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致陷入夢境與大意失手的你
阿爾納姆港的道路是用方石堆砌成的,白色的鞋跟與地面碰撞,「咔噠咔噠」得作響。
雪蹦蹦跳跳的走在路上,目光四處打量著附近的店鋪,思考著今天要做出怎樣的選擇。
「你看那邊的有只獸耳娘誒。」
「喂喂喂,是假的吧,真的會有這種從畫中走出來的人存在的麼?」
「身上還綁著紅繩呢,看起來好騷啊。」
「哼,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是哪家的性玩具罷了。」
不只是顯露在外的狐耳和尾巴,亦或是反常季節的連衣裙和斗篷,僅僅是帶著魅惑一樣令人著迷的容顏,就不禁讓注意到她的路人都不由得多看上幾眼。雪享受著人們投射在她身上,或是意淫,或是嫉妒的目光,也自豪於他們竊竊私語著自己到底是誰的所有物。
雪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家招牌朴素的蛋糕店前,透過櫥窗的玻璃,能看店鋪里面在准備結賬的人已經排成了長隊。
「大清早就有這麼多人的麼?」
沒想到這樣邊境港灣的小城市,會有這麼多人早起來排隊只是為了吃一口蛋糕,雪覺得想必一定是有什麼有過人之處的吧。暗自決定,今天為蝕准備的早間餐點就嘗試一下這家熱門的商品。
「有了這個,這次的考試肯定沒問題了呢。啊!」
推開店門的少女,專注著與身旁伙伴交談,不慎和雪撞了個滿懷,慌亂之中,少女手中的書本以及其他的物品不小心脫手,散落一地。她著急著蹲下,拾起一只小巧的水晶瓶,仔細檢查著瓶身是否有所破損。
「謝天謝地,還好沒摔破。」
發現安然無恙,少女長出一口氣。
從未見過的好看樣貌,搭配上狐狸的耳朵,是來自美貌與「災厄」的雙重衝擊,雖然還是學生,少女站在一旁的同伴也知道自己惹到了棘手的對象,加之雪正在面露怒色盯著地面,同伴不由得慌張的拉著她的衣肩催促
「喂,諾拉,趕快起來道歉,快點!」
少女也似乎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還來不及拾起其他的物品,彈射似地猛地直起身體,不停鞠躬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意識到自己有所失態,雪舒展眉頭,控制著自己尾巴自然下垂,為臉上掛上一絲笑容。
「沒關系,沒關系,下次要注意看路哦,小心別再撞倒別人了。」
「謝謝姐姐!」「謝謝姐姐!」
「是聰明又可愛的雪小姐哦。好了,再不抓緊時間,就要遲到了吧?」
兩位少女抓緊收起掉落在地上的書本道具,起身朝著雪鞠躬後立刻。
雪是寬容的,還遠不至於只是被撞倒一下,或者是少女一門心思關心著自己的東西就因此發怒。
少女手中水晶瓶的邊緣,沾染著久遠卻難以忘記的味道,刻入骨髓里的厭惡味道。
即便是已經走遠,少女的身體也依然無法阻擋澎湃的魔力波動。
在這個世界上,唯有一種液體,那便是獸耳者們的性液才可能蘊含著這等程度的魔力。
『她有說「這次」對吧?』
雪眯起眼睛看著她們的背影
『也就是說,她很可能第一次接觸到獸的性液吧?甚至只知道瓶子里是種很強的魔力觸媒罷了,才會向著同學炫耀。』
「蹤跡。」
從「白」中釋放的金色魔力,穿越連衣裙預留給尾巴的空隙鑽出,凝結成一顆拳頭大小帶著尾跡的光球。
「蹤跡」像是有生命的活物,討好似的蹭了蹭雪的臉頰。
「瓶子。」
沿著雪指向的位置,「蹤跡」先是飛向少女走過的位置,而後緩慢的飄向遠處。
完全不在意自己會引起怎樣的風波,雪操動魔力纏繞在身體的四周令身體漂浮起來,以飛行的方式跟隨上了「蹤跡」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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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一個雨後的深夜,森間吹著潮濕且陰森的山風,以及伴隨偶爾才會從雲中探出頭的朔月。
『月黑風高呢。』
接下來最合適的展開,大概是從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飛出一柄長刃干脆利落的切下我的腦袋,又或者是突然踩中某個特制的地雷把我炸得連骨灰都收集不到。
環顧四周,沒能雪的身影。
『所以肯定是夢境了吧,不然雪肯定已經在家里著急到毛都炸掉了。』
想象本該柔順的尾巴變得像是只炸開的豪豬一樣慌張的搖個不停,緊握著兩個拳頭,說著
「主人大人怎麼可以丟下我一個人,單獨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呢?」
緊接著後面還會有幾百句類似卻又不重復的話。
好在夢中不會感受到寒冷,這樣獨自站立了許久。
暫時想象不到會是什麼人特意來「請」我做這樣的夢。只好撐起和傘,沿著林間的小路向著深處前行。
值得幸及的是即使在夢中雪的各種祝福也還是做用在我的身上。哪怕是不小心踏入積水,被木屐濺起的雨水依舊如往常一樣不會滲入到白襪之中,從而讓我產生不快。
「希望你能救救他。」
被身後傳來的聲音叫住了我,停下腳步,轉身看到的是一位黑色的人影。
下意識的抬起胳膊,看了看自己的手,再和它進行了對比之後,我想這具還在吸收著周圍光线的物體,是很難以「人」影來稱呼的。
「就是你把我叫進夢里的麼?」
「希望你能救救他。」
黑影抬起了肯定不是胸部的肢體,指向了身側的樹林之中。
在確認我出於好奇心而邁出腳步之後,它也以蠕動一樣前進的方式在前方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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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耳者。
與獸人是完全不同的存在,據說她們的耳朵和尾巴都是神明身體的一部分,事實上一種類似降神的體現,她們的種族也並不僅限於人類,精靈,包括惡魔、天使、龍這樣的上等種也是有可能會出現的。
只會在極少數被眷屬亦或是稱作被詛咒的人類才能覺醒的「異能」,像是街邊促銷的商品一樣被神明隨意塞給每一位獸耳者。無端的強大又總是帶來爭斗,人們經常稱呼她們為“災獸”。
而且她們的身體本身就代表著異常的價值,遠超一般防具性能的皮膚與毛發,蘊含大量魔力的體液,如何蹂躪都異常堅挺的肉體,更有“獸耳者的心髒,是任何食物都無法抗衡的美味食材”這樣過分的傳言。所以極少數了解這些真相的人,都戲謔的稱她們為“萬能的生育玩具”。
穿越過了幾條街道,「蹤跡」帶著雪來到了一條暗巷,「蹤跡」鑽入了盡頭的牆壁之中,不一會又鑽了出來,並沒有那麼聰明的在雪的身邊打著旋,准備指引她離開小巷。
用指節敲打在石磚上並沒有聽到中空的回音。
「開鎖。」
隨著金色的魔力注入牆壁,缺少保養的開門機關發出了刺耳摩擦聲,牆壁隨著機關的牽引向著兩側打開,露出了後面隱藏著的昏暗甬道。
「還真是廉價啊,還以為會有什麼更炫酷一些的開門方式呢。」
【嗒...嗒...嗒】
高跟鞋與台階接觸的聲音在甬道中被反射的異常清晰,位於前方的蠟燭,隨著雪的前進被依次點亮。
通過了盡頭的拐角,擋在自己面前的是一面裝飾簡陋的木門。
推開門,至少是元凶之一的男性穿著一身有些汙濁的法袍,對比起周邊各色的瓶瓶罐罐、晶石和魔法道具,倒並不突兀。
聽到有人推門進來的聲音,還在背對店門正在整理壁櫥的店員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轉過身來。
「歡迎光臨,請問您有什麼需要的麼。」
「您好。」
雪拉下自己的兜帽,露出遮蓋在下面獸耳,禮貌的拉起自己裙擺,向著店員欠身行禮,尾巴也特意從身後探出頭來。
「我的主人需要一些很強的魔力素材做藥劑觸媒,聽人介紹說您這里有很厲害東西,想來看看。」
面對直球的試探,店員的語氣與神色幾乎都沒有任何的波動,自然的回答道
「這位小姐,您真的是來對了地方,本店雖然偏僻,但絕對是附近最好的道具店。只是不知道您能接受的價位大概在什麼范圍內呢?」
雪在臉頰側輕拍手掌,金色的魔力劃開空間,形成兩道上下相對的傳送門,數量尤為夸張的金幣從上端傾盆似的落下至另一端。
「只要能滿足主人大人的需求,價錢好說的。」
仿佛相信了雪確有需求,店主毫無防備轉身踩著矮梯在櫃子中翻找。
「終於找到了,您看株星月草怎麼樣?是寶物獵人前幾天帶著土壤送過來的,拿回去...」
「不不不。」
雪揮手打斷了正在用力推銷的店主,露出了一絲嫌棄的表情
「這些東西還差了點事情的。」
「那麼這個呢?塔納島特產的珍珠。」
…………
幾番否定之後,店員意識到雪像是來特意找茬的,眼神中開始帶起了明顯的厭煩。
「這樣級別的素材都不夠麼?真是遺憾,很抱歉小店沒法您的需求。」
「別這麼說,您還是太過謙虛了吧。」
雪眯著眼睛打量著面前的壁櫥,抬手指向了最隱蔽的角落。
「我看那瓶獸耳者的精液就挺合適的。」
店員的目光即刻滿溢殺意,還未來得及抬起手臂,在他腳邊早就等待多時的光球已經提前一躍而起躍起裂開來,形狀宛如張開血盆大口捕食的巨型蠕蟲,被「吞下」的身體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向後撞到了壁櫥才得以穩住,不少裝著不知名的液體的瓶子也因碰撞的晃動而紛紛掉落,摔碎在地上。
各色的液體混在地上發出了怪異難聞的味道。
雪的樣子卻像是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一樣,她提起裙擺,欠身一禮。
「我想,現在您大概願意向聰明又可愛的雪大人說說那瓶精液的來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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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一只躺在了躺在血泊中的獸耳者。
黑色的獸耳,黑色的頭發,黑色的斗篷,本應完全融入深夜的黑色,都因為飽嘗鮮血的原因而在微弱的月光映照之下呈現著暗紅的顏色。
「真是要命的傷口啊。」
目光在注意到她的第一眼就被那道傷口吸引住了。
狹長且致命,一道位於頸側依舊在向外流出血液的傷口。
而造成這道傷口的元凶,大概就是她拿在左手上已被完全染成了紅色的刀刃。若不是得益於獸耳者的體質以及下手的偏差,她大概早就丟掉了性命。只是就這樣放著不管的話,她也絕對沒有能見到明天的太陽的可能性。
「希望你能救救他。」
「為什麼是要我來救她?」
「希望你能救救他。」
我才意識到從剛才見到黑影的第一面,它就是一直在重復這句話。
「你就只會這一句話麼?」
「希望你能救救他。」
「好吧,好吧。」
聲音吵到我在夢境中也幾近感受到了頭痛。我很是討厭這樣被命令一樣的請求,只是從我遇到了雪的第一天開始拯救遭遇不幸的獸耳者,對我們來說已經變得算是項義不容辭的工作。況且在夢中,使用再多的魔力對自己也沒什麼損失。這樣想著我開始將魔力注入到魔眼之中
[[rb:「Srecb Brdxli」> 神明,贊頌你的視死予生]]
視线所及的地方,傷口開始被一點一點的愈合。
「她的身體好奇怪。」
只要眼睛的魔力離開了她的身體,傷口旋即就會再度崩開。
在不去「束縛」雪的眼睛的前提下,我想僅僅以我的洞察力還不足以判斷是何種無法名狀得力量在影響著這只獸耳者的身體。
「希望你能救救他。」
「如果你能告訴我怎麼救她,或許我也可以再考慮嘗試一下。」
「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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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好的提醒,再動一下手指,我不介意讓這麼惡心的血炸的四處都是。」
雪在店員的身後押送這他前往地下的工坊。
「小姐,我想我們之間只是發生了一些誤會。」
「等你走到黑,自然就知道了。」
「你看這里就是下面的工坊了。」
經過樓梯的轉角,男人帶領雪來到了商店的最下部。
可以在此望到不遠的樓梯下方的空間。各種魔法素材被隨意的擺放在地上,房間的正中間是還在沸騰冒泡的魔藥。與其說這是魔法工坊不如說是倉庫更加合適。
「你看這是在正常不過的魔術工坊了。」
雪露出了略帶歉意的表情,說道
「哎呀,看來是真的誤會您了。」
轉身抬手,金色的光束從雪的指尖飛出轟擊在了左側的牆壁上。
待塵土散去,雪向著牆後的房間望去。自認為已經見過太多血腥的場景,仍然被眼前的慘狀所驚呆了。
密室的盡頭,擺放著一面炫耀戰利品的櫃子,擺放的容器罐中浸泡的全部都是頭顱以及殘肢髒器。一張張帶著憔悴且消瘦的面容,都表示她們在死前遭受過難以忍受的折磨。
像是丟了魂一樣,雪獨自往前走了幾步。
維持著駟馬式的姿勢吊起在大廳正中央,獸耳者被蒙上了眼睛。
白色的犬類獸耳以及披肩長度的頭發,尖端都帶著一抹黑色,中間還夾雜著不少還未完全白化的灰色部分。身體纖細卻不缺乏力量,緊致的腹部上遍布燙傷留下紅色傷疤與青紫的淤痕。唯一能稱得上服飾的東西,只有系他脖子上那一輪紅色的代表著她也是被某人所愛的項圈。數只手也包裹不住的碩大乳肉與聳立翹起的肉棒同時出現在同一具身體上,一時間無從確定她原本的性別。
拳頭大小的真空碗遠無法完全覆蓋住乳暈,超越數頭乳牛的奶水被源源不斷的榨出。
榨精管直接插入了尿道之中,在內部漲成數個防止自己被拍出的結,電流在內部炸開,陰囊隨即劇烈的收緊,像是在用武力脅迫著睾丸,讓它趕快射出來點什麼,以好讓電擊停頓下來,換取須臾安穩。
乳汁與「精膏」混合在一起順著管子注入到菊穴之中,大腸、小腸、胃、食道各色體液胡亂的混合在一起填滿每一個填滿每一個縫隙,最終終於無處可去,只得從口球的空隙中被擠壓到身體正下方的大罐之中。
「你這......」
無法壓抑的憤怒,令雪幾近讓自己咬碎了銀牙,絢爛的光球從她右手的掌心中暴脹而出。轉過身來,准備給予那個渣滓,不可超生的一擊。
其實雪早該想到的,作為神明的分身,被賜予了諸多恩賜的獸耳者們,怎麼可能有這麼多人被一位「簡單」的人類抓住呢?束縛未能像平常一樣完全奪取這位男人的力量,她只看到了男人的身後竄出的魔法束,宛若是一條彈射向獵物的黑色大蛇,一口咬在了自己白皙的脖頸上,還來不及悔恨自己的輕敵,雪瞬間被奪去了意識。
今天還能做一個讓蝕開心的好孩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