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臉一紅,回轉過頭,將躁動著的心集中在前面的道路上,心中暗罵自己定力不夠,竟然在這種時刻,表現出了如此急色的樣子,給了眼前這麗人如此壞的印象。
白姿雅見金給自己這麼一說,竟然臉上紅到了脖子上,心里不禁有些後悔,現在搞得二人好象處於尷尬的境況之中,連忙岔開話題,詐作若無其事的說道:“我想回公司,不如你送我回去,好嗎?”
金聽到了身旁的麗人對自己軟語相求,當然不會推卻,只道:“沒問題,美女叫到,小弟自然依從。你的公司在哪里?”
“豐源大廈。”
白姿雅經歷了剛才那樣跌蕩起伏的緊張,真是身心俱憊,所以只說了自己公司的地址,便困倦得閉上眼睛,不一會,竟然睡著了。
金望了她一眼,見她睡得極沉,而疲倦之態在睡夢中還真真切切地寫在臉上,不由得心生憐惜,便放慢了車速,將車子駛得平平穩穩的,讓她能在這種速度下,不致於會隨時醒來。
從那解救出白姿雅的地點到變豐源大廈,大約只有五公里的路程,但由於市區內紅綠燈過多,而金又刻意地放慢了車速,到達時竟然用了一個小時。
金望著白姿雅那沉睡於車上的樣子,不由得苦笑了一聲,自己這一次可能會創下一項世界記錄,在沒有任何塞車的路面上,五公里的路程竟然用了一個小時,那豈不是時速五公里?
走路都快過這個速度啦!
望著眼前的睡美人,金正在考慮著要不要叫醒白姿雅,但想不到白姿雅在睡夢中感受到車子停了下來,便睜開了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睡眼朦松的望望四周,說道:“啊,到了嗎?”
跟著掙扎著伸了伸因為睡著而顯得更加疲倦的小蠻腰,對金說道:“同學,你有空嗎?不如到我辦公室,喝杯咖啡,讓小女子一盡地主之誼,當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望著白姿雅那一臉期待之意,金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不過,有一點我要嚴正聲明,我金現在可不再是個學生,請你不要稱呼我是同學。”
這樣的稱呼就好象白姿雅是個老師,而自己卻象是她的學生那樣。
若給她長此的叫了下去,那將來可怎麼泡她呢?
現在可沒有楊過與小龍女的呀!
就算有楊過與小龍女,那可是需要經歷了千辛萬苦才成就一段戀情。
金可不要這種非一般人所能承受的戀情,而且金也已經准備輟學了,這破學上的真沒勁。
白姿雅倒沒有想到這一點,只笑了笑,連忙道歉:“好,好,我說錯了,那麼我叫你弟弟。你年紀比我小,這樣叫可沒有對你不尊重罷?啊,車子可以開上門口,讓停車場的保安幫你泊車就行了……”
在進入大廈時,大廈門口的兩個高大的保安見了白姿雅,都躬身說道:“董事長好!”
見到白姿雅身邊的金,臉上顯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當然,這並不能怪這兩保安,因為他們在這里工作了兩年多了,從來沒有見到過他們美麗的女董事長帶過任何男人在身邊,在他們私下之間猥瑣的談話中,全都將這位女董事長看作是個同性戀者,因為在她的身邊,除了女秘書徐青玉之外,就連親近的女人也沒有多少,更妄論男人了!
不過這都是在私人時間的情況,至於在生意社交的場合中,他們倒是知道有很多家世一流的俊男雅士經常出現在她的身邊,但這都是因為做生意才會有這樣的情況。
平時是絕對不會有男人在她的身邊出現的,因為那些想討好她的男人們都因為她的不假辭色而面目無光,正所謂人要臉,樹要皮,老是給她羞辱得下不了台,傳了出去可不得了!
要知道這不過是一個地級市,很小的呀!
所以他們怎麼敢再出現在她的身邊呢?
而現在她竟然公然帶著個少年出現在大廈里,那麼就表示了這個少年可能就是她的相好!
原來董事長是喜歡嫩菜的!
那兩個保安臉上保持著一面恭敬的神色,心中卻暗暗感嘆:自己為何不遲生幾年呀!
若是這樣,這個身家億萬而且美麗絕倫的女董事長也可能對自己一見傾心的呀!
那兩個保安見白姿雅點了點頭,急步上前,說道:“董事長慢行,我去幫你開電梯!”
說著,急急腳的奔向大廳的天梯口。
望著屬下對自己那異常恭敬的樣子,白姿雅臉色依然板著,沒有一絲的陽光。
她只有在面對著金時,臉上才會有多少的表情!
因為她知道這世上大多數的男人都是自作多情的,若是稍稍對之和顏悅色一點,那麼在其內心里就充滿了對自己的各種幻想的了,到時可就煩了。
偉人毛澤東都說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可見,小小的一粒火種的威力也可能發生出非常大的作用的,只看你怎樣使用罷了。
只有讓這些男人內心的火種從來就沒有發生,就是最好的方法,所以她才對那些狂蜂浪蝶不假辭色,就是為了要杜絕能燎原的火種。
進入豐源大廈後,金才知道白姿雅有多麼的了不起。
整座二十八層的豐源大廈,竟然全部是屬於白姿雅名下的上市公司姿雅集團屬下的物業。
她的姿雅集團經營的生意包括了美容、成衣、房地產、超級市場等等。
“等等,那麼你到底在本市內有多少身家?”
金在聽著白姿雅介紹著她的集團時,嚇得眼睛睜得老大的,腦中可接受不了她所說的什麼什麼集團,急忙打斷了她的說話,問了他認為最簡單直接的問題身家決定了一切,他可不理會這個集團會涉及到多少行業的領域,而且他也沒有這份閒心來聽白姿雅來說齊全她的產業。
“依昨天的股價十二塊八毛五的收市價,本集團市值約五百億人民幣!”
白姿雅望了他一眼,心想這小子怎麼這樣直接,問得自己不知答還是不答的好。
不過由於自己心中另有主意,所以她決定還是答了他的這個問題,何況這個問題根本就不是件秘密,只要上心一點,每個人都能根據當時的股價計算出自己公司的資產總值。
自從發生了今天這種事情以來,她就一直在想著怎樣才會防止類似的事情再發生,雖然以黑道上的規矩,一般來說,沒有任何一個黑道上的大佬會再做出對自己不利的行動來,但理論上雖是如此,但實際上會發生什麼事情,沒有人會預先知道。
而自己的安全又不能永遠處於警察的保護之下,就是說,對方有可能此次不成再來下一次。
就算本地的社團不再肯參與其中,對方也有可能從外地請來另一幫亡命之徒再來綁架自己的。
難道自己只能聽天由命,或者只靠對方的同情心,從而放棄對自己綁架?
一想到剛才的情景,若不是遇到金,那麼自己將會處於什麼樣的境況當中呢?
她的心突然不由自主地發出了強烈地抽搐,一想到當時那種絕望的感覺,她的心就好象墮進了深淵。
而眼前的少年小小年紀,身上竟然產生出如此駭人的力量,在那電光火石之間,將四個黑道中的大漢輕而易舉地擊倒,那種可怕的力量可真令人膽戰心驚。
也就是說,這少年有足夠的力量來保護自己,使自己免於危險!
她在坐上這少年的車上時,就已下定了決心,不惜任何代價,也要將這恐怖的少年招聘為自己的貼身保鏢,否則,自己再沒有信心出現在公眾場合上了。
在生意場這個沒有硝煙的戰場上,一旦沒有了必勝的信心,那麼無論用怎麼樣的方法,也不可能取得勝利,這是毋庸置疑的!
當然,她也知道眼前這少年絕不會是個好相與的角色,以他還沒有在社會上參加工作的情況下,就有私家車開就知道他的家庭絕對身家豐厚,所以她在不厭其煩地向這少年介紹著自己的集團,希望能讓他向自己提出加入自己的集團,這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讓他做自己的貼身保鏢了。
她認為這是雙贏的事情!
自古以來,人們都說,有錢出錢,無錢出力。
自己當然願意提供錢給這少年,但這少年是否肯接受自己的錢,從而為自己出力呢?
最大的問題是這擁有恐怖力量的少年並不缺錢用!
這是這件事情中最大的問題,也是說難不難說易不易的問題!
但她斷想不到,這少年對自己的集團竟然毫無興趣的樣子,只是出於禮貌,才隨口應酬著自己幾句,沒有了任何下文。
雖然白姿雅心有不甘,但她也是個聰明人,知道有些事情欲速則不達,所以她也就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將金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豐源大廈的頂層第二十八樓。
電梯轉眼就到了二十八樓,一出了電梯,迎面一個身材高挑、皮膚白晢而穿著職業套裙的少女迎了上來,向著白姿雅問候道:“董事長,你來了!”
隨即望見白姿雅身後的金,張大了口,一時之間竟忘記了閉上張開了的嘴。
金見這少女見到自己時竟現出這種古怪的表情,大禁大奇,故意盯著眼前這少女高高聳立著的胸脯,同時向她促狹地眯了眯眼。
這種行為擺明就是調戲!不過對金來說,他連白姿雅都敢調戲,難道會對著這個白姿雅的下屬,會有特別拘謹的表現嗎?
那少女就是白姿雅的女秘書徐青玉,一時之間,見這少年對自己作出這種流氓的舉止,一愕之下,不禁大怒。
自從她來到姿雅集團做了白姿雅的秘書以後,由於受到了董事長的器重與寵愛,所以她在集團內享受著高高在上的地位,從來沒有人敢對她有任何無禮的舉止,而這素未謀面的少年一見面就對自己作出如此輕佻無禮的舉止,令她心中的無名火一下子就燃燒了起來。
白姿雅當然對自己這個最親密的下屬極其了解,見她臉上因為金的無禮舉止而漲得通紅,便摻和著說道:“這位先生叫金,是……唔,是我新交的朋友。青玉,你去幫我衝兩杯咖啡來。來,金,這邊來!”
董事長叫到,徐青玉當然不敢違抗,狠狠瞪了金一眼,一副此仇不報非女人的神色,悻悻然的走去茶水間衝咖啡了。
對於徐青玉的心情,白姿雅當然沒有空理會,她現在的頭腦中想的只是如何能讓金肯加入自己的姿雅集團,做自己的貼身保鏢,又怎麼會有空去理會徐青玉的小女人心態呢?
至於金更是不將這個女秘書的怒火放在心中。
他對女人的指導思想就是,不是讓女人愛你,就讓女人恨你。
若不能做到這樣,自己怎能成為一個與現代社會格格不入而又卓爾不群的真賤男呢?
要知道,賤男的最大特征就是要傷女人的心!
好在,白姿雅不知道他心里正想著的事,否則,她可會老大個耳括子扇過去的了。
她引著金參觀著自己的辦公室,邊解釋邊說道:“這一層樓都是我的辦公室,金,你看這里怎麼樣?”
說出這話後,她才驚覺到自己稱呼金的名字時已經很自然的了,而她與金相識可不到半日的呀!
她一驚之下,偷望了金一眼,見他沒有什麼不自然的神情,懸著的心才落下來。
這整層的辦公室是她自己親自設計的,以自己的觀點來設計出這樣的集辦公室與家居於一體的巨大的房子,是她最大的嬌傲。
這房子面積共有二千平方米,單是裝璜的費用,就用去了五百萬。
在當時來說,這可是一項海豐市的紀錄。
這是她的整個商業帝國中的最豪華的皇宮,因為這里既可以說是她的辦公室,也可以說是她的家,平時若是工作忙不過來,她會以此為家,因為在這巨大的辦公室里,無論是臥室、浴室等一應俱全。
金在這層二千平方米的辦公室里轉了一圈,邊走邊贊嘆道:“真大,真大,比我家的全幢樓都大,不過可有點浪費了。喂,白小姐,你這麼有錢,為何不捐一點給我們國家的希望工程呀!”
他見到這種鋪張浪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希望工程。
白姿雅聽他這一句說話,不由得哭笑不得,但突然之間內心一動,知道自己終於找到了能讓金做自己的貼身保鏢的方法,說道:“你很支持希望工程嗎?既然這樣,我就捐給希望工程一千萬,當是你今天對我的救命之恩的報答!”
金一驚之下,旋即大喜,一下子衝到了白姿雅的面前,叫道:“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
見白姿雅點了點頭,喜得一把抱住了白姿雅,叫道:“真是多謝,多謝你,我代表全中國的貧困孩子多謝你!多謝,多謝……”
他除了這句多謝的說話就不知用什麼語言來表達對白姿雅的感謝了。
事實上,多謝這個語可是這世上最最動聽的詞語。世界上再沒有任何一句詞語比得上多謝這個詞語有用的了。
被這個陽光少年緊緊地抱著,白姿雅臉上一時之間掛不住,掙扎著從金的熊抱中擺脫了出來,望著一臉興奮的金,接著說道:“唯一的條件就是你要做我的保鏢,貼身保鏢!”
“呯”的一聲,剛剛捧著咖啡過來的徐青玉玉手一顫,兩杯咖啡連杯帶咖啡一齊跌落在地上。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