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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犀照 (二)

犀照 救贖之魂 36162 2023-11-21 01:49

  我盯著小桌板上微微顫抖的杯子兀自發呆,杯中的錫蘭紅茶呈現出純正的琥珀顏色,被窗外射進來的斜陽穿過,如夢似幻。穿著傳統民族服裝紗麗的棕黑膚色空姐帶著親切笑容走過來用印式英語問我要不要添加茶水,我擺手道謝。空姐走遠後我低頭看看手中一直捏著的信,飛機起飛後不久我就從背包里把信拿出來,這是我不知多少次重新看這封信,確切的說是這個信封,因為信封里什麼也沒有,只有封面上那個用美工筆畫出無數條小絨毛的“S”落款,和位於斯里蘭卡Galle的一個地址。每當看向這封信我都思緒萬千,還有那個人,那個讓我魂牽夢縈的人,她名叫小尾巴。

  

   一年時間過的飛快,那晚在別墅和小尾巴匆匆分開之後,我總盼著能從哪里獲知些她的消息,然而又不希望真能得到,這種心思很矛盾,因為如果連我這樣的小律師都能知道小尾巴近況,那刑警們當然更有可能獲取她的信息然後對她進行抓捕,畢竟小尾巴還在通緝令上。這一年來我雖然約過幾個不同的m玩調教,然而過程中總是心不在焉,玩到最後大家都掃興。

  

   我逐漸發現我對小尾巴的情感像是中了一味慢性毒藥,平時工作繁忙時全無症狀,一旦閒下來毒素便猛地從心髒里噴薄出來,瞬間通過血管涌遍全身,不斷噬咬著我的軀干和大腦,畢竟我們經歷過那樣的仇恨算計和生死相搏,傷害像根錐刺深深扎在我的心里難以拔出。然而疼痛之後便是無盡的溫存和回味,小尾巴嘴角掛著的笑容,垂到鎖骨上的褐色發梢,還有她高潮時的持續浪叫反復出現在我腦海里,甚至好幾次我獨自躺在床上想著小尾巴來打飛機,但是後來我決定不能再持續這樣的屌絲行為了,於是我去下了很多成人動作片來充實自己,然而收效甚微。這種主奴之間的情感和愛情有很多相似之處,但又不盡相同,更類似一種,癮迷。

  

   對就是這個詞,癮迷。

  

   我看到窗外的雲層逐漸從機身下方靠近過來,飛機正開始下降,我收回思緒,抿了口紅茶准備把信收起來,就在我站起來要打開行李架時,突然一個非常強烈的感覺擊中我,這個飛機上有人在盯著我!原本飛機上一個人起身開行李架,吸引幾個人的目光過來是很正常的事,但由於我之前在犀照社接受過一些特殊的刑偵訓練,對周圍事物敏銳程度遠超常人,這種注視完全有別於普通路人,換句話說,我可能被跟蹤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如果真被跟蹤的話那最大可能就是刑警,那件事之後刑警一直對小尾巴是否被我放走存疑,苦於沒有證據也拿我沒什麼辦法。一年來他們一直沒有放棄對她的追捕,我自然被列為重點“照顧”對象。尤其她剛失蹤的幾個月,我的電話被監聽是常有的事,甚至有次在酒店約調時還被盯梢的刑警上門突擊檢查,他們走後那個m嚇的大氣都不敢出,以為我有什麼案底。再後來警方逐漸松懈,近幾個月已經好久沒有感覺到他們的蹤跡了,沒想到現在跟我來這麼一手。

  

   我迅速扭轉過身,像一只獵鷹一樣快速檢視機艙里每個人,我打算先下手為強,甩掉跟蹤的最好辦法就是直接走過去跟對方攤牌讓對方覺得根本沒有繼續跟蹤下去的意義。整個機艙里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中國游客。我一邊往機艙後方走一邊逐一排查,那樣子就像飛機起飛前檢查安全帶的空姐。然而一直走到機艙尾部都沒有發現可疑的人,我確信如果是普通刑警的話我一定能辨認出來,難不成剛才是錯覺?

  

   我又在機艙里轉了兩圈,剛才被注視的感覺消失的無影無蹤,此時空姐提醒我回到座位,我也只好作罷。

  

   飛機降落在斯里蘭卡的首都Colombo,到Galle的車程大概3小時,經過剛才飛機上那麼一遭,我整個人都警惕了許多。原本計劃租車前往,但想到要在租車公司留下個人信息,於是臨時決定改乘火車,這里的火車不是實名制,隨買票隨上車,而且一車廂望去都是棕黑色皮膚的蘭卡人,要有刑警跟蹤非常容易發現。火車沿著海岸线一路南下,途中還有一小段海水漫過的鐵路,高速旋轉的車輪把海水劈開載著人們駛向遠方,窗外海天一色雲卷雲舒,我不由感嘆世界真奇妙,據說宮崎駿的《千與千尋》中的海上小火車靈感便來自於此。

  

   Galle是典型的海邊小城,除了殖民者留下的年久失修的古堡就是漁民居住的簡易平房,我叫了輛當地人開的“突突車”尋找信上的地址,車子很快來到小城唯一一條商業街,停在一個不起眼的咖啡店門口。我來之前曾在網上搜過這個地址,就只有門牌號而已,沒想到竟然是一家咖啡店!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推門進去,只見棕黑色皮膚老板一個人在吧台後面擦拭杯子,見有客人進來熱情打招呼,我沒有貿然打探小尾巴的下落,而是點了一杯咖啡,等待期間我在店里轉了轉,突然留意到角落一面牆上畫滿了塗鴉,還有許多游客留下的字跡,我一眼就注意到其中有兩行娟秀的小字,因為這是整面牆上唯一的漢字。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這是李清照的詩句。

  

   有趣的是第一句是豎著寫的,第二句是橫著寫的。正常情況下絕不會有人這麼書寫,這讓我無比肯定這是小尾巴留給我的信息,因為這正是當年犀照社里她教給我們的一種位置密碼:每個字對應密碼本里的一個數字,豎著的是經度,橫著的是緯度。密碼本是書店里隨處可以買到的一本很普通的書籍,但是書名只有當年我們犀照社團的6個人知道,可以說最重要的秘密了。要知道很多密碼的設計方法其實很簡單,難就難在密碼本難找,所謂的破譯工作其實攻破的是密碼本。

  

   正因為如此,小尾巴才敢這麼大大咧咧地把位置寫在牆上而不會擔心被刑警追蹤到。我在網上搜到這本書的電子版查詢出對應坐標,然後調出地圖看了看,這個地方叫Nuwara Ellyya。

  

   和所有島嶼國家一樣,斯里蘭卡四周海岸中部山區,在這大山深處有一座英國殖民時期建立的小鎮,小鎮名字就叫做Nuwara Ellyya,周邊是漫山遍野的茶葉種植園和茶葉加工廠,這里正是舉世聞名的錫蘭紅茶主要產地。

   這次我決定租車前往,因為Galle這種小城的租車行遠不如首都規范,幾乎可以說只要錢給到位了想干啥都行,我在支付了幾乎等同於新車價格的押金後,在沒有任何多余手續的情況下順利把車開了出來。這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我決定休息一晚再出發。

  

   第二天一早,我在蘭卡的省際公路上一口氣開出六個多小時,低頭看了眼地圖,我已經來到通往Nuwara Ellyya的最後一段盤山公路上。窗外的景象和國內尤其是北方大不相同,以高大茂密的熱帶植物為主,視野極其有限,每開上幾公里路旁會出現不起眼的小岔路口,每個這樣的岔路口延伸進去都意味著有一座私人住宅,不開進去的話完全看不到全貌。這些住宅的主人不是茶園經營者就是英國貴族的後裔。

  

   我又繼續開了一會,按照導航在一個岔路口拐彎,我留意到路口有個很小的木牌子上用油漆寫著,Alice。這是小尾巴的英文名嗎?之前到是未曾聽說過。

  

  

   車子拐進來後視野豁然開朗,山勢起伏由近及遠,層層疊疊的茶樹種植園中零星點綴著勞作的蘭卡茶農。遠處半山腰上是一座巨大的紅白相間英式別墅,比起別墅可能用莊園這個詞更合適一些,接到信後我無數次想象過小尾巴在斯里蘭卡的生活環境,我知道以她的本事不至於讓自己太過撂倒,但是畢竟要隱姓埋名諸多不便,這次我帶來的兩個大箱子中,一箱是sm道具,另一箱多數是國內采買的生活用品、零食甚至還帶了些美金現鈔准備給她。但是眼前這番景象實在是......

  

   我把車子在莊園大門口停好,一位傭人模樣的蘭卡人滿臉笑容出來迎接我,仿佛知道我要到來。他在前面帶路,竟然直接繞過主體建築來到別墅背面,我看到這里竟然還修建了一個游泳池,嘩啦嘩啦的劃水聲正不斷從那邊傳來。

  

   我迫不及待地疾走兩步,泳池中的人此時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從水中探出半個身子向我轉過來,她發梢滴下的水珠劃過嫩白的胸脯消失在黑色比基尼胸罩里,畫面香艷至極。她衝我露出格外燦爛的笑容,一如蘭卡四季不變的陽光,和我們第一次在酒店咖啡廳見面時的樣子一模一樣。

  

   我一時間激動的有些語塞,千言萬語不知該從哪句開始,結果下意識地先喊出了她的名字,小尾巴啊。

  

   她嘟起俏皮的小嘴巴嗔怪了句,怎麼才來。

  

   然後雙手一撐泳池邊緣跳上岸來。我把她從頭到腳好好打量了三四番,小尾巴凹凸有致的身材和一年前幾乎沒變化,而且腹部還能隱隱看出些馬甲线了,想必在這邊一直保持規律的飲食和鍛煉。我留意到她的手指和腳趾都塗了紅顏色的甲油,更加映襯她的皮膚白皙。小尾巴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浴巾,對他交待了幾句話,我看到傭人歡天喜地的跑開了。我問她說什麼了,小尾巴告訴我他是這里的管家,同時也是茶園的經理人,剛才是讓他和這里所有工作人員都回家放假,薪水照發,等我通知再回來。我問她山上的茶園不用打理嗎?小尾巴一邊擦干頭發一邊對我說,現在不是農忙季節,我心里有數,放心啦。

  

   我故作鎮定的問,這里的一切,都是屬於你的嗎?小尾巴俏皮的一笑,對呀,很多年前我就開始經營這邊了,這里物價不比國內,你把你家二環內那套房賣了也可以來過這樣的生活。

  

   原來在很多年前...就把退路…都規劃好了嗎。我再一次被小尾巴周密至極的復仇計劃震驚。我出車禍之後你是如何從儲物間逃出來的?又是如何把Roger弄到別墅拘禁起來的?還有除了貨車司機,整件事件里你是不是還有別的幫手?我又一連串問了小尾巴好幾個問題,因為一年來這些問題實在給我造成巨大困擾,整件事我有太多細節想不通。小尾巴走過來用一對酥胸貼緊我的身體,雙手環在我的腰後,踮起腳尖湊到我耳邊輕聲說,大老遠過來就是要問我問題的?然後把我的耳朵含在嘴里,我登時渾身一陣酥麻。

  

   我突然感到自從進入到小尾巴的莊園,我在氣場上一直矮了一頭,一來她是蘭卡莊園之主我是遠道而來人生地不熟的屌絲小律師,二來整個事件我疑問頗多,她卻對一切都了然於胸,信息嚴重不對等。就比如剛才小尾巴湊過來挑逗我耳朵,這樣的情節之前我們在崇城約調時簡直想都不敢想,我甚至感到我和小尾巴s和m的角色幾乎要倒置了。

  

   我立刻做出決定。雖然憋著一肚子問題想問小尾巴,但是當務之急的事情,是要對她進行一場嚴厲的調教來立即扭轉這份久違的關系。

  

   我轉身把一個行李箱平放在地上打開,里面是各式各樣的sm道具,因為我來之前並不知道小尾巴這邊的環境,為了有備無患,除了警用手銬那些實在上不了飛機的,我幾乎把能想到的道具都帶過來了。

  

   我拿出兩根10米的麻繩走向小尾巴,粗暴地把她雙手反扭到身後開始捆綁。小尾巴立即像變了個人一樣,瞬間就進入m的角色,我敢肯定再優秀的演員也做不到這麼自然平滑的角色切換。這是因為小尾巴不存在任何表演,m性流淌在她的血液里,刻在她的靈魂里,不論一秒前多麼高傲或是調皮,只要主人一記冷酷無情的皮鞭或是全不講理的捆綁束縛,馬上就會喚起體內低賤到骨髓里的m因子。

  

   我把她雙手腕在身後交叉綁好,然後把繩子用力向上提,一直提到雙手快接近後頸,小尾巴眉毛微皺,發出痛苦的呻吟,卻也不敢叫停。我繼續把繩子搭到她肩膀前面,繞過乳溝、腋下再回到身後,然後是大臂、小臂,再繞到身前...麻繩像一條蛇一樣在小尾巴身上游走,貪婪地噬咬著她嬌嫩的皮膚。我的動作非常迅速,繩子在我手里上下翻飛,不到一分鍾小尾巴便被雙臂呈“W”型緊緊捆綁在身後,再沒有一絲活動余地。

  

   我轉身又從箱子里拿出一根5米麻繩和兩根7.5米麻繩,短繩綁在她腰間然後穿過私處做成股繩。兩根長繩分別將兩條腿小腿緊貼大腿折疊綁好三道。最後我拿來黑色眼罩剝奪她的視覺,小尾巴像個待宰羔羊一樣面朝下被放置在地上。

  

   做完這些我下面已經腫脹的不行,這一年來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在別墅放走小尾巴前怎麼沒干她一炮呢,辛辛苦苦在門外折騰半天最後卻連屋都沒進去,每每想起這事我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不過還好一切都不晚,此時此刻,完全失去行動能力的小尾巴就擺在我面前,不管今後發生什麼,就今天,此時時刻,我無論如何都要先把這件事辦了。

  

   然而我很快發現一個問題,小尾巴這個姿勢只能用後入體位,可是這泳池旁邊沒有床或沙發,甚至躺椅也都是木質的。霸王硬上弓的話她身上骨頭受不了,我的膝蓋更受不了。真是一時綁縛一時爽,綁完竟然下不了屌!

   我環顧四周突然靈光一現,心里頓時有了主意,這麼好的環境可要好好加以利用。

  

   我就地抱起小尾巴就往泳池邊走去,她立即明白我的用意,拼命掙扎起來,嘴里喊著不不不不我不要!然後是噗通一聲響,水花濺的到處都是。被嚴密束縛著的小尾巴被我直接扔進了泳池里。

  

   出人意料的是,剛才還無比慌亂的小尾巴一掉進泳池里反而迅速冷靜下來,因為她深知繼續大喊大叫只會讓自己嗆水,而且我也不可能不來救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保留氣息爭取時間。我暗自稱贊,不愧是犀照社的領導人,還是那個熟悉的小尾巴。

  

   一般家用泳池都在1.2-1.8米深,我扔小尾巴的位置還要偏淺水區一些,由於她雙腿被折疊捆綁,落水後只能用膝蓋支撐池底,但是膝蓋觸底的高度卻無法使她頭部露出水面。我能感覺到小尾巴水性非常好,我看她努力幾次想讓自己面向上翻過來漂浮出水面,但是在全身束縛狀態下談何容易,她只試了兩次便不再無謂浪費體力。

   我在岸上一邊默默讀秒一邊脫衣服褲子,正好一分鍾時我一個魚躍跳下泳池,一把將小尾巴抱了起來。她的頭剛浮出水面就開始劇烈咳嗽,顯然1分鍾再加上剛才的兩下翻滾嘗試幾乎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我對她說,不如這樣溺死你算了。

  

   小尾巴不示弱地說,我之前倒是真想殺死你來著。

  

   然後突然用她溫軟濕潤的紅唇吻在我的嘴唇上,我第一次覺得嘴唇原來是這麼充滿情感的器官,一個觸動,一個摩擦或是一個吮吸,都那麼恰到好處地表達著人的情感。我情不自禁地把舌頭伸到她嘴里,卻被她的舌頭頂了回來。心野了心野了,連舌頭都敢頂撞主人了!我輕輕咬住小尾巴的香舌以示警告,她啊啊嬌嗔著縮回去,我再緊逼過去。就這樣我在水里擁抱著我的小尾巴,和她的舌頭攪動在一起沉浸在熱吻中,我心里暗自感嘆,這趟蘭卡來的真是太他媽值了。

  

   我湊到小尾巴耳邊輕聲說,字母圈的前戲應該有些不同不是麼?小尾巴還沒明白我的意思,我突然把手一松,她整個人又一次沒入水面以下。我游到岸邊去箱子里拿道具,這是兩個巴掌大小的氣球。我回到水里把小尾巴抱起來,把兩個小氣球吹大扎好口,她能聽到我吹氣球的聲音,我看到她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看來是把老司機小尾巴難住了。

  

   我單手解開她的比基尼胸罩,用兩根20cm長的細线分別將小氣球系到她的乳頭上。然後我猛的一松手,小尾巴身體再次下沉,身體重力把兩個小氣球也拉到水面以下。然而浮力作用下小氣球拼命想回到水面,兩根細线死死咬住小尾巴的乳頭拉的細長。我看到她頓時在水下拼命搖頭,還吐了一連串的水泡,想必這一下著實疼的夠嗆。我伸手拉起她後腰位置的股繩,兩根6mm的細麻繩頓時深深陷入小尾巴的下體里,她渾身如過電一般猛的一抖,但是乳頭傳來的劇痛和對空氣的渴望又讓這兩根股繩成為她唯一的依靠。

  

   我拉著股繩慢慢向水面提起她,由於浮力關系人在水中變得非常輕,但是一旦頭部露出水面整個身體的重量就會迅速增加,而這些重量都會無情地壓在小尾巴下體的兩根股繩上。

  

   我看到她仰著頭把口鼻露出水面貪婪地呼吸著空氣,然後帶著哭腔喊,下面好疼啊主人,放開我吧。

  

   嗯,好的。

  

   我立刻把手一松,小尾巴再次失去平衡完全沉入水里,兩個小氣球立刻發揮作用,狠狠地重新拉扯起她櫻桃般的小乳頭。這時我看到她早沒有了剛入水時的沉著冷靜,她發狂般在水里掙扎,蹬踩,然而麻繩遇水本來就會變得緊澀堅韌,哪里有半點松動的跡象。乳頭和下體交替傳來的疼痛把她的精神和意志力摧毀瓦解,沉沉浮浮間小尾巴早已經把所有尊嚴拋棄,卑微低賤的像一只被徹底奴役的落水母狗。

  

   當我再一次拉著股繩把她提起時我看到小尾巴哭了,哭的很傷心,眼淚決堤般從眼罩後面流下來。我突然動了些惻隱之心,是不是下手有些黑了。隨即伸手捏爆兩個小氣球,然後解開她腰上的股繩。

  

   我溫柔地在水里把她橫抱起來說好了好了,可以了。小尾巴如釋重負,一對嫩白的乳房在水面晃動搖擺,若隱若現。我不禁湊過去含住她的乳頭,用舌尖輕輕在上面打轉,為她緩解剛才小氣球拉扯的疼痛。剛剛還帶著哭腔的小尾巴轉而發出低聲呻吟,沒想到她的乳頭如此敏感。

  

   我調整姿勢一手托著她的後腰,另一只手迅速解開綁帶式比基尼內褲。她的下體一下就完全暴露在我眼前,小尾巴立刻嬌羞地夾緊雙腿想要轉過身去,然而我借勢把她扶的直立起來背對著我,左手環過去抱在她的胸下,右手一把拉下自己的短褲,然後捉住她纖細的右腳踝,這樣的姿勢小尾巴馬上會意,雖然身體還是本能地掙扎幾下,下體卻在努力向我下面靠攏,我算是明白啥叫欲拒還迎了。

  

   這時我的下面早已腫脹成一架小鋼炮,在小尾巴的迎合下很快找到了入口,我左手用力把她身體往下一壓,右手拉著她的腳踝往下一帶,毫不費力地沒入她滑膩溫暖的身體里。

  

   小尾巴啊~~的一聲浪叫,隨即身體猛的一陣顫抖。我緩緩抽插起來,剛開始幅度很小,因為老實講我也是第一次在水里做這事,本身人站在水里就容易站不穩,再加上劇烈運動要是不慎滑倒的話估計要讓小尾巴嘲笑死了,剛才的一切調教還不前功盡棄了。我之前總聽說在水里做愛會很澀,但是小尾巴體內源源不斷分泌出來的愛液溫柔地包裹著我,完全沒感覺到這個問題。由於在水里時間久了,剛才身上略微有一些涼意,但是此刻從下身不斷傳來的暖意涌遍全身,甚至有些燥熱了。

  

   小尾巴濕漉漉的頭發蹭在我的下巴上說不出的舒服,我也逐漸掌握了水中抽插的感覺,膽子也就越來越大,時而深時而淺,時而快時而慢,左手時而逗弄她的乳頭,右手時而逗弄她的腳心,小尾巴被我弄的一會浪叫,一會搖頭,一會呻吟,一會掙扎,她的叫聲非常好聽,而且完全源自身體最原始的本能,絲毫不做作。如此這般沒一會功夫小尾巴的叫聲變得越來越急促高亢,我之前見過她高潮的樣子,我知道她快到了。

  

   我就這樣套著她的身體緩緩往岸邊挪了幾步,我把她的身體狠狠頂在泳池壁上,這樣更利於發力。我開始加大頻率和力度繼續啪她,她的叫聲一浪高過一浪,我清晰看到我們的活塞運動竟然在泳池里人工造出了浪花,一下一下地拍打在泳池邊上,沒入岸上的下水口里。這讓我突然覺得一陣好笑,怪不得人們喜歡用“浪”這個字作為形容詞。但是很快思緒被小尾巴突如其來的一句尖叫拉了回來。

  

   不行了,啊啊,不行我要到了主人,啊啊啊!!~~

  

   一聲拖長的浪叫嫵媚至極。

  

   我感到她兩條折疊捆綁的腿在水中緊蹬了兩下,頭部使勁上揚頂在我的下巴上...幾秒後她的身體慢慢松弛了下來...

  

   本來我還有個三五分鍾才能到達高潮,但小尾巴這香艷無比的高潮場面極大刺激了我,我突然覺得我也馬上要噴薄而出了!理智告訴我剛才下水時並沒有戴套,情急之下我一把將小尾巴轉過來按入水里,徑直把下面插入她的嘴中。小尾巴馬上反應過來我的用意,在水下疾給我口了兩下。

  

   嘶~呼...

  

   那一瞬間我感覺靈魂都被抽走了。

  

   操,太他媽爽了。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我一把將小尾巴拉上岸,解開她渾身束縛和眼罩,不知為什麼這個過程中她一直沒有跟我說話。直到最後一個繩結解開後,我看到她站起來小跑到草叢里啐了一些白色的液體出來。然後回過頭來對我說,真不少呀。臉上滿是幸福的笑。

  

   就這樣,我完成了和小尾巴的第一次。

  

   此時已經臨近黃昏,小尾巴拉起我的手說,帶你熟悉下這里的環境吧。這間別墅地上三層地下一層,前面對著漫山遍野的茶園,後面是泳池和一個大小適中的花園,別墅里面總共6室8衛,相比之下我之前在京郊租的那個別墅簡直就是個渣渣。能感覺到這個別墅有相當久的年份,帶著濃厚的喬治亞建築風格,明顯建造者是英國人。內部維護保養的非常好,家具用的都是英式古典家具,電器卻全都是新款電器,我甚至還看到一個小米的路由器,還挺支持國貨。整體風格新老結合相得益彰,能看出小尾巴在這邊把生活打理的非常好。

  

   來到廚房時我說我有點餓了,小尾巴說傭人們都走了,我做給你吃吧。說完她拿出牛排、海蝦、蘑菇、胡蘿卜和豆子,還有咖喱、黑胡椒等香料。我瞥見牛排的紋理和海蝦的背甲,明顯都是品質上乘的食材,斯里蘭卡是世界經濟最不發達國家之一,貧富差距極大,然而好的食材想買也都能買到。我在一旁想給她幫幫忙,可是覺得越幫越忙,還是作罷,心想等吃完過來刷盤子吧。

  

   吃晚飯時我打開另一個行李箱,里面有老干媽辣醬、梅林午餐肉、辣條、泡椒鳳爪甚至我還帶了康師傅方便面和洽洽香瓜子,最後一瓶56度紅星二鍋頭是給我自己帶的,我怕這邊的酒我喝不慣。我每拿一個小尾巴就說哎呀這個我愛吃我愛吃,完全是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樣子。

  

   結果晚餐時就是我一塊塊優雅地分切著上等牛排,小尾巴在對面狼吞虎咽的就著老干媽吃加了午餐肉的方便面。我突然有些心疼她,即使在這邊過的很好,但是在國內還是有很多牽掛吧。

  

   吃完飯我們躺在別墅屋頂的躺椅上看星星,小尾巴說這是整個別墅里她最喜歡的地方。我說你應該把網名改成屋頂上的小尾巴。她指著遠方地平线上一個隆起的鼓包說,那是斯里蘭卡最著名的獅子岩,上面是一千多年前摩利耶王朝的宮殿遺址,明天天亮了會看的更清晰一些。我突然想起心里埋藏的那些疑問,一股腦拋給小尾巴:

   你是如何逃離儲物間的?貨車司機撞完你就趕緊跑來把我的束縛解開,然後再趕回車禍現場,他回去時交警甚至都還沒趕來呢,畢竟事故地點就在別墅小區外呀。還有你可能不知道,貨車司機還是個開鎖高手。

  

   那你是如何把Roger騙到別墅的呢?小尾巴苦笑道,其實和你騙我來別墅的理由差不多,我告訴他我有他的罪證在手,他自然就跑來了。罪證?Roger犯什麼罪了?我十臉懵逼地對著小尾巴眨了眨眼睛。她也驚訝地扭過頭來看著我,你...你會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你們是同伙啊!我們不是啊!

  

   ...

  

   小尾巴何其聰明,她明白此情此景我實在沒有必要欺騙她...

  

   她沉思了半晌,心情復雜地開始了講述。當年“3.11”案發後,西京市委書記的情婦見警方遲遲無法破案,為了復仇她竟然在黑道上開出天價懸賞线索。Roger不愧犀照社頭號天才少年,經過反復勘察後竟把作案手法猜的八九不離十,但也苦於沒有任何證據坐實。這個喪心病狂的Roger為拿賞金竟然自己帶了一根鴿子羽毛到案發現場,然後聲稱是在這里發現的,並且成功讓警方信以為真。可憐的胡教授,就連他也以為這是自己疏忽大意留在現場的鴿子羽毛,最後才迫於壓力自盡。

  

   事情竟然是這樣的!?我聽的瞠目結舌,結結巴巴問她,那...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呢?

  

   羽毛啊。我後來整理父親遺物時知道他曾經訓練的那只是貝魯特賽鴿,可是Roger放在那里的是貝爾金賽鴿的羽毛啊!!

  

   我聽完皺著眉頭沉默了很久,難怪小尾巴一定要致Roger於死地,還順帶著要把我做掉。原來從一開始她就認定是我倆一起謀劃的這件事,然後一起去領賞金。她從沒想過被金錢蒙蔽雙眼的Roger為了獨吞這筆賞金,偷放鴿子羽毛的事就連我都沒有透露。

  

   我回想起儲物間里Roger死時的慘狀,無奈的搖了搖頭。

  

   遠處黑暗中的獅子岩無聲地訴說著千年前古王國的權力斗爭你死我活,而千年後的今天我所經歷的這些爾虞我詐又能好到哪去?世上最難琢磨的,不過人心。

  

   我翻過身去抱著小尾巴,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我說咱們不說這些了,都過去了不是麼,我們在這里做愛吧。

  

   她把頭發攏到耳後,嘴角揚起甜美的笑...

  

  

   12月的崇城已經進入寒冷干燥的冬季,然而位於赤道附近的斯里蘭卡日均氣溫一直保持在28攝氏度以上,此時正值蘭卡雨季,每天午後一場雨水把大地澆透,然後陽光迅速撥開烏雲沐浴大地,這樣晴雨交替的氣候極利於茶樹生長。

  

   叮鈴,叮鈴...

  

   清脆的鈴鐺聲回響在一望無際的茶園里,一個胡子修剪精致的男人手里牽著一根2米長的皮繩行走在一排排栽種整齊的茶樹之間,皮繩另一端連在黑色的皮質項圈上,項圈用一把精鋼小鎖鎖在一個像狗一樣全身赤裸正趴伏在泥土地上的妙齡女子脖頸上,項圈中央掛著一把純銅打造的鈴鐺,響聲正是來自於此。

  

   怎麼不走了?嗯?

  

   男人面無表情地揚起手中黑色馬鞭重重抽在女子嫩白的翹臀上,女子痛苦地“唔嗯”一聲悶喊,左側小腿隨之顫抖著微抬了一下,嘴里勒著的橡膠口枷棒讓她根本無法正常喊叫,口水不斷從棒子下沿溢出來,拉成一條直线滴到她面前的泥土上。她的臀部立刻出現一道鮮紅的痕跡,痕跡之下還有橫七豎八的紅道子,顏色深淺不一,如果把他們平行擺放一定很像女人試口紅色號時的手背。

  

   這顯然不是今天挨的第一鞭子了。

  

   女子強忍疼痛,趕緊往前爬了幾步,臉頰上、手掌上、膝蓋、腳背上沾滿了潮濕的泥土,與她潔白無瑕的酮體形成鮮明反差,她原本是個極其愛干淨的人,但泥土汙垢不僅肆無忌憚地玷汙著她的身體,更是鞭笞著她的靈魂。不過她已顧不上這許多了,此刻唯一的願望就是不要再出任差錯,因為她察覺到男人的鞭子明顯比剛出來時加重了許多,這幾乎是她能承受的生理極限。

  

   停在這里,趴好,把臀部撅起來。

  

   男人低沉冰冷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女子趕緊跪趴好,努力翹起自己的臀部給男人看,又馬上想到只有努力把上半身盡可能趴低,臀部才能翹的更高。女子只稍微猶豫了一下,便緩緩把一側臉頰貼在泥土地上,她心里盤算著還能不能做的更好。

  

   很好。

  

   男人肯定的聲音讓她松了一口氣,她知道男人是個視規矩如生命的s,因此沒有哪一鞭子是無緣無故的。男人此刻在背後凝視著她的尾巴,這是一條真正的北極狐尾巴,是男人在北歐旅行時從當地一個老獵人手中收購過來的。質感不是一般人造紡織品能比擬的,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質,他又請工匠在狐尾根部箍上一個精巧的金屬底座,底座再配上7個可以更換的水滴形金屬肛栓,直徑從2.2mm-3.9mm遞增。此刻沒入女子體內的肛栓是第二個,直徑2.4mm,她的身體已經能夠很好地與這枚肛栓相處,沒有剛佩戴時那股鑽心的痛,取而代之的是最私密的地方被異物填充的強烈羞恥感。

  

   兩腿再分開一點。

  

   女人聽到命令趕緊調整姿態,先是把趴在泥土里的雙手分開一些以便掌握平衡,然後是雙腿,每打開一厘米都讓她迫不得已放下一分尊嚴,雪白的狐尾在後面左右搖晃,尾巴下面的私處若隱若現,這到成了她最後一塊遮羞布。她知道男人一定正在身後死死盯著她那里看,她多麼希望尾巴晃動的幅度能小一些,再小一些。

  

   然而男人突然粗魯地一把將她的狐尾向上提起,金屬肛栓狠狠勾了一下女子後庭內部最柔軟的區域,她痛的唔啊地叫了一聲。

  

   但比起這錐心的疼痛,更為要命的是她身體最為私密的地方清晰完整地暴露在男人眼前,由於兩腿努力分開的緣故,兩片嬌嫩的花瓣若即若離,中間拉出幾道愛液形成的粘絲。一條黑色的細繩環露在花蕊外面,顯然是為了方便取出沒在女子身體里面的無线跳蛋。

  

   一路走來男人都未曾打開過無线跳蛋開關,他深知有時沒有開啟的跳蛋更有趣味,無法預知的刺激時刻吊著女子的胃口。就在她從最開始的提防戒備,到期待,到忐忑,再到與身體相適應,再到即將快要遺忘跳蛋存在的此刻,男人突然地按下了跳蛋開關,強烈的震動像電流一般瞬間涌遍女子全身,這久違的刺激突如其來,讓她完全沒有做好招架的准備,上半身一下子癱軟在泥土里。

  

   趴好!像什麼樣子!?

  

   男人厲聲喝道。手中的馬鞭雨點般落了下來,女子吃不住力氣整個人都趴到泥土里,然後手腳亂蹬努力支撐起來,然而下面持續傳來的刺激和馬鞭帶來的疼痛讓她再一次癱倒在泥土里,她急的哭了,眼淚決堤一般涌出來,凌亂的棕褐色發絲混合著泥土汙垢粘在臉上,就連雪白的北極狐尾此刻也沾上了泥土,樣子狼狽不堪。

   男人突然停下手中的鞭子,靜靜地在背後看著她。

  

   女子依然在啜泣。但倔強的她還是努力用手腳支撐起身體,恢復了剛才跪趴的姿勢。

  

   想說什麼?

  

   唔..嗯..唔..

  

   什麼?

  

   女子想了一下,用微微發顫的纖細手指著在泥土地上劃拉了幾下,

  

   “F me pls”

  

   走了,回去洗洗再做,看你現在髒的。

  

   男人的心一下軟了下來,一臉寵溺地看著她。

  

   蘭卡的夕陽照射著漫山遍野的茶樹,蒙上了一層曖昧的粉紅色。男人轉過身開始緩緩往回走,同手拉扯了一下手里的皮繩。女子也跟著掉轉過身體,她項圈上面幾個壓印上去的燙金字體反射出閃爍的光,那是男人來這之前特地找一位圈內工匠定做的小牛皮項圈,當然字體也是男人親自設計書寫的,

   那是“小尾巴.M”。

  

   [newpage]

  

  

   和小尾巴在一起的日子里時間像開了變速齒輪一樣飛速向前,轉眼功夫我已經在這里住了十來天,期間我們還出去短途旅行了兩次,一次我們來到近前參觀了世界第八大奇跡獅子岩。這里四周都是平原,一顆垂直高度200余米的巨大橙紅色岩石屹立其間,很像從外太空墜落在地球上的隕石塊。岩石頂端是摩利耶王朝宮殿遺跡,四壁懸崖易守難攻,建造難度之大讓人嘆為觀止。攀爬過程中隨處可見精美絕倫的古壁畫,那個生殖崇拜的年代留下的壁畫總讓人看的面紅耳赤,我指著其中一幅描繪交合的畫對小尾巴說,晚上想用這種姿勢。小尾巴嫣然一笑說,好~

  

   另一次我們開車幾個小時來到海邊租了一艘游艇出海,可惜我倆誰也不會開游艇,只能再帶一個當地的駕駛員或者說是電燈泡出航。我原計劃等船開到大海深處鑽到船艙里跟小尾巴來個船震,結果那天格外風平浪靜,加之我們人少只租了一艘小型游艇,真要船震起來比起車震幅度可大太多了,我瞥了眼一臉見怪不怪的駕駛員,猶豫半天最終還是沒好意思辦事。我想這可能是刻在傳統東方人骨子里的那份獨有的矜持和羞澀吧。

  

   這趟出海的主要目的是觀鯨,駕駛員帶我們來到鯨魚最密集出沒的區域,播撒了大量餌料下海,沒多會就把鯨群吸引過來,我原本以為能看到鯨魚整體躍出海面的場景,結果駕駛員告訴我只有海洋公園里受過訓練的白鯨或者海豚才能做到,自然界里的鯨魚極少會有這樣的舉動,他出海這麼多年也只見過一次而已。但即便是看到鯨魚在水面上隆起的背部和優雅的尾鰭也很過癮了。

  

   突然我聽到一聲輪胎撒氣的聲音,循聲而去竟然是一只鯨魚在噴水,鯨魚噴出來的水不是噴泉那種水柱,更像是地熱溫泉噴發時的那種水霧。我趕緊呼喚小尾巴說,你看鯨魚也會噴水。

  

   小尾巴白了我一眼說,我不會。

  

   傍晚時分駕駛員幫我們烹制海釣上來的魚,我和小尾巴坐在夾板上看夕陽,她問我知道“鯨落”麼?我說知道啊,

  

   一鯨落,萬物生。

  

   說的是鯨魚死後沉落海底,不斷消亡的肌體和骨肉可以在局部形成生態循環,養育無數生命,這種給養甚至可以持續百年。

  

   小尾巴嘆了口氣說,是啊,這樣溫柔的死去,多有意義。

  

   我一把從後面摟住她說,好端端的說什麼死。

  

   她回過頭來,用美麗的眸子望著我,淡粉色的夕陽映在她的瞳孔里閃爍著異樣的光彩。她輕聲說,你愛我嗎?

   我怔住了,我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問題。老實說這十幾天來我和小尾巴的感情確實急速升溫,但是s和m之間真的會存在愛情嗎?如果有,那麼這種愛情,和傳統意義上的愛情,一樣嗎?小尾巴是何其聰明的姑娘,她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湊過來吻我,這一吻一直持續到夕陽消失在海平线上,只在空中留下一片夢幻般的霞雲。

  

  

   這天上午我一直在茶園巡視,這些天我跟著小尾巴學習了很多茶葉種植知識,雖然還不能獨自處理問題,但是一些常見的茶樹病患我已經能識別出來。回來看到小尾巴正坐在餐廳一臉幸福地看著我,面前是她剛烹制好的幾個菜肴,把傭人遣走後的日子里小尾巴的廚藝著實突飛猛進。

  

   我說那我們開動吧。

  

   不知為什麼今天的菜肴吃到嘴里竟有一絲苦澀之感,不仔細品嘗吃不出來,我本身是個味覺極其靈敏的人,感覺可能是哪個菜的火候過了。但我想對於正熱衷廚藝的小尾巴來說還是鼓勵為主,就沒多說。

  

   這個時候小尾巴突然說,你覺不覺得今天的菜有點苦?我沒想到連她也嘗出來了,突然一股寒意涌遍我的全身,我趕緊一聲厲喝,別吃了,快催吐!說罷我趕緊將手伸向自己的喉嚨,然而我這一抬手竟然沒抬起來,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還在,只是沒了知覺,再去看小尾巴,她竟已經癱軟地趴在了桌子上。

  

   我想喊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很快一股極強的眩暈感襲來,我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我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視线有些模糊,頭昏昏沉沉的,那感覺像極了宿醉後的第二天清晨。

   我感覺自己躺在一片木質地板上,我想伸手支撐身體坐起來,卻發現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動彈不得,一驚之下我立刻清醒了一大半。低頭一看自己被穿了一件精神病院常見的黑色粗布拘束衣,四條束縛帶分別綁在手臂、手腕和胯下,兩袖前段的帶子在我身後打結,完全不可能用手夠到。這種束縛衣材質堅韌無比,就連一般家用剪刀都無法剪破。

  

   我想呼喊小尾巴卻發現嘴巴被一個大號口球塞住了,撐的我下巴酸痛無比。我用舌頭努力往外頂了頂口球希望能調整下位置,突然發現這個口球的不同之處。

  

   由於我對各類sm道具非常熟悉,每次新購入道具都會自己先試用一下再給m使用,因此我熟知每款口球的質地,型號,佩戴之後的感覺等等,現在我嘴里的這一個不同於以往任何款式,橡膠表面要更柔軟一些,我甚至感覺如果我用全力咬的話可以把口球咬破。而且口球此時正隱隱散發出一股非常特別的氣味,正經由我的口腔縈繞在鼻腔里。

  

   這股味道好熟悉啊...

  

   我想起小時候常去奶奶家住,她每次胸口痛時會吃一種小藥片緩解,之後屋子里那股久久散不去的味道...對,正是這個!

  

   奶奶吃的藥叫做硝化甘油片,是經過醫學加工制成的心絞痛症狀急救藥品。所以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我嘴里的橡膠口球中封裝的應該是硝化甘油,但不是藥片,最大的可能是液體硝化甘油。這種液體一旦遇到劇烈震動就會發生爆炸,也就是軍事和工業上應用非常廣泛的,液體炸藥。

  

   我心中的恐懼陡然升到極點,人頓時僵在那里,寒意瞬間彌散到全身每一個毛孔。如此一來我不但不敢再用舌頭去頂口球,我甚至還要努力把嘴張大,盡量減小牙齒對口球的壓力,就算口球里面的硝化甘油劑量再小,把我的頭部炸個稀爛還是不成問題的。

  

   我繼續把目光往自己的下半身掃,不由在心里暗暗咒罵。我的下身被脫的一干二淨,腿腳上雖然沒有束縛,但是最關鍵的部位竟然被套了一個男m用的貞操鎖。這一個直徑很小的金屬環,牢牢鎖在我的睾丸根部,金屬環上焊接著一個小鳥籠般的網狀金屬套管嚴絲合縫地罩在我的陽物上,即使沒有勃起的狀態下也緊緊貼合,隱隱有一種脹痛感。這東西讓我感到憤怒羞恥,可又拿它沒啥好辦法,總不能連根切了。

  

   這時我的視力正在逐漸恢復,雖然此時開著燈但是光线比較昏暗。我辨認出這里是小尾巴別墅的地下室,這間地下室非常之大,幾乎有一百平米之多,中間只靠兩根木質立柱支撐結構。記得小尾巴說這里曾經存放著許多以前房主留下的舊家具,我來之前不久剛清理完,下一步正准備改造成一個茶葉儲藏室,所以目前暫時空置著。我還曾提議說隔出一部分空間做個調教室多牛逼,小尾巴開心地拍手稱好。

  

   我突然看到地下室的另一端,大概距離我十來米開外的角落里,有一個黑影背對著我蹲在那里,隱約正在擺弄一個人形物體。我使勁眨眼睛讓自己盡快聚焦,很快我便看清楚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任由黑影擺布的人形不是別人,正是小尾巴。

  

   我心里無比焦急,也顧不得此刻自己猥瑣的形象。我小心翼翼地調整姿勢跪立起來,盡量不發出聲響。心里盤算著趁那黑影不備從後面猛然撞擊過去,應該能造成一定殺傷。雖然我上半身被束縛著,但撞完一下之後再以命相搏未必沒有勝算。我扎穩腳步作出一個起跑的姿勢,看准黑影所在的方向突然彈射出去,結果剛邁出一步我的脖頸猛然被一個力道向後拉扯,由於太過猝不及防我重心不穩竟四仰八叉地仰面躺倒在地上,摔的我腦瓜子嗡嗡作響。那一瞬間我的心猛地一沉,心想這下全完了,性命要交待在這了,我閉緊眼睛等待那一聲巨響。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嘴里的炸彈並沒有因此引爆。

  

   我活動了一下脖子,反應過來剛才拉扯我的是一個黑色皮質項圈,連接項圈的鏈子鎖在我身後2米處的金屬管道上。由於項圈和拘束衣幾乎連為一體,我剛才並沒有察覺到它的存在。

  

   黑影聽到我這邊的動靜,不緊不慢地把手中動作完成後,緩緩轉過身來。

  

   “你好,白城,是不是在想炸彈怎麼沒爆?”

  

   我聽出這竟然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透著無盡的冷漠與高傲,仿佛世間一切都與她不相干。她一步步向我走來,她走的很慢、很輕,幾乎聽不到任何腳步聲。我這才看清她的長相,她看上去跟我年齡相仿,五官很普通,臉上毫無表情,和她的聲音一樣說不出的漠然。戴著一個沒有任何logo的黑色鴨舌帽,頭發干練地盤起來。身高大約170,上身穿著黑色的X字背心,胸部挺立,腰身非常細,下身是一條卡其色雙排兜工裝褲,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戶外防水短靴。整個人看起來像極了《古墓麗影》里的勞拉。

  

   這個人我在來時的飛機上見過!

  

   由於我當時在機艙里很檢視的很仔細,所以每個人長相我都還記得。這個女人當時的打扮完全是個家庭主婦的樣子,旁邊坐著一個年幼的孩子和一個老人,我經過時她正在給孩子弄吃食,這讓我絲毫沒有產生懷疑,沒想到竟然是表演給我看的。

  

   女人不緊不慢地俯下身來盯著我說,“硝化甘油,世上最著名的液體炸彈之一,遇劇烈震蕩爆炸,我只取了很小一滴制成膠囊,劑量剛好能讓你的腦袋開花。然後用高密度油脂封存在橡膠口球里,緩衝性極好,我反復測試過,除非口球破裂,否則沒有可能被引爆。”

  

   我怔怔地聽著她說完這些,雖然還不明她的動機,但是對我們不利是顯而易見的。我看了看地下室另一側一動不動的小尾巴,既然炸彈暫時沒有危險,那麼我當下最關注的的自然是小尾巴的安危。

  

   我對著女人怒目而視,嘴里努力發出嗚嗚喊叫聲,同時掙扎著想要起來。沒想到她一腳狠狠踩在我的臉上,靴子厚重的鞋跟抵在我的頸動脈上,我登時一陣眩暈,感覺要被踩斷氣了。

  

   “還是想不起來我是誰?女人一改剛才的冷漠,轉而用陰狠的眼神死死盯著我,語氣盛氣凌人。”

  

   從來都是我踩著別人的臉。我堂堂一個大s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心里這氣真是不打一處來,心想你他媽誰啊,不遠萬里跟蹤老子到這就為給老子套上個小雞籠嘴里塞滿炸藥玩這種變態游戲。看老子解脫了不干死你個小娘們兒才怪。可再多憤怒也只能化作幾聲嗚嗚的叫喊聲。

  

   女人輕輕嘆了口氣說,“我已經訂好了晚上回國的機票,護照上也是這張臉,你不知道這種級別的人臉面具有多難戴,而且還要經過復雜的化妝才可以成型。”她竟然還責怪起我來了。

  

   說罷,她在我瞪的像牛一樣的眼睛注視下,一點一點開始揭下這張臉皮,整個過程整整持續了五分鍾之久,最後她把帽子摘下散開發髻,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如墨一般傾斜下來,蓋在一側的胸脯上面,臉皮之下竟然露出一張截然不同的面容,她看上去不過二十七八,標致的瓜子臉,雙眉修長,目光雖然盛氣凌人,卻也掩不了姿形秀麗,容光照人。雖然很多年未見,但是如此相貌極美的女人我過多少年都是不會忘記的。

  

   面前這個女人,是當年犀照社六名成員中的一位。

  

   她的名字,叫古甜。

  

  

   古甜比我們小三屆,是外文系優等生,精通多國語言,是個不折不扣的語言天才。也是那時犀照社里僅有的兩名女生之一,由於小玄社長從不露面,古甜顏值高氣質好,自然成了幾個男生中的香餑餑。但是古甜生性高冷,任由Roger他們幾個怎麼死纏爛打也不動搖。而我素來是個不願湊熱鬧的人,所以一直和古甜刻意保持距離,交流不多。

  

   每次犀照社活動時她也是沉默寡言,但是一到案情分析課上就像變一個人似的,她邏輯性極強,觀察細致敏銳,經常能夠發現別人察覺不到的线索,然後搶在天才少年Roger之前把正確答案公布出來,有時Roger會故意給她設個圈套拖延她的進度,她發現後也不生氣,反而會將計就計倒坑Roger一把,就這樣一來二去,這兩個人竟然生出些許好感。老實講憑我的腦子是完全不可能跟上這兩個人的,我一度懷疑我是吃了什麼瘋狗逼要加入這樣的變態社團,整天被這兩個超常兒童把智商按在地板上反復摩擦。

  

   畢業以後大家各奔東西,我和Roger一直是要好的朋友,在業務上常有合作往來,和古甜卻慢慢斷了聯系。直到有一天我在書店無意翻到一本國外的著名推理小說,編譯竟然是古甜,我當時心想她可真是把自己的專業優勢和興趣愛好結合到極致了。再後來古甜自己開始寫推理小說,一經推出就在推理小說界引起不小轟動,不得不說優秀果然是一種習慣。我陸續買過她兩本小說,我都是選擇有大段空閒時間才敢翻開封皮,因為一開始讀就停不下來,簡直讓人廢寢忘食。有次看到高潮處我真想給她打個電話親口夸贊上兩句,後來一翻竟然沒存過她的手機號,也只好作罷。

  

   “你不該放她走的,白城。”

  

   古甜突然幽幽地說了一句,一下把我從剛才的思緒中拉回現實。我不得不回來面對這凶險無比的境況還有面前這個神秘莫測的女人。

  

   我腦子飛速旋轉著。自從我知道面前交鋒的人是古甜以後,深知哪怕極小的一個差錯都有可能全盤皆輸。此情此景古甜口中的“她”只能是指小尾巴,我不該放她走的?如果她現在所做的這一切皆是因為我放走了小尾巴而起,那麼也就是說她原本的目標,是小尾巴。所以,古甜是來為Roger復仇的!?!?

  

   “我和Roger訂婚了,在他出事前兩個月。”

  

   古甜繼續說著,聲音比剛才低沉了許多。我臉上頓時顯出訝異無比的神情,古甜後來真的和Roger在一起了?還訂婚了??這神情不是演來給古甜看的,而是我真的對此毫不知情。

  

   我自詡跟Roger算是還不錯的朋友,可我從不知道他還有這麼個未婚妻,何況還是我們共同認識的古甜。我一時想不明白Roger瞞我這件事的真實目的,難不成就為了每晚上跟我出去花天酒地時顯得更加名正言順?這也太夸張了吧。我一時理不清頭緒,但是不管怎麼說古甜是Roger未婚妻這件事不可能有假,她現在來找小尾巴和我復仇也不可能有假,我嘴里含著的硝化甘油更不可能有假!

  

   古甜突然蹲到我身邊,臉湊的離我的臉很近,因為她剛剛踩過我的臉,這種距離讓我感到別扭又危險。我剛要往後躲閃,她用命令的口吻說,別動。然後用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指在我口球前方憑空那麼劃了一下,我竟然聽到一聲撥弄琴弦的聲響。這時我才注意到從我嘴里的口球上往外延伸出一根極細的釣魚线,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想必口球上應該有凹槽,釣魚线是綁在口球上的。线從我嘴部的位置一直延伸到十幾米外的天花板上,我移動頭部試著拉扯了一下魚线,感覺到天花板那里應該是固定了一個精致小巧的滑輪,我看到滑輪下面隱約掛著一把鑰匙狀的物體,而鑰匙的正下方正好對著小尾巴躺著的位置。

  

   我頓時明白古甜讓我留意這根线的用意。

  

   古甜真是人狠話不多的傑出代表,就在我以為她要想電影里大反派們那樣對我說一大段她復仇的心路歷程時,我絕想不到剛才那些幾乎是她要對我說的所有話了。

  

   古甜確認了一下我頸部項圈的鎖鏈是否鎖好。然後輕聲在我耳邊說,“好好玩游戲吧,我走了。”

  

   說罷起身走到另一個角落里,我看到那是一架采用外接電源的廣角攝像機,與我還有小尾巴的位置正好呈三角形,可以把我倆同時拍攝進去。古甜當然不至於傻到拍攝完了再回來取存儲卡。我猜想她是設置畫面實時傳輸到自己手里的某種接收設備上,這個瘋女人,竟然還要看現場直播,我心里狠狠把她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個遍。

  

   古甜打開攝像機後便再沒有往前走過,也沒有說過話,而是遠遠地向我招了招手,臨上樓梯前我看到她竟然笑了,不得不說這瘋女人笑起來真是攝人魂魄的美,那是一種了卻心願之後的欣慰的笑。

  

   我急忙掙扎起身,在這樣凶險萬分的境地我要爭取每一次機會,我拼命搖動身體,嘴里用盡全力發出嗚嗚的叫喊聲,我有太多話要對古甜說,我要告訴她Roger是為了金錢才害死了小尾巴的父親,一切事出有因。我要告訴她Roger在外面就是個花心大蘿卜,每次跟我出去白嫖並且不戴套。還有Roger在他的朋友面前從來都是以單身自居,我要告訴她Roger根本不值得你如此為他復仇,我要告訴她事情一定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然而再多想說的我也只能發出無力的嗚嗚聲,急的我差點沒一口把口球咬個粉碎。

  

   古甜絲毫沒有理會我的掙扎,最後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頭也不回地上樓梯走了。

  

   我頹然坐在地上,地下室里靜的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我心里明白,這場死亡游戲,算是正式開始了。

  

   剛才一番胡亂掙扎大腦著實有些缺氧,我用力把鼻孔張到最大,努力大口吸氣,讓盡可能多的氧氣填充到我的頭腦里,我要盡快冷靜下來,只要如此我才可能正常思索。

  

   我再次把目光投向小尾巴那邊,她依然一動不動地平躺在那里,我現在到不再擔心她生死未卜,古甜能設計這麼一場游戲,就絕不可能提前把小尾巴殺死。我看到小尾巴和我一樣也是赤裸著身體,我好歹還有件束縛衣遮體。而她只有頭部被戴了一個黑色的橡膠半頭套,這種半頭套貼合性極好,戴上後能夠清晰看到她面部的輪廓,鼻子覆蓋在頭套之下,嘴部整體露出來。有些出人意料的是,古甜沒有堵小尾巴的嘴巴。但視力被剝奪是肯定的了,橡膠遮光性極好。如此一來我倆一個能視不能言,一個能言不能視。

  

   我看到她的脖頸處、腰部、膝蓋處還有腳踝都有金屬反光,兩條腿並攏,看樣子像是鎖著金屬環,兩只手被壓在身下看不到,想必也是銬在一起的。一根3米多長的金屬鏈條一端鎖在她的金屬項圈上,一端鎖在她的腳踝上,上面穿過一根很粗的金屬管道,雙腳遠離管道脖頸就會被拉近管道,反之亦然,如此一來極大限制了她的活動范圍,幾乎只能身體緊貼牆而躺,想要坐起來都是極為困難的。

  

   這個禁錮方式,我再熟悉不過。

  

   因為這是我親手設計的把小尾巴圈養在別墅儲藏室的方法,後來小尾巴用計調換成Roger,用同樣的方法將他禁錮活活困死在儲藏室里,而現在古甜想的,一定是要讓小尾巴經歷一下Roger生前所經歷過的一切,然後在無盡的痛苦中死去。

  

   為了給死去的未婚夫報仇,這個瘋女人真是做到了極致。

  

   萬沒想到我因為sm愛好設計出來的游戲方法,竟接連成為兩個人實現復仇目的的凶器,如果小尾巴真的因此而死,而我一個人從這里逃脫出去,那我是不是也該讓古甜嘗嘗被這身束縛禁錮而死的滋味呢?這仇恨的輪回何時才是個盡頭,人與人之間為什麼要如此自相殘殺,想到這里我的心中酸楚不已。

  

   當務之急還是要先從這里逃出去才有可能結束一切。我仔細分析當前處境,首先屋里的一切在古甜那里是直播的,如果現在立即貿然采取行動,難保她會折返回來再次襲擊我們,古甜既然能夠准備這麼充分,我和小尾巴不一定有勝算。

  

   我和小尾巴被迷暈是午飯時間,一般通過消化道作用的迷藥效力約3-5小時,現在我醒了小尾巴還沒醒,時間應該在下午四五點鍾,這個時間也正好夠古甜布置好地下室這一切。

  

   古甜要乘晚上航班回國這件事應該沒有必要欺騙我,想必她也確實急於回國換回原來的身份避免不必要的嫌疑。斯里蘭卡回國航班每晚只有一班,是5個小時之後的22點30起飛,飛行時間7個小時40分鍾。起飛後古甜無法繼續看到這里的直播畫面,也就是說,這段時間是我們最黃金的逃脫解縛時間。

  

   我心里盤算著這些時間點,我知道古甜現在最想看到的就是我們兩個慌亂、無助、絕望的畫面,這樣她的復仇欲望才能得到極大的滿足。然而我偏不隨她願。思索這些時我一直微閉著眼睛安靜坐在牆角,身上幾乎沒有什麼動作,故作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就要氣死她!

  

   然後是如何解縛。

  

   首先我身上的束縛並不復雜,上身一件束縛衣,脖子上一個皮質項圈用鎖鏈鎖在管道上,下體上的貞操鎖可以忽略不計,兩腿可以自由活動,嘴里的口球只要不咬破就沒有危險,口球上綁著的釣魚线一直延伸到小尾巴那邊,下面懸著給她解縛的鑰匙。

  

   古甜想玩的游戲很簡單,在她的設想里只有我咬破口球引爆炸彈犧牲自己,鑰匙才會掉落在小尾巴身邊,她才有可能解縛,不然我們兩個就都會被困死在這里。

  

   我甚至覺得有些好笑,是《電鋸驚魂》看多了麼?一命換一命?古甜啊古甜,你知道僅憑sm道具把一個人完全束縛起來徹底失去自由有多難?況且是我和小尾巴這樣兩個對各類束縛解脫有著很深造詣的老玩家。

  

   當時禁錮小尾巴是我的手筆,禁錮Roger是小尾巴的手筆。我不相信古甜也是字母圈的人,犀照社一共六個人,我和小尾巴都是圈內人,從概率上說已經很稀奇了,再加上古甜也是的話,字母圈早就不會被稱為小眾圈子了。

  

   現在古甜拿著這些sm道具照貓畫虎的一比劃就想困死我倆,簡直幼稚可笑。想到這里我稍稍放寬心了一些,我調整姿勢躺平讓自己好好休息一下,我這邊的束縛比起小尾巴那實在舒適太多,我甚至可以翹起二郎腿。

  

   我一會准備嘗試的第一個解縛方案是試試能否把釣魚线弄斷,再堅韌的細线被拉長到十幾米強度都會減弱,我想我只要努力向後退,盡全力去拉扯魚线,直接扯斷也是說不定的。再不濟把鑰匙從滑輪上方拉過來也好,如果鑰匙打不開我這邊的鎖,那再拋回給小尾巴也一定有辦法。再說天花板上臨時固定一個滑輪能有多堅固,甚至直接把滑輪整體拉掉下來也是有可能的,我腦中盤算著每種可能性以及之後的應對策略。

  

   但這一切,都要等小尾巴蘇醒過來還有古甜的飛機起飛才可以實施,兩個條件缺一不可。

  

   正在這時,我突然聽到小尾巴那邊傳來一聲金屬碰撞木質地板的聲音,我看到她兩條嫩白的玉腿一起蜷了一下。

  

   我心中一喜,小尾巴醒了。

  

   “啊啊!!!”

  

   我斷沒想到小尾巴醒轉過來後的第一反應是一聲淒厲的慘叫。我看到她觸電般仰面蜷起身子,然後緩緩地面向我這邊側躺過來,頸部和腳部之間的鐵鏈發出嘩啦嘩啦的摩擦金屬管道的聲響。

  

   當我看清小尾巴正面時不由倒抽一口涼氣!

  

   古甜竟然在她兩個乳頭分別穿上了金屬環,用“Y”字型細鏈連接兩環,豎鏈沿著她的小腹一路向下隱沒在一塊弧形的金屬板下,這是一款堅固無比的女用金屬貞操帶。不用說,細鏈下面連接的一定是打在小尾巴陰蒂上的金屬環了。最可怕的是古甜用的細鏈很短,可憐的小尾巴只有努力佝僂起背才能緩解金屬環的拉扯,古甜連小尾巴平躺的權利都給剝奪了,強迫她的脊柱一直處於彎曲狀態,這樣時間長了將對身體造成巨大的折磨。

  

   我想起剛才古甜擺弄無意識的小尾巴時是故意把她放平躺的,也就是說小尾巴的麻藥效力根本還沒完全過去,她是活活被疼醒的!

  

   我趕忙用腳用力敲擊地板,同時嘴里努力發出唔唔的聲音,讓她知道我就在這里,在她不遠處陪伴著她。

  

   “白城..是你麼?”

  

   小尾巴用微弱的聲音問道。

  

   “啊!!啊!嗯啊啊~~”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小尾巴卻又叫了起來,聽上去完全有別於剛才的慘叫,聲音里依舊夾雜著痛楚,卻又多了幾分淫蕩,在這樣的危局下冷不丁聽到她這樣的叫聲著實讓我愣住了。

  

   “白城..啊~~白..啊啊~~~我下面有東西~”

  

   小尾巴此刻兩腿夾的很緊,淫叫聲一浪高過一浪,我看不到貞操帶下面的情況,但我畢竟太了解她的身體和反應。我猜古甜是在她下體里面放了一個高頻的G點振動棒,小尾巴的G點極為敏感,我平時用手指探進去都能攪動到她潮噴,何況是專業道具。而且這種振動棒為了避免滑入陰道深處,都會在尾部設計一個小繩套。古甜肯定是把繩套綁在了小尾巴私處的金屬環上,振動棒刺激G點的同時還會拉扯著陰蒂上的金屬環一起震動,這便是她痛楚的來源。

  

   這一切都被完好的鎖在貞操帶的金屬板下,沒有鑰匙肯定無法將振動棒取出來。

  

   更讓人感到出離憤怒的是,這突如其來的震動是人為遙控的,不然時間不會控制的這麼精確。我估摸古甜這個時候很可能已經到了機場,也許點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一邊興致勃勃地看視頻,一邊通過遙控器和小尾巴“互動”。

  

   “啊~~~啊啊啊!!!不行,啊~不要,不要,我要到了,白城!~啊~~~”

  

   那邊的小尾巴竟然在痛楚和快感的雙重刺激之下迅速達到了一次高潮。我不由感慨人類的身體不但是誠實的,還是沒心沒肺的,在這樣生死難測的危局下竟然還能敬業的把小尾巴推向高潮,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我知道她每次高潮時會不由地把整個身體舒展開,眉頭微蹙,下巴揚起,輕咬香唇,畫面美艷至極。可這次她剛要舒展身體就被死死咬在身上的“Y”字型金屬鏈無情地扯了回來,我看到她連忙蜷縮起身體猛地抽搐了幾下,想必十分疼痛。

  

   小尾巴一邊不停大口喘氣,一邊怒不可遏地說,“有人在這里!?你是誰!?”從她的反應來看下面的震動應該恰到好處的停了。所以被蒙著雙眼的她以為拿著遙控的人此刻就站在她面前。

  

   真羨慕小尾巴還能說話。我多想趕緊把這里發生的一切告訴她,但眼下的情況我也只能慢慢表述,雖然嘴里被口球填滿,雙手被縛身前,但是這並難不倒我。我采取的辦法是用腳跟在木地板上敲莫爾斯碼,雖然距離她遠,但是木板傳音效果好,只要她的耳朵貼在木板上,我不用很使勁敲就能傳過去。

  

   “我們困地下室”、“Gopro遠程”、“古甜”。

  

   當我敲完最後一個詞時,小尾巴大吃一驚,顯然她也不知道古甜和Roger的淵源,焦急地一連問了我好幾個問題,為什麼是古甜?她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她為什麼要囚禁我們?她現在在哪里?

  

   我沒有回答她這些問題,而是輕輕用腳跟在地板上敲了兩個更為關鍵的詞,這樣小的敲擊幅度我確信古甜無法通過視頻畫面破譯。我敲的是,

  

   “找破綻”、“她起飛後脫縛”。

  

   小尾巴輕輕地“嗯”了一聲,結果尾音突然扭曲提高,

  

   “嗯,啊~~~啊啊!又..又來了啊~~~啊!”

  

   我X,古甜這是對我倆說悄悄話的行為表示不滿。

  

   我最厭惡的就是這種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感覺。我的憤怒已經積攢到極限,我清晰感覺到自己太陽穴上的青筋突突猛跳,然而卻又無法宣泄。更加糟糕的是,小尾巴這樣持續不斷的浪叫搞得我下面也有了反應。

  

   古甜鎖在我下體的金屬雞籠尺寸將將比我不勃起的狀態大一點點。現在這里因為充血急劇膨脹,血肉之軀哪里是金屬雞籠的敵手,海綿體立即從金屬籠的縫隙中鼓起來,看起來活像是那種網繩包裝的火腿。搞得我真是又羞恥又著急,這玩意雖不致命,但是真的讓人無比抓狂,我在心里早把古甜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小尾巴並不知道我這邊的窘況,一直斷斷續續呻吟著。我想是不是該提示她別出聲音,可是這種身體本能激發的浪叫又如何是說停就停的,小尾巴的身體本來就極其敏感。想想還是算了,頂天立地的漢子,自己的問題自己咬牙忍吧。

  

   思想斗爭半天用腳在地板上敲了兩個字,

  

   “堅持。”

  

   是啊,再堅持一會,就可以行動了吧。

  

   我努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關注小尾巴那邊的動靜,心里估算著古甜登機的時間。這期間小尾巴又達到了第二次高潮,從她的浪叫聲聽去,比第一次感覺還要強烈數倍。

  

   高潮過後她利用短暫的喘息時間問了我一句話,

  

   “禁錮我的方式和之前一樣?”她指的之前當然是我在崇城郊外別墅里禁錮她時采用的方法。

  

   我能感覺到這回高潮過後她身體里的震動也依然沒有停止,所以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異樣。

  

   “一樣”、“上方鑰匙”、“魚线”、“滑輪”、“我口球”。

  

   我迅速在地板上敲出這個詞,簡要給她描述我們現在的處境。

  

   對聰明絕頂的小尾巴傳遞信息,有這樣幾個詞已經足夠了。她聽了急切的問道,“魚线如何固定在你的口球上?有把握讓鑰匙落下來嗎?”小尾巴立即找到解縛的關鍵。

  

   我輕輕敲了一個詞,

  

   “液體炸彈。”

  

   小尾巴陷入了沉默...

  

   她明白,這不是什麼普通的游戲,這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生死游戲。

  

   不過沉默沒多久她的身體又開始對震動有了反應,斷斷續續地開始呻吟起來,聲音里充滿了無奈和悲戚,可是雙手被牢牢禁錮在身後,振動棒又被鎖在貞操帶下,唯一停下來的方式只有古甜。更要命的是振動棒的頻率一直在改變,一會高一會低,一會在小尾巴即將到到達第三次高潮時突然停止振動棒,一會又在小尾巴剛放松警惕時突然打開到最高頻,刺激的她幾乎暈厥過去。果然女人的身體女人最懂,一邊是玩的不亦樂乎的古甜,一邊是欲哭無淚的小尾巴。就這樣小尾巴竟被連續折磨了一個半小時之久,最終振動棒停在一個固定的震動模式,不再改變。

  

   我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能夠幫上她,還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如何從這里逃出去,才能徹底解決問題。我眉頭緊皺地用手指輕輕敲打著地板計算時間,二十五分鍾後,我問小尾巴,

  

   “一直沒變?”

  

   她知道我指的是什麼,輕聲“嗯”了一聲,振動棒長時間的折磨使小尾巴變得非常虛弱。

  

   “行動。”

  

   這一次我敲的格外用力,因為我確信古甜的飛機已經起飛,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她將無從知曉。

  

  

   [newpage]

  

  

  

  

   萬沒想到小尾巴立即說了一句差點讓我驚掉下巴的話,

  

   “白城,我這邊毫無破綻,我都試過了。”

  

   她聲音依舊不大,但在這地下室里卻如驚雷一般。我腦門上立即滲出汗珠,我連忙在心里對自己狂喊白城鎮定,白城你要鎮定!因為我確實沒想到小尾巴在剛才一波又一波的高潮下竟然完成了所有脫縛嘗試,可能古甜留給她的活動空間實在太過有限,對此我竟然完全沒有察覺。

  

   我之前是真的和小尾巴玩過脫縛游戲的...

  

   她的智慧、身體素質、柔韌性、對疼痛的耐受力、對各類束縛道具的熟悉程度都絕對是頂級的。我實在沒想到古甜對她的禁錮竟然能夠達到毫無破綻的程度!我心里的寒意陡然升起,小尾巴尚且如此,

   那麼...我這邊呢?

  

   當年有一陣子和幾個sm圈內大神聚在一起刻苦鑽研束縛之術,我的理念里束縛術首先是要保證無法逃脫,其次才是美觀。因此我們進行了大量脫縛實驗,能夠逃脫的束縛統統不是好束縛。為了方便操作,我們都是直接在對方身上實踐自己的束縛術,沒想到在這個過程中我們無心插柳,竟意外練就了一身高超的脫縛本領。如此說來我的脫縛本領應該還在小尾巴之上,想到這里我稍微安心一些。

  

   我的脫縛方法很簡單,就是對每一個無論多麼細小的關節進行兩次破解嘗試,一次是用頭腦,一次是用暴力,如果有破綻就繼續下去,沒有破綻就轉移到下一個關節。舉個例子:我選的第一個方向是讓小尾巴拿到懸空的鑰匙,這個方向里有6個關節,1我嘴里的魚线能否和口球剝離開;2是否有可能把魚线弄斷;3固定在房頂上的滑輪裝置是否能夠破壞;4鑰匙是否能被拉回到我這邊;5有沒有可能讓鑰匙垂到小尾巴能夠到的高度;6有沒有可能解開綁鑰匙的繩結。

  

   拿其中的關節3來說,頭腦的方法不存在直接pass,暴力的方法就是我使勁往回拉扯魚线把滑輪裝置整體拉拽下來。我使勁挪動身體往後拉拽,但是我很快發現嘴里的口球立即被魚线拉的有些變形,嚇得我趕緊松了力道。我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唯一能活動的是雙腳,我嘗試用兩只腳掌夾住魚线拉拽,發現线太滑根本使不上力氣。我又想到把线繞在腳上,結果线的長度有限,只夠在腳趾上繞幾圈,甚至不夠在腳踝或者腳掌上繞上一圈,我試著用腳趾拉扯了幾下,發現魚线太過鋒利,在把滑輪裝置拉下來前我的腳趾肯定先離我而去了。經過這樣一系列的嘗試後,確定關節3不行,再開始嘗試關節4。

  

   這樣做的好處就在於不會有遺落。

  

   嘗試完鑰匙方向我又開始嘗試自己身上的每個關節,緊縛衣號碼極小又質地堅硬,失敗。口球鎖的極緊,吐不出來,頭後的皮帶還加了精鋼小鎖,失敗。項圈和鎖鏈加了精鋼小鎖,鎖環整體出模沒有縫隙,失敗。鎖鏈鎖在牆上的金屬管道上,管道極粗,沒有縫隙和裂口,失敗。一個個關節嘗試過去,卻是一次次的失敗,越到後面我的心里越慌。

  

   全部關節嘗試下來無果我還不死心,又重新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是否有破綻,還是無解。這樣的兩輪嘗試下來時間已經過了將近2個小時。

  

   我看了眼對面的小尾巴還在斷斷續續地嬌喘著,看來古甜登機前沒有關振動棒,也沒有設置定時,故意任由它一直持續不斷地在小尾巴體內折磨她。而這麼長的時間里,她一直在用堅強的意志克制自己,讓自己盡量不發出聲音干擾我,我知道她是把全部希望都壓在了我這一邊。

  

   然而此時此刻的我,可以說已經墜入了冰淵最深處!

  

   不停的掙扎導致我的束縛衣已經被汗水浸透,我的身體已經有些脫水,可我的額頭還在不斷滲出冷汗,我心中的緊張和駭然都已到達了頂點,我現在唯一猶豫的是,該不該告訴小尾巴,

  

   古甜布的局,是真的,毫無破綻。

  

   接下來是長時間的沉默..

   結果已不言自明。

  

   我大睜著眼睛死死盯著木地板,腦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能夠做什麼,也不知道該去想什麼。

   在如此持久不斷的刺激下,小尾巴的身體早已對震動產生了排斥,痛感遠超快感,然而她只是默默緊咬嘴唇對抗著來自下體源源不斷的折磨,。

  

   四個小時後...

   長時間的折磨使小尾巴的體力迅速流失,並再次進入一種半昏迷的狀態,突然我看到她身體又像觸電一般抽搐起來,我連忙猛敲地面詢問情況,小尾巴用嘶啞的聲音尖叫著說,

  

   “剛才她把震動棒關了一會,現在換了更高的頻率,又開始了,啊啊啊!!好疼,好疼!那個環,要扯掉了啊啊啊!”

  

   看來古甜的飛機在崇城落地了,便又開始玩弄小尾巴。我感覺我的心快要被撕碎,雖然小尾巴是一個天生的m,對疼痛有著無比的迷戀和依賴,但是這種遠超身體承受范圍的持續疼痛,絕不再是享受,而是在慘無人道的用刑了,如果古甜此刻是在拷問小尾巴什麼情報,我估計她早就說出一百遍了,可惜沒有什麼情報,古甜只是為了滿足她變態的報復欲望而單純的折磨小尾巴。

  

   九個小時後...

  

   小尾巴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了一句,“有一段時間不震了,可能是沒電了。”我輕輕嘆了口氣,這算是目前唯一一個好消息吧。

  

   再往後的時間就變得混沌、混亂不堪。

  

   值得一提的是有那麼十幾個小時我只在做一件事情:對著角落里的Gopro磕頭求饒,最後直到把自己磕到頭破血流奄奄一息。老實說如果被困在這的只有我一個人,我斷然是不會這麼做的,好歹我也是從小讀著武俠小說長大的,滿腦子的俠義,我深知自己膝蓋下面的斤兩。但是如果能夠換回小尾巴的性命,再卑微低賤的事情我都可以做。

  

   第二天...

  

   這一天我們基本都在極度的飢渴交加中挨過,基本沒有什麼交流,就那麼躺著。我還想了一下要不要向《荒野求生》貝爺學習撒泡尿自己喝,但是看看小尾巴那邊的情況,再看看自己的情況,姑且不說是否還能尿的出來,即使尿出來也沒本事能夠送到嘴邊,只好作罷。

  

   第三天...

  

   突然毫無征兆地斷了一次電,斯里蘭卡山區電壓不穩定。地下室里立即陷入一片漆黑,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難道生命最後的時間都要在黑暗中度過了麼。好在30秒後莊園的應急電源啟動,燈又亮了起來。角落里傳來了Gopro重新開機的提示音,我知道如果不在這邊屏幕操作一下,古甜那邊是無法繼續看到實時畫面的,Gopro畢竟不是專業的監控設備。這下可好,和外界的最後聯系也沒有了。

  

   說來可笑,沒有了古甜的注視,心里反而更加慌亂。

  

   這一整天小尾巴都沒有說話,我擔心她是不是已經死了,就敲了敲地板,她“嗯”了一聲算是回應,再沒多余的話。我看過很多絕境求生的電影里,兩個人都是不斷互相鼓勵互相安慰的,然後最後一直等到奇跡的出現。沒想到現實中的絕境是這樣的,實在不是不想安慰鼓勵,是真的沒有一點多余的力氣開口說話。

   更可怕的是,現實中,哪有那麼多奇跡?

  

   第四天...

  

   絕望是漸進式積累疊加的。

  

   我不止一次幻想過古甜會不會其實只是想嚇唬嚇唬我們,終究還會折返回來解救,但現在距離古甜離開至少已經超過80個小時的時間,這已經接近普通人類無水生存時間的臨界值,古甜斷不會傻到這個時間才返回來救我們,因為萬一趕回來看到的是兩具死屍再想離境,無疑極大增加了撤離的風險。我不止一次祈禱會不會有不守規矩蘭卡傭人想回來偷窺下我們的私生活,或者來個誤入莊園的迷路游客,再不濟來個小偷或者強盜也可以啊,總之隨便什麼都可以,就請來這莊園深處的地下室里來救救可憐的我們吧!我們真的不想死在這里啊!!!想到這里我不由地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嘶鳴,隔著口球聽起來悲戚又怪異。

  

   因為此時此刻的我,已經徹徹底底地陷入絕望。

  

   小尾巴立即用沙啞到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問,“你怎麼了?”

  

   我沒有去理會她,眼淚終於奪眶而出,這是這麼多天來甚至是我成年後這十幾年來的第一次流淚。

  

   這眼淚該是我身體里的最後一點水分了吧,也是我生命的最後一點象征了,就讓它肆無忌憚地流淌一回吧。流著流著突然一陣強烈的疲憊感襲來,這種無以復加的困倦之前從未有過,雖然被困在這地下室里早已分不清白天黑夜,但我清楚的知道距離上一次睡醒還沒幾個小時,也就是說,這次不是缺乏睡眠的那種困,而是我,恐怕要死了。

  

   是的,我要死了。

  

   我望向小尾巴那邊,她的臉朝著我,隔著漆黑的頭套都能感受到她關切的神情,多想在離開這個世界前再看看小尾巴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多想再親吻一次她柔軟的雙唇,多想再跟她...我頓時心如刀絞,眼淚又一次流淌下來,幾天來的落差實在太過巨大,從天堂的雲端直墜地獄深淵萬劫不復,心愛的人就在眼前幾米開外,受盡折磨到了生死彌留,自己卻完全束手無策。

  

   不!也不是完全無策,辦法當然有,也一直有。

  

   解開困局的鎖眼從一開始就安置在我的嘴里,只不過幾天來我完全沒往這上想過,因為開鎖的鑰匙,是我的性命。

  

   我動了動幾乎沒有知覺的下顎,用牙齒輕輕咬了咬嘴里那顆包裹著液體炸彈的口球,彈性依然很好,應該再用點力就可以咬破。我深深地望了一眼遠處的小尾巴...心里打定了主意。

  

   一鯨落,萬物生。

   也許這才是生命真正的意義吧。

  

   小尾巴,我來救你了。

  

   我整個人一下比剛才精神了許多,我突然理解了“回光返照”這個詞的意思。我再次仔細觀察了一遍懸掛鑰匙的位置,一旦我這邊引爆口球,鑰匙將會在小尾巴那邊墜落,我要確認小尾巴能夠拿到鑰匙,不然我就白死了。經過反復確認,鑰匙正好能夠落在小尾巴的腰部附近,即使她雙手被緊銬在身後也可以輕易拿到鑰匙,這樣精確的位置明顯是古甜刻意計算過的。

  

   我甚至還想過萬一鑰匙是假的怎麼辦,但轉念一想,這絕不符合古甜的性格。

  

   古甜打的算盤是,要不我們兩個人一起死去給Roger陪葬。要不我一個人死,然後小尾巴獨自活在失去愛人的無盡痛苦之中,就像現在的古甜一樣。所以鑰匙一定是真的,要想救小尾巴,我必須死。

  

   我又想了想臨行之前是不是該對小尾巴說些什麼?

  

   但想了很多,最終決定還是什麼都不說了,說的越多,留給她的回憶就越多,何苦呢。更重要的是,無論我說什麼,聰明絕頂的小尾巴一定會立即察覺到我要做什麼,然後盡一切努力阻止我,只要她一開口就會有很多變數。這種自爆的行為本來就需要極大的決心和勇氣,一旦拖沓猶豫便很難再次做到。

  

   再剩下的事情,就非常簡單了,用力咬破口球。

  

   我攥緊拳頭,把全身最後一絲力氣全部集中到咬合肌上,同時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悶哼,由於下巴麻木太久,第一次竟然沒有咬破,但是怪異的吼叫聲卻在地下室里回蕩。

  

   “別,白城,不要!!”

  

   小尾巴發出一聲尖叫。由於剛才我的異樣小尾巴一直密切關注我這邊的動靜,就這麼電石火光的一刹那,小尾巴便猜到我是在拼命咬口球。然而這時的我不能有絲毫猶豫,我立即拼盡全力吼叫著咬了第二下...

  

   砰的一聲悶響,口球在我嘴中爆開,震的我腦瓜子嗡嗡作響。我晃了晃腦袋,只覺得一股異常辛辣的液體在嘴里彌漫開來,由於我是躺著,被嗆的劇烈地咳嗽了幾下,我趕緊側過頭來,讓液體從嘴角流淌出來。

  

   這聲暴響著實震的我夠嗆,但我清楚地意識到,這絕不是爆炸聲響,而我也嘗出嘴里流出來的液體不是什麼液體炸彈,這只是普通的醫用硝酸甘油,一股子辣中藥味兒,再熟悉不過。

  

   炸彈是假的,我沒死,我還活著!!

  

   顧不上欣喜,我急忙望向小尾巴那邊,鑰匙跟剛才的位置一樣依舊高懸半空。我再一咂麼嘴里,魚线竟還纏著口球的殘片卡在我嘴里。

  

   “白城!白城!你還好嗎!?”

  

   由於嘴里的魚线和殘片,我口齒含糊不清地對她說,“我沒事,准備接鑰匙!”

  

   小尾巴立即心領神會,也不再多問,虛弱的身體在此時也迸發出最後一絲力氣,她努力扭動著性感的小腰身准備接鑰匙。

  

   我擔心魚线繞著殘片會導致我這邊比鑰匙那邊重,於是用後槽牙努力把口球殘片嚼個粉碎,讓它徹底與魚线剝離。被口球卡了這幾天,不得不說咀嚼的感覺可真好。同時我心中暗暗感慨,古甜終究留了生路給我們,只不過是她給我出了一道人性考題,如果我選擇自私便會害死兩人,如果我肯犧牲自己,反而救人救己。

  

   我苦笑著搖搖頭。

  

   這時嘴里的魚线也已完全剝離完畢,我對小尾巴大聲說,“來了,接好鑰匙!”說罷我一口吐出魚线。

  

   小尾巴那邊的鑰匙由於重力作用開始勻速下墜,她被鎖在身後的十根嫩白的手指努力張開到最大想要直接接住鑰匙。

  

   此刻我們都緊張到了極致,屋里只有滑輪沙沙的聲響。

  

   然而就在鑰匙下墜到一人多高時,突然,我們同時聽到了“叮”的一聲脆響,聲音不大,卻頓時讓我入墜冰窟,一股巨大的寒意頓時襲遍全身。我再去看鑰匙,果不其然卡在半空不再下降了。小尾巴伸手空抓了幾下,尖聲問,“怎麼了?鑰匙呢!?”

  

   我用顫抖的聲音回答,“不動了,卡住了。”

  

   小尾巴急切的問,“那我夠得到嗎?”

  

   我無奈地說,“太高了,你夠不到。”

  

   “啊!!!!!”

  

   小尾巴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叫,她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麼。

  

   “古甜你這個婊子,真的要致我們於死地了!然後一連串說了很多咒罵古甜的話,什麼做鬼也不會放過她之類的,言語之粗鄙惡毒,之前我絕想不到小尾巴能說出這些話。

  

   不過她罵的沒錯,眼前的一切正是古甜布的連環局。

  

   剛才那聲脆響如果我沒猜錯,是古甜在魚线某個位置綁了個極小的金屬釘,寬度正好卡在滑輪裝置上通過不了,由於距離太遠我無法發現,而鑰匙下降的慣性又會使魚线離開我足夠遠,即使想再把魚线拉回我這邊也沒有可能了。

  

   她是想讓我們先經歷最艱難的磨難,再歷經生死決別,然後以為事情轉機,生出巨大的希望,最後再讓我們從希望頂端摔到失望谷底。這是只有頂級推理小說家古甜才能寫出的劇本,只有這種大起大落的生死游戲才能把我們兩個虐身又虐心,一直虐到體無完膚才可以去死。只有這樣才能夠徹徹底底地滿足她的報復欲望。

  

   心機之深,手段之狠辣,世上再無第二個古甜。

  

   小尾巴一直持續尖叫著,還不停用後腦勺猛磕地板,她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是啊,她心中的弦實在緊繃了太久。她瘋狂晃動著身體掙扎,乳頭和私處立即被金屬小環扯出鮮血,整個人痛的不斷抽搐,但是依然還在繼續掙扎。一直以來在這暗無天日的絕境中依然保持絕對沉穩睿智的小尾巴——曾經風光無兩的犀照社創始社長,舉世無雙的天才少女小玄,終於在古甜的手段下,徹底被折磨崩潰了。

  

   “小尾巴!小尾巴!!你冷靜一下!我們還沒有輸!”

  

   我厲聲喝道,我怕她進一步做自殘的事情。

  

   “你別騙我了啊白城,我們完蛋了,我們都要死在這里了啊,啊啊啊!”小尾巴一邊說一邊放聲大哭了起來。

  

   “不不,你聽我說小尾巴,魚线的线頭還在我這里...”

  

   時間調回到幾分鍾前...

  

   我嚼碎嘴里的口球碎片後,正要把魚线吐出的那一瞬間,腦中突然閃回了一個畫面!

  

   那是古甜准備離開地下室前回頭望向我們的那一眼。眼中透著徹骨的冰冷和決絕,沒有絲毫回轉余地,殺意無限。這樣的畫面登時激的我打了個寒顫,鬼使神差地把魚线在右腳大腳趾上繞了一圈,雖然當時我來不及細想這樣做的意義,對於生的渴望讓我還是隨即吐出了魚线。鑰匙下墜的同時,魚线也在緩緩滑過我的大腳趾。直到那聲“叮”的脆響,我低頭一看,腳趾上的线頭還剩不到2厘米...

  

   這是救命的2厘米啊!

  

   我一邊用腳趾死死夾住剩余的线頭,一邊把這邊的情況解釋給小尾巴聽,她聽後逐漸恢復了理智,也沒再說多余的話,盡量不去打擾我。

  

   我心里非常明白,眼前的情況絕不在古甜計算之內,這也是我們最後的希望,無論如何都要拼死一搏。這一搏,幾乎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唯一需要的就是蠻力——我要靠自己一只腳把滑輪和鑰匙生生從屋頂上拉下來!

   現在魚线的長度有了富裕,我先盡可能多地纏在自己的腳掌和腳踝上,增加受力面積。我起身後退,鑰匙再一次被拉到了屋頂上,緊卡住定滑輪。我開始發力拉扯,魚线堅韌無比,迅即在我的腳趾、腳背、腳踝上劃出血道子,這時哪還顧得上這些,我繼續一下一下地拼命踢腿拉扯,靠這種彈力一點點摧毀上面的滑輪裝置,我該慶幸定滑輪不是用膨脹螺絲固定上去的。古甜只用錘子釘了兩個普通的金屬釘而已,因為她根本沒有料到我竟有機會去拉扯上面的滑輪。

  

   其實我從剛才就隱隱有一種感覺,從腳趾上剩的那2厘米救命魚线開始,

   局面,已經開始逆轉。

  

   不知拉扯了多少下,我的右腳已經血肉模糊,突然看到一根釘子被連根拔起,我欣喜若狂,又一鼓作氣拉了兩下,硬生生把定滑輪從屋頂整體拉拽下來砸在木地板上。我長吁了口氣,沒有告訴小尾巴自己腳上的傷,因為還沒到打情罵俏的時候。

  

   我用魚线把定滑輪拉到我這邊,再瞄准小尾巴所在的位置,把滑輪和鑰匙一起踢了過去。這次我依然在腳趾上留了线頭,萬一一次踢不准還可以拉回來重踢。這個時候任何細小的疏忽都有可能前功盡棄。

  

   還好我只嘗試了一次就把滑輪和鑰匙推到了小尾巴身邊,她拿到鑰匙,迅速調整身姿准備開鎖。鑰匙只有一把,既然我篤定狂傲的古甜會放一把“生”的鑰匙在小尾巴上面,那這把鑰匙一定能打開最關鍵的那把鎖,也就是能讓小尾巴離開管道的鎖!

  

   這樣的鎖有兩把,一個在她脖頸上,然而她雙手被銬腰間無法夠到。另一把鎖在雙腳之間,她勉強能夠到。

  

   我剛要開口提示她,發現小尾巴正利用牆體把自己身體反弓起來,然後用手努力從身後去抓雙腳間的鐵鏈,再一手拉住鐵鏈,另一手靈巧地去開鎖。躺在那里這麼久,小尾巴早已把身上每一把鎖的位置摸透。

  

   “咔噠”一聲脆響,這是鎖舌縮回的聲音,我吞咽了一下唾沫,這簡直是我聽過的世上最美妙的聲音。

  

   小尾巴沉默了幾秒,用有些哽咽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說,

   “白城,我們成功了。”

  

   後面的事情就簡單了。

  

   先是小尾巴踉踉蹌蹌地走出地下室,那時金屬環依然死死咬在她的私處,而且由於還戴著頭套目不能視,她走起來十分痛苦狼狽。但畢竟這是她自己家的地下室,加上我的指揮還是很快摸索到地下室出口。此時我們的心情已與剛才截然不同,我在這邊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一臉淫邪相。小尾巴走到樓梯一半時突然想起自己羞恥的樣子可能正在被我欣賞,突然回過頭來嫣然一笑,“是不是在偷看我?”

  

   幾乎是站在和古甜離開前相同的位置,相同的轉身,一個天使,一個惡魔,真令人唏噓不已。

  

   等待的時候我體力實在有些支撐不住,就在原地平躺下來睡著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兩片濕潤柔軟的嘴唇貼在我的嘴唇上,清冽的水緩緩流進我口中,我緩緩睜開眼,是小尾巴正在用嘴喂我水。這時的她已經解開全身束縛,還給自己套了一件白色的大t恤,然而左側乳頭位置隱隱洇出一點血跡,我估計金屬環還沒來得及摘,畢竟需要專業工具,這讓我心疼不已。

  

   小尾巴柔聲對我說,“我的管家和傭人們正在往這邊趕,大概還要一個多小時,你再喝點水然後休息一下。說罷變魔術般拿出一卷紗布開始包扎我的右腳。”

  

   我又喝了幾口水,便倒頭昏睡過去。

  

  

   殘陽如血,灑在古老的牆體上將整個莊園映襯的神秘莫測。此時的屋頂露台上,男人慵懶地仰靠在一個寬大的真皮沙發上,舒適柔軟的浴袍下擺在他身前對稱分開,工整地搭在兩腿膝蓋上,他的浴袍里面什麼也沒穿,私密處正被一個身材曼妙的裸身女子用嘴罩住,女子的頭部正不斷高低起伏,喉嚨深處發出“嗯嗯唔唔”的低吟。女子通體雪白,唯一的飾品是脖頸處的紅色皮質項圈,項圈連著鎖鏈正被男人繞在手里,鎖鏈留的很短,想把男人陽物吐出去的余地都沒有。這樣的畫面著實撩撥的男人興致高漲,下面硬的難受。他突然將左手中的鐵鏈用力往起一帶,女人的櫻桃小嘴才從他粗壯的陽物上解脫,嘴唇和陽物間拉出一條細細的黏液,道不盡的難舍難分。男人手上再一使勁,另一只手順勢從女子身後托住她蜜桃形狀的臀部,女子像只溫順的小貓一樣被拉上了男人的身體,男人低頭看著她,她也揚起頭來望著男人,欲望鈎織在一起難分彼此,男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用力一攬她的腰身,陽物便抵住了她的入口。只聽女子“啊~”地一聲呻吟,與以往不同,呻吟聲中夾在著極大的痛楚和隱忍。男人連忙一松手上的力道,陽物輕輕地離開了那里。

  

   “傷口還需要時間愈合,先算了吧,剛才是我心急了,Sorry。”男人溫柔地把她裹進浴袍,擁在懷里。

  

   “對不起主人,實在是太疼了。”女人委屈地嘟囔道。

  

   “傻丫頭。”

  

   女人緊緊依偎在男人的胸口,享受著這份來之不易的安穩和寧靜。

  

   沙發的位置在頂層露台正中。除非是跑上露台,否則下面再多人也都是站在盲區無法看到上面的盛況。而此時此刻莊園的四周確實有不少正在忙碌的人。此時距離我和小尾巴逃出生天已經過去了九天,開始的幾天我們一直在安心養傷和恢復體力,小尾巴甚至從斯里蘭卡“Tiger”反政府武裝那里雇傭來一支十幾人規模的保鏢團隊,現在蘭卡國內是和平時期,軍隊中很多士兵都趁機接一些私活養家,官方對此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也是為了防止古甜再度折返回來,不過古甜雖然頭腦遠超常人,但是體術卻很一般,面對職業軍人組成的保鏢團隊,再想要接近我們可以說比登天還難。

  

   小尾巴身體恢復的非常快,第四天她已經開始著手處理出售莊園和茶園的事務了,出於絕對安全考慮,這個地方她不准備再待了。她以極其低廉的價格掛牌出售,結果之後的幾天來訪者絡繹不絕,她又挑選了幾個有意購買的人,故意制造些猜忌出來,一來二去價格被抬的竟然比市場價還要高一些,沒想到小尾巴還是把做生意的好手。我不太懂這些,也不好去打擾,就自己在莊園里隨意溜達,有時獨自站在露台上往下望去,遠處是忙碌的茶農,近處是荷槍實彈的雇傭兵,加上穿梭其間忙碌萬分的小尾巴老板,我一度懷疑自己是誤闖了大毒梟控制下的金三角。

  

   第八天小尾巴特地花錢安排人在斯里蘭卡當地的門戶網站上發了一則簡訊,翻譯過來大致意思是《蘭卡中部小鎮茶園中發現兩具無名華人屍體》。我試了試,在google上搜索“斯里蘭卡”、“華人”、“死亡”等等字眼還真能關聯到這條新聞,這就足夠了,“有心的人”自然能夠看到。

  

   我們都很喜歡客廳里那個老房主留下的血統純正的英式古典沙發,但是蘭卡多雨,怕把沙發淋壞。所以我們每天傍晚特地讓傭人把沙發搬到露台上去,太陽落山再搬下來。

  

   我和小尾巴依偎在沙發里一邊看夕陽,一邊喝錫蘭紅茶。這段時間我們聊了很多,話題多關乎生死。因為人一旦經歷過什麼,就會對它有更加直觀深刻的感受,進而變得更加在意它,或者更加輕視它。

  

   歡愉的日子總是短暫,一晃已經來到了我們從地下室逃出之後的第九天,也就是上面提到的那一幕,我在露台上情難自已,結果頂到小尾巴的傷口上,她的那聲慘叫一下喚醒了我。

  

   是啊,有些事情還沒了結。

  

   我瞥了一眼露台上到處散落的sm道具,平靜地對小尾巴說,“你繼續在這邊做收尾工作吧,我是時候回去會會我們的老朋友了。”

  

   小尾巴明白我的意思,她把臉貼在我的胸口上,兩手環在我的腰間柔聲說,

  

   “白城,放下仇恨,就讓一切到這里結束吧。”

  

   我對她狡黠的一笑說,“誰說我要去報復她了?我是要去渡她,不然這樣的古甜,對你,對我,都始終是個巨大的威脅。”

  

   “渡她?”

  

   小尾巴迷惑地看著我又看了看地上的sm道具,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微皺著小眉頭嗔怒道,

  

   “白城那你得答應我一件事,你不許和她那個!”

  

   我聽了笑的樂不可支,沒想到討論這麼嚴肅的話題時她的關注點竟然是這個。我想都沒想就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耳朵說,

  

   “好,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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