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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R-18】舊時之影

舊雪原的夢見 枝無儚 70225 2023-11-21 02:11

  “啊,是關於這個問題嗎......唔唔。”

   一人兩狼在迎著其他村民詫異的眼神返回了主帳內,悠爾塔花費了不知多大的力氣才向著村民們解釋清楚了包括天氣變化在內的一系列情況,而且才剛口干舌燥著踏進營內時,亞諾便一直纏著米珊德想要討論之前的話題,盡管悠爾塔相當想讓亞諾閉嘴,但迫於米珊德也在現場的壓力,只好盤坐在一邊,眼角有些抽搐地聽著亞諾添油加醋地說完,尤其是到“伴侶”兩個字眼時;現在,米珊德若有所思地低著頭,營內只有悠爾塔和亞諾一緊張一興奮的搖尾巴聲,兩狼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米珊德的身上。

   “雖然總覺得你們兩個人理解的\u0027伴侶\u0027不是一個意思啦......不過,果然還是得看悠爾塔的想法吧。”米珊德再三思索之後,最後得出了這個結論,把問題拋給了坐在一旁低著頭默不作聲的悠爾塔,笑著道:“那麼悠爾塔對亞諾,是怎麼想的呢?”

   “......!問,問我嗎......”悠爾塔的一雙飛機耳微妙地豎了片刻,奇異的緋紅色也一點點從他的耳尖處蔓延開來——雖說悠爾塔對於這方面經過了如此長時間後仍然是個白痴,但是他平日在村莊中也聽過不少族民聊過這個話題,盡管他沒有什麼插入討論的意願,久而久之也在耳濡目染之下試探到了一些內容;在磨蹭了許久後,他在不情願地吞吐著回答道:“那種事情我才無所謂,不過也只是一個名號而已,反正之前本來就是跟亞諾住在一起的......伴、伴侶什麼的就當作是吧......”

   “喂喂,明明悠爾塔才在我這邊住了不久就又一個人搬走了!現在這麼說也太敷衍了吧!”盡管亞諾坐著的位置離悠爾塔有些距離,但他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悠爾塔最後那句聲若蚊蠅的話語,不滿地撲了過去,直接將腦袋埋在了悠爾塔的懷里,然後還順帶抱住了對方,全然不顧悠爾塔在呆滯了幾秒後滿臉通紅的模樣;米珊德先是看著二狼的打鬧輕笑兩聲,隨後揉了揉眼睛道:“唔,說起來之後悠爾塔也是打算留在這邊的吧,既然如此我也搬過來這邊好了......哈欠,總感覺很累啊......”

   “誒?累嗎?米珊德你沒事吧?我去幫你問問還有沒有空余的屋子,你先去休息一會吧...真的沒事吧?不會是復活魔法出了什麼岔子吧?”雖然米珊德的話放在平時聽起來並無大礙,但現在畢竟情況特殊,悠爾塔一把推開了略帶怨念的亞諾,隨即緊張地挪到了米珊德身旁問道;米珊德輕咳了兩聲,扶著悠爾塔的手臂安撫著:“應該只是復活魔法殘余的一點症狀吧,畢竟魔女的體質和其他生物不同,不用擔心......比起這個,悠爾塔你的魔力,怎麼感覺這麼紊亂?”

   “啊,這個不要緊的啦,只是最近休息得比較少而已。”確認米珊德並無大礙後,悠爾塔便放下心來,隨後用爪子撓了撓鼻頭笑著答道,順帶無意識地又靠近了米珊德一些。“大概只是...唔,百來年沒睡覺吧,我都已經習慣了。”

   “嗯,那樣的話就......什麼?!”米珊德的音量猛地在句末陡升,直接把另外兩只狼嚇得一個激靈,連同尾巴和身上的白毛都一並炸起,然後在他們尚未反應過來之前,米珊德便雙手一把捧著悠爾塔的腦袋,對著他自己驚恐的表情接著道:“就算是有不死魔法的加持也不能這樣吧!魔力一直這麼紊亂的話,悠爾塔你就不覺得哪里會不舒服嗎!”

   “雖然平時偶爾會有點頭暈......不過也就僅此而已吧,在接過亞諾的工作之後我就一直這麼過來的,也沒出現什麼不好的事?”悠爾塔一臉無辜地回看著米珊德,身後的尾巴還在一直搖晃,下一刻,兩人同時瞥了一眼還茫然坐著的亞諾......

   “咿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死了之後悠爾塔會自己過來接手的很抱歉是我的錯!!”

   “......咳,是亞諾先生是吧,我沒打算對你做什麼來著,請不要擺出這樣我好像是什麼窮凶極惡的歹徒一樣的樣子......”米珊德看著亞諾直接一個滑跪過來拜倒在自己旁邊的模樣有點尷尬,連忙先將他扶起,隨之又向悠爾塔略帶擔心的說:“雖然這麼說,悠爾塔還是要注意身體啊,魔力紊亂的話很容易會引起一些其他問題的......”

   “嗷嗚,放心好了,我現在比起以前還是強了不少的,不用擔心我的情況~”悠爾塔少見地露出了笑容,將下巴靠在米珊德的肩膀上蹭著,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有些錯愕的亞諾...和疑似吟誦了什麼的米珊德。“這個時候......【Dormienia(睡眠)】......”

   “嗯?米珊德你剛剛說了什麼嗎?”

   “啊...咳咳,沒有哦。”明明確認到了睡眠魔法成功釋放了出去,但看著悠爾塔像是完全無事一般全然不知地看向自己時,米珊德還是愣了一小會,隨後立即將眼神移到一旁,裝作看不見一旁略為疑惑的悠爾塔。

   ——難不成魔力紊亂還會導致精神類魔法失效嗎,不行,這樣下去的話悠爾塔的魔力遲早會崩潰的,但是直接勸的話按照悠爾塔的死腦筋肯定不會聽的,我得想個方法......啊,說起來之前好像還剩下了些材料,不如......雖然感覺有點對不起亞諾先生,不過我現在也提不起勁,就交給他好了,或許還正好應了他的意呢?

   在稍微有些心虛地瞥了一眼還茫然站著的亞諾後,米珊德盡量掩飾著臉上可能會露出的什麼表情,隨後站起身來向著其他兩人道:“那麼,我先去再檢查一下\u0027門\u0027有沒有出現什麼問題,很快就回來,悠爾塔先和...咳,亞諾先生敘敘舊吧?”

   “嗯?不用我跟著一起去嗎...那你要小心一點啊。”悠爾塔似乎對著米珊德還有些依依不舍,翻了個身後又詢問了一句,直到米珊德再度笑著搖了搖頭,悠爾塔才放棄了死纏爛打的計劃,目送著米珊德快步走出了營內。“唔,那麼也是時候工作了,現在天氣突然變成了這樣,之前的方案也要修改一下了......亞諾?”

   “啊...嗷,沒事,只是好像是我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到你會這麼開心,而且還會主動靠在別人身上......有點吃驚而已。”亞諾在悠爾塔的身邊蹲下,猩紅的眸子中藏著三分疑惑和七分類似羨慕的情感,雖然他很想用爪子去試圖揉揉悠爾塔的腦袋,但停留了片刻後還是收回了手臂,表情開始變得糾結起來。“悠爾塔和他的關系還真好啊,我也想見一次悠爾塔的笑容來著......”

   “有,有嗎......嘛,關系也說不上好到哪里去吧,也就是把我召喚過去人間界那邊,僅此而已,也沒別的......就是這樣。”悠爾塔愣了片刻之後,隨後有些慌亂地撇開了目光,迅速編了幾句話出來想要搪塞過去,絲毫沒注意到面上的緋紅正在一點點地透過絨毛顯現。“而且,也就只是一個表情而已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悠爾塔連說謊的表情都跟以前一樣啊,就這樣還好意思天天說我是傻子嗎?!

   “啊...不過不管如何,能繼續活著真是太好了,而且悠爾塔看起來也和之前一樣嘛!”亞諾最後還是沒有多管心里那絲若隱若現的嫉妒感,干脆也躺在了悠爾塔旁邊然後大笑著一把摟住他,悠爾塔雖然早就預料到了亞諾會這麼做,但還是有著些無奈地嘗試挪開身子道:“好了好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別老是主動貼別人身上......”

   “你之前不也是直接把腦袋放到那位魔法師的肩膀上蹭著嗎?”

   “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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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等了......呼,這次變化在族民里還是引發了不小的騷亂,得虧之前有准備臨時計劃和應急方案,之後再想相應的方法布置就好了。”直到天色在如今也幾乎完全暗下來後,悠爾塔才匆忙地返回了主營里,在米珊德和亞諾的注視下氣喘吁吁地坐下。“給米珊德的帳營也安排好了,就在這里後面的那片平地上,如果你需要的話就去休息好了;至於亞諾......你要是也困的話就自己在這找個位置吧,我還要撰寫新的計劃表和給守夜隊制定一份新的巡邏計劃,總之別來打擾我就好,實在沒事的話你就跟米珊德四處逛逛或者聊聊天好了......還有什麼事嗎?”

   ——哇啊,悠爾塔現在比起以前還要嚴肅啊,這個真的不是披著悠爾塔的皮的什麼東西嗎,還以為他見到那位魔法師會開心一些的......不過首領的工作也確實很折騰人啊,能讓他放松一點就好了......

   ——悠爾塔現在還真是一幅首領的姿態啊,這麼多年以來還真是辛苦他了,那麼接下來讓他好好休息一會吧......抱歉了亞諾先生!

   “啊,那我一會就回去好了,在那之前......”米珊德一邊回應著悠爾塔的話,一邊用指尖在半空中劃出了一個弧形,其化作一道黑色的裂縫,他伸手進去在里面掏了掏,隨後拿出了...一個小壇子和兩個酒盞。“我記得以前悠爾塔還挺喜歡東王國的甜酒,就順便拿了一點過來...咳,亞諾先生也嘗嘗看吧?”

   “啊,那個...不過喝了之後好像會頭暈吧?”悠爾塔似乎是回想起來了什麼,有些心動地想要伸出爪子去接過來,但回想起之前的事跡後還是猶豫了片刻;反倒是在另外一邊的亞諾饒有興致將其接過,然後好奇地問了句:“\u0027酒\u0027嗎,我以前好像聽過,不過沒試過味道...這個好喝嗎?”

   “我和悠爾塔都還挺喜歡的,亞諾先生應該也會感興趣的吧?”米珊德瞄了會亞諾打量著手中壇子的模樣,隨即趁著自己還沒完全心軟前,又看向悠爾塔道:“悠爾塔也試一點吧,現在在東王國甜酒算是很少見的東西了,這也是我僅剩的幾份之一...悠爾塔以前不是還挺喜歡的嗎?”

   “啊,是啦,還挺好喝的,只不過......”仿佛察覺到了米珊德有些失望的語氣,悠爾塔原先收回的雙爪又再度動搖了起來,在短暫的內心糾結後,還是拿過了其中一個酒盞。“也好吧,反正也可以用魔法抵御那種昏昏沉沉的感覺,喝兩杯之後就繼續工作好了......哎?米珊德不留下來一起喝嗎?”

   “我,我嘛...我果然感覺還是有點累,想先去休息一下了,這里就交給你們啦~”在訕笑了兩聲後,米珊德便已經走到了帳營門前,轉過頭去對著兩狼露出了有些尷尬的笑容;而在離開之前,米珊德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對著悠爾塔和亞諾補充了一句:“咳,如果事後太累的話,就交給我收拾吧...咳咳,那我先走了!”

   拋下這句在兩狼聽起來有些意味不明的話以後,便連跑帶走出了營門,剩下了面面相覷的悠爾塔和亞諾;在短暫的沉默後,悠爾塔嘆了一口氣,隨後邊打開壇子邊聊道:“總覺得米珊德好像有哪里不對勁,希望只是我想多了吧......以及,亞諾你這家伙也少喝點啊,酒還是很容易喝醉的,就是腦子會感覺暈乎乎的樣子。”

   “嘿嘿,你不是說了我睡著了正合你意嘛......唔?這個味道......”悠爾塔將封布拿來的一瞬間,在整個營內便彌漫開來了一陣馥郁醇香,悠爾塔在此之前便有著些心理准備,不過第一次聞到這個氣味的亞諾還是不自覺地湊近,將腦袋一點點地靠近壇口。“聞起來感覺還不錯啊......”

   “喂,用酒盞喝啦,可別想著自己一個人一次性喝完什麼的。”悠爾塔抱著壇子往後挪了一些,略帶嫌棄地瞥了眼比自己當年動作還要大的亞諾,隨後將壇罐輕側,將兩個酒盞裝滿。

   ——奇怪...為什麼總覺得酒的顏色稍稍有些淡粉的樣子......我怎麼記得應該是透明的來著......

   “......喂!我說拿酒盞喝啊!”悠爾塔剛將目光從酒盞處移開,就看到亞諾直接拿起了酒壇喝了起來,連忙慌亂地把已經被對方喝了一半的酒壇搶了回來。“我還想著給米珊德留點送過去來著...剩下的都歸我了!”

   亞諾倒是完全沒有理會悠爾塔的滿臉憤慨,擦拭去從吻部邊緣流下的一些甜酒,又咂了咂嘴,回味著那股彌漫著的醇香。“確實還挺好喝的...別那麼小氣嘛,你的那位魔法師大人都說給我們兩個喝了,就再給我一點吧~”

   “拿自己的酒盞喝啊......”再次無力地重復了這句話後,悠爾塔無奈地端起了其中一個酒盞抿了一口,或許是與之前相隔太過久遠的緣故,盡管悠爾塔依舊挺喜愛甜酒的味道,但總覺得與之前有一些不同,在兩三杯甜酒下肚後,這種違和感也依舊沒有變化。

   ——唔嗯......應該只是我想多了吧。

   “喂喂,悠爾塔。”就在悠爾塔原本打算喝完剩下的一些便去繼續工作時,亞諾突然叫住了悠爾塔,眯起了一只眼睛,只睜開著那只有著道傷痕劃過的紅色左眸,隨後問道:“我說...反正我現在也醒過來了,不如干脆就讓我重新接手回村落的事情吧,你不是經常念叨著想回去人類那邊的世界嗎,就正好也住在那邊好了。”

   “......啊?你要接手回去的話也不是不行啦,我也更喜歡干回祭司的老本行來著,去人類界那邊住的話......倒也沒什麼問題,反正按照米珊德的說法,現在聯通兩邊的門也被打開了,偶爾過來探望一下你也好,不過還得我處理完之後的事情再說啊......怎麼突然聊起這件事情來了?”悠爾塔歪著腦袋,似乎不是很懂亞諾為什麼問起了這件事,而亞諾也是撓著自己的腦袋,想了想才回應道:“只是...我總覺得那位魔法師想讓你休息一下來著......不過就算不說他的話,我也想讓悠爾塔歇一會來著;況且人家好歹為了你差點就把命丟了,你也至少得做點什麼回報一下吧,就跟我......咳咳。”

   “關於這個我也察覺到了來著...嘛,等我處理完剩下的事情就去跟米珊德聊聊吧。”被亞諾的一番話弄得有些愧疚的悠爾塔也不情願地點了點頭,隨後將酒盞里的酒液也一飲而盡,補充了句:“至少給族人們安排好新的計劃吧,從以前的雪地變成現在這幅草原的模樣,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適應不過來。”

   “說的也是,我感覺天氣確實比以前熱了不少來著...哈......”亞諾似乎原先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在話語之間突然不自覺地夾雜了兩聲粗重的喘息,他本人也似乎意識到了這一點,試圖平緩了一下呼吸,但尾巴還是焦躁地左搖右晃著。“唔嗯......原來人類那邊平時的天氣......是這麼熱的嗎......”

   ——不對,這種感覺...我這是......發情了......?!

   某個不太妙的詞語在一瞬之間在亞諾腦中一閃而過,他原先有些迷離的神識也霎時清醒了片刻,趁著悠爾塔還沒發現自己身上的異狀連忙背過身去,滿面羞惱地看向胯間逐漸被撐起的短褲,清晰感受著肉莖從外鞘一點點鑽出、膨脹、最後直接將淺薄的布料打濕。

   ——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發情......哈啊.......該死......而且還是在悠爾塔在場的時候......

   盡管亞諾在被復活之前的一生之中也經歷過好幾次的發情期,但畢竟有著從其他族人那邊打聽來的自我處理方法,只要用爪子握住凸起的地方上下撫弄來排出那些粘稠的白液就好——說實話,亞諾還挺喜歡那種奇特的快感,只是現在這種局面......

   ——但是在悠爾塔面前弄果然還是太羞恥了啊!總之還是先想辦法脫身然後找個地方處理一下......千萬不要被悠爾塔察覺到啊......啊嗚,這次感覺為什麼這麼強烈啊......

   強忍著想要將下身磨蹭些什麼的欲望,亞諾手忙腳亂地嘗試把兩腿之間的突起稍稍壓下,然後才尷尬地轉回身去,盡量避免說話的時候再度冒出一聲粗喘或者呻吟:“悠、悠爾塔啊,我先出去透透氣了,你接著工作吧嘿嘿......呃?”

   盡管亞諾現在因為精神恍惚難以完全看清眼前的狀況,但當目光盡力聚焦之後,還是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有些錯愕——悠爾塔一手撐著地面,另一只手半掩著嘴大口喘氣著,身上的長袍已經垂落下來,而面上的緋紅甚至還透過絨毛顯露出來,金眸之中的迷亂比起亞諾還要更盛半分;在另外一邊還沒緩過來的亞諾,似乎隱約聽到了悠爾塔一兩句飄忽不定的話語:

   “唔......果然是那個藥......米珊德這個混蛋......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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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聽起來已經生效了呢,門禁術和隔音術也布置好了,之前准備好的小道具也給他們送進去了......”米珊德站在簾門外,聽著僅有自己能聽到的、從內部傳來的喘息呻吟聲有些面紅耳赤,

   隨後連忙搖了搖頭,然後伸了個懶腰舒緩了一下壓抑了不短時間的心情。“雖然挺想留下來看看里面的情況...嘛嘛,還是挺困的,先回去休息吧,睡醒之後悠爾塔跟亞諾先生應該也做完然後累得睡著了吧~......嗯?”

   米珊德正打算趁著此時還尚有一絲暮光時找到自己的臨時住所休息一會,便看到一只披著件斗篷的白狼狼人似乎正打算走來,便留了個心眼暫且先不離開;果然,對方來到了主帳前時,先是看向米珊德遲疑了一小會,又打量了他片刻——雖然之前悠爾塔也有將他向其他族人介紹過,但畢竟是只存在於口述和傳聞之中的“人類”,還是忍不住觀察了一下,才敢走近前來微微低下身子詢問道:“你是...悠爾塔大人邀請的客人吧,初次見面,我是守夜隊的隊長安爾洛;之前悠爾塔大人吩咐我來拿一份新的守夜計劃安排,請問他現在在家里嗎?”

   ——啊,我記得悠爾塔之前教過我一些這邊的語言來著,是…怎麼說來著……

   “啊——這個......悠爾塔現在稍微有些事啦!”尷尬而心虛的微笑頓時浮現在米珊德的臉上,幸虧安爾洛也是在社交上比較懵懵懂懂的個性,沒能夠看透米珊德想要掩蓋的糟糕真相,只是歪著腦袋想了會,隨後應答道:“悠爾塔大人一直都很忙呢,而且對工作以外的事情也沒興趣......那我等一會再來好了。”

   說罷,安爾洛便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了,只剩下尚還有些忐忑的米珊德留在原地。

   ——看來還不能就這樣回去休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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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還有門禁術......可惡,現在用魔法不僅無效,而且還會加重——唔唔......”悠爾塔幾乎已經沒力氣支撐著身子站起,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敲著紋絲不動的簾門呻吟著,面上全是因為被下藥而帶來的羞怒;反而之前還滿是拘謹的亞諾看到悠爾塔跟自己也差不了多少後,直接便挺著胯間的帳篷走到悠爾塔旁,神情有些迷離地笑著:“嘿嘿......悠爾塔這幅樣子還是第一次見啊......真可愛......”

   “你這家伙已經毒發了吧......!酒勁也一起上來的那種......”盡管悠爾塔現在很想給亞諾一拳,但多年依靠魔法而生疏了狩獵技術的悠爾塔在這種無法調動魔力的情況下,對於亞諾而言簡直是毫無反抗能力的存在;更何況,悠爾塔現在更想優先排解掉難受的灼熱感。“唔......但是該怎麼辦......”

   “雖然不太清楚為什麼會這樣......緩解一下就好了吧......不行,要忍不住了......”亞諾的舌尖已經從嘴邊冒出一點,在短褲邊徘徊許久的爪子終於直接一把將其握住脫下,鮮紅色的柱體也隨之彈出,柱口處積攢的粘液則被拉出數條透明的絲线,無論是根部的球結還是略有弧度的肉莖,此刻都散發著濃郁的雄性氣息;亞諾眼中的迷離似乎更盛一分,邊傻笑邊嘟囔著:“嘿嘿......都漲成這樣了啊......”

   “喂!亞諾你......!”藥效酒效的雙重驅使,再加上亞諾的突兀行為和營房里充斥著的發情雄獸氣息,讓悠爾塔當場面紅耳赤了起來,咬著牙側過臉去,目光卻還是不住地瞥回亞諾——或者說他下身那根仰立著的肉莖。“給我收斂一點啊,萬一被其他族人發現怎麼辦......!”

   “悠爾塔不是說現在門打不開嗎......況且現在也到晚上了......沒事的,只要小聲一點......”亞諾干脆在悠爾塔的身邊坐了下來,身後的尾巴還在不斷晃悠著,絲毫不顧悠爾塔燒得發燙的臉頰,甚至還在不斷笑著湊近對方。“而且悠爾塔......不也發情了嗎......嘿嘿,不愧是悠爾塔的魔法師啊,這種事情都可以用法術做到......”

   ——米珊德,等我今天脫身了一定要揍你一頓......嗷啊?!

   “等,亞諾...!你——你的爪子在干什麼——嗚嗚......!”下身傳來的刺激感直接將悠爾塔從煩躁的思緒中拉回現實,剛回過神來時,他便瞥到了身上的袍子不知何時已經被掀開;亞諾的臉上滿是曖昧的笑意,一爪握住自己的肉莖上下套弄,另一只爪子用指尖不時劃過悠爾塔根部的頂端,頂端因此溢出了更多無色的粘滑清液。“別、別再碰了!我要——啊......”

   “看起來我的要比悠爾塔的大上一些啊......不過悠爾塔的反應真是激烈呢......嘿嘿......”盡管亞諾還挺想繼續調侃一下被刺激得面紅耳赤、肉莖連連輕顫的悠爾塔,不過他此刻更想專注於處理自己的情況,於是便滿足地收起了伸出的爪子,繼續撫弄著自己的狼根......直到過了一會後,亞諾眯起的赤眸瞥到了悠爾塔還在迷茫地一邊喘著氣,一邊看向胯間似乎又漲大了一圈的肉莖茫然失措。

   ——啊咧......悠爾塔還真能忍啊......都硬成這樣了還不為所動嗎......

   “亞、亞諾......”正當亞諾還在感慨的時候,悠爾塔略帶哭腔的軟糯聲音便灌入了亞諾聳下的雙耳中,令他直接渾身一個激靈。“我...我不會自己一個人弄啊......應該怎樣才能......嗚......好起來,這種感覺好討厭.......”

   ——......等等,悠爾塔居然不知道嗎?!他之前的發情期是怎麼處理過來的......不過畢竟有那位魔法師幫忙......

   微妙的罪惡感和嫉妒感在亞諾心頭涌現,在咽了口唾沫後,有些艱難地道出:“哈......悠爾塔就只要......嘛,像我這樣握住自己的那根突起來的東西,然後上下擺弄幾下就好......”

   悠爾塔先是迷離地看著亞諾緊張的模樣,隨後試著去按照他的教導進行——在悠爾塔握住自己肉莖的那一刻,他便像觸電一般立即松開了爪子,表情也比起之前看似更為痛苦,盡管他的粉舌也完全伸出,只顧得大口喘著氣,語氣甚至還多了一份撒嬌的意味:“好奇怪的感覺......嗚嗚,平時都是米珊德幫我弄的......亞諾幫我也......弄一下嘛......”

   ——......這種事情自己來啊!!嗷嗷,為什麼每次我挑弄完悠爾塔就會出現這種事情......但是還是第一次見悠爾塔這幅樣子,真的好可愛......而且還能碰到悠爾塔的......嘿嘿......

   “好、好吧,看在是悠爾塔的份上......”雖然嘴上說得很不情願,然而亞諾依舊相當興奮地湊到了悠爾塔面前,騰出了另外一只爪子嘗試握住了悠爾塔充血成鮮紅色的肉莖,又用舌頭舔著他因為刺激和害怕而有些顫抖的臉龐來安撫他。“悠爾塔還真是敏感啊,嘿嘿......唔啊?!”

   亞諾剛打算加快一些雙手的動作,便猛地被悠爾塔一把抱住了腰,整具身子也因為這個動作直接貼在悠爾塔的身上,還在舔舐著對方的舌頭也因為突然逼近差些深入到了悠爾塔微張的嘴里,在其看著悠爾塔那雙緊閉的眼眸片刻後,也是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面頰變得跟對方一樣通紅。“不、不要這麼突然就抱住我啊......!而且你湊那麼近我也很難弄的!”

   “嗚嗚......我想貼在......亞諾身上嘛......”悠爾塔已經完全陷入了無意識的狀態,只是不自覺地用著魅惑的行動和話語,讓亞諾繼續深陷跟自己一樣喪失理性的狀況;肉莖也一點點從亞諾手中掙脫而出,轉而去貼在亞諾自己的灼熱狼根上,共同分泌的粘液已經交雜在了一起,連帶打濕了兩狼腹部的細軟絨毛。“疼...而且好癢......但是這樣子好舒服......亞諾的身子也好熱......渴.....”

   “...等、悠爾塔你要干什——唔!”還沒完全從悠爾塔的上一個行為中反應過來,亞諾緊接著就感覺到有什麼濕熱的東西貼在了自己的舌頭上,順著便滑入了嘴中吮吸著他的涎液,等到他反應過來時,悠爾塔已經微眯著雙眼收回舌頭,將口中狩獵到的水液咽下,兩人的吻部之間還有著一絲隱約的銀线相連。“哈......哈......”

   亞諾此刻腦子已經陷入了完全的混亂——主動權不知何時已經完全到了悠爾塔的手里,悠爾塔也從一開始抱住他的腰,轉變為坐在他雙腿之間的空位上,兩只腳爪干脆地擺在他大腿上,而雙手則扶著亞諾的肩膀,一邊讓下身漲紅到極致的肉莖摩擦著他腹部的絨毛汲取快感,一邊還不斷呻吟出聲音刺激著亞諾的聽覺。

   ——這就是......“伴侶”之間會做的那些事情嗎......但是悠爾塔會不會只是因為現在神智不清把我當成了那位魔法師......那樣的話等他清醒了我又該......

   “呐......亞諾......怎麼了......?”似乎是察覺到了亞諾的心不在焉,悠爾塔稍微放緩了一下動作,將狼腦袋枕在亞諾的肩上,輕聲地說著,盡管語氣之中的情欲沒有減少半分。“米珊德說過......可以跟喜歡的人做這種事情的......我一直都很喜歡亞諾......亞諾,喜歡我嗎......?”

   “......啊啊,看來是我多想了。”盡管只是一句無意識地詢問,也讓亞諾之前的顧慮被打消了大半;他舔了舔嘴邊,用著一個微笑回應了對方泛著淚光的金眸,便將頭也靠在悠爾塔的肩上,作出了一個輕咬住對方脖子的動作,力道卻無比地溫柔。“我也很喜歡悠爾塔......沒錯,我們是互相的\u0027伴侶\u0027啊,做這些事情是理所當然的......所以悠爾塔......

   “接下來就交給我吧!我會讓你體會到連那位叫米珊德的魔法師也帶給不了你的感覺的!嘿嘿~”這次輪到悠爾塔還沒反應時,亞諾便用一只爪子一把摟住了悠爾塔,另外一只爪子敏捷而精准地同時緊緊握住了兩人的肉莖,並攏起來並且快速上下抽動著。“如何如何,我的技術還不錯吧!”

   “...哇啊!等、等一下,亞諾!力氣放小一點,而且太快——嗚嗯!”悠爾塔被亞諾猛烈的動作所帶來的刺激感嚇到,而這份刺激感緊接著便轉換成了潮水般的快感,臉色當即泛起一陣驚慌,不過即便如此他也做不了什麼:身軀已經被亞諾的爪子死死摟住,就連脖子也被對方用尖牙固定住,只得在這份快感中迅速沉淪。“亞諾......我快要......嗷啊!”

   一聲低嚎從悠爾塔的嘴中鑽出,明明應該是很有威懾力的發言,在亞諾耳中聽起來卻更像是孩子的哭鬧一般;而悠爾塔的肉莖在短暫的停止顫動後,便開始不斷地抽搐著,每一次鮮紅色的狼根在亞諾有力的爪中膨脹些許後,從頂端的小口中就噴射出一股濁白色的熱流,打濕兩人的胸膛,甚至還有一些濺到了悠爾塔自己的嘴邊;等到悠爾塔從強勁的噴射變為一股股涌出,再到數滴精液從穴口溢出時,他和亞諾的胸膛和腹部已經沾滿了粘濕的白漿,營房內滿是粘液奇特的腥味,以及兩人因為激烈運動的汗水咸味。

   “哇啊,悠爾塔你這是憋了多久......不過看你的表情還挺享受的嘛~”亞諾的嗅覺比起一般的同族人靈敏了不少,因此被腥味衝得有些頭昏腦脹,但還是滿足地放開摟著悠爾塔的爪子,笑著撩了撩對方的下巴,順帶欣賞著他還沉浸在快感中的茫然神色。“呼,之後去清洗一下好了;悠爾塔先去休息一會吧,我還得幫自己弄——喂!等下,那個不能吃啊!”

   “嗚?”悠爾塔不知何時用指尖沾了一些身上的白濁,放在嘴中含住,迷茫地看著差點就攔住了他的亞諾,對著那副緊張兮兮的表情歪著腦袋。“亞諾...怎麼了......?你也要來一點嗎,我的魔力還是挺多的.......吃掉的話可以補充魔力哦......?”

   “我才不要吃啊!那,那些粘液,是、是......”亞諾看上去又回歸了最開始的窘境,說話也變得有些結巴,面對著悠爾塔伸過來的爪子羞惱地扭開了頭。“總而言之!不要再吃那個啦!好、好了,悠爾塔快去一邊吧,我還沒發泄呢......咦?悠爾塔你又要干嘛??”

   雖說悠爾塔確實是從亞諾身上撐了起來,但是轉而又往後靠了一些,以一種腰部挺起的姿勢趴在了地上,腦袋上的一雙耳朵聳拉下來,用著黑色的鼻頭輕嗅著亞諾胯間仍舊挺立著的鮮紅肉莖,隨即......伸出了舌尖輕觸著圓潤的球結。

   亞諾的意識毫無預兆地中斷了。

   ——————————

   “哈...會不會給他們的劑量下的太多了呢......加上之前那位叫...安爾諾?還是安爾洛的先生貌似也找悠爾塔有事情要辦來著......”

   對於內部發出的聲音,已經感到了些許麻木的米珊德開始擔心起了一些其他事情,雖然門禁術能夠確保不會被人闖入,但若是事後被別人懷疑的話......也並非是什麼能夠輕易解釋的事情。

   “不過他或許只是說說呢,都隔了這麼久時間大概上去歇息的可能性更高吧......唔,才剛說完呢......”

   米珊德正打算休息一會,便瞥到了遠處披著斗篷的安爾洛——似乎這次他的時候還跟著兩只同樣打扮的狼人,頓時感覺有些頭疼;果不其然,他們確實再次在米珊德面前停了下來,安爾洛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而其他兩人則在懷疑地看著米珊德。

   “打擾了,我們又來了......悠爾塔大人忙好了嗎?我聽其他隊員們說,他還把以前的族長亞諾大人給帶回來了呢...魔法還真是便利的東西。”安爾洛的語氣比起詢問更像是陳述著什麼,說完之後,他也將目光聚焦在米珊德的身上。“所以......我們可以進去嗎。”

   “啊...麻煩再等一會,他們還在里面......咳,商議事情呢!”盡管米珊德依舊不太善於撒謊,在緊急情況下還是迅速找出了個理由嘗試搪塞面前三人。“等他們商量好了你們再進去吧!”

   “我們只是進去拿份新的守夜計劃而已,沒什麼關系吧。”另外一只狼人抱怨了一句,挑出了這個簡陋理由的明顯矛盾,米珊德當即陷入了慌亂狀態......不過安爾洛只是點點頭,就把其他兩人攔在身後,道:“我們明白了,那我們遲些再來。”

   “誒?隊長你不是說帶著我們兩來硬闖——嗷!”剩下那只沒開口過的狼人似乎剛想說些什麼,就被安爾洛一爪子掐住了腰然後往後拖,在叫出聲前就飛快地被拖走了一大段距離,另外的那人瞥了眼米珊德,便也跟著另外二人離開了。

   ——總感覺......還得糾纏很長一段時間啊。

   ——————————

   “嗯...啊......!悠、悠爾塔......不要再舔了,那里很髒的啊!而且你再繼續下去的話...我要......啊啊......!”

   亞諾很想嘗試推開正含住自己肉莖舔舐著的悠爾塔,奈何悠爾塔實在是太過...嫻熟,略顯粗糙的舌面精確地劃過他數個敏感點,只得在炸著毛的同時粗喘著享受,原本抓住悠爾塔腦袋想要將其推開的雙爪,此刻也變成輕摁施力的曖昧姿態。“為什麼......哈嗯,悠爾塔會喜歡這樣啊......明明這麼......嗷唔!不、不要舔前面那個地方......!”

   悠爾塔正專注於品味嘴中飽脹的狼根,只是給了吵鬧的亞諾一個不滿的眼神,便將其暫且輕輕吐出,悠爾塔的涎液與亞諾分泌出的清液混雜在了一起,拉扯出幾道淫靡的絲线。

   “真是的,明明是我在弄,亞諾還真吵啊……而且,這樣不是比你剛才那樣,更舒服嗎……?”咂了咂嘴咽下口中咸腥粘液後,悠爾塔瞥了眼緊貼著自己雙耳的爪子,又抬起頭來對上那雙充斥了慌亂的赤眸抱怨一句。“以前見你可不是這樣的啊……唔,你的味道好濃……”

   “這怎麼能相提並論啊!快點放……啊!”亞諾又多了分氣急敗壞,想趁機把悠爾塔的腦袋朝遠處推去,卻被悠爾塔的獠牙恰巧輕刮了一下敏感部位,從肉莖根部傳來的疼痛迅速轉換成了快感,在他想要壓制之前如潮水般涌出。“喂!悠爾塔快點松嘴啊!我……哼唔!”

   在徹底被本能操縱前,亞諾下意識有些粗暴地把悠爾塔的腦袋推遠了一些,隨後只記得自己發出了幾聲悶哼,舒適感從大腿涌向跨間,而後他眯起了雙眼,舌尖從微張的嘴中探出,任由這種積攢過久後的噴射快感淹沒自己。

   “哈……哈……”經過了大概十多秒,在那些渾濁而粘稠的液體一陣陣從亞諾的前穴口中噴出完畢後,他只顧得大口喘著氣,意識朦朧地看著下身的光景;因為悠爾塔的舔舐對他而言過於刺激,此時剛經歷過高潮的肉莖還在不時地抽搐著,每一次顫栗就會帶來一陣新的快感。“悠、悠爾塔……所以說讓我自己來啊……現在大家都這麼髒了……”

   “咕,明明亞諾也一幅很喜歡的樣子……而且主要還是我被弄髒吧……”悠爾塔故作嫌棄地瞥了眼亞諾,狼腦袋上粘滯著亞諾之前射出的精液,用爪背隨意擦了擦已經被濡濕的面頰和頭發,略帶期待地問了一句:“話說…亞諾覺得怎麼樣……舒服嗎?”

   “哎哎?嗯……不、不討厭這樣的方式,就是了……”兩人的表現像是完全顛倒了剛開始時的位置,亞諾半分心虛半分羞恥地將目光從已然醉酒的悠爾塔面上移開,尾巴還在不受控制地亂搖亂擺。“好了……既然都弄好了,就擦擦身子吧……呼……”

   ——話雖這麼說,但是感覺還是好熱啊……再來一次的話……不行,要是待會悠爾塔還有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法我就要……咳哼!

   “……嗯?”亞諾剛從剩余的快感之中緩過神來,想要撐起身來時,突然摸到了手邊有著什麼東西,便順手拿起來一看。“這些……是什麼東西?”

   “啊……這些是米珊德以前……幫我做的玩具……為什麼會在這里呀……?”悠爾塔看到亞諾手邊各式各樣的“玩具”時,臉上又多了一層緋紅——平時的話,估計悠爾塔就滿臉羞惱地直接撲過去搶過來了。“亞諾…要陪我試試嗎……?”

   “玩具……?”亞諾懷疑地看著那些奇怪的東西:兩雙分別用鐵鏈連接起來的精致夾子,一根外形奇異的粉紅柱狀物,還有數個大小不一的晶體小球和數瓶裝著粘稠乳液的小玻璃瓶。他……完全看不明白這些東西可以用來做什麼。

   ——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太糟糕的事情吧……而且是悠爾塔的請求……

   “嗯……好吧,玩一會之後要去清理哦……還有,我不是很懂這些東西……悠爾塔你教教我吧。”

   在之後的幾個小時里,亞諾一直反復地對於說出了這句話,感到了極大的後悔。

   ——————————

   “你、你們……”

   米珊德看著十多只擋在自己身前的狼人,心頭涌上一陣不可描述的苦楚和無奈,扶著一旁的帳營內嘆道:“所以你們是整個守夜隊都來了嗎……都說了悠爾塔和亞諾先生他們正在商議事情啊……”

   ——啊怎麼辦……這樣下去紙要包不住火了吧……

   “畢竟已經到守夜時間了,其他人都在等悠爾塔大人的新安排……”領頭的安爾洛盡管還是面無表情的模樣,但語氣之中多了一絲焦灼,而這種焦灼更能讓米珊德深感……良心不安。

   “再,再等一段時間好嗎……也不知道悠爾塔他們什麼時候能做——呸,能談好;要不你們今晚先去休息吧,我代替你們去巡邏看看?”

   米珊德盡力給出了一個較為合理的答復——他也的確能夠做到,視察整個村落以及周邊的情況,甚至也不需要他挪動半分位置。

   只不過……眼前的一眾狼人明顯不相信面前這個比他們之中任何一者都要瘦小的“人類”。

   “嗯……這樣嗎……”盡管米珊德現在非常想直接對著他們來一發睡眠魔法,考慮到這後可能會引起的禍端還是暫且收斂了一些。“那麼,還請在等一會吧,待會我去抽空跟悠爾塔談談這件事……然後把安排給你們。”

   ——只要,趁他們離開的時候擬造一份就好了吧。

   “唔,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再等一會吧。”安爾洛依然跟之前那樣點了點頭,不過……他靠近了一些米珊德,壓低了聲音對他道:“如果悠爾塔大人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請幫我轉告一聲守夜隊的關心,謝謝。”

   ——啊…欺騙這樣的孩子,還真是令人充滿罪惡感……

   ——————————

   “嗚——笨、笨蛋亞諾,鏈子串在一起了!”

   “我才沒弄錯啊!明明是悠爾塔夾自己這邊的時候不小心——嗷!別動啊!”

   此時,帳營內的兩只狼人一邊面紅耳赤地互相推卸責任,一邊一同手忙腳亂地理著鐵鏈:悠爾塔和亞諾又恢復了之前那種面對面貼在一起的坐姿,只不過在兩人的胸口之間多出了一些東西——之前的兩雙夾子分別夾在二人各自的乳首上,連接的鏈條糾纏在了一起。

   “所以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玩具啊……嘶——悠爾塔你先停手,我解開再說……嗚嗚……”

   亞諾通常都不會穿著上衣,因此他胸前的兩點也在這種不經受多少摩擦的情況下,導致呈現出誘人的粉紅色澤和積累了敏感的觸覺;他嘗試把之前好不容易夾上去的乳夾拔下時,在之前夾起一瞬的刺激感再度傳導過全身,險些呻吟出聲來。

   ——感覺跟以前的發情期完全不一樣啊……為什麼身體會……這麼奇怪呢……

   強忍著想要縮到悠爾塔懷里蹭蹭身子的衝動,亞諾低喘著氣將鐵鏈打起的結解開,每次牽動到悠爾塔那兩顆同樣鮮嫩的粉紅肉粒時,對方便會隱隱發出一道哼聲——同時,亞諾感覺自己心中的欲火愈發旺盛。

   “嗚……我說,悠爾塔……還是先不要玩了吧……這樣下去的話……”亞諾強行壓下再度挺起跨間肉莖的念想,盡管此時它已經因為興奮帶來的充血將要重振雄風;不顧從莖口流出點滴清液時帶來的羞恥感,咬著牙望向恍惚的悠爾塔道。“感覺你也快要不行了吧……等等你想做什——嗷!”

   “唔嗯……亞諾跟我當初第一次用這個夾子的時候……一模一樣呢……挺奇怪的嘛……”悠爾塔趁著這個時候把乳夾徑直按回全處,甚至還輕捏了捏咬合的地方,從胸脯前傳來的痛楚與酥癢讓亞諾的腳爪直接蜷起。“不過亞諾……還真的比我健壯很多呢……要不是形態被固定了我也想鍛煉成這樣呐……”

   “住手啊喂!這樣子很痛的!”要不是考慮到現在抓住悠爾塔的爪子又會讓鐵鏈產生擺動從而會做出更加羞恥的反應時,亞諾真的很想干脆把悠爾塔給捆起來搓揉蹂躪他的腦袋一頓,但是現在……他也就只有這聲吼叫有著平時狩獵的氣勢,身軀已經完全軟了下來,滿面不甘和羞恥地看著悠爾塔那抹無意識的淺笑。“我…我們換個玩具不好嗎……!”

   “嗚,換一種的話……嘛……看在亞諾好像還是第一次的份上……”

   悠爾塔遲疑地將那根粉紅色的柱狀物拿起,透過絨毛浮現出比之前更為通紅的可疑面色,而亞諾才剛匆忙摘下夾子後,便看到了如此奇異的一幕;正當亞諾擔心著悠爾塔又會有什麼奇奇怪怪的舉動而干脆閉上眼睛放棄抵抗時……突然感覺到爪子握住了什麼黏糊糊的東西,鼓起勇氣睜開眼睛瞥了一眼,是之前悠爾塔拿起的柱體。“這個東西又是用來做什麼的,悠爾塔你要干——你?!”

   “別、別那麼大聲啊……被其他人聽到該怎麼辦……”悠爾塔不滿地回過頭來看著完全炸毛的亞諾,而此時他正趴在地上,半條粉色的舌頭伸出喘氣,臀部對著亞諾高高翹起,垂落的尾巴掩蓋住了某個私密的部位,卻沒能擋住再度硬挺起來的狼根,還在分泌著幾滴清液落下,看上去格外淫靡。“亞諾……咕嗯,幫我把那個……塞、塞進後面吧……”

   “等一下……那里是——喂這樣玩真的好嗎!雖然說不會死也不能來這麼過分的吧!!”

   亞諾現在完全陷入了語無倫次的宕機狀態中,因為悠爾塔的突然動作臉頰像是燒起來了一般,盡管如此,他的目光和身體卻很誠實地向著悠爾塔靠攏。“而、而且,就算塞進去也不會舒服的吧?!會很痛的吧?!”

   “只是潤滑和清潔一下而已啦……”悠爾塔小聲嘀咕了兩句,尾巴像是漫不經心地搖晃著,被其遮掩住的粉嫩後庭處乍現乍隱——盡管亞諾完全不理解現在的狀況,每次目睹到那副光景時便不由得血脈噴張,尤其是悠爾塔之後用微弱的聲音補上的碎碎念。“待、待會亞諾……等潤滑完了,就試試看……能不能插進來吧……如果跟米珊德之前一樣的話,應該會……很舒服的……?”

   這次,亞諾一直以來模模糊糊的思緒突然有了一個准確的定義。

   ——等、等一下!現在這個樣子不是之前從族人那里聽聞的……傳說中的那個“交合”嗎!好像據說這麼做的話會比用手來還要舒服……雖然同性這麼做好像……啊啊不想這麼多了!

   亞諾對於這方面的知識盡管仍然少於常人,但比起悠爾塔來說簡直是雲泥之別,等他理清眼前的狀況後,便咽了一聲,忐忑著將悠爾塔的毛絨尾巴抓起,另一只手握住那根粘滑柱體,抵在隨著悠爾塔呼吸而輕顫著的穴口前。“那……悠爾塔,我要……塞進去了,如果疼的話就跟我說一聲……?”

   “嗯……怎樣都好,快點動一下……我——嗚嗯……哈啊……”

   隨著亞諾將柱體一點點地填入,悠爾塔同時便感受到被後庭緊裹住的柱體產生了變化——柱體化作一根根柔軟的觸須,將內壁處的汙穢掃過清潔干淨,同時還分泌著更大量的粘液;當觸須一次接一次掃過敏感帶時,一聲聲曖昧的低喘和呻吟便會從悠爾塔微張的嘴中冒出,嫩紅色的舌尖也搭在吻部邊,任由唾液和跨間肉莖泌出的水液滴在地上。“夠…夠了……亞諾,把它拔出來吧……然後……把你下面那里……試試插進來吧……”

   “這—這樣真的好嗎……”

   亞諾雖然還是一副耳朵垂下,眼神飄忽不定的模樣,但還是乖乖遵從著悠爾塔的指示操作,只是盡量不去看悠爾塔尾根下的光景;將柱體丟在一旁後,他回憶著那些模糊的傳聞,又將一部分身軀交給了本能驅使,小心翼翼地趴在了悠爾塔的背上 ,抱著他有著些許顫抖的身子,再度變得滾燙的狼根擦過悠爾塔的尾巴。“悠爾塔的身子也好燙啊……咳哼,之後是要我也像之前那根東西一樣……插進去對吧?”

   “不、不要讓我重復那麼多次啊……!”盡管悠爾塔確實不想承認,但每一次這種關頭上,他就會變得極度敏感,無論是亞諾的爪子撫過他腹部絨毛,還是從身後傳來的熾熱感,都讓他的意識朝著深處進一步沉淪,只想著立即被亞諾的肉莖填滿後庭。“快點啦……亞諾……主人……”

   “主——?!”

   “……嗷——!別、別一下子進來啊!疼疼疼……”

   悠爾塔無意識的兩個曖昧字眼成功給亞諾帶來了一波新的驚嚇與刺激,原本還一直在穴口處摩擦徘徊的肉莖也直接滑入甬道,突然的滾燙感以及敏感處被碾按而過,夾雜著些許情欲的吃痛聲頓時從悠爾塔喉中冒出,只得緊眯著眼睛將腦袋靠向趴在自己身上的亞諾,企圖以磨蹭獸耳的方式分散一些疼痛。“亞諾真是的,一點也不懂……”

   “我會懂就奇怪了啊……而且,那聲\u0027主人\u0027是怎麼回事啊!那個魔法師平時都是讓你這麼叫他的嗎!”亞諾焦灼地對著緊貼著自己的悠爾塔喊道;盡管現在下體被悠爾塔的後穴緊緊包裹住,濕熱緊致還不時收縮著的感觸差些讓亞諾把持不住,但他此時還是更關心另外的問題。“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嗎!”

   “只是…嗯嗚,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會啦……只是個稱呼,又不是什麼大事情吧……”原本還沒有自覺的悠爾塔也被亞諾吼得清醒了些,在後穴疼痛的雙重作用下略帶心虛地碎碎念了一句,順帶向後瞥了眼百感交集的亞諾。“不要糾結這個啦……你也要我用別的稱呼叫你嗎……?”

   “才不要啊!而且也……也就是稱呼罷了,我又不稀罕……不、不是那個意思!”

   “唔……真的嗎……那亞諾要試試嗎?”悠爾塔先是盯了會窘迫的亞諾,不自覺地露出了曖昧的輕笑;如果是在平時,兩人的行為本應該會反過來。“我想想……唔嗯,亞諾哥……?我記得你很久以前嘗試過讓我這麼叫你的吧……?”

   “……———!!怎麼你連這個都——!!”

   “哼哼…不要小瞧我的記性哦?”

   確實是完全反了過來。

   “所以……至少快點動一下吧……這樣下去的話我……嗷啊?!等一下,沒讓你這麼激——唔唔!”

   上一刻還在因為那一聲“亞諾哥”而完全陷入出魂狀態的亞諾,下一秒在悠爾塔尚未反應過來之時,便被亞諾粗暴地扯著轉了個身,原本半趴著的姿態直接變成了躺姿——重點是在這個過程中,原先好不容易經過細致潤滑的後穴在這樣的動作下也傳來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悠爾塔正要因為疼痛喊出聲時,又被幾根爪指蠻橫塞入嘴中上,上面還粘連著些許之前歡愛時產生的粘稠白液,腥咸氣息再度從中蔓延開來。

   悠爾塔忍受著口腔的漲酸和身後的痛楚,尾巴緊緊纏住大腿根部,想要睜開眼睛看清現在的狀況……然後看到了亞諾臉上出現了,他從未見過的奇異笑意。

   “好好,既然小悠爾塔這麼乖的話,那就順著你喜歡的方式來吧……嘿嘿……”

   “什麼啊……嗷啊!你之前沒全部塞進來嗎?!”

   “怎麼可能只有那麼點啊,我的可是比悠爾塔要大多了……球結也一起塞進去咯?”

   “等,等一下!慢一——!!”

   後穴被二次擴大的劇烈疼痛強行把悠爾塔將說出口的字句撞碎成破碎的音節,但卻因為被亞諾緊緊地壓在身下,以及雙手也被對方強行摁住的緣故,只能發出這種徒勞的慘叫聲。“好疼……你這家伙為什麼會這麼粗啊……!”

   “只是悠爾塔里面緊而已……哈啊,而且好暖和……比起用爪子握住要舒服多了……”

   亞諾絲毫不顧自己的感慨直接讓悠爾塔變得面紅耳赤起來,溫柔地舔去了對方眼角溢出的淚水,和之前粗暴的行徑截然不同。“不過果然還是不想看見悠爾塔哭啊……在准備好了之前我會保持不動的,放心吧。”

   “……哼,還不如當初插進來的時候溫柔點……不過沒想到亞諾是會問人的那種類型啊……”

   在悠爾塔越發微弱的聲音消逝後,空間內便只回蕩著兩人的喘息聲;不知何時,亞諾的左爪已經放輕了些許摁住悠爾塔的力度,轉而變成和他的右爪十指緊扣的模樣,而另一只手則空出來撫摸著悠爾塔因為緊張或是疼痛而顫抖著的腦袋;悠爾塔也是緊抱著亞諾,不時有著嗚咽聲傳出,即便如此,面上盈滿的緋紅還是暴露了他當下相當充實的快感,尤其是那根穿入自己後穴的熾熱狼根,球結正頂在敏感處,即便只是偶爾的摩擦也能讓悠爾塔更為亢奮和淫亂。

   而另外一邊……雖然亞諾先前很有氣勢地完成了那一連套他自認為很帥氣的動作,但現在緊貼著悠爾塔的臉時難免感到了一絲忐忑,再加上對方不時的顫動會帶動自己仍在對方體內的肉莖……狀況比起悠爾塔好不了多少。

   “……快點……”

   “……嗯?”

   “我說……可、可以了,快點!”

   悠爾塔驟然加大的聲音把亞諾嚇得一怔,而相當木訥的某只赤眸狼人也終於反應過來當下是什麼尷尬局面,當即輕咳了幾聲,盡力無視悠爾塔的喘息帶給自己的干擾,逐漸進行著身下的動作。“這——是這樣對吧……悠爾塔真的…不覺得痛嗎?”

   “嗯……倒也還——啊……雖然有些疼,而且感覺也很熱……唔嗯——”

   悠爾塔倒是完全沒空去回復亞諾的話,每次想要組織成有序的語句時,那種從身體內部傳來的疼痛與瘙癢感便會讓其變為斷斷續續的喘息;到了後來,他干脆將腦袋埋在亞諾的脖子處,像是他之前對自己所做那般輕輕咬住對方的肩膀,嗚咽聲將之前的喘息取而代之,妄圖借由這種方法來減輕一些體內的燥熱和涌上的羞恥感,不過悠爾塔本人則似乎沒怎麼意識到這個奇怪的姿態,完全是由自己本能而出。

   ——肩膀…悠爾塔的牙……為什麼要咬著呢……

   盡管亞諾意識到了這一點,但無意識中不斷加快抽插的下半身和陣陣涌來的快感讓他迅速無視了這個想法,僅僅只是順從著悠爾塔的利齒微微刺入自己的皮毛之中,然後也像他一樣,低下頭去舔舐著悠爾塔的脖頸,使得他本就敏感的軀體再度顫抖起來,涎液隨著嗚嗚聲不斷地流出,打濕了兩狼面頰上的毛發。

   “唔嗯……亞、亞諾……好疼……嗚嗷!”

   隨著興奮感變得劇烈起來,悠爾塔也一點點覺察到了亞諾和米珊德的不同——比起後者的有條不紊,亞諾的節奏全然就是初出茅廬的級別,那種時而過分溫柔時而粗暴異常的節奏感,讓悠爾塔反而更加有些捉摸不透。

   ……再配上亞諾過於恐怖的尺寸,從後穴中不時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令悠爾塔差些哭著叫了出來,雖然其中淫叫估計會占更大的比重。

   “悠爾塔……好棒……真乖呢,嘿嘿……誒怎麼了嗎!”如果不是悠爾塔發顫的聲音里明顯帶著一絲哭腔,亞諾幾乎是徹底要在悠爾塔後穴那種濕軟暖熱的觸感中迷失了,穴口的皺褶還緊緊裹住了肉莖根部的球結這個敏感點;亞諾好不容易刹住車的時候,剛巧用盡全力把腰部狠狠撞向悠爾塔,惹得悠爾塔直接就發出一聲高亢的呻吟,緊接著對方猛地強咬的疼痛也讓亞諾清醒了一些,立即便帶著少許心虛忙問道。

   “嗚…感覺後面要裂開了……慢,慢一點啊!”悠爾塔從眼角溢出的眼淚迅速跟之前殘留在臉上的涎液與精液融為一體,充滿怨念的目光讓亞諾悻悻然地主動移開了視线。“弄出這麼大的聲音……萬一把守夜隊的人吸引過來見到我這樣……嗚……到時候……”

   ——啊……其實族群里的大家對交媾這件事情也是經常在私下討論啊……雖然和同性一起確實是少數啦……反正都到這種局面了羞恥心什麼的也就無所謂了……

   亞諾在心底吐槽了一句,瞥了眼帳篷外已經完全暗下的天色,嘟囔了一句:“現在都這個時候了,不會有人來的吧……放心吧,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讓悠爾塔恢復正常啦,嘿嘿~”

   “現在不怎麼正常的人是你吧……順、順著我的節奏來吧,你這家伙也太暴力了……”悠爾塔咬著牙瞪了一眼還在嬉皮笑臉的亞諾,最後只好微調了一下自己的姿勢,然後……主動地前後擺動著腰部,比起之前更為夾緊了後穴中的熾熱狼根。“嗚……畢竟還是太大了……為什麼你這家伙這麼——等、等一下!我說讓我自己動——嗚嗚……!

   “這樣感覺沒那麼刺激來著……之前那種,悠爾塔不是更喜歡嗎?”亞諾順勢抓住了悠爾塔摟住自己的爪子,將他的一雙手臂干脆鉗制在一起,又依照著之前的節奏抽插著,不過這次更加貼合著悠爾塔的姿勢;看著身下的悠爾塔表情逐漸從最開始因為疼痛的不適一點點變得迷離起來,甚至還有些不自覺的淺笑時,一種滿足感從徹底激發的情欲之中油然而生。“呼呼,沒錯,悠爾塔……我也想看看悠爾塔笑起來是什麼樣子啊……”

   ——悠爾塔的……笑容……我……

   處在恍惚之中的悠爾塔自然沒能聽見亞諾的喃喃聲,只是面色潮紅地感受著自己本就被擴張開來的後穴一次次被亞諾的球結撐到極限,然後又在還未完全收縮時又一次被撐開……快感一點點地從敏感點開始蔓延開來,甚至現在的悠爾塔只是被觸碰一下,身體就會不住的顫動起來,被亞諾的身軀所壓在自己身上的肉莖也愈發通紅;雖然大多是因為藥和酒的效用……不過……

   ——嗚啊……亞諾這樣子也太……為什麼會這麼舒服……明明下面還在痛著,但是——

   “嗷嗚——!亞、亞諾你在——?!”悠爾塔突然感覺到胸前兩點乳首一痛,隨即快感和瘙癢感一並涌出,在這種險些就要失去意識的快感下,悠爾塔微張著嘴,余光瞥到了正饒有興致玩弄著自己乳首夾的亞諾,以及他那一副已經全然跟沉溺於情欲的野獸無二的模樣——說是這麼說,悠爾塔自己也是一副舌頭聳拉著,淚液和唾液都在因為快感溢出的狀態了,尤其是那根夾在兩狼腹部間的肉莖,分泌出用於潤滑粘液已經足足溢滿,多余的部分滴在一旁的地上,甚至在肉莖的尖端偶爾有著幾滴白色濁液緩緩冒出,又迅速融入正相互摩擦、也不知道是誰的白毛之中。

   當然,現在悠爾塔完全沒有精力注意自己這副淫亂的模樣,不僅是因為乳首再度被刺激的緣故,況且亞諾逐漸加快的抽插速度與一次次完全把他的狼根連帶球結頂到底的深度,足以讓悠爾塔在這種情況下達到徹底高潮。“快……快點放手啊……哈啊……”

   “悠爾塔還是一如既往地口是心非啊……嘿嘿,這幅樣子真可愛~”可能是因為亞諾也即將到了臨界點的緣故,行動也變得大膽而肆無忌憚了起來,任由自己的吐息拍在悠爾塔臉上,還不時用著舌頭入侵著悠爾塔的耳尖,或是肆虐著悠爾塔也同樣因為無力和興奮伸出的長舌,尤其是注視著悠爾塔那副夾雜著茫然和欲拒還迎的表情,直接最大化的激發了亞諾對悠爾塔的保護欲……以及占有欲。“而且這種做法也好刺激……比直接用爪子發泄要好多了……交媾原來就是這樣的啊……如果我射在里面的話,悠爾塔就會懷上我的孩子嗎?”

   “……!怎、怎麼可能啦!我是雄性啊,雄性怎麼會懷孕!你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嗎笨蛋亞諾!”

   盡管悠爾塔現在也因為快感處於一種神智不清的狀態,但是看到亞諾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種話,充斥著模糊意識的腦子也是差些炸開來,燒鐵一般的紅色快速從悠爾塔的臉上彌漫開來,同時當即就向著亞諾吼了一聲,尤其在見到對方面上那種顯而易見的失望後,悠爾塔此刻羞恥得只想找個角落蜷縮起來。

   “不過悠爾塔不會懷孕的話,就生不了孩子了……我們以後要去收養一個嗎?我記得族群里還有很多需要援助的孩子吧?”

   “族、族里失去雙親的孩子我都有分配給其他族人撫養啦……你突然糾結這個做什麼啊,米珊德說過,伴侶之間也不一定需要孩子的吧……”盡管現在無論是身體還是臉龐都像是燒起來一般,至少此時的悠爾塔勉強算恢復了一些組織對話的能力,有些口吃地回復著減緩動作、變得正經了些許的亞諾。

   “我記得悠爾塔以前雖然沒說過,但還是挺喜歡小孩子的吧……要是你可以找點工作以外的事情分心一下,又或者等那孩子長大之後可以接手你的工作;而且……”

   “而且……?”

   “……沒,沒事!既然悠爾塔沒這個興致的話,那我也會聽你的!”似乎有某個瞬間,亞諾的臉上突兀閃過了一絲慌亂,隨後意識到這一點的他連忙舔舐了幾下悠爾塔想要裝作無事發生,也不管那些還殘存著些許溫暖的精液被一並吞下。

   ——而且只要你見不到無依無靠的孩子,就不會想起來以前的事情……就不會再討厭我了吧……為什麼我……還是這麼在意這件事情……而且說到底,我也只是想為了自己吧。

   畢竟已經有人去照顧悠爾塔了,比起我那種照顧也好上了無數倍,更何況……悠爾塔的笑容……可惡,像我這樣的人就只會弄哭悠爾塔啊……

   不過至少我也可以接手過悠爾塔的事情了,他也可以跟那位魔法師回到另一邊的世界……過了今晚之後,就當作一切都沒發生吧,讓悠爾塔重新離開這里……畢竟能夠保護悠爾塔的,已經不是我了。

   如果我只能做到贖罪的話,就把這是當作我最後能對你做的事吧……

   “……亞諾……亞諾?”

   “……我在!悠爾塔接下來想怎麼做,我都聽你指揮哦!只要悠爾塔能覺得舒服的話!”

   “不是……只是我想問……”

   悠爾塔不知何時已經把雙手從亞諾的束縛中掙脫出來,盡管眼眸之中還充斥著迷離感,但動作卻輕柔了許多——他伸出其中一只爪子,擦向了亞諾顯現著少許淚花的眼角。“……疼的明明是我啊,你哭什麼……嗚啊?!”

   “嗚哇嗷嗚哇啊——!!悠爾塔,悠爾塔不要走——!!”

   隨著亞諾的喊聲,下一個瞬間,悠爾塔感覺直接亞諾尚且半撐著的身子直接壓在了自己身上,甚至整個腦袋都被強行揉進了對方的懷里,在短暫時間變得猛烈的汗味和腥味後……理所當然地迎來了窒息感。“我什麼都會做的——!只要悠爾塔能再陪我幾天!悠爾塔不要丟下我——!”

   “唔唔……!我,我喘不過——咳咳!”險些因此昏迷過去的悠爾塔終於是找到了一些空隙,連忙將鼻頭的部分擠了出來,猛吸了幾口氣後才恢復過來。“亞諾你要干嘛啊……我不是就在你身邊嗎……你都還在我里面硬著呢……?”

   “但是我想要一直都在里面硬——不對!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啦!我是說……嗷嗚……”

   一時血氣上涌的亞諾也終於注意到了自己的描述哪里不對,在一瞬間變得羞惱交加還差點因此一口咬在自己胸上的悠爾塔面前頓時變得手足無措,最後只好繼續保持緊緊抱住對方的姿勢。

   “哈啊……亞諾還總是這樣,要說什麼就好好直接說啊,明明平時就是一副神經大條什麼也不怕的樣子……別想太多以前的事啦,現在我們不是都……咳,做過了嗎……那既然都確定伴侶關系了,你也不用跟以前那樣啦……雖然以前你這家伙就很放肆了……”

   “誒?不,不過……”

   絲毫沒打算見風使舵順著悠爾塔給的台階下的亞諾,歪著頭想了一會後又繼續道:“在族里的話,一般大家也不會把只做過一兩次的人當作伴侶吧?”

   ——……我怎麼以前沒覺得族里的風氣這麼奇怪啊?!

   “畢竟悠爾塔是那種一直都在處理事務完全不關心自己生活的人呐……咳,不過我也沒跟其他人交媾過的!雖然悠爾塔不是第一次了……”

   “那就好……不對我沒打算說這個啊!”

   原先還在試圖安撫自己心情的悠爾塔干脆也不想管那些有的沒有“禮儀”與羞恥心了,徑直拍在了亞諾的腦袋上——盡管現在這種狀態而言更像是撫摸。“嗚……所以你這家伙想怎麼樣啦……都和你做到這個份上了,我肯定不會丟下你不管啊……”

   “嗯……那悠爾塔走之前和我多做幾次就好了!”

   “……你原來只是抱著這樣的目的嗎?!”

   在這極其漫長的幾秒里,悠爾塔最終還是狠狠地刮了傻笑著的亞諾一眼,百般糾結後還是吐出了那句微弱的話語:“下、下次的話……要溫柔點啊……今晚就隨著你來吧……哼……”

   “…嘿嘿~放心啦,我覺得還是悠爾塔的那些方法更刺激就是了~那麼……我可以射在悠爾塔里面對吧!”

   “唔唔……只准這一次哦……嗯嗚?!”

   悠爾塔的話剛說到一半,便感到原先微張的嘴被亞諾的舌尖撬開,而後自己的舌頭也一並被某個更為濕滑熾熱的東西糾纏起來——若果不是剛才亞諾還需要自己一點點指引,悠爾塔現在怎麼也不會相信剛才亞諾那些話的真實性。

   ——算了,今天就順著這家伙來吧……畢竟不是米珊德的話撒嬌起來果然還是太羞恥了……嗚!

   在悠爾塔差點就要因此直接睡過去時,無論是身前還是身後都傳來了一陣猛烈的刺激感——後面是因為穴內本身就夾著亞諾的肉莖,而身前則是不知何時,亞諾已經一把把之前悠爾塔胸前的鐵鏈扯下,直接綁在了被兩狼一並夾住的熾熱狼根上;除去本身兩者小腹間的毛發刺激以外,現在還加上了一條堅硬的鏈條,兩端的小夾子隨著動作不時擦過柱身,原本因為之前的中斷而略顯疲憊的悠爾塔再度被刺激起來。

   更重要的是,悠爾塔現在連呻吟來排解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由亞諾盡興地對著自己上下其手……況且現在,無論是悠爾塔上面還是下面,現在都被亞諾帶進來的異物攪得一塌糊塗,現在完全沒心思掙扎。

   “哈……感覺又要射出來了……悠爾塔不要夾得那麼緊嘛,今晚時間還挺多的,我想做久一點啦……”

   “這、這種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啊!你不要……嗚!動的那麼……快……”

   兩人的呻吟和喘息繼續互相刺激著對方的感官,交合處此刻也是變得一片黏滑濕潤的模樣——或者說,此時兩人身上都基本是沾滿粘液的邋遢模樣。“亞諾……快點松開下面……嗚……這樣下去的話要不行了……啊……!”

   如果是在平時,被這麼刺激著的悠爾塔早就噴射出來了,但似乎是因為亞諾之前無心把鏈條捆在自己的肉莖上的緣故,現在只是偶爾有著一兩個濁白色的小氣泡在熾紅的尖端冒出——即便只是這樣,悠爾塔已經是一副吐著舌頭的迷離表情,完全分辨不出究竟是痛苦還是愉悅居多。

   ——好疼……好難受……但是這種被迫不能射出來的感覺……也好舒服啊……這種粗暴的方式跟和米珊德做的感覺完全不同……

   “抱歉啦……先讓我射一發我再來滿足悠爾塔啦~嘿嘿,說不定能直接把悠爾塔里面給灌滿呢?”

   亞諾笑著用鼻尖點了一下悠爾塔伸出的舌面,而後像是之前一樣摟住對方的腰輕咬著他的脖頸,在朦朧之中,悠爾塔似乎是聽見了亞諾隱隱約約的話語。

   “所以……至少現在留下陪我吧,悠爾塔……唔唔!”

   再接著的事情就已經基本超過了悠爾塔的神智范圍——只記得亞諾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將自己緊緊抱住,脖子的位置疼痛感愈發強烈,最重要的是——他鮮明地感覺到了亞諾的肉莖直接頂在了自己後穴肉壁的某一點上,便從中迸發了灼熱的粘液;穴內有沒有真的被亞諾灌滿還是個未知數,但是悠爾塔隱約地感覺到已經有一股暖流從交合處的縫隙中流出,順著尾巴根靜靜流下一部分。

   ——不想再想別的東西了……就這樣吧,好累哦……嗯……?

   模糊之間,悠爾塔隱約感覺壓在自己身上喘氣的亞諾已經起了身,也不顧對方是要去清理還是休息會再繼續做什麼的,只是順應著一點點蔓延開來的困意想要睡去,然後……

   “……咕咦?!”“疼!”

   直到悠爾塔反應過來,自己原先硬得有些難受的肉莖此時正在被什麼溫熱而緊繃著的東西包裹著後,便被這種刺激弄得渾身一個激靈,然後連忙看向了下半身的狀況——亞諾不知何時已經在自己的身上半跪坐著,臉上的表情也是帶著一些痛苦的模樣,而這直接原因是……悠爾塔已經有大半部分的肉莖深入到了亞諾的後穴中。“等下!你在干什麼啊?!”

   “我想試試悠爾塔是什麼感覺嘛,但是……嗚!”亞諾剛試著讓悠爾塔的球結朝著自己體內塞進一些,便吃痛地嗚咽了一聲,皺著眉頭低頭望向自己此時與悠爾塔的連接處,赤紅色的雙眸中似乎還分泌了一些若隱若現的淚水。“好疼啊……雖然的確是感覺越來越熱了……悠爾塔為什麼會喜歡這樣的感覺啊……”

   “你直接塞進去當然會痛啊,事前沒有好好潤滑一下就坐的話第二天會疼到起不了床的……雖然跟你這種粗暴的家伙做也是一個結局就是了……”悠爾塔低聲抱怨了一句,隨後試圖調整了一下仍然酸痛著的下半身,讓亞諾的感覺稍微好受點。“不過我也是第一次當插入別人的那方……感覺還挺奇怪的……?”

   “明明被插的那方才應該感覺奇怪……嗚……不過好像習慣了之後還挺……舒服的?”隨著一次次磨合性的抽查,亞諾原先因為疼痛而變得清晰一些的眸子再度迷離起來,就像是無師自通般找到了技巧,舌尖也一點點從嘴中抿出,而悠爾塔也似乎是察覺到了亞諾表情的變化,有些忐忑地咽了口唾沫。

   ——我平時……就是被做成這個樣子的嗎……也太羞恥了……

   羞恥歸羞恥,但是現在悠爾塔和亞諾的心情倒是都相當愉悅,尤其是亞諾的表現:原先因為射過兩次的狼根又開始一點點地有著充血勃立而起的模樣,甚至已經溢出了幾次透明的清液;而悠爾塔也感受到了亞諾逐漸緊縮的肉壁,原先還沒能夠射出的那一發也在一點點重新醞釀著。

   “嗯唔,再深一點的話感覺會更……哈啊……!”

   堅持了許久的亞諾終於打算邁向最後一步,他調整了一下姿勢,然後試著讓自己的穴口將悠爾塔的整根肉莖都一並吞下,當後者的整根鮮紅色柱體都沒入亞諾體內時,兩狼幾乎是同時呻吟了一聲。

   “亞諾你……嗯啊!真的是第一次做嗎……”初次體驗插入快感的悠爾塔已經全然沒有了之前那陣疲憊,只是一邊感受著小腹傳來的酸麻感,一邊半信半疑地看著跟自己剛才差不多的亞諾。“你這上手起來……啊啊……也太快了吧!”

   “這個……大概是我們一族的特性吧~”

   “不要隨便就給我們一族下這麼奇怪的定義啊!”

   “怎樣都好啦……哇啊……感覺要涌出來了——!”

   “什——你等會,我也要……嗯嗯!”

   隨著亞諾的低嚎,在悠爾塔面前佇立已久的那根肉莖也終於噴濺出數陣濁液,無論是液量還是粘度都足以和之前兩次媲美,直接灑在悠爾塔的胸腹上,和先前的粘液融為一體;悠爾塔先是愣了一會,緊接著便感受到了亞諾正因為發泄而同樣變得縮緊的後穴,嗚咽一聲後也將積攢已久的精華灌滿了亞諾的甬道。

   “呼……雖然有點疼,不過感覺習慣了會很舒服啊,難怪悠爾塔一直纏著我要這樣啊~”

   在長呼一口氣後,亞諾才滿足地從悠爾塔的身上爬起,瞥了一眼從自己股間與悠爾塔仍舊挺立著的肉莖之間連接著的粘液絲,面上的笑意愈發曖昧起來。

   至於悠爾塔……已經完全沒力氣去管亞諾現在到底是個什麼表情了,正喘著氣適應著這正式的“第一次”感覺,滿面從絨毛中溢出的潮紅色似乎也淺了一些。“嗚……要累死了……好想睡一會……嗚!等等,你還沒——嗷?!”

   “嘿嘿,今晚難得時間這麼充足,怎麼可以現在就休息呢~這次該換我進去了!”亞諾全然不顧已經悠爾塔快要睡過去的樣子,徑直將剛側躺下的對方一只腳爪抬起,調整著合適的姿勢,大概是因為已經有著先前一次的緣故,這次亞諾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成功深入了進去,連帶著球結也只是在穴口頓了頓便完全沒入——雖然在悠爾塔那邊,只感覺到一陣突入其來的刺痛。“呼呼……悠爾塔准備好了吧?那我要動了~”

   “沒有啊!給我停——嗚噫!慢,慢一點…嗚……”

   ——————————

   “呼,總算是巡查完了,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夜之間雪都消融了……不過,總歸是件好事情吧。”

   安爾洛確認著清單上最後一項巡邏任務也完成了之後,才松了一口氣:雖然他對於環境的變化感到了相當的陌生和棘手,但按照清單上細致標注出來的注意事項去執行,倒也不算什麼太大的難事。“畢竟是那位睿智清高的祭司悠爾塔大人啊……雖然總覺得字跡似乎和之前有些不同?”

   “別在意那些事情啦,重點是現在的巡邏也輕松了不少,那些野獸不藏在雪里的話可好找多了~”跟在安爾洛身後的一名隊員笑著用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起來之前的巡邏任務也沒花費他多大力氣。“難得今天休息時間充裕,隊長等一會日出之後要去玩玩嗎?剛才經過的那面湖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它融化,我還挺想下去玩會來著~”

   “你們啊……還是先等探查一下有沒有其他問題比較好吧。”安爾洛掃了眼興致勃勃的隊員們,無奈地咳了一聲,道。“至少先去跟祭司大人匯報一聲,然後確認周圍和湖中沒有異常情況,再做好相關的准備再下去。”

   “所以說啊,安爾洛你也太守規矩了。”另一人似乎對安爾洛的回答有些不滿,撇了撇嘴道。“祭司那個老古董對這種事情不懂變通,你也跟著他一起嗎?而且我也聽說前任的族長大人已經被他接回來了,說不定昨晚他們就是在里面吵這事情來著。”

   “亞諾族長嗎,以前確實是他一直在處理村落的事情……不過不管怎樣,那也不是我們可以議論的事情。”安爾洛略作思索後,還是搖了搖頭。“據說祭司大人從村落還沒建起的時候,就已經在和亞諾族長共同生活了許多年了……雖然不是很清楚亞諾族長是怎麼死而復生的,不過也少不了祭司大人的功勞吧。”

   “這倒也是……雖然祭司那家伙以前教魔法的時候天天都要嘮叨那麼久,到頭來族里會魔法的人也不見得有很多。”之前安爾洛的一番話似乎有些觸動了之前反駁的那人,不過他嘴上也沒怎麼松口——物理層面上也是一副露出獠牙的模樣。“哼,那個老古董平時除了來上課就是窩在帳篷里,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坐得住的。”

   “這點我們還是不要深究吧……唔?”

   走在最前頭的安爾洛忽然停住了腳步,眯起眼凝望著不遠處的一處帳篷——悠爾塔的住址。“那前面倒下的人是……那個人類?”

   “誒?你說祭司帶來的客人嗎,怎麼——喂!隊長等等我們啊!”

   其他人剛反應過來時,安爾洛已經朝著那個方向飛身奔去,因此他們也只好立即跟了過去;直到稍微走進了一些距離後,眾人才看清的具體的情景——之前一直站在門口處的那人不知何時倒在了地上,雙目緊閉,面色看起來也較為微妙——盡管“人類”的模樣對他們而言還是相當陌生,而安爾洛也蹲在身邊神色凝重地觀察著,片刻後才松了一口氣,道:“好像只是睡著了而已……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過祭司大人把客人干晾在外面是怎麼想的啊……”

   “估計是祭司大人和族長有什麼事在商量著,覺得不方便打擾吧……好歹至少先給人找好客房休息啊,祭司也不至於忙成這樣吧。”另外一名隊員撓了撓耳朵,也不解地補了一句;而安爾洛在沉吟片刻後,還是把米珊德放到了背上,然後轉向了其他的隊員道:“雖然有些擅作主張……我先帶客人去找間空余的房間把他安置好,偵查工作的報告就麻煩你們了,如果祭司大人問責起我和客人的事情,就如實說明吧。”

   “放心好了,反正這件事情本來就是那個老古董處理不到位,他肯定也沒什麼話好說的……我記得後面那塊平地有間空余的帳篷,你把他帶去那兒休息吧。”之前一直對悠爾塔略有不滿的那人首先附和了一句,其他人也跟著點了點各自的狼腦袋,似乎是對悠爾塔這次的作法都有著些許迷惑。

   ……雖然,現在帳篷內的悠爾塔就算知道了外面眾人的想法,估計也沒力氣去反駁了。

   守夜隊的隊員們目送至安爾洛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之後,其中兩名隊員——正好是之前想下湖游玩的那人,以及一直對悠爾塔抱著怨念的那人——向著剩下的隊員宣布解散後,才略顯無奈地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穆塔,還是你先進去吧?畢竟你是副隊長嘛,隊長不在的話報告任務這種事情就交給你啦!”

   “希埃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嘖,平時都是安爾洛負責跟老古董匯報的,我可不想被那家伙又絮絮叨叨地說上半天……”

   “畢竟祭司大人的氣質就像隊長說的那樣,很嚴肅啊……”

   兩人在門前推辭了大半天,最終還是雙方各退一步——作出了一起匯報的決定。“唉,進去吧……喂!祭司!我們回……?”

   就在穆塔剛打算扯開門簾時,才發覺不知為何門簾紋絲不動,在接合處似乎沾著一些紫色的粘液。“嘖,這是什麼東西啊……希埃爾,你過來看看。”

   “唔,似乎上面有很輕微的魔力波動……應該是魔法造成的產物吧。”希埃爾在族群里面的魔法造詣雖說離悠爾塔還差一大段距離,但也能稱之為數一數二的存在,觀察片刻後就了解了大致的情況。“這是基礎的魔法知識吧,所以穆塔你以前真的把祭司大人的課全都逃了嗎……雖然說確實很枯燥啦,但是這樣不太好吧?”

   “閉嘴,況且你這家伙不也是學到後來天天逃課去玩?別以為我不知道。”穆塔瞪了一眼苦笑著的希埃爾,隨後將那些粘液隨手一擦。“這樣應該就能打開了,祭司這老古董還真是多這些稀奇古怪的花招……明明我們一族最根源的能力還是強化身體,他偏要弄這些東西。”

   “好啦,別抱怨啦,被祭司大人聽到就不好了;況且,魔法對於我這種根源能力沒那麼強大的人而言也挺便利的,雖然是晦澀難懂了些……有時還真羨慕穆塔你呢,你的根源能力都能媲美亞諾族長還年輕的時候吧?”

   “哼,你跟祭司學的東西也不少吧,不過真要說的話……雖然很不想承認,安爾洛那家伙無論是根源能力還是魔法的掌握……倒是罕見地都不錯。”

   “隊長確實很強呢……啊,先別聊了!再拖下去等日出之後才進去,又要被祭司大人罵了!”緩過神來的希埃爾抹去了簾子上最後一點魔法印記,然後連忙將其掀開。“祭司大人,我們回來……了……?!”

   ——————————

   “嗯嗚……亞諾……夠了吧……這已經——啊……是第幾次了啊……”

   “呼呼,悠爾塔不是還很精神嘛,再來幾發也沒有問題吧~”聆聽著從悠爾塔的嘴中發出著斷斷續續的喘息與呻吟聲,亞諾臉上的壞笑愈發明顯——如果不是現在悠爾塔保持著半躺在亞諾身上而被侵入的姿態,看不到自己身後的人現在究竟露出了怎樣變態的表情,亞諾姑且還是會收斂一下的;至於現在…亞諾也無暇去顧及其他的事情,只舔舐著悠爾塔不時輕顫的耳朵,一手將對方抱住,另一只手還挑弄著對方仍然佇立不倒的鮮紅狼根,爪尖和肉莖上布滿了透明的粘液與白濁的濃液。“雖然全身都軟了下來,不過悠爾塔這里反而還更硬了……果然悠爾塔很喜歡和我做吧~”

   “才、才不是……!不、不要插那麼深……嗯嗚!”悠爾塔剛咬著牙頂著羞恥感把否定的話語艱難喊出,亞諾便故意加大了抽插的力度和速度,原先還在徘徊不前的球結一下深入到悠爾塔的穴口之中,連帶著悠爾塔的最後一點理智都在嬌喘中沉淪。“嗚……我說真的啊!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就要壞掉了……嗷……啊啊……!”

   “看起來悠爾塔是真的精疲力盡了啊……那一起再來最後一發就放過你吧,嘿嘿~”

   亞諾剛說完,便嬉笑著加大了手爪搓揉的力度,還特意拿指墊摩擦著滿溢著水液的尖端穴口,對於悠爾塔逐漸變大的呻吟聲和顫抖得愈發強烈的身軀似乎相當滿意,先前在悠爾塔體內已經射過數次的狼根在與濕滑甬道的多次摩擦中再度蓄勢待發。“嗚,感覺又要射了啊……果然相比較還是悠爾塔的後面感覺更舒服……不過悠爾塔這副表情還真是……嘿嘿,惹人憐愛啊……”

   “住……啊……住口啊笨蛋……況且你這個家伙自己被……嗚嗚……!不也是那副表情嗎!”

   “那不同啦那不同,而且悠爾塔你進去的時候真的很疼啊,溫柔一點嘛。”

   “是你這家伙自己硬要來的啊!”

   “咳,小聲點啦悠爾塔……比起這個……啊……我又要……!”

   “等——!上一發的時候你不是說之後不射在里面的嗎?!快給我拔出來——嗷嗚……!”

   悠爾塔發顫的聲音在亞諾猛然抱緊自己的時候戛然而止,一股熱流混雜著之前幾次略微冷下的濁液濺在敏感處,之前已經迎來了幾次的酸麻感再度從悠爾塔的小腹處涌起,逐漸匯聚到了緩緩漲大的肉莖上。“不、不行……要忍不住了……嗚嗚!”

   “祭司大人,我們回來——”

   ——……?!

   隨著簾外聲音的響起,屋內兩狼的身體都在瞬間條件反射般繃緊,但不知道是因為現在過於疲憊沒有反應過來還是其他原因,悠爾塔和亞諾只是單純地……表情茫然地絲毫不動……跟掀開簾子的希埃爾和穆塔完全一樣,除卻正對著簾外兩人的悠爾塔,其身下的狼根噴射出的略顯稀薄的濁液濺落在地上的聲音外,絲毫沒有其他聲音。

   這個狀況持續了十幾秒,然後……

   ——哇啊啊啊我把守夜隊他們給忘了!為什麼門禁術會突然失效了啊!!這個情況該怎麼混過去啊啊啊!!

   ——等等等等等一下等一下,為什麼突然就有人大半夜闖進來了啊!!之前簾子不是拉不開嗎!這,這樣下去悠爾塔要……!

   ——原來很久以前流傳下來的,祭司大人和族長之間的逸聞果然是真的啊……不對!再怎麼說

   眼前這個場面也實在太……!!

   ——你、你們兩個為老不尊的以前在我們守夜隊出去巡邏的時候就干這檔子事情嗎?!尤其是你這個看著還挺正經的老古董……!

   四狼抱著各自的想法胡思亂想了一會,最後還是悠爾塔強忍著想要直接縮到亞諾身後的衝動,一爪扯過被單遮住自己,然後虛弱地舉起另一只手道:“咳……希、希埃爾,還有穆塔,你們先聽我解……”

   “呃…嗯……咳咳,我們明白的,發情期這種事情是很難抑制,跟、跟同性交媾也不算很稀奇的事…所、所以祭司大人跟族長大人……也很正常啦!是吧穆塔!”希埃爾感覺自己臉上的毛都快要燒成緋紅色了,還得讓目光找個合適的落腳點,只好先把同樣陷入精神混亂的穆塔供了出去。

   “…喂你!別把問題丟給我啊!!”亞諾咬著牙反瞪了眼干笑著的希埃爾,之後想把眼神移回面前兩人時,已經變成了蒼蠅一樣的飛行軌跡。“是,是吧……咳不對我又沒和其他人做過!況且你們倒是注意一點啊!我們兩個進來的時候差點就控制不住了好嗎!!發情是會被氣味激發的啊!!要是整個守夜隊一起來報道了——”

   “穆塔停一停啊——”

   “嘛嘛,雖然不知道你們兩個小鬼頭是怎麼回事……”一直沒開口的亞諾終於開始說了句話,然後擺正了坐姿,讓悠爾塔能夠以類似蜷縮的姿勢躺在自己身上歇息,滿不在乎地看著對面快要冒煙的兩個。“聽起來你們也認識我的樣子嘛?不過,我和伴侶一起做這種事情,也輪不到你們兩個私闖民宅的人來批判吧?”

   ——果、果然是這樣啊……祭司大人跟族長的關系……

   ——伴侶…那個老古董,居…居然……

   “亞、亞諾……他們是守夜隊的隊員而已啦,平時一般是這個點來向我匯報的,但是今天……咳,我忘了那回事了……”大概是因為過度勞累的緣故,悠爾塔的語氣就像是之前藥效剛發作時染上了一股軟糯感,在另外兩人那邊聽起來格外地讓人表情扭曲——尤其是穆塔。“希埃爾,穆塔……你們今天先去休息吧……抱歉……”

   ——……這、這老家伙居然還會說抱歉了?!

   “好啦,悠爾塔乖~趁還沒天亮我們先去找個洗干淨,再回來睡覺吧~”

   亞諾倒是完全不在意穆塔和希埃爾現在表情是如何,只是抱起了蜷縮起來的悠爾塔,順帶將一旁的衣服隨手拿起在身上擦了幾下,便披在了身上打算離開。“啊,對了,你們兩個…今晚的事情給我當作沒看見,不然下場你們明白的吧~”

   在亞諾威脅性的笑容和發言下,另外兩人幾乎是條件反射地點下了頭,然後一臉忐忑地目送亞諾和悠爾塔的身影消失在篝火能照耀的地方之外。

   “……咳,穆塔,任務的匯報一會就交給你了,我想先回家一趟。”

   “喂!別把這種局面丟給我來處理啊!況且你這家伙一般不都是閒逛一會再回——”

   “主,主要是祭司大人和族長的氣味……我好像也有點要……”

   “……我現在送你回去,希埃爾你不要也給我出什麼岔子啊?!”

   —————————

   “嗚嗚……亞諾,稍微慢一點……”

   “好、好了!應該都清理干淨了…吧!”

   直到把最後一絲濁液在悠爾塔的呻吟中排出完畢,亞諾才略有些內疚地收回了兩根指爪。“好像,稍微有點沒控制住,射多了一點點……哈哈~”

   “你這也叫一點點嗎…我感覺都快被你撐滿了……”悠爾塔充斥著虛弱與怨念的聲音幽幽然地傳出,此刻他還保持著一種半趴在亞諾懷里的姿勢,如果不是考慮到這個好不容易找到的水池距離村落也並非太遠,外加還得保持一點點魔力給水池加溫,悠爾塔現在會很干脆地咬亞諾一口。至於現在……除了還在不時晃動的尾巴和雙耳以外,悠爾塔現在看上去就像是一條白色的皮毛地毯一般。“就不該信你這家伙的……嗷嗷……腰好疼……”

   “這個…當時悠爾塔不也挺享受的嘛~這點不能完全怪我吧!”短暫的尷尬與猶豫後,亞諾干笑著撓了撓頭,試圖先找個理由把語氣愈發幽怨的悠爾塔搪塞過去。“況,況且啊,之後悠爾塔就可以休息了吧!族里的事情就由我接手回來,你就可以跟…米珊德去人類那邊了!”

   雖然之前悠爾塔已經提過了米珊德的名字無數次,但亞諾還是更習慣稱其為“那位魔法師”,這次的改口也是花費了些許的思索與時間才扭轉過來。“你不是一直都想再參加一次祭典嗎,就像是我們在那一邊相見的那次一樣,天空會有很多焰火的那種!他一定很樂意會帶你再去一次的!”

   “祭典啊……說起來,真的好久沒看過煙花了,還有那些甜到發膩的糖果……也想再嘗一次……”

   在水霧的蒸騰下,亞諾看不大真切悠爾塔此時的表情,只從顯現著疲倦和滄桑的聲音里,聽到了無盡的追思。“原來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啊……真的可以,像以前一樣嗎……?”

   “沒問題的,悠爾塔做了這麼多,也是時候該好好休息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亞諾笑著使勁揉了揉悠爾塔的腦袋,盡量不表現出自己的其他情緒。“睡吧睡吧,你也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吧……相信我,等醒過來之後,悠爾塔就可以不用再擔心什麼了,一切都會和你希望的一樣……就像以前一樣。”

   “……嗯……謝謝你,亞諾……”

   在說出這句話之後,悠爾塔的呼吸便一點點地平穩下來,之前堆積的勞累一次性地淹沒了他的意識,幾乎是立刻,他便深陷在夢鄉之中。

   亞諾又拍了拍悠爾塔的腦袋,確認他完全熟睡後,便將目光移到了高上一些的位置,對上了夜幕——遠處的地平线已經有被朝光染上了赤霞的跡象,而漫天繁星仍然占據著天空,蒼青的幽光夾縷其中,悼念著永遠逝去的狂暴之冬。

   “是啊……無論是大家還是悠爾塔,都終於可以得到幸福的結局了……”

   ——但是……該怎麼辦啊,我。

   ——————————

   嗨嗨,又見面了……嗯?剛剛做噩夢了嗎?

   不用害怕,放心好了。你的“不幸”,我已經斬斷了,只要你不要再肆意透支魔女的力量,就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對,你成功做到了,拯救了他,也拯救了他的世界。

   我很快就會來親自和你見面的,到那時,我再告訴你我的身份吧~至於現在……噩夢該醒了,去看看自己熟悉而親愛的人吧。

   早安,米珊德。

   ——————————

   ——呃……又夢到以前的事情了嗎……而且又是那個很像千緒的女孩……

   意識逐漸從黑暗中摸索回現實,米珊德緊捏著被單上的一角,額上的冷汗細密地分布著,直到如火焰般的幻覺逐漸消散後,他才松了一口氣,讓眼睛適應著外部的光芒。“今天要繼續研究了,再努力努力傳送門就可以——等下,我不是已經過來了嗎!”

   ——對了!悠爾塔那里,不會出什麼事吧!

   回想起某些事情的米珊德連忙撐起了身子,立即確認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根據牆壁與地板的模樣可以判斷是一頂氈房的內部,只不過並沒有其他人的身影;房間的用具都能看出是不久前整理過的模樣,就像是新搭起的一般。“這里是在……總之得先想辦法找到悠爾塔他——嗯?”

   “……客人,你休息好了嗎?”

   正當米珊德想先行離開此地時,從簾門外突兀地探進來了一個狼腦袋,銀眸注視著有些茫然的米珊德。“我是安爾洛…之前看到你在祭司大人家門前昏了過去,便把你帶來客房歇息。如何,現在感覺還好嗎?”

   “啊……謝、謝謝,休息了一會感覺好多了……”

   ——這段時間為了傳送魔法的收尾沒日沒夜的工作導致的副作用終於體現出來了嗎……啊不對,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慮!

   “比起這些,安爾洛先生,”米珊德考慮了一下某種最壞情況發生的可能性,輕咳一聲後問向了安爾洛。“在我暈過去之後,你……咳,有去跟悠爾塔他說什麼嗎,或者是見到他……在干什麼嗎?”

   “是指匯報任務嗎,因為見到你昏迷了,我優先找了個地方安置好了你,之後就一直在這里等你恢復了。”安爾洛沉吟片刻後方才給出了答復,米珊德原先因此放松下來的心,又因為其緊接著補充的話語吊了起來:“不過我讓其他的隊員去了,按照平時的狀態的話,昨晚大概也是穆塔和希埃爾一起去吧……啊,穆塔是守夜隊的副隊長,希埃爾是一名隊員,需要我更加詳細地說明一下嗎?”

   “這樣啊…希望沒有看到吧……咳咳!那個就不用了,我還是想先去看看悠爾塔的情況,安爾洛先生可以帶我過去一下嗎?”米珊德略作躊躇之後,只得用了個有些尷尬的笑容把自己其他的困惑給掩飾過去,對頭的安爾洛雖然神情也跟米珊德差不多,不過還是點了下腦袋道:“我明白了,正好跟祭司大人解釋一下缺席的情況……若是一會他對此表示很不滿的話,還請您為我證明一下。”

   ——不,怎麼說呢……我感覺你要是去了悠爾塔反而會惱羞成怒……

   “呃,嗯!放心好了!”大概是察覺到了自己臉上嘴角有些抽搐的表情,米珊德輕咳了兩聲,便迅速從地上站起。“悠爾塔,堅持了這麼久一定很辛苦吧……是時候了……”

   他行至安爾洛的旁邊,將簾幕掀開——他與悠爾塔都許久未見的陽光正潑灑在新生的翠綠草坪上,遠處的高山拼接在地平线上,如同若即若離的美夢。

   ——————————

   ——嗚,腰好酸……身子好痛……而且感覺鼻子被什麼東西擋住了……好難呼吸……之前發生了什麼來著……?

   在另外一邊的悠爾塔,此刻的意識還徘徊在夢境與現實之間…或者說,盡管意識上已經清醒了過來,但是在肉體上卻因為感受到各種各樣難以描述的酸痛而絲毫不想動彈。“不行,要窒息了……咳咳,到底是——”

   悠爾塔的自言自語在看到亞諾幾乎完全貼在自己臉上的眯眼睡顏時戛然而止。

   “……亞諾你給我從我身上下來啊啊啊———!”

   “唔……哈欠~早安,不過悠爾塔你大清早就把別人吵醒不好吧……而且我也只是抱著你睡而已啊?”被悠爾塔突如其來的吼聲吵醒後,亞諾皺了皺眉順帶打了個哈欠,然後單掙著右眼望向悠爾塔抱怨了一句。“以前不都是這樣的嗎,況且昨晚你還一直朝我懷里縮來著,我還以為你挺喜歡被我抱著來著?”

   “我……誰、誰會喜歡那樣啊!別自作多情行不行!”悠爾塔先是頓了一會,腦海里快速閃過了亞諾剛說的話語以及昨晚發生的片段,隨後他泛紅的面色直接透過了絨毛,立即將目光扭到一旁,也因此沒有注意到亞諾嘴邊若隱若現的弧度。“昨晚要不是你偏要用那個姿勢,我也不至於直接被穆塔和希埃爾他們——嘶!腰好疼……”

   “當時悠爾塔你也沒拒絕啊~況且我也警告過他們了,應該是不會說出去的……吧~”亞諾大笑著拍了拍還沒緩過來的悠爾塔,隨即便一個翻身——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便將其壓在了身下。“或者說……悠爾塔不喜歡昨晚最後那樣的話,我們換個姿勢再來一次試試?”

   “…喂,喂!我讓你下來不是更進一步啊?!”愣了下之後,在這種再度回歸到兩人赤身裸體緊貼在一起的情況下,悠爾塔先前的羞恥感進一步溢涌。如果不是自己腰部以下的部分還處在酸痛之中,悠爾塔此時已經一腳把身上的亞諾踹倒一旁。“快下來啊喂!昨晚你還沒做夠嗎?!”

   “一次發情期可是可以持續幾天的啊,況且昨晚還是悠爾塔主動挑動起來的,得負點責任啊~”

   “該負責的不應該是你嗎?!”

   “嘿嘿~就不要管那麼多啦!”盡管被被子蓋著,亞諾的尾巴依舊興奮地晃來晃去,完全不顧悠爾塔死命把臉扭開的姿態湊了上去,舌尖已經從嘴中冒出些許,重新變得有些迷離的赤眸緊盯著悠爾塔。“像昨天那樣的話,要先從親吻開始吧……嘿嘿……”

   ——放…放手啊混蛋亞諾!這麼高強度連著做的話真的要壞……嗯?

   就在悠爾塔幾乎都要放棄掙扎的時候,似乎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微微眯起原先緊閉著的雙眸,在亞諾身後的陽光似乎是明亮了一些……

   “悠爾塔,早上……好?”

   米珊德的聲音和亞諾的動作都在同一個瞬間停滯了下來,而後幾乎就在同時,亞諾也如同條件反射般從悠爾塔身上滾了下來,等到悠爾塔反應過來時,亞諾已經端坐在旁邊憋出一個微笑道:“咳哼…魔法師……啊不,米珊德……早上好啊!”

   ——哇啊啊這家伙為什麼這麼掐准了時間點來壞別人好事啊!!雖然硬要說的話能有昨晚的事情大概還要感謝他……

   “你還敢來說早上好啊…昨天的藥就是你下的吧……嗚,全身都好疼……”悠爾塔扶著一旁的亞諾才順利地將自己撐了起來,幽怨地望著門口處訕笑著的米珊德,盡管自己的臉上仍然還有些許可疑的紅暈。“搞不清你這家伙是怎麼想的……”

   “嘛……主要是昨天我實在太累了,所以就只能用這種方式拜托亞諾先生……真的十分抱歉。”

   米珊德垂下眼簾對著亞諾微微躬身道,而亞諾也是被米珊德的反應弄得頓了一會,接著便撓著腦袋笑道:“哈哈哈,也沒關系啦~反正也只是小事情而已,況且我和悠爾塔也都還挺喜歡的,他昨晚還一直——哇啊疼疼疼!”

   “閉、閉嘴啊!”

   “其實我的主要目的還是想讓悠爾塔好好休息一會,排出紊亂的魔力還是只能這麼做了……直接勸悠爾塔去休息的話肯定不會老老實實照做的。”米珊德嘆了一聲,瞥了眼正在揪著亞諾耳朵的悠爾塔無奈道,而悠爾塔也明顯注意到了那個不可名狀的眼神,迅速放了手心虛地咳了兩聲補了一句:“嗚,就算你這麼說…也可以勸一下先的啊……”

   “總之,看起來悠爾塔現在體內的魔力也穩定下來了。”米珊德笑了笑,然後走到了悠爾塔前揉了揉對方有些偏開的狼腦袋,道:“那麼……久等了,悠爾塔,抱歉過了這麼久我才過來……你想要回去看看嗎?雖然無論是東王國還是西帝國都發生了很大變化,但是我們住著的地方跟之前還是差不多哦?祭典啊煙花啊什麼的,那個時候你都很喜歡呢。”

   “……!煙花——不過我現在也……”悠爾塔原先是相當興奮地抬起了腦袋來,然而下一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有些遲疑地看了眼亞諾的情況,正好對上對方目光的一瞬間又偏移開來;至於亞諾則像是沒事人一般,像是剛才一般大笑著拍了拍悠爾塔的肩膀:“我不是說過交給我就行了嗎,悠爾塔你就放心回去吧~!在管理族人上我可比你老練多了!”

   “……哼,就是因為要把族人都交給你這個笨蛋負責,我才這麼擔心的啊。”目光閃爍之間,悠爾塔撇了撇嘴,又補充了一句其他二人明顯聽出了並非真心的話語,隨後才將一旁的衣袍披在身上起身。“好吧,那麼得去召集一下族人宣布一下了,還有守夜隊那邊——”

   “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祭司大人?”

   “……安爾洛,我強調過很多次了,進來之前先通知一聲。”悠爾塔看著從簾外毫無預兆便鑽進來的安爾洛,眼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數下,沉聲補了一句。“咳…對了,昨晚怎麼沒見到你?”

   “啊,我是因為…我昨晚有些事務要處理,所以沒能及時趕來,抱歉。”安爾洛原本想直接一五一十地把昨晚的事情說出來,在開口時又恰好瞥到了米珊德示意的眼神,便臨時改口了一句。“祭司大人若有什麼要懲罰,便直接告訴我就好。”

   “這倒是不用,實際上你沒來我還挺開心的……咳咳!”注意到自己險些說漏嘴的悠爾塔連忙咬住了舌尖,盡量讓自己臉上的表情變得不那麼慌張。“總,總之……去把族人,都召集過來吧。”

   ——————————

   “總之,就如上述所說……以後村落的事務,就重新交托給亞諾族長了。”

   也不管周圍的議論聲,悠爾塔沉聲宣布道,不自覺地瞥了眼站在他身旁神態自若的亞諾。“最近我會盡快制定一份新的計劃,針對從昨天開始的天氣變化,到時候按計劃處理就好。至於我的話……嗯,還是老樣子,果然管理這種事情不大適合我啊,我還是好好享受休息的時間吧。”

   “老……祭司,你這是要?”除卻安爾洛,守夜隊的其他人也只是對今早的召集臨時趕來而已,因此皆不清楚接下來的情況,包括挑眉開口問話的穆塔與在他旁邊略顯擔憂的希埃爾。“哼,說得自己想當甩手掌櫃一樣,平時我們也不見得你有休息過吧……等等,難不成?”

   “……反應得也太遲鈍了吧。”悠爾塔嘆了一口氣,然後擺了擺手,原先一直站在陰影當中的米珊德也踱步走出,對著驚詫的群狼點了點頭——畢竟在這之中,絕大部分的人還沒與米珊德見面。“這位是米珊德,你們以前也聽我說過不少次了吧……總之就是,我要回去他那邊一段時間……不過具體的還沒定好,可能是幾個月,不過……也可能就不回來了吧。”

   隨著話音落下,驚異的呼聲和疑惑再度響起,唯有在其他人都看不到的方位里,亞諾的吻部扯出了一個苦澀的弧度。

   “……雖然現在才說出來有些突兀,但這是我答應了他的事情。”沉吟片刻後,悠爾塔將身子稍稍蹲下,抱住了米珊德,對方也在愣了愣後,回首露出了一個微笑作為回應。“讓他等了這麼多年,這次……我不能再去辜負他的期待了。”

   “況且,這位米珊德先生也是祭司大人的導師吧,這般的話,我們的確也沒什麼意見。”安爾洛看了眼開始騷動的人群,補上了這麼一句話,而也就在這句話說出的同時,人群的吵鬧聲似乎也壓下去了許多。“畢竟我們能一同站在此處,有很大一部分都需要感謝他。”

   “喂!但是再怎麼說,你和族長——”穆塔本想喊些什麼,卻被亞諾瞪了一眼,到嘴邊的話語只好先咽了回去,只是有些氣憤地走前了一步,又被希埃爾連忙攔住。至於悠爾塔,似乎是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反應,亦或者只是單純的不在意。

   “總之,接下來的事情我已經委托給了你們的亞諾族長,有什麼事情就去問他吧。”悠爾塔的表現似乎有一些過於……淡然,但一旁的米珊德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反應。亞諾張了張嘴,但望著悠爾塔的神色之後,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只是點了點頭道:“沒錯,之後的事情就交給我負責了。”

   令人有些不安的沉默持續著,米珊德、悠爾塔與安爾洛的目光在眾人都尚未察覺的瞬間交互了一下,隨後悠爾塔輕咳兩聲,繼續道:“那就這樣吧……米珊德,傳送的魔法就交給你了。”

   “好的,那麼儀式的構築……嘿!”

   僅在米珊德的幾句話語之間,一個繁復的法陣已在他的指尖被勾勒出來,緊隨其後顯現的是一道盈溢著光芒的圓形門孔。“這樣就完成了——畢竟之前我進行了坐標的確認,傳送的法陣可以直達那一邊,不過以後大概就很難才能過來了。”

   “沒關系,”悠爾塔點了點頭,然後跟從在米珊德身後,眸光在亞諾別過腦袋去的時候閃動了一下。“我們……走吧。”

   短暫的遲疑後,悠爾塔將米珊德的手牽起,然後向著面前的洞口觸碰而去——光芒在一瞬間擴大起來,而後將二人的身軀一並吞沒。在光芒全然消失之後,悠爾塔與米珊德的身影早已消失,只剩下其他人略帶著些驚訝的神色。

   “族長。”最先開口的是安爾洛,像是思索了一會後,他便走向了看上去沒什麼太大表情波動的亞諾旁。“不跟祭司大人告個別嗎?”

   “……哼,該說的事情我早就跟悠爾塔說過了,他要走我也攔不住。”

   語氣中帶著難以掩蓋的不情願與沉重感,在輕哼一聲後,亞諾拋下這麼一句話,便轉過身去背對著其他人。“反正他在那邊也不需要我照顧和幫忙,就讓他好好休息算了……嘖,我就這麼一說,他就真的什麼都沒表示地走了……真是個……”

  

   “……背著別人說別人的壞話,你是從哪里學的啊。況且,你一直都是在給我幫倒忙吧。”

   驚呼聲夾雜著再熟悉不過的話音響起,亞諾的雙耳一顫,在想要回首望去之前,便已經感覺到有人在身後扶著自己的肩膀,一聲輕嘆從耳旁傳來。“看起來,果然沒有我是不行的啊……嗚嗷?!等等,亞諾你干什——”

   “嗚哇啊嗷啊啊悠爾塔————”

   在眾目睽睽之下,悠爾塔還沒反應過來,便看到面前的亞諾猛地轉過身來,一陣強烈的力道從他的雙臂上將自己壓向對方,整個人就這麼被抱緊在亞諾懷里,腦袋也一並被埋在對方胸口處動彈不得。“悠爾塔我還是舍不得你啊不要走————”

   “唔!放……放手……咳咳,松開一點先啊!”在勉強掙扎出能夠維持自己呼吸與開口說話的空間後,悠爾塔先深吸了幾口氣,然後瞪著還毫無自覺的亞諾吼道。“我本來也沒有打算走的打算,怎麼可能把大家就這麼留給你這個笨蛋管啊……咳,不過大多數事務還是要你接手回去的,我只負責看著你不出什麼差錯就是了,可別想著偷懶。

   “你能回來就好——啊,不過你的那位魔法師不是說……”

   “這點不用擔心哦。”

   米珊德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安爾洛的旁邊,微笑著道,絲毫沒在意被自己嚇了一大跳的亞諾。“雖然開辟空間與世界的聯系相當困難,但一旦建立好了聯系,之後的來往就很容易了。也就是說,我和悠爾塔,甚至其他的各位之後來往也不會產生什麼阻礙。

   “之前悠爾塔跟我和安爾洛先生建立了精神交流,說是想看看亞諾先生你會怎麼做,我們就配合演了一場戲。嘛,總之抱歉啦?看起來你們也都挺開心的樣子呢。”

   “……悠爾塔!!”

   “冷、冷靜點亞諾,大家還看著啊!喂!不要揉了——”

   ——————————

   勉強處理完狀況的騷亂之後,現場就只剩下了悠爾塔與亞諾幾人……穆塔和希埃爾不知為何也留了下來。

   “大致情況就是這樣,祭司大人與米珊德閣下之前似乎是用魔法與我進行了意識上的溝通,然後我便按照計劃執行了。”安爾洛解釋了一桶後,面對著挑著眉毛的亞諾微微躬身。“抱歉,之前一直瞞著族長。”

   “哼,這也不關你的事,不過我沒想到悠爾塔還會用這種方法來……”亞諾瞥了一言略帶心虛的悠爾塔和故意別開眼神的米珊德,最後還是走到了悠爾塔面前,又笑著揉了揉對方的腦袋。“……不過作為寬厚大量的族長,這次就原諒你啦!”

   “嘖,你怎麼跟米珊德越來越像了……”轉瞬即逝的面色稍紅後,悠爾塔把腦袋偏了偏避開亞諾的爪子,而後瞪了對方一眼。“總之,既然你活過來了,可就別想著當甩手掌櫃。我之後會慢慢跟你一件件交代的,記得哦?”

   “哼哼,你以為站在你面前的是誰,放心好了!”

   “每次你這麼說反而是最讓我擔心的情況……”

   穆塔觀望了一會亞諾和悠爾塔的打鬧,吻部抽搐了一下,隨後轉向一旁面無表情的安爾洛問了一句:“咳……安爾洛,按照祭司之前的話……你都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了?”

   “啊,是的,”安爾洛有些疑惑地看了過來。“在之前精神交流的時候,祭司大人已經把來龍去脈跟我闡述清楚了。”

   “呼,那太好了,我還以為只有希埃爾跟我知道這件事,雖然估計還是要瞞一段時間,起碼多一個人知道也是挺——”

   穆塔的話還沒說完,安爾洛便若有所思地用右爪扶著下巴,點了點頭道:“畢竟祭司大人是族長一直以來的摯友啊,就像是親兄弟一般,族里不少人也都是這麼認為的吧……我說錯了什麼了嗎,穆塔,希埃爾?”

   “沒沒沒有!我們也是這麼認為的,嗯!”

   希埃爾連忙補充上了一句搪塞,隨後抬頭對上身旁穆塔的詭異表情,同時無奈地點了點頭。

   ——看起來這件事情還是得我們倆繼續瞞下去啊……

   “總而言之,既然悠爾塔決定先留下來的話,我也跟著一起留下來吧。”先前一直沒有出聲的米珊德,掃視了一言在場的眾狼後笑了笑。“如果有什麼問題,作為一名’人類’,還有悠爾塔的’魔女’,我應該還是可以幫上一些忙的。最重要的是……也的確很久沒見悠爾塔了,還是有點擔心他受到什麼事情的困擾呢。”

   說罷,米珊德的目光飄忽向一旁笑容凝固於臉上的亞諾,後者更是干脆地輕咳幾聲後從悠爾塔旁邊縮開了些;悠爾塔則完全沒注意到這種異樣的氛圍,撇了撇嘴道:“都熬過來這麼久了,還有什麼事情……”

   “悠爾塔要學的事情還多著哦。”借助著漂浮的法術,米珊德摸了摸悠爾塔的腦袋,盡管後者也是一副臉紅的表情,卻沒有直接將腦袋移開。“那麼……首先從規劃這些新的資源開始吧,如何?”

   ——————————

   或木制或石制的墓碑在草地上整齊排列,即便是落日的余暉也未能驅散那揮之不去的陰郁。絕大多數的白狼都聚集在此處,面上也是多半帶著悲傷或者肅穆。

   “願我們逝去的同胞,得以安眠。”

   領頭的悠爾塔念完最後一句話後,才緩慢地睜開了雙眼,他身後的族人在行禮之後,便逐漸從此地返回到了聚落的地方。

   只剩下了祭司、族長、守夜隊的三人與外來者。

   “唔,沒想到悠爾塔你也像人類一樣,組織族人舉辦祭祀啊。”亞諾有些觸動地望著眼前的墓碑群,看向了身旁再度垂眸的悠爾塔。“是……什麼時候?”

   “很長時間了吧……我也記不清了,是在你把族長的擔子丟給我的那天,還是再之後的一段時間……記不清了。”

   悠爾塔的聲音第一次如此滄桑和疲憊,以至於讓周圍幾人都微愣了一會,最終還是米珊德首先嘆了一聲,眼中滿是憐惜與感慨:“悠爾塔……你也經歷了不少呢。”

   “好了好了,不要把我說的像是什麼老人一樣……雖然似乎這里的確是我歲數最大了。”像是調侃一般的撇開了這個沉重的話題後,悠爾塔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轉過身去。“時候也不早了,大家就先回去……那是?”

   跟隨著悠爾塔的話語,其他人略微遲疑之後,也看向了他迷惑的目光所望去的方向——在晚霞的正中央,有著一顆奇異而純粹的黑點,正在逐漸擴大。

   “是一個月前那時空間溝通的副效果嗎……不對,尋常的空間裂隙早就已經擴散開來了……不管如何,大家先做好防護准備!”在場的幾人中,似乎只有米珊德對黑點有著一些了解,而即便如此,他也是面色沉重地立即展開了防護,剩下的幾人雖說平時基本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也迅速擺出了防備的姿態,觀察著黑點以及它可能隨時會產生的異變。

   “隊、隊長……那個黑點是?”最為年幼以及戰斗經驗也同樣最少的希埃爾被安爾洛護在了最後方,在把法杖擋在自己的身前之後,他有些擔憂地看向面前的安爾洛。對方則緊握著長劍,仍然盯著一點一點吞噬著周圍空間的黑點,道:“我也並不清楚……希埃爾,一會要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帶上祭司大人他們趕緊離開,然後去通知其他族人,我和穆塔在這里處理。”

   “可,可是……”

   在幾人之間的氣氛愈發緊張之時,黑點在眾人的凝視下突兀地停止了擴大,而後……變幻成兩個人的姿態模糊地出現;在其他人驚訝的表情前,黑點化作的姿態又浮現為一名白發少年與一名黑發少年,皆是身著奇異的服飾——硬要說的話,與昔日悠爾塔於東王國所見的裝束一般,但更能引起騷動的……似乎是他們的模樣。

   “是……星映和千緒?!……不對,似乎有些差別……。”

   米珊德望著來者逐漸清晰的身形,怔神片刻後又緊鎖著眉頭……直至想起了一些事情後,表情一頓後有些驚訝地道:“你是……一直在我夢里的那個人?”

   米珊德的詢問並沒有讓對面的兩個人影作出什麼反應,在兩人一並緩緩睜開雙眼後,看到面前的情況都同時愣了片刻,隨後,黑發的少女首先轉過頭去,對著自己的同伴笑道:“哎呀,悠太,看起來這次你的定位出錯啦~直接傳送到別人面前,萬一嚇到別人可怎麼辦~”

   “這次的坐標不是你給的嗎……算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似乎的確是嚇到他們了。”被喚作“悠太”的白發少年拍了拍身上衣袍似乎並不存在的塵埃,而後轉向仍然一臉緊張的悠爾塔等人,半眯著雙眸道。“……零,你之前說的那個‘長得跟我很像的毛茸茸大家伙’就是他麼……除了顏色和發型,根本就沒有像的地方吧。”

   “誒,分明就是很像啦,我可是調查過很久的!”名為“零”的少女又調侃了悠太幾句,便徑直走到了米珊德的跟前,無視了面前幾人充滿警惕的眼神,微微躬身後道:“初次見面,我的名字是零……雖然之前已經通過特殊的方式在您的夢里現身了,但這還是我們第一次面對面交談呢,米珊德閣下。”

   “你果然是……咳,那麼,有什麼事情嗎?”

   聽到對方的話語後,米珊德松了口氣,手上的防備也解除了一部分,不過還是繼續詢問著;而零也是一副相當有耐心的模樣,與她身後看似有些不耐煩的悠太大相徑庭,巧笑道:“這個嘛,是關於您身為’魔女’以及一些其他事情的問題……可否給我和與我同行的這位同伴安排一個房間,讓我們詳談一下這件事呢?”

   “……!”米珊德似乎是被某個詞眼嚇了一跳,有些猶豫地瞥了瞥身後,隨後遲疑了一會才轉過身去,對著悠爾塔苦笑道:“悠爾塔……我和這兩位有些事情要聊,今晚大概不能陪你了……抱歉,你先回去吧。”

   “為……好,我明白了。”

   剛想問出口的悠爾塔腦海里也同樣浮現過了“魔女”兩個字眼,再加之米珊德面上略帶悲慟的表情,最終還是咽了回去。“他們……應該能幫到你吧……如果有什麼事情,要來找我。”

   “放心吧,這兩位……我相信他們的確知道些什麼,”米珊德點了點頭,然後面對著零點了點頭。“那麼……零小姐,還有這位先生,來我的房間里聊吧。”

   說罷,米珊德便首先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帶路離去,零則笑容滿面地跟在他的身後,至於那名名為悠太的少年……在離開之前似乎遲疑了一下,然後從衣袍里掏出了什麼東西,走向了尚未緩過神來的悠爾塔道:“悠爾塔對吧……嘖,好吧,名字上也挺像的。這個東西也挺適合你的,就送你一個吧。”

   “……?什……”悠爾塔剛反應過來自己的爪子里被塞進了什麼東西,悠太便已經跟上了二人離去的身影,只剩下尚還不是很清楚情況的五只白狼。“什麼啊……鈴,鈴鐺?”

   定睛一看,爪中是一個金色的鈴鐺,似乎原先那名少年的腰側便系著一個這樣的飾品。

   ——什麼意思啊,完全搞不懂這兩個好像是人類的家伙……

   “……總之,今天就先到這里吧。安爾洛,今晚的巡邏任務就由你們的隊伍照常吧,沒問題吧?”拋開了腦中無謂的想法,悠爾塔還是向往常一樣安排著任務,安爾洛的反應倒是一如既往地,普通地答應了下來……只是穆塔和希埃爾似乎又露出了奇怪的眼神。“……你們兩個,有什麼事情就直說。”

   “沒事,只是單純覺得祭司你認識的奇奇怪怪的人還挺多的。”穆塔相當實誠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果不其然地換來了悠爾塔嘴角一陣抽搐:“……首先我不認識他們,其次奇奇怪怪的人又是什麼……好了,你們趕緊出發。”

   把守夜隊的三人打發走之後……就只剩下似乎許久沒有開口的亞諾。悠爾塔回望了一眼一直佇立在身後的亞諾,低聲問了句:“亞…亞諾,今晚的事情就先交給我處理吧……如何?”

   ——剛才那兩個奇奇怪怪的人也不知道會不會惹得亞諾不高興……還是應該找個時間好好解釋一下的……

   “……”

   “……亞諾?”

   “……啊,怎麼了悠爾塔!”

   亞諾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剛從恍惚的樣子回過神來,連忙看向悠爾塔的方向道。“剛,剛才那兩個突然過來的人類走了啊……你沒事吧!”

   “……要是真有事我估計我們現在已經又死了一次了……算了,我去你那處理好最近的事務吧,今晚米珊德不在,我也是正好閒著。”

   “哇,悠爾塔你可以來幫忙就太好了!我已經拖了好幾天的事務還沒看了!”

   “……不要用那麼自豪的語氣描述這件事情啊!”

   ——————————

   “呼……最後的一份也批閱完了……”

   長呼出一口氣後,悠爾塔放下了手中的筆,直接趴倒在了桌子上,不忘瞪了一言先前一直在旁邊傻坐著搖尾巴的亞諾。“你還真是拖了這麼多東西啊……”

   “嘿嘿,畢竟我也不怎麼看得懂那些東西,還是悠爾塔你比較擅長這些啦!”

   亞諾笑著拍了拍悠爾塔的肩膀,順勢將腦袋也靠了上去蹭了蹭。“畢竟沒想到悠爾塔你這段時間做了這麼多事情……一定很辛苦吧?”

   “唔,其實也還好吧。”悠爾塔眯起一只眼睛,把腦袋稍稍側開。“其實也就只是你走了之後閒著沒事做了些東西而已……況且,如果不做點什麼的話,我估計我自己都要撐不下去了。

   “我已經見過很多孩子長成大人,也有許多當初的人們老去與死去,被埋入地下……那種熟悉的人一個個離開的感覺,我……”

   “……嗯,我明白了,你一定堅持的很累吧。”

   亞諾臉上的笑容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認真的神色,隨之一並將腦袋更伸前了些,望著有些陰郁的悠爾塔道。“……這次,既然悠爾塔選擇留下來,那我一定會陪著你的,放心好了。”

   “……喂,亞諾。”

   悠爾塔在亞諾說完之後好幾秒後,才猛地轉過腦袋來,目光顯得有些飄忽。“你之前……說的那些話,還算數嗎……?”

   “……你,你指的是?”

   “……算了,當我沒說吧。”看了一眼像是完全不記得是什麼事情的亞諾後,悠爾塔的眸光黯淡了一瞬,隨即便迅速恢復正常,將先前拿到的鈴鐺放遠了些。“時候也不早了,你就早點休息吧,我一會去跟安爾洛他們——”

   “嗯……做完工作就直接回去了呀,悠爾塔你確定不需要在身為伴侶的我這里休息一晚嗎?”

   “不用了,我又不……等等!”

   察覺到異樣的悠爾塔愣住了一瞬,正好對上了亞諾不知何時變得戲謔一般的笑容,面部頓時變得如火燒雲般通紅。“你、你……明明就記得,為什麼要裝不知道啊!”

   “當然是想看看你會有什麼反應啊~”亞諾將悠爾塔抱在懷里轉了個方向,讓對方通紅的臉直對著自己,面上的溫柔笑意似乎能將左眼傷疤所帶來的猙獰抵消。“我愛你,我希望你成為我的伴侶——這兩件事情,本來在很久以前我就應該明白的……或許是那位魔法師給了我不少壓力吧,我還一直以為不管如何……都是我陪你走到最後的。

   “說真的,我真的好嫉妒米珊德啊,明明才只有五年而已……不過,至少知道不論如何,你總會給我留住只屬於我的位置的。對吧,我的伴侶。”

   “突,突然說這種話……”悠爾塔被亞諾的一番突然告白弄得有些手足無措,在經歷短暫的思想斗爭之後,他咬了咬牙,強行讓自己盡量表現得不那麼面紅耳赤,如蚊子般微聲道:“……亞、亞諾……把臉靠過來些……”

   “嗯哼?怎——”

   “麼”字還沒從亞諾的口中說出,如棉花般輕盈的某物便已經飄落在他的吻部前端;面前悠爾塔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害羞而禁閉的雙眸,以及輕柔溫暖的感覺,都在示意著他不必多言。

   那是悠爾塔的吻。

   僅僅只有一瞬間,亦或者是更短的時間,悠爾塔便立即將腦袋往後退回,整個身子散發著微妙的熱氣,目光還緊盯著一旁,完全沒發現身前的亞諾已然進入了宕機狀態。“這,這個……米珊德說的,伴侶之間會做的……親吻……我還是第一次主動這樣……沒、沒弄錯吧……亞諾?”

   “……悠爾塔,你也還記得我上次說過的話吧。”

   “呃,什麼……你是指——嗚嗚!”

   毫無預兆,也是毫無防備的情況,悠爾塔察覺到亞諾抱住自己的力道加重了數倍,連掙扎和大喊的機會都沒有,亞諾的臉已經又一次靠了上來,兩狼的吻部再度貼合在一起。

   下一秒,不同於上次的意識模糊狀態,這次悠爾塔相當清晰地感覺到侵入自己嘴中的異物,從舌尖到舌苔,從氣味到津液,所有的東西全都混合在了一起,讓悠爾塔腦海中的驚慌轉瞬即逝,只剩下沉浸於亞諾氣息的溫存與安寧感。

   直至二人都快要窒息之後,亞諾才依依不舍地將頭抬起,將散落在吻部邊的粘液絲舔舐干淨後,又將腦袋深埋在對方脖頸處舔舐著,讓剛從大喘氣緩過來的悠爾塔又險些呻吟出來。“嗚……等,等下,到底是什麼話啊!”

   “哼哼,悠爾塔果然忘了呢~”盡管現在亞諾也是一副面色潮紅的模樣,但依舊不忘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笑容,他抬起頭來又舔了舔悠爾塔的鼻頭,方才慢悠悠道:“’只是做過一次的話,才算不上伴侶’,悠爾塔還記得這句話吧?”

   “……!那、那種事情!”

   “這次沒有奇奇怪怪的藥,也沒有會鎖住門的魔法,就只有你和我……悠爾塔。”

   亞諾將雙爪搭在悠爾塔的肩膀上,兩者的氣味都被對方清楚地捕捉著:那種奇異而熟悉的味道,正在一點點地變得濃郁。“就算只是這樣的情況下,你願意和我……交媾嗎?”

   “嗚!也太直白了你這家伙!”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亞諾的言辭還是舉動,悠爾塔這一次連耳尖也一並變得通紅,與上次不同的是,此時的悠爾塔……卻相當地清醒。“……你上次也說過的……記得……咳,溫柔一點啊……”

   ——哼哼,我就知道,就算只有一點點,你總歸還是屬於我的。

   “當然,我可愛的伴侶。”

   輕聲回答之後,亞諾一邊繼續舔舐著悠爾塔的頸部,一邊騰出一只爪子探向了對方的衣袍之中,順著身軀摩挲著撫摸而下,最終停留在那根早已脫鞘而出,在亞諾爪尖和純白衣布上染上點滴腥臊粘液的肉莖。“呼呼,明明都硬成這樣了,還要跟我推脫這麼久,悠爾塔還真是不誠實啊。”

   “嗚!你不也是從吻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那樣了嗎!”盡管羞恥萬分,悠爾塔還是頂著全身強烈的快感,咬著牙反握住了亞諾早已將短褲打濕,一片粘滑的巨物。“你這家伙分明就比我還要興奮吧……”

   “咳……總之,咱們先把衣服脫掉吧!”

   ——————————

   “呼,好了。悠爾塔想先從哪一步開始呢?”

   現在兩人都已將衣物褪了個精光,並在一起對面而坐,連帶著兩者漲紅的肉莖也貼在一起,微不可察地摩擦著。“還是說,這次也要我來幫你弄呢……悠爾塔從以前到現在,都跟個小孩子一樣啊。”

   “你話好多啊……既、既然是你先提出來的,就按你說的來做罷了……記得要溫柔點啊……”

   悠爾塔撇了撇嘴,干脆就躺了下來,擺出一副任由對方擺布的模樣,略微皺眉著望著亞諾的臉——雖然依舊不是直視,但在悠爾塔羞恥心的阻擋下,能做到這種程度也屬實是相當不易。“是要先摸肚子嗎……還是直接……”

   ——這…悠爾塔這個樣子也太犯規了!不行我忍不住了!

   “才才才沒那種打算!咳咳,不過……我還是有個想法想讓悠爾塔試試的。”亞諾強壓下直搗黃龍的衝動,將剛躺下的悠爾塔又慢慢抱了起來,然後指著自己胯間微顫的深紅狼根,尷尬笑道:“就是,悠爾塔能不能像上次一樣,用嘴幫我……嘿嘿~”

   “……你這家伙上次不是還嫌棄說是髒來著嗎?!”

   “雖然是有點,但是悠爾塔的嘴真的太舒服了……就,就再試一次吧!”

   “嗚…拿你這家伙沒辦法……”

   在亞諾的推搪下,本來便是半推半就的悠爾塔逐漸一點點靠近著似乎冒著熱氣的肉莖,嗅到的雄性氣息也愈發濃郁,惹得悠爾塔本來還算清晰的神識也開始趨向於頭昏腦脹。“嗯嗚……”

   ——不、不行,就這樣屈服的話,以後會被亞諾那家伙拿來當資本天天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不能讓這家伙嘗到那麼多甜頭!

   “我說,亞諾……這樣也太不公平了一些吧?”收斂住吮吸與舔舐的本能欲望後,悠爾塔將身子撐起,緊盯著亞諾不滿地道:“最起碼你也要……用嘴幫我……我可還是也硬著的啊!只想著自己的發泄也太過分了!”

   “……誒,誒誒?!”亞諾似乎是完全沒想過悠爾塔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面上的潮紅程度當即變得與悠爾塔近乎相等,驚訝的同時還不忘掃了眼悠爾塔胯下泌著絲絲粘液的肉莖。“你——悠爾塔你確定嗎!我可——可沒試過做這種事情,萬一弄疼了你——”

   “不要廢話啦!想讓我用嘴幫你的話,你也得用嘴幫我!”似乎是因為正式打破了“伴侶”的隔閡,悠爾塔的發言也放肆和大膽了許多;他惡狠狠地瞪著面前手足無措的亞諾,全然沒有之前那種羞澀與緊張……也有可能是因為過度的羞恥反而干脆讓悠爾塔選擇了放棄思考。“如果想辦的話,現在你這家伙快給我躺下啦!”

   “不…不就是用嘴嗎!真以為我堂堂一族之長不敢嗎!”亞諾奇特的斗志,或者只是單純的不服氣成功地被悠爾塔激發了出來,干脆直接站了起來俯視著悠爾塔喊道,挺立的狼根隨著亞諾的動作還一同劃出了一道晃動著的弧线。“來吧!這次我可要展現族長的威嚴和能力,絕對要把你弄到滿身都是白濁的粘液,就算哭著求饒也不會放過你的程度!”

   “……別喊那麼大聲啊笨蛋!”

   ——————————

   “唔啊……多虧了隊長和穆塔處理掉一部分巡邏,今天可以早些回來休息了。”

   希埃爾悠悠然地在路上散著步,不時還理一下自己耳旁當初祭司大人在成人禮時贈予自己的海藍布帶,看起來一副相當愜意的模樣。“雖然新來的那兩個人類不知道要干什麼……嘛嘛,總之他們看上去也沒有敵意的樣子,今天還能早點休息,真是太棒了!總之先找祭司大人匯報完吧!”

   一番活力過度的自言自語後,希埃爾遠眺著在月色與篝火中顯現身形的帳篷,又加快了些腳步,一路小跑到了營門之前。“祭司大……大……?”

   簾門的另一側,似乎有著微妙的呻吟與喘息聲……更重要的是,除卻祭司以外,還有著族長的聲音混雜於其中。

   ——難不成祭司大人和族長他們又?!

   感受到渾身的絨毛在一瞬間炸起,希埃爾連忙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確認沒有人會經過之後,方才在簾門旁坐下,已被染成粉紅色的狼耳緊貼著隔音效果並不算太好的簾布。“只是,只是稍微偷聽一下……應該沒有關系的吧?”

   ——————————

   “呃唔……兩個人同時來的話,我記得米珊德教過我用這個姿勢的……”

   “……雖然也是以前族里那幫小子們之間常有的事……在和別人交媾的時候提其他人的名字真的很煞風景的啊悠爾塔!”

   亞諾躺在地上抱怨了一句,始終不肯直視在自己面前一段距離懸著的肉莖,每每穴口處將有清液從中滴落時,他都會拼命將腦袋扭開,以緊抿著吻部的表情瞥著悠爾塔。

   至於在悠爾塔那邊,因為兩狼的身高差距問題,調整了好久姿勢才最終半趴在了亞諾身上,先是輕微地用舌尖觸碰著亞諾狼根底端的球結,而後惡狠狠地回瞪了一眼到現在都毫無作為的對方,道:“剛才不是說要把我弄到求饒為止嗎……嘖……倒是快點舔啊,亞諾,我要受不住了……”

   “呃!好,好吧……不就是用嘴……”

   ——啊啊……亞諾!加油啊!怎麼可以輸給悠爾塔!不過就是悠爾塔的那里而已!沒這麼大不了的……況且說實話,這個味道聞起來還不錯……

   再度掙扎了一會後,感受著悠爾塔愈發激烈的嘗試,亞諾也開始了眼前的行動:先是按照記憶中悠爾塔的模樣模仿著,慢慢用舌苔蓋住了縈繞著熱氣的粉紅肉莖,粗糙的味蕾一邊摩挲著敏感的莖尖,一邊感受著有著輕微咸腥氣味的前列腺液;隨後在逐漸適應了這陣令人眩暈的氣味後,亞諾才半眯著眼慢慢將剩下的莖身塞入口中,同時調整著下顎的角度避免狼齒觸碰到嘴中的脈絡縱橫的陽物,又再次用舌頭裹住了整根莖身開始吞吐,舌面下分泌的唾液與穴口中盈滿溢出的清液混雜在一起,一部分被亞諾咽下,另外大多數則順著下顎流下,形成了淫靡而曖昧的汙漬痕跡。“嗚唔……悠爾塔你……唔啊,太長了……”

   雖說悠爾塔的尺寸並沒有亞諾那麼雄偉,但是單論其大小也能讓第一次嘗試的亞諾應付不來,幾次想要將球結一並放入,最終也只能以下顎內壁被莖尖戳得生疼的失敗告終,只得讓舌苔不斷隨著自己頭部的上下移動來摩擦顫抖得愈來愈劇烈的狼根。

   ——味道……比想象中要好啊……感覺悠爾塔也越來越硬了……如果你可以開心的話……

   另外一邊的悠爾塔原先還在專心致志地舔舐著亞諾漲紅到極致的狼根,感受到下身傳來的快感與亞諾的抱怨,忍不住羞紅臉回頭瞪了一眼:“明明你這家伙的更難服侍好嗎……喂,說起來你真的是第一次嘗試嗎……比我當初第一次要熟練多了啊……嗚!慢點啊,混蛋……!”

   “嘖,這可是只對你開放的特別待遇啊…族長的服侍可是只有祭司才能享受到的,事後得感謝我哦,悠爾塔?”隨著悠爾塔的呻吟聲與自己身體的灼熱感愈發加大,亞諾也情不自禁地笑了兩聲,吮吸著從穴口逐漸分泌加快的液體,不時還用舌尖深入其中,感受著悠爾塔因此顫抖而酥軟的身軀和羞惱的罵聲,心情愈發愉悅。“嘿嘿……不過還是悠爾塔的技巧更嫻熟,就算我不在發情期,還能讓我興奮成……嗚哇……這個樣子……”

   “唔……明明是你這家伙天性就這樣——嗷嗚!停,停下!別舔進那——唔唔唔——!”

   悠爾塔剛想阻止亞諾的進一步行動,就被對方一挺腰部的行動強行被塞下了整根粗壯的狼根,惡心的感覺立即涌現,卻又因為球結卡在自己吻部之上一時又無法吐出,只得被迫咽下口中大量的唾液與淫液用作暫時緩解。“唔,唔唔!”

   “安靜點啦,悠爾塔~專心享受才會更加舒服吧?”亞諾的一雙赤眸逐漸彎為充盈著笑意的弧度,靈活的舌尖在不斷地一點一點深入與擴大著面前肉莖的穴口,隨著每一次劇烈的抖動,從尖端其中流淌出來的澄液逐漸被染上稀薄的白色,甚至還帶上了一些甜味,讓亞諾更加無法自拔。“呼呼,老實說這樣也還挺爽的……悠爾塔你也快要到極限了吧……不過這次我看起來要快上一步啊,真可惜……”

   隨著悠爾塔每一次吞咽與舌面的動彈,亞諾的肉莖便在這種擠壓與按摩之中膨脹到了一個極點,似乎蘊藏在那一雙絨球中的精華隨時都要迸發而出。“啊呃,不行……我要……唔——?!”

   在亞諾將要射精的前一刻,他以模糊的意識感覺到了口腔中的狼根比起前幾次都要強烈地抖動了一下,直到從穴口第一次噴涌的腥液衝射到了自己舌苔上,亞諾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連忙用舌頭將狼根的前端完全緊密地包裹,免得過於強勁的衝力直接把對方的濁液射入自己喉嚨當中。

   然而,亞諾還是小覷了口中狼根的噴射力與悠爾塔的積蓄:濁液只在亞諾一個猶豫要不要將其吞下的瞬間時,便已經又接連射出幾次質與量完全不亞於最初的白濁液柱,僅僅幾秒便已經裝滿了亞諾的嘴,甚至有一些還嗆入喉嚨之中,惹得亞諾重重地咳嗽了兩聲,嘴中的白濁液體也因此從吻部濺射出去,灑滿了亞諾的脖頸與胸膛,腥臊的氣味頓時彌漫開來,顯得相當淫靡。“咳…咳咳……!”

   “咳,亞諾你這個——嗷啊!”至於另外一邊的情景,悠爾塔終於在千鈞一發之際將漲到極限的肉莖吐出,剛想著干咳兩聲之時,面前莖尖上將盈的穴口卻完全不給自己思考的時間,首先是一股灼熱的脈流直直噴射在悠爾塔的臉上,緊接著的數股又分別灑在不同的地方,等到悠爾塔反應過來時,他肩上的地方基本都已經被白濁的粘液淋滿,還有許多從鼻頭或者臉上流入吻部之內,又或是滴落在悠爾塔半伸的舌尖上。

   兩狼都在下身與嘴中快感當中沉淪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略有經驗的悠爾塔先緩過神來,擦拭了一下臉上的白濁液體,強忍著嘴中溢滿的咸腥氣味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後邊的亞諾道:“可、可惡…滿臉都是……亞諾你這——你?!”

   剛打算吼出來的怒罵在悠爾塔的喉間哽住,轉化為了面上的驚詫與因為過度羞澀而唐突顯現的緋紅色,甚至沾滿了粘液的牙齒都在打著顫——另一邊的亞諾正在全神貫注地舔舐著自己肉莖上殘余的粘液,似乎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反應,還不時吐出兩句自言自語:“味道的確比想象要好,雖然是這種東西……還有點甜味,挺好吃的……唔?怎麼了悠爾塔?”

   “呃!你……嗚,好像我也沒什麼資格……”

   腦袋還在冒著熱氣的悠爾塔腦海中模模糊糊地浮現起上次二人幾乎完全相反的反應,擦了擦嘴角的精液後,有些難堪地慢慢轉過身去,也像亞諾一樣躺在了他的旁邊,看著對方因為舔到一半被打斷而變得茫然的表情更是緊抿著嘴不想開口,思索了半天後才勉強找到個適合現在的話題。“……你、你剛才說味道是甜的麼……我怎麼以前嘗起來都是又咸又腥的……”

   “唔,雖說的確有些腥味,不過沒想到悠爾塔的粘液嘗起來還挺好吃的……悠爾塔也來試試吧……”

   “……誒?等下!你又要干什——”

   話還沒說完,悠爾塔的嘴就再次被重新堵住,不過這次是又切換回了亞諾的嘴:沾滿了唾液與悠爾塔自己的白濁的舌身二度鑽入,這一次還是更為粗暴地鑽求深入,仿佛亞諾是要也品嘗一番自己一直以來都沒嘗試過的,令人食髓知味的愉悅。悠爾塔則是感受著從舌尖到舌根上逐漸彌漫開來的甘甜,有些想要掙扎,卻被對方不知何時伸上前來的手臂抱住,絲毫無法動彈。

   這一次的擁吻並沒有上一次那麼漫長,激烈程度卻遠非之前可以比擬;亞諾意猶未盡地將悠爾塔的吻部邊遠處一座都舔舐了一遍,隨後才收回了舌頭,露著淫靡而曖昧的笑容。“哈……沒錯吧,悠爾塔?怪不得你這家伙這麼喜歡吃這東西呢……嘿嘿~”

   “嗚!誰喜歡了!要不是平時可以用這個來補充魔力……”悠爾塔一如既往地口嫌體正直別過頭去斷斷續續地說著難以聽清的話語,反而還更加激起了亞諾的欲望,涎液從嘴角流下,滿面痴笑地又貼近了一些。“悠爾塔的嘴真舒服啊……不過之後,就是正式的交媾了吧……呼呼,感覺又要硬起來了,悠爾塔的……”

   “停,停下!”察覺到亞諾的爪子正在逐漸向自己尾巴根部摸索過去的悠爾塔急忙喊道,急忙低吼了一聲試圖勸阻對方愈發放肆的舉動。“我…我說過,要溫柔一點的吧?”

   “啊,當然會的~畢竟悠爾塔的身子這麼敏感,像上次那樣會很容易哭出來吧~”

   ——……不行,一定要給這家伙一點教訓!

   “喂……我說的’溫柔’,可不是這個意思啊。”悠爾塔一雙原先還沾著春意與迷情的金眸毫無預兆地蓋上了一層陰翳,讓還想著繼續調戲的亞諾愣了一愣,有些不安地道:“那你是指……嗚嗷啊!”

   不知何時,一陣強而有力的力量突然緊捆住了亞諾的四肢,強行將亞諾拽開拉起,保持著在半空中仰面躺著的姿態,等到他緩過神來定睛一看時,四肢與腰干早已被一種不知從哪冒出的淡紅色的粘滑觸須緊緊捆住,無法移動半分一毫。“喂!悠爾塔你要干什麼啊!”

   “哼,只是給你一點教訓而已。”悠爾塔站起身來,比起實質性的憤怒,更像是在賭氣一般,爪尖在稍作猶豫後,便握住了亞諾重振雄風的肉莖。“反正上次看你也挺喜歡被別人從後面……那什麼的,這次干脆就讓我再來一次罷了,上次我也沒有多少舒服的感覺,這次要好好體驗一番!”

   “什……?!等,等下悠爾塔!那樣會很痛的啊!”或許是終於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亞諾試圖掙脫四肢上的觸須,但粘滑的感覺完全無法讓自己使到全力,而隨著面前悠爾塔逐漸走近,亞諾感覺自己額頭上因為先前激烈運動而冒出的熱汗正在一點一點轉換成冷汗。“不,別!悠爾塔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已經晚了哦,族—長—大—人。”

   悠爾塔捏住一旁的一根觸須,繞過亞諾搖晃著的尾巴後,抵在對方仍顯得稚嫩粉紅的後穴,緊緊瞪著對方。“放心,潤滑工作我會好好做的,至於之後的事情嘛……嘿!”

   “嗷啊啊!!住,住手!!!”

   ——————————

   “呼,收尾工作就全部丟給安爾洛了,反正那家伙也挺閒的……哈欠……”

   穆塔揉了揉有些許惺忪的雙眼,心想著匯報完手頭的任務便直接回去休息——最近由於氣溫的變化,周圍環境也同樣需要更加高強度的偵查,以免發生什麼威脅族人生存的威脅。“希埃爾應該也回去了,等早上再去看看那家伙吧……嗯?”

   剛繞過轉角的穆塔余光瞥到了什麼東西,在最大的營帳前面,有著一只耳朵上系著藍帶的白狼狼人正半蹲著,似乎正窺探或是偷聽著里面的情況。“希埃爾怎麼還沒回去……喂!”

   “……咿!”原先還在透過掀開的縫隙緊盯著里面情景的希埃爾被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匆忙將掀開的縫隙拉回轉過頭去,臉上還遍布著相當可疑的羞紅,看到是自己熟悉的副隊長後松了口氣,但是仍然緊張兮兮地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是穆塔啊……小聲一點啦!”

   “怎麼了,你怎麼在這里一副鬼鬼祟——”

   穆塔剛邁出幾步,便被希埃爾一把拉著也同樣蹲下,然後被其捂住了嘴,在安靜了些許的環境中,營帳另一邊的聲響也變得清晰起來。

   “啊嗯…等!慢慢慢慢!慢點!悠爾塔你別動得那麼快——嗚嗷啊!”

   “嘖…我才動了一下啊……上次我怎麼沒覺得你這麼敏感的……”

   “我不管那個啦!總之給我慢——嗚啊!別、別碰胸口那里……!”

   “果然亞諾你這家伙這個地方也挺敏感嘛……放心,之後很快就到正式關頭了……”

   隨著內部傳來的喘息與呻吟愈發放肆,穆塔的臉色也逐漸變得同希埃爾一般赤紅,甚至比起前者還要更盛,似乎想要挪後幾步距離,但卻又被里面的情景吸引住想要靠前,一副滿面糾結與咬牙的羞恥神情。“這兩個老家伙這麼早回來就是在干這檔子事嗎……還有希埃爾你又在這里看了多久啊?!”

   “咳咳……我、我這不是有事情要跟祭司大人匯報嘛,但是他們這樣我也不好打斷……”希埃爾明顯是一副沒有說實話的心虛模樣,不僅目光四處飄忽,爪子還不自覺地又在簾布上拉開了一條縫隙。“況、況且啊!穆塔之前不是說過很仰慕族長大人嗎,這是個近距離觀察的好機會喲!”

   ——誰會想看自己一直以來都仰慕的人被別人玩弄成這個樣子啊!

   “不過……嘶,至少是為了保護族長不會被祭司那家伙糟蹋得太……”

   盡管穆塔自己都能意識到這是個非常扯淡的理由,但仍然忍不住向前擠了一些,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嘴角甚至還帶著一點興奮的笑意,若隱若現的涎液正滲於吻部邊。“那個好像是魔法的召喚物吧,族長竟然被那種東西綁住…還、還露出那樣的表情……”

   “穆……?!”希埃爾聽著穆塔逐漸異常的語氣嘴角抽了片刻,正想著回頭看看,卻又微妙地剛好用余光瞥到穆塔胯間隱約凸現的某物,當即嚇得差點喊出聲來。“穆塔你……”

   “……咳!”穆塔被希埃爾從自己的胡思亂想拉回現實後也迅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當即把有著抬頭之姿的分身壓下,咬著牙望向受驚的希埃爾沉聲道:“只是,只是他們的氣味太濃了而已……而且你這不是比我還要明顯嗎!”

   “…誒?!”希埃爾頓了頓,隨後低頭看向自己的胯間——挺立的部分已經將短褲全然撐起,看起來是完全充血的狀態。希埃爾原先就不大好的臉色立即再度轉得更為鮮紅,似乎將要透過面上那層白色絨毛滴血一般。“嗚……這個……”

   “好了,我也沒有要譴責你的意思……”穆塔輕咳兩聲,隨之揉了揉希埃爾低下的腦袋,安撫了兩句,而後便將注意力繼續放到縫隙之內的情況。“總之,我們先看看……這兩個人到底還要弄點什麼……吧?”

   ——————————

   “哈啊……悠爾塔,你也該玩夠了吧……要做就快點做啊……”

   直到悠爾塔把潤滑用的觸須從亞諾的後穴終究拔出的那一刻,後者已經處於一種意識模糊的狀態,只想把什麼東西重新塞進後穴里,舌頭癱在一邊大喘氣著。

   至於悠爾塔……其實悠爾塔的氣基本已經消得差不多了,只是眼前這種騎虎難下的情況只能讓他硬著頭皮繼續手中的行動。

   ——雖說這個觸須也有點轉移魔力的效果……但是也不至於讓亞諾這家伙這樣吧?!

   雖說如此,事到如今悠爾塔也只好繼續;在用觸須調整了一下亞諾的姿態後,悠爾塔咽了口唾沫,俯在了亞諾的身上,而後舔舐著對方早已有些紅腫的乳首,再度挺立的狼根也已將尖端對准了亞諾微顫的穴口處。“嗚,我要進來了,自己記得放松一點……唔!”

   汲取了自己一直以來被插入的經驗,悠爾塔放緩了進入的速度,良久之後才將大半根肉莖嵌入到亞諾體內,不由得發出了聲滿足的低吼;亞諾一邊,雖然先前因為悠爾塔細致的准備,而基本沒感覺到什麼疼痛感,但另外一種奇異的瘙癢開始從後穴處蔓延至全身,也同樣差些從喉間鑽出呻吟來,帶著與先前抗拒時全然不同的曖昧笑意道:“對……悠爾塔,繼續吧……再快一點……”

   “嘶……你這家伙怎麼這麼……”盡管已經是這種局勢,悠爾塔依然被亞諾的一番話語弄得滿臉通紅,只好將注意力先從對方臉上轉移開來,轉而望向另外一邊的情景——自己的狼根與亞諾的後穴粘合之處已經一片濕滑,卡在穴口處的球結也已經被之前滲滴漫下的清液打濕,再配上捆綁著亞諾的粉色觸須還不時漏下些許潤滑液,兩人的軀體都顯得更為淫靡與誘惑。

   “悠爾塔啊……你倒是動快一些嘛,好癢……還有,不要次次都避開我的視线啊…別說伴侶,就是單純為了解決發情的同伴也不會像你這樣冷淡啊……”

   “閉、閉嘴啦!我…我只是不習慣這樣而已!”

   “誒……那為什麼不直接讓我來插進悠爾塔里——”

   “都說是為了給你個教訓啦!讓你那麼享受豈不是……哼!”

   亞諾的抱怨和悠爾塔的支支吾吾完全不像是二人當前各自的體位應該有的態度,不過大概是亞諾的話語生了些效果,原先悠爾塔一直四處游蕩的視线終於停留在亞諾那雙迷離而又略帶著一點不滿的紅眸上,咬著牙將腰間的運動開始加快,狼根在亞諾熾熱內壁的包裹下宛若要被徹底榨取干淨,盡管悠爾塔險些因此沒能站穩,但還是喘著氣維持著抽插,探尋著內壁上的敏感點。

   “呼呼,悠爾塔你終於肯……啊嗯……再往右一點……嗷啊,沒錯……!”

   被前所未有的快感所支配的亞諾只顧著迷亂地迎合著悠爾塔的抽插,從帶著些許笑意的嘴角邊漏下了一小灘的涎液,而愈發硬挺的肉莖則在前列腺與乳首的雙重刺激下分泌著淫液,自漲紅的前端一路滴落至飽滿的絨囊,再配上與平日悠爾塔面前這頭體型巨大的白狼截然不符的“嗯啊”之類的輕柔呻吟,讓已經面紅耳赤的悠爾塔實在有種想要先暫時逃避,又更想把面前在平日如同自己兄長,現在卻是自己玩物的亞諾好好蹂躪一番或是頗加疼愛。

   ——唔!亞諾這家伙實在夾的太緊了,上次明明感覺沒那麼……哈啊……這樣的話……!

   “嗯嗚……悠爾塔你這副表情……是快要不行了吧,嘿嘿……”

   “……!沒有!我可還能堅持好久,是你不行吧!”被亞諾毫無預防地突然來了句看破自己內心話語的悠爾塔當即手忙腳亂地否認,卻又不敢加快自己的動作免得真的控制不住泄了出來,暗暗咬牙瞥著似乎仍有余裕望向自己痴笑的亞諾。“唔……反正亞諾看起來也還能堅持好久的樣子,干脆先把你堵住好了……”

   “……堵、堵住……等一下悠爾塔你想干什麼?!”亞諾望著自一旁攀上自己大腿,而後緩緩延伸到肉莖根部纏繞甚至停留在前端穴口處的細軟觸須,摩挲著粉紅色的嫩肉徘徊著是否進入,在讓亞諾感到一陣痙攣般的快感時又蔓上了一陣驚慌。“不,從那里插進去的話會——唔嗯…啊啊……!”

   沒有給亞諾太多掙扎與思考的時間,觸須憑借著本身的粘液與穴口處分泌出的淫液,相當順利地深入了亞諾體內,將尿道撐開到亞諾承受的極限邊緣:若隱若現的疼痛,自肉莖深處傳導出來的癢意和近乎要把理智完全吞噬的快感糅合在一起。盡管亞諾原先臉上的笑容已經淡去,但從身體到精神的快感比起先前可以比擬,喘息與呻吟聲中還帶上了些似有若無的哭腔,腰肢每一次挺動都會加重狼根處或是後穴處的刺激感,最終將亞諾的表情一點點變得更為迷離與復雜。“嗷嗚……!悠、悠爾塔!至少慢一點……哈啊,都說慢點了!”

   “我早就說過了吧,現在認錯已經太晚了……啊啊…現在可是我贏了,亞諾……”聽著眼前向來無法無天的巨狼斷斷續續發出著可憐的吟喘聲,濁紅的赤眸旁仿佛還凝聚出了點滴淚光,盡管有種像是看到了平日被玩弄的自己而涌上了一股莫名的羞恥,但這種羞恥感與興奮一起油然而生,轉而化作了更為原始和本質的性衝動與欲望,而後通過愈發劇烈的抽插釋放在亞諾的肉穴之中;每次悠爾塔的狼根摩擦過那塊敏感的硬肉,亞諾的肉莖前端則會在觸須與尿道之間的縫隙間擠出一絲晶瑩的粘液,粘連在球結上,被一旁的蠟燭光芒照耀出妖艷的色澤。二人的默契配合便一直在沾著粘液的肉體碰撞聲與喘息嬌吟中持續著,直到雙方都已經在高潮的界限處徘徊良久。“唔呃……不行,這次真的要……亞諾你放松一點……”

   “你這樣弄怎麼讓人放松啊!快點拔出去……嗚嗯……!這樣的話要……”亞諾感受著後穴的敏感點處涌向肉莖變為即將噴薄而出的顫栗快感,似乎馬上就要失去最後的意識,而仍然在自己肉莖內孔伸縮出入的觸須卻像是全然沒有要消退的跡象,讓從未體驗過這般玩弄的亞諾擠出全身氣力喘著氣喊出了一句話,緊接著話語便被盈滿的刺激震碎成一聲又一聲的呻吟。“真的…真的要射出來了……快點拔出來啊……!”

   “……唔,好了好了,懲罰就到此為止吧……呼呼,我也快要……”大概是因為有些心軟的緣故,悠爾塔還是把那條最細軟,對亞諾刺激最為深重的觸須從已經一片狼狽,又仍然染著深紅色佇立的肉莖中抽出,而後同時讓自己的狼根戀戀不舍地從柔嫩的溫柔鄉中離去,在拔出的一瞬還發出一陣淫靡的粘連聲響,隨即讓兩根肉莖並在一起,如同上一次一並握住上下擼動,只是這一次是由悠爾塔扮演著主動的角色。“唔嗯……要出來了……呃啊!”

   “嗷…終於可以射……啊……嗷啊!”

   狼的嘶吼混雜在一起,接踵而至的是幾乎同時到來的射精,相互緊貼著的狼根一前一後地噴涌著過量的白濁粘液,落在亞諾胸口的疤痕上,微妙的觸感與瘙癢又二次激發著因為久等的泄欲而帶來的迷醉,直至噴薄的白濁勢頭開始變緩轉為流出時,兩狼的胸膛上都已經濺滿濁液,不時從他們身上滴落而下的精液與仍未止下的吟喘所組成的景象看來相當具有誘惑,盡管在此處也無人可以欣賞這一幕……至少在表面上。

   “嗯嗚……好累……”神情恍惚的悠爾塔用著最後的力氣解除了觸須的魔法,便干脆趴在亞諾身上,在朦朧中沉浸在殘存的快意中,陷入了逐漸加深的睡意里面。“嗯……明天再清理好了……嗚嗷!怎、怎麼——”

   在將要沉睡的一刻,悠爾塔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拽住了自己頭後的毛發往後一拉,疼痛立即把意識從模糊之中扯回,而在悠爾塔還在吃痛的時候,才猛然發覺自己的手臂也被用布條捆在了身後不得動彈,而原本被當作毛毯的亞諾……也不知何時到了悠爾塔的身後,擺著明明與平時無二,卻讓悠爾塔有些不寒而栗的笑容道:“小悠爾塔,剛才玩得很開心是吧,現在也該輪到我了吧~”

   “你怎麼還有力氣啊!剛才不是都那個樣……你不會是……用了血脈的力量吧?!”盡管腦袋被亞諾按著,悠爾塔眼角的余光依舊能瞥到亞諾比起之前壯碩了一些的身軀與絲毫沒有疲軟,甚至比最開始還要粗壯的狼根,聲音開始有些發顫,只是分不清那是恐懼害怕,亦或者是對內心深處渴求的壓抑。“太…太大了……不要……啊呃!”

   “呼呼,血脈的力量可不是說關上就可以關上的,況且再怎麼說,我的血脈力量比起普通的族人也是強上不少的~”亞諾絲毫沒有理會悠爾塔的乞求,又扯著他的毛發調整著對方的姿勢,讓其正在因緊張而微微張合的後穴對准了還掛著數條白絲,更為鮮紅欲滴的狼根。“哼哼,雖然我也不太想這麼做,不過看起來是有必要拿出一下身為族長的威嚴出來了……接下來,就算是悠爾塔哭著求饒,在血脈激活結束之前我也不會停下來哦?”

   “嗚!至、至少也先讓我適應一——嗷啊啊啊!!”

   ——————————

   “太……太……咳嗚……無論是祭司大人還是族長都還真是……有情趣啊……”

   “喂希埃爾別亂用這種詞啊!可惡,這兩個老家伙也實在玩得太開了……我也要……”

   希埃爾透過自己雙爪擋在自己眼前時微小的縫隙,睜大著一雙青眸目不轉睛望著營帳內二狼反轉過來的淫亂場面,微張的嘴與已經將褲襠撐得老高的青澀狼根都同樣流出著澄澈的清液。盤坐在旁邊的穆塔則咬牙切齒地聽著充斥著情欲的呻吟吐槽道,一只爪子卻不自覺地已經探向了胯間,握著自己不時抽動的肉莖摩擦著,緩解因為感官刺激而愈發強烈的發情感。

   “不行,再待下去的話……!”用著快要被磨損耗盡的理智思索著距離日出的時間後,穆塔咬了咬牙,不顧下身的情況直接站起,順帶把還有些戀戀不舍的希埃爾也提了起來,免得被早起路過的族民看到這種尷尬而羞恥的情景。“呃……希埃爾,趕緊回去吧……要解決發情的話自己處理就好,然後早點休息,明晚我們可還要執勤……”

   “嗯,嗯!不過……穆塔我們要不要也試試像祭司大人他們那樣……”

   “……那種做法對我們來說會減壽的吧!而且就算不會我也不要!用普通的方法解決就好……等等,有人來了!”

   在二人拉扯著離開的時候,一陣草坪被踩踏的響聲在喧鬧中精准地傳入了穆塔與希埃爾的耳朵,在迅速平復好幾乎是傳承在族群血脈里的炸毛應激反應後,又嘗試壓抑住了發情的表現,然後看向聲源……不出意料地,出現的是執勤回來的安爾洛的身影。

   ——是隊長啊……穆塔,我們要怎麼辦?要幫祭司大人瞞下來嗎!

   ——這當然要啊,不然之後萬一安爾洛到處說起這事情……嘖,這里就先聽我的!

   二人迅速低聲交流了一會,隨後盡量以隱蔽的姿態迎了上去,正在朝這邊過來的安爾洛似乎是看到了二人而微微一頓,隨後也快步邁過來道:“希埃爾和穆塔嗎……你們怎麼還沒回去休息?現在已經快要日出了吧。”

   “這我當然知道…咳哼,只是在祭司那里稍微磨蹭了一會,現在正准備……說起來,你現在是要去匯報情況吧?”穆塔將右爪舉在身前握拳,強行撐出一副笑臉,迅速思考著該如何應付面前這過於嚴肅正經的守夜隊隊長。“反正……啊,正好我也漏了點東西在祭司那,你有什麼要匯報的跟我說一下,我順便幫你跑一趟好了,不用謝我,哈哈……咳。”

   “穆塔,你看起來有些奇怪。”

   穆塔拙劣的演技不僅讓安爾洛的表情變得更為迷惑,連帶著旁邊的希埃爾也能一眼看穿這種即便是小孩也欺騙不了的伎倆,暗暗捏了把汗。安爾洛沉吟片刻,而後拿爪背探了探穆塔的腦袋,有些擔心地望著愣住的對方發問:“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我就調劑一下明晚的安排,你先休息一天吧……怎麼你和希埃爾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沒沒沒沒有!大概是祭司那家伙營帳里的味道吧哈哈!”被安爾洛過於靈敏的直覺亦或是嗅覺嚇了一跳後,穆塔試圖遮擋了下快要暴露出來的雄偉,口吃而生硬地轉移了話題。“總之,祭司那邊正在忙著!你把今天的情況告訴我,我一會幫你去匯報吧!”

   “……雖然感覺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那就麻煩你了,早些回去休息吧。”一根筋的安爾洛也沒怎麼多想,對著穆塔交代了今天的情況之後,便打算回到自己的居所休息。“……啊,以及我之前路過了三名那人類客人的營帳時,米珊德先生囑托我等祭司大人休息好了讓他過去一趟,拜托你順帶通知一下吧。”

   “嗯嗯明白了!你先走吧!”

   “……總覺得你今天真的很奇怪。”

   好不容易把安爾洛送走之後,穆塔糾結地回望了一眼不遠處的營帳,最後還是咬咬牙對著茫然的希埃爾低聲道:“嘖,果然還是放心不下那兩個老家伙……希埃爾你先回去吧,我在這邊看會……咕,門好了……”

   “雖然這麼說,穆塔明明是一份想繼續偷窺的樣子呢……嘻嘻,我也留下陪你吧!反正也不算很困,就當找點事情做了。況且……祭司大人那個表情也……”

   “……!我只是擔心他們弄出來點什麼幺蛾子罷了!順帶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族長……以前一直都只是在傳聞里聽說過他……沒想到還……”

   “唔,雖然族里也有過同性之間作為終身伴侶的情況……不過看起來,穆塔你比起祭司大人還是晚了很多步呢。”

   “我對族長的感情是敬仰啦!再說你這家伙不也對祭司有點那種意思嗎!”

   “不,不要那麼大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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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嗚……!好痛……快停下……嗷嗚!”

   每次悠爾塔嘗試用魔法阻止身後可謂狂暴的亞諾,從後穴處傳來的撕裂疼痛便直接把他喉中的音節撞了成碎塊,變成淚液與唾液緩緩在悠爾塔臉上流下,雖然已經能感覺到被亞諾反復衝撞的後穴已經被糟蹋得滲出了些許血液,但現在的悠爾塔就連回頭的力氣也擠不出來。“嗚嗚……停下來啊……嗚!”

   “嗯~?現在這樣就要求饒了嗎,小悠爾塔還是經驗太少了啊~”開啟血脈的亞諾不僅身體素質提高了不少,連帶著調侃悠爾塔的熟練程度也謎一般地上升著,咬著悠爾塔頭發向後拉扯的同時也能夠說著話。一只爪子揉捏著對方在先前已被玩弄到漲紅的乳首,爪尖還不時刺入最中心的凹處鑽動,每次都讓悠爾塔本就因為後穴快感與痛感混雜而發抖的軀體如觸電般顫栗;另外一只則緊緊握住悠爾塔滴著淫液的肉莖,讓悠爾塔數次因為前列腺刺激而瀕臨泄關時,卻又因為前面的阻力而只能轉化成一種酸脹感停留在球結處。

   一向習慣於米珊德手法的悠爾塔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強烈的刺激與痛苦,差點便要昏迷過去……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內心深處卻也相當痴迷這種被粗暴玩弄的強烈快感。

   “呼呼,已經沒力氣說話了嗎,悠爾塔真的要好好鍛煉一下了啊?不過現在……嘿嘿,這麼安靜可讓我提不起情趣啦,我可愛的伴侶~”

   “啊……啊啊……唔嗯啊啊……!”

   更進一步的痛楚在悠爾塔的身後蔓延開來,似乎是先前亞諾一直沒有塞入的圓潤球結也終於在某一次肉莖插入時被一並帶入,而痛楚感也在本已經被摧殘得一塌糊塗的後穴被強行再度擴張時,被感官所阻斷而喪失了大部分,僅剩余蔓延在全身上下的酸麻與開始堆積的飽足感,原先從嘴中與涎液一同流出的低沉嘶吼與悶哼聲,也逐漸變成了不自覺的呢喃。“嗚嗯……哈啊……”

   悠爾塔的清醒意識基本所剩無幾,大腦內循環投影著模糊的胡思亂想,只覺得身上的亞諾如同在悠久的過去時,米珊德為自己蓋在身上的毛被,只是……這張毛被的溫暖遠超於自己印象中那種模糊的溫存。

   他也說不清到底是該抗拒還是接受,但是一直維持這樣似乎也挺好……況且也該是時候,坦誠地面對自己的感情。

   “呃嗚……亞……亞諾……”悠爾塔擠出全身的力氣,呼喊著亞諾的名字,盡管雙爪都被束縛在身後難以行動,卻仍然以迷離的眸光回望著俯於自己身上的對方。亞諾原先還沉浸在純粹的泄欲之中,聽到聲響後望了眼身下仍閃著淚光的悠爾塔,故意扯出了一個壞笑道:“嘿嘿,終於是受不住了嘛~好吧,既然這樣,現在悠爾塔求求我的話我還可以讓你——”

   “讓…讓我轉過來……”

   “……誒?”

   “都說了……我想……看著你……”亞諾的唐突暫停令悠爾塔的睡意迅速涌上,後者咬了下自己的舌頭,而後帶著仍然布著淚光的金眸迷離地看向亞諾,嘴角劃出了一道微笑的弧度。“你明明說過……互相迎上伴侶的視线……才更有感覺吧……就不能一邊和我對視……一邊上我嗎……?”

   ——……唔哦哦哦哦哦哦!!

   “悠…悠爾塔還學的挺快的嘛!這樣就偷師到了我的調情技術嗎,哈哈!……咳哼。”

   欲蓋彌彰地試圖用話語掩飾自己已經透過絨毛的通紅面頰後,亞諾才把悠爾塔轉了個面,認真地貼在悠爾塔的前面,仔細嗅著對方身上的氣味與先前濺出的粘液所留下的腥味。“啊,還真沒想到這麼不得了的話會從你嘴里說出來,第一次見這麼坦誠的悠爾塔還真是有點不習慣……不過倒是更讓人無法抗拒了,嘿嘿~”

   “……你這家伙就知道戲弄我。”悠爾塔眯起一只眼睛別扭地說著,放松了一下因為雙爪被束縛過久而有些發麻的身體,而後繼續貼近著亞諾,讓對方之後的步驟能夠更為流暢。“我只是稍微想了想……雖然有點花心,米珊德教會了我很多事情,你也陪了我那麼久……無論是誰我都放心不下,所以……嗚嗯,早點承認自己喜歡你……或許更好吧……”

   “……啊。”

   說到最後,悠爾塔的聲音已經細若游蠅,在亞諾耳中卻清晰的字句可聞,在後者呆滯了一小會後,伴隨著微紅的面色,亞諾的赤眸中閃爍了一瞬淚光的痕跡,然後緊擁著悠爾塔,不顧他瞪大的眼睛與緊抿的嘴,本能地舔舐著對方面上的絨毛。“我、我明白了……剛才一定很疼吧,明明上次我都已經……這次居然還對悠爾塔……悠爾塔你用魔法在我肚子上打一拳吧!”

   “……我有時真的搞不清楚你的腦子究竟在想些什麼……”忍住真的一拳過去的衝動後,悠爾塔扭過頭去,只是仍然望向面上遍滿歉意,絲毫沒有之前威風的亞諾,帶著些許如同初嘗禁果的情欲嘟囔道:“好了,繼續吧……剛才那種力度我還……挺喜歡的……我……想要……”

   “……既、既然悠爾塔這、這麼說的話!”亞諾擦了擦不知何時從鼻頭滲出的血液,又重新興奮起來,不過這次倒並沒有之前威風凜凜的模樣,更像是熱戀已久的情侶,溫柔地重新吻住了對方,也重新將暫停的歡愛接續著,狼根不斷碾過悠爾塔在內壁的敏感點,讓對方被自己深吻的同時不斷從喉間再度迸發幾聲呻吟:“嗯嗚……就是那里……像是之前那樣……”

   ——悠爾塔這個吸附力……比之前還更緊……不太妙,這樣下去我也差不多要……!

   “悠爾塔你稍微…啊……放松一點!”上一次的景象在腦中浮現,回想起清理時悠爾塔蜷縮的模樣,亞諾頓時緊繃起身子想要先把自己深埋的肉莖拔出,奈何悠爾塔的內穴已經將其緊鎖,在不強行拔出的前提下也只能勉強抽出些許。“怎麼你感覺起來比之前……等等,你該不會!”

   “哈哈,亞諾才察覺到嗎……雖然我沒你那麼強力,好歹血脈力量的激活我也是會的……喝!”

   隨著悠爾塔的一聲低吼與某種紡織物的斷裂聲,先前一直被束縛在他身後的雙爪伸到了身前,緩緩攀上了對方的腰間抱住亞諾,用著曖昧而挑逗性的眼神望著唐突滿頭冷汗的亞諾。“哼,你還真以為我反抗不了呢……不過看在還是抱著你做更有感覺,這次就用一下我都快要生鏽的血脈吧……”

   “我、不是……那個,悠爾塔你先松開一點啦!”

   被悠爾塔抱住腰肢的亞諾這一次徹底喪失了壓制悠爾塔的機會與脾氣,有些慌亂與羞恥地想要往後退,以免真的一個不留神泄開精關。然而悠爾塔似乎沒打算給亞諾太多反抗的機會,抱緊亞諾的同時還挺起了尾巴纏住對方的大腿,讓對方好不容易才脫離一些的狼根重返自己後穴的最深處,在亞諾漲紅的臉與張大的嘴前呼出著濕熱的吐息迷離地道:“嗯……?只是抱住還不夠嗎,亞諾想再吻一會……?”

   ——……這悠爾塔怎麼突然就像是發情期頂峰一樣了啊!!

   亞諾臉上從絨毛中冒出的潮紅色已經無法抑制,但又舍不得把視线從悠爾塔臉上移開,只好硬著頭皮任由悠爾塔在自己身上嬉笑著磨蹭,連同對方先前因為疼痛而有些發顫的肉莖此時也緊貼在亞諾的腹肌上,流泄著溫暖而粘稠的液體,更讓亞諾的呼吸變得急躁起來。“不是那個!可惡,怎、平時悠爾塔怎麼跟現在完全不同的,明明之前都是一副害羞的樣子……!”

   “唔,說實話,這樣的確有點難為情……要是和米珊德做,我才絕對不會這樣。”悠爾塔如喃喃自語般低聲嘀咕著,面上閃過了一刻思索的神情,而後繼續用曖昧迷離的笑顏看著不知是因羞澀或發怔而說不出一句話的亞諾。“但是,是亞諾的話,總有種不服氣的感覺……想著’一定要贏過你’什麼的,這樣的話倒是沒那麼緊張了……況且你這家伙原來也是會害羞的啊,哈哈~”

   “……你還真是惡趣味啊!”完全沒意識到自己也是抱著類似想法的亞諾別過頭去吼了一聲,但最後還是看似不情不願地俯近著悠爾塔,有些混亂的溫熱呼吸直直噴濺在對方的鼻頭上,緊張地問道:“那……我就按照剛才的節奏繼續吧?”

   “嗯……其實稍微再快一點也是可以的?”悠爾塔揉了揉亞諾的腦袋,而後雙爪便枕在自己頭後,舌尖也從嘴中鑽出一些,像是准備好任由對方蹂躪一般。“今晚的話,亞諾想怎麼做都可以……再試試讓我哭出來吧……?”

   ——…………不行了,已經到極限了……悠爾塔的!!

   在涌動的血脈與極度亢奮的精神共同作用下,亞諾大吼一聲,直接將狼根挺進到悠爾塔的最深處,直接讓沒多少准備的悠爾塔吃痛地喊了出來,但很快就轉變成了滿足的嬌吟與喘息,像是一只正在被主人愛撫的大型犬,舌頭伸出嘴邊癱著,隨著悠爾塔急促的呼吸而不時滑落著涎液;前列腺被重重碾過的快感如電流般閃過悠爾塔的全身,讓他拋棄了最後一份理智與羞恥心,充斥著情欲的金眸迷離地對准咬牙的亞諾,仍然在不斷呻吟著:“啊……嗯……好棒……最喜歡亞諾了……”

   “呃!你怎麼也用這種在交媾時專用的假話了!好好做下去就是啦!”

   雖然如此說著,亞諾的眸中還是忍不住閃過了一抹愉悅,交合之處的淫靡水聲也激響得愈來愈快,同時伸出一只爪子握住了悠爾塔的肉莖,讓其被兩人緊貼時更為清晰地感受到腹部軟毛的摩擦刺激,從中溢滿的淫液早已將二人的腹肌與胸膛染成濕粘的一片。“好爽……真的忍不住了……悠爾塔,這次我可以…嗯……射在里面麼……”

   在亞諾心有忐忑地問了一句後,悠爾塔眯起的眼又慵懶地睜開,仍然沾染著精液氣味的涎液已經將他的下巴都打濕了一大片,整個人已經是一副完全沉醉在本能快感中的模樣,絲毫沒有平時在外身為祭司的沉著與睿智感,只剩下一種難以言喻的魅惑力與雄性發情的氣息,讓人忍不住地想要玩弄與蹂躪,或是抱在懷里搓揉一頓。

   ——咕嗚……和平時害羞的悠爾塔完全不同啊……如果之後在其他族人面前和悠爾塔做會不會變回那個樣——不對我在想什麼!

   被自己腦中過激的想法嚇了一跳的亞諾頓時面頰變得有些羞紅,但似乎被另外一邊的悠爾塔誤解了什麼,對方輕笑兩聲後,又重新閉上了眼睛,像是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托給了亞諾一般道:“亞諾每次都會因為這種事情害羞啊……沒關系,用你的……魔力……把我灌滿吧……啊嗯……不要停下來……”

   “……悠爾塔還真是好色啊……總、總之我明白了!”

   盡管萬分不情願,亞諾最終還是不得不承認這一次還是輸給了悠爾塔,最後壓抑住的情欲也徹底發泄在悠爾塔的身上,劇烈的交合快意讓兩狼都止不住地露出了相當曖昧的笑顏,祭司的呻吟與首領的粗喘交織成這個狼群部落乃至所有動物之中最原始的儀式,使得這兩頭平日統領著族人邁向光耀未來的白狼,此刻一並沉淪在交歡之中,在愈發激烈的動作中漸漸迎來高潮。

   “哈嗯…要、要射出來了……亞諾也快點……我想被亞諾……唔……!”

   “嘁,知道啦……悠爾塔還是一如既往地纏人呢,那就好好接下我的全部……呃啊!”

   在最後一次的抽插中,也許是因為興奮過度或者用力過猛,亞諾將圓潤飽滿的球結也一並捅入了沾染著點滴血紅卻依舊粉嫩的後穴中,伴隨著低吼,將數股積蓄已久的灼熱稠液通過顫抖的狼根噴薄灌入悠爾塔的後穴之中;悠爾塔在感受到肉壁內溫熱與飽脹感刺激著自己的敏感點,在自己酸痛的肉莖也忍耐到了極點後,在越過界限的瞬間便從嘴中脫出一聲嗚咽,接踵而至的是從挺立到極致的肉莖中噴射出一股接一股的白濁,撒在了兩人腹部的毛發上,大部分都因為悠爾塔現在的姿勢而直直打在了自己的臉上,黏腥的液體混雜著眼淚在悠爾塔的臉上流下,有些甚至還順著他的舌尖流下,勾勒出了淫靡的銀色痕跡。

   在長達十幾秒的極樂快感漸漸平息後,悠爾塔因為血脈的力量激發得比亞諾要晚,因此還處於強盛期的他首先找回了自己的意識,舔了舔流到吻部旁的甜腥液體,望著仍然在緊閉著眼大喘氣的亞諾,對方因為射精而鼓脹的球結正堵塞在自己的穴口處,感受著小腹被過量的稠液塞得有些微微隆起卻又無法掙脫,悠爾塔的心情頓時變得有些微妙。“嗚嗯……亞諾你這不是才憋了一個月嘛……而且已經第三發了……怎麼量這麼多……不愧是首領啊……”

   “嘶……嗯嗚……還不是因為你這後面吸得這麼緊,而且剛才你還專門用尾巴上的硬毛扎我的球結了吧!”險些要被快感淹沒得窒息過去的亞諾終於緩了過來,一邊舒緩地伸了伸懶腰,一邊吐槽著身下的悠爾塔今夜變得如此飢渴。“呼……不過這次悠爾塔做的不錯嘛……很舒服吧?”

   “嗚,但是好痛…這次必須要用治愈魔法了……都是因為亞諾之前一點都沒准備……”快感緩緩平淡之後,悠爾塔的感官也逐漸發掘出在這之下的痛楚,讓他不住地咬著牙發出陣陣吃痛的吸氣聲,閃爍著淚光的金眸縈繞著朦朧淡霧與深幽怨怒,凝望著突然因此涌上心虛感的亞諾;對方則是輕咳了兩聲,別開目光勉強扯出一個尷尬的笑顏道:“這、這個嘛……剛才悠爾塔不也對我這樣那樣了嗎,就算是抵消了……嗯,沒錯!”

   強行讓自己無視了對方愈發深重的目光後,亞諾簡單整理了一下兩人粘濕而亂糟糟的毛發,等到先前脹大的球結終於縮小了一些時,才將幾乎完全埋入悠爾塔穴口的肉莖抽出;在兩狼同時發出了一聲悶哼後,亞諾仍舊硬挺的狼根從穴口邊緣彈起,被堵塞在深處的精華與點點血絲頓時流出,在悠爾塔的尾巴上積蓄成一個微型的白腥水潭。

   “咕嗚,好燙……”溫熱的濃稠液體在流出時刺激著悠爾塔受傷的穴口,讓他因為不時產生的痛感而顫抖著蜷縮了起來,模樣更加誘人想要憐惜——對於他身上的亞諾更是如此,愧疚與心虛的感覺油然而生,卻又無法控制自己小腹處再度彌漫的欲火,本不該存在的罪惡感又隨之升起,只能讓他連忙著急地說道:“好、好啦!對不起啦,總之我們先整理干淨,之後悠爾塔就去休息吧,想干什麼都可以,如何!”

   “……哼,又沒說讓你道歉……我要那些東西有什麼用……先和我去清潔一下吧……”盡管悠爾塔還是嘴上不饒人,但亞諾也能明顯感覺到對方的心情好了一些,便欣喜地把對方抱了起來,悠爾塔這一次也沒像上次一般百般推脫,只是溫順地睡在亞諾的懷里,雙爪還懷抱著對方的脖頸,與之前二人相處的行為完全不同。

   ——呼呼,這樣的悠爾塔好像也不錯啊,雖然我還是更喜歡之前悠爾塔特別容易害羞的模樣……

   滿足地看了眼懷中快要睡著的悠爾塔後,亞諾大步流星地直接跨向了門口,似乎是覺得現在天色已晚也沒人會在外邊活動,自己也沒擦拭身上散發著濃厚氣息的腥液,甚至連帶著仍然處於充血狀態的狼根都沒有拿衣服遮蔽,就這麼走出了簾門。“唔,上次和悠爾塔找的那個水池好像是在……誒。”

   門外有兩只似曾相識的白狼狼人正盤坐在草坪上,衣裝半褪地相互靠在一起,其中一只爪子都正分別探在自己的私密部位上,可疑的白濁液體透過布面緩緩滴下。二人似乎都正沉迷其中,閉著雙目享受著發情期得以紓解的快感,絲毫沒有注意到營帳的異動和完全呆滯住的悠爾塔與亞諾。

   “哈……哈……終於沒那麼熱了,祭司大人和族長的味道實在太濃了……而且總覺得好像更——祭祭祭司大人?!”

   “呃……希埃爾你別喊那麼大——啊?!”

   原本還在回味先前余韻的希埃爾和穆塔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卻被面前宛若石像一般凝固的兩人嚇得即時清醒,慌亂地從地上立了起來,先前的粘液從他們的衣褲中滲漏出了些許。“這個……咳,你們兩個在里面那樣,我和希埃爾又不好直接進去,只好坐在門口等你們,結果那個氣味……嘶……”

   穆塔說到後面時也愈發面紅耳赤,伸手扯了扯披在身上的衣服試圖遮住身上可疑的痕跡,把身後因為羞澀而怯縮的希埃爾也擋了一擋。“總之,安爾洛那家伙我好不容易才幫你們擋住了,你們之後倒是給我注意一點啊!”

   “啊……嗯、嗯……亞諾你先放我下來啦!”頭頂上已經冒著一股奇異蒸氣的悠爾塔連忙拿爪子遮住了自己的下半身,然而垂落尾巴的內側仍然止不住地從上往下流落著濃稠打完濁液,剛才還掛在他面上的笑容因為尷尬與被三雙眼睛看著的異樣感,已在不知何時變換成了難為情的模樣……雖然亞諾絲毫沒有讓他掙扎落地的想法,只是愉悅地欣賞著懷里伴侶熟悉的模樣,調笑著開口道:“還是這副模樣比較可愛啊……放松放松,不過只是不小心被別人看見了嘛,況且悠爾塔現在也沒力氣走路吧~”

   “才…才沒有……嗚……!”

   “好了,不要亂動~”略微安撫了一下懷中的悠爾塔之後,亞諾抬起頭看向面前緊張兮兮的希埃爾和穆塔,笑意中多了點森然:“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又是你們兩個……總之記得不要說出去,好吧?”

   “……嗯哼,不要說出去什麼呢?”

   輕柔的少女聲色自旁邊響起,將營帳前的四狼嚇得渾身的白毛頓時炸起,條件反射般地看向聲源的方向——今日前來的那名紫裙少女:零,正佇立在一側,邊用食指玩弄著烏黑的發梢,邊用著饒有興致的目光注視著眼前的光景,接續著緩緩啟聲道:“原本拜托了守夜隊的那位先生來找一下這里的祭司閣下,沒想到還能正好看到些這麼精彩的場面呢~?”

   帶著玩味的表情觀察了一會大腦已經完全空白的四人,零又淺笑了幾聲,隨後將指尖放在自己的唇前開口:“放心放心,我只是來確認一下情況的,那個叫悠爾塔的孩子先去好好休息吧,等你醒來之後我們再商量……以及,下次要做這種事情,而且還是這麼多人一起的話,最好還是另找一個隱蔽的地方哦?”

   說完自己的話後,少女便毀了揮手示意告別,而後便順著原路返回,留下四頭茫然的白狼面面相覷。

   “……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啊!”

   “亞諾你先別管那個!再在這里待下去其他族人說不定也要來了!”

   “總、總之!穆塔我們先跟著祭司大人和族長去洗一下吧!”

   “…等,為什麼要拉上我——好了好了我跟著就是了!”

   ——————————

   “……所以,你們到底成為伴侶多久了啊。”

   因為這一次悠爾塔比上次還要精疲力盡,加熱水池的工作便理所當然地落在了希埃爾的頭上,隨著熱氣縈繞漫開,在場的氣氛也一點點地轉向於尷尬和死寂,最終還是由實在忍耐不了的穆塔挑起了話題,微微眯起眼睛有些惱怒地問著另一邊的悠爾塔和亞諾。“我以前還一直以為你們只是……關系比較好的,都同樣去過人類那邊的熟人或者之類的東西,沒想到直接……嘖。”

   悠爾塔現在正被亞諾抱在懷里,原本他想要掙扎到旁邊的空位,然而透支血脈力量的虛弱在他的身上更為明顯,只好老老實實地待在亞諾懷中,任由對方壞笑著清理自己“通道”內殘留的液體,不時從中傳來的疼痛讓其感覺更為羞恥。在聽到另外一邊傳來的響聲後,好不容易平淡了一些的心情又開始波動起來,正糾結著要不要開口,被自己半躺著的亞諾卻直接搶先一步道,語氣里還有點得意洋洋的心情:“哼哼,你們這些小鬼還真是八卦啊,不過倒也是時候讓你們知道了。我啊,在還是差不多你們這個年紀的時候,就跟你們的祭司大人在一起了哦。”

   “什!雖然是一起但是完全不——唔唔——!”

   剛感到惱羞成怒想反駁的悠爾塔直接被亞諾摁住了嘴,只能任由亞諾在那里笑嘻嘻地胡編亂造;穆塔咂了咂嘴,隨後有些心有不甘地撇過了頭,希埃爾則感慨了一聲,之後隔著白霧好奇地問了句:“不過我聽祭司大人講過,前段時間來的那個人類客人似乎對他也很重要的樣子……所以說是祭司大人有兩個伴侶嗎?”

   “對,沒錯!”亞諾很爽快地承認了這一點,盡管他明顯感覺到了懷里的悠爾塔掙扎得愈發厲害,仍然還是大笑了兩聲接著說:“悠爾塔這個家伙啊,就是這麼花心的啦!不過畢竟我也答應好要好好照顧他嘛,嘿嘿~”

   “……嘁。”

   從白霧的另一邊傳來了穆塔輕蔑的撇嘴聲,即便看不清楚對面的狀況,悠爾塔也能想象到穆塔現在是以何種眼神看著自己,當即有些百感交集,對於亞諾的怨念愈發沉重。

   ——……雖然事實也的確是這麼一回事吧。

   悠爾塔放棄了糾結,只是癱倒在亞諾的懷中不作聲響,只是放空腦子里的胡思亂想想要好好休息一下;而亞諾也感覺到悠爾塔的力氣突然變小,才察覺自己做得有些過頭,先是把摁住悠爾塔的爪子連忙松開,而後挪到穆塔旁邊的位置,毫無預兆地把爪子重重拍在了後者的肩上壓低聲音吼了一聲:“不過,你這小家伙也得注意點對長輩們的禮節,悠爾塔這麼久以來承擔的辛苦可不是你們可以想象的……明白嗎!”

   “嗚!明、明白,族長!”雖然穆塔一時沒反應過來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但自己日夜憧憬的偶像此時緊靠上來,頓時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手足無措地應答著,甚至身子都因此完全緊繃,連一旁的希埃爾所露出的迷惑神情都沒能注意到。

   四頭狼便這樣無聲地在水池中休憩,悠爾塔這一次的確比起之前還要疲倦,只消片刻便已經在亞諾懷中發出輕微的鼾聲,希埃爾也倚靠著穆塔逐漸進入了夢鄉,只剩下穆塔和亞諾透過白霧,望著朦朧的星幕,氣氛又一次變得有些冰冷凝塞。

   “……族長。”遲疑良久之後,穆塔試探性地往亞諾的方向靠了靠,抬頭看向這名曾只在他人傳誦的故事中才擁有蹤跡的族長,即便是平時態度惡劣的他,面對著面前身軀高大的亞諾時,也不由自主地涌懷著崇敬之心。“可…可以跟我說說,你和祭司在族群建立之前的事情嗎?”

   “哈……?那些事情有什麼好聽的?”亞諾撇了撇嘴,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太美妙的回憶,目光變得有些陰沉,不過還是看向穆塔的方位,漫不經心地回答著:“那個時候的生活,就算是現在最糟糕的情況也不會比那要糟糕了……你應該也聽說過吧,大雪紛飛,人們為了食物與生存相互殘殺,如果沒有悠爾塔,恐怕直到今天也還是那樣。”

   “唔……但是族長你也做了很多事情吧?”

   “根本沒有,你以為我這種笨腦子能做什麼啊。”亞諾斬釘截鐵的否決讓穆塔怔了怔,而後,他看向了懷中已然沉睡的悠爾塔,赤眸中染上了一分心疼的情感。“我能做的事情,也只不過是站在旁邊看著而已……說到底的話,我才是那個奢求的人罷了。”

   穆塔原先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亞諾的消沉模樣,最終也只是低下了頭沉默著。亞諾頓了一會,然後像是安撫孩子一般揉了揉穆塔的腦袋,笑道:“好了好了,你這小家伙管得還真多啊,別談那麼多不高興的事情……說起來,悠爾塔這家伙平時也很可愛對吧?”

   “……大概就只有族長你這麼覺得了。”穆塔的眉毛與嘴角頓時抽了抽,而後瞥了一眼蜷縮起來的悠爾塔,似乎對方還在疼痛之中,閉起的眼睛還不時滲出一些淚水,看起來楚楚可憐……

   ——……不對,為什麼看久了之後還真有些像希埃爾啊!明明是那個老家伙!

   “總之!”似乎是為了要證明自己一般,穆塔連忙移開了目光,轉而摟住了身旁也早就熟睡的希埃爾,面色微微發紅地咬牙道:“祭司那家伙天天管那麼嚴,也只有像希埃爾這種對魔法感興趣的人會喜歡他了……哼。”

   “話也別說的太絕對啊,小子,悠爾塔也是為了你們好。”亞諾敲了敲穆塔的腦殼,隨後有些意味深長地看向對方身旁的希埃爾,饒有興趣地問了一句:“不過看起來,你對這個小家伙還挺關照的嘛……他是你的搭檔?還是伴侶?還是都是?”

   “……只是守夜隊工作上的搭檔而已,希埃爾年紀還小,我都是把他當自己的弟弟看待的,況且同性伴侶也……”

   “嗯哼,我當初也是把悠爾塔當弟弟看的,同性伴侶不也在族群出現過不少嘛,只要自己喜歡就好~”

   “族長你別老是打趣我啊!”

   “喜歡的東西可要早點出手,不然像我一樣,可就來不及了哦。”亞諾捋了捋並不存在的胡子,眯起一只眼睛看向已經被自己一連串的話語弄得有些羞惱的穆塔,心情似乎好上了不少。

   地平线一端的天空已經露出了白芒,白晝即將降臨在這片……注定要與以往不同的大地之上。

   ——————————

   “……嗚……米珊德,別對我噴藥……嗚?”

   感覺到了光芒的刺激,悠爾塔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撐起快要散架的身子來,首先在適應後確認著周圍的光景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房間,只是被顯得有些耀眼的光芒穿透簾布籠罩著,便松出了一口氣。接著,悠爾塔便茫然地回憶著在自己睡著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一幕幕浮現的畫面讓他從朦朧中變得清醒過來……雙耳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染上了粉紅色。“那個家伙次次都喜歡做得這麼激烈……不對,亞諾呢?”

   從曖昧的回憶中回到現實後,悠爾塔才察覺到不見亞諾的蹤影,眉頭微皺。“照理來說,他不應該會在這里死死抱著……咳,還是去找找他吧,還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唔?”

   悠爾塔勉強調動著為數不多的魔力進行身體的支撐與修復,才從床榻上順利站起,剛顫顫巍巍地走上了幾步,便望見門口處的簾布被早一步地掀起,與走進來的亞諾正好對視上了目光,微微一怔,而亞諾已經反應過來眼前的狀況,大笑著走至悠爾塔身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喲,悠爾塔你終於醒了啊!都已經快到正午了,我還想你是不是要睡到今晚來著~”

   “喂!別、別拍啦!”差些被亞諾幾下重拍又拍回到地上躺著的悠爾塔喊了一聲,即便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對方的身子,對方爪子的作用力仍然讓悠爾塔的雙膝有些發抖,在此般虛弱的狀況下,他只能用陰沉的表情看向面前一臉天真的罪魁禍首,顫著牙道:“你…唉,算了。比起這個,你剛才去哪了?”

   “呀,悠爾塔這麼在意我做了什麼啊~”亞諾滿面笑容地用指爪戳了戳悠爾塔的鼻頭,然後連忙在對方的表情變得更加陰沉之前又不上了一句解釋:“先別生氣啦!我只是去把你之前還沒處理好的那些……呃,任務的安排?老實說還挺麻煩的……”

   “……你把剩下的工作做完了?”悠爾塔將信將疑地掃了一眼亞諾,發覺對方似乎比起自己熟睡之前更為疲憊,又看到對方的身上不知何時沾染了一些墨跡,頓了頓後,方才有些別扭地點了點頭道:“唔,雖然你這家伙估計也是搞得一團糟……謝謝……哇啊!”

   “畢竟我說過要幫你做的嘛,況且我可是族長啊,沒什麼能難得倒我的!”亞諾大笑著,一把將悠爾塔抱了起來,還讓對方在半空中轉了一圈,完全沒有心理准備的悠爾塔當即嚇得身子又軟了下去,最後直直撲在了亞諾懷里,又因為溢滿的酸痛感而又無力掙扎,只能用輕微到幾乎沒有的力度咬在亞諾的肩膀上,嗔怒道:“下次再給我這樣鬧…咳咳,我可要造反了……”

   “嘿嘿……啊,對了。”亞諾似乎想起了一些差點被徹底遺忘的事情,直接便抱著悠爾塔向著門外走去,對方原先還打算在亞諾的懷里休息一會,看到對方的行動時也有些慌亂地問了句:“等、等等,亞諾你又要出門干什麼?”

   “啊,剛才我在處理那些事情的時候,你那位…對——米珊德過來了一趟,說是等你醒了之後讓我帶你過去,有些事情要和你聊聊,還讓我專門等你休息恢復好再過去。反正你也已經醒了,我就順勢帶你過去好了。”

   “這樣嗎,也好……等下!”悠爾塔剛想著繼續休憩片刻,卻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當即被細毛覆蓋的面上有些發熱,有些難堪地盯著亞諾問:“你……你不會……把昨晚的事情……”

   “啊,當然說了啊,畢竟你那個樣子不解釋可不行啊~我還專門跟他說了你昨晚的表情啊、動作啊之類的細節,還有你在那時候說的話,這下他應該不會懷——啊疼疼疼悠爾塔不要咬我啊!”

   “你…你這個笨蛋亞諾——!!”

   ——————————

   “……他們到了。”

   端坐在客帳之中的三名“人類”維持著微妙的氣氛,直至悠太再度抿了抿瓷杯里所剩無幾的茶水,才瞥了一眼許久沒有動靜的門簾,平淡地拋出一句話,激起了另外二人的反應,扭頭望去;而與此同時,匆匆趕來的悠爾塔和亞諾剛把門簾掀開,就被三雙眼睛的目光注視著,原本才想好的話語也被這完全沒能預料到的狀況哽在喉中。一時間,氛圍變得更加尷尬,而身為罪魁禍首的悠太則是平靜地觀覽著來者的表情,淡漠的目光在悠爾塔身上停留了一瞬,便接著把玩著手中的瓷杯 。

   “啊,二位終於來了啊,請坐。”零似乎早已習慣了悠太有意無意所釋放的這種惡意,站起身來微笑著招呼兩狼坐下;被弄得微怔的米珊德也隨即反應過來,對著悠爾塔笑了笑,似乎是完全沒注意到對方有些虛弱的模樣,道:“中午好,悠爾塔,還有亞諾先生。休息得還好嗎?”

   “啊……嗯,還好……”不知為何,悠爾塔的心中猛然涌上了一股愧疚與心虛的刺痛,只是胡亂地點了點頭,然後拉著遲鈍到還在重新組織語言的亞諾隨意地找了個位置盤坐著,對著零略帶感激地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看向米珊德,問道:“所以,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來完成嗎?”

   “唔…倒也不是,只是有些事情想和悠爾塔商量一下。”沉吟片刻後,米珊德繼續說道:“畢竟你現在是類似於此地領主一樣的存在……我跟零和悠太已經商量好了,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會在你、我以及悠太和零的世界里鋪設連接的通道,這樣的話就可以自由來往了。”

   “哎……?”似乎是因為米珊德的回答太過具有衝擊力,悠爾塔在一瞬間也陷入了大腦宕機的狀態,只是茫然地問了一句:“我,我們兩邊不是已經聯系起來了嗎……而且為什麼?”

   “那個通道並不算太穩定,但是零和悠太對這方面……有著出乎我意料的水平,如果拜托他們的話,以後兩邊的來往就不用顧慮了。”米珊德稍微解釋了一番,而後一旁的零便走了過來,一縷墨黑的色彩自她的指尖竄出,對著悠爾塔笑道:“總之嘛,就是我和你的小主人做了一些交易:我會協助他幫助’魔女’和你們的族群,以此作為代價的是,我需要在你們各自的世界打通通道,便於我的觀測工作……這樣明白了嗎?”

   “大概理解一些了……只要不會對其他族人造成什麼影響的話,我沒有什麼問題,況且也是對米珊德有幫助的事情。”望著零指尖上熟悉的黑點痕跡,悠爾塔思索了之間的利益權衡,還是有些不放心地點了點頭,而後看向旁邊一直處於發愣狀態的亞諾,道:“喂,醒一下啊亞諾,你現在是族長,有些事情也該你來決策了。”

   “……啊!什麼,通道是吧!沒問題!”差點真的睡過去的亞諾緩過神來,條件反射般地站起,慌亂地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連忙點頭——悠太的視线正飄忽在自己手中的不知從何處掏出的玻璃碎塊玩弄著,全然沒有理會這邊話題的興致。

   “那麼,這樣的話就是全員同意咯?”零完全無視了正撓著自己腦袋的亞諾與微微皺眉瞪著亞諾的悠爾塔,將手中的黑點一拋——營帳的光景變為與之大相徑庭的純白,而後踱步至悠太的身邊,面對著滿臉驚詫的三人,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那麼……歡迎來到——阿克夏。

   “一切記憶與回憶被收藏的地方,所有夢與故事開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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