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青衣樓外傳——情關》引子
引子一 青衣樓
詩曰: 玉屏門外馬車流,誰人不道入青樓。
寧家少婦鳴箏坐,逢著春光不解愁。
青衣樓,京城男人口口相傳中的聖地,是一家新開業的青樓。甫一開業,便吸引了無數男人蜂擁而至,只因為他們看到了一個女人的一支舞。隨後更是爭相為了那個女人,一擲千金,揮金如土。
而那個女人,也有一個文雅的名字,叫做寧菲菲。
相傳只要能夠與花魁寧菲菲春風一度,便覺得不枉此生,哪怕第二天醒來就死掉也無怨無悔。只不過,當慕名而來的男人看到青衣樓門口新立下的牌子的時候,卻不由得望而卻步了。
“妾身的青衣樓共有三層,一層有八間房,二層四間。每一間房中都住著一位美人,只有見過這十二美人,過了我們設下的總共八道關卡,得到了十二美人的首肯,才有資格進入第三層。妾身在第三層,恭候各位的到來。”
“我說劉老兄,本公子怎麼從未聽說還有這種規矩?本公子平日里都是去那家怡紅院的,小桃紅可是和本公子打得火熱,若不是劉老兄你大力推薦,本公子又怎麼可能來這種本就倒閉了又重新開業的青樓呢?那寧菲菲,你說的神乎其神,仿佛天仙下凡的,結果來了卻見不到,這是什麼道理?”青衣樓的門口,一個面色發白,臉上不知抹著什麼粉,手中搖著一把精致折扇的男人對他身旁的劉姓男人說道。
二人打扮十分相似,可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花兄這就有所不知了,這家青樓最近才重新開業,總要有些吸引人的噱頭不是?”劉姓公子說道,“對於在下來說,這是非常容易理解的經營手段。先讓花魁拋頭露面打出名頭,然後再用這所謂的八關十二美人將見到花魁的難度提高,這就是想要吊著我們的胃口啊。”
“吊胃口?”花公子皺著眉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這麼一說,我果然還真的更想試試見見這個花魁了呢。”
“所謂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也是這麼個道理。”劉公子搖了搖手中的折扇,“更何況,依靠咱們兩兄弟的條件,還怕什麼八關十二美人嗎?再多的美人,在我們手里不都是手到擒來,只要微微一笑,不都會投懷送抱嗎?”
“老兄此言,深得我心!”花公子哈哈一笑,邁步走上了通往青衣樓的台階,“走,這就去看看,這青衣樓,究竟賣的什麼關子!”
劉公子也微微一笑,跟上了花公子的步伐。
步入青衣樓那重新刷過漆的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三扇用來遮擋的玉屏風,玉質溫潤,色澤典雅,每扇屏風都由四面組成,一共十二面,絲織的屏風面上緙著一共一十二個美人圖,有的溫文爾雅,有的沉醉撫琴,有的眉目含春,有的更是美艷不可方物。美人圖四個一組,第一扇上面的四個美人分別題有“琴棋書畫”四字,第二扇上書花中四友“梅蘭竹菊”,而第三扇上的題字卻並無講究,只是“芸荷松楓”四字,卻不由得讓人心馳神往。
“嘖嘖……”花姓公子見了這三扇屏風,不由得嘖嘖稱奇,“就這三扇緙絲制成的屏風,每一扇恐怕就價值百金以上了。這青衣樓日進斗金,果然名不虛傳。”
“花兄有所不知,這屏風上的緙絲,其實都是寧大家親手制成的,價格倒也未必很高,其中的工夫,卻不能用百金衡量。”劉姓公子搖了搖頭,二人繞過了屏風,青衣樓的大堂這才映入了二人的眼簾。
大堂的正中,是一個高台,似乎是用來展示舞姿的,不過此時似乎時辰不對,並沒有美人在台上跳舞。而大堂的四周,則坐滿了人,坐滿了男人與女人。每一個男人的身邊,都有一個艷麗的女人,他們喝酒,劃拳,玩牌,不亦樂乎。
很快,半老徐娘的老鴇便迎了上來:“兩位官人里面請,咱們青衣樓雖然才剛開業,但是樓里面的姑娘,絕對個頂個的優秀,包你們滿意。”
“哦?這麼看來,青衣樓與尋常青樓也沒什麼不同嘛。” 花姓公子似乎對老鴇說的東西並不感興趣,只是淡淡地說道,“我們是來見寧菲菲的。你們有什麼幾關幾美人的噱頭,盡管使出來吧。”
不知為何,青衣樓的大堂內,先是不知何人發出了一聲嗤笑,隨後又出現了窸窸窣窣的交談聲,伴隨著一陣哄堂大笑,一個頭發半白的中年男人從酒桌上站了起來,走到了花姓公子身前,仰頭喝了口酒,打了個酒嗝,隨後拍了拍花姓公子的肩膀,說道:“小子,第一次來吧?作為過來人,老子奉勸你一句,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別想著見寧菲菲了,趁著現在你還沒有沉迷下去,趕緊回去吧,從哪來回哪去!”
“哦?這位長者,這又是為何?”花公子皺著眉,不經意地拂了拂自己肩頭被拍過的地方,反問道。
“長者?哈哈哈哈……”醉漢瘋狂地笑了起來,笑出了眼淚,紅著眼,指了指自己腦門上的白發,說道:“小子,老子今年二十五歲,看到我這一頭的白發了嗎?你猜猜怎麼來的?”
“二十五歲?怎麼可能?”劉公子大吃一驚。他仔細地又看了看那醉漢,確定他的年紀看上去跟四五十歲無異,和花公子不由得面面相覷。
“老子曾經也和你們一樣,正是青春好年華,可是自從遇到那個叫寒梅的女人之後……自從遇到了那個叫寒梅的女人之後……嗚嗚嗚……”
醉漢說著說著,竟嚎啕大哭了起來,讓兩個公子哥有點不知所措,好在青衣樓的護衛及時出現,將醉漢架了起來,帶進了一層的一間屋內。
“二位官人,可想好了要挑戰我們的美人們嗎?”老鴇微微一笑,仿佛剛剛的插曲並不存在一般。
劉姓公子還有些猶豫,那花公子卻二話不說地點了點頭,說道:“本公子今日來青衣樓,就是要見寧菲菲的,什麼關什麼卡,全都放馬過來!”
“既然如此,小蘭,帶兩位公子去闖關。”
跟隨著落落大方的侍女,兩個公子哥穿過了一條走廊,來到了一個緊閉著木質大門的門口。隨後,侍女從衣袖中拿出了兩卷絹布,坐在了門口早已經放好的椅子上,拿起桌上備好的毛筆,輕輕沾了沾墨水,對二人說道:“請問二位公子,尊姓大名?”
“逛個青樓也要留下姓名嗎?”花公子輕輕低下身子,用手中的折扇挑起了侍女小蘭的下顎,似乎有些不快地說道。
小蘭則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每一個闖關的官人都會登記在冊,並由第三間屋內的入畫姑娘留下官人的樣貌,這樣下次官人再來時,也好通過留下的記錄,直接跳過此前闖過的關,從新一關開始。”
“她說的也有道理,何必為難一個侍女呢?”劉公子連忙拉開了花公子的手,又對小蘭賠禮道:“這位朋友有些性急,姑娘莫怪。”
“本大爺姓花,單名一個千字。這位劉兄單名一個青字。”花千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小蘭則分別在兩卷白娟上寫上了二人的名字,分別遞給了他們。
“二位公子,請拿好這一方絲絹。這一方絲絹,便是二位公子闖關的憑證。”小蘭繼續平靜地說道,“正如花魁小姐在門口的牌子上寫的,一樓一共八間屋子,每一間屋子內都有一個美人等候這二位,左手四間,為琴棋書畫,這四間屋內沒有關卡,只有美人,二位公子只要進屋,與四位美人交流琴棋書畫後,四位美人便會根據公子的表現,在二位的絲絹上留下只屬於她們的印記。”
“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呢?”花千收下了憑證,卻不由得好奇問道。
“自然是有意義的,不過到底有有什麼意義呢,就得由兩位公子自行體會了。不然游戲,不就少了很多樂趣嗎?”
小蘭不由得玩味地笑了起來。雖然年紀稚嫩,但肌膚水嫩,笑容更是純真中帶著幾分嫵媚,無論是誰看到了這個笑容,都會覺得她絕對是一個美人胚子。
“哈哈,你說得對,這話對本大爺的胃口。”花千拍了拍手,說道,“小姑娘,我看上你了,要不要跟本大爺回家?本大爺養你!”
小蘭卻沒有在意他說的話,只是繼續冷漠地說道:“至於右手邊的四間梅蘭竹菊,則與琴棋書畫四間不同。每一間都是一關,只有拿到各間守關人的過關印記後,方可挑戰下一關。至於如何才能拿到通過印記,二位公子應該比我這個未經人事的雛兒了解得更多。”
“好了好了,我們都懂了,可以讓我們進去了嗎?”花千已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二位公子請。”小蘭微微一笑,推開了那一扇緊閉著的大門。
引子二 琴棋書畫
“奴家抱琴,見過公子。”
素雅的房間內,劉青與面前的美艷女子相對而坐,女子的面前,擺著一架琴,旁邊燃著的香爐頂端的青煙正一縷一縷地飄散著。
女子並不美。這是劉青對這位名叫抱琴的女子的第一感覺。比起他見過的其他青樓女子,只能說是比“庸脂俗粉”稍微高級一點。可偏偏,她的氣質,卻能夠讓人忽略她的容貌。那是一種淡雅而出塵的氣質,素手撥弄著琴弦,發出嗡嗡的聲音,不染任何纖塵。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眉眼中更是悠然自得,余裕地注視著面前的劉青。
“在下劉青,見過姑娘。”
劉青拱了拱手,回應道。
“相比公子也聽過了,琴棋書畫四室之中,不設關卡,只交流技藝,不知公子可准備好聽奴家撫琴一曲了嗎?”
“在下洗耳恭聽。”劉青閉上了眼睛,試圖讓自己能聽得更清楚一點。
琴聲響起,仙音裊裊,這靡靡之音讓劉青很快便沉浸在其中。他的眼前,雖然閉著眼睛,卻浮現出了一群各色美人,合著琴聲,千嬌百媚地跳起了舞來。劉青開始的時候還有閒心數了一數數目,發現正好是十個。可是音樂聲越來越讓他沉醉,面前的舞蹈更是讓他樂不思蜀,他很快便忘記了自我,陶醉在了面前這香艷的場景之中。
哪怕一曲終了,劉青依舊流連忘返,遲遲不願睜開雙眼。
“姑娘琴藝天下無雙,余音繞梁,三日不絕,更能讓聽者聲臨其境,這般技巧,已經近乎琴道了。”
“多謝公子夸贊,奴家不敢當。”抱琴微笑著回答道,“一曲終了,奴家有三個問題,還望公子能夠遵從自己的內心,如實回答。”
“姑娘請說。”劉青睜開眼睛,深情地看著面前的女子,此前那“不美”的評價,早已經煙消雲散。
“第一問,方才的琴曲,公子記得幾成?”
“這……”劉青仔細地回憶了一下方才聽到的曲子,卻發現,無論怎麼回憶,都想不起哪怕一個聲調,他能夠記得的,只有腦海中的舞蹈,甚至連那些跳舞的女子的長相,都已經記不得了。“實不相瞞,在下一成也不記得了。”
抱琴聽了,有些詫異,旋即微微一笑,提筆在屬於劉青的絲絹上寫上了幾個娟秀的小字。隨後問道:“第二問,公子可曾在琴聲中見到些什麼?”
劉青見對方似乎有些不滿意剛才的答案,解釋道:“這,實在是在下不通琴藝,記不得姑娘的曲子,實在……”
“公子,第一問已經過去了,公子的答案很好,非常好,不必解釋。”抱琴臉上的笑意更盛,“還請公子回答第二問。公子可曾見到什麼?”
劉青見狀,也不好繼續說什麼,只是如實地回答道:“在下在姑娘的琴聲中,見到了一群仙子,她們在在下的眼前,翩翩起舞。”
抱琴微笑著點了點頭,又在屬於劉青的絲絹上添了幾筆,繼續問道:“那麼公子究竟看到了幾個仙子呢?”
劉青有些不解,對方的問題似乎已經與琴藝無關了:“這,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它的答案,決定了你未來闖關的難度。”抱琴手握毛筆,一臉期待地看著劉青。而劉青也只能依照對方的意思,回答道:“既然如此,在下看到了十個風姿綽約的仙子。敢問在下闖關的難度如何呢?”
抱琴微笑著搖了搖頭,在絲絹上又添了幾筆,後將絲絹遞還給了劉青,似乎有些無奈地說道:“按照公子在奴家這琴室中的表現,繼續下去,只怕十成十會失敗。欲海無涯,回頭是岸。”
劉青接過那絲絹,不解地問道:“你們青衣樓不應該更加歡迎色中餓鬼嗎?怎麼還在勸我回頭呢?”
“奴家也不過是隨口一說,畢竟腿長在公子身上,公子想要去哪奴家也無法阻攔。”抱琴站起身來,走到了門口,推開了琴室的門,示意劉青道,“公子請吧。”
“已經結束了嗎?我算過了琴這一關嗎?”劉青也站起身來,走向了門口。
“奴家說過了,琴棋書畫四間房間,不是關卡。但奴家和其他三位姑娘的評價,決定了公子日後闖關的難易程度。所以,在走出琴室之後,公子還需再去棋室、書室與畫室,之後才能開始闖關。”
“原來如此,在下明白了。”劉青恭敬地對抱琴拱了拱手,走出了琴室,“姑娘,有緣再見。”
“放心吧,只要公子繼續闖關,我們很快會再見的。”
目送劉青走出了琴室,抱琴關上了門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過到時候以什麼身份再見,可就不好說了。”
劉青看了看手中的絲絹,上面三行娟秀的小字,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集中力 零
催眠弱點
暗示接受度 十”
“催眠弱點?催眠?那是什麼?”劉青不解地走向了他的下一間房間,棋室。
棋室門口的侍女,也動人地笑著看了看他。
而正好,他的好友,花千,剛剛從隔壁的書室中出來。只是劉青記得,二人分開時,花千要進入的是棋室才對。
“花兄,怎麼從書室出來了?”劉青打了個招呼,問道。
花千似乎有些不滿地道:“陪棋室里面的司棋下了盤棋,只是那姑娘用足尖夾住棋子來下,看得我心里癢癢的,根本無心下棋,幾下便敗下陣來了。那書室的侍書姑娘又要我看她寫字,可我光注意看她的一雙柔荑,哪里注意看字了?最後便得到了‘手弱點’和‘足弱點’,這上哪說理去。還有,這些個弱點,究竟有什麼用呢?劉兄知道嗎?”
“這……也許之後的闖關環節會用到吧……”劉青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
“對了,劉兄,那個琴室里,有什麼特別嗎?”花千又小聲地問道。
劉青將自己的身份絲絹遞給了花千,指著上面的評價,說道:“抱琴姑娘就是讓我聽了首琴曲,又問了三個問題。然後我就拿到了一個所謂的‘催眠弱點’的評價。花兄知道這催眠,到底是什麼嗎?”
花千看了看上面的字,也是不解地搖了搖頭:“誰知道呢,手足弱點還好理解,但這催眠弱點,我實在想不出來是什麼意思,也許是這勞什子青衣樓創造出來的唬人的東西呢。”
“罷了,花兄若是到了琴室,可一定要注意聽琴。”
二人終究還是沒有在走廊里逗留多久。劉青將身份絲絹遞給了棋室門口侍立著的侍女,侍女將絲絹送入了書室內,片刻後,又出來將劉青迎接了進去。
“劉青公子,請進,司棋姑娘在里面等你。”
劉青對侍女笑了笑,昂首闊步地走進了棋室內。那個被稱作司棋的姑娘,正慵懶地半躺在一副棋盤,赤裸的足尖用腳趾擺弄著棋子盒中那光潔如玉的白子。
在白色棋子的映襯之下,足尖上那殷紅的蔻丹,顯得愈發鮮艷誘人。
司棋的聲音有些慵懶,她看了眼劉青,示意他坐在對面,說道:“坐。懂得下棋嗎?”
“略知一二。”劉青跪坐在棋盤邊上,右手就是一盒子的黑子,而左手邊的棋子盒內,就是那調皮的玉足。
聽到劉青說略知一二後,司棋也稍微坐了起來,姿勢也有了變化,她雙手撐在背後,右腿高高抬起,左腿伸在右腿的下方,右足則依舊在棋子盒中,腳趾輕捻,夾起了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盤正中的天元位上。
“若是公子不通棋藝,奴家也只好陪公子玩一把五子棋。公子既然略知一二,奴家也終於能夠盡興一把了。” 司棋似乎提起了一些精神,微笑著說道,“不過呢,為了不耽誤公子太多時間,所以公子可千萬不要思考太久哦。”
“若我思考太久會如何?”劉青手提一子,落在了角落。
“那奴家可要對公子稍作干擾了。”說著,司棋的左足,竟也爬上了棋盤,輕輕落在了劉青的黑子盒內,用腳趾,輕輕撩撥著劉青的心弦。光潔的雙腿,就這樣完整地展現在了劉青的面前。而雙腿中間那更具吸引力的部位,則在司棋輕薄的白色衣裙下,若隱若現。
“若是公子對奴家的足不感興趣,這種程度的干擾應該不算什麼吧?可若是不然呢,奴家就要在公子的絲絹上,寫下點評價了。”
“原來如此,方才花兄那個足弱點,就是這麼來的啊。”劉青微微一笑,將那光滑如玉的足,請出了自己的盒子。二人在棋盤上,廝殺了起來。
與此同時,花千在侍女的引領下,走入了畫室。畫室之中,一個身著奇怪貼身衣衫的姑娘,站在桌前,手握毛筆,面前擺著的,就是屬於他的身份絲絹。
“入畫姑娘,這位就是花千公子。”
花千在侍女的引領下,坐在了入畫姑娘的正前方。
“花千公子,還請直視前方,不要動。奴家很快就會將公子的畫像畫好。”入畫一邊柔聲說著,一邊提起筆,蘸了墨汁,便開始在身份絲絹上描摹起來。
在作畫的過程中,花千全程都在盯著對方那豐滿的胸部看著。因為伴隨著畫筆的擺動,那起伏的豐滿,也在來回地搖晃著,甚至不像是穿著衣服一般。
“咦……?難道說……”花千不由得看得更仔細了。他很快便發現,對方的雙胸之前的頂端,有兩顆不像是衣料的不自然的凸起,在空氣之中,顫顫巍巍的,像是兩顆葡萄一般。
“入畫姑娘,難道說,你這一身彩色的貼身衣裳,都是畫上去的?”
入畫的筆明顯停頓了一下,旋即竟有些開心地說道:“公子果然慧眼如炬。這彩繪的技術,可是奴家引以為傲的資本呢。”
“這,姑娘真是……膽大心細。”花千雖然有些難以理解,但想到這里是青樓,也就順理成章地接受的對方的理所當然,而他的目光,則更是在對方那畫著艷麗花紋的酥乳上離不開了。
沒過多久,入畫的聲音,才將他從入迷的狀態中拉回了現實。
“公子,畫像畫好了。”入畫將身份絲絹遞給了花千,說道。
“額,然後呢?沒有然後了嗎?”花千伸手,拉住了入畫那迷人的雙手,目光灼灼地盯著對方,問道。
而入畫則給了他一個白眼,含情脈脈地說道:“公子,我們琴棋書畫只賣藝不賣身,若是公子想要得到更多,請去挑戰其他八關吧。這是寧大家的規定,奴家也必須遵守,但是……”
說著,入畫將花千的手,拉到了自己胸口,竟輕輕用乳尖,蹭了蹭。
“只有這種程度了哦。”
入畫媚眼如絲,嬌羞地對花千說道。
花千色授魂與,雙手不由自主地用力捏了捏那豐滿的胸口,又揉了揉,這才戀戀不舍地送開了雙手,與對方告了別。
走出了畫室,花千這才有時間稍微欣賞了一下這位入畫姑娘的畫作,不由得嘖嘖稱奇:“這入畫姑娘畫得栩栩如生,太像了!不過這‘胸弱點’又是怎麼回事?”
想了想那柔軟的胸脯,花千又覺得“胸弱點”這三個字,好像很恰當,於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向了第一間琴室。
“姑娘,這樣不好吧……”摸著棋子盒中的玉足,正陷入了長考的劉青,有些無奈地說道。
“公子明明棋藝高超,為何要說略知一二呢?” 司棋哀怨地說道,“奴家已經與公子事先說好了,咱們為了節省時間,不能長時間思考,所以這只是對公子的懲罰。而鑒於公子此前已經長考過一次了,這一次的懲罰,會更加嚴厲哦。”
說著,司棋玉足從劉青的盒子中捻起一枚黑子,隨意地丟在棋盤上,填死了一個重要的“氣”。
“公子真是不小心啊,怎麼能自己斷氣呢?那這一片黑子,奴家可就不客氣了。” 司棋微微一笑,用右足提起白子,斷掉了另一口“氣”,吃掉了一整片黑子,又一顆接著一顆地將黑子從棋盤上,用雙足放回了劉青的棋子盒中。
“這……”全程目睹了這一切的劉青,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也覺得耽擱了不少時間,於是想要投子認輸,“既然如此,司棋姑娘,是在下輸了。”
只是,他手里並沒有棋子,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投子認輸。
而他的黑棋盒子,被一只蔥白的玉足,完全蓋住了。
“姑娘,得罪了。”
說著,劉青伸手,握住了那勾引了他足足有半個時辰的玉足,想要將其拿開然後投子認輸。
然而,司棋卻似乎並沒有讓劉青如願的意思,她微微一笑,嬌柔地對劉青說道:“公子,看了這麼久,奴家要問問你,奴家的腳,美嗎?”
劉青雖然知道,這里如果自己答了“美”,恐怕身份絲絹上也會如同花千一般被寫上“足弱點”三個赤裸裸的字。可他偏偏,說不出一個不字來。
“美。”
他如痴如醉地撫摸著那滑膩的足弓,如實地回答道。他本不知道自己會喜歡女人的腳,可偏偏此刻,他體內那隱藏的本性,在對方那持續了半個時辰的引誘下,展露無疑。否則他也不會一身棋藝只發揮了兩三成,下棋過程中的長考,更是在那讓人眼花繚亂的玉足之下,無法集中精神。
他確定自己是喜歡這一雙玉足的。喜歡到甚至想要親一下。
“在奴家的棋室里,如果要認輸的話,可是要在對方身上的部位上吻上去才行哦。當然了這個部位,也由對方來挑。” 司棋感受到自己足下傳來的觸感,知道對方已經難以自持,於是乘熱打鐵說道,“公子,如果想要認輸的話,就在奴家的腳上,輕輕地親上一下,奴家就承認這場勝負了哦。”
劉青深吸了一口氣,將那玉足湊在了自己的鼻尖。
沒有什麼怪味,只有淡淡的花香。
然後輕輕吻了一下。
司棋很開心,在絲絹上寫著什麼,劉青知道,那一定是“足弱點”三個字。
終於,當劉青再次與花千重逢在走廊的時候,二人看了看對方絲絹上那相同的四條弱點,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