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特凱博】是你殺了她,博士(上) 凱爾希的場合
博士今天死定了,這是早會參與成員的一致想法。
羅德島每天早上六點會例行舉行早會,就今日的工作具體內容以及方針做出決斷並下達各個單位的任務,但在博士回歸以後,向凱爾希就 此等不人道的工作安排提出了建議,雖然凱爾希以 雖然博士擁有和自己等同的權利但因為失憶 並不能對島上工作做出過多干涉為由拒絕了博士的要求,但凱爾希也沒想到原本那個心思縝密,執人為棋的博士變成了個腦子里面種花海的天然怪吧。在博士不知道第幾次在凱爾希的辦公室打滾(物理)請願後,凱爾希才終於答應了博士減少干員工作時間和取消每天的早會的請求,改為周一早上進行一次九點開始的總會以及每三天下班後進行一次小結會,雖然並不是徹底取消了羅德島的007工作生態,但在博士的努力下,至少干員們確實是得到了曾經不敢奢望的假期以及較為良好的休息。但作為代替,博士應允了凱爾希醫生今後參加每次早會並且工作由凱爾希醫生直接管理的要求。
由於這一事跡,博士被當時的大量干員奉為神明,而同時使許多干員對博士暗生情愫,但礙於博士身邊那位一臉凶相的斯卡特族女士而一直無法對博士出手。畢竟大家都沒有見過博士兜帽下的臉,並且據部分人士透露曾在博士的辦公室抽屜里看見過一美麗黑發女子的照片,因此博士有戀人甚至可能是伴侶的小道消息在羅德島內部廣為流傳,當然如果有人願意直接去問博士就會馬上得知這是博士本人,但由於凱爾希醫生和清道夫小姐幾乎寸步不離的陪伴(保護),幾乎沒有人有勇氣敢去向博士提問。
自從答應了凱爾希醫生的工作要求後博士一直做到盡職盡責,經常有干員看到博士的辦公室凌晨四點還亮著燈,有時還會飄出速食面的香味,想來是工作到深夜的博士的夜宵。由於博士一直工作在第一线而且也確實完成了凱爾希醫生布置的任務,雖然有時還是會不耐煩但凱爾希醫生對博士的態度也確實有在有目共睹的緩和,然而今天周一的早會博士居然缺席了。並且今天凱爾希醫生一到就是一副易燃易爆的表情,許多干員都在心里為博士捏了一把汗。
凱爾希視角:
焦躁與憤怒像是兩支劇烈反應的試劑,在凱爾希的內心不斷地反轉升騰。切城一役,將自己與博士的關系推向了懸崖邊緣,凱爾希自己也不明白為何在地下石棺處自己會做出那種反應,也許是因為在攀爬上外城牆時博士身上的那股熟悉的氣息,讓自己的思緒也回到了以前,那個自己無比熟悉也無比懷念的人就在自己的懷里,那股芳香即使是在厚重的大衣下也是在時刻刺激著猞猁醫生的嗅覺與捕食欲望,不該讓她醒來的,凱爾希不禁再次這樣想到,若是不見,便只是想念,但再次見面,故人卻不識故人,那種悲愴又是更深,原以為自己再見到博士時會打她,罵她,甚至殺了她,但她沒有,再見面,已是永別,人與人之間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連我的名字都想不起來。再次見面時的博士,讓凱爾希不禁回想起了兩人第一次的見面,當時的博士是巴別塔的新人,由於巴別塔的兩位最高領導人長年在外瘋,只好由自己來擔任主事者,當時接手這個新人的指導工作的時候凱爾希覺得自己的血壓甚至都有段時間居高不下,年輕的博士有著遠超巴別塔同僚的智慧,但同時她的天真與散漫也是毀滅級的,在博士剛加入巴別塔的那段時間,整個巴別塔都被她倒了個天翻地覆,當時幾乎每天都會有人的實驗被博士出於好心插手,雖然結果實驗大部分都是成功了,但是經常出現實驗目標變成實現博士興趣的結果,也因此,當時的巴別塔將博士的代號定為了博士,這雖然有調侃的意味在,但是更多的是所有人對博士本身實力的肯定。
凱爾希仍記得,博士總是一天到晚纏著自己,一不注意就將手伸向自己的耳朵,那細膩的撫摸手法總是會使凱爾希從尾骨到脊椎升起一股酥麻感,一開始每當博士撫摸耳朵時凱爾希都會厲聲斥責她,但後來,兩個人的關系也慢慢的曖昧了起來,對博士的這種行徑凱爾希自己也慢慢的縱容了,那時候凱爾希只當自己是養了個孩子,並沒有認識到那份情感的實體,但慢慢的,當她發現自己每當看到男性研究人員邀請博士共進晚餐或是贈送禮物,詢問研究問題這種小事,不,即使是看到女性研究員做出這類舉動,凱爾希的胸口總會感到一股煩悶,而當她終於意識到這種情感卻是很久以後了。
能力往往伴隨著責任,隨著巴別塔的名聲日益壯大,巴別塔的博士也成為了被關注的存在。而當時的卡茲戴爾正面臨著一場動蕩,雖然平日里的博士天真爛漫無憂無慮,但當戰火開始蔓延,博士的笑容也隨之減少,凱爾希仍記得當時博士說的話,她說凱爾希,我們應當是去幫助那些人的,我們是學者,但也是普通人,也會生老病死,源石病也許可怕,但是更可怕的是沒有人願意去面對它,而選擇單方面的排斥感染者這種做法,這是錯的。那天晚上的博士的眼神凱爾希至今無法忘記,她一直以為博士只是個極具天賦的智者,但那天夜里她才明白,博士的格局甚至在自己之上,只是平日里的博士總是順從本心做著研究,將自己的獠牙深藏,那天晚上的博士眼鏡里面放著光,那是能燃盡世界的火光。
第二天特雷西斯的人就找上了門來,開門見山的表示只要巴別塔願意交出博士,必保巴別塔平安,反之,則不言而喻,原本以為自己終究是個精於計算得失的人,但在特雷西斯說出那個小姑娘似乎姿色也不錯的瞬間,凱爾希已經將茶水潑在了特雷西斯的臉上,談判當然也就此決裂,但礙於沒有充分的理由,特雷西斯沒有當場毀掉巴別塔,而他們爭論的本人卻在那天下午領回來了另一名薩卡茲的王,看到博士與那名粉色頭發帶著面具的女性親昵的交談,凱爾希反射性的擠進兩人之間,向那位粉發薩卡茲發出責難“這位女士,這里是研究設施,可以的話希望你不要與我們的研究人員有過分親密的行為”“凱爾希!”你第一次聽到博士發出這種慍怒的聲音,一時間慌了神,凱爾希突然意識到自己對於博士的一舉一動都萬分敏感,但同時內心也升起了一股復雜的情感,你為了這個女人吼我?剛產生這樣的想法,凱爾希就愣住了,自己剛才產生的那種小女人心態是怎麼回事,母胎單身兩百年的凱爾希顯然無法理解自己的感情,便將其歸咎於友人比起自己更注重一名外人帶來的不平衡感了。
在博士將自己和那名薩卡茲領到博士的閨房路上,凱爾希也不禁產生了明明自己也是在認識了博士一個多月後才得以進去的,這個女人究竟是何方神聖,但當面具摘下的一瞬間,凱爾希便沒有了這種想法,特蕾西亞,如果說這片大陸上還有誰是真正讓凱爾希,甚至上午來的特雷西斯所忌憚的人的話,眼前這個人首當其衝,擁有著最古老的魔王的傳承,這片大陸上對薩卡茲有著絕對領導權的女人,看到凱爾希下跪的博士似乎很好奇自己的態度,對凱爾希問道“凱爾希,你為啥突然下跪啊?”你連自己帶回來的是個多大的人物都不知道嗎,這一刻凱爾希清楚的意識到自己還是低估了博士的天然程度,而特蕾西亞則是輕笑著摸著博士的頭,似乎是在向凱爾希夸耀著兩人的關系,摸了一會才說,凱爾希醫生,在此處的我並不是君王,沒有必要下跪,快快請起。明明自己讓別人跪了好一會,真好意思說啊,雖然內心充斥著不滿,但凱爾希還是笑著答道,多謝陛下。凱爾希明白,於情於理自己都不可能反抗特蕾西亞,而之後博士也表示,將會跟隨特蕾西亞離開巴別塔,一來這樣可以保護巴別塔,二來可以更好的讓博士進行礦石病的研究。我也和你去,凱爾希直到說出這句話五秒以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但是沒有關系,凱爾希有種感覺,如果在這里放任博士一個人和特蕾西亞走,今後自己與博士之間,絕不會再有交集。
自那天起之後凱爾希便與博士一起跟隨特蕾西亞南征北伐,一邊征服領土,一邊研究礦石病,期間由於實驗事故,凱爾希也不幸感染了礦石病,凱爾希至今仍記得當時博士的眼神,那麼悲傷,悲傷自己的無力,但又那麼激情,對,激情,面對著困難的不斷加劇,博士卻絕不退縮,從凱爾希感染那天開始,博士的辦公室的燈邊幾乎沒有滅過,這使得當時的凱爾希感受到了一種無與倫比的幸福,但當時被幸福衝昏了頭腦的凱爾希沒有注意到,當時不幸感染的還有一個人,那個粉色的薩卡茲,特蕾西亞與博士兩個人仿佛是上輩子的情人,自初次見面,兩人的關系便急劇升溫,特蕾西亞與博士都是既天真無暇又野心極大的人,如果要說有什麼區別的話,特蕾西亞是個情種,她知道如何利用他人的好意並使自己全身而退,而博士是塊木頭,比現在島上的某位瓦伊凡更不可雕的木頭,塞雷婭雖然是個鑽石直女,但是她也明白兒女情長,知道去討赫默的歡心,雖然方式不予評價。但博士不一樣,當時的博士在情感交際上如同是嬰兒,她對待所有人的方式都是以朋友相處,這對許多感染者以及被當做厭惡對象的薩卡茲自然是一種救贖,但是她不明白愛情的味道,就好像孩子喜歡巧克力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情人節能收到巧克力一般。凱爾希告訴自己沒必要心急,博士在為自己操勞不就是一種情竇初開的表現嗎,帶著這種優越感的凱爾希總是會在凌晨四點去觀摩博士睡前用嘴泡面的這一技巧,直到那天,她在辦公室里看到博士吻了特蕾西亞。開始是試探性的,仿佛小貓下水一般的輕吻,輕輕的,一下就逃開了,但特蕾西亞不讓她逃,摟住她的腰,對博士說“博士,你剛才的告白,能再說一遍嗎”這個賤人,她根本是看到了自己,所以才要博士再說一遍,好證明自己的徹底勝利和凱爾希的徹底敗北,凱爾希恨不得現在就走開,但腳卻不聽使喚,菲林特有的良好聽力此時卻成了累贅,博士的話語清晰的傳入了自己的耳中“特蕾西亞,我喜歡你,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有,可以的話,可以和我交往嗎?讓我們一起去世界的頂端吧,我會擁你上王座,你會成為王,我保證”特蕾西亞笑了,她慢慢的說“當然可以了我的小博士,但別搞錯了,要成為王的不是我,而是我們。你要與我一起,永遠永遠。”凱爾希感覺自己的胸口似乎空了一塊,有什麼自己最珍重的東西不見了,有什麼溫熱的東西在臉上流淌,用手一摸才明白,是自己的眼睛出汗了,看來是最近沒能休息好導致眼部勞累過度了,不然怎麼這汗水這麼洶涌,無法止住呢。眼前的兩人開始熱吻,特蕾西亞享用著那原本應該屬於自己的鮮艷唇瓣,凱爾希卻失去了去奪回的力氣,她說她喜歡她,她說第一次有這種感覺,所以她根本沒有喜歡過自己,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凱爾希狼狽的跑回自己的房間,像極了一匹負傷的野獸。
當第二天特蕾西亞在晚宴上宣布自己將娶博士為妻時,全場轟動,那些暗戀著博士的,憧憬著特蕾西亞的人們雖然一開始無法接受,但看著兩位人兒對視相擁,在眾人的喝彩和叫好下接吻,也不禁為這兩人獻上喝彩。只有凱爾希,一個人坐在副座上,一如既往面無表情的喝著酒,默默的記下每個為這段感情叫好喝彩的人的臉。那天晚上特蕾西亞授予了博士勛爵爵位,但是卻被博士拒絕了,她說我希望這份榮譽能交給我最信任的朋友,這麼說著的她看向凱爾希“凱爾希,恭喜你成為勛爵啦”還是那麼的天真,將足以壓垮一座城市的權利就如同一杯酒一般的輕描淡寫的轉讓給了自己,如果是昨天,凱爾希還會為這份天真所莞爾,覺得這個人沒有自己果然還是不行,但是此時的凱爾希卻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強顏歡笑,終究只是朋友嗎。原本就已經心灰意冷的凱爾希被老實的發了一波好人卡以後,似乎連與特雷西亞對峙的力氣都失去了,但沒有人發現醫生眼底那股濃重的黑暗。
戰火不會因為兒女情長而暫緩,卡茲戴爾的戰事愈演愈烈,凱爾希在博士的幫助下得到了名為mon3ter的力量,而博士,也從一名深居實驗室的研究人員,變成了披上大袍戴上面具不為人知的戰場指揮官。博士的天賦即使是在戰爭上也是顯著的,甚至說,他作為一名操縱生死,操作戰場的棋手才是她真正的天職,特蕾西亞勢力在博士的控制下日益壯大,大家都對特蕾西亞執掌皇位充滿了信心,但這卻不在凱爾希的計劃內。她不得不將自己的計劃提前進行。
特蕾西亞已經一個多月沒能見到自己的戀人了,遐想起上一次兩人的溫存,既真實又縹緲,博士的身體遠不如她的精神強大,在特蕾西亞那薩卡茲皇族常有的精壯肉體下的博士蜷縮的像只小獸,但是她卻不吝嗇表現自己對特蕾西亞的喜愛之情,就算自己筋疲力盡也在特蕾西亞的耳邊傾訴衷腸,刺激著特蕾西亞去發起又一波衝鋒,想到這特蕾西亞便又發覺自己的股間硬的發疼。只好理理頭緒來使自己冷靜,一個多月前,就在即將發起正式戰役的時候,博士卻突然倒下,聞訊趕來的凱爾希檢測後表示是多種微弱毒物的混合中毒現象,雖不會馬上有生命危險,但治愈的難度也並不小,當時的特蕾西亞像只被咬傷的獅子,怒吼著要徹查整座羅德島。讓那個膽敢對自己愛人下毒的奸細付出代價,但同時她也並不願意完全相信眼前的猞猁醫生,雖然凱爾希的智慧與戰力都令特蕾西亞敬佩,但擁有著薩卡茲魔王技藝的她卻能從凱爾希的感情中探索到一股粘稠的惡意,那股惡意日益增大,甚至到了令特蕾西亞隱隱不安的程度,雖然也曾在和伴侶共枕時向博士詢問過,但自己的伴侶對凱爾希卻是萬分信任,甚至對於自己偷偷窺視凱爾希感情這件事很是不滿,在自己承諾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再探知凱爾希感情之前,自己的那位可人甚至都不願意和自己睡在一個被窩。(搞窩里斗)但這種時候作為島上的最高領導人以及薩卡茲們的領袖,特蕾西亞實在無法直接與醫療組的領頭凱爾希產生爭執,只能看著凱爾希抱起博士,並表示今後會代為傳達博士的指示,在凱爾希徹底治愈博士並且特蕾西亞找出犯人前,博士不會離開凱爾希為博士准備的私人醫療室。雖然博士輕聲的說著自己可以堅持,但是卻被兩人異口同聲的喝止了。
自那以後博士的戰局指揮一直是凱爾希醫生代為傳達,一開始仍是出色的指揮,但漸漸的,一些微小的錯誤卻開始出現,進而終於開始有人員因為博士的指揮錯誤陣亡了。當凱爾希第一次向博士傳達了戰場失誤導致人員陣亡時的博士的眼神,那天夜里凱爾希光靠著那眼神就攀上了三次頂峰。凱爾希就是想看到這幅表情,這幅運籌帷幄卻被打破,甚至聽到有人因自己的失誤而殞命的表情,但是事實上博士每次的指揮都是完美的,只是凱爾希每次都會在微小的地方進行些許的修改,而那微妙的變動在戰場上卻是致命的。而隨著戰局的行進,慢慢增多的傷亡摧殘著博士的內心,博士無法理解為什麼自己的指示會被薩卡茲的戰士們如此錯誤的執行,而這時凱爾希就會輕摟著博士,在博士的耳邊細語“沒有辦法的啊博士,他們終究是野蠻的薩卡茲,並不是我們這樣的學者,他們並不能做到徹底遵照指令辦事,但是沒關系,即使死再多人,勝利的都會是我們,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幫你拿下特雷西斯的頭顱。”輕棉的細語,完全不像是平日里冷靜的醫生會有的語調,但博士眼中的火光雖暗淡,卻沒有熄滅。“不,凱爾希,他們都是精良的戰士,他們沒有服從指示絕對是有什麼地方發生了錯誤,我相信他們,就如特蕾西亞相信他們一樣,特雷西斯的頭必須要由殿下親自斬下才有其意義,很感謝你願意幫我分擔,我已經好多了,能告訴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嗎,我有點想念殿下了。”又是那個女人,又是她!又是她!!又是她!!!她究竟哪里好了,能讓你失去理智一般的追隨,雖有千言萬語想問出口,但到最後卻只變成了一句,“你的治療權限在我,博士,在我徹底查清你的問題前,你只需要待在這里即可。”我不會讓你出去的,怎麼能讓你現在就離開。
博士在醫療室里已經待了將近三個月,越來越多的戰士死亡,底下的抱怨與質疑已經無法再壓制了,原本被奉為軍神的博士此時卻被視為玩弄人命的惡靈,甚至有一股聲音表示,凱爾希囚禁了博士,並且脅迫博士在作戰指揮上留下漏洞,這個猜測其實已經極其接近真相了,但是猞猁醫生一副我無所不知的傲然態度淡然表示,如果你認為你的醫療技術能勝過我,那麼我自願交出爵位與地位,而讓對凱爾希有懷疑的人接手博士以及全員的治療,這種篤信的態度也使得這一論調馬上就消散在流言中,但特蕾西亞卻對此產生了某種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