博士拎走以後,笑吟吟地打開溫室門讓凱爾希進來。“今天還需要一朵黃玫瑰嗎,凱爾希醫生?”
“不用了。萊娜小姐,我給博士送花這件事情,如果可以的話,還請對外保密。”
調香師笑了笑。“當然沒問題,不過凱爾希醫生,坦率一點或許對你們都有好處。”
凱爾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後離開了溫室。
剛剛回到房間的凱爾希看到的就是一人一獸在自己房間對峙的情景。坐在床上的博士顯然對Mon3tr很是忌憚,但又躍躍欲試想要從床上下來,然後被Mon3tr威脅的低聲嘶鳴嚇回床頭。
凱爾希回顧了一下她給Mon3tr的命令,意識到Mon3tr似乎將自己“把博士帶回自己的房間”解讀成了“把博士帶上床”。嘆了一口氣,凱爾希把Mon3tr收了起來。沒有了巨獸的壓迫,博士面前現在只剩下了一個看起來身型單薄的醫生。不知哪里來的底氣,博士的態度又變得囂張起來。
“雖然你送我的花很漂亮,凱爾希,但是你道歉的方式可以再有點誠意。”
凱爾希危險地沉默了一下,再開口時聲音低沉“我們今天就在這里把這件事情解決掉。”隨後屈膝上床俯視著陷在枕頭里的博士。“那麼你認為什麼是有誠意的道歉呢,博士?”
滿臉挑釁的人並沒有因為被大貓壓在身下的姿勢而熄滅氣勢,反而抬起手勾起凱爾希的下巴與她對視。
“這次我要在上面,”博士看著醫生因為俯視自己而微微下垂的眼睫,一字一句地重復道,“凱爾希,我要在上面。”
又是一陣冗長的沉默。
凱爾希的表情沒有一絲可捕捉到的波瀾,只有眼神深了又深。博士更是泰然自若好整以暇,甚至將挑起醫生下巴的手順著她的下頜摸去頸後,在眾所周知的菲林特有敏感區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圈。
當然隨著這個小動作,她手臂繃帶下混著血腥氣的藥物氣味就更清晰地傳進猞猁醫生的鼻息。於是當博士的手掌整個覆上後頸時,醫生抬手捏住了博士的手腕。
“可以。”
博士兩眼放光地翻身將凱爾希壓到身下,醫生不僅沒有抗拒,甚至護著她受傷的手臂有意配合她的動作。察覺到這點的博士一瞬間歡喜到眉眼彎彎,就著跨坐在凱爾希身上的姿勢附身給了她的大貓一個啾咪。隨後又發覺自己的行為有些過於甜膩,轉而埋首在醫生的鎖骨處咬了一口。
泛紅的牙印在醫生有些蒼白的皮膚上艷麗得過於動人,博士只看了一眼,就情不自禁地在凱爾希的肩頭、鎖骨,偏頭時拉扯出美人筋线條的側頸上落下更多的舔吻,留下錯落的淺色紅痕。
醫生的氣息隨著動作在博士的唇齒間縈繞,讓她忽然間理解了為什麼有時魚水之歡的舉動,也會被稱為“吃你”。是切實的口舌的觸碰,將對方完好無損地品嘗,是無法如普通食物那樣私有的,純粹精神上的愛,也是破除理智,不管不顧渴望將對方獨占的欲望。
這欲望如此亢奮激烈,更甚於千軍萬馬在博士的耳邊震顫,呐喊。執棋者切身直面戰鼓隆隆的戰場,卻在感到眩暈,得到醫生的救助時才發覺,自己竟緊張到忘記呼吸。
而那聲如擂鼓,竟是自己的心跳聲。
難以言喻究竟是什麼原因而面紅耳赤的博士,干脆順著凱爾希輕撫她後腦的動作埋進醫生的頸窩,平復粗重的喘息。
然而一著不慎,被醫生曲起一條腿頂住了腿心,輕輕重重地研磨。
察覺到危險的博士弓了背想逃,卻被掐住了腿根,動彈不得。
沒能一鼓作氣便眼看著自己反要被到嘴的菲林吃掉,博士急得像是炸了毛的貓。
“凱爾希!你、嗯…你違約!”
“可你現在確實是在上面,博士。”醫生平淡地回應博士對她的指控,動作不停,“如你所要求的那樣。”
“你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還跟我嗯…玩文字游戲嗎,凱爾希?”
“契約精神,博士。”
“哈!契約精神!你明知道我不是呃、不是這個意思!”
“那麼,”醫生頓住研磨的動作,一臉願聞其詳,“你是什麼意思呢?”
抵在脆弱之處的侵犯猛然削減,博士也收回了她的極力抵抗,然而她沒料到的是自己體內已被勾動的情欲的反撲,讓她在放松警惕後猝不及防地漏出更旖旎的嚶嚀。
“哈嗯……”
被自己過於黏膩的聲音出賣,博士面上掛不住,不敢看凱爾希的眼神,又不願再輸了氣勢,干脆伸手捂住醫生的雙眼。
醫生沒有嘲笑博士理不直氣也壯的鴕鳥行為,反而收回扣著她腿根的左手,摸著手腕抬起她擋住自己視线的手,撫過微微潮濕的掌心與她十指相扣,以目光勾動她的羞赧和柔情。
博士後知後覺,發現她根本沒有一點辦法抵制凱爾希遞來的誘惑。
“難道你不想嗎?”醫生問得坦然,看向博士的眼神透明透亮。
博士動了動嘴唇,還沒出聲,又聽到醫生開口。
“別對我說謊,博士。”
於是博士最終在自腿心溢出的濕意里保持了沉默,並在沉默中隱隱感知到從濕透的布料另一端傳來醫生的體溫。
博士別過臉躲避凱爾希的視线,因為醫生此刻明明沒有任何動作,而她卻發現某處濕得更厲害了。
而且她知道醫生肯定也發現了。
並由她被壓回身下卻再沒有什麼激烈抗拒的反應中得到了確認。
醫生手指剛頂進了一個指節,博士就發出了軟糯的輕哼,是滿足也是催促。
凱爾希收下了博士鼻音里的難耐,卻又不急著推進,而是緩慢地轉動了幾下指節,又退了出去,將指尖沾染的黏膩抹在博士的腿根。
“嗯……?”
博士茫然的視线被凱爾希的手掌蓋住,醫生溫暖干燥的掌心抵在她的額頭,試了試又放開。
“退燒了啊,”醫生露出困惑的表情,又用手指勾了勾高熱的穴口,“怎麼還這麼燙?”
被揶揄得耳根也燙起來的博士氣惱地想把這個一本正經調戲人的菲林踹下床,然而她發軟的身子並不能使她如願,剛抬起腿就被握住腳踝架上了醫生的肩膀,腿心隨之完全暴露出的淋漓溪谷,被修長手指輕柔緩慢又不容抗拒地頂進深處,阻斷了嗔怒的叫囂,搗出晶瑩的汁液和破碎的呻吟。
“嫌燙你、啊…哈啊……你就別…嗯……”
醫生勾起手指加重了對某一點的頂弄。“別什麼?”
“啊啊……哈……哈啊………”
別什麼?
包裹著醫生修長指節,愈發緊緊收縮的軟肉不知道,粗重凌亂的喘息不知道,迷離渙散的眼神也不知道,落入菲林口的博士更不知道。
*時間不夠了,下次繼續
*@大以巴狼女士,紀念日快樂ww (這種時候詞窮得厲害,但總之,我也非常非常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