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白鷺之章（上）

　　 神里屋敷的書房中，神里綾華穿著一身素白的振袖，秀手中握著一支大狼毫。

　　 她執筆如劍，冰藍色的眸子目光凌厲，深吸一口氣，曼妙的曲线微微起伏，提筆落墨，藕條般的小臂如鸞鳳舞動，手中狼毫也隨之走筆若矯矯游龍。

　　 直到完成整幅書法，綾華才吐出一口濁氣，秀眉緊鎖著端詳自己的作品。

　　 “小姐的字，比以往凌亂了許多。”站在一旁的托馬照常發表了自己的評論。

　　 這紙上的字飄逸秀潤卻不失力量，更難得的是一氣呵成沒有停頓，無論內行外行，都會覺得很漂亮，但在托馬眼里，這幅字卻是失敗的。

　　 他看過太多小姐的字了，小姐以往的行書，一眼望去瀟灑俊逸，細細品味又能尋得嚴謹的章法，今天的這幅字卻失去了那種章法，顯得有些凌亂。

　　 字由心生，小姐的心亂了，因為那個人。

　　 “托馬，他還在鳴神大社麼？”綾華將筆安放在筆擱上，轉頭望向托馬。

　　 托馬已經記不清，這是小姐第幾次問這個問題了。

　　 “嗯，旅行者已經在鳴神大社住了一個月了。”

　　 “豈有此理！”綾華陡然提高嗓音，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巨大的力道讓硯台里的墨水都濺了出來，黑色的墨漬打在她剛剛完成的作品和寬大的衣袖上。

　　 做出如此失禮的行徑，連綾華自己都被嚇了一跳：“抱歉，托馬。”

　　 “呃，沒事。”

　　 桌子沒碎就好。

　　 “可是托馬，他怎麼能和神子住在一起，整整一個月？明明治療磨損只要一天就夠了！他為將軍治療磨損，不也只用了一天麼，為什麼神子……”

　　 托馬嘆了口氣，猶豫了一下道：“或許不止是治療磨損。小姐，這麼說或許會傷你的心，但是同居一個月……旅行者和神子都是單身，交往也很正常。”

　　 “不可能，不可能！神子和旅行者的年齡也差太多了，而且，而且……”

　　 綾華的聲音越來越輕，她也明白，對於旅行者和神子這樣的人物來說，年齡根本不是問題，而且神子是多麼美麗的人兒啊，只要她想，根本沒有男人能拒絕她吧？

　　 “小姐，不要難過。愛情的事，許多時候只是先來後到，並不是小姐不夠好……”

　　 “難過？我為什麼要難過？”綾華低著頭，那雙原本富有靈韻的大眼睛暗淡無光，她努力揚起嘴角，下一秒卻又委屈地癟了下去，“拯救稻妻的旅行者和守護稻妻的神子，他們在一起，可是稻妻的大喜事。將來結婚的時候，可得讓全稻妻的人們都參與進來，我們社奉行得提前為那場婚禮制訂計劃。”

　　 “婚，婚禮？”托馬瞪大了眼睛。

　　 你是想幫心愛的男人和另一個女人籌備婚禮嗎？瘋了！小姐瘋了！

　　 “呃，小姐，倒也沒必要那麼著急……愛情的事無法預料，誰也不知道原本相愛的人兒可以走到哪里。”

　　 “是，是啊！現在在一起，不意味著永遠在一起，我還有機會，機會……”綾華那雙黯淡的眸子恢復了些微光，但很快又暗了下去，“可他們是旅行者和神子，多麼般配的兩個人，真的會分手麼？”

　　 “不，不，我怎麼能這麼卑鄙地希望他們分手？呵，呵呵，什，什麼機會，我在說什麼啊，我只是欣賞旅行者，又沒有喜歡他……”

　　 看著自言自語碎碎念的綾華，托馬有些心疼：從容淡然的神里家大小姐，高雅大方的白鷺公主，什麼時候這樣狼狽過？再這樣下去，恐怕是要自己把自己搞壞掉了。

　　 但他又能怎麼辦呢，他也想把旅行者打暈，扛到小姐的床上啊，可是他又打不過旅行者。

　　 “小姐，托馬。”就在主仆二人陷入沉默的時候，身穿黑衣的忍者悄然出現在門口。

　　 “進來吧。”托馬朝忍者點頭示意，忍者走到他身邊，在他耳邊說幾句話，然後就退下了。

　　 托馬看向綾華：“小姐，旅行者剛剛離開鳴神大社，他好像並沒有在鳴神大社常住的意思。”

　　 “真的！？”綾華的嗓音有些顫抖。

　　 托馬心領神會：“我去邀請他到府上做客。”

　　 “嗯，嗯。”綾華手足無措地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圈，“對，我，我去換一身衣裳……還有托馬，不要說是我邀請他的。”

　　 “啊？”

　　 綾華鼓起了腮幫子：“他來稻妻一個月了，都不知道來看看我，我才不要表現得很想見他一樣！”

　　 托馬的嘴角抽了抽。

　　 好嘛，這個節骨眼兒還玩起傲嬌來了！小姐，我的大小姐啊，我知道你很優秀，但你明白自己在和誰競爭嗎？

　　 將軍！神子！那可都是傳說級的女人啊，你怎麼還能裝不在乎？你不在乎，人家旅行者更不在乎啊！

　　 “我知道了，我和旅行者也很熟悉，就說是我想和他敘舊好了，小姐只是碰巧出現。”

　　 “嗯嗯。”綾華乖巧地點點頭，“那我去梳洗一番，可能有些麻煩，你幫我拖延一點時間。”

　　 “可是小姐，自從旅行者進入稻妻以來，你不是每天早上都認真梳洗打扮了麼？”

　　 原來被發現了麼？！

　　 綾華漲紅了臉：“那，那都是早上的事了。”

　　 “好吧，我帶旅行者四處逛逛，大概在一個小時後回來，應該足夠了吧？”

　　 綾華板著手指：“洗澡、梳頭、化妝、搭衣服……大概足夠了？”

　　 “什麼叫大概？”托馬捂著臉，這還是那個做事細心縝密的小姐麼？

　　 “總之，我會把旅行者帶到這里，你梳洗完來書房就好。”

　　 ……………

　　 鳴神大社的神櫻樹下，八重神子輕掩著嘴：“小家伙，你真的要走了麼？”

　　 接受了一個月的灌溉，神子那張白皙的臉蛋容光煥發，豐滿的身材似乎又圓潤了不少，讓原本就富有女人味兒的她顯得愈發有韻味兒了。這股令人陶醉的韻味兒，一般只能從剛剛完婚的少婦身上尋得。

　　 當然，這倒不全是肉體上的歡愉帶來的改變。一個月的內射性愛，非常有效地壓制了神子體內的法則碎片，暫時消除了磨損帶來的痛苦，讓她回到幾乎痊愈的狀態，氣色自然也就好了。

　　 而站在神子對面的空，則與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面容枯槁蒼白，兩條纖細的小腿如風中殘燭般搖曳，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被抽干了一樣。

　　 事實證明，在做愛這件事情上，男人只可能在初期的衝鋒中占據上風，一旦被拖入到持久戰，女人的優勢就無限大。

　　 神子已經屬於那種床上戰斗力很弱的女人了。她平日里懶散慣了，缺乏鍛煉，身上的肉都軟綿綿的，體力極差，又是容易高潮的敏感體質。

　　 別看她好像什麼都懂、什麼都敢玩，其實是又菜又愛玩，敏感的肉穴被大肉棒插幾下就會“嗷嗷”叫個不停。

　　 如果把床上戰斗力劃成D~S五個等級，神子也就是個C級，只比那種什麼都不懂、身體又敏感的清純處女強一點，和影那種肌肉緊致、體力極佳，又稍稍有那麼點性冷淡的S級選手沒法比。

　　 饒是如此，在射了幾發後，空也只能被神子摁在肥臀下苦苦求饒。這就是男人和女人在持久戰上的絕對差距。

　　 “得，得走了。”空弱弱道。

　　 再不走我怕是要死在這里！

　　 “我，我還得幫其他人治療磨損。”

　　 “那，好吧。”神子幽幽地嘆了口氣，“我還有許多事想和小家伙試試來著……”

　　 空的嘴角抽了抽。你說的小家伙，是指我，還是指我的肉棒？

　　 神子抓起空的手，收斂了往日里那副戲謔的神態：“空，我在想，等你幫大家治療完磨損，可不可以就住在我這里？”

　　 “不行！”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空幾乎是脫口而出，

　　 “為什麼？”神子輕咬著紅唇，“我這里不好麼？”

　　 “當，當然不是。神子是鳴神大社的宮司，事務繁忙，我總不能一直討擾你。”

　　 “不會的。除開一些節日，我其實蠻悠閒的，可以一直陪著你。”

　　 一直陪著？那不得每天都做到昏天黑地？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我，我閒散慣了，還是喜歡居無定所的生活……”

　　 “呵呵。”八重神子低著頭，臉上是空從未見過的落寞之色，“不想和我住在一起就直說，不必找借口搪塞。”

　　 “怎麼會？”不忍看著神子失落，空只能實話實說道，“我不是不喜歡和神子住在一起，只是，只是，和神子在一起的時候，那件事，有點太頻繁了……”

　　 空羞恥道：“你可能不懂，神子，男人是有極限的！”

　　 八重神子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空說的是什麼事，她漲紅了臉：“可，可是，真的舒服，和空在一起的時候，不做愛太可惜了。”

　　 “所，所以啊，我們不能一直呆在一起，不然我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好吧，空的氣色，確實有些難看，是我壓榨得太狠了麼？”

　　 你知道就好。

　　 空試探著摸了摸神子的腦袋，神子沒有反抗。這一個月的調教，效果顯然非常不錯，神子已經偶爾會在空面前擺出這副常人無法窺見的乖巧模樣了。

　　 “神子，我答應你，等我幫大家治好磨損，一定時常來看你。”

　　 “那就約好了哦，說話要算話~”神子朝空伸出小指。

　　 空伸出手，正想去勾住神子的小指，神子卻是收回了手，轉而湊了上來，在空的嘴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看著有些發懵的空，神子壞壞地笑了笑：“小家伙，不要得意忘形，以為自己已經拿捏了姐姐哦~下次再見，還是要先跪在地上，給姐姐舔腳才行呢~”

　　 …………

　　 離開鳴神大社後，空在稻妻的街道上游蕩，現在，他只想找一家餐館，點上一盤牡蠣和炒韭菜，好好補一補身子。

　　 “旅行者！旅行者！”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空疑惑地轉過身，看到了一個身穿紅衣的高大身影。

　　 托馬小跑著來到空的面前：“好久不見啊，旅行者。”

　　 “好久不見，托馬。”空微笑道，“你可以叫我的名字，都那麼熟悉了。”

　　 “哈哈，也是。因為在家里一直用敬稱稱呼別人，倒是有些不習慣喊別人的名字了。”托馬撓撓頭，“空，你現在忙麼？”

　　 “我？倒也沒什麼事，就是想找個地方吃點好的。”

　　 “這樣嗎？那我們一起？我正好也沒吃飯。”

　　 “啊？呃……”空有些猶豫。

　　 大哥，我這是補身子去的，跟著你要是吃了些奇怪的東西，拉虛脫了怎麼辦？

　　 托馬笑了笑：“放心吧，是很正常的東西。”

　　 “嘿嘿，那好吧。”

　　 托馬帶著空來到一家十分熱鬧的餐館。看著手中的菜單，空發現上面居然真的有他想要的牡蠣和炒韭菜，但因為托馬在身邊，空又不好意思全點——這樣會不會把壯陽的意圖暴露得太明顯了？

　　 “來一份牡蠣和韭菜吧。”就在空糾結選哪一個的時候，托馬卻先開口了，他神色自然道，“我還挺喜歡吃這兩樣東西。”

　　 空紅了紅臉。也是，如果不戴著有色眼鏡，它們也只是非常普通的食材罷了，喜歡吃也很正常吧。

　　 當然啦，托馬並不是真的喜歡吃這兩樣東西，他只是在“幫”自家小姐補身子。

　　 上菜後，空迫不及待地掏了兩只肥美多汁的牡蠣，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能感覺到身體虧空的部分得到了補充。

　　 托馬笑眯眯地看著空。吃吧，再多吃點，你吃得越多，小姐補得就越多。

　　 十來只牡蠣下肚，空總算是回過了魂，托馬見時間也差不多了，托著下巴道：“空，你之後應該沒事了吧？”

　　 空摸著下巴陷入了思考。

　　 磨損的嚴重程度與個體的年齡和實力相關。

　　 在稻妻，磨損最嚴重的就是影和神子，她們實力強大，又活過了漫長的歲月，到了每年都需要治療的地步。

　　 其次是心海和裟羅，她們傳承了特殊的血脈，磨損雖暫未嚴重到需要治療的地步，但空也明白，她們遲早需要治療。

　　 最後是綾華和宵宮，她們是普通的人類少女，磨損並不會過多地影響她們，所以空也從未想過和她們發生一些什麼。

　　 這麼想來，接下來他該前往璃月了。

　　 甘雨的情況與神子和影類似，每年都需要治療，另外，申鶴因為命格孤煞，磨損對她的影響比其他人更大。

　　 還有刻晴，她在與天理的一戰中衝鋒在前，負傷最重，雖然和綾華她們一樣都只是普通的人類少女，卻也需要格外的治療。

　　 不過那都得等到他把身體養好之後再說了，想到這，空點了點頭：“嗯，接下來幾天都沒什麼事。”

　　 “那你來府上住幾天吧。”

　　 空疑惑地眨眨眼：“啊？為什麼？”

　　 “嗯……”托馬猶豫了一下，最後如實道，“因為小姐很想見你。”

　　 抱歉了，小姐，托馬也不想忤逆你，但面對將軍和神子這樣的對手，你必須得熱烈地追求旅行者、讓他明白你的心意才行。傲嬌只會淪為敗犬。

　　 空愣了一下：“綾，綾華很想見我？”

　　 托馬點點頭：“其實呢，我和你並不是偶遇，是我特地來找你的。小姐聽說你來稻妻後，一直盼著你去看她，可你好像把她忘了，這不只能讓我來請你了？”

　　 “她剛剛還在鬧變扭來著，說你不在乎她，她也不想表現得很在乎你，讓我不要告訴你，是她想見你。”

　　 空紅了紅臉：“那你這不是把她賣了嗎？”

　　 “咳咳。”托馬干咳了兩聲，“這不關鍵，關鍵在於你想見小姐麼？”

　　 “我……自然是想的，你不來請我，我也會去府上討擾。只，只是，怎麼感覺有些奇怪，是我多想了麼？”空支支吾吾的，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意思。

　　 他總不能說，綾華該不會對我有意思吧？

　　 托馬眯起眼睛，想著要不要把小姐喜歡空的事情說出來，省得她猶猶豫豫、寸步難行，但仔細一想，這種事果然還是得讓本人來開口，由他來轉告實在有些過界了。

　　 “有沒有多想，見了小姐就知道了。”

　　 “好，好吧。”

　　 不知怎麼的，空的腰子隱隱作痛，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兆：怎麼有種剛出狼窩，又入虎口的感覺呢？

　　 …………

　　 跟著托馬來到神里家的書房，空有些不安地四下張望著。綾華尚未現身，這讓他更緊張了，就好像一只無助的小獸，明明知道自己被獵手盯上了，卻不知道獵手潛藏在哪里窺伺自己。

　　 “稍等，小姐還在梳妝打扮。”

　　 “沒，沒必要吧，朋友見面罷了。”

　　 “小姐覺得很有必要。”托馬托著下巴思考著什麼，打算在小姐現身前盡量幫幫她。

　　 “空，你對書畫有興趣嗎？”

　　 “我？俗人罷了，只知道好不好看，再深入就不懂了。”

　　 “哈，這就足夠了。你看看這房間里的書畫，都是小姐所做。”

　　 “綾華嗎？我一直聽說她很擅長這些，倒是沒有仔細看過她的作品。”

　　 空裝模作樣地端詳起牆上的書畫，如他所言，他的藝術鑒賞水平只停留在判斷好不好看的層面，再深入就沒了，而綾華的書畫，就是那種外行看了多會說好的類型。

　　 “這字……好看！這畫……好看！好，好，好……”

　　 “哈，哈哈。”托馬也不忍為難詞窮的空，接話道，“書畫好看還是次要，關鍵是藏在背後的品性。沒有堅韌不拔的毅力和細如發絲的心性，是不可能作出這般書畫的。”

　　 “說來也是慚愧，我雖略懂書畫，但若讓我自己來作，卻是萬萬不可能的，因為沒有那樣的毅力和心性。”

　　 “小姐的耐心和細心，是我一直非常欽佩的。這樣的性格，相處起來也很舒服。若誰有福娶了小姐，兩人的生活也會特別融洽吧？”

　　 “是，是啊。”空總感覺托馬怪怪的，好像那個每天都會出現在家門口的推銷員。

　　 “托馬，咦，旅行者怎麼也來了？”就在二人對話之際，綾華終於出現了。

　　 她穿著一件淺藍色的浴衣，浴衣上點綴著精致的櫻花圖案，少女曼妙的形體被修身的剪裁襯托得淋漓盡致，或許是綾華以往都穿著盔甲，空還是第一次發現，少女竟是那麼有料。

　　 淡粉色的發繩將冰藍的長發束起端莊的馬尾，發絲上還泛著一層淡靄的水汽，可以想象，少女剛剛才洗過澡，再大膽點，腦海里甚至會浮現出她入浴的畫面。

　　 空戀戀不舍地收回視线，有些疑惑道：“呃，綾華，不是你讓托馬來找我的麼？”

　　 一旁的綾華和托馬都驚呆了。

　　 綾華有些凌亂：不，不對啊，他怎麼知道是我讓托馬去找他的？劇本不是說讓我裝作偶然出現的麼？

　　 托馬有苦說不出：大哥，你就不能演一下，就這麼把我賣了？這下真是天道好輪回了，誰讓我先賣了小姐呢？

　　 “托！馬！”聰敏的綾華很快就回過了神，知道是托馬出賣了自己。

　　 “哈，哈哈，小姐，你和旅行者先聊著，我，我還有些家務，家務要做！”托馬見勢不妙，找個借口，連忙開溜了。

　　 “托馬！你站住！”綾華握著小拳頭，急得直跺腳，但她也不能真追出去，空還在旁邊呢，總不能讓他看到自己失態的模樣。

　　 這下，書房里只剩兩個人了。

　　 綾華低著頭，光潔的臉蛋越漲越紅，越漲越紅，因為剛洗過澡的緣故，臉蛋還有些水潤潤的，顯得格外惹人憐愛。

　　 怎麼辦？怎麼辦？本來想裝成不在乎的模樣，結果人家都已經知道了，我還做出如此拙劣的表演，這不顯得我更在乎了麼？空會怎麼看我啊？會不會覺得我很作？

　　 作？我確實很作啊，大方地邀請他不就好了麼？何至於弄成這樣？

　　 空的腦袋也終於轉過了彎，意識到自己把好兄弟托馬給賣了，也讓綾華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他撓著頭，打著哈哈道：“綾，綾華，好久不見啊……”

　　 綾華沒有勇氣說話，只是以微不可聞的幅度點了點頭。

　　 “沒，沒事的綾華，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哦，對，是托馬邀請我的，真巧啊，你也在……”

　　 綾華用力咬著紅唇，皓白的貝齒在嬌嫩的唇瓣上留下一排血印。事到如今再說這些，是在羞辱我麼？

　　 空見綾華更窘迫了，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她，思來想起，最後竟是難得開竅了一回，柔聲道：“綾華，其實，我也很想念你，所以，你不是一個人，沒什麼好害羞的。”

　　 綾華的心猛地顫動了一下。

　　 或許是因為剛才過於嬌羞，有點燒壞了腦袋，或許是因為空的話深深地觸動了她的少女情思，綾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竟是忘掉了所有的禮儀，一個箭步撲到了空的懷里，用力，用力地抱住了他，仿佛要將自己的一切烙印在空的身體上，與他融為一體，

　　 “空，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

　　 …………’

　　 “綾華，我，我……”感受著懷里如水似雲的柔軟，空有些慌了神。

　　 他就算再蠢笨，也該知道綾華的心意了，這樣深情的擁抱，不可能只是出於友誼，如果還想把“朋友間的感情”當作借口，那就不是蠢了，是壞，是逃避，是辜負。

　　 空的心砰砰直跳，這還是他第一次直面女孩真摯的感情。

　　 影也好，神子也罷，空都沒敢直面她們，因為他有一個合理的逃避借口——治療磨損。

　　 影和神子對他的感情難道不真摯嗎？她們在耳畔的柔聲細語，做愛時忘情投入的姿態神情……如果不是真地深愛著他，又怎麼裝得出來？

　　 但是空根本不敢仔細思考這些事，因為一旦這麼做，他就會陷入無盡的慚愧與內疚。

　　 治療磨損，是他最後的擋箭牌了，讓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齊人之福，讓他可以暫時擱置那些真摯的感情。

　　 但綾華的磨損壓根沒到需要治療的地步，治療磨損不能成為借口，他又該如何面對綾華的感情呢？

　　 空身邊的女孩都太好了，好到他根本無法抉擇，無論和誰在一起，都是他拯救世界也修不來的福分。

　　 如果沒有治療磨損這回事，愛情對他而言恐怕真的只是先來後到的問題。先到先得，誰最先接近他，戳破那層薄薄的窗紙，他就會神魂顛倒地愛上那個人。

　　 如果不是因為磨損，當影在櫻花樹下暮然回首時，他早就淪陷，成為影小姐的一條狗了，他的心里也不可能再容得下其他女人。

　　 同理，如果不是影先來，而是綾華先這樣抱住了他，那他就是綾華小姐的狗了。

　　 這原本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但現在，因為治療磨損這件事，時間的界线消失了。

　　 本來，最先向他袒露感情的是影，但空還要幫其他人治療磨損。影不想讓空為難，所以在一夜纏綿之後，她反而推開了空，壓抑了自己的感情。

　　 而空也沒敢為影付出更多，生怕淪陷在影一個人身上，失去為其他人治療磨損的勇氣。

　　 然後他就與神子發生了那麼多，多到占有了神子渾身上下、從內到外的每一寸聖土……現在，綾華又在他的懷里……

　　 所謂的先來後到，是在一個人進來後，就把門鎖死，不讓第二個人進來，而現在，雖然也有時間上的先後，但事實上，影、神子和綾華，還有那些已經接受過治療的友人們，都已經進來了。

　　 這樣的先來後到已經沒有意義了。

　　 假如現在，磨損能夠被根除，他不再需要和諸多女孩保持關系，那麼，他該選誰？還能只憑時間先後選擇嗎？

　　 一個事實是，不管選誰，他都會背叛余下的人。

　　 我好像注定要成為人渣了……

　　 想到這，空幾乎想擺爛了。反正都是人渣了，還忍什麼，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想把懷里的美人兒推倒再說。

　　 但理性還是阻止了空的人渣本能。如果說，影和神子是因為需要治療磨損，不得不與她們做愛，那麼他和綾華之間，還可以保持距離。

　　 我還能把她從門里推出去，我不能再多禍害一個好姑娘了。

　　 想到這里，空幾乎是冷酷絕情地抓住了綾華嬌柔的肩膀，想把她從懷里推出去。

　　 綾華幾乎不敢相信——空好像要推開她！

　　 她的兩條胳臂在空的腰間牢牢鎖緊，怎麼也不願意松手，好像這麼做，空就會回心轉意了一樣。

　　 “綾華，松手，我們不能這樣……”

　　 綾華的身子顫抖了一下，聲若蚊蠅道：“為什麼不能？空真的在和神子交往嗎？”

　　 “當，當然沒有。”

　　 聽到這個答案，綾華的聲音才清亮了一些：“那為什麼不能？我們不都是單身嗎？我喜歡你，我們可以交往……如果，如果空願意的話……”

　　 事到如今，綾華也知道自己是傲嬌不起來了，干脆豁出去，把所有心意都說了出來。

　　 “不！不可以！”

　　 空沒有一絲猶豫的拒絕，幾乎揉碎了綾華那顆忐忑不安的心。她的手臂無力地垂了下去，默默後退兩步，從空的懷里退了出來。

　　 晶瑩的淚珠順著光滑的臉蛋無聲滑下，懸在尖尖的下巴上，它們死死抓著下巴不肯下墜，仿佛也不忍讓這個美麗的女孩落淚。

　　 “是啊，是啊，我該知道的，空身邊有那麼多優秀的人，就憑我，就憑我……”

　　 看著梨花帶雨的綾華，空的心也要碎了：“不，不是這樣的綾華……”

　　 空還想說些什麼，但綾華顯然不想和這個讓她心碎的男人呆在一個地方了，用小臂抹了一把眼淚，倉皇狼狽地逃了出去。

　　 “綾華，綾華！”空追了出去，跑了幾步又有些猶豫。

　　 這時候是不是讓她一個人靜靜比較好？

　　 守在附近的托馬看到這一幕，心想這下完了，看來小姐被甩了。他跑到空的身旁：“空，你愣著干什麼，快追上去啊。”

　　 “可是，她，她不一定想看到我……”

　　 “那你也不能讓小姐一個人跑進森林啊！很危險！”

　　 空這才回過神來。神里屋敷旁的鎮守之森里有許多魔物，現在已經快入夜了，正是魔物最活躍的時候。要是以往的綾華倒不必擔心，但她現在這個狀態……

　　 空不再猶豫，追著綾華跑了出去，兩個人鑽進了鎮守之森。

　　 “綾華！綾華！”森林很大，空很快就跟丟了，茫然地四處晃蕩著。

　　 綾華，她會去哪里？空想到了一個地方。

　　 順著潺潺的流水聲，空穿過一座鳥居，來到那條意義非凡的小溪旁。

　　 幾年前的那一天，綾華，她曾在這條小溪上為我起舞，而今天，我卻把她弄哭了，讓她躲在這里擦眼淚。

　　 空心疼地走到綾華身邊，與她並肩坐在小溪旁的大樹下：“抱歉，綾華……”

　　 綾華抱著腿，把頭埋在膝蓋上微微抽泣著：“空沒有錯，是我不配……”

　　 “不，不是那樣的，我，我也喜歡綾華，很喜歡，很喜歡……是我不配，我不配。”

　　 綾華有些驚訝地揚起下巴，被淚水弄花妝容的臉蛋顯得既可笑又可憐：“怎麼會？空是稻妻的英雄，是提瓦特的英雄，也是綾華的英雄。未見你之前，聽聞你的事跡，我就開始仰慕你，與你經歷了那麼多，一起對抗眼狩令、一起對抗天理，空的一切都烙印在我的腦海里無法抹去，我早已不能自已地喜歡上你。”

　　 空搖搖頭：“可是你知道的，我為影、為神子、為甘雨、為刻晴治療磨損，我和她們都發生了……我只是個三心二意的渣滓罷了。”

　　 “不，可如果不那麼做，她們會消逝的，空不得不這麼做。”

　　 “這都是借口罷了！事實是，我很享受，很享受同時占有她們。身邊的女孩，包括綾華，我都很喜歡，喜歡的不得了，我就是個卑鄙自私的家伙……”

　　 “不要這麼說自己！”綾華用小手捂著空的嘴，抽了抽通紅的小鼻子，哽咽道，“如果空真的喜歡我，那就和我交往吧。我可以接受，空幫其他女生治療磨損，只要我是空最在乎的那一個就好。”

　　 空張了張嘴：“綾，綾華，你在說什麼啊！你願意讓我和你交往，然後和其他人上床？”

　　 綾華認真地點點頭：“我願意，空不願意麼？”

　　 “當然！讓我放著女友不管和其他人上床，你是想讓我內疚而死嗎？而且，你再問問自己，如果你真的那麼喜歡我，會願意把我讓出去？”

　　 綾華愣了愣，然後低下了頭。

　　 是啊，真的願意嗎？真的願意把心愛的人兒借出去嗎？

　　 她為什麼會那麼思念空？明明只是一年不見而已。就是因為她聽說空在幫其他女生治療磨損啊！

　　 那讓她嫉妒得快發瘋了。她一次次夢到空，甚至想著空的模樣，羞恥地把手伸到了兩腿之間的花蒂上。

　　 綾華無法想象，當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她的男友在另一張床上和別的女人纏綿悱惻，那會是怎樣的煎熬和折磨？

　　 “我……我不願意！”綾華咬著紅唇，“空是我一個人的，我不想分給別人！”

　　 “對，對啊，所以我們……”

　　 “嗯，我們就先不交往了。”

　　 空松了一口氣，以為綾華想通了。

　　 “我相信空，相信空能夠根除磨損的問題。到那時，我會再追求你，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讓你變成我一個人的東西。在那之前，我會一直等，一直等你。”

　　 “可是……”

　　 空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徹底解決磨損的問題，或許幾個月？或許幾年，幾十年？綾華只是普通的人類少女，她的青春又有幾年可以辜負？

　　 空不想讓綾華為他蹉跎韶華，但看著女孩倔強頑固的神情，空也明白，現在勸她是不可能有用的，反而會適得其反，害她鑽牛角尖。

　　 “好，好吧。”

　　 就先答應下來吧，只能讓時間改變一切了，或許再過幾年，綾華會遇到那個正確的人，我也能慢慢淡出她的世界。

　　 “那麼，空，我們來做吧。”

　　 “嗯……”空有些恍惚地答應道，然後瞪大了眼睛，“啊？你，你說什麼？”

　　 綾華很認真地看著空的眼睛，又重復了一遍：“我們來做吧。”

　　 “做,做,做，做什麼？”

　　 綾華漲紅了臉：“a，ai,i……就是，就是你和將軍，和神子，都做過的那件事啊！”

　　 空這才意識到，事情好像並沒有那麼容易結束。

　　 “綾，綾華，你不是說等我解決了磨損的問題後，再……”

　　 “再交往啊。可這不妨礙我們做愛吧？”

　　 “不交往，怎麼能做愛？”

　　 “那你和將軍，和神子，交往了嗎？”

　　 “沒，沒。”

　　 “那你們做了麼？”

　　 “啊，啊……”

　　 “那不就好了？你和她們都做了，為什麼不能和我做？等你根除磨損的問題後，將軍和神子都會是我的競爭對手，可她們都和你做過了，我卻沒有，這樣我不是很吃虧麼？”

　　 空被說得啞口無言。你別說，還挺有道理。

　　 “跟我來。”綾華牽著空的手，把他領到了波光粼粼的小溪上，“還記得這里嗎？”

　　 空點點頭：“我一生都不會忘了綾華的那支舞。”

　　 綾華的目光比溪水還要柔軟：“那麼今天，也不要忘了我的第一次。”

　　 “請，好好地看著我。”

　　 少女的腰束與衣裳翩然落下，此時正是晝夜交替的陰陽切分點，最後一縷太陽的余暉和第一縷月亮的清輝交相灑在那具纖塵不染的青春胴體上，割破了時間和空間，編織出了這世間最美好的景色。

　　 空呆呆地望著一絲不掛的綾華，只感覺大腦停止轉動，永遠停留在了這絕美的瞬間，無法思考。

　　 綾華向空邁近一步，稍稍踮腳，纖柔的小臂環在空的脖子上，將他的臉頰往下扳了一些，緊接著，嬌嫩的唇瓣就印在了空的嘴唇上。

　　 尖尖的、怯怯的小舌頭，撬開了空的唇齒，緊緊纏住了空的舌頭，貪婪地索取著唾液。

　　 空還是處在發懵的狀態，像一具沒有靈魂的玩偶，任憑綾華替他褪去了衣裳。

　　 又像一只剛剛破繭的蝴蝶，任憑天性指引著他，將那長長的口器，探了出去，想要伸入嬌嫩的花瓣之間，攫取其中的美好。

　　 疲憊的陰莖倔強地揚起了紫紅色的龜頭，青筋和血絲盤旋在肉棒上，讓它看上去猙獰而恐怖。

　　 看著這根面目丑陋的性器，綾華俏臉微紅地偏過了頭，然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伸出小手握住了它，溫柔地前後摩挲著。

　　 “是這樣摸嗎，舒服嗎，空？”綾華小心翼翼地詢問著。

　　 此時空還處在丟了魂的狀態中，根本沒聽到綾華的聲音。

　　 “空，我，我還是第一次，不太會，你，你能教，教教我麼？該，該怎麼插，插……”綾華結結巴巴地說著讓她感到羞恥的話。

　　 空還是沒有回應。

　　 綾華委屈巴巴地咬了咬嘴唇，眼巴巴地看著空的陰莖，身體發燙，想要的厲害，卻不知該怎麼操作。

　　 綾華的性教育是缺失的。因為雙親過世的早，那本該由母親承擔的職責，落到了哥哥身上。

　　 但當時的綾人忙著穩固家族，自己尚且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更別提把性知識教給妹妹了。

　　 來初潮的時候，小綾華嚇壞了，小腹那里疼得厲害，兩腿之間又不停地流血，還以為自己得了什麼怪病。

　　 那些天，她很想一直陪在哥哥身邊，卻又怕打擾到哥哥，只能趴在窗台上，偷偷看著正在辦公的綾人發呆。到了晚上，就躲在被窩里小聲地哭：“哥哥，對不起，綾華要去找爸爸媽媽了，丟下你一個人，真的很對不起。”

　　 然後就這樣過去了四五天，小綾華發現：誒，我好像沒事了？

　　 於是又生龍活虎起來，一個月後，看著一片殷紅的內褲：我又要死了？

　　 四五天後：我又活了？一個月後：我又死了？

　　 就這樣死去活來了幾次，小綾華多少是覺察到了什麼。

　　 其實以她的聰慧程度，早就可以把這件事弄明白，只是她太害怕了，一直沒敢面對。

　　 當發現這怪病有些蹊蹺時，小綾華終於鼓足勇氣，翻閱起各種醫書。

　　 一個月來一次，一次持續四五天，這麼明顯的特征，應該很容易就能判斷是什麼病吧？

　　 然後她就得到了讓她如釋重負的答案——月經。她沒有得什麼怪病，只是長大了！

　　 我沒事！我不用丟下可憐的哥哥了！

　　 小綾華高興地快瘋掉了，抱著綾人的脖子，在他那張疑惑驚恐的臉蛋上狠狠“叭”了一口。

　　 不過月經的問題並沒有徹底解決，下體出血，弄髒內褲和床單的狀況仍然困擾著綾華。

　　 綾華沒有朋友向她抱怨，月經多麼難熬，衛生棉多麼悶，也沒有朋友向她分享，哪個牌子的衛生棉特別好用。她壓根不知道衛生棉這種東西。

　　 聰明的她自己想了個辦法，把一種吸水性很強的布料做成布條，每個月出血的時候就塞到下體之間，也算是自制的衛生棉了。

　　 綾華沒有意識到：既然所有女人都會面臨這樣的問題，那麼總該有一個共同的方式處理它。

　　 在她的認知里，好像所有女生都應該獨自面對這些事，都該自己想辦法處理出血的問題。

　　 因為她就是這樣的。

　　 少女的曲线日漸圓潤，所有人都知道綾華已經長大了，但沒有人知道，綾華是什麼時候長大的，是怎麼長大的？好像她生來就知道該如何面對成長中的煩惱一樣。

　　 她一直都是一個人磕磕絆絆地面對未知的一切。

　　 直到遇到了空。一個可以與之平等分享一切的人，一個不一樣的人，一個想永遠占據的人。

　　 可是空啊，今天的你為什麼不溫柔地抱住我，陪我面對這未知的第一次呢？

　　 綾華有些失落，失落到高漲的性欲都低沉了下去，凸起的乳粉嫩頭都癟了。

　　 但她已經鐵了心地要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空，於是硬著頭皮，握著空的陰莖笨拙地摩挲著。

　　 連最基礎的性知識都是一知半解，再深入的內容，綾華就更不懂了。她只是偷偷看過一些艷情小說，里面似乎說是要把肉棒插到小穴里。

　　 肉棒，應該就是空的這根東西吧？嗯，確實是肉棒，很形象……那小穴……

　　 綾華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陰戶。之前想空想得厲害的時候，這里總是癢癢的，摸起來特別舒服。現在這里也燙的厲害，應該就是所謂的小穴吧？

　　 可是……綾華用指尖撥開淺粉的小陰唇，露出中間那個柔嫩的小洞……這麼小的洞，空的肉棒，真的能插進去嗎？

　　 不管了，先試一試吧，我的身上也沒有幾個能插的穴啊。

　　 綾華握著空的陰莖對准自己的陰道口，溫柔地嘗試了幾次都無法插入，一咬牙，用力頂了下腰，碩大的龜頭擠入生澀的陰道口，撞在了那層象征著純潔的薄膜上。

　　 “嗚，空，好疼……”

　　 聽到綾華有些尖銳的呻吟，空的靈魂終於回到了軀殼，一低頭，他就看到了自己那根細長的陰莖，插在綾華兩腿之間的小縫里，粉嫩的陰戶上還滲出了一抹殷紅。

　　 這還是空第一次見血。雖然和他發生過關系的女孩都是第一次，但她們當時都沒有流血，所以看到綾華的陰部有血跡的時候，空有些驚慌。

　　 他連忙把龜頭從綾華的陰道口抽離了出來：“綾華，你沒事吧。”

　　 綾華悵然若失地搖搖頭：“沒事，就是有一點點疼。空不要拔出去，我好不容易才塞進去的。”

　　 “我，我，我……”

　　 回過神來的空懊惱極了。他的理性就這麼被欲望吞噬了，完全沒有丁點反抗，居然真的把綾華的處給破了……

　　 而，而且，他們這是在干什麼啊！鎮守之森雖然安靜，可也不是沒有人跡，他們竟然就在這種地方打野戰！？

　　 “綾華，你瘋了嗎？怎麼能在這里？”

　　 “是啊，是啊，我瘋了，我真的瘋了。和空在一起的時候，我什麼禮儀廉恥都顧不得了，都是你，都是你讓我發瘋的，空是我的毒藥。”綾華一邊呢喃著，一邊握住了空那根帶著她處女血的肉棒溫柔摩挲。

　　 “唉！我不管了，我也瘋了！我也瘋了！”看到綾華的這副模樣，又想到木已成舟，空再也無法忍耐了。

　　 翠綠的草元素之光閃過，一株又一株藤蔓從水中抽發，組成一道緊密的簾子，將這對忘情的少年少女掩藏了起來。

　　 空又用岩元素搭起一張光滑的石床，然後攬住綾華纖柔的腰肢，溫柔地將她抱到上面。

　　 少女那清洌可鑒的天藍色眸子，那澄澈如洗的冰藍色長發，看上去是多麼清純，但此時，她那輕咬著嘴唇、稍稍張腿的姿態，又是多麼嫵媚。

　　 因為剛才一直踩在水里，綾華的小腳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順著細長的小腿一直滑落到了渾圓的大腿根處，讓人很想順著水跡，一路舔舐上去。

　　 空痴痴地望著石床上的綾華。綾華的身段，與影和神子有很大的不同。

　　 影和神子的身段，如同雄奇壯麗的峰岳，在你無法預料的地方，夸張地收束和突起，是造物主醉酒後靈感勃發，肆意揮毫留下的驚鴻一筆。

　　 而綾華的身段是一道無比精致的曲线，仿若秀美清雅的丘巒，舒緩地、溫柔地、渾然天成地起落，是造物主絞盡腦汁，精細雕琢的美學模版。

　　 啊，我，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想起影和神子，還拿她們三個人的身材作比較！

　　 空啊空，你是個多麼無恥的人啊，你本不該把綾華拖下水的！

　　 強烈的負罪感讓空有些失神，再加上這一個月，他被神子壓榨得厲害，身體有些空虛，勃起的肉棒竟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萎了下來！

　　 目若秋波的綾華原本正滿懷期待地等候著，卻等到了肉棒萎靡的那一幕。

　　 困惑！不解！憤怒！恐慌！綾華幾乎要哭出來了。

　　 “空，你，你……”

　　 “綾華，我，我……”空尷尬的快要死掉了，只能撲到綾華身上，用力吻住了她的唇瓣，不讓她看到自己那根不爭氣的玩意兒。

　　 綾華雖然對那根萎靡的肉棒有諸多不解，但面對空的熱吻，她還是張開了嘴，伸出舌頭盡力迎合著空。

　　 綾華的嘴巴很小，唇瓣又薄，屬於教科書版的櫻桃小嘴，唇瓣之間的小舌頭也精巧柔嫩得如同孩童一般。

　　 這樣的嘴巴看上去美觀，吻起來卻少了些肥美。不過要是把肉棒塞到這里面，撐爆這張小嘴，看小舌頭費力地舔舐，一定很有征服感吧？

　　 不不不！空，神子幫你做那些淫亂的事，是因為她願意，可不能要求其他女孩也幫你做。

　　 綾華，她是多麼清純啊！你怎麼舍得把肮髒的肉棒插到她那張可愛的小嘴里？

　　 就是因為清純，把雞巴插進她的小嘴才更有感覺啊！

　　 不不不，空！你怎麼能有這麼變態的想法？

　　 和神子淫亂了整整一個月之後，空整個人都“升華”了。以前看到女孩身上美好的地方，他只是單純地欣賞，現在看到那些，他都會聯想到肉棒在那些地方摩擦的觸感……

　　 想到這些，空的陰莖稍稍硬了一些，好像有復蘇的跡象，不過還不夠，還需要更多的刺激。

　　 空拖著晶瑩的涎液從綾華的小嘴里離開，把口水滴在她的臉蛋上，然後握著綾華的尖下巴，伸出舌頭在她那張清純的臉蛋上肆意舔舐，甚至舔在泛紅的眼眶上，幫她清理掉了眼角的淚漬。

　　 品嘗完絕美的臉蛋後，空含住了綾華那軟糯的耳垂，放在嘴里攪拌一番後，他又吻在了那皓白纖長的脖頸上。

　　 綾華有些偏瘦了，脖子和鎖骨這塊幾乎沒什麼肉，棱角分明的骨骼就像精美的玉石架一般，勾勒出了有些鋒利的线條。這附近舔起來缺少肉感，但綾華的皮膚光滑又細膩，口感極佳，包著骨頭舔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把綾華雪白的脖頸舔得泛起一層紅霧，空才心滿意足地縮回舌頭。然後深吸一口氣，兩只大手抓住了那對高聳的乳房。

　　 綾華的乳房大概是C罩杯，空的雙手恰好一手握一個，是那種正正好的青春少女的大小。兩只乳房一左一右分居兩邊，完全沒有貼到，不像影和神子的巨乳，會緊緊挨在一塊兒。

　　 這對精致的乳房抓起來結實而有彈性，形狀是幾乎完美的半球形。因為大小沒那麼夸張，綾華的乳房完全沒有下墜，站著和躺著時一模一樣，就算空用力揉搓，乳房的形狀也不會發生很大的改變。

　　 粉嫩的乳頭恰好點在乳房的正中央，淺粉色的乳暈也是不大不小，正合適，綾華身上的一切，都突出一個“恰到好處”。

　　 空用指尖上下挑撥著柔嫩的乳頭，待它們興奮地揚起時，伸出舌頭卷在上面，舌尖在敏感的乳暈上不斷打轉。

　　 綾華痴痴地把空摁在自己的乳溝里：“哈，哈……我好舒服啊空，空好厲害啊……”

　　 空在綾華的乳房上輕輕咬了一口：“這就舒服了？更舒服的還在後面呢~”

　　 “那就拜托空了，請你幫我舒服。”

　　 “不愧是大小姐，做這事的時候還這麼有禮貌。既然你都那麼說了，那我就直接……”

　　 空抓住綾華的小腿用力一拉，把那本就分開的雙腿掰得更開了。

　　 “呀！”綾華有些羞恥地用手遮擋了一下暴露的私處。

　　 空不爽地在她肉嘟嘟的大腿根上捏了一把：“擋什麼擋？還想不想讓我幫你舒服了？”

　　 “對，對不起……”綾華怯怯地松開了手，空這才將她私處的美景盡收眼底。

　　 綾華的陰毛非常稀疏，只有靠近陰戶的三角區前段，有幾根蜷曲的黑色卷毛。

　　 淺粉色的大陰唇非常平坦地貼著恥骨上，且緊緊閉合著，把私密的一切都藏在了里面。整個陰戶只露了條肉縫在外面，就和那種換裝玩偶的下體一樣。

　　 空用拇指摁住大陰唇，將它們向兩邊掰開，這才看到藏在里面秘密。

　　 粉嫩的小陰唇像兩片薄薄的花瓣，收攏在大陰唇內側，因為剛剛才破處的緣故，上面還沾著一絲血跡。小陰唇的聯結之處就是那凸起的陰蒂，而想要看到陰蒂正下方的陰道口，則還要抓住兩片小陰唇，用力向兩側拉開。

　　 綾華的陰道口很窄很窄，窄到就算用力掰開，也只有一根手指那麼寬。

　　 空艱難地讓綾華的陰部保持敞開的狀態，然後伸出舌頭，在敏感的陰蒂上舔舐起來。

　　 “嗯哼~❤空，不，不能舔這里，這里是尿尿的地方……”

　　 “可是這樣會讓你很舒服。舒服嗎？綾華。”

　　 “我，我，舒服……可是這樣太委屈空了，空是大英雄，怎麼能幫我舔，舔……”

　　 空不停地轉著舌尖：“只要能讓綾華舒服，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聽到這話，綾華眼里的溫柔都快滲出來了：“空，空……我好喜歡你……”

　　 “我也是。”空把舌頭稍稍伸到了陰道口里，舔掉了沾在上面的處女血。

　　 清理完血漬，向陰道里望去，空看到了一層白色的半透明薄膜——綾華的處女膜還在，只是被插破了一點點。

　　 我現在停下來的話，綾華其實還能保住處子之身，那我該不該……

　　 不，空，你這個偽君子，事到如今，你還能停下來麼？你真的想停下來嗎？

　　 不，不想！我好喜歡綾華啊，好想奪走她的第一次，好想讓她只屬於我一個人！

　　 想到這，空那根萎靡的陰莖終於是完全蘇醒了，揚起了高昂的頭顱，堅硬得如同鋼鐵一般。

　　 他抓著綾華圓潤的大腿根，肉棒先是頂在緊緊閉合的大陰唇上，腰部稍稍用力，龜頭就擠過了薄薄的大陰唇，頂在柔嫩的小陰唇上面。

　　 腰部繼續向前挺，龜頭又撞開小陰唇，插入了窄仄的陰道口，深入，深入，空能很清晰的感受到龜頭頂在了一層富有彈性的薄膜上。

　　 他溫柔地撫摸著綾華的臉蛋：“綾華，我真的是一個垃圾，但我也真的很喜歡你。”

　　 綾華把小手覆在空的大手上，輕輕搖了搖頭：“空是綾華的英雄，是綾華深愛的人兒。”

　　 “綾華……”空只感覺所有的性欲和感情都在那一刹那噴薄而出，他什麼都顧不上了，腰部用力一挺，陰莖徹底撕開了那層聖潔的薄膜，頂入到從未有人涉足的深處。

　　 “嗚……”綾華咬著紅唇，盡力掩藏著痛苦的神色。

　　 空替她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柔聲道：“疼嗎？”

　　 綾華搖搖頭：“不疼。”

　　 “這樣，我就是空的女人了，對麼？”

　　 空失神地點點頭：“綾華是我的女人，是我一個人的女人。”

　　 說著，他收腹挺腰，沾滿了處女血的肉棒在綾華的處子地里大力進出。

　　 “嗯哼~❤對，綾華這一生只屬於你，永遠，永遠……”

　　 綾華的陰道已然在濃烈的愛意中濕潤，空的肉棒在處女穴里的進出也越來越順暢。

　　 “嗯哼~❤……嗯哼~❤……嗯哼~❤”出於大小姐的矜持，綾華輕咬著紅唇，壓抑著自己的呻吟聲。

　　 空趴在綾華身上，陰莖自上而下地大力抽插：“綾華，你能喊出來嗎？我想聽你的呻吟聲。”

　　 “可是……”綾華咬著唇瓣，用精致的鼻尖蹭了蹭空的鼻尖，“空，空想聽嗎？”

　　 “想聽，想聽，這樣我就能知道綾華有多舒服了。”

　　 “空想聽的話……”綾華松開了紅唇上的貝齒，閉上眼睛，“啊，啊，啊，啊，啊……”

　　 聽到這如同烏鴉叫一般的生硬嬌喘，空差點沒被嚇得直接射出來。

　　 他啼笑皆非地捏了捏綾華的粉嫩乳頭：“不要那麼刻意……綾華應該很舒服吧？舒服的時候，不要去忍耐，就能很自然地叫出來了。”

　　 綾華漲紅了臉，把滾燙的臉蛋埋在空的胸口：“我，我……空會不會覺得我很笨啊？”

　　 “怎麼會，綾華好可愛啊。”空忍不住加大了抽插的力度，肉棒在完全抽出蜜穴後，又用力地一插到底，把還殘留在陰道里的處女膜都帶了出來。

　　 “啊~❤啊~❤”綾華不由地發出兩聲嬌喘，然後有些驚訝地掩住了自己的小嘴。

　　 空揉搓著她那堅挺的乳房：“怎麼樣，是不是很自然地叫出來了？”

　　 綾華紅著臉偏過了頭：“空，我好羞恥啊。”

　　 “沒關系呀，做愛的時候就是要把所有東西展示給對方看，沒有羞恥不羞恥的。”

　　 “可是，空為什麼不叫？空難道不舒服嗎？”

　　 “我？我也舒服啊，只是男生一般都不會叫……”

　　 “為什麼？”綾華鼓起了腮幫子，“這樣不公平，只有我一個人羞恥。”

　　 “我……那我也陪綾華一起叫。”

　　 空紅了紅臉，醞釀了一下：“啊~❤綾華的小穴好緊，夾得我好舒服~”

　　 “嗚！空，空在說什麼啊！”綾華捂著臉，又把頭埋到了空的懷里。

　　 “說實話啊，綾華的小穴真的好緊。”

　　 “可是，可是……怎麼能說這種話……”

　　 “不都和你說了麼，做愛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綾華也可以試著說一下，這樣能讓我更舒服。”

　　 綾華從指縫間偷偷看了空一眼：“可以讓空更舒服嗎？”

　　 “是啊。我舒服了，就能更大力地干你的小穴，你也可以更舒服。”

　　 空的虎狼之詞又讓綾華羞得漲紅了臉：“那，那我該，該說什麼呢？”

　　 “就說最真實的感受呀。”空搖晃著腰部，讓自己的肉棒在綾華的蜜穴里攪動，“綾華現在是什麼感覺？”

　　 “大，大……”

　　 “什麼東西大？”

　　 “……肉，肉，肉……嗚……肉棒！空的肉棒好大！插得我好爽！”

　　 “對，就是這樣綾華。我好喜歡你！”空抱起綾華，一邊舔著她的美乳，一邊相對而坐地抽插著她的緊屄，“啊~❤綾華的奶子好棒，舔起來就像果凍一樣。”

　　 “我也喜歡空，我也好喜歡空！啊~❤啊~❤啊~❤啊~❤啊~❤啊~❤空的肉棒好厲害，快把我的小穴插壞了！快壞掉了！快壞掉了啊！”

　　 在一陣抽插後，綾華迎來了此生的第一次高潮，她微揚著細長的脖子，秀美緊蹙，嬌柔的身子止不住地顫抖，手臂纏繞在空的脖子上，十根手指緊扣著空的背脊，小嘴咬在空的肩膀上，在空的身上留下了她的印記。

　　 她的處女穴第一次分泌出大量愛液，順著空的陰莖，流下了晶瑩的淫汁。

　　 空把高潮後的綾華溫柔地放下，讓她平躺著休息了一會後，又用男上的正常體位大力抽插了起來。

　　 他抓著綾華的腳腕，拎起兩只蓮足並在一塊，讓綾華的雙腿也攏了起來。圓潤的大腿根和美臀把原本就很緊致的陰部夾得更緊了，讓肉棒的爽感進一步地增加。

　　 空把綾華的小腳塞到嘴里含了一會兒，胯下的動作越來越大：“啊嘶~❤啊嘶~❤綾華好會夾啊，綾華好會夾啊，我快被你夾死了，快被你夾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肉棒好粗！肉棒好粗！我又要去了！又要去了啊！”

　　 “那我們就一起去吧！”空猛地掰開綾華的雙腿，讓抽插變得更加順暢。

　　 細長的陰莖在窄仄的陰道里高速進出，每一次都能突破陰道里的所有褶皺，恰好頂在綾華的子宮口上。

　　 綾華的陰道很淺，空的陰莖恰好能插到底，簡直像是為他的肉棒量身定制的雞巴套一樣。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爽死了！我要爽死了！我去了啊！去了啊！

　　 “啊嘶~❤我也去了！射了！射了！”

　　 灼熱的精液在綾華的陰道深處噴射，空把綾華壓在胯下，身體一陣一陣地抽插，肆意地往她的宮腔里輸送自己的子子孫孫。

　　 綾華不自覺地收緊了雙腿，因為被空壓在身下，只能把兩腿纏在一起，掛在空的腰間。

　　 兩人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抱在一起，從高潮中緩過勁來後才緩緩松開。

　　 空把癱軟的肉棒從綾華的屄穴里抽了出來，因為剛才一直保持著小穴向上的姿勢，他的精液已經完全倒灌進了綾華的身體里，一點都沒漏下。空掰開綾華的陰唇，才看到里面隱隱約約的白色濁液。

　　 綾華並攏了筆直的雙腿，柔情似水地望著身邊的空，看著看著，她突然鼻子一酸，晶瑩的淚珠不受控制地滑落了下來。

　　 空剛想親親綾華的臉蛋，卻看到她哭了，忙問道：“綾華，你，你怎麼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綾華抹著眼淚，不停地搖頭道：“沒有，我只是開心，我只是太開心了。”

　　 “我，我就是覺得，長大成人最重要的一件事，有空陪我一起面對，我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綾華……”空有些心疼地摸了摸綾華的頭，等她收干眼淚後，又捏了捏她的臉蛋，“我們先回去吧，在這里光著身子……總之，挺不好的。”

　　 “嗯。”

　　 兩人從石床上坐起，想穿衣服的時候才發現——他們把衣服都丟在了小溪里，已經被溪水衝走了！

　　 綾華捂著通紅的臉：“空，這，這下怎麼辦啊？我，我總不能光著身子走回去。”

　　 現在知道害羞了？你剛才把衣服脫到水里的時候，怎麼不想想這個問題？

　　 空翻了個白眼：“只能等到夜里，大家都睡覺的時候，我再帶你偷偷回去了。”

　　 “哦，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麼呀？”

　　 “……”

　　 空不敢回應，光屁股的少男少女，你說這情況還能干嘛？

　　 “空，你還行嗎？”

　　 “哈？我，我當然行！倒是你，還會疼嗎？”

　　 “稍微有一點，但是舒服更多。”

　　 “……”

　　 “那我們，再來一次？”

　　 “好，好啊，只要你想，我來幾次都可以。”為了男人的尊嚴，空嘴硬道。

　　 “那我們一直做到深夜吧，然後再偷偷地溜回去。”

　　 “……呵，呵呵……綾華，我就是擔心你會著涼……”

　　 綾華搖搖頭：“不會的，和空做愛的時候，我的身體好燙好燙。”

　　 說完，她站在水里，抓著草元素的簾子，背對著空把勻稱的翹臀向後撅起：“空，這樣能插嗎？”

　　 “當，當然能。”

　　 綾華回過頭，俏臉微紅地看著空：“那麼快插我吧，空，我想要。”

　　 “好，好……你等一下。”空用力擼著自己的肉棒，但剛才的那一次，肉棒已經是回光返照了，現在任他再怎麼刺激，萎靡的肉棒都沒有一絲反應。

　　 綾華轉過頭，撅著屁股等了好一會兒，然後鼓著腮幫子轉了回來：“空是在捉弄我嗎？快點進來呀！”

　　 “我，我先用嘴巴幫你舒服。”空把臉埋進了綾華的兩股之間，舔舐著她的陰唇和陰蒂，把舌尖伸到陰道口里，進進出出地撩撥了一會兒。

　　 “嗯哼~❤”綾華反手摁住了空的後腦勺，用力往自己的臀溝里塞，“不夠深啊空，不夠深。還是需要肉棒。”

　　 “好，好……你再等一會兒……”

　　 綾華有些疑惑地轉過頭：“你怎麼了空？是不行了嗎？”

　　 “什麼不行！我，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空氣壞了，抓著綾華的美臀用力揉搓了一番。

　　 綾華的臀不算很大，但屁股瓣上的肉都堆積在了上半部，看上去異常的挺翹。

　　 沿著翹臀向前望去，綾華的腰細得不像話，空只用兩只手就能將它環抱。腰部往上是光滑平坦的背脊，銀色的月輝灑在上面，看上去就像一塊溫潤的玉璧。

　　 更讓空痴迷的是綾華背上的優美线條。肩胛骨在秀氣的肩膀兩側稍稍凸起，刻出兩道性感的折线。淺淺的背线向內微凹，貫穿綾華的整塊背脊，一直向下，向下，與那深邃的臀溝連在了一起。而與臀溝連接的，正是那惹人犯罪的神秘肉縫。

　　 看到這副美景，再加上心中憋了口氣，空的肉棒終於是慢慢勃了起來。

　　 “空，你倒是……”

　　 “別催了，現在就給你！”空猛地一挺腰，堅硬的肉棒一插到底。

　　 綾華被插得揚起了脖子：“嗯哼~❤好棒！空的肉棒插到了深處！”

　　 “怎麼樣？我行不行？”空把手放在綾華的小腹上，在性感的馬甲线上來回摩挲，同時用力挺胯，撞在綾華的翹臀上發出“啪啪啪”的脆響。

　　 “行！行！啊~❤啊~❤啊~❤啊~❤啊~❤啊~再大力點插我！再大力點插我！啊~❤啊~❤啊~❤啊~❤啊~❤啊~”

　　 …………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啊？”不遠處傳來的嗓音把正在媾合的空和綾華嚇了一跳。

　　 空連忙停下胯部的動作，伸手捂住了綾華的小嘴。

　　 “聲音？什麼聲音啊？”

　　 “就是……怎麼說呢，有點像女人的叫床聲？”

　　 “啊？我看你小子是想女人想瘋了吧？”

　　 “嘖，你這麼說，確實有一點。每天都看著綾華小姐那樣的美人兒，我確實是想得快瘋掉了。”

　　 “喂，你小子說什麼呢？綾華小姐那麼好的人，你不會對她有非分之想吧？”

　　 “我就是想想，你這麼認真干什麼？綾華小姐對我們這些守衛有多好，我還不知道嗎？我也很尊重她，但是背後偷偷意淫一下，也不礙事吧？”

　　 “唉，你這人……”

　　 “誒，別光說我啊，你對綾華小姐難道沒有那方面的遐想？”

　　 “我……我沒有，你別瞎說。”

　　 “嘖，綾華小姐那臉蛋啊，嫩得像能掐出水一樣，要是在上面咬一口，該是比團子還要軟糯吧？”

　　 聽到這話，空不禁捏住綾華的下巴，把她紅撲撲的臉蛋轉了過來，然後在上面輕輕咬了一口。

　　 有一說一，確實嫩，比團子還要軟糯。

　　 “綾華小姐的胸啊，白花花的，還有溝呢！”

　　 “你！你偷窺小姐？”

　　 “沒有沒有，我只是在小姐練劍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一點點。都說了我只是意淫，哪敢偷窺啊。不過話說回來，小姐的胸其實很挺呢，比看起來有料。”

　　 空抓住綾華的乳房上下揉搓。有一說一，確實挺，確實白，還很軟呢~

　　 不過那守衛的話讓空有些吃醋，他捏著綾華的乳頭，挺著腰用力頂了兩下，附在她的耳邊輕聲道：“下次練劍的時候穿得嚴實一點，我可不想讓別的男人看到你的身子。”

　　 綾華咬著唇瓣，壓抑著自己的呻吟，委屈地點點頭：“都說了只看到一點點，你吃什麼醋啊？”

　　 “我不管！”醋意大發的空又用力抽插了幾下，弄得綾華實在沒忍住，發出一聲輕微的嬌喘。

　　 “我又聽到那奇怪的聲音了。”

　　 “沒有吧？或許是貓叫聲？”

　　 “有點像。不過也無所謂了，這鬼地方本來就有奇奇怪怪的東西出沒，要不是為了偷懶，我才不來這里。”

　　 “繼續說綾華小姐，她的腰，嘖，那可是一絕，我敢說全稻妻都沒有比那更細的腰了！”

　　 “放屁！我看你是沒見過九條大將的腰！”

　　 “哦~原來你喜歡九條大將那種類型的女人啊！”

　　 “呵呵。”

　　 “不過九條大將的腰真沒小姐的細。只是因為她屁股大，對比起來就顯得腰更細了。小姐的屁股確實小了點。”

　　 空抓著綾華的蜂腰，抽出肉棒，在她的臀溝里上下摩擦。

　　 這腰確實細的離譜，但這屁股可是一點也不小啊。也不怪你不知道，畢竟只有我有福氣操到這豐滿的翹臀。

　　 “要說綾華小姐身上最漂亮的地方，我覺得還是腿。”

　　 “確實。又細，又長。”

　　 “還有。又白，又直。”

　　 “嘖，極品！”

　　 “極品呐！”

　　 聽到那兩個守衛一唱一和，空也忍不住了，蹲下身子就在綾華的美腿上舔了起來。

　　 有一說一，確實細，確實長，確實白，確實直，舔起來還很嫩呢！極品！真是極品！

　　 “不知道誰能有那個福氣，娶到綾華小姐，插入她的小穴。”

　　 “喂喂喂，再說下去可就過分了啊！”

　　 “我的我的，不說了不說了。”

　　 聽到別的男人用這樣的汙言穢語意淫自己的女人，空有一種被綠的不爽感，但同時，他清楚地知道，綾華就在他的胯下，只有他一個人可以抽插，這又給他一種無比滿足的征服感。

　　 在這種怪異的快感中，空有些興奮，胯部的小動作越來越大，最後竟是不管不顧地大力抽插起來。

　　 “啊~❤啊~❤”綾華瞪大了美目，在空突如其來的猛插下，發出了兩聲高亢的嬌喘。

　　 “咦？我好像也聽到奇怪的聲音了。”

　　 “對吧，我就說有聲音。好像是從那個方向傳過來的。”

　　 “誒，那條小溪上，怎麼長出了奇怪的簾子？”

　　 “這也太奇怪了，我們去看看。”

　　 完了！

　　 聽到逐漸靠近的腳步聲，空只感到十分後悔。你說你插那兩下干嘛呢？這下開心了？要是被他們看到，綾華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綾華驚慌失措地看著空，眼里寫滿了自責。她倒不覺得是空抽插的問題，只是怪自己沒忍住叫出了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空實在沒辦法了，一咬牙，猛地把肉棒一插到底，用盡全身的力氣抽插起來。

　　 “啪啪啪”，肉體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鎮守之森里回蕩。

　　 “這，這？”兩個守衛面面相覷，他們都不是蠢人，聯想到剛才隱約的嬌喘聲，自然能猜出這淫靡的聲音是什麼。

　　 “你愣著干嘛，快走了！唉，現在的年輕人啊，也太不要臉了！”

　　 猜到是一對不知廉恥的小情侶在打野戰後，兩位守衛自然不好意思掀開簾子，只能趕緊離開這淫蕩的地方。

　　 要是讓他們知道，那不要臉的女人是他們高雅聖潔的綾華小姐，他們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這樣的想法讓空很是興奮。他抓住綾華的馬尾辮，像勒馬一樣用力一拉，腰胯擺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速率越來越快。

　　 “綾華，我要操死你！我要操死你！”

　　 “啊~❤啊~❤啊~❤啊~❤啊~❤操死我吧，操死我吧！用你的大肉棒，操爛我的小穴！”

　　 “射了！我要射了！”

　　 “去了！去了！去了！”

　　 兩人的身體早已在剛才的刺激中敏感到了極點，伴隨著一陣急促有力的抽插，他們毫無意外地同時達到了高潮。

　　 空的肉棒一跳一跳，把蛋蛋里所剩不多的存貨都射入了綾華的蜜穴之中。

　　 綾華揚起淡粉色的脖子，漂亮的眸子翻了白眼，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清澈的小溪里。湍急的水流衝刷著她的陰戶，把空剛剛射在里面的精液都衝走了。

　　 從高潮中緩過來之後，綾華從溪水里站了起來，下半身完全濕透的她顯得異常誘惑。她二話不說，握住了空的陰莖：“空，我還要。”

　　 “可，可是……”

　　 空也不知道他的肉棒是怎麼硬起來的，總之那一晚，他又被綾華逼得射了好幾發，直到深夜，心滿意足的綾華才放過他。

　　 女人，都是魔鬼！

　　 （綾華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