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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碧藍同人】西班牙的逸仙(第一章至第四章)

西班牙的逸仙 法提赫 7605 2023-11-17 16:32

  [chapter:第一章]

  

   “說是日本那邊又有事了呢…”

   “會不會打到上海來啊…”

   其他艦娘們嘰嘰喳喳。此時的逸仙,完全沒有心情多想什麼。

   自九一八以來,民國的外交形勢日益緊張。上海當地,虹口的日租界日軍雲集。

   如果開戰,她們這些艦娘肯定是要衝在最前的…可是…

   以她所知的情況,民國政治腐敗,內斗不斷。光是海軍的維護費,怎麼都比不過不斷進口德國武器、追繳逃到陝北的紅軍的那支“黃埔軍”。

   她們那點可憐的彈藥量,怎麼都是比不過對面日本艦娘的。何況海軍的高層基本沒有幾個認真備戰。南京官場的爾虞我詐可比戰場的硝煙重要多了。

   民國成立以來,政客們只要撈一筆,逃到租界乃至歐美觀望都是常態。

   她害怕的,不是戰場,是政客們拿她們做文章,交給日本人。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謠言,是國民政府所謂的“東京路线”。——順便一提,另外兩條路线是“莫斯科路线”與更為倚重的“華盛頓路线”。

   與偽滿洲國的合法通郵通車、冀東偽政權的合法化、鎮壓察哈爾抗日同盟軍後讓出察北給日本…據說只要日本不入關,南京政府可能還會再做讓步。

   日本一直策動“華北自治”。河北軍閥宋哲元企圖利用這點,一是不打冀東偽政權坐視後者把勢力擴大到順義與懷柔,二是擔任日本方面支持的冀察委員會的主席,三是對察哈爾北部德王的親日活動視若無睹。

   比起這些,南京政府更關注,何日能剿滅陝北的紅軍,何日能像對付貴州王家烈那樣消滅軍閥…絕大多數的陸軍裝備和機動兵力,差不多自紅軍長征起都用在圍剿紅軍的路上。

   “非法抗日”在蘇南等處不是個笑話。多少人因為這個罪名被殺頭。

   她實在不敢相信,這樣的政府,真的不會出賣她們這些艦娘。

   她不敢公開說什麼,萬一被此時剛剛興起的軍統查出來,腦袋就得提前搬家。

   “等會…這個是?這是…”

   所謂瞌睡遇到熱枕頭,她遇見了一個新的契機。

   港區的告示上,寫著西班牙共和國邀請一位中國艦娘訪問,為期一年。

   現在是1935年12月。據說紅軍此時已經到了延安。當然,公開還得稱他們是“匪”。

   會穿旗袍的逸仙,完全沒學過西班牙語。

   幸虧告示上說了,對方有會說漢語的人負責接待。

   這時候的逸仙,已經顧不得什麼別的:命丟在莫名其妙的地方,不如不丟,觀望一段日子。

   憑什麼那些官僚政客都能隨便下野觀望?她這個艦娘只想活個明白。

   她不管那麼多,趕快跑回宿舍。其他艦娘沒管她。這個告示,大部分人沒大管。

   西班牙是個什麼環境?很多人不敢冒險,去一個完全未知的環境。

   逸仙卻不管這個。等她穿著大汗淋漓的旗袍,跑到提督辦公室,一份手寫的申請書已經填寫完畢。

   逸仙筆走龍蛇的行書,讓對這個不打緊任務感到頭疼的提督深感滿意。

   她焦急了很長時間。這樣千載難逢,又不能主動討要的機會,她不想錯過。

   畢竟現在國民政府的傾軋無處不在,隨便哪兒都有的是黨爭。提督他需要維持自己的地位,不能因為這點小事被人整下去。

   逸仙一會找了個借口,把提督的秘書艦平海約出來,送了她結結實實一堆鴨油大包子。

   行賄的藝術,是在裝包子的兩層紙袋子的夾縫里,塞著平海姐姐寧海喜歡的一點金銀首飾。

   寧海不僅是平海的姐姐,也是提督現在的地下情婦。

   平海是在中國混的,以推辭包子的名義反復推了幾下,也就笑嘻嘻地“不好意思我收下了”。

   本來她是打算到了萬一,這點首飾換個買路財。

   這種關鍵的環節,多送一點,能加大辦成的概率。而且,這個時候很多其他艦娘就是想走,也都是去英語國家或者租界避禍,哪有她這樣獨闖西班牙的?

   國民黨內有這樣的笑話:“看這人如此廉潔高效,許是個共產黨分子”。

   她被無數眼花繚亂地政治斗爭整的亞歷山大。她被近些年來日軍的威脅與國民政府的腐敗搞得膽戰心驚。

   她沒有多大的想法。她完全打不過對面武裝精良的日本艦娘。她沒想發財。

   這個時空的西方,還是世界的“中原”。她在連月來的焦慮不安之中,想到去那里看看…

   花點錢,換來個死得明白,她覺得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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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第二章]

  

   要說逸仙跟抽簽一樣,隨便找個國家去投奔,慌不擇路,那也太小看她了。

   或者說,太小看國民政府此時的內外局勢了。

   逸仙家說不上大富大貴,是個安徽的小富人家。因為聽說中國海軍不強,不能跟日本打,她不顧家里人“那里危險不適合你”的反對,毅然決然申請當艦娘。

   沒想到,外界吹的國民政府,內部政學系、海軍閩系奉系、cc系、黃埔系、青衣社等各派斗得不亦樂乎。

   除去圍剿紅軍,保衛南京的德械師,還有極個別陸軍的人物如蔡廷鍇、馮玉祥等,各派沒幾個真的在乎具體的國防。

   走到哪兒都要花錢,不花錢連個愛國的機會都爭不得。

   如此暮氣沉沉,她對國民政府能否在“非法抗日”“友邦驚詫”中真的抗日,深表懷疑。

   她不怕死。她怕被這麼稀里糊塗地送了死,到頭非但不能報國,反而白當了內斗的墊腳石。

   紅軍?她沒去過蘇區。她認識的人,沒有一個認識那邊的門路。

   她知道的,只是社會上出版的各類共產黨“轉向分子”的自白書,還有《蘇區紀實》這樣內容總是以聳人聽聞為主的書。

   萬一去了那兒,還是報國無門,反而來了個“共產共妻”?

   要說她想著只是逃跑,直接往虹口的公共租界日本區跑就得。

   日本人肯定是歡迎像她這樣數一數二的中國巡洋艦艦娘“棄暗投明”“共建東亞”的。

   她真的,只是迷茫於現在:現在的政府,現在的社會,真的能抗日成功嗎?

   她不反對抗日的目的。她疑惑的是抗日的形式與執行人。

   國民政府宣傳“攘外必先安內”,然後內既不能剿共,又不能消滅軍閥,連腐敗都消滅不得;

   共產黨宣傳“團結抗日”,然後走了這麼遠,打了這麼多國軍,日本沒打先打了一堆國軍…

   街上的青年學生,喊得比什麼都響亮。他們不是在直接地面對日本軍的侵略。

   當虹口的日軍出動,真的對他們開火,又能剩下幾個勇往直前?

   私下說個不合適的話,各地日租界與大連(關東州)的中國人也好,偽滿偽蒙的中國人也好,台灣地區和冀東日占區的中國人也好,大部分人敢公開抵抗日本嗎?

   這個時代的中國名流,如汪精衛、周佛海等,沒少說“抗戰必亡”、“再戰必亡”等意見,公開主張“化干戈為玉帛”。

   在這樣精神絕望的情況下,她覺得,到西班牙這樣的歐美國家,會不會好一點。

   學者們自說自話;政客們自說自話;人們自說自話。沒有人能給她一個靠譜的說法。

   西班牙雖然比不得英法美德這樣發達的國度,究竟是個歐洲國家。

   他們那里的生活,那里的政治,那里的軍事,會不會比國內這樣絕望的情況,好上一點呢?

   辛亥革命以來,中國的社會是以全盤西化為主流的:經商開公司,金融做股份,政黨立門派,軍事學德(政府)蘇(紅軍)…

   美國的哥倫比亞大學,更是中國很多著名文化界名人的母校。比如胡適。

   他們回到中國,幾乎無一例外地宣傳著西方優越的文化觀,以西方文化本身為進步的新文化去宣傳。

   逸仙在這樣的社會成長,不可避免地受到這樣鋪天蓋地的西化主流影響。

   比起除了封建和守舊一無是處的古代傳統,比起除了野蠻與狹隘沒有價值的日本軍國主義文化,她隨著社會的主流,自然地以西方文化為“正朔”。

   畢竟,就她所知道的,所謂中國的“本土化”的產物,只有老得讓人一看就生厭的腐儒老學究念著不知道是咒語還是鬼魂囈語的古典,還有南京事件(指北伐軍攻入南京市時,左派無差別殺害外國籍居民,導致外國軍艦炮轟南京的事件)那樣的“現代義和團”。

   她未必要當個反對中國傳統的排頭兵。可是,要她去保衛一個總是與男尊女卑、女人裹小腳、重男輕女、貪汙公行、女人不配上桌吃飯、對人的生命的殘酷處置的淡漠、拐賣的孩子當童養媳或兒子等罪惡緊密相連的所謂傳統,她確實不會去做。

   ——西班牙不管怎麼說,也是個西方國家。什麼樣的人,去得起什麼樣的西方國家。

   現在,她用一種毫無來由的感覺,斷定她現在不明白的答案,肯定在西班牙的日子里找到一個接近真理的答案。

   為了防止幾乎無所不能的國民黨特務的手段,她走之前特意花錢給父母發報:

   內容只有言簡意賅的一行字:

   “兒已遠行,恐不復返。時局紛亂,雙親另擇去處。“

   這樣沒有署真名的電報,對於一個已經知道什麼是特務抓捕的家庭來說,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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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第三章]

  

   美國著名的中國通卡爾-克勞提到一個事例:

   一個英國年輕人在英屬緬甸的首府仰光非常清楚地跟卡爾(作者)表示了這樣的意見:

   “緬甸人對生活意味著什麼的想法也許是對的,而我可能是錯的。

   可是,如果我承認他們是對的,那麼我必須承認我自己是錯的;

   而這麼做在心理上、精神上和道德上都是顛覆性的。

   為了我自己內心的寧靜以及我的心靈的安寧,我必須繼續相信,我是對的,所以緬甸人必定是錯的。

   我承認我不知道,下一步我們怎麼辦。“

   ——這樣的文化衝突,當逸仙航行途中,路過東西方的殖民地時,體現的非常清楚。

   日本統治下的高雄,當地的日本人看著她公開吹口哨,說的什麼聽不懂,但是色迷迷一副欲火焚身的眼神還是被她清楚捕捉到了。

   法國統治下的越南西貢,英國統治下的新加坡、馬德拉斯、孟買等城,那里的白人殖民者也沒有表現出更高的素質。

   所謂的西方文明國家,那里的“高等人“所謂的素質,是她親眼見證之前所未見的。

   她不敢相信,在英屬印度,白人警官會習以為常地把一個乞丐,用軍棍和拳腳打進臭水溝里,只因為後者“不服從政府官吏的調度“。

   白人水手酒喝高了打群架她早有耳聞。美國水手與荷蘭水手喝高了每次見面必打這種瑣事,她也是早有耳聞。

   可是,她只覺得,那些都是西方社會的“棄民“,不能代表整個西方社會。

   上海的公共租界,畢竟是在中國這塊土地上的。西方人直接全權統治的地方,會不會比這里要好?最少她親自出國之前,是這麼想的。

   等她航行到西貢,准備下一站去新加坡的時候,她已經徹底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她不在旗袍里面穿上一層遮擋內衣褲的馬褲,不僅是白人的殖民官吏,即使是一般的殖民地黃種人(包括曬黃的印度人種與阿拉伯人)往往是不懷好意地老是衝著她的裙下瞅。

   因為她不厭其煩的格擋,沒人真的揩油成功。這樣的不厭其煩,其實讓她無比厭煩。

   當她穿著一副買來的馬褲,一雙白刺繡長袖手套,配上旗袍制服到了新加坡,她從那些當地人瞅到雙腿處大感失望的表情,讀到了一份屬於她自己的得意與滿足。

   一路上憑著國民政府出具的證明文書,她逢山開路,遇水搭橋。

   即使如此,這些國家的殖民者,理直氣壯地把中華民國同其他一些殖民地算在一起,再把“文明國家“單獨列表的事,屢見不鮮。

   在西貢,法國殖民官吏直截了當地無故打罵當地華人;

   在新加坡,當地華人在英國殖民統治下備受歧視。

   什麼是二等公民?當自己拼死拼活,整下一份產業,卻發現,自己在生活的這個地方,從始至終不僅是一次性的工具人,本地人在人種、習俗、待遇等各方面對他都給著冷嘲熱諷般的侮辱。

   日本的關東大地震,是純粹的自然現象,與此前的政治軍事的形勢的變化可謂毫無直接干系。

   可是,這樣的自然現象,換來的是日本人以“支那人/朝鮮人陰謀暴動“為由,到處捕殺華人與朝鮮人。

   即使在日本生活這麼多年,他們也還是在這種危難時刻,被本地人理所當然地當成泄憤的出氣筒,用命給當地人出足了氣。

   這樣的現象,逸仙終於明白了,不是日本自己這樣,而是所謂的西方文明世界都這樣。

   在孟買的時候,一個殖民官吏理直氣壯地跟她解釋著這樣的邏輯:

   歐洲白人高於印度人;印度人內部有高低的種姓;只要不是最窮的賤民,印度人高於中國人。

   國內那些吹捧歐美萬能的人,從不提什麼“不合時宜“的種族歧視。

   就是流落到西貢的一個白俄(指反對十月革命的俄羅斯流亡人員),都煞有其事地拿著舊沙俄的國徽做比喻:

   “你們中國人是龍。我們俄羅斯人是屠龍的聖喬治。聖喬治一個馬槍,挑死巨龍於黑馬之下。“

   ——當她到預定的目的地、西屬摩洛哥的首府得土安之前,望著越來越清晰的黃色海岸线,她的心中對接下來的西班牙生活,不可名狀。

   後悔,她是絕不會的。既然下了決心,隨便後悔,她當年就不會去冒著大不韙去當艦娘,放著好好等金龜婿的千金不當。

   何況即使無事回去,那麼暗無天日的局面,她也不想什麼都做不得地回去,當個干著急的閒人,直到在黨爭傾軋之中成為炮灰,沒有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她在更加深刻的迷茫之中,離得土安的海岸线越來越近。

   據說那里有一個會說漢語的艦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該不會又是下一個失望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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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第四章]

  

   當逸仙抵達得土安,岸上的軍官不僅有負責迎接的西軍人員,還有來打醬油的法軍人員。

   為什麼法軍的人會在西屬摩洛哥。因為法國對西班牙有恩於前。

   1920—1927年的里夫戰爭,徹底把西班牙的列強花架子打個稀巴爛。

   西班牙的陸軍,被一群文盲的穆斯林部落兵打得抱頭鼠竄。西屬摩洛哥只剩下沿海的幾個據點尚未失守。

   就連第一任的西班牙號戰列艦,陣亡在前往摩洛哥平叛的路上。死因可悲:觸礁。

   如果不是里夫部落吃多嚼不爛,打起了法屬摩洛哥的主意,法軍也許會坐山觀虎斗。

   畢竟西班牙獲得這塊土地,本來是攪屎棍英國為了阻止法國獨霸摩洛哥,迫使法國在占領摩洛哥的同時,不得不允許摩洛哥蘇丹派遣一個代表去“鎮守”北方。

   所謂的“鎮守使”,其實是西班牙統治西屬摩洛哥的傀儡。法國明知是“摻沙子”,迫於英國壓力也只得照辦。

   “Pourquoi tu ne pas faire ? C’est ne occupé totalement, vrai?”(法語:為什麼你還不辦?你現在根本不忙,不是嗎?)

   面對那位來例行公事、要求引渡法占區逃犯的法國軍官,負責接待的西班牙軍官只得一聲苦笑。

   “Pardon. Par que c’est occupé en fact. Tu me ne peux dire cela.”(法語:對不起。因為現在我真的忙。你不該對我說這回事。)

   他一會還得去確認,中國艦娘要住的地方准備妥當。例行公事的事情可以甩鍋給其他部門;就像摩洛哥戰場上屢戰屢敗的陸軍甩鍋給里維埃拉將軍與阿方索十一世,共和革命不過是給他們換了面效忠的國旗和軍旗。

   “¿Te imaginas que va ? Veras. Vamos a beber el vino rico en resturante que vamos hoy. ”(西語:你能想到來個啥?我是不管了。我們還是去今天去過的那家館子喝個紅酒得了。)

   “Pero ella es la china. Penso la bonita. Tambien a me gustan el vino.”(西語:但是她是個中國女孩。我覺著她是個美女。順便一提我也喜歡那邊的紅酒。)

   西班牙的午睡,歐洲第一長。西班牙的宴會,歐洲第一長。只要有時間,西班牙的軍官會更樂意多花點時間,在酒吧和飯館吃吃喝喝聊天吹水,從白天到晚上,或者說晚上更忙於玩樂。

   當然,逸仙是完全不懂法語與西語的。英語的水平…反正她除了偶爾能見到的、租界內會說漢語的洋人,沒有場合值得她用閉門造車的英語交流。

   ——當她登上岸,考慮到對方很多人根本不懂漢語,她根本不懂西語,只好撐著臉。

   “My name is Yixian. One light cruiser of Yixian Class, who belong to the Republic of China. Now I accepted the command to come here, and it’s my pleasure for cooperating with you and your shipgirls during this one year.”(英語:我的名字是逸仙。我是逸仙級輕巡洋艦的一員,隸屬於中華民國。現在我接到命令來這里,並且在這一年內能和你們各位與艦娘們合作,這是我的榮幸。)

   然後,在眾人通過嘴巴比機關槍還快的二把刀翻譯——這里偶爾還會有英屬直布羅陀的人員往來——聽懂內容,敬禮之後,一位西班牙的艦娘撲哧笑開。

   “哈哈,早就聽說中國的艦娘以多不壓身,今天果然領教。”

   你也不差啊,西班牙這個與中國沒多少貿易關系的國家都能有你這樣漢語這麼溜的。

   逸仙只能在一片內心深處的臥草聲的回響之中,禮貌地與熱情而來的對方握手。

   “你好,逸仙,對吧?我是這次負責接待你的西班牙艦娘,共和號輕巡洋艦。”

   逸仙這是注意到,對方穿著19世紀初的騎兵裝的同時,胳膊上綁著一條黑紅色的袖標。

   上面的一堆弓箭,讓她不明白是什麼。這是西班牙的軍徽嗎?好像也不像…

   “歡迎來到西班牙。我會讓你覺得煥然一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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