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路燈,隨著夜幕的降臨緩緩亮起,或許是接觸不良的問題吧,閃爍的燈光如同深夜中孤獨的舞者那般,在寒冷的雪夜翩翩起舞,令原本肅殺寂靜的雪夜,增添了一絲詭異的氣氛,雖然地處市中心,可原本的熱鬧與繁榮,卻逐漸被落雪掩埋,掩埋在那寒冷的地底。
一口烈性的白酒,從口腔進入身體,沿著食道內壁,緩緩的滲入血液,烈性的液體分子,好似一顆顆細小的炸彈,在腹中炸裂開來,散發的熱量,令女人的身體也微微發燙了起來,果然,比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取暖用品,老祖宗留下的白酒,才是真正的好東西。熱辣辣的感覺從心底沿著血液逆流而上,很快便來到了雲紫舒的臉蛋上,臉部的血液好似收到某種信號一樣,或許也只是收到熱量的驅使,移動的頻率也明顯加快了起來,不一會,那風韻猶存的臉蛋便呈現粉嫩的紅色,年近四旬的女人,此時此刻卻好像回到了少女時期,她想到了自己作為進步女青年走上街頭,為了民主自由,反抗舊軍閥搖旗呐喊的樣子,想到了拿著警棍的刑警,穿著黑色的衣服,好像閻王爺的催命小鬼似的撲上來,衝散了原本密密麻麻的人群,本來幾人的手臂相交,就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的發生,然而此時大家四散而逃,哪還顧得上別人?看著自己的同學們一個個的被抓住,原本還准備四散而逃的她,卻像被定身術住一樣,呆呆的看著眼前亂糟糟的場景。
警棍砸在身上的感覺,是極度的疼痛,可以痛到一瞬間失去知覺,她看著身邊的同學們一個個的倒下,像條死狗一樣被那些警察拖上了囚車,有些還在掙扎的,雙手被反扭,直接戴上了手銬,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勇氣,看著這一可怖的情景,雲紫舒竟緩緩的,向囚車的方向走了過去,把一眾警察看得目瞪口呆,不跑也就算了,偏偏這時候還有不怕死的人 竟然迎著自己走了上來。一時間,警察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一個警員掄起警棍,徑直向著雲紫舒的頭部砸了去,可是,雲紫舒只是微微抬起頭,死死的盯著警員的手臂,四目相對,可是那清澈的雙眼,此時此刻卻好像能冒出火來。
好像被子彈擊中一樣,原本重重落下的警棍,卻僅僅輕輕的搭在女孩子的肩膀上,是那眼神過於清澈令他不忍傷害?其實,只是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情緒,爆發出來的能量,比噴火的機關槍的子彈,還要可怕吧?
“我跟你走”,雲紫舒一字一句的,鏗鏘有力的說道:“我要和我的同學們在一起。”
沒有過多的感情波動,雲紫舒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但是憤怒和信念,令她攥緊了拳頭,沒有人看到,她長長的指甲,已經死死的扎進了手掌的肉里,滴滴血珠,正從指縫之間緩緩滑落。
“站長”,林玥汐的聲音從耳道傳入大腦,穿越大腦皮層,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雲紫舒有些不知所措的皺了皺眉,她才發現,一滴眼淚正從眼角滑落,自己卻全然不知。
“你咋掉眼淚了?”林玥汐不解的問道,一直以來,雲紫舒的形象在她的眼里都是個處變不驚的女人,即使天塌了,也能穿著名貴的服飾喝著咖啡,讓高個子幫她頂著的女人,這樣的站長,她也是第一次見到。
“啊沒事,可能是白酒太辣了吧”,雲紫舒忙解釋道,可是她自己也聽得出來,她的語氣明顯微微發顫,還有一絲慌亂的氣息在里面,她也知道騙不了林玥汐,索性給她講講故事吧:“我,其實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你想聽聽嘛?”
林玥汐有點好奇的看著眼前的站長,畢竟,一直以神秘形象示人的站長,自己確實一直好奇她的身世,作為軍統最年輕的站長,她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只不過,她從來沒有提到過以前發生的事情。
“你坐著聽啊,不知道還以為你在這挨訓呢”,雲紫舒看著一臉恭敬的站在一旁的林玥汐,哭笑不得的說道:“我平時就這麼嚇人?連想和你們嘮嘮嗑都不行?趕緊坐下吧。”
坐下的林玥汐還是多少感覺有些拘謹,她的一雙玉手正不停的搓著,即使已經完全變成了粉嫩的紅色。
“把腳抬起來”,雲紫舒說道。
林玥汐緩緩將腳抬起,雲紫舒抬起手,將其輕輕搭在了自己的腿上,穿著白棉襪的雙腳,有些惴惴不安的相互摩擦著,她輕輕抬起這雙腳,將鼻子湊近,用力的聞了聞,是那種年輕女子特有的汗味,不算臭,但比較酸,這個味道,也讓她的思緒,又漸漸拉回到了曾經......
不同於其他監獄,或許是監獄長想好好懲罰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學生吧,這一批來到監獄的女孩子們,都被雙手反剪,被麻繩捆綁著走了進來,手臂被反綁的女孩子們,每走一步都是痛苦的煎熬,可是獄警卻手持皮鞭,只要有人走不動了,對著她的屁股就是一下,不一會,女孩子們的身上已經被汗水打濕,來到那狹窄昏暗的牢房的時候,此起彼伏的嗚咽聲,聲聲入耳,自從她放棄逃跑的機會,決定和大家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已經死掉了,她已經做好了赴死的准備。因此,她的心里並沒有太大的波瀾,或許,這就是心如死灰的樣子吧。
被繩索捆綁的人,活動面積變小了許多,原本只是四五個的牢房,密密麻麻的扔進去了十多個人,女孩子們被強制坐在布滿雜草的地上,被強制把腿伸直,腳部則被要求伸到鐵柵的外面,獄警們拿出繩子,將她們的膝關節和踝關節緊緊的綁死,這樣,女囚們人擠著人,連稍微挪動一下身體都成了奢望,下半身被完全綁死,一雙雙穿著制式皮鞋的腳被固定在鐵柵的外面,一眼看過去,是一排排的美腿,正在小范圍的掙扎,卻無能為力。
女囚們的身體也漸漸的癱軟了起來,正值夏日的天氣,不透氣的囚室里,已經悶得像蒸籠一般,汗珠不斷的從額頭上淌下,雲紫舒的劉海,已經被汗液黏在了額頭上,癢癢的感覺,令她十分難受,可是正當她想去撥弄一下的時候,緊縛的感覺從她的手臂上襲來,她忘了自己此時此刻的處境。
“紫舒,紫舒”,是旁邊同學的聲音,她用力的掙扎著,盡量的將耳朵靠近那女孩,渾身上下一動不能動的感覺,可能是她這輩子體會過的,最恐怖的感覺了。
“紫舒,你說,我們還能回家麼”,略帶哭腔的聲音傳來,雲紫舒低下了頭,用力的咬了咬嘴唇。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媽的,這幫妮子哭哭啼啼的聲真他媽煩人”,一個尖利的女聲在牢房里傳來,聲音在漆黑的牆壁上彈來彈去,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一個穿著獄警制服的年輕女人,背著手,拿著鞭子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媽的,一個個的都要死是不是?哭起來沒完沒了了?”
她的頭發剪的很短,一看就是個干練的女人,看起來只有三十出頭的年紀,但是氣質和威嚴,明顯比那些酒囊飯袋的警察好的多。
“放我們出去!”一聲吼叫,把本來還擺著架子的女人嚇了一個趔趄,她沒有想到,居然有犯人敢於挑戰她的威嚴。
循聲而去,一個面如滿月的女孩,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雖然只是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可她那豐滿的胸部,還是一眼就吸引了女獄警,低頭看了看自己那平板,嫉妒之情從心底油然而生,再加上女人竟不知死活的反抗自己,她氣血上涌,拿起皮鞭,重重的對著女孩的小腿抽了下去。
原本雪白的小腿,一道血紅的鞭印,尤為清晰。
雲紫舒的臉部沒有做出任何痛苦的表情,她好像沒有知覺一樣,只是死死的盯著這個發狂的女人。
那凌厲的眼神,但凡有機會看到,怕是永生難忘。
獄警的動作停了下來,她也被眼前的女孩子,這個似乎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女孩子,嚇到了。
“來,來,來人啊啊啊!”她突然大叫了起來,一時間,還在偷懶的獄警們頓時整理好著裝,一路小跑的來到了她的眼前。
“這些人不是愛哭嗎?不是一個個都害怕嗎?那就讓她們給我好好笑笑!”她大聲的下達著指令:“那個女的看見沒有,就那個胸最大的”,她舉起手,指了指雲紫舒的方向:“一會給我重點照顧,不是不怕疼嗎?不是不害怕嗎?硬的不行那就給她來點軟的!”
“是!”眾獄警收到命令,七手八腳的忙活了起來,他們彎下腰,開始脫起了女孩們的鞋子。女孩們不解的看著他們,她們此時還不知道,女獄警口中的“笑笑”,是多麼恐怖的酷刑,然而,她們馬上就要經歷了。
不一會,女生們的鞋子已經被剝的干干淨淨,燥熱的夏天,在加上一天的高強度運動,已經讓她們渾身上下布滿了汗水,再加上那不透氣的皮鞋,此時此刻牢房中的味道,可想而知。女獄警厭惡的吸了吸鼻子,看得出來那味道她是多麼的討厭。有些穿了襪子的女生,味道還是可以忍受的,可以雲紫舒這種,沒有穿襪子的女生,那濃烈的酸臭味,隔著好幾米甚至都能聞到。
雲紫舒羞憤的瞪著這些禽獸,在陌生人面前光腳,本來就是件令人十分不好意思的事,可此時,那一雙雙光腳徑直對著獄警,女孩子們只能又羞又氣。
幾個獄警搬著一桶肉醬一樣的東西走了進來,幾個獄警則拿著豬鬃刷走了進來,獄警們拿起刷子,在桶里攪拌一番,然後直接在女生們的腳底用力的刷了起來。
一時間,此起彼伏的笑聲好似被踩中的地雷,在這擁擠狹窄的囚室炸裂開來,女獄警滿意的笑了笑,她已經不止一次這樣折磨女犯了。然而一次給這麼多人用刑,在這之前還從來沒有過。看著剛才還在啜泣的囚犯,一個個像被點了笑穴一樣大笑著,滿足感從她的心底升起。
而雲紫舒,則驚恐的看著獄警們的一舉一動,她深知自己的癢癢肉到底有多少,她想不到,這些人居然用這種方式對自己和同學們,當那獄警提著刷子靠近自己的腳底的時候,原本面無表情的臉蛋,也開始顯得慌張,也開始顯得害怕,她極力的讓自己的表情變化盡可能的少一點,可是當刷子觸碰到自己腳底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大聲的笑出來,奇癢無比的感覺從自己的腳心傳來,她用力的咬緊自己的嘴唇,盡可能的不讓自己笑出聲音,可是,那些獄警好像對自己的腳底情有獨鍾一樣,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那女警見她努力忍耐的神情,也玩心大起,抓起豬鬃刷對著她的腳趾和腳趾縫刷了起來,這一下則直接攻破了她的心里防线,所有女囚中最為劇烈的笑聲,直接爆發了出來。
“不怕疼是吧,不怕疼是吧?可是你也別怕癢啊”,女獄警一邊刷著她的腳趾縫一邊嘲諷著:“不是天不怕地不怕麼?不是還想著我放了你麼?現在怕是只會向我求饒了吧?”
“啊哈哈哈哈,你,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別刷了啊啊啊啊啊,快死了,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別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求求你別刷腳趾縫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哦?腳趾縫是死穴是吧?你不讓我刷?你配嗎?現在誰說了算啊?”女警手上的動作頻率越來越快,雲紫舒的一雙玉足,很快便被刷成了誘人的紅色。
雲紫舒根本不知道那天自己究竟被刷了多久,她只覺得像一個世紀那樣漫長,可是,獄警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們?餓的嗷嗷叫的警犬們,當脖子上的鎖鏈解開的時候,一齊瘋狂的向女犯的腳底衝了過去,舌頭舔腳心的滋味,比起剛才純粹的癢感,還增添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雲紫舒聽到自己的幾個同學,在狂笑中,一陣陣急促的呼吸聲傳來,雲紫舒看到好多同學正不斷的摩擦著被捆綁的雙腿,臉蛋也紅紅的,可被反綁的雙手,卻無法讓她們稍微愛撫一下自己產生反應的蜜穴。
“這幫娘們是真騷啊”,一個獄警笑著說道:“被狗舔舔腳就能發情,再舔一會怕不是直接潮吹了吧?”一邊說著,一邊正拿著刷子在馬上被舔干淨的腳底上再次塗抹肉醬。
和自己的同學們一樣,剛剛成年的雲紫舒,也是個未曾經歷男女之事的人,可是,很早的時候,她就在一次不經意的觸碰中,對刺激下體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很快,她便解鎖了這個動作,雖然未曾經歷過那種事情,但是她還是在無事可干的時候,在灑滿陽光的臥室,進行一次舒爽的自慰。
本身就性欲高漲的她,也在狂笑聲中,感到了下體的刺激感,一種麻癢的感覺從她的下體傳了,自己的小豆豆也漸漸勃起,可是,被捆綁的雙腿,卻令她的發泄完全成為了奢望,不論她如何的摩擦,可是離那爆發的時刻,卻總是差了一段距離。
“啊~啊~啊~哈哈哈~不要~給~給我啊~”
又騷又浪的叫聲從她的喉嚨里傳出,女同學們的呻吟聲好似一味春藥,漸漸的把她的性欲提了起來,卻偏偏不讓她滿足,只能在不斷的向發泄的那個點,不停的努力,此時此刻的她,感覺自己好像掉入無底洞里,不停的墮著。
那天最後是獄警都開始犯困,留下幾頭還在不停舔舐的警犬離開的,雲紫舒不記得那天到底笑了多久,只記得當警犬的舌頭離開自己的腳心的時候,已經精疲力竭的自己立刻合上了已經打顫的眼皮,沉沉睡了去。
“後來呢?”林玥汐好奇的問道。
雲紫舒的手輕輕的摩擦著林玥汐的一雙小腳,她輕輕的捏揉那一雙穿著白襪的,有些顫抖的雙腳,或許是雲紫舒的經歷令她代入感很強吧,即使雲紫舒並未用指甲抓撓,林玥汐還是覺得自己的腳底癢癢的。
“後來,經商議決定,那些警察局的領導決定殺雞儆猴,這些天的日子里,我們的腳不知道作為餐盤子喂了那些野狗多少頓飽飯......”
獄警們拉起剛剛受過刑的女孩,解開了她腳踝的綁繩,不過並沒有完全解開,只是將繩索綁成腳鐐的樣子,令女孩每走一步,都顯得步履維艱。
女孩子們沒有鞋子穿,她們光著腳,被獄警們押著,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向了門外的囚車。
太陽看起來也就剛剛生氣不久,清晨的寒氣仍未消散,一滴露珠從樹葉上緩緩滑落,蟬鳴的聲音在熹微的晨光中,顯得格外清脆。
雲紫舒閉上眼,默默的聽著,從蟬的聲帶里發出的,最後的絕唱。
聽說蟬的一生,既漫長又短暫,在無邊的黑暗中,度過不知道多少個春夏秋冬,直到破土而出的那一刻,迎著太陽的光輝,放聲歌唱,直到力竭而死。
可是,臨死前的它,是被幸福包圍的,因為,在自己最後的時光里,它感受到了光明的可貴,在它漫長的黑暗歲月里,它一直等待的,就是留在世上的最後今天。
她光著腳,緩慢的走上了囚車。
沒有一個同學是哭著上路的。
或許是幾天來的受刑早已讓她們麻木了,只想著早點結束這一切吧,可是,大家的臉上,分明還帶著笑容,雖然嘴上被塞進了布團,可能是獄警怕她們臨死前吵吵鬧鬧吧,眼神卻心照不宣的,望向了彼此,似乎再說著,來世還要在一起。
不知道在路上開了多久,市郊的刑場,即使在炎熱的夏季,那被鮮血染紅的草地,也一直被枯枝敗葉堆積,遠遠看去,一片荒蕪。
女孩們被一個一個,押著下了車,走在前面的女孩子,被推推搡搡的,押到了隊伍的最前面,她們背對著行刑人,這個時候,還是有女孩精神崩潰了,大哭著,用力的掙扎著想要逃跑,可是獄警怎麼會讓她這樣輕易逃脫,穿著皮靴的腳狠狠的對准女孩的關節踢了下去,令她直接跪倒在了草地上,其他獄警也紛紛效仿,不一會,第一排的女生已經全部嗚咽著跪成一排,腳底直直的對著後面的人們,黑洞洞的槍口也舉了起來。
“噗嗤”,只見一股焦黃的尿液,從一個女孩的下體流了出來,強烈的恐懼感直接令她失禁了,她撕心裂肺的想要哭出聲來,可是嘴里的布團卻將那聲音全部堵住,只有不斷的“嗚嗚”聲。
為首的女獄警饒有興致的走上去,她彎下腰,輕輕的用指甲刮起了女孩子裸露的腳心,本來光腳踩在雜亂無章的雜草上就令她們的腳底癢癢的,再加上指甲的刺激,一時間令女孩哭笑不得,嘴里不斷的發出撕心裂肺的吼聲,似哭似笑,令在場的所有人,不寒而栗。
“行刑隊,預備!”女獄警也不再撓她有些發黑的腳底,走出人群大聲喊道。
黑洞洞的槍口對准了姑娘們的後腦。
“行刑!”
“砰砰砰”
槍聲四起。
硝煙散盡,映入眼簾的,只有一具具被五花大綁的,七零八落的屍體,和被子彈擊中的腦殼里,不斷流出的腦漿,和紅色的血液混合,把枯黃的雜草,染成恐怖的猩紅色。
一隊隊的女孩子,被一排一排的押著,走向鬼門關,走向生命的終點,一聲聲的哭喊,不斷的傳入雲紫舒的耳中,令她漸漸絕望。
她站在隊伍的最後面。
或許,等待的過程,才是最為煎熬的吧,深諳此道理的女獄警,特意把她放在隊伍的最後,讓她眼看著自己的同學們死在自己的眼前,她知道,自己摧毀不了眼前這個意志堅定的少女,可是,她要讓眼前的女孩,付出代價,無時無刻,讓她遭受折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走!”其他的同學已經盡數被槍斃,只剩下她們最後一排,被押著,一步一步,向行刑點蹭著,顧不得腳底與雜草摩擦時的奇癢,女孩們還在不停的掙扎,或許只有到瀕死的時候,求生的本能才會一瞬間激發吧。
當自己被強迫跪倒在草地上的那一刻,雲紫舒的心徹底死掉了,她死死咬緊了口中的布團,子彈穿過身體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呢?是疼?是燙?她不知道。
女獄警一把抓起了她的臉蛋,死死的盯著她,這一次,她沒有說話,兩人四目相對,或許,她要讓雲紫舒死前最後看到的,會永遠留在視網膜上的,是自己那張臉,直到地獄,也永遠不忘記。
她的手戀戀不舍的松開,轉身走到了安全的地方,正當行刑隊拿起槍對准她們的時候,一聲槍響頓時打破了原本的沉寂。
怎麼回事?
只見一個吉普車緩緩停了下來,幾個穿著中山裝的看起來像官員一樣的人從車上走了出來。
“你們他媽的不想活了?區長的外甥女也敢動?”
為首的人一巴掌扇到了女獄警的臉上。
女獄警吃痛,死死的捂著自己的臉,眼看著那些人走上前,開始解女孩子們身上的繩索。
“小姐,你沒事吧,對不起,讓你受驚了”,那個為首的官員親自為雲紫舒解開繩子,拿掉了嘴上的布團,心疼的說道:“以後可別再干傻事了,你舅舅這兩天給你操碎了心。”
“或許,原來的那個雲紫舒,已經死在了,那個夏日的晴天里吧。”雲紫舒有些哀傷的說道。
“如果沒有那次,我應該也不會走上這條路吧”,她感慨的說道:“那個班里,除了我還有少數幾個姐妹,其他人都死在了那里,我到現在都覺得,是那個班級把我給開除了。”
“那個女人的臉我到現在還記得,真的,我一直都沒有放棄對她的追擊,可是礙於我的身份,一直沒有對她下手。因為我需要的是一場審判,而不是偷偷將她做掉,那樣就失去了復仇的意義。”
“後來是我當上成都站站長的時候,恰好那個獄警也因為工作調動來到了成都,我直接給她綁了過來,她被抓過來的時候天才剛剛擦黑,我當時讓手下給她扒光,不停的撓她渾身上下所有的癢癢肉,直到精疲力盡為止,記得那天一直折磨她折磨到第二天早上,期間她就像條狗一樣不停的向我求饒,撓到失禁了不知道多少次,我要把當年我和我姐妹們遭過的所有罪,都全部用在她身上,讓她也體會體會,我們當年是多麼絕望!”
“後來,她聲嘶力竭的和我道歉,可是她償還的唯一辦法,只能用自己的命來換,雖然她那條爛命,連我一個姐妹都比不上。”
“玥汐,謝謝你願意聽我講這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