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調教 冤獄少女隨想錄

第13章 第十三章 悲劇的重逢

冤獄少女隨想錄 浣子 5901 2023-11-21 03:16

  對我來說這殘忍的禁錮毫無疑問是下馬威,這是一個介於片刻舒適和長久痛苦的姿勢。由於手腳和膝蓋被鐵鏈吊著,我的腰肢與股間壓迫著身上的輕柔的裙擺呈現V字形堪堪虛浮的落在床面上。每每忍受不住手腕和腳腕傳來冰冷的金屬壓迫和拉扯時,我就會挺直小背蜷縮雙腿讓身體的中心過渡到腰間與床板接觸來緩解壓力,可無情的鐵環總是不舍晝夜的緊壓我的手腕和腳踝骨,令我痛苦萬分。

  

   在那副黑色腳銬的逼迫下我不得不一直繃直腳背保持水平,每每當我想要動彈雙腳放松時總會覺得如芒在背如鯁在喉。與此同時腳心腳背又被金屬絲线緊緊勒住狠狠纏繞,在兩頭逼迫下令我的雙腳有些充血,就像被兩頭扎緊的可憐白布袋。就連我想活動腳趾都做不到,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金屬凸起對於腳趾縫隙的壓迫,就算穿著白絲也沒能將雙腳的苦楚減少哪怕一分。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我不停努力活動著身體切換著腰部和腿部的受力重心試圖讓自己舒服一點,但這樣的懸吊姿勢設計之初就是為了折磨人的,哪里會給我這樣的空間呢。不出一個小時,我的額頭已香汗淋漓,白色的內衣微微透出粉白的肌膚顏色,少女的軀體若隱若現。他們走後整個囚室都很安靜,只能聽到我掙扎搖晃鐵鏈的聲響和我痛苦急促的喘息。

  

   “為何會受此折磨呢.....?”

   時間越長,我的痛苦越是增加,不知何時內環不夠光滑的手銬已經勒開了我手腕脆弱嬌嫩的皮膚,滲出點點鮮血。

   “好疼,真的好疼,誰來救救我......”

   這次不是在肌膚上留下紅印那麼簡單,手銬不再是如同稚童般玩樂的情趣道具,是真正讓人流血的冰冷戒具。

  

   身上的汗水讓輕薄的衣物和肌膚緊緊貼合在一起黏糊糊的...;雙腳嚴密的戒具帶來的不斷的充血鈍痛和穿著白絲被金屬器具拘束的屈辱;雙手滲血的疼痛和鋼鐵寒風的殘酷親吻;腰部和雙腿不斷切換重心的酸疼,咸咸的清涼淚水流到我的口中。我從未受過這種折磨,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又怎會體會過監獄里的黑暗,我又怎能想到這地獄般的生活只是開始而已。

  

   漸漸的意識有些恍惚,隱約聽到幾聲零碎的腳步聲,眼睛只覺隔著毛玻璃一般,看到幾個身影在解開我身上的懸吊鐵鏈。我重重的摔倒在床上,嘴唇發白,臉上的血色在慢慢回來。

  

   “不會吧?這小妮子這麼不禁折騰,才吊了三個小時,就剩半條命了”

   “少廢話,快找些酒精和紗布來!這個犯人可是上面叮囑過的,不能有閃失”

  

   當我醒來時已經是半夜了,因為沒有蓋被子,完全是被凍醒的。眼下並非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囚室外走廊上微弱的燈光照進高台的窗戶為我提供了僅有的視线范圍。此時我注意到雙手手腕上纏著紗布,雙手並沒有被那套殘忍的戒具銬住,而是換成了一副帶著輕便手鏈的松垮手銬,讓我的雙手有了很大的活動空間。連膝蓋的金屬綁帶也被解開了。可不知為什麼雙腳的拘束還完完整整的鎖在白絲小腳上,不論是纏繞腳背的金屬絲线和腳趾銬都沒有一點要松動的跡象,稍微一彎曲腳腕就會如遭雷擊一般。不過好在一點是他們中間的鐵鏈都將近有二十厘米,足夠我走小碎步了,被鎖了一天我有些內急想去衛生間一趟,雖然它近在咫尺可雙腳被銬成這樣要怎麼走路嘛。

  

   眼下的情況除非我能像芭蕾舞者那樣踮起腳尖支撐著全身的重量,還要承受死鐐對雙腳的壓迫以及腳趾銬對足尖的限制,否則絕不可能走路的。稍微一移動雙腿就能感受到屬於死鐐的重量,我伸出雙手輕輕撫摸著這副死鐐,鐐環像一副完美的烏黑金屬圈緊壓著白絲腳腕,連柳釘連接處都光滑的如同一體一般。就仿佛我自出生時就戴著一副死鐐,這副腳鐐就像是我雙腳的一部分和伴生,這粗大的鐵鏈哪怕是一只凶猛的野獸也無法掙脫。此時此刻它如同一尊無法撼動的黑色死神,對我還穿著白絲嬌弱玉足降下永久的審判。

  

   我努力踢踏和試圖逃出鎖住雙腳的殘忍金屬戒具,連接的金屬鐵鏈立馬緊繃控制著我雙腳的活動范圍,屬於戒具間的摩擦帶來清脆金屬響聲,雙腳傳來的疼痛和此刻永恒不變的鐵鏈,昭示著我掙扎的徒勞。

  

   眼看掙扎無效,我仿佛陷入了某種虛無的幻夢,想著可以床底下找到鑰匙,打開這早已釘死的鐐銬。可反復確認後,我絕望的意識到,那個熟悉的地方並沒有所謂鑰匙,無論多晚我也等不來那個李叔....

  

   戴著腳趾銬我根本踩不進去公主鞋,只能踮起腳尖努力踩到鞋底,承受著死鐐的壓迫和金屬絲线的緊勒,腳趾銬頂著我的足尖給我帶來鑽心的疼痛。可眼下顧不了那麼多,我扶著監獄的牆面一點一點用白絲足尖的微弱力道帶著公主鞋前進。每一步都像是光腳踩在刀片兒上油鍋里一般,別提有多難受了,解決完內急我回到囚室的床上體力的消耗和戒具壓迫帶來的疼痛讓我身心俱疲,再沒有力氣去做任何事。

  

   盯著暗光倒影下的水泥天花板,往昔的幸福畫面在我眼前回閃,我曾是一個被家庭保護的孩子,雖有母親的嚴厲教導,卻也有父親的溫柔照顧。不得不承認,我沒有經歷過多少苦難,人前人後也總是非常懦弱,習慣了逆來順受,把自己藏在心里的樹洞,幻想永遠永遠躲起來。可這次成為一名少女囚犯,就算被長久的囚禁在這暗無天日的牢房也都是我自己做出的選擇,說來非常自私,只是沒用的我自我滿足罷了,可對於犯下的錯誤我僅能做的只有贖罪而已....

  

   “真是沒用啊,小枝....不過是些鐐銬而已,沒什麼可怕的...”

  

   再溫暖的心髒也無法真正抵御冬夜的寒冷,眼下單薄的被子根本無法為我提供任何實際的溫度。它僅能最小限度保持我的體溫,女孩子手腳的血管細而少,冬天本來就容易手腳冰涼,沉重冰冷的金屬戒具貼身嚴密拘束著我的雙腳,一雙薄薄的絲襪根本無法抵御這種金屬貼膚帶來的刺骨寒冷。

  

   囚室里暗無天日,我根本無法知道時間,不知過了多少個小時,我的雙腳在單薄的金屬被子覆蓋下還是無法恢復溫度,死鐐讓覆蓋著的被子產生了異常的凸起,遠遠看去就像嬌小的少女卻有一雙大腳一樣,只有我知道被單之下,是一雙戴著死鐐的可憐白絲小腳。

  

   在這囚籠的涼夜,寒冷夾雜著困意讓我沉沉睡去。或許無法分辨時間也沒什麼,或者對我來說時間根本不重要,在我長久的刑期里,一切時間概念都顯得微不足道。

  

   某位先生曾說過“所謂悲劇便是把美好的東西毀滅給人看”。可次日喜劇與悲劇卻在我面前同時上演.....

  

   哐當一聲,囚室的門幾乎是被踹開的,何優全身披掛枷鎖被獄警粗暴的推了進來,獄警嘴里念叨著吳副官的名字,似乎在醞釀什麼可怕的事情。何優的雙手和脖子一起被鎖在木制枷板上,依舊穿著那件被洗得發白的藍色囚服,光著的腳丫似乎早就被釘上了死鐐。遠遠看去手臂和腳背上觸目驚心的傷痕清晰可見,只是此時此刻她的眼睛里已經失去了最後一次見面的神采,倒映著的只有那來自深淵的絕望。她的嗓音變得沙啞,連剛剛摔倒疼痛帶來的喊叫聲都變得如同被人扼住喉嚨一般沉悶。

  

   “何優?....優?....何優,優!”

  

   我聲嘶力竭的呼喊著她的名字,夾雜著無比復雜的情緒,一方面是身處深淵重逢的喜悅,另一方面我無法相信曾經靈動如精靈一般的女孩被這名為監獄的地獄抹除了那與生俱來的靈性。

  

   肖申克的救贖里曾說“在我們心里,有一塊地方是無法鎖住的,那塊地方叫做希望”。我曾在這句話中飽受激勵,可我看到如今我和何優的境地,我才知道,軀體和靈魂是希望的一部分,若非擁有極少數人那般磐石般的意志,鎖住肉體就足以讓人失去希望。更何況是我們這樣沒有多少人生經歷的少女,一旦被籠中之鳥的時間長久磨損,便會變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我的呼喚並沒有起到多少效果,只是為她呆滯的眼神帶來一絲觸動。她並沒有如我所料一般走上來與我擁抱,而是呆立在原地,痴痴的看著我,用沙啞的嗓音和我打著招呼,由於雙手被鎖著,她顫抖著活動手指朝我反復彎曲著,笨拙的朝著示意,帶著手上的鎖鏈嘩嘩做響。

  

   看見她這副倍受折磨的痴呆模樣,淚水止不住的涌出我的眼眶,我總是這樣,每每感到無力和痛心不自覺的流淚。父親曾教導我“只有兩個地方可以哭泣,一是衛生間二是信任之人的懷里”。在人前,我總是扮演著知書達禮溫文爾雅的大小姐,遇到難過的事,總是一個人呆在衛生間努力不出聲的默默流淚.....

  

   正當我准備忍著雙腳的疼痛下床時,囚室門又被撞開了,吳副官和兩個獄警衝了進來,將剛剛站起身不久的何優再次撞倒在地,吳副官和獄警用輕蔑的眼神看著地上難以起身的何優。在他們眼中,何優一開始便是被利用將我抓進來的棋子。現在我已成為了一名真正的少女囚犯父親也被扳倒,她便失去了利用價值,繼續囚禁她只是浪費資源而已,早就想將她處理掉了,說不定多年以後人們會在第一監獄的地下發現兩名少女的遺骸....

  

   現在她被帶到我的囚室,便是有了新的利用價值....果不其然,兩名獄警解開何優身上的枷鎖,用鐵鏈栓住她的手銬將她吊了起來,在她凍得發白傷痕累累的小腳下放了一塊巨大的冰塊。她沒有哭喊,眼里只有麻木和因為疼痛不自覺流出的眼淚,臉上無悲無喜,看不出什麼表情。接著三把鎖扣住了鐵鏈,將鑰匙一把放在離我最遠的房間角落;一把被細細的絲线吊在另一塊冰塊上方;最後一塊....被冰在堅硬的冰塊里...

  

   他們設好了局...眼下我想要解除何優的痛苦只有先走到最遠的角落拿到第一把鑰匙,站在冰塊上拿到第二把鑰匙,最後用雙手鑿開冰塊拿到最後一把鑰匙。我清醒的認知到,即使我完成了這一切,他們也不會放過折磨我們,但看著何優的樣子,我心都要碎了....

   何優的眼神雖然麻木,但她出於本能反應雙腳不停在冰塊上滑動掙扎著,一會踮起腳尖一會翹起腳掌,試圖躲避寒冷,她傷痕累累又嬌嫩的雙腳被凍的發紫。上方的手腕被帶刺的手銬將手腕剮蹭出一道道血痕,她只是嗚咽著,用沙啞的聲音呐喊著

  

   看到這里,我再也顧不得其他,猛的掀開被子,雙手被手銬銬環的一陣生疼,帶著紗布下的傷口也撕開了。拖著沉重的腳鐐我的腳掌第一次結束了平伸狀態,無視腳銬的逼迫和腳趾銬的折磨,白絲踩地,步履蹣跚的朝著放鑰匙的那個角落走去。每一步都給我帶來巨大的痛苦,那個位置絕不是能扶著牆走過去的地方,此時此刻我就像踩住帶有尖銳鋸齒捕獸夾的白絲少女,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起舞。光是走了四五步潔白的絲襪腳腕就被隱隱滲出的鮮血所浸染,終於我扶著牆癱倒下去拿到了鑰匙。

  

   雙腳鑽心的疼痛令我痛苦的面色蒼白,看著側面的冰塊我恨不得立馬站上去。或許將雙腳凍的麻木...就不會這麼痛了吧,白絲小腳拖著死鐐光是踏上冰塊就已經用盡全力。腳趾銬金屬的抓地力將冰塊刻出凹痕,讓我站穩了腳跟,我試圖抬起雙臂夠上方懸掛的鑰匙,可我早該知道的,他們清楚我的身高,故意將鑰匙掛在了我需要踮起腳尖才能勉強摸到一點點的高度。

  

   我緊緊咬住嘴唇,准備踮起腳尖,可此時一盆冰水卻突然潑到了我的白絲小腳上,瞬間,深入骨髓的寒意便席卷了我的雙腳。白絲在冰水的浸潤下逐漸露出少女粉嫩肌膚的顏色,腳腕的傷口也因為刺激血管收縮停止了流血。

   “啊!———”

   我忍不住叫了出來,冰塊和冷水的結合粘黏著我的雙腳,似乎要和冰冷的鐐銬一起,將我的雙腳拖入深淵。還好有著白絲的阻隔我不至於雙腳被粘黏的過死,脫離冰塊的束縛只讓質量頗好的白絲彈起帶來一絲絲褶皺。

  

   不知哪里來的力量和勇氣,我奮力踮起被銬住的白絲足尖拼盡全力去夠那把鑰匙。可是總是事與願違,我明白我必須跳起來.....我不知道一個少女要怎麼戴著死鐐在冰塊上跳起來,但我知道腳下冰塊如果再融化下去,我就永遠別想夠到鑰匙了。

  

   我一次次嘗試戴著死鐐在冰塊上蹦跳,不斷摔倒又爬起,每次摔倒都伴隨著我痛苦的喊叫。直到手臂被地面剮蹭傷痕累累.....直到被手銬壓的手腕流血....直到....雙腳再也沒有力氣....我的白絲腳腕前後一小片區域都被鮮血所染紅,冷水稀釋了血液,讓白絲被染成淡淡的粉紅色,有種別樣的淒美....

  

   在這個過程里我的余光一直能瞥見何優顫抖掙扎的身體和一直流淚的面頰,她試圖用她能想到的所有話語來阻止我,可她逐漸虛弱的聲音每次聽到都令我痛心疾首

  

   我最終還是沒有拿到上面的鑰匙....可腳下的冰塊被我腳鐐和腳趾銬一次次磕碰跳躍只下寸寸碎裂開來,我舉著被凍的發抖的雙手扣開冰塊的裂縫,不管雙手是否被劃傷被凍的發紫.....我拿到它了!

  

   看到這里,吳副官“貼心”的拿下懸掛的鑰匙遞給我,讓我終於湊齊了三把鑰匙,那一瞬間我甚至對他心懷感激。直到我發現,最後一把鑰匙....是假的,我只能打開兩把鎖...

   看著我絕望的眼神,吳副官似乎獲得了難以想象的愉悅,用譏諷的語氣嘲諷著我

  

   “肖小姐,你就招了吧,配合我們一段錄音而已,你和你的朋友都能安然無恙~”

  

   我對他的提議充耳不聞,拖著僅存的清醒意識,默默跪在何優腳下的冰塊上,用雙手托舉著她的雙腳。這一刻,我終於在嘴角擠出一絲釋然的微笑,隨後疼暈了過去.....

   ——————————

   催更群:791817800

   作者周更,群一百人雙更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