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凌辱 明日方舟遙遙以輕颺

第1章 【早凜】噩夢治療

  如果早知道日後會淪落到這樣的處境,凜冬發誓她一定會在見到早露的第一眼就殺死這個道貌岸然的貴族。

  

   可烏薩斯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所以在那次宿舍談話之後,只是又陸陸續續進行了幾次不溫不火的聊天,凜冬就以為自己算是了解了早露,開始把她當成一個普通的同事或勉強的同伴來看待,於是在又一個憂慮著會被噩夢侵襲的夜晚,當異瞳的女孩敲開她的房門來邀請她去老地方品嘗新到手的蜂蜜飲品時,她天真地沒有拒絕。甚至可以說是,欣然應允。

  

   所謂的老地方,就是早露宿舍里被劃分為茶室的一片小區域,頭頂圓盤形狀的吊頂燈投下來暖黃色的燈光,凜冬記得早露曾經說過那是她家大廳里同款的微縮版,至於縮了多少,只有早露知道。

  

   不過大概也正因為是微縮版,所以光线在已沉入寂靜的夜里略微昏暗,當早露面色如常地從她的餐具收納櫃里拿出一對兒精致華麗的陶瓷杯放在矮幾上時,凜冬才會在她俯身的動作間不經意地把視线漏進她睡袍微敞的領口,落到她細膩的肌膚和優雅漂亮的鎖骨,以及再往下的白皙柔嫩的,圓潤弧度。

  

   早露的睡袍是墨綠的,絲綢質感的面料在燈光下隱隱泛著暖色的光,與凜冬猩紅灰暗的噩夢形成極大的反差。

  

   大概就是在這樣不著邊際的神游里,凜冬遺漏了早露指尖微小的動作和眼底一閃而過的深色,所以對於遞到唇邊的陷阱,也絲毫沒有發覺。

  

   今夜的蜂蜜甜美,且散發著一種帶有近乎蠱惑氣息的異香,幾乎不需要水果和甜點的佐伴,凜冬的瓷杯很快就見了底。

  

   烏薩斯沒有辦法拒絕蜂蜜,凜冬是烏薩斯。

  

   所以在早露微笑著邀請她再來一杯時,她同樣沒有拒絕。

  

   想進行一場美好的夜談茶會時,出身貴族的早露自有她掌控氛圍的方法,於是幾個不咸不淡的話題被拉出來促成了一回你來我往甚是融洽的交談,凜冬毫無察覺地一杯一杯復一杯,當身體逐漸變得燥熱綿軟時,差點要信了早露“你醉蜜了”的說辭。

  

   凜冬沒有醉過蜜,但也知道正常人的醉蜜是不會在看到墨綠色裙角的擺動時口干舌燥,也不會任由雙手被拉到身後,在扶手椅上被咔噠一聲拷住時卻毫無反抗之力的。

  

   “你做什麼?!”

  

   可惜現在才警覺為時已晚,雙手被牢牢束縛在扶手椅的背後,提不起力氣,早露笑著靠近時凜冬用盡全力抬腿一踹,卻仿佛觸發了座椅上的機關,使她向後仰去,一瞬的失重之後就半躺在了早露面前。

  

   “*烏薩斯粗口*!!這是*烏薩斯粗口*的什麼*烏薩斯粗口*椅子?!你*烏薩斯粗口*的到底*烏薩斯粗口*要干*烏薩斯粗口*什麼?!”

  

   凜冬惱羞成怒,說出口的句子被密密麻麻的烏薩斯粗口覆蓋,可一旁笑容燦爛的貴族顯然不以為意,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仰躺後連腿都被彈出的機關鎖住,幾乎動彈不得的凜冬,只是將鬢邊的碎發撩到耳後,然後娉娉裊裊風情萬種地調笑道:

  

   “冬將軍,沒想到你在這種時候還挺主動的嘛。”

  

   凜冬感覺自己簡直被氣到七竅生煙,然而身體卻仿佛成了一句蠟像,在怒火的灼燒下逐漸融化。她想怒斥說她不理解早露所說的“這種時候”是什麼時候,但愈演愈烈的燥熱,不斷攀升的體溫,和小腹騰起的莫名的酸脹感,全都像噩夢里的那個索尼婭一樣不停提醒著她,用重重疊疊的聲音環繞著她,叫囂著,嘶嚎著,說,你知道的,你明白的,第一次談話後你回去就搜索了早露說的“受虐傾向”是什麼,你知道被鎖起來之後會遭受什麼,你還在難得的一次安眠里幻想過和早露,那個淺笑著引你踏入這種汙濁泥潭里的人,幻想你們一起做這樣的事。

  

   所以凜冬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只是恨恨地瞪著巧笑嫣然的早露。

  

   關於聲色,有時候幻想比真實情景更勾人欲念。

  

   凜冬意識到怒火正被另一種意味的灼熱代替,從那場綺夢中醒來時底褲的濡濕感仿佛還留在腿間,夢里與她共赴巫山的人就在眼前伸手探進了自己寬松的睡衣,從腰腹開始撫摸自己的身體。她的手指柔軟微涼,在所過之處用酥癢點起的欲火卻百里連營。

  

   呼吸漸重,凜冬看到逆光時早露的眼睛,冷色暖色全部深不見底,一邊翻涌一邊燃燒,話到嘴邊的烏薩斯粗口就突然忘了詞,心里莫名其妙跑出一句:

  

   一半海水一半火焰。

  

   或許也正如她此刻的處境,被束縛住任人宰割的羞辱讓她的心沉到谷底,可身體深處卻隨著早露的動作燒灼起驅逐理智的烈火。

  

   她的出神被早露捕捉到,於是日漸老練的捕獵者趁著這個獵物松懈警惕的時機,探手上去,輕而易舉解開了她胸衣的搭扣。

  

   “你?!”

  

   胸前一松,反應過來的冬將軍又羞又怒,然而平日里的生龍活虎在藥物作用下只剩微弱無力的扭動,身下原本可以隨手砸爛的破銅爛鐵如今成了無法擺脫的桎梏,竭盡全力的掙扎甚至只是讓它微微晃動,發出一點點敷衍似的輕響。

  

   她的狼狽在貴族眼里似乎甚是有趣,對方不緊不慢地伸手理了理自己裙角被壓出的褶皺,才好整以暇地將凜冬的上衣向上方推去。

  

   凜冬“住手”“混蛋”“滾開”之類的怒吼全吹了耳旁風,先是她柔韌結實的腰身被露出,然後讓早露看到她布了傷痕的肋骨,隨後胸前從未與誰赤裸相見的柔軟也頭一回被置於人前,而那個衣冠禽獸的貴族,只是毫不憐惜地揉捏了兩把,就摸過去將她的睡褲與底褲一並扯下褪至腿彎,最後折回來,略帶不滿地將滑落下來重新遮住春光的上衣從領口徹底褪下,松松垮垮掛在凜冬被扣在椅後的手腕上。

  

   發絲凌亂的冬將軍新一輪的烏薩斯粗口被一個浸滿陌生香氣的吻封在口中,正瞠目結舌不知所措時,早露從她微張的唇瓣間頂進一顆小小的味道清甜的糖。

  

   “???”

  

   凜冬的迷惑未有機會發出任何聲音,口腔中小東西的糖衣就已經融化,像惡魔乍然揭開了偽善的面具,爆發出讓凜冬腮幫子都麻木了的酸。

  

   “!!!”

  

   凜冬只覺得自己被酸得面部肌肉都在抽搐,鼻子眉毛快擰到一起,在眼角擠出生理性的淚花,說不出一句話,而罪魁禍首的惡魔只是笑盈盈地撫摸上她腿間的隱秘,一邊用涌出的濕滑液體潤濕食指,一邊湊到她耳邊問:

  

   “你知道怎樣治療一個揮之不去的噩夢嗎?”

  

   “用另一個代替它。”

  

   話音未落,被撩撥許久早已變得濕淋淋且不住收縮的甬道就經受了不容分說的進入,貴族的手指細嫩修長,不算溫柔的動作掐滅了凜冬喉口的一句“就憑你”,失聲的驚叫與不受控制的呻吟被糅合到一起,變成一團意味不明的嗚咽。

  

   那團曖昧的聲音顯然給了早露某種異樣的鼓勵,她用指尖感受著凜冬體內的高熱,回應著軟肉們言行一致的熱情包裹,尋找著某一個能讓冬將軍不戰而降的弱點。

  

   然而對現在的凜冬來說,僅僅是插入就已為焦渴的肉穴帶來滅頂的快感。

  

   盡管在戰斗中已千錘百煉,但凜冬的身體在情事上到底還是年輕生澀,下意識地肌肉緊繃,室內溫度明明涼爽舒適,她卻渾身都開始溢出汗水。

  

   翻涌的欲望衝刷著理智,哪怕身體這個叛徒已經不由自主地開始迎合挺動,凜冬的理智和意志卻還是讓她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她是凜冬,是冬將軍,是領袖,她有很多要保護的人,安娜,小古米,烈夏,烏薩斯學生自治團的所有人,現在還有羅德島的伙伴,她要做一個無堅不摧的強者,要保護她們,不能示弱,不能妥協,不能成為區區一個貴族閒暇取樂的玩物。

  

   她倔強的神情和故作凶狠的眼神不知是觸怒還是取悅了貴族,早露饒有興味地凝視她的表情,手上依然極具技巧地施與著抽送與頂弄,掀起一陣高過一陣的酥麻欲浪。

  

   就在凜冬終於忍耐不住而要咬住嘴唇時,早露突然伸手狠狠捏住她的頜骨,經歷了羅德島正規軍事訓練的手指纖細卻有力,足夠迫使她張開嘴,然後用另一只手塞進一顆圓溜溜還沾著一點淫靡味道的口球。

  

   “&*()@##!…%¥…()**&”

  

   原本還能頂撞幾句的烏薩斯粗口,現在徹底變成了只在喉嚨里發出的含糊不清的聲音,凜冬在心里把知道的所有髒話全部過完一遍,才明白了剛剛早露給她吃那顆爆酸糖的用意。

  

   酸味刺激下唾液大量分泌,含著口球無法吞咽的情況下,很快就溢出了口腔,沿著唇角流下,在頜骨處黏糊糊地聚集一會兒,最後滴落到赤裸的胸前。

  

   這種近乎剝奪尊嚴的羞辱讓凜冬眼底暗成了殺意,偏偏那惡劣的貴族不依不饒,伸手沾了一點尚溫熱著的液體,抹到凜冬早已挺立的乳尖,來來回回揉搓撥弄,將頂端嫣紅徹底打濕之後,湊上去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唔······”

  

   燥熱里的涼意侵襲最是擾人,凜冬眼里的恨意失了焦距,在這一個薄弱的瞬間,早露添了一根手指再次捅了進來,有些脹痛,有些滯澀,凜冬的理智又被拉回來了些。

  

   可她眼底一絲微弱的清明在口不能言的情況下毫無用處,只是讓早露敏銳地發覺了她那一點點的不適,然後她誠懇地道了歉,退出了手指,可當凜冬在心里默默祈求這場凌辱就此結束的時候,手指上沾滿愛液舉止卻依然優雅得體的貴族,探手拉開旁邊小櫃的抽屜,拿出了一管類似藥膏的東西。

  

   早露把小東西舉到燈下,似乎是在閱讀劑量使用說明,她臉上認真的神情讓凜冬預料到,真正的噩夢,似乎才剛剛開始。

  

   果然,小藥管里啫喱狀的透明液體被早露小心擠在手指上,然後帶著涼意塗進微微干澀的內壁,里頭很快就重新濕滑了起來,而且隨著早露似塗抹似頂弄的深深淺淺的抽插,奇異地灼熱起來。

  

   那點熱意慢慢地擴散,燒進小腹是讓人想哭的酸脹,燒進心髒是百爪撓心的癢,早露手指輕重緩急不斷變換的搗弄仿佛是在煽風點火,剛剛被那一點微小疼痛熄滅了幾分的欲火再次燎原,裹挾著之前停斷的不滿,直燒得凜冬頭昏腦漲。

  

   然而身下那處吞吃著早露指節,不時吐出些粘稠滾燙的熱液的花穴卻毫不收斂,它收縮著,近乎癲狂地向凜冬傳遞著焦灼的渴求,它原始而莽撞的信號,被暈暈乎乎的大腦理解為:

  

   想要。

  

   想要更多。

  

   可傲慢的貴族聽不到她心里的呼喊,手指的動作仍然有條不紊不緊不慢,於是凜冬嘴里含糊不清又止不住的嗚叫逐漸帶了哭腔,湛藍的眼睛被淚水氳成晨霧繚繞的湖,湖水上落了雨,大抵是夏季,雨滴啪嗒啪嗒地不住滾落,晶瑩透亮,美過最上等的珍珠。

  

   早露手上的動作在她的異樣里有些愕然地停下來,怎麼了問出口,才在凜冬哭著搖頭的動作里想起來口球還沒摘,於是貴族頗有些慌亂地解開她口齒間的束縛,卻沒想到冬將軍重獲自由的唇舌,吐出的第一句話,竟是帶著哭腔的:

  

   “動一動……”

  

   “娜塔莉亞…哈啊…動一動……”

  

   遲疑著抽動的兩下換來冬將軍無比嬌媚的一聲呻吟,貴族商人頓時覺得這筆生意實在很值。尤其是冬將軍驗貨後親口加了碼。

  

   “再…啊…娜塔莉亞……”

  

   “…快些……”

  

   於是商人果斷地以加速的頂弄簽訂協議,並在合作伙伴細聲的哭叫里圓滿達成了大額訂單。

  

   痙攣般的戰栗許久才平息,恢復了理智後倍感恥辱的冬將軍對貴族的惡行予以“無恥”的怒斥。

  

   然而奸猾的貴族不以為意,甚至還得寸進尺,要她說清楚為何平白給人施加如此罪名。

  

   今夜種種,冬將軍自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的,可她痛恨讓自己失去自持的藥物,更痛恨以這種手段對她下藥的早露。

  

   怒意蔓延,可早露帶笑的聲音仍然肆無忌憚。

  

   “冬將軍,給你下所有的藥里,可都沒有催情的成分哦。”

  

   “那個藥膏,也只是普通的潤滑劑而已。”

  

   頭頂的圓盤吊頂好像在晃,身下機關遍布的座椅也在晃,直到看見眼前早露的影子也分成了好幾個在搖晃,凜冬才發現原來那是自己的眩暈導致的錯覺。

  

   “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你騙人”之類的辯駁太過蒼白幼稚,說出來大抵也只是罪加一等,以至於凜冬只能承認,僅僅是早露清淺的撩撥和三言兩語的挑逗,就足以使她情動,使她不知廉恥,使她軟弱妥協。

  

   這個認知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可早露又糾纏著吻上來,最後凜冬眼前只剩下她漂亮的白色長發,寶石般耀眼的異色瞳孔,腦海里是她白皙細膩的皮膚,修長優雅的手指,還有她身上那件墨綠色,面料絲綢質感,在燈影下隱隱泛著暖色光的睡裙。

  

   從那以後,這種凜冬避之不及,身體卻永遠誠實回應的性事,開始反復地發生在她與早露“約定”的老地方。有時是閒暇里明媚的午後,有時是剛剛結束戰斗的傍晚,甚至偶爾,她被邀請去早露的房間“共進早餐”,但更多的時候,是在剛剛沐浴完畢准備迎接一日睡眠的夜晚,聽到早露與其他干員優雅的寒暄,隨後禮貌地敲響她的房門。

  

   凜冬在烏薩斯的那些日子造成的噩夢像疾病被治療一樣徹底遠離了她的夢境,因為在早露房里那些昏黃的,潮熱的,光鮮的影子,成了夜晚糾纏凜冬的,新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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