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末路的盡頭
轟隆——
古老的黑色大殿顫栗著,一道道晦澀難懂的魔紋如同扭曲的長蛇般從地面升起,在大殿的表面急速閃爍著。
距離殿門數十米開外,站立著的、半空中的,是無數身著銀色制式鎧甲的人影,他們呈柱形包圍著這座大殿,如同一群群進退有序的白蟻,一點點地蠶食著這座宮殿。
“法師1、3、5隊退下,2、4、6隊上前,目標A區域,30秒後使用冰錐術!”
金屬碰撞聲中,一名名身著鎧甲的士兵快步上前,而本在前方的士兵從兩側有序地後撤。待到前排站定,後排的士兵們便在軍團魔法的加持下緩緩浮空,朝著各自預定的方位飛去,不一會兒,就大殿門前組成了一面立體的人牆,士兵們的目光如同鷹隼般盯著前方的目標。
如果以人群為面,目光為线的話,這便是一個巨大的錐形——正如同他們的隊伍名稱——尖刺。
“冰錐術,准備!”
指揮者的聲音通過擴音術擴散至整個隊伍,與此同時,士兵們紛紛平伸雙手,一團團刺骨的寒氣緩緩凝聚在他們的手心,隨即,無數晶瑩剔透的尖銳冰錐開始成型。
“3、2、1!放!”
話音剛落,數不盡的白色流光在激射而出,帶著陣陣寒流,徑直衝向宮殿的大門。
破風聲響起,速度最快的一枚冰錐已經接觸到了那扇嵌有絢麗金紋的紅黑色大門,只是碰撞的那一瞬間,大門的表面流光輪轉,冰錐隨即化作一片白色的光雨,寒光四濺。
同時,這片轟擊聲連綿不絕的光雨之外,無數的冰錐再次成型。
而更遠處,數座巨型戰爭堡壘與魔導空艦隱藏在迷蒙的霧氣中,影影綽綽,卻威壓四方,似乎震懾著想要前來救援的魔界各族。
“不愧是魔界最強之盾,竟生生堅持了2個小時,不過,再有一個小時,最強的神話差不多也該破了。”
不遠處的高空中,一名身著朴素軍服的老人背著雙手,輕聲感嘆,他的身後,兩名身穿華麗軍裝的中年男子距離他半個身位,聞言趕忙夸贊道:“還是季將軍指揮得力,破魔界之盾不費吹灰之力。”
聞言,老人頓時擺了擺手,失笑道:“過了,過了,能在軍團的持續攻擊下堅持如此長的時間,這已經是很可怕的防御了,你們要明白,即便是劍聖在這樣的攻擊下都無法堅持5分鍾的。”
突然,他神色一正,似乎想到了什麼,氣息激蕩,中氣十足的聲音傳遍八方:“各軍團注意,一旦魔王逃竄,無需攔截,及時匯報方位。擒拿魔王的任務,有專門的獵魔隊負責。”
老人的耳邊,又傳來兩聲體恤士兵的贊譽。
而相對於外界的嘈雜與喧囂,這座黑色的宮殿內卻是相當的平靜,仿佛絲毫沒有受到外界的影響,刺耳的轟鳴聲也被完全隔絕在外。
不過,咔嚓——
四根支撐主殿的金紅龍柱上,又添一道裂痕,而這些原本被無數魔界巨頭加持的雄偉巨柱上,已經裂痕遍布,仿佛下一刻就要碎裂傾塌。
他倚靠在漆黑的王座上,眸光幽幽,仿佛穿透了這座如同監牢般的華美殿堂。
他是宮殿的主人,是震懾萬祖的王者,此時卻對這座即將淪陷的宮殿毫無反應,或者說,根本不在意。
他的目光掃視著四周,看到殿門外一個個熟悉的標志,嘴角微微上掀,如數家珍般吐露出一個個讓人敬畏的名稱。
“呵~百城聯盟、魔法協會、武盟……”
很快,他的目光遠去,穿透迷霧,看到遠處一座座龐然大物,他嗤笑,隨後目光又突兀地凝聚在後方一座空艦的甲板上,那里站立著數名看不清模樣的人影,就身形來看,似乎年歲不大,但這些人的氣質卻尤為出眾,特別是雙眼,泛著金焰。
“神界遺民……”
他將所剩不多的魔力凝聚在眼瞳,想要看清那些模糊的面容,但明顯有高人遮蔽了他們各自的氣息和面容,讓他無法洞徹,只能看到那一雙雙奇異的眼睛。
“誘餌嗎?”他自語著,“可惜……”
“魔王,這次你真的死定了!”
某種含糊不清卻又夾雜著刻骨恨意的女聲從他的身邊傳來。
“人界不容你,魔界拋棄了你,2年來,你如同困獸般呆在這片虛假的奢華之內,你敢踏出殿門一步嗎?!”
似乎是聽到了有趣的說法,他的目光頓了頓,臉上似笑非笑。
“你不敢!因為人間有無數人想要消滅你,魔界的元老院更是准備將你取而代之,而你,唔~”說到這,女聲突兀地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道:“你只能困守在這座孤寂的大殿內,等待死亡。”
“靈幽神女,你這個樣子說這麼多話不累嗎?”他伸手輕輕撫開因汗水而粘連在女子臉頰上的雜亂黑絲,好笑地看著雙手把著他的雙肩,趴伏在他的胸膛上不停起伏的赤裸玉體。
巨龍進出著幽谷,泛起漣漣水聲。
“別碰我!你這該死的、殺千刀的混蛋!”月靈幽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度,然而無論她如何抗拒,她的身體卻早已習慣了他的氣息,因他的觸碰而興奮地震顫著,雪白的肌膚上也陡然泛起一陣潮紅。
“啊啊啊呀——”
兩只手掌突然握住女子胸前兩團如凝脂般的豐潤玉乳,緩緩揉動,他不再理會外界的喧囂,奇怪地開口道:“你今天怎麼了?像個未經人事的處子一般,這可不是你平時對待主人的態度。”
這句話仿佛開啟了某個奇異的開關,月靈幽絕美的俏顏上紅潮更甚,他能察覺到握住他雙肩的手指突然加大了力道,而刺入幽谷中的肉棒也被突然緊縮的層層肉壁刺激得再次脹大了一圈。
身體的本能反應讓月靈幽愈加羞憤,數十年來,體質被那該死的魔王調教得極度敏感的她幾乎會對他的任何動作產生可怕的反饋。看到那根熟悉的肉棒便會不自覺的發情,她很懷疑自己的形狀已經完全成為了魔王那根該切碎喂狗的肉棒的樣子,而一旦被魔王抱在懷里,嗅到那熟悉的體味,她的全身就會變得軟綿綿的,任憑那該死的魔王玩弄。而到後來,她的身體更是產生了令她恐慌的古怪反應,一旦遠離魔王,她就會變得極度煩躁易怒,如同毒癮發作時的禁斷反應。
而在一次次的被迫交媾之中,這種恐慌感也漸漸褪去,畢竟,她大概無法逃離他的手心了。
直到近幾年,他的氣息急速衰竭下去,她才明白,原來他自從帶著她從神界歸來後,身上的傷勢就一直在惡化,已經壓制不住了。
看到突然陷入呆萌狀態的月靈幽,他奇怪的抖了抖眉頭,腰部用力一頂,肉棒衝破層層糾纏的肉壁,重重地親吻了一下女子的花心。
瞬間,月靈幽回過神,雙手掐上他的脖子,滿面羞紅道:“我要殺了你!”
“靠這樣夾死我嗎?”他輕笑,完全無視月靈幽那柔弱的力道,雙手從兩團豐潤上移下,握住月靈幽那纖細的腰部,開始主動進攻。
主動和被動,完全是兩種感覺,就如同被鄉間的蚊蟲叮咬而生的紅疹,一種是主動抓撓的極度舒暢,另一種卻是緩緩撫摸的舒緩,各有其獨特的滋味,而月靈幽,就是那罕見的毒蚊,哪一種都讓他渴望。
千年以來,雖然他因故而與不少女子雲雨過,其中不乏聖女乃至神女,可月靈幽在這眾多的競爭對手之中也能擠入前三之列,就是不知道那些曾經的美麗女子是否已經化為了一捧塵土、一截枯骨了呢?
不過,哈,某些人大概至今還痛恨著他吧,她們可沒有壽命的困擾,這樣想著,他的腰部卻漸漸加速起來。
“唔嗯~”感受著一次次貫穿自己的肉棒,月靈幽咬牙,強忍著一陣陣從脊柱擴散而出的酥麻快感,紅唇輕啟,正打算反駁,可率先吐露的卻是一聲壓抑已久的悅耳嬌吟,這讓她羞恥萬分。
可曾經更加難堪的事情她都做過了,她究竟因什麼而羞恥呢?
那些難堪的記憶仿若還停留在昨天,在她的腦海里快速閃過,她舔了舔干澀的紅唇,有些莫名地憤怒道:“放我下去!我不做了!”
他的神色絲毫不變,這句話他幾乎每過一段時間就會聽到一次,已經見怪不怪了,反正她只是嘴上傲嬌而已,真要她下來,她可從來沒下來過,除了她初來魔王殿那一段值得懷念的日子外。
於是他停下動作,與身前的女子對視了一眼後,眼神朝前方示意,然而,他卻沒想到真的再次見到了那仿若存在於遙遠記憶中的畫面。
月靈幽扶著他的雙肩,咬著牙,眼神淒然而堅決,她似乎並未考慮明白自己這樣做有何意義,只是單純地執行著自己的意志。
伴隨著嬌軀的輕顫,月靈幽雪白的臀部一點點地抬起,原本已經徹底沒入蜜穴的肉棒也一點點顯露出猙獰的軀干。
溫暖的肉洞遠去,他感到了一絲涼意,仿佛是為了驅散這古怪的涼意,他的腰部輕頂,肉棒極其順暢的再次刺入那片溫暖的水源。這簡單的動作,卻讓月靈幽的努力全然作廢,而且被肉棒的突然襲擊刺激得花徑陡然收縮數下,蜜液四溢,迎來一波小高潮,可月靈幽沒有說話,甚至沒有抬頭怒視他,只是輕喘了幾聲後,再次試圖起身。
他的肩膀輕輕地震動,可他的上半身根本就沒有動。他的眼神波動了一瞬,他是知道她的身體狀況的,在被他玩弄了近2個小時後,她本就敏感的身體早已不堪忍受,特別是在力量全無的情況下,她身體的回復速度只是與常人一致。
但似乎故意測試著月靈幽意志的堅決程度,於是他再頂,甚至用上了一點力量,而月靈幽的起身又一次半途而廢。
即便如此阻止她的多次起身,可在一次激烈高潮後的緩衝時間里,月靈幽成功了。
最終,一縷晶瑩的蜜液自那因沒有肉棒支撐而快速閉合的幽深洞口處滑落,滴落在他的大腿上。
他終於意識到,這個時候的月靈幽似乎不同尋常,有什麼改變了呢?
他靜靜地望著她艱難地抓著他的大腿,緩緩從王座上爬下,然後努力地站在王座前,嬌軀顫抖,雙腿打著哆嗦,面對著他,神情猶如他們首次見面般驕傲。
那時,他是漆黑的復仇者,而她正值青春年華、光華萬千,是神界百年一遇的修煉奇才。
可惜,命運是何等的無情,人心最難懂,他當初看不透,但明晰一切後,心中剩下的,只有憤怒了。
於是他選擇了報復,向那些隱藏在幕後的元凶報復。
而她只是這場長達千年的復仇盛宴中無數被波及的人其中之一罷了。
畢竟她姓月,是仇人的孫女。看到年輕氣盛的她,他也會悵然般想起最初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一些伙伴,還有那些一同奮斗的愉快時光。
可當初年少單純的他並不知道,當他握住那柄劍時,一個精心布置的舞台、一場莫大的騙局便圍繞著他徐徐展開了。
不過,這些碎片都已被他埋藏在記憶的角落,布滿灰塵,模糊不清了。
“咳咳——”他捂唇,暗自咽下從喉間溢出的血液,他的時間不多了,必須將眼前這個麻煩先趕走,某個隱藏在他內心深處的秘密,只能他獨自一人才好施展。
望著眼前這個好似從他的懷中脫出便是一種莫大驕傲的女子,他的眉頭微皺,沉吟著。
從他的懷中脫離,面對著他,月靈幽就陷入了某種奇怪的惘然狀態。
接下來,她該干什麼?
像往常那樣,該跪伏在地上祈求他原諒她的放肆?還是撒嬌般爬回他的身體再次求歡?或是背對著他用手分開雙臀誘惑著他來征服?亦或是不停的詛咒這個該死的魔王快點去死?
她並不知道,於是沉默,唯一清楚的是,他真的要死了。
近20年的屈辱生活終於要結束了嗎?她思忖著,從最初的想要自殺而不能,到後來,將全部的仇恨與憤怒轉移到這該死的魔王身上,自殺的情緒漸淡,而現在,一切將要終結了。
可為何她的內心沒有任何情緒的顏色,只有一片混沌。
“你在害怕?”他平靜的聲音傳到耳邊。
害怕?她有什麼可怕的?連無數屈辱的日子都過來了。
“你在害怕死亡。”
她的身體愈加顫抖,憤怒地瞪視眼前這個該死的魔王,她什麼時候怕死了?要不是他一直阻止她自殺……
“嘿?難不成你在害怕我死後沒人滿足你嗎?哈——咳咳……”
她怒極,卻見到那該死的魔王的嘴角,一縷鮮紅的血液止不住地溢出。
“你……紅色的血……”她的雙眸瞪大,張開口,難以置信地質問道:“你不是魔族?!”
“你是——人族?!”
他拭去嘴角的鮮血,突然沉默。
月靈幽的神情滿是迷茫,身體似乎失去了支撐的力量,整個人癱軟在地上,搖著頭,不解地喃喃道:“人族為什麼會是魔界的魔王?人族又怎麼會去毀滅我的家族,去毀滅整個神界?”
他無言,畢竟他可沒有必要去向她解釋一切的起因和緣由,那是只屬於他的故事了。
“你該離開了,這里只能再支撐半個小時,你知道那個地方的,從那里走,沒人可以發現你。”他抬頭,望向四周幾乎不成形的四根立柱,冷靜地說道。
“或者你是想給我殉情?”他的眼中泛起笑意。
月靈幽抬起頭,便發現他在笑,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敢笑,她的眼里再次充滿怨恨,狠狠道:“我要親眼看到你死。”
“那就是想殉情嘍?”他指了指頭頂,“待會兒上面塌下來,你就要與我一同面對無數的大軍了。”
“離開吧,你得為肚子里孕育的小生命著想吧。”他又指向月靈幽光潔平坦的小腹,那里殘留著當初他親手刻上的魔法紋路,月靈幽一直以為那是讓她變得淫蕩的色情魔咒,他也是一直這樣承認的,但實際上,那只是一道封印罷了,封印住了那名本應在十幾年前就誕生的孩子,不過,等他的魔力消散,這道封印就會徹底解開了吧。
“誒?孩子?”月靈幽捂著肚子,瞪大雙眼,又一次受驚了,但很快又沉默下去。
知道魔王是人族後,有這樣的結果,她並不算太意外。
這麼多年來,她的子宮被他的生命精華成千上萬次地注入過,沒有孩子才是奇怪的事情吧。
最終,月靈幽離開了。
她穿上已經覺得陌生甚至有些硌人的衣物,走進了大殿旁某處暗門,那是曾經他時常玩弄她的地方,魔界諸老與魔將們在大殿內集會,而她則在距離眾人不到數米處的暗門內被玩弄得嬌喘連連。
強行切斷心中莫名的思緒,月靈幽輕捂著肚子,轉過身,看著已經封閉了的暗門,她的身後便是傳送陣。
古老的殿堂陷入了寂靜,他抬手捂住嘴唇咳嗽了幾聲,但下一瞬間,他便驚訝地看到一道人影朝他跑了過來。
沒有說話,月靈幽迎著他驚異的目光,快速地脫下內褲丟到一旁,然後分開他的雙腿,背對著他,將自己的身體擠進他的懷中,掀起裙擺,用手扶住他那根依舊火熱堅硬的肉棒,咬著牙緩緩地坐了下去,然後快速搖動著身體。
他的肉棒仿佛陷入了一個狹長逼仄的洞穴,周圍是無比緊縮的肉壁,滑膩無比。
他尚未開口,快速起伏的月靈幽喘息著,澀澀地解釋道:“因……因為不能傷了孩子,所以…只能用…用後面……”
“今天……你還沒有…唔…射…射出來……”
“總…總不能…做一個憋死鬼吧……”
他看不清月靈幽此刻具體是怎樣的表情,但想必一定是無比有趣,他也想最後享受月靈幽這美妙的肉體侍奉,不過時間真的不多了。
他伸手,環過月靈幽的腰肢,然後撫上了那兩團被衣物遮擋的圓潤,重重地揉捏著。
月靈幽這次沒有驚叫,也沒有咒罵他,只是輕輕地喘息著、扭動著。
她此刻的表情一定糾結而可愛,他這樣想著,然後重重衝撞她的臀部,將肉棒徹底沒入她的菊穴深處,隨即松開了精關。
“唔嗯……”她的身體顫動著,似乎正在接收他那熾熱的臨別禮。
月靈幽真的離開了。
她站在傳送陣上,輕捂小腹,感受著在腸道內流動著的白濁,神情平靜地傳送走了。
之後,她便見到了,那道久違的、溫暖得耀眼的、真正屬於人間的陽光,她眯著眼,抬起手擋住這道刺目的金光,讓黑暗的陰影投射在自己臉上,睜開雙眼,漠然地望著前方陌生的草地,接著便逆著那道依稀可以看到人類活動痕跡的道路漸漸遠去。
古老的殿堂再次陷入了寂靜,他沉默了少頃,緩緩從王座上走下,赤裸的身軀披上了一件魔力幻化而出的漆黑戰袍,不是為了和外界的人群拼命,只是他不習慣一個人赤身裸體罷了。
“最後還有些准備要做……”他自語。
他抬起右手,手掌虛握,伴隨著空間的點點漣漪,一柄漆黑的魔劍被他從奇異的空間中緩緩抽出,他靜靜地打量著這柄陪伴他多年的老伙計,面無波瀾。
劍長4尺2分,通體墨黑如同那深沉的夜色,劍身兩面分別紋有代表日月的古老魔紋,劍柄猶如一條張開雙翼的巨龍,只是遠遠看著這柄劍,便會使人產生如同朝聖般的敬畏之心。
“你可不能被他們發現了……”握著劍柄,他隨意揮舞了幾下,然後猛然朝遠處一擲,一個拳頭大小的空間渦流隨即展開,將整柄長劍吞沒。
“就讓你就此塵封,在虛空中飄蕩吧……”
虛空之中,恐怖的空間裂痕隨處可見,很快,這柄隨著虛空亂流四處飄蕩的魔劍劍身之上便多了幾道裂痕,隱約之間,這一道道裂痕之下,一縷縷輝光氤氳著,似乎正在保護其內更核心的東西。漸漸的,魔劍的劍身已經完全被一層看不透的輝光覆蓋,輝光包裹之下,魔劍已然完全不懼空間裂痕的侵襲,並朝著某一方位緩緩飄去,那里,一個針眼大小的空間旋渦正在一點點的擴大,而旋渦的最底端,依稀可以看到無垠的草地、羊群和一位背著竹簍的婦人,突然,一個小腦袋從竹簍稍稍探出,一雙靈動的小眼睛左顧右盼的,似乎正好奇地看著這個全新的世界。
塵封了陪伴多年的老伙計,他想了想,又從隨身空間之中倒出了一具屍體,雖是屍體,但其周圍卻涌動著浩瀚的魔力,肉身晶瑩而強健,只是眼神空洞,仿佛丟失了靈魂。
他擺弄著屍體,讓其盤腿而坐,接著他將一只手按在了屍身的頭頂,眼神里滿是悵然:“老家伙,你雖死了,但你當年的目的的確達到了。我不信你,於是你死了,但種子已經種下,我需要真正的真相,於是,最終,他們死了……”
“不愧是史上最具智慧的魔王啊……前半生,我為他人而活,後半生,我擁有了你的記憶,算是替你活著了嗎?”
“現在,我需要為自己而活……”
“一切都結束了!”
“希望你的記憶沒有錯漏,就最後借用你的一點力量吧……”
“還本歸源!解!”
可怕的魔焰衝天而起,原本就搖搖欲墜的宮殿在內部的劇烈衝擊之下,瞬間傾塌而下,將一切的痕跡掩埋。
遠處的堡壘上,兩名中年模樣的男女正在閉目而坐,突然,其中的男子睜開雙眼,眼眸漆黑如墨,黑暗之中,有一縷神光一閃而逝,那這一瞬間,整座堡壘如臨黑夜。
男子起身,眉頭緊皺,驚疑道:“魔王的氣息消失了。”
“死了嗎?”另一名婦人緊接著睜眼,眼眸純白,而這時,整座堡壘瞬間如同曝光過度般,一片白晝。
“沒那麼簡單,發布命令,挖掘魔王宮,那里一定有殘留的痕跡!”男子斷然道。
……
三天後,破魔聯軍大勝而歸,給神荒大陸帶去了振奮人心的消息——“魔王已經伏誅!”
“魔王已經伏誅!”無數城池陷入歡樂的海洋。
“魔王真的死了嗎?”有陰謀論者懷疑道。
“大家都這麼傳,肯定是死了!好了,別想那麼多,一起去狂歡吧!”有好友安慰,拉扯著他衝向遠處的人潮。
而在大陸西南處的某片荒野上,一縷流光從天際劃過,隨即落在這片滿是塵土的空曠土地上,數十分鍾後,天空中再次劃過數十道流光。
幾道流光從大部隊中分開,這片迷蒙的土黃色荒野上盤旋了片刻,隨即朝前方的流光追趕而去。
“那里有什麼發現嗎?”
“什麼也沒有,只找到了一個棄嬰。”
“別管那個了,趕緊找到她!”
“是!”
急促地對話聲殘留在空中,漸漸飄散……
第一卷 小城小事
第一章 少城主
“咚咚咚——”
他從迷迷糊糊中醒過來,頭頂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規律的敲門聲傳到耳邊,讓他清醒不少。他皺了皺眉,掀開被子坐起來,輕嘆了一口氣。
安穩了十多年,果然他的警覺已經大大降低了嗎?
“請進。”他揉了揉略顯雜亂的黑色短發,淡淡地開口道。
咔嚓——門把手輕輕扭動,房門被一股輕柔的力道推開,接著,一抹熟悉的冰藍躍入眼底。
他瞥了一眼左側的窗台,珠簾半掩,從窗外微微透露進熹微的晨光,現在大概是清晨,可距離上學的時間也稍稍早了些。
“是冬雪啊,這麼早找我,有什麼事嗎?”他奇怪地問道。
進門的是他的兩名貼身侍衛之一,冬雪。冰藍自然是指她那萬年不變的衣裳和冰藍色的柔順發絲,但同樣也與她的清冷氣質相近,也許是擁有寒冰天賦的緣故吧。當然,一般情況下,都是另一名侍衛來喊他的,不過最近她很忙,沒空。
“少爺,請更衣,城主大人正在內院等您。”冬雪捧著疊好的衣物,在他的床前站定,聲音清冷平靜,卻又如清泉般悅耳。
“知道了。”他站起身,伸出手,隨意地答道。
然後冬雪便將衣物直接放在了他的手上,徑直轉身離開了。
他呆了呆,隨即自嘲般搖了搖頭,忘記這位是不會服侍他穿衣了,他大概是被慣壞了。不過,看來今天上學之前還得去內院一趟,希望上學不會遲到,雖然他並不在意就是了。
城主府,內院。
生活在雨城的人幾乎都知道城主大人喜歡花,但城主府內種花的位置卻少有人親眼看過。他是知道的,而且這些千姿百態的花朵就在他的周圍,隨風搖曳,迎著朝陽的清輝。
順著卵石鋪築的小路,走過一個拐角,他便遠遠看到幾座弧形花壇,花壇簇擁著的中央區域建有一座木亭,亭中擺設著一張玉白色的圓桌,桌上置有一壺茶水,幾只青瓷茶杯,茶香裊裊。桌旁,是三把木質靠椅,其中兩把椅子上各有一人閒坐,手持茶杯,不時輕啜。
他駐足,想要轉身就走,這可和冬雪說的不一致,而且這多出來的可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麻煩。
然而在他轉身之前,那邊的麻煩便向他招手了,似乎就是等待著他的到來。
他揉了揉眉心,朝圓桌走去,同時暗自思索著有什麼脫身之法,只是直到他走到桌前,也毫無對策。這兩人在一起,他還真搞不定。
坐在左側的便是城主大人,似乎今日有什麼正事,穿著一身黑色的女式正裝,黑發如瀑,原本不施粉黛的臉上卻抹了淡妝,愈加明艷動人,一雙黑珍珠般的雙眼正望著他,嘴角若有似無的勾起一彎溫柔。而右側的麻煩亦是一位美麗的女子,一襲火紅的勁裝,頸間圍有一輪黑色的絲巾,海藻般的金發落在胸前,她側著頭,如血的眼瞳半眯,自始至終便盯著他。
被兩位美人同時注視的壓力可不小,無可奈何,他平穩了一下起伏的心緒,先向左邊的女子輕聲問候道:“早安,母親大人。”
而對另一位,他想了想,也不好太失禮,於是微微扭頭道:“早。”
“任兒,坐,喝點早茶。”即便身為一城之主,可城主大人面對孩子自然毫無威嚴,反而溫柔地為他倒上一杯茶,遞在他面前。
他倒是禮數十足地坐下,只是還未來得及飲茶,大麻煩果然率先發難了。
“這小混蛋在學校里可不這樣,齊雨菲,你平常可得多管管,最好打他幾次屁股。”
“還有,任平,你完蛋了!你的事敗露了!”
任平的眼神平靜,靜待下文。
見到他沒有反應,大麻煩撇了撇嘴,繼續道:“你在學校是不是經常翹課?有人在學校打你小報告了!”
任平眉頭微抬,暗自思忖著,連她都知道這件事了?看來最近翹課太嚴重了,嗯,那件事得緩緩了。
而面對大麻煩一連串的責難,他只是淡定道:“你今天的圍巾真好看。”
“那要不要送給你?”她作勢要解開。
任平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笑道:“你敢給,我就敢要。”
“你……”
“好了好了,你們兩……莫妮卡你好歹是長輩,別和孩子斗氣。”齊雨菲微笑著打著圓場道。
“你到底是不是我閨蜜?總是幫那個小混蛋,你是不知道……哼!”莫妮卡本想說些什麼,最後卻只是哼了一聲作罷。
齊雨菲沒有理會這個突然孩子氣的閨蜜,對著任平溫柔地問道:“最近學校生活怎麼樣?”
任平想了想,字斟句酌道:“沒什麼問題。”
“嗯,那你先去學校吧,今天喊你來主要是因為莫妮卡,另外…嗯,算了,你去吧,我待會還有個會議要開,和莫妮卡還要在這里待一會兒。”
任平起身,向母親大人道別,也沒看那個麻煩一眼,轉身離去。
耳邊,遠遠傳來莫妮卡低聲的抱怨和母親的輕聲安慰,還有一些關於女性之間的私語,他抬頭仰望湛藍的天際,白雲蒼狗,這是否就是他一直想要的人生呢?
他並不確定,不過,這樣的生活還是挺有趣的,至於那個仿若存在於遙遠記憶中的幻影,她很好,那個孩子,大概也很好吧,思及此處,他笑了笑,這個時間,他們大概同齡吧。
簡單用過早餐後,任平在冬雪的陪伴下,開車前往他就讀的第三魔導學院,司機自然就是冬雪,順便一提,他的兩名侍衛同樣畢業於此,算是他的學姐了。
學院安保方面還是挺完備的,冬雪自不必跟隨他一同上學,所以一進學校,冬雪向他打了聲招呼便直接離開了,她們私人時間其實挺少的,而且大部分都用於修煉,畢竟身為貼身侍衛,武力值肯定是要達標的。
任平在學院中悠閒地走著,此時臨近上課時間,學生們都是一副匆匆忙忙的模樣,但不一會兒,任平卻看到一位與眾不同的金色身影——盧恩,他的同班同學,正逆著人流,朝他快步走來。
靠近他後,盧恩大聲嚷嚷道:“嘿,任平,一起翹課去上星網嗎?激斗世界雙人聯機2V2?”
只是他的大喊同樣吸引了周圍的注意,有不少學生認出了這位校園名人,低聲議論著,而在這個學院里,任平的身份只有少數人知道,大部分學生只會將他當成一位平凡無奇的同學,當然,對於他的同學來說其實也算是傳奇人物,因為他時常翹課,而且一翹就是一天。
至於盧恩,那就出名多了,雨城兩大商會中藍月商會會長的獨子,天賦平平,卻深受寵愛,以致於因他在學校的各種糟心事,藍月商會甚至向學院捐款了30萬金幣,而一金幣,大概夠貧苦的三口之家一天的用度了。
盧恩對周圍不時的議論並不在意,只以期待的眼神望著任平。
任平想了想今日的課程,魔導基礎學、魔法陣基礎架構、初級魔力運行規則、歷史和修煉課,好像沒什麼有興趣的課程,於是他調轉方向,朝學院的東面走去。
又一次選擇翹課自然不是因為他要和盧恩去星網玩游戲,那些星網上的游戲說起來也挺有趣的,他偶爾也會玩一玩,但現在,他只是想去學院的圖書館找找魔導器制作方面的書籍,這些年,他最大的興趣之一就是制作魔導器了,在那位魔王的記憶中,擁有著許許多多這方面的圖紙,不過涉及的方向並不適合公之於眾,所以在家中和學院內,他各擁有一個私人的小型工作室。母親雖然知道,但從未干涉,也未問詢過。
他終究還是被魔王的記憶影響了,但對於毫無負擔的他來說,善與惡,界定者已然不是世界的規則,而是他自己。
圖書館在學院的東面,學院的機房也在附近,於是盧恩便與任平並肩而行,嘴中一直叫嚷著要怎樣報昨晚的被虐之仇。
只是走到中途,盧恩的身形一頓,順手拉扯了一下任平,不安道:“那個…任平,我看我們還是下節課再出來?我剛在前面看到班長大人了。”
任平隨意地朝周圍瞟了一眼,然後繼續朝東走著。
盧恩抓著任平的肩膀,亦步亦趨,低聲道:“喂,我們真的要過去嗎?”
盧恩正說著,突然身體一顫,肩膀一慫,腦袋一歪,幾乎想要把整個身體藏在任平的身後,因為,前方的紫發少女停下了腳步,正漠然地盯著他們。
直到他們與少女擦肩而過,盧恩才輕舒一口氣,笑道:“還是你厲害,根本無視那個暴力女。我是不行了,打又打不過,上次喊人幫忙還被老爸教訓了一頓……”
他說完便偷偷往後瞧了一眼,又迅速轉過頭來,忐忑道:“她還在盯著我們……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任平指了指右側不遠處的圖書館,平靜道:“我去圖書館,你自己看著辦吧。”
“呃……”盧恩明顯呆了呆,欲哭無淚道:“你難道要拋棄好友嗎?”
“回見。”任平背對著他淡定地揮手,然後朝圖書館拐去。
“坑好友啊!”
盧恩在內心大喊,隨機偷偷朝後面望了望,咬了咬呀,帶著三分忐忑,朝另一側的機房快速跑去,游戲第一,學習第二。
艾璐爾收回視线,她不知道任平到底是要干什麼,可作為知道任平身份的人之一,她曾經對這位少城主抱有很大的期望,畢竟城主大人是那麼的優雅強大,而作為少城主的任平,也一定在某方面有著強大的天賦吧。
但期望有多高,失望便有多大。
任平的成績在班里只是中等,修煉課時也經常神游天外,之後更是經常翹課,根本見不到人影。她曾勸阻過好幾次,只是每次都被他隨意地敷衍過去,然後第二天,依然如故。
現在她早已不對這位少城主抱有任何的期望了,只是有些感嘆城主大人的後代竟是如此的平凡,而她作為學院一年級生的代表,將在今後的日子里與他的差距越拉越遠。
艾璐爾搖搖頭,轉身朝教學樓走去,今天的課程都是十分重要的基礎課,她需要全身心地投入,畢竟,像她這樣的平民學生能在這種師資力量齊備的學院里上課,全都歸功於城主大人向內務府提出的教育普適條例,而且不久之後,就是三城學院交流會了。到時候,距離雨城最近的諾比城和露水城也會派遣優秀的學生代表前來,這場榮譽之戰,他只能在台下羨慕地看著了吧。
第二章 圖書館里的教育(上)
城內最大的圖書館就坐落在這所學院,這也是任平選擇在這里就讀的原因之一。
整座圖書館呈工字型,分為前館和後館,任平需要的魔導器制作方面的書籍就位於後館2樓東南側一角。
慢悠悠閒逛到二樓東南,任平瀏覽著靠窗的一排書架,從書架上找出上次未看完的《魔力流動高級導論》、《分層魔力架構及猜想》等數部書籍,抱在胸前,搬到窗前一張刻有簡單聚神魔紋的實木書桌上,就著從窗外透進的晨光,緩緩沉浸於書頁內的思想。
三小時後,任平將面前最後一本書合上,抬起頭,望向坐在對面無聊良久的一襲紅衣,沉吟數秒後,平靜道:“尊敬的校長大人,難道您是來抓我回去上課的?”
“小混蛋,你跟我來……”莫妮卡抿了抿唇,左右瞟了瞟被她驚動的學生,低聲說道。
也沒等他回應,她便率先起身,朝外走去。
曾經的魔王大人挑了挑眉,看在她沒有打擾自己看書雅致的情況下,勉強起身,將桌上的書籍歸位後,才走向正在不遠處安靜地等著他跟上的莫妮卡。
莫妮卡走得並不快,任平低著頭跟在後面亦是閒散,他不可想被太多人認識,不過在圖書館里的學生看來,這位跟在校長身後的學生怕是涼了,竟然被校長大人親自從圖書館里帶走,不過校長大人今天的緊身紅色短襯配上皮褲,踩著黑色高跟,照樣風姿卓絕啊。
任平並不知道某位可憐蟲被校長親手出馬抓走的消息即將在部分的小圈子里擴散,就算是知道了,他大概只是會哂然一笑罷了。
數分鍾後,任平跟著莫妮卡走進這間不大的房間。任平略為有些驚奇,在圖書館後館的頂層,校長竟然還有這麼一間裝修精致的房間,而且看上去似乎是休息室,桌椅、沙發、床鋪、廁所等一應俱全。
莫妮卡站在門內,待到任平走進房間,便將房門輕輕關上,反鎖,然後轉身冷冷地望向任平,卻發現這小混蛋已經悠然坐到魔獸皮制成的沙發上,還給自己倒上了茶水,絲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小混蛋,你快把我身上的東西解開!”莫妮卡走到桌前,怒氣衝衝道。
“嗯?”任平驚訝地抬頭看著她,問道:“校長大人遇到了什麼麻煩嗎?”
“你肯定已經知道了!”莫妮卡舉起右手,攥緊,氣憤道:“今天早上你就是故意的!快給我解開,否則我可要動用暴力了~”
無視眼前的大美女佯作揮舞的拳頭,任平似是回憶道:“說起來,昨天好像有一位女賊想要溜進我的私人工作室,只不過那時我恰巧在場,工作室的防御系統也挺能干的,於是女賊便被我抓住了。”
“不過當時我比較忙,也沒空審訊這位女賊,只是簡單處理了下就大發仁慈放走了她。”
隨著任平的訴說,莫妮卡的臉上也突兀地多出來一團暈紅。
“你那是簡單處理?”莫妮卡氣急而笑,“你的簡單處理是幾個小時里被當做玩具一樣各種擺弄、測試?”
“還有,你是不是當時就認出我來了?!所以故意沒有驅散我的偽裝魔法。”
任平不置可否。
於是莫妮卡選擇了進攻,當然,她把魔力的等級還是調整到了較低的層次,畢竟她還是有些理虧的,只是必須要讓這小混蛋知道調戲美人的後果,十分嚴重。
“冰結!”莫妮卡張開右手,五指虛握,對准任平,高速吟唱道。
她要讓這混蛋被凍上一整天,沒吃沒喝,在冰塊里深深地懺悔。
只是隨後她便看到了任平的那雙黝黑的眼睛里,充滿了讓她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的內心一驚,然後下一刻,她便知道了,這笑容背後隱藏的意義。
隨著她手中魔力的極速凝聚,她頸間的黑色絲巾內,陡然爆出一團灰色的微光,如同旋渦一般,飛速卷走她體內的魔力,即便是以她接近天階的實力,也在瞬間失去全身的魔力和體力,軟倒在地,而那原本在她手中凝聚的寒氣更是由於魔法反噬而猛然爆散,至於反噬的魔力,同樣也被吸光了。
“你……”莫妮卡艱難地依靠雙手撐著地板,防止自己徹底趴在地上,那太難堪了。她那緋紅色的雙眸飽含怒意地瞪著沙發上的任平,卻聽到任平仿若自語的聲音,“這個功能還算勉強及格。”
接著她便看到任平從沙發起身,臉上帶著奇怪的笑意,走到她的面前緩緩蹲下,然後如同審視獵物般伸出右手,抬起她的下巴,左右擺弄著。
她羞憤地搖頭,可無力的腦袋根本無法脫離那只手掌的掌握,她就如同一只被毒蛇注入了毒液的雪白小兔,只能無力地掙扎著。
掙扎無果的她只剩下滿溢的羞憤,她張開嘴,大聲反擊道:“要是齊雨菲……”
只是聲音從唇間傳出時卻是那麼的有氣無力,更何況還未等她說完,兩根白淨的手指就直直地捅入了她分開的唇間,徹底抑制住了她接下來的話。
她氣得雙眼圓瞪,牙關猛然閉合,要是這小混蛋不收回手指的話,她就要狠狠咬一口。
任平果然沒有收回手指,反而饒有趣味地用手指逗弄著她的粉舌。於是她心下一狠,上下唇極速閉合,不過在那雪白的牙齒接觸到手指之際,卻自動止住了,只剩下雙唇將那兩根手指狠狠包裹,就仿佛是她主動吮吸著那兩根手指一般。
這之後,那兩根手指更是恣意地在她的口腔里玩弄她的粉舌,夾、揉、壓、捏……
她氣急敗壞,卻無可奈何。
數十秒後,任平才將手指從莫妮卡的紅唇間緩緩抽出,指節上,大量透明的津液在光线的反射下,亮晶晶的。
任平又一次伸出手,莫妮卡這下才有些懼意,頭部微微後仰,色厲內荏道:“你…你別亂來啊,要是……”
“你不會說出去的。”任平的聲音冷靜而銳利,瞬間就壓下她的話頭,他伸出的左手迅速捏住她頸間絲巾的一角,如同抽絲一般輕輕解開,仍泛著水光的右手則將她的下巴向上抬起近45度,露出部分雪白的脖頸。
頸間輕微的滑動感讓莫妮卡有些癢意,片刻後,隨著淡淡的涼意襲來,黑色的絲巾飄然落地,莫妮卡的內心一顫,雙眼微閉,睫毛不安地抖動著,同時,她的雙頰也快速染上了一抹代表著羞怯的可愛粉色。
好一段時間里,莫妮卡的呼吸停滯著,雙腿蜷縮,十指撐在地板,有些焦躁地彈動,她能明顯地察覺到一道視线正審視著她的頸間,而她竟然沒有產生任何的反抗情緒,任憑那道視线仔細打量著。
任平正在欣賞的,自然是隱藏在絲巾之下的物體,那是一輪紅黑相間的金屬頸環,或者稱為項圈更合適。項圈的表面嵌有精美繁復的裝飾魔紋,其最前方,刻有一柄劍型符號,如若觀察得更仔細的話,還能發現這劍型符號內,有一個淡淡P字不時閃爍。
這項圈,自然是由任平親手制成。
整個項圈以黑曜石和赤鐵石的精粹為主體,配有少量的秘銀、金晶、鎢晶、鳳凰石和超等魔晶粉末,用地火煅燒數日,再鐫刻上數層提升堅硬度的魔紋,魔紋之下,用魔力再次架構出數層交織著的功能魔紋,最終以他的靈魂氣息為引、鮮血為媒、魔力為火,激發其潛能,經5小時精制而成。
昨天一整天,他便是在弄這個,本來正愁沒有試驗對象,沒想到有人不請自來了。
其實單單以飾品來看,這項圈還是十分精致的,戴在女子的脖頸上大概也問題不大。只是,當它是男性親手為女性戴上時,其象征意義頓時變得不同,至少莫妮卡是難以忍受的。
昨晚她嘗試了一整晚,但無論她以何種方式都無法解開這緊貼著她頸間的束縛,而且從鏡子上觀察,這東西渾然一體,仿若一件藝術品,根本沒有任何接縫的痕跡。於是一大早,她便去城主府興師問罪,明明她只是好奇這小混蛋為何經常翹課,卻如此遭罪,這天簡直是她人生以來最屈辱的一天。
但人到齊了,她卻羞於開口,直到這小混蛋提及她頸間的絲巾時,她才意識到,這家伙肯定知道了,不然以這家伙的怠懶,會隨便夸人?
只是現在,她似乎陷入了更糟糕的情況。
她人生最屈辱的日子,在還不到一天的時間里,便再次被更新了。
第三章 圖書館里的教育(下)
任平並不是一位藝術家,單純的美並不能完全吸引他,他更傾向於實用性。所以,相比於莫妮卡頸間項圈的美麗,其功能實質上更加強大。
現在,任平便饒有興致地准備測試著項圈中的功能,而唯有當佩戴者體內的魔力被完全吞噬後,才是這件黑暗魔導器功能最強的時刻,那時,被項圈轉化後帶有個人印記的魔力可以毫無阻礙地侵蝕佩戴者的身體,依賴操控者的意志便能隨意地在佩戴者體內流動、刺激。
似乎稍微習慣了任平的視线,莫妮卡終於將雙眼悄然睜開,眼眸中仍殘留著些許羞怯。可睜開眼的瞬間,她便看到了那雙漆黑的眸子,正居高臨下與她對視著。
莫妮卡的眼神頓時慌亂地朝一側飄去,口中似是哀求道:“夠…夠了吧,我可是你的長輩,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既然威脅沒有用處,她只好希冀於這張萬能的感情牌了。
然而任平似乎不為所動,他只是收回抬起她下巴的右手,站起身,低頭望著她那粉紅色的俏臉,淡然道:“你應該可以站起來了吧。”
莫妮卡咬咬牙,四肢用力,緩緩站了起來,雖然雙腿仍然有些發軟,但她勉強可以維持住身體的平穩了。
她稍稍等待了一會兒,見到任平平靜地站在原地,沒什麼反應,於是趕忙彎腰,伸手將掉落一旁的黑色絲巾撿起,攥在手中,隨即又瞟了任平一眼,這小混蛋仍然沒什麼反應。
她輕舒一口氣,慢慢朝門口挪去,今天看來是無法解除這項圈了,不過,敢數次這樣調戲她,以後定要讓這小混蛋好看……
“嗚哇——!”打開房門,剛准備溜走的莫妮卡驚叫一聲,她被頸間突兀傳來地一股強大牽引力引得踉蹌了一下。她驚疑地回頭,卻看到任平抬至胸口的右手上,正挽著一根由魔力編制而成,有著手指粗細的白色光繩。
她的視线順著繩索的另一端移動,最終,她低下頭,難以置信地發覺這根魔力細繩竟與她頸間的項圈相連。
混蛋的罵聲還未出口,頸間的牽引力便陡然激增。
魔力細繩開始迅速收短,強大的拉扯下,她不得不邁步朝任平的位置踉蹌而去。
結果,她又一次回到了任平的面前。
此時,兩者的身體近乎貼合。她不得不用雙手撐在他的胸膛,防止自己的胸部被他的身體擠壓。
她的身高只比如今的任平稍矮,約有170cm,這就導致她的鼻尖幾乎就要觸碰到任平的嘴唇,於是她不安地偏過頭,可微紅的俏臉仍能感受到他的氣息,一股股強烈的氣流噴吐在她的臉頰上,火熱而潮濕。
她不安地屏息,內心的忐忑與慌亂隨著時間的推移愈來愈盛,可任平絲毫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任平主動後退了兩步,話語間滿是欣賞道:“校長大人的這幅模樣相當可愛呢,差點我就忍不住了。”
莫妮卡的心髒快速地跳動,她的胸部起伏著,咬著唇對著任平怒道:“小混蛋你究竟想做什麼?”
任平沉吟了數秒,笑著解釋道:“功能測試,順便記錄校長大人在各種狀態下的生理數據。”
隨即他的笑意更甚,問道:“難道校長大人已經迫不及待了嗎?”
迫不及待你個大頭鬼,莫妮卡想要跳起來敲這小混蛋的頭,看看他腦袋里到底裝了些什麼。當然,現在她沒敢,不過這些仇先記下了……
任平收起笑容,拉了拉手中的光繩,這次,莫妮卡並沒有感覺到拉扯感,可她卻看到任平手中的光繩稍稍延長了一些,而且奇異地分裂為了兩根。隨即,她便敏銳地發覺,任平的視线再次落在了她的身上,並不是她的臉頰或是頸間,而是全身。
“那麼,校長大人,站穩了哦,新的測試開始了……”
任平抓著光繩靠近著她。
莫妮卡頓時驚悚起來,她本能地抬起手,卻可悲地發現自己的體內仍然沒有魔力流轉,於是她向後退,可頸間的拉扯根本讓她難以移動,最後,她只能強作鎮定道:“小混蛋,我…你……別過來啊……”
干澀的話語毫無力量,任平再次貼近莫妮卡,雙手分別持著分裂的兩根光繩,朝她身上緩慢而又堅決地纏去。
莫妮卡試圖拉扯開這即將觸碰到自己的光繩,但可怕的是,她的雙手根本無法接觸到這由魔力組成的繩索,它如同虛幻一般,輕易地便穿透了她的手臂,貼在她的衣服表面。
她開始掙扎,可體力不足的她終究難以抵抗任平的力量,兩截光繩從她的頸間向下延長,在她的鎖骨、乳溝中間、胸骨乃至恥骨上各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光球,繞過胯下,在後背的上側再次形成一個光球,而此時,項圈的後側,突兀地冒出一個光圈,背部的光繩被拉扯穿過頸部後方的光圈,接著從腋下繞回胸前,依序穿過前方的光球。任平伸手不停地將光球間繩段左右分開,於是,一個個菱形便出現在她的身上,最終,兩截光繩從她的腹部處再次合為一根,被任平攥在手中。
滿臉悲憤的莫妮卡瞪著任平,卻發現他的臉上再次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光繩被任平如同拔河般漸漸向後拉扯著,莫妮卡身上的束縛也隨之緩緩收緊。
莫妮卡低下頭,緊張地看著身上的光繩,然後下一刻的畫面,令她驚懼。她抬頭重新望向一臉笑意的任平,光潔的額頭上漸漸泌出點點汗珠,含羞地搖頭道:“小混蛋,你不能這樣…唔……”
就如同之前光繩穿透她的手臂一般,逐漸收緊的繩網漸漸穿透了她的服裝,緊貼上她的肌膚。
“這樣是哪樣?”任平眨了眨眼,古怪的問道,雙手繼續拉扯著光繩。
莫妮卡瞪著他,但光繩已經漸漸隱沒在布料之下。
數秒後,莫妮卡的身體霎時輕顫了一下,方才還能穿透服裝的光繩,卻在她的肌膚上成形,輕微的刺痛感瞬間襲遍全身。
“呀——!”她驚呼著,光繩的表面並不如看上去的那樣光滑平整,其上閃爍著的白光,是由無數根大大小小的光刺組成。
最後,伴著校長大人驚慌失措的聲音,任平再次使勁將光繩拉扯了一截。本已經緊貼肌膚的光繩再次收縮了一圈,淺淺地陷入了莫妮卡細膩的肌膚內。
刺痛感仿佛一下子提高了數倍,而雙股之間的刺激,更是險些讓她摔倒。
股間的兩截光繩,穿透了她的內褲,深深地勒入了那迷人的幽谷,被兩片粉色的唇瓣包裹著,而光繩周身那無數閃爍著的光刺,每時每刻都在刺激著她那敏感而嬌嫩的蜜肉。
僅僅只是站在原地,莫妮卡的身體便不住地顫動著。
“這是源自人界古老的傳承——龜甲縛。”任平輕扯著手中的光繩,微笑著解釋道。而隨著任平每拉扯一下,莫妮卡身上的光繩便隨之收縮一次,莫妮卡也跟隨著劇烈顫動一下,雙手輕捂著襠部,膝蓋微彎,大腿哆嗦著,一幅尿急的模樣。
“這可不像校長大人平日里威嚴的樣子,請站直了喲。”任平促狹著將光繩往上提。
莫妮卡的身體瞬間緊繃,臉頰盡是一片紅雲,可她死死咬著牙,直起身子,只是大腿哆嗦的幅度更大了。
“小混蛋,快…快放開我!”可怕的刺激讓莫妮卡的話語也變得斷斷續續。
任平摸了摸下巴,平靜地說出了讓她的靈魂都仿佛要出竅的恐怖話語。
“那麼去我的工作室吧。”
“不…不要!”莫妮卡臉上的羞怒陡然凝固,臉色由紅轉白,驚慌地後退道。
然而任平沒有理會她的反抗,朝著房門外走去。
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莫妮卡的身體被那一根細小的光繩牽扯著,踉蹌前行。
尚且不論上半身部位各處的刺激,光是行走時大腿擺動所導致的劇烈刺激,就讓莫妮卡如臨深淵了。
她看著走在前方不遠處的任平,心頭惴惴,無比緊張,慌忙將手中的絲巾胡亂地重新系在頸上。而當他們重新踏上有學生所在的樓層時,這種緊張感瞬間便提高了數倍。
值得慶幸的是,任平手中連接到她小腹位置的那截光繩虛化了。
圖書館從頂層到一層,共計5層。
莫妮卡對自己在學院的威信還是挺滿意的,這樣一來,大部分看到她的學生都不會過來向她打招呼,就算偶爾有幾個膽大的,她也可以淡淡“嗯”一聲,然後繼續前行,雖然臉色有些奇怪,但希望他們不曾注意到吧。
不過那小混蛋自認識她以後,從來就沒被她的威嚴震懾過,實在是可惡至極,下次學院大會要記他一個大過,還要全學院批評。
精神勝利法在此刻取得了良好的效果,莫妮卡在一次次的幻想之中猛敲任平的頭、彈他小勾勾,這樣一來,她身體上原本劇烈的刺激也漸漸變得可以忍受了,不過,某種滑膩的液體還是漸漸濡濕了她的內褲。
10分鍾後,莫妮卡終於被牽出了圖書館,這次簡短的旅程對她來說可謂是驚心動魄,被刺激得數度在高潮的邊緣徘徊,但在不少學生的關注下,卻又不得不強行忍耐住,這其中的煎熬簡直難以表述。
那種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全力收縮下體來對抗洶涌而來的快感浪潮,同時雙腿還被迫不停地行走,為這本已到極限的浪潮又添數分力量。要不是她的意志足夠堅韌,她肯定要在圖書館內數十雙眼睛的注視下軟倒在地,抽搐著達到羞恥的高潮。
那種事情,只要想想就足以讓她渾身顫抖,心跳如鼓了。
只是走出圖書館的這一刻,盡管她內心的警兆更甚,可望著館外寂靜無人的學園,她那抵達極致的緊張感還是不由自主地緩和了。
任平此時也好似心有所感的駐足、回頭、微笑,手指左右捻動著光繩。
這簡單地轉動卻如同連軸器一般,迅速帶動了緊貼在她肌膚上的全部光繩,瞬息之間,這些光繩也隨之左右旋轉起來。
那無數根大大小小的光刺,仿若飛速轉動的齒輪,在她的身體各處肆意地滾動著、旋轉著……
莫妮卡的腦海瞬間猶如無數焰火爆散,白茫茫一片,她雙腿一軟,側倒在圖書館的門口,全身肌肉緊繃,身子蜷縮成一團,褲襠上,一道濕痕越來越大,隨即滲透而出,滴落在地磚上。
在被仿若沒有止境的一波波快感潮水淹沒前,她腦海中最後的思想便是——這小混蛋絕對是故意的。
任平揮手,淡淡的魔力自他的手心流出,將他與已經失去意識,正在抽搐著的校長大人隱匿起來。
靠近這位全然失去威嚴,流露出柔弱表情的校長大人,任平摸了摸下巴,又捻了捻手中的光繩,然而莫妮卡只是震顫了一下,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
“沒一時半會,校長大人看來是醒不過來了。”任平暗自琢磨著。
可這里距離任平擁有的工作室卻仍有一段不短的路程。
於是曾經的魔王大人毫不憐香惜玉,縮短手中的光繩後便將莫妮卡拎了起來,甩在了背後,徑直離開了。
至於殘留在原地的那一小灘晶瑩的水漬,誰又會在意呢?
第四章 工作室里的呻吟(上)
任平所購買的私人工作室位於學院的北面,位於某個茂密樹林的深處,那里曾是一棟小型的獨立實驗室,只不過後來廢棄了。
任平拎著可憐的校長大人踏入干淨整潔的工作室,而早已被陣陣晃動感驚醒的莫妮卡緊閉雙眼,裝作昏迷狀近15分鍾了。
被拎著的感覺自然難受,特別是光繩搖晃所帶來的劇烈摩擦更令莫妮卡仿若交織在快感與刺痛的漩渦中,可她的身體由於激烈的高潮而徹底脫力,根本無力動彈,同時還要壓抑著自己的呻吟不讓那個小混蛋察覺,可謂是欲仙欲死了。
“可惡的小混蛋,一點都知道不憐香惜玉。”莫妮卡在內心暗自吐槽。
任平沒有理會裝死的校長大人,而是眼神略帶疑惑地掃視著周圍,。
昨天他離開時工作室里應該沒這麼干淨才對。
忽然間,他的眼神瞟向左側的臥室,那里房門半掩,有輕柔的哼聲飄出。
任平恍然,撤去周身的隱匿魔法,隨手將校長大人丟到一旁的沙發上,發出細碎的聲音。
哼聲突然停歇了,數秒後,臥室的房門被輕輕拉開,從里面走出一位可愛的少女,粉紅色的發絲輕輕抖動著,面容十分稚嫩,卻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女仆裝,系著白色緞帶。
見到任平後,少女明顯楞了一下,而後臉上露出略帶羞澀與喜悅的笑容,,小跑到他的身前,對任平鞠躬道:“少……主人好~”
“原來是春香啊,你已經調整完畢了嗎?”任平奇怪地問道,但與他平靜表情不符的是,他的一雙魔爪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攀上了那兩團與少女身形不符的碩大乳峰之上,將其揉捏成各種不同的形狀。
“咿呀——!主……主人。”春香小小地驚叫一聲,臉上瞬間布滿紅雲,眼神飄向一旁的莫妮卡,雙手抬起,一幅想要抵抗又不敢擔的可愛模樣。
“春…春香也才…剛剛…出…出來…唔呀——!”
莫妮卡躺在沙發上,悄然側過身,睜開眼悄咪咪地偷瞄著眼前色狼欺負美少女的一幕,心中暗啐道:“混蛋,色情狂,變態,連自己的侍衛也不放過……”
她對眼前的這位少女自然有印象,這是任平的另一位貼身侍衛——春香,說是少女,其實春香也早已從學院畢業快2年了,而且是冬雪的姐姐,當年的畢業憑證還是她親手為這兩姐妹頒發的。
任平稍稍享受了一會兒後便放過了可憐的春香,他可沒忘記正事。
突然轉過頭,任平的視线與偷窺的校長大人相撞,嚇得校長大人猛然閉上雙眼,內心暗自祈禱,隨後就聽到小混蛋對著春香道:“給她清洗一下,換身衣服,帶到樓下的實驗室來。”
緊接著便是任平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同時,緊緊束縛在她身體上的光繩也倏地消散了。
莫妮卡又等待了數十秒,直到耳邊傳來春香輕聲地呼喚。
“校長大人?校長大人?”
莫妮卡終於不再裝死,緩緩睜開雙眼,此時,房間里已經沒有了任平的身影。
說時遲,那時快,她從沙發上迅速翻身站起,只是雙股間的酥麻與紅腫還有無力的大腿似乎無法支持她做出如此復雜的動作,站起的一瞬間,她的口中便發出一聲痛呼,雙眉緊蹙,身體朝一旁倒去。
“校長大人小心!”
春香手忙腳亂地扶住了即將栽倒的莫妮卡。
借著春香的力量站穩後,莫妮卡語重心長道:“小春香啊,校長我突然有點急事,就不去見小混蛋了。”
“誒?!”春香有些為難道:“可是,主人那……”
“小春香待會幫我去說一聲,我得立刻走了!”
再不走就走不掉了,也就是蠢香這麼好忽悠了,莫妮卡在心中暗笑,同時整理著自己略顯狼藉的身體,拉扯著因潮濕的褲子,撫平皺巴巴的上衣,將雜亂的發絲重新梳理至背後。
隨後,莫妮卡拔腿就走。
但還沒走到門口,她就聽到春香在後面喊道:“校長大人,你的絲巾掉在這里了。”
聲音越來越近。
莫妮卡縮了縮脖子,沒敢停下,走得更快了。
萬一這蠢香認出了她頸上的這東西,豈不是萬事休矣,校長大人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我有急事,東西就送你了!”
希望就在眼前,莫妮卡猛然打開大門,看到了希望的陽光。
但下一秒,陽光被一道漆黑的身影遮蔽,一道陰影籠罩在莫妮卡原本竊喜的俏臉上,也如同夢魘般瞬間覆蓋到她的心間。
希望與絕望往往只有一牆之隔……
浴室。
只穿著內衣的春香氣呼呼地為被剝成白羊的莫妮卡清洗著身體,手掌報復般地在她身體上的各個敏感部位輕揉慢捻,讓莫妮卡嬌喘不已、連連求饒。
“明明都是奴隸,校長大人的小穴也都被主人干得紅腫了,還這麼不乖,竟然欺騙春香……”
春香拿起水盆內溫熱的毛巾輕輕擦拭著莫妮卡紅腫的蜜部,低聲嘟囔著。
躺在數十公分高的木板架上,聽到春香露骨的話語,莫妮卡的臉色漲紅,低聲道:“我…我才沒被那個小混蛋……呀!你干什麼哇!”
原本火辣的蜜部仿佛突然被某種冰冷覆蓋,涼意極速侵襲至莫妮卡的大腦,她驚叫著,死死並攏大腿。
“分開啦,我給你塗藥膏呢。”春香勾動著已經淺淺沒入莫妮卡蜜穴的食指,另一只手則使勁掰開她並攏的雙腿。
莫妮卡羞紅著臉,不肯分開雙腿,扭捏道:“里面不用塗啊,塗…塗外面就好了。”
“不行!”春香嚴詞拒絕,“校長大人身為新的奴隸,要讓主人使用時獲得完美的享受,所以校長大人的里里外外,每一寸肉褶都需要塗遍。”
“這份藥膏可是很珍貴的,不僅能修復損傷的小穴,還能增強其韌性,刺激情欲。”
“誒?!”莫妮卡掙扎著,羞恥道:“那更不行,我才不要和小混蛋做那種事情!”
“束縛之風!”春香低聲吟唱,快速發動了初階風之魔法,四道風圈將莫妮卡的四肢分開,壓迫在木板架上。
“主人說過了,如果校長大人不聽話的話,可以采取強制手段!”春香看著臉上煞白的莫妮卡,拿起放在一旁的藥膏,在指腹上擠出一截,重新將手指小心地插入莫妮卡的蜜穴中,輕輕旋轉著。
“唔……”莫妮卡抖動著身體,咬牙忍耐著自下身傳來的絲絲涼意。
“校長大人能否放松一些呢?春香的手指被夾住了。”
“又…又不是我想……唔呀…別——!”
努力突破著緊致的肉壁,春香的手指一點點地旋轉深入,仿佛就如同她之前所說的那樣,要將藥膏覆滿莫妮卡花徑內的每一處蜜肉。
忽然,春香的動作停滯,臉上露出微微的驚愕,望著臉色羞紅的莫妮卡,恍然大悟道:“原來校長大人還沒有被開苞啊,怪不得這樣抗拒。”
莫妮卡側過頭,羞恥得完全不想說話。
但側過頭,她就幾乎看不到春香的動作,更不知道春香在為她的蜜唇塗好藥膏後,將視线落在了下方另一個粉色褶皺上。
春香歪著頭思索了片刻,決定使用主人曾經對她用過的清潔方式,那是一個簡單的初階水風復合魔法,操控起來並不算難。
“水龍卷~”春香運轉著體內的魔力,對著身旁的水盆指去,隨即,一道超小型的龍卷風自水盆表面快速形成。
春香繼續操控著魔法,將龍卷風的上端彎曲,那道環形的風口便在她的控制下漸漸覆蓋在了莫妮卡的菊花表面,溫潤的水流順著龍卷呈螺旋狀瘋狂地擠壓進莫妮卡的腸道之中。
“嗚哇——!”莫妮卡尖叫,她感受到某種溫潤的液體正不停地涌進自己的菊花,“不要啊…那里怎麼也……”
聞言,春香卻沒有停下魔法的意思,她好意地解釋著:“雖然這里可能不會被使用,但身為奴隸的校長大人也需要清理得干干淨淨的。”
莫妮卡奮力扭動著,可被束縛住的她完全無法脫離這個脆弱的木板架,只能在這仿佛無比漫長的灌溉中煎熬、忍耐。
“春香,別…別再灌了啊……”莫妮卡咬著嘴唇,神色委屈,溫潤的水流打著旋兒在肚子里蕩漾,她都已經開始產生些許飽脹感了,可春香還沒有停止的意思。
直到春香看到莫妮卡的腹部鼓起一個肉眼可見的弧度時,才滿意地將魔法逆轉。
水龍卷自下而上的推力立即轉換為吸力。
莫妮卡頓時又一次驚呼起來,自己菊花的開合仿佛根本不由自己控制,夾雜著細碎汙物的水流被龍卷瘋狂地汲取出來。
15分鍾後,莫妮卡雙眼微閉,眼角殘留著淡淡的淚痕,正躺在木板架上虛弱地喘息著。在這期間,她的腹部起起伏伏5次,每一次都讓她難堪不已,幸好只有春香,要是小混蛋在這,她可無法想象自己會變成什麼模樣。
看著澄澈的水盆,春香對自己的手法還算滿意,然後她拿出另一支軟膏,擰開蓋子後,將其頭部的細管輕輕插入莫妮卡仍在微微顫抖的菊瓣里,接著用手指捏住尾部,用力地朝前推進,將整整一支軟膏完全擠進了莫妮卡的腸道之內,最後,春香從浴室的角落里找出一根筷子粗細的軟棒,在莫妮卡的菊花里進進出出,將軟膏抹勻。
“校長大人的菊花也很快會變得柔軟,差不多可以供主人使用了呢!”春香的眼里滿是俏皮,興奮道。
莫妮卡羞恥地忍耐著,無言地咬了咬唇。
再次將莫妮卡因之前的掙扎而滿是汗珠的身體用溫水和毛巾擦拭干淨,春香解除禁錮魔法,扶起莫妮卡,攙著她往浴室外走去。
“快去換衣服吧,主人都等很久了。”春香催促道。
莫妮卡卻無意回答春香,她的眉頭蹙起,之前她還沒什麼感覺,可現在一切結束,她下身兩處敏感部位里的清涼感已經漸漸轉化為淺淺的瘙癢,如同有數十只螞蟻在里面四處游蕩著,其更深處,有欲望的淫液正在凝聚。
走出浴室的這段路上,莫妮卡的臉如火燒,大腿本能地輕夾,只能借助行走的摩擦偷偷地舒緩著這難耐的欲望,以致於春香最後為她挑選衣服時,她都沒有多大抵抗便穿上了那件代表著誘惑與暗示的情趣女仆裝。
“誘惑力滿分!”春香雀躍著讓莫妮卡原地轉了一圈,贊嘆道:“主人一定會喜歡的!”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