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髓知味已經不足以形容二姨娘徐憐晴的狀態,更精准,更確切的應該是如飢似渴。
每一夜,書房的電燈長明,下人皆以為是年輕的大帥勵精圖治,想要展露一番事業,殊不知,房間內淨是春潮淫戲,一派不堪入目的景象。
看著跪倒在自己腳旁的蕭天揚,徐憐晴的心中泛起蜜糖般的滿足感,似是以往的空虛被填補占滿,那並非簡單的占有欲或者征服感,更像是,更像是缺失的陪伴。
沉醉間,愈加離經叛道的念頭涌入徐憐晴腦海【讓天揚親我,不止親我的腳,一點點吻上來,吻我的小腿,吻我的大腿,吻我的蜜蕊……】
情欲壓過理智,二姨娘鬼使神差地捧起蕭天揚的臉頰,輕輕一吻,刹那間,二人如遭雷擊,身子僵直般不知如何自處,倒是書房外的動靜打破了二人的尷尬。
“老爺,老爺,府外有人求見!”副官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急促有力。
“干什麼!我說過很多次了,批閱公文的時候不要來打擾我!”蕭天揚一秒切換狀態,上位者的氣勢渾然天成。
“那個……那個是衛家的小姐求見,特意走的後門,下人們不敢攔,衛兵們也攔不住!”副官聽出了大帥的怒氣,隔著房門慌忙解釋道。
副官的話勾起了蕭天揚的回憶,衛家的小姐--衛語蘭,自己的青梅竹馬,更是從小心生愛慕的對象,若不是半途留洋的經歷,少帥很有可能向衛家提親,但那種情感現在細細回味,更像是少年時的懵懂情感,回到武縣後諸事纏身,被大姨娘……
“不能進,衛姑娘不能進,書房是大帥的辦公重地,莫要讓我們下人難做……”門外的下人們極力阻攔著,既沒有讓人衝撞進去,也沒人真敢趕走少女,府里老人均知道少女與自家老爺關系匪淺,少時串門如回家,故而不好多做阻攔。
“蕭天揚,你給我出來,不要裝縮頭烏龜!”
“遇到事情,只會閉門不出是吧,讓別人替你擔責擋災。”
“讓她進來吧,你們全部都下去吧,書房的院子里我不喜歡有人打擾……”
一眾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爺已經發話了,自然沒有阻攔的必要,恭敬地為少女開門,隨後各自快步踱出院子。
“蕭天揚,你終於肯見我了!”衛語蘭衝進房間氣鼓鼓地發難,雙手叉腰的姿勢令胸部更顯豐滿,猶如兩顆熟透的水蜜桃掛在胸前,明明是和妹妹蕭凌香同款的女學生裝,卻穿出了西洋緊身衣的質感,线條玲瓏有致,翹臀比起那些西洋女子毫不遜色,用老一輩的土話說,便是“屁股大好生養”,給人隨時會撐破布料的感覺。
蕭天揚身著齊整的白襯衫端坐於長桌前,一臉正色地批閱公文,少女如此蠻橫無理,一是心內有氣,二是認為房間內只有他們兩人,不用多解釋,二姨太徐憐晴此刻正躲在長桌的桌肚內--那個少帥曾經為大姨太周裳做腳墊的位置。
“如果是為伯父求情,希望你……”
“我父親就是為了你才出事,是你一手提拔他的。”衛語蘭眼含怒意的緊盯著蕭天揚,少女的父親正是那位胡亂揣摩上意,險些炸死周裳的衛團長,而她口中的為了大帥,更是無稽之談。
“胡說,我怎麼可能指示他做那樣的事情,要知道作亂犯上,絕對不會被輕饒!”蕭天揚用手猛擊桌面,啪啪的震響聲嚇得少女身子一抖,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似乎不再認識眼前的男人,她哪里知道,威嚇是蕭天揚的無奈之舉,只要女孩再往前一兩步,極有可能發現桌肚里藏人的事情。
“你,你……”衛語蘭陷入沉思,良久無言,杏眼里彌漫出一層淺淺的水霧,甩了甩及肩的烏黑秀發,強打精神道:“那……大帥想怎麼處理我父親呢?作亂犯上一定是他人胡亂按的罪名!”
“他對於大帥一向是忠心不二的……莫要讓下屬們寒心了!莫要讓人寒心了!”
與踏入房間的蠻橫模樣截然不同,衛語蘭的氣勢堪稱腰斬,言語間淨是懇求的意味,讓對方念及過往的舊情。
瞧見少女收斂的樣子,蕭天揚無意追究,借口打發道:“今夜時候不早了,語蘭你早些回去休息吧,衛伯伯的事情自有軍法定論,一切等……”
“一切等什麼?等劉師長他們發落定論?那父親恐怕連個全屍都保不住,軍法,武縣的軍法就是蕭家的規矩……蕭天揚,我沒有求過你什麼,這一次就當我求你,只要……”敷衍的態度令衛語蘭再次爆發,連珠炮似的發言道出了少女心底的想法,在她看來,父親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討好眼前的這個男人,哪怕是行將踏錯,也是情有可原,可以被原諒的。
“胡說,軍法是軍法,蕭家是蕭家,豈能混為一談。”蕭天揚惱怒的拍著桌子,比起先前,這次是真的動怒了,顫聲似乎使得書房內的電燈閃動,忽明忽暗的映出兩人斜長的影子,平行但不相交。
桌肚內,徐憐晴默默聽著二人的爭吵,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少女想要衝進房間時,自己的第一反應是躲起來,若是被人撞破母子二人書房對談,似乎有著許多許多借口可以用,美少婦偏偏選擇了最壞的方式,或許……或許是源於心底深深的恐懼,害怕被人揭開遮羞的面紗!
不知不覺,徐憐晴輕撫蕭天揚的大腿內側,本意是安撫男孩躁動的內心,不曾想,簡簡單單的兩下撫弄竟讓對方支起了小帳篷,這也怪不得蕭天揚,先前兩人的“治療”已至尾聲。
另一邊,蕭天揚覺察到二姨娘的大膽動作,本欲起身將少女拉出內間,不得不停下起身動作,將椅子推得更深更里面,以防衛語蘭發現什麼。
一進一退,頂著的小帳篷離徐憐晴更近了,美少婦整個人處在男人胯間,貼近到呼吸足以打在褲襠上,陽剛的味道彌漫桌肚,羞得二姨太臉頰發燙,放在蕭天揚大腿上的玉手不能自處,不知該擺在何處。
衛語蘭頭顱微揚,竭力讓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至少,至少讓我父親從防區回來關押,而不是落在那個賤女人的手上吧!”
“嗯?賤女人?……算了,你放心,我保證衛團長會得到公平公開的審判,語蘭還是早些回去吧。”換做平常,蕭天揚左右要爭辯量兩句,此時在二姨娘的安撫下,只能惺惺作罷,快些結束尷尬場景。
“公平公開?只怕父親已經體無完膚了,若不是我好奇追問,說不定連父親最後一面都沒機會見,你當真不喊人支會我一聲?”衛語蘭鑽牛角尖似的追問道,她今天上午才從外省交流學會回來,便發現家中氛圍不對,幾番詢問,才得知父親出事了。
“公是公,私是私……嗚嗯~”蕭天揚猛的漏出一聲呻吟,桌板下,徐憐晴胡亂的撫弄,不偏不倚地套弄到肉棒,突如其來的快感刺激的少帥閉嘴。
衛語蘭沉浸在悲傷中,全然沒有注意到桌子下的異常,自顧自顧地訴說起兩人以前的感情,迂回著,想用感情牌打動對方。
徐憐晴靜靜聽著,那些青梅竹馬的過往,過去她也是其中的見證者,甚至打趣過讓少女嫁入蕭府,做蕭家的兒媳婦,但現在聽來,心里很不是滋味,似乎……似乎某種屬於她的東西會被搶走,隔著布料玉手不聽使喚地揉捏肉棒,或是研磨按壓,或是搓揉套弄,變著花樣地讓蕭天揚的注意力無法集中,斷斷續續的輸送著快感,每當少女講到煽情處,二姨太使壞般的加快手掌速度,加重按壓力道,如同拔河比賽似的進行精神拉鋸。
蕭天揚抿緊嘴唇,低壓著頭,享受著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快感,隨時可能暴露人前的狀態讓肉棒的敏感度提升數倍,哪怕有著布料阻隔,也遠不是鞋交可以相提並論的。
少帥均勻著呼吸,短促而平緩,雖然身子瞧上去紋絲不動,但馬眼分泌的先走汁已然濡濕了襯褲,下體傳來陣陣溫熱感,仿佛肉棒浸泡在浴桶內,等等,這種感覺絕非手掌能帶來的,徐憐晴不管不顧地用上了小嘴,隔著薄薄的布料吮吸著肉棒,快感如同海嘯般淹沒身體。
衛語蘭的話語徹底淪為了調情的背景板,若是可以,蕭天揚恨不得將礙事的褲子撕的粉碎,完整感受二姨娘的口舌侍奉,精囊中仿佛有股熱流打著旋,蔓延四肢百骸,麻痹著身體的其他感受。
應該是女人的第六感,少女覺察到眼前男人的心不在焉,啪的一聲重響,雙手用力撐在長桌上,面對面地瞪視著蕭天揚:“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桌板傳來的震動驚醒了沉醉在淫欲中的母子,蕭天揚回過神來,望向衛語蘭的眼神飽含疑惑和羞意,隨即咽了咽唾液,正色道:“伯父我安排專人看護了,定不會讓他受多余的委屈,你還是回去等消息吧。”
面對蕭天揚的和盤托出,少女解讀出了不一樣的意味,‘專人’‘多余的’無不在說明父親已是死罪難逃,時日無多了!
想到這些,衛語蘭下定了決心,身子前傾,撐住桌子的雙手微微收攏手臂,豐滿的胸部在擠壓下更顯挺翹,擺出任君摘取的架勢說道:”蕭天揚,我知道你一直喜歡我,如果…如果可以保下我父親,我願意嫁給你……哪怕,哪怕是伏低做小,我也願意!”
衛家雖算不上豪門大戶,到底也是正經人家,少女願意為妾,態度卑微如塵土,無疑是誠意滿滿,期盼著滿意的答案。
豈料,少女的香艷放送嚇壞了蕭天揚,他深怕衛語蘭發現桌肚內的乾坤,雙腿不由自主地向前並攏,下半身埋進桌肚的更深處,胸口幾乎貼在桌子的抽屜上,這下可苦了二姨娘,身子的活動范圍愈加狹小,嬌柔的臉蛋被粗糙的布料剮蹭著,心中幽幽升起一股念頭。
【脫了它,脫了它,褲子太不舒服,太礙事了……】
蕭天揚怔得說不出話,不僅僅是因為少女的大膽發言,更是感覺到松垮的褲子正被拉扯著緩緩下墜,興奮勃起的肉棒立馬彈了出來,誰能想到,在青梅竹馬面前,二姨娘竟然有如此大膽的表現,半點不見書香門第的影子,儼然一副……一副痴女的形象,好似壓抑已久的彈簧驟然崩開。
“我~❤,嗚~❤❤,啊嗯~❤❤❤……”蕭天揚雙手交叉,手背抵住額頭伏在桌子上,讓人瞧不見他的表情--那副強忍快感而不敢呻吟的表情。
不過,少帥他多慮了,不論少女提出的是交易,亦或是乞求,都耗去了她全部的勇氣,衛語蘭低壓著頭,甚至埋的更深,不敢看向可以決定她命運的男人。
噗嗤~~噗呲~~的吸吮聲漸漸無法壓抑,唾液和先走汁的完美混合,徐憐晴忘我的含住肉棒,吞吐著,親吻著,舔弄著,不放過龜頭的每一寸,一秒鍾都舍不得肉棒離開嘴唇口腔,舌尖來回的掃過馬眼,刮弄冠狀溝,猶如蟒蛇纏繞獵物一般牢牢扣住肉棒,相同的情形再次上演,每當蕭天揚想要開口時,力道和速度便會加重一分,不給他張嘴說話的機會,美少婦擔心著好不容易得到的心愛玩具會屬於另一個女人。
濃重的腥臭味從桌肚內四溢飄散,還好衛語蘭未經人事,不知曉這股味道的源頭是如何的淫靡,只當是男人的陽剛氣味,俏紅的臉頰寫滿了羞意。
同一時間,蕭天揚也聞到了那股唾液融合先走汁的腥臭味,雙腿心虛似的並攏夾緊,禁錮住美婦人的後背,口腔內的肉棒得以前探,插入喉嚨的更深處,深喉口交嗆得徐憐晴眼淚直流,本能的發出咳嗽干嘔聲。
“咳~咳咳~~”
“天揚,你在咳嗽嗎?身體不舒服?”衛語蘭輕聲細語地問道,少女認清形勢,有求於人,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
蕭天揚顧不上心底迸發出的愉悅快感,趕忙裝作咳嗽,順勢拉開桌子的抽屜,將肉棒拔出二姨娘的小嘴,隨後取出幾份文件,裝模作樣的簽著字:“這是監獄的通行文書,雖然我無法保證什麼,但至少…嗚嗯❤~~至少可以讓你去見見衛伯父。”
一番筆走游龍,以往俊美的鋼筆字寫的歪歪扭扭,哪怕差點發出聲音,被少女發現動靜,二姨娘依舊任性的欺負著肉棒,要說唯一的變化,或許是剛剛嗆到的關系,徐憐晴不再用檀口,改用柔軟的手掌責罰,一手握住肉棒的根部固定,一手對著露出的龜頭狠狠摩擦,用掌心上下上下的摩挲著馬眼,逼著尿道口時斷時續的開合,猶如小嘴吐著泡似的分泌先走汁,快感又一次地扼緊了男人的咽喉。
“謝謝,謝謝。”衛語蘭小雞啄米般的點頭致謝,注意力全在那張通行證上,看到蕭天揚准備蓋章,懂事地想要上前打開紅泥蓋子:“我來幫你把……”
“不用!!!”蕭天揚厲聲喝止,隨後壓低聲音,略帶歉意地補道:“哈~不用,我自己來吧。”少女再上前一分,恐怕就危險了。
一邊是如履薄冰的快感,一邊是期許盼望的眼神,蕭天揚強作鎮定,遞上了文書,衛語蘭欣喜地接過手,不疑有他,權當是男人當兵的忌諱,父親衛團長也很討厭女孩家碰他的文書鋼印,轉身深鞠了一躬,蹦蹦跳跳地退出書房。
瞬間,蕭天揚體會到了如釋重負的,倒伏在桌案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精關伴隨合門聲淪陷失守,即使端坐在椅子上,身子花枝招展的亂顫,險險跌落下去。
“天揚,這次射的格外多呢!”
“噫嗯❤~~,不要,不要揉了,那里好酸,好麻呀。”
“二姨娘,快,快停下❤!”
※※※
一個人的精氣神是藏不住的,更何況是二姨太徐憐晴一反常態的表現,哪怕她仍是一身素衣布鞋,卻給人種煥然一新,眼前一亮的感覺,用蕭府下人們流傳的話來說,那便是死灰死灰的眼睛又有了盼頭!
這…這可是天大的壞事,天大的醃臢事!!!一房姨太在老老爺過世後,又煥發了希望的第二春,引得不少人胡思亂想,加上大姨太周裳不在府內,下人們不免有些放肆,一時間流言蜚語甚囂塵上。
二姨太原本佛堂,小院兩點一线的簡單生活也被自己打破了,時不時的在花園大堂閒逛,出宅院的次數抵得上過去一整年,下人們有意無意地回避起徐憐晴,生怕一個不小心,撞破某些不該看不該知道的事情。
身處漩渦中心的美婦人不自知,只覺得下人們對自己的態度更謹慎了,徐憐晴暗自以為是周裳治家有方,哪怕人不在,威嚴不減。
風言風語很快傳進了三房里面,熟知對方寡淡性格的金詩蕾起初是嗤之以鼻,但某日兩位美婦人碰面後,她也覺察到徐憐晴的變化,那種骨子里透出的勃勃生機,耀眼的令人無法忽視,熟知男女之事的三姨太很快回過味來,府里看來有只偷腥的小貓。
金家洋行在武縣的眼线眾多,除開暴利的煙館賭坊,酒樓茶館等均有涉及,通過娘家的關系,很快了解到二姨太平日里出門,也就是采買一些女人用的胭脂水粉,預定幾匹新綢緞,拾起了以前打扮自己的方式,盯梢的沒瞧見外面有不開眼的男人招惹徐憐晴。
不是外面的人,便是蕭府內的男人,三姨太金詩蕾暗暗咋舌,想不到自詡書香門第的女人這般水性楊花,腦海中迅速閃過合適的懷疑對象。
驀然間,花園內發生的場景掠過了她的腦海,蕭天揚出面維護的模樣,與其說是羞辱三房,更多的是維護徐憐晴,原以為是情真意切的母子情,細細回味,倒有幾分情郎維護心上人的感覺,不對,是奸夫淫婦的味道。
金詩蕾放肆的笑出聲來,有了明確的懷疑對象,後續的事情便好操作了,抬眼瞥見房間一側的大頭相機,或許…或許這個笨重的大家伙能派上用處。
隔日清晨,三姨太便安排了親信緊盯蕭天揚和徐憐晴的動向,說是盯梢,更像是噓寒問暖的關心,蕭府的動向雖然傳不出去,卻能借著當日花園賠罪的由頭,安排下人上門送禮,一來二去,也弄清了蕭天揚這兩天外出視察軍營,一直不在蕭府內,而徐憐晴則是在花園內賞花。
賞花,怕是難耐相思之苦,金詩蕾戲謔一笑,換了一身米色的貴婦便裝,撐著把蓬蓬的西洋蕾絲傘踏進花園之中。
雖是隆冬之際,花園內仍有些許耐寒盛開的花骨朵,加之前夜落雪,一幅銀裝素裹的雪景,萬物如同蓋上了一層棉衣,別有一番賞玩的滋味。
偏南面的露天亭台,徐憐晴圍坐在火爐邊上,不時地向著一旁的湖面投喂魚餌,湖里的錦鯉是蕭老帥生前最喜歡的玩物之一,說是文人雅士最愛此物,能倒騰手賣個好價錢,活脫脫的俗人思維。
徐憐晴回味過往點滴,眼角瞥見一道靚麗的身影漫步走來,心中些許不快,正欲起身離開,卻被那個女人叫住:“好姐姐,這雪景賞的好好的,怎麼要走了?再坐懷,再讓妹妹陪你坐懷。”
徐憐晴微微一愣,對方熱情的態度與之前判若兩人,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金詩蕾主動打招呼,禮教熏陶下的二姨太也不便失禮,裝作迎上去的模樣道:“瞧見妹妹來了,這不是迎你入座嘛!”兩人親昵之姿換做不熟悉的人,定會以為二人是相當要好的姐妹。
洋行出身的金詩蕾待人接物不會含糊,陪笑著寒暄一二:“姐姐倒是好雅興,這般美景府里不多見,只是…只是身邊怎麼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徐憐晴向來喜靜,早些年身邊還有年輕貌美的陪嫁丫鬟,後來也被她尋了個好人家打發出府了,近來常陪著她只有兩位老嬤嬤,此刻應該是在准備午膳。
“二房不比妹妹,沒有那麼多閒錢養人,也用不到那麼多人,自然……”
“得得得,姐姐說到哪塊去了?妹妹可不是來顯擺的。”金詩蕾連忙打斷道,沒有旁人倒是稱了她的心意。
“呵呵~,妹妹多慮了,姐姐說些事實罷了,若是月錢上能照顧……”不知對方來意,徐憐晴頗有些得勢不饒人,言語間淨是針尖似的譏諷,若非三姨太前些日子咄咄逼人,以她溫婉謙讓的性格,定不會斤斤計較這些小事。
【再讓你嘚瑟一會兒,過會兒有你討饒的時候!!!】金詩蕾眼角抽動,壓下心底的不悅,生硬地轉移起話題:“近來府上有些風言風語,不知道姐姐聽說了嗎?”
“風言?風語?”徐憐晴瞧見對方吃癟,眼底藏不住的喜色,原以為三姨太又是前來找茬的,竟是來討論流言蜚語的,抿了口茶水表現出不在意:“府里自有府里的規矩,裳姐治家有方,些許不懂事的下人總不能……”
金詩蕾心知對方誤會她的來意,大姨太區區治家不嚴有什麼好計較的,索性掀開底牌:“姐姐誤會了,其實呀,這風言風語是關於姐姐的……下人們傳姐姐偷人!”
“咳~咳咳~,胡說,哪個嘴碎的敢說這般混賬話。”徐憐晴一口茶水嗆到,站起身來瞪視著三姨太,竭力擺出一副生氣惱怒的樣子,像是恨不得撕了傳話人。
金詩蕾察言觀色,瞧出怒意下的心虛,無視對方殺人的眼神,漫不經心地說道:“姐姐放心,那些無稽之談皆是詆毀,何況姐姐深居蕭府,哪有可能做出不恥之事……只是……”
“只是什麼……”事關名節,徐憐晴不假思索的追問,不知不覺,對話節奏已經被三姨太掌控了,欲擒故縱的說法十分奏效。
“只是有些事情不得不信,前些日子拍照的洋人,留下了這些照片。”金詩蕾欲言又止,從懷中取出一沓照片。
黑白的相片內看不分明,依稀可見庭院竹林的模樣,不等徐憐晴上前細細查看,金詩蕾補充道:“他說你和蕭天揚通奸,在房間內做上床的苟且事情!”
徐憐晴如遭雷擊:“胡說八道,我最多幫天揚射精,從未上過床榻。”
【不好……】徐憐晴慌忙捂住嘴巴,意識到自己的口不擇言,道出了蕭天揚的秘密。
“射精?!你們真的做出亂倫丑事!”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恰在此時,綿綿細雨落下,平靜如鏡的湖面上漸起波瀾,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擴散開來,如同徐憐晴的心境和蕭府不可知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