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潮紅的林玥汐正把那一雙玉足搭在輕聲嘆氣的雲紫舒的大腿上,不知是害羞,還是被雲紫舒的故事所吸引,她朱唇微啟,似乎想要說什麼,可到嘴邊的話語,卻被自傷身世的雲紫舒打斷,只能囁嚅著嘴唇,這是雲紫舒第一次和自己講以前的故事,她聽的很認真,她想象不到,軍統一代風雲人物年輕的時候,原來也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老謀深算,城府極深的雲站長,也曾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熱血少年,歲月的痕跡,並沒有侵襲那美麗的臉龐多少,可那原本泛著燦爛星光的杏眼,卻多了一絲絲憂郁的氣質。
可能是緊張的緣故,但更多的或許是受寵若驚的感覺吧,那雙在雲紫舒手中不安的摩擦的白襪腳,已經被汗水打濕,變得有些濕漉漉的,酸澀的味道從腳趾縫里,腳心處,腳後跟上彌漫開來,傳入了林玥汐自己的鼻腔里,她輕輕嗅著那不甚好聞的味道,眉頭輕輕皺起,臉上的紅暈,也更上一層樓。
“站,站長,要不,還是,算了吧”,林玥汐有些害羞的說道,比較,被別人聞到自己腳上的味道,對於這個年齡段的女生來說,怎麼看都是十分羞恥的事情,可是,一旁的雲紫舒依舊面不改色,似乎這味道對她沒有絲毫的影響,只不過,一抹微笑,從她的嘴角緩緩升起,這久違的微笑,也使得原本哀傷尷尬的氛圍變得活潑了起來。
趁著林玥汐還沒有反應過來,雲紫舒的手指突然成握爪狀,用力的對著那白襪腳底撓了一下,生性懼癢的林玥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大笑了一聲趕忙躲開,發覺失態的她剛把腳收回一半,就又停在了半空,收也不是,放回去也不是,她就這樣,一動也不敢動,神情恐懼的看向了雲紫舒。
“哈哈哈,這麼怕癢啊?”雲紫舒笑道:“這要是當時讓你去感受一下我遭過的罪,恐怕你都撐不到第二天早上吧,哈哈哈哈”
“雲站長,對不起,和您比起來,我還是差了很多”,林玥汐低著頭說道,又緩緩把那白襪腳神了過去。
“玥汐,你剛才大可不必害羞的,腳丫子有味不是正常的麼,哪有人的腳能好聞到哪去,你想想安媛,你不比她好聞多了”,雲紫舒也看出了林玥汐的尷尬,然而,她當然知道,用公認的大臭腳安媛舉例做類比,只會讓林玥汐更為羞恥,可是這也滿足了她那有些不為人知的興趣。
她緩緩的脫下了林玥汐的一雙白襪,被汗水打濕的襪子,已經逐漸變得透明,露出了原本腳底的肉色,而被汗液堆滿的雙腳,此時此刻也變得嫩滑,雲紫舒饒有興致的把玩著,林玥汐的一雙腳此時此刻的觸感,就好比名貴的羊脂玉那般順滑,粉撲撲的腳底,直衝著雲紫舒的臉蛋,她用手指肚輕輕的撫摸,就好像把玩著家中的古董一般,每一下,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把那美好的事物毀掉,生怕把美好的東西染上汙漬,染上瑕疵。
“嘻嘻,有點癢,站長,輕一點,嘿嘿,怕癢”,林玥汐那有些嬌滴滴的聲音隨著雲紫舒手上的動作逐漸傳來,她抿著嘴,努力控制著自己不大聲的笑將起來,而雲紫舒,仍是仔細的用自己那纖纖玉指掃過林玥汐腳底的每一寸玉脂般的肌膚,她的手指也被汗液浸滿,在昏暗的白熾燈光下,二人沾滿汗液的手腳,好似一件絕美的藝術品般,晶瑩剔透,濕漉漉的汗水反射著燈光的光暈,二人的眼睛看著這幅場景出了神,不論是羊脂白玉,還是白金工藝,在這自然形成的美好光景前,都黯然失色。
雲紫舒的手指停下了撫摸的動作,她呆呆的看著這一場景,腦中閃過萬千思緒,這一刻的自己,正隨著記憶的喚醒,眼神逐漸迷離,她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正從軀殼里逃離,恍惚中,自己的身體已經沒有了重量,失重的感覺傳來,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和空氣融合,沿著空氣的流動飄搖著,穿過窗子,穿過雲層,她覺得自己好像正置身於太虛幻境,身邊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一切都是那樣的魔幻。
“喂,你們倆干嘛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二人的耳中傳來,二人的身軀為之一顫,雲紫舒趕緊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林玥汐也快速收回了自己的美腳。
沒錯,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趙紅箋。
雲紫舒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林玥汐的臉蛋也變得更紅了起來,被不甚熟悉的趙紅箋撞到這種事情,她的羞恥感更上一層樓,而雲紫舒在尷尬的同時,心里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嘴巴,這樣的低級失誤好久沒有發生了,自己竟然沒有注意到小紅已經走進了房門,還沒有熟悉情況就喪失了警覺,這樣的事情以後絕對不能再次出現,她心里想著,臉上則努力擠出一絲笑意:“你來了?”
“怎麼,當你們的‘女兒’,我還不能來看看我媽和我姐了?”小紅夾槍帶棍的說道:“說的好像誰稀罕看你們似的,這是人家安媛看外面雪大,怕你倆過的不好特意送我來看看你們,人家還給你們做飯了。”小紅邊說著邊把手里拎著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打開,那是一個個鋁制的飯盒,她一一打開盒蓋,冒著熱氣的,散著香味的豐盛晚餐,正一覽無余的拜訪在三人眼前。
雲紫舒面不改色的看著那豐盛的餐食,她的唾液自然在瘋狂的分泌,可是她仍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而一旁的林玥汐,則已經迫不及待的拿好了筷子,准備著大快朵頤的一瞬間,然而,雲紫舒不動筷子,她也不好意思先吃。
“你可別裝了”,小紅沒好氣的說道:“你愛吃吃,不愛吃回屋里待著去,我和林玥汐還嫌不夠呢,少你一張嘴我倆可高興。”
“雁小姐的脾氣果然好惹的呢”,那抹熟悉的笑容再一次出現在了雲紫舒的臉上,如果說一開始的時候她確實對小紅給自己送飯的行為有些受寵若驚,這熟悉的語氣則完全打消了她的顧慮,她也拾起筷子,輕輕的夾了一塊炒過的雞蛋。
“這色澤金黃,被油炒過的地方呈晶瑩剔透狀,看起來火候剛好,一點燒焦的部分都沒有看到”,她輕輕將其送入嘴中,細細的品味,食鹽的咸味和雞蛋的香味交織在自己的口腔,一股滿足感涌上心頭:“這安媛的廚藝正經不錯呢。”
“少廢話,吃你的飯”,小紅再次懟道:“大晚上的不知道什麼事,安媛他們單位讓她連夜加班,她可能怕我一個人住著會感覺孤單,才給我送過來的,我今天晚上也不走了,你們可別給我整事,要不然我可不確定明天早上你們的命還在不在。”
“脾氣別這麼大嘛,人家站長也沒有惡意”,林玥汐也在一旁搭腔道,一直以來她只是作為雲紫舒的跟班的身份出現,可是經過今天傍晚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卻令她對這個已近不惑之年的女人產生了一種別樣的感情:“人家雲站長再怎麼說也是復興社的老前輩,論年齡論資歷都比你老的多,你怎麼這麼不尊重她?”
“難道不是你們死乞白賴的求著我回來的?既然是你們求我的,那我有點脾氣還不行了?還有,這里輪得到你說話?”小紅的嘴上依舊不饒人,一旁的林玥汐本來還想說什麼,可是聽到她最後一句話,她也只能憤憤的低下了頭。
“是啊,玥汐,你少說兩句吧”,雲紫舒也對林玥汐這樣說道,林玥汐沒有說話,她想想自己的處境,眼前的二人,一個是軍統最為年輕的站長,一個是令鬼子聞風喪膽的“滿洲之刺”,而自己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哈爾濱站成員,價值遠遠不如眼前二人重要,甚至這兩人任何一個人跺跺腳,整個哈爾濱都要抖三抖,到時候是堆積如山的屍體和血流成河的淒慘景象,而到時候,誰知道自己是和她們一起欣賞這幅慘狀,還是早已橫死街頭,是那堆積如山的屍體中的一員呢?
這,或許就是自己的命吧。
林玥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自從進到山海關,自己好久沒有吃過白米了,炒過的羊肉配上香甜的大米飯,是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為數不多的美食,如果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那為什麼不在尚且存在於世間的時候,好好享受一下這黑暗的人間為數不多的美好呢?畢竟,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就是自由自在的享受美食吧。
可是,雲紫舒,她?哎
她並沒有聽到自己那重重的喘息聲,自傷身世的雲紫舒,現在已經是叱咤風雲的大人物,而自傷身世的自己,未來卻早已被蒙上一層厚厚的陰影,她想到了同期的同學南宮卓雪,生死未卜的她,或許,那才是自己的最終結局吧?成為一具無人認領的屍骸,被隨意丟棄在亂墳崗,被寒冷的風雪吞噬,被路過的野狗啃食,連塊完整的骨頭都留不下吧?
可是,自己為什麼還是忍不住去向雲紫舒的方向看去啊!
這個壞女人,為什麼偏偏把我的情緒挑撥,卻淺嘗輒止的放下,只留下我獨自黯然神傷,獨自胡思亂想,去想那些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啊!
她吃完自己碗里最後一片羊肉之後,輕輕的放下了筷子,看著還在吃著飯的二人,她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二人吃飯的時候,還是時不時的斗斗嘴,若是個外人看來,真可謂是一對歡喜冤家,可是此時此刻的自己,卻游離於二人之外,默默的聽著她們的話語,獨自黯然失色。
“吃啊,咋不吃了?”才注意到她已經吃完的小紅看著她說道:“你咋就吃了這麼點?”
雲紫舒其實早早就注意到了這一場景,可是她並沒有說話,其實她也看出來了林玥汐一反常態的表現,可是她依舊默不作聲。
“我,吃飽了”,林玥汐的聲音很輕,就像春日里輕輕啼叫的杜鵑,趙紅箋半信半疑的皺了皺眉,也沒有再管她。
又過了一會的功夫,飽腹感也占據了趙紅箋和雲紫舒的身體感官,二人也放下了筷子,看的出來,她們也很久沒有吃過這樣豐盛的飯菜了。
“安媛可是真把你當親媽來看的,你可別跟我說她的壞話,要不然我肯定替她好好教訓你一頓”,趙紅箋又一次夾槍帶棒的對雲紫舒說了起來。
“喲,你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片子,怎麼跟我說話呢,就憑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干嘛啊”,雲紫舒話還沒有說完,趙紅箋就直接撲了上去,一只手按著她的肩膀將她死死固定在椅子上,另一只手則直接對准了她的兩肋,用力的抓撓了起來。
“你個老女人,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收拾你”,趙紅箋手上的動作頻率越來越快,力量也越來越大,她不斷的挖著雲紫舒的肋骨縫,每一下的力度都有所不同,每一次抓撓的地方也不同,這樣,生性敏感的雲紫舒根本無法適應這駭人的癢意,只得用力的掙扎著,可趙紅箋那有力的手,像釘子一樣死死的的把她釘在了椅子上,讓她動彈一下身體,都成了奢望。
“啊哈哈哈哈哈哈,你別撓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對站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敬,我,我要啊哈哈哈哈哈,去老板那里哈哈哈哈哈哈哈,告發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個小壞蛋放開我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說什麼?你罵誰壞蛋呢?你們不請自來到我們家我們還得好吃好喝伺候你們,你們才是壞蛋吧!”趙紅箋越說越生氣,她另一只手直接不按著雲紫舒了,也加入了撓癢大軍里面,這樣,一雙手同時在雲紫舒怕癢的兩肋處抓撓,本來以為松開了手自己可以得到解放的想法在更為劇烈的撓癢之後,徹底放棄了抵抗。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玥汐,救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被趙紅箋的“癢刑”征服之前,她只得叫上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本來在一旁看戲的林玥汐聽到雲紫舒的召喚,她看著大笑著的雲紫舒,舉棋不定的頓了頓,最終,她還是起身,走到了趙紅箋的身後,用自己那已經打磨好的指甲,對准趙紅箋的兩肋,輕輕掐了下去。
“喂哈哈哈你干什麼”,觸癢的趙紅箋手上一下子沒了一半的氣力,而雲紫舒也終於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她長長的喘了一大口氣,也掙扎著伸出手指,在趙紅箋的腋窩處抓撓了起來,原本占盡上風的趙紅箋在雲紫舒和林玥汐的雙管齊下之下,一時間攻守轉換,她的手指也只得離開雲紫舒的癢癢肉,兩只胳膊用力夾緊以此緩解一絲癢感,而身體也因為重心不穩緩緩的倒了下去,雲紫舒和林玥汐則趁勢騎在了她的身上,這一次坐在上半身的林玥汐專攻起了趙紅箋的上半身,而坐在趙紅箋腿上的雲紫舒,則將那魔爪,伸向了穿著棉襪的那一雙小腳上。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兩個,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帶這麼玩的啊哈哈哈哈哈,別啊救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這一次,趙紅箋很快體會到了剛才雲紫舒所受到的痛苦,只不過還要強烈的多就是了,林玥汐的手指毫無章法的在趙紅箋的上身游走著,肚皮腋窩和兩肋一處也沒有放過,而那一邊,雲紫舒則已經把小紅的棉鞋給脫了下來。
冬天穿的棉鞋,為了保暖性本來就做的很不透氣,當雲紫舒脫下趙紅箋的棉鞋的一瞬間,一股酸臭的味道撲面而來,這味道比起安媛的大臭腳還是相差甚遠,但比起林玥汐則還是濃烈了幾分。
“好臭啊”,雲紫舒的手掌在鼻子處扇了扇風,這一舉動只會讓趙紅箋感到更加的羞恥,然而被按在地上撓著癢的她,卻完全喪失了反抗的能力。
雲紫舒的手指輕輕的刮起那因汗液的浸潤變得粉嫩的腳底,這一下輕微的刺激,小紅直接蜷起了整雙腳掌,雲紫舒自然也不會憐香惜玉,直接將她的兩只大腳趾並攏,握緊,這樣,這雙還散發著酸味的小腳,只能輕微的抖動,卻無法大幅度的掙扎了。雲紫舒見那腳掌崩的筆直,直接伸出手指,狠狠的在那腳心抓撓了起來。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兩個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松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別撓,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上半身和腳心同時被十根靈活的手指抓撓,此時此刻的小紅,已然深陷與“癢”的地獄之中,無法掙脫束縛,只得繼續沉淪,繼續在這恐怖的癢感之下,繼續沉淪。
不知道撓了多久,二人的手指速率不停的變化,幾日來二人在小紅這里受到的“委屈”,在一時間傾瀉而出,那一雙粉嫩的腳底,在指甲的快速刮撓下,無數長條狀的抓痕出現,若是那腳底有思想感情,或許此時已經是一副楚楚可憐之相吧。
突然之間,不知道是誰給的小紅最後一絲力氣,她用力的一蹬,一腳不偏不倚的正好踢在了雲紫舒的小腹處,吃痛的雲紫舒大叫一聲趕忙放開了手捂住肚子,而進行完這最後一次掙扎之後,小紅也喪失了所有的力氣,癱軟在地。
雲紫舒捂著還在隱隱作痛的肚子,不氣反笑,其實她心里清楚,小紅還是明顯留了力的,否則以她那殺人的腳法,很可能自己的命已經交代了,她讓雲紫舒停下手上的動作,笑著掐了掐小紅的臉蛋:“雁小姐這麼不乖,今天我得替老板好好懲罰懲罰你咯,玥汐,給她綁起來,駟馬攢蹄。”
“是,站長”,林玥汐還是像接到命令一樣回答道。
車子在厚厚的雪層里穿梭而過,暴雪後的城市的傍晚,街上早已人跡罕至,可是即便如此,積雪卻讓本來可以開的飛快的車子,每行駛一百米,都要比平日里車水馬龍的時候慢的多,安媛焦急的開著,她的心怦怦跳著,好像隨時隨地都要跳出那熾熱的胸膛一樣。
車子從高高的南崗沿著大斜坡駛下,來到了道里道外交接的大道上,左手邊的道里,即便是雪夜,也依舊是燈火通明,而右手邊的道外,已經是一片黑暗。
車子緩緩拐進了道外的小路上,安媛艱難的穿梭著,她憑著記憶,向蘇晴的家里駛去。
在駛過一堆彎彎繞繞的小路後,車子最終在一個低矮的民房前停下,安媛趕緊下車,推開了一樓的房門,沿著那似乎只有恐怖片里才有的燈光昏暗的樓梯,快速往樓上走去。
“咚咚咚”,一陣規律的敲門聲響起,蘇晴一驚,她趕緊將手槍上膛,一步一步,悄悄咪咪的蹭到了房門門口。
“誰?”她輕聲問道。
“城中桃李愁風雨,春在溪頭薺菜花,是我”,熟悉的聲音在門那邊響起,她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趕忙開門,將這個不常來的稀客請進了門。
“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暫緩聯絡麼?”她咬著牙輕聲說道,言語里有些責怪的意思。
“先別問這麼多了,跟我走,把電台關掉”,安媛的語氣中明顯帶了一絲焦急的感覺。
蘇晴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她趕緊穿上外衣,穿好棉鞋,和安媛一起消失在了那又高又陡的樓梯間。
車子沒有行駛多久,很快便開到了另一處民房下,一個裹著厚厚棉衣的男人正在路邊鬼鬼祟祟的看來看去,看到車子緩緩停下,他邊抽煙邊走進了查看,然而當他看到安媛從車里緩緩走出的時候,原本還皺著眉頭的臉瞬間笑了起來:“安隊長,您來了?”
安媛雖然心里厭惡至極,但也強擠出一絲笑容在臉上:“那個,晴川科長讓我來看看你們。”男人笑著轉過頭,安媛也快步跟上,就當男人要回頭和安媛說什麼的時候,安媛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腦袋,趁著他還沒反應過來,安媛狠狠的一用力,男人的脖子直接被扭斷。臨死前,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喊一聲。
蘇晴在車里見安媛解決了門口的男人,也提槍走出,兩人快步上樓,一個虛掩的門很快便映入安媛的眼簾。她知道,透過門縫,她看到了幾台監聽的機器,幾個人正馬不停蹄的監聽著,破譯著。
趁著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安媛一腳踢開了房門,蘇晴也快步跟上,“砰砰砰砰”,幾聲槍響過後,屋中只剩下了幾具橫七豎八的屍體,和被打壞的監聽器。
蘇晴的心怦怦跳著,安媛則松了一口氣,先把眼前的麻煩解決是最重要的,至少,暫時的蘇晴還是安全的,電台也是安全的。
“回去好好收拾收拾東西吧,就當沒發生過”,安媛拍了拍蘇晴的肩膀,回去的路上,二人相看無言。
槍擊爆炸的事,在哈爾濱早已見怪不怪,這幾聲稀稀拉拉的槍響,甚至都不足以把人們從睡夢中吵醒。
“薺菜花同志,謝謝你,我原本以為今天難逃一死,我知道他們很快就會發現我,給你發完最後一個電報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准備。”蘇晴似乎還是心有余悸。
“別說了,我是永遠不會放棄我自己的同志的,以後少說些喪氣話。”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不,嗚嗚嗚嗚嗚嗚嗚”,被棉襪堵住嘴的小紅痛苦的悶笑著,鼻子上扣著自己鞋子的小紅,正一刻不停的吸食著里面的酸臭味,而雲紫舒和林玥汐的手指,則一刻沒有離開她的腳底,四只手,二十根手指同時在她的腳心處肆虐,這樣的痛苦,豈是普通人可以忍受的了的?
“哎呦,想不到令鬼子和漢奸聞風喪膽的‘滿洲之刺’,被撓起腳心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又浪又騷啊”,雲紫舒嘲諷著,又彎下腰,對准趙紅箋的腳底,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好臭啊,你之前是怎麼殺人的,是脫下鞋來用你自己的小臭腳把人給熏死嘛,哈哈哈哈!”
聽著雲紫舒的冷嘲熱諷,趙紅箋又羞又怒,恨不得現在就把繩子給掙脫開,把自己遭的這些罪全部施加到這個老女人的身上,然而,雲紫舒這個老奸巨猾的家伙,怎麼可能讓自己這麼輕易的掙脫,她捆的很結實,讓自己幾乎無法動彈。
她想要屏住呼吸,盡可能少的去聞鞋里面那股酸臭的味道,她開始討厭自己為什麼生了這麼一雙多汗的小腳,然而,雲紫舒那可怕的指甲再一次襲來,忍不住癢的她最終還是沒有辦法把呼吸屏住,只得一次一次的去聞鞋里那酸臭的味道,現在她感覺,是不是整個空氣中都彌漫著這種味道,這味道早已深入她的骨髓,沒入她的靈魂。
“哎,姑奶奶我也玩累了,不過呢,我可不敢給你解開,你就好好在這給我撐到天亮吧!”一陣最為猛烈的狂撓過後,雲紫舒和林玥汐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雲紫舒甚至不忘打個哈欠,林玥汐雖然看著趙紅箋被這麼綁著覺得很難受,可是想到她的身手,她也不敢貿然給她解開繩子,只得聽從雲紫舒的話,二人洗漱完畢,各自回到臥室休息。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客廳的沙發上,一個被五花大綁的肉粽子,正在不停的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