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可憐的不死少女,卻要被殘酷斬首上百遍(三)
很明顯受過專業訓練的助手,此時此刻正一邊頑強地忍著笑意,一邊用手輕輕的上下揉搓、按摩、推拿著我身體上的那一截軟嫩的斷頸。動作看起來小心翼翼,大概是為了避免給已經斷成兩截的脖頸造成更多傷害吧。
隨著一雙巧手順著纖纖脖頸柔和的曲线,不斷的來回揉搓、撫摸,香甜的牛奶,此刻正隨著手的動作,一股一股地從柔軟的頸腔中被輕輕擠壓出來,隨著馨香的鮮血一起流淌進坑中的血液回收裝置里。
牛奶的乳香味、血液的腥甜味、少女身體上淡淡的體香,在空氣中相互交織,纏繞著,彌漫在整個處刑室中,給原本只存在著血腥與殺伐氣的處刑室添上了一抹奇妙且誘人的氣息。
此時,來自斷頸部的灼燒感依然沒有減弱的跡象,還在一陣陣刺激著我差點被疼痛燒宕機的大腦。這份疼痛讓我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持續不斷的耳鳴聲就像夏蟬一般不斷的在腦中鳴響,吟唱。
【他,當時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感覺?】
小小的無頭身軀,此時此刻已經停止了顫抖,變得一動不動的,看起來乖乖的。瘦弱且沒有贅肉的纖腰向前彎著,剛才還在胸前上下翻飛,劇烈抖動的兩只小白兔也已經被助手擦干淨了,在胸前乖巧卻挺拔的傲立著。一層薄薄的香汗混雜著絲絲血跡,掛在如凝脂般細膩的肌膚上,在燈光的照射下似乎還在反射著點點春光。隨著頸腔逐漸的止血,被回收的血液也逐步的被輸回了身體,蒼白的肌膚也開始逐漸變得粉嫩紅潤了起來。
但由於還沒有把斷離的脖頸接合起來,無頭少女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壞掉的布娃娃一樣,安安靜靜的蜷著細白的雙腿,跪在原地,默默的被助手隨意的擺弄、處理著。失去了控制中心的身體,無論被怎樣的對待,都會安靜的接受吧。
這個助手的手法嫻熟又老道,看起來身經百戰。瞧那一招一式,怕不是以前就是在農場給老牛擠奶的。
“我的好教官。”
只剩下一顆頭的我,憂郁又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沒有了頭的胴體。
“長見識了吧。是不是從來沒見過人的脖子也能擠出牛奶?”
“嗨,我是真的沒想到,你那跟樹枝一樣的細頸里是怎麼塞得下那麼多牛奶進去的?下次,我挑戰一下更大的劑量好了。或者……”
教官對著我邪魅一笑。
“下次換·點·好·康·的♡”
“你再敢這麼干一次,哪怕只剩一顆頭了我也會咬死你的噢!”
我的兩顆小虎牙緊緊的咬著,氣鼓鼓的看著教官,同時臉上卻是傳來一陣陣滾燙。生氣與害羞的心情此時正像海浪一般來回交纏著、襲上我的臉頰。
畢竟,
現在這麼多人在看著我被當場擠奶…
而且還有這麼多男孩子也在…
嗚哇真的好丟人!
好想刨個窩鑽進去把自己藏起來。
“好啦好啦,不開玩笑了。你的身體已經准備好了,來,我給你把頭裝回去。”
教官對助手做了個手勢,助手就抱著我走向了我的身體。他輕輕的扶著我身體一側瘦弱的肩膀,仔細的盯著血管與肌肉的位置,細心且溫柔的將我頸部的兩端斷面嚴絲合縫地貼合在了一起。
固定了三四秒後,助手就松開了手。因為傷口此時此刻已經長在了一起。白皙的頸子上,雖然暫時還留存著一道較為明顯的紅印,不過除此之外已然沒有了任何大礙。我左右扭動了一下脖子,還是一如既往的靈活柔軟。
教官拿了一截透明的針管走了過來。“這次不開玩笑了啊,這是正兒八經的局部麻醉藥————”
“不必啦,教官。”
我朝教官笑了笑。
“我發現沒打麻藥的話,可以更清晰的感受刀刃在脖頸中游走的狀態。我覺得這可以幫我更好的判斷受訓者的水平。所以,就不打麻藥了吧。”
“可是,這樣子,各種意義上會很痛的…”
教官看起來十分的不解。
“沒關系的”。
我向教官解釋道。“我不會有事的噢。”
見我不要麻藥,教官感到丈二摸不著頭腦。但轉念一想,我畢竟是個不死少女,是不會被傷害到的,也就從了我的想法。
“我這一刀,應該沒問題吧?”持刀的男生這時湊上前來,小心翼翼的問道。他看起來十分的緊張不安,手指似乎因不安在微微的發抖,三兩滴冷汗順著男生的臉頰淌下。我甚至還聽到了汗滴到地上所發出的啪嗒聲。
“沒有問題,絕對是合格的。”我柔和的注視著他。“你可以自信點噢,你的刀法足夠讓你挺胸抬頭了呐。你的刀筋非常正,光聽破空的聲音就可以聽出來了,非常的尖銳。”
我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但是你往下劈刀的同時,很明顯你的雙腿一直沒有動過。這樣很不利於發力。砍頭的時候,身體的重心應該隨著刀猛的往下沉,用好腰腹的力量。在砍我這樣的脖子的時候或許可以輕松斬斷,但對方要是更結實強壯的話可能就要吃癟啦。”
“的確,你說的對”,男生點頭道。“我平時主要都在練素振,然後只用過冬瓜來訓練刀法,沒有注意過身體與刀的協調運動。”
男生理解的很快,看來今天這第一位實操者是個處刑界的可塑之才呢。
“看來你今天合格應該沒有多大問題。”
我深呼吸了幾口氣,再次將剛剛才挨完會心一刀的細弱頸項向前伸出,探向面前的大坑。坑中此刻還彌漫著混合了血腥味的奶香之氣。
“砍完剩下兩刀吧。你應該可以看到我脖子上項鏈旁的紅印吧?它應該暫時還沒消掉,對著紅印砍就好啦。”我側過頭,對著男生甜甜一笑,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男生點了點頭,來到了我的身邊。
他定了定神,將鋒利的長刀橫在了我的頸前,刀背輕輕貼在我柔弱的喉嚨上,幾縷發絲輕輕的搭在了刀上。男生似乎在確定刀刃應該從脖子的什麼地方切出來。頓了兩三秒後,他將刀抽開,並高高的舉過頭頂。
已經經歷了一次斷頸之痛的我,雖然即將再次用脖頸迎接馬上就要落下的刀刃,但畢竟是有了心理准備,所以不是特別緊張。
我頸項上的每一寸雪肌、每一縷骨肉都變得更加敏感了起來,准備去體會、去感受利刃過頸時刀刃是如何在頸中穿梭游走的了。這一次,我,會更仔細的去體會,去感受。
男生沒有讓我久等,擺好了正確的架勢後,飛速的刀刃便帶著破空的呼嘯聲,向我軟糯的脖頸狠命切了下去。
這一刀,跟剛才一樣優秀。刀刃幾乎沒有任何差錯,切在了和剛才一模一樣的位置。順著微紅的印記,刃口一路挺進,切開,撕裂、最後帶著一縷鮮血從頸前飛出,在空中畫出了一個完美的半月。
而隨後的第三刀,也是如出一轍。完美,果斷、出手狠絕、無可挑剔。
———
“太好了!半年的辛苦訓練沒有白費,確實的掌握到了!”
結束了測訓的男生,如釋重負般活動了下手臂,便咚的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和剛才的緊張、局促不安的表情比起來,現在他看起來可是相當輕松的樣子。
“你還是很上道的嘛。”
我一邊活動著在十分鍾內連挨了三刀的脖頸,一邊說道。
“下一周開始,你除了要開始正式的劊子手工作之外,還要拿隔壁的那幾個三百多斤的胖子來練手。既然你對頸部結構有了一個熟練的認知,那麼就應該著重於提高自己的水平了。”
“啊啊啊啊啊才不要嘞!我才不想砍那幾個胖子。砍他們的時候一准兒跑偏!他們看起來根本就沒脖子,很難判斷啊!能不能,就讓我繼續來砍你好不好?也不是不能練手是不是?”
“那可不行。”
我故意板起一張批臉。直直的盯著男生的臉,打算好好當一次小老師,訓導訓導他。
然而在我目光的直視下,男生突然看起來有些臉紅了。他局促不安的撓了撓手掌心,目光也游離到了別處。
“喲,你臉紅啦?嘻嘻”
全然不顧男生慌亂的表情,我清了清嗓子。
“從來都是劊子手執行任務,哪有讓劊子手挑犯人來行刑的?既然選擇了這一行,就要貫徹始終,將這一行磨練到極致!只用最簡單的女孩子來練習斬首怎麼提高你的能力呢?”
男生也倒是不再言語,大概是在我的說教下感到理虧吧,猛的點了點頭,便拿上合格證明,將擦干淨的武器放回了武器架後,一路小跑噠噠噠噠的離開了處刑室。
看著男生離去的背影,我確是苦笑了一聲。
在這個連偷口香糖都會被當街處死的好時代里,劊子手們的技藝,自然也都是爐火純青的。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