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佑與白鈴
這一夜,白鈴睡的很沉,在他由於疲憊合上雙眼後他便徹底失去了對周遭事物的感知力,哪怕是後來收拾房間的仆人把他抬走泡到了浴桶里他也毫不知情,現在,時間過去了約莫10個小時,一夜安眠的白鈴逐漸恢復了意識,但是當他脫離睡眠回到現實世界的時候,他卻察覺到了一絲奇怪的感覺,首先,雖然他沒有睜眼,但是他通過觸覺感受到自己正躺在一張軟床上,身上也蓋著一床薄薄的綿軟被子,這種感覺在他之前的獸生中前所未有,當然,是舒適的那種,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小白鈴是側著身子,而他明顯感覺到隔著被子有什麼東西搭在了他的身上,從觸感來看,應該是一條胳膊。察覺到了以上幾點的白鈴腦中第一反應是:他旁邊躺著的是獅墨,於是他緩緩地張開了雙眼,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只爪,但是很明顯,這只爪子並不是獅墨的因為在他記憶中,獅墨的爪子很大,而且覆蓋著厚重的金色皮毛,但眼前的這只爪卻顯得比較單薄,而且甚至沒有爪子同時它還是白色的,比自己身上的毛發還要白,所以小白鈴篤定,現在躺在他身後的,是一只陌生的獸,於是白鈴開始努力的回想昨晚的事情,但非常可惜,他的記憶停留在了獅墨離開的那一刻,因此白鈴一陣懊惱,同時,他又不禁聯想到了昨天自己被尿道開發到失禁的樣子,不禁一陣臉紅,身下的小肉莖也略略有了一點反應。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並不是去回味昨晚的調教,首先他想知道的,是身後的獸究竟是誰,於是,白鈴的身子開始以一種十分緩慢的速度向後轉了過去,由於不了解情況,他也擔心會驚動身後這只陌生的獸,所以在超過了半分鍾的努力後,他終於能夠瞥見了對方的容貌。
現在的小白鈴屏住呼吸,卻又瞪大了雙眼,因為在他眼前的這只獸,確實很陌生,但他甚至看不出對方的種族,面前這獸有著淡黃色的毛發,頭上沒有族紋,和他一樣的鼻子,嘴巴,但是這對耳朵,他從未見過這種耳朵,是一種介於兔族和貓族之間的感覺,這對耳朵看起來就很軟,帶著長長的絨毛一前一後塌在那獸頭上,但是從長度來看,這並不是兔子的那種經典款,因此白鈴現在滿腦子都是小問號,不過下一秒,他就緊張了起來。
似乎是感受到了來自眼前的炙熱目光,也可能是被白鈴的鼻息吹得有點癢癢,那獸的眼睛驀地睜開,粉紅色的虹膜與白鈴好奇的目光對上了线。
此時的白鈴略微有點手足無措,他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他該說話嗎?說什麼呢,就在他猶豫之際,對方卻率先發言了:“醒了呀,小家伙,昨晚睡的好嗎?”語氣中並沒有獅墨的那種強硬,相反,白鈴感受到了奇特的情緒,那是關心嗎?但是經歷了那麼多的白鈴現在十分謹慎,小聲卻又恭敬的回到“好。。主人?”話說到後半段略微有一點遲疑,但是出於安全考慮,白鈴還是加上了這個稱呼。
聽到這句話,對方先是一愣,接著就爆發了一陣愉悅的笑聲,“哈哈哈,哎呀,小家伙,不對,你叫白鈴來著,哈哈,白鈴你也太可愛了,怪不得老大那麼喜歡你。”對方的嗓音並不低沉,與獅墨的成熟相反,洋溢著一種特有的活力。“不要叫我主人啦,我都不好意思了”說著,那獸的爪上有了新的動作,隔著被子,他把白鈴一把攬進懷中,鼻尖貼著貓貓額頭上柔軟的絨毛狠狠的吸了一大口,“呼。。。。。”。
作為被吸的一方,白鈴現在腦中一片漿糊,他不知道對方想干什麼,看起來這個家伙現在就是在享受吸貓的樂趣而已,但是他不是主人,那他是誰?為什麼自己會和他睡在一起?他接下來要對自己做什麼?
那獸現在依舊沉浸在吸貓的快感之中,許久才不舍的放下懷中已經被抱的有點呼吸困難的白鈴,“啊,吸的好爽啊,果然完美的一天就要從可愛的小貓或者優質的胡蘿卜開始呢”那獸做出了奇怪的總結。但接下來他就開始了相對好理解的表達“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點失態,你好啊小白鈴,很高興用這種方式在床上~認識你哦。”
現在那獸一只爪托著腮,撐在枕頭上,眯著眼睛半起著身子講了一個略帶顏色的冷笑話。可惜白鈴那副正經中帶著一絲惶恐的表情告訴他,他這個笑話的質量真不行。於是那獸舉爪,假裝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咳,咳,不好意思,正經一點,我叫一佑,是老大的私人醫生還有一堆其他的職位,不過也不重要,你就無視。。。重要的是,你可以叫我博士或者老哥,em。。要不還是博士吧,老哥有點顯老了,畢竟我才25,這種年紀怎麼能叫老呢,我還想多年輕幾歲。。。。但是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接下來老大不在的幾天你就跟著我過啦,哎呀,其實我早就跟他說過不要什麼活都交給我但他從來就沒有聽過,真的太頑固了好在我對這次的活還能接受畢竟照顧貓貓我還挺喜歡的但其實也不行!誰知道他下次要我干什麼奇怪的活我只拿一份工資哎過幾天要讓他給我加錢了不然我就要罷工真是太麻煩了我怎麼就沒有去找一份更輕松的工作呢。。。。。。”
很明顯,這獸還有一點話癆的屬性,而且擁有十分出色的聯想能力。
白鈴聽著一佑那好像相聲一般的自我介紹和廢話,大概明白了幾個問題,首先,他要跟著眼前這個博士一起過日子了,其次,這個名為一佑的博士也是獅墨的員工,最後,他的耳朵可能要被這家伙磨出老繭。。。
一佑的相聲還在繼續,現在已經說到了他對於獅墨伙食供應的不滿,但他突然想起了面前還有一個雲里霧里的小聽眾於是他終於停下了他的相聲表演並且問道,“怎麼樣,白鈴,我們起床吧,今天還有跟多事情要做呢?”
聽到這話,白鈴也是一愣,因為他還在思考一佑信息量爆炸的相聲,隨即他答道:“好的,博士。”
“那你先去上個廁所吧,我感覺你和你的小伙伴都有點小興奮哦~”一佑用爪指了一個方向,同時壞笑著對白鈴抖了抖眉毛。
聽到這里,白鈴才想起來,自己的胯下已經是十分的挺立了,當然不是因為興奮,而是單純的有一些晨勃同時也是因為有些尿意。恐怕剛才被拉過去強行吸的時候,對方就已經察覺到了吧,可能是因為被調戲了有些害羞,白鈴漲紅著臉用爪子無助了他的小肉莖一溜煙的滾下了床,朝著一佑手指的方向去了,在進入衛生間的前一秒,他甚至聽到了一佑的一句“哎呀,真是讓我想起了那會的青澀歲月啊”,於是他的臉漲的更紅了。
進入了衛生間,白鈴迫不及待的開始了泄洪工作,昨晚的調教讓小鈴口還是有點微張,但是現在這種能自由控制排泄的感覺真的很不錯。也就是在這段時間里,白鈴開始四下打量了起來,這是一個大約10平方米的衛生間,干淨的白色瓷磚的牆和光滑的大理石材質地板甚至能反光。里面還有一股淡淡香味,應該是用了香薰之類的,進門左側便是洗手池,池上的玻璃櫃里安置著各種奇怪的毛發護理品和不知名的小瓶子,再往里就是這個充滿了現代感的馬桶,再往里是一個淋浴間,里面的地板上還貼了胡蘿卜形狀的防滑墊,上面還殘留著水分,估計是昨夜留下的吧,而在身後的牆上,有一個掛滿了衣服和毛巾的大架子,從這些風格各異的衣服不難看出,他們的主人十分喜歡新鮮事物。
粗略的看了一圈,放水工作也接近了尾聲,白鈴抖抖身子,轉向了一旁的水池,這是一個感應出水的龍頭,接水洗手,順便,白鈴還捋了捋因為被吸而弄得一塌糊塗的頭毛,現在抬頭,白鈴看到了鏡子中的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孤獨,這個年紀本不該有的憂傷似乎已經深深的刻在了他的眉間,唯一的慰藉是,他現在十分干淨,可能是這輩子最干淨的一次吧,醒了醒腦,白鈴決定不去想那麼多,雖然不知道今天還有什麼事在等他,至少他要抓住在世的每一天,想到這,他似乎又有了一些底氣,推開門,走了出去,爪子還不忘接著捂住下身。
在白鈴洗漱的這點時間里,一佑已經完全換好了他的衣服,今天他的工作主要是在宅里的診所歸檔前兩天的員工體檢報告,同時完成獅墨交代給他的一個額外任務,所以今天他穿著的,是一聲白大褂,胸口的兜里甚至還有一支鋼筆,有模有樣。
“這麼快就好啦,來試試這件衣服,我這里沒有給十幾歲小獸穿的,畢竟是突發狀況,啊哈哈,不過這件紀念短袖T恤我覺得你穿著應該沒有啥問題,這可是我寶貝了好久的,有那個超人氣樂隊《鋼鐵蘿卜》的親筆簽名的,褲子我這是沒有了,但是內褲的話,昨晚你穿著過來的那條還能用用?”一佑站在凌亂的衣櫃前,有點心疼但又十分無奈的拎了一件T恤出來,向白鈴展示著,上面大大的鋼鐵蘿卜logo和馬克筆簽字的印記都證明一佑沒有騙他。
“謝謝博士,我會小心穿的。”白鈴不是那種笨笨的小貓,他從神態看得出,一佑真的很在乎這件紀念T恤,但他更不希望白鈴就這麼赤身裸體的在宅邸里跑,這也是為了照顧這只小貓的感受,想到這里,白鈴不禁心頭一暖,原來還是有獸會關心自己的,於是白鈴鄭重的許下了承諾。
“啊,真是個乖巧的孩子啊,太感動了,你要是我親弟弟該多好啊。”一佑激動的熱淚盈眶,感嘆道。“那你先穿衣服吧,我洗漱一下就帶你去我辦公室。”白鈴頷首表示明白。
十幾分鍾後,一佑做好了准備,而白鈴也早已穿好了衣服,雖然是小號的,但是在他身上依舊像一條裙子一般,可以說就算白鈴下身一絲不掛,在這條T恤的掩護下,他也完全不用擔心會被看光,不過小家伙心沒有這麼大,那條和昨天同款的兜襠布他也是認真的穿了起來。此時的白鈴稍稍有些無聊,他靜靜的坐在床頭,嫩嫩的雙腳在身前一前一後的晃蕩。
“白鈴,走咯。”一佑招呼道。乖巧的小貓輕盈的從床上跳下,肉墊的緩衝使得這過程沒有產生一絲聲響。“嗯,博士”白鈴答道。
接下來就是很長一段路,在四通八達的宅邸內,身著長裙的小貓緊緊的跟著身前徐徐而行的白大褂,不知何時,或許白鈴自己也沒有察覺到吧,他已經將爪子交到了眼前這個剛剛認識的博士爪中,感受著來自爪中的溫度和溫柔的質感。白鈴第一次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抵達辦公室已經是10分鍾以後,進入辦公室後,最吸引注意力的,恐怕就是一佑辦公桌上那堆積如山的報告,從前天他就開始處理這些東西,但到現在依舊差的遠,好在今天天降了一個小幫手,一佑也是得以輕松一些。於是短暫的教學後,小白鈴就坐在了獅墨特地給一佑准備的柔軟辦公椅上開始歸類起了文件,而一佑則在交代了一些東西並且留下了一小袋烤胡蘿卜片防止小貓餓到之後離開前往了其它部門。偌大的辦公室現在只有小貓貓一只獸在忙碌,白鈴的悟性其實很不錯,一個上午就整理出了不少,而一佑也在中午的時候回來了一趟,嘴上說著“視察工作”,爪上卻拿出了他去後勤部特地要求廚師為還在長身體的小貓准備的營養便當,在簡單的幾句問候和一段不明就里的相聲表演後,一佑再次離開了他的辦公室,而當他回來,已經是下午快6點的晚餐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