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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恐怖的觸手陷阱(觸手[章魚型]/羞恥/全身愛撫/肛門吸引/失禁)

宅在魔王城堡的原勇者 顧小茗 10827 2023-11-21 04:41

  時間回溯到卡特蕾雅被布拉姆打敗的瞬間。

  

   “咿咿……住手、快住手……!”

  

   芙蕾德利嘉感受著在全身穿行蠕動的粘滑觸感,全身汗毛倒豎地呻吟道。

  

   她的雙手雙腳都被觸手束縛在半空中,就像被什麼東西抬著一樣。不僅如此,已經被扒成了半裸的姿態。和外表相反,觸手實際上相當靈巧,連鎧甲的搭扣都能不費吹灰之力地解開,貼心地為芙蕾德利嘉脫去沉重的防護。

  

   “可、可惡……你這怪物……嗚、嗚哇快停下!不要連內褲一起脫!”

  

   說話間,觸手帶著一種意料之外的恭敬纏住了芙蕾德利嘉的內褲,一點一點地向下扯動。

   如此一來,下半身就變為了完全裸露的姿態,觸手們見狀立刻纏了上來。

  

   吸盤咯吱咯吱地擠壓著皮膚,仿佛在尋找著什麼一般揉搓著。芙蕾德利嘉感受到這種奇怪的愛撫,不由得扭動著身體。

  

   芙蕾德利嘉就這樣手忙腳亂地拼命掙扎著……沒過多久,就被纏繞的觸手耗盡了體力,精疲力竭。

  

   碰巧在這時。

   觸手終於逼近了芙蕾德利嘉的股間——她的私密處。

   據布拉姆•迪爾蒙德所說,這種觸手以液體為食。那麼它們觸碰女性秘所的理由,自然不必多說了。

  

   淫蜜,或者小便。為了啜飲這些滋養品,觸手們向芙蕾德利嘉的下體火力全開。

  

   “啊、別……那樣、摩擦!”

  

   一根極為粗壯的觸手抵在了芙蕾德利嘉的股間。

   緊接著,一刻不停地來回摩擦。上面長有吸盤的部分正好壓在了穴口上。

   吸盤帶著牙齒啃咬般的奇妙感覺,與滑膩的觸感混雜在一起劃過蜜裂,這是她從未有過的體驗。

  

   而這種未知的觸感並沒有就此結束。

   這個吸盤的真面目是觸手的口器——每當摩擦過芙蕾德利嘉的秘所,都會吸附在上面,發出咕啾咕啾的聲音。

   決不給她帶來疼痛,緩慢地吸引著。到底是想吸出什麼呢——根本不願意去思考。

  

   “咕啊……不、不管怎麼吸,出不來的東西就是出不來啦……!”

  

   雖然知道對方不可能聽懂,但芙蕾德利嘉還是忍不住吐槽道。即使這樣摩擦那個地方,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濕掉吧。

  

   被這麼惡心的怪物觸碰還能感受到快感,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事。

   硬要說的話,倒是更擔心身體會受涼失禁……芙蕾德利嘉咬緊牙關,不想給觸手投喂額外的“飼料”。

  

   實際上,如果就這樣持續下去的話,也許她的身體真的不會那麼簡單就興奮起來。

  

   但她顯然小看了這個陷阱——現任迷宮之主的策略。這種程度的折磨還遠遠不夠看,怎麼可能在這里結束呢。

  

   變化是突然的。芙蕾德利嘉的股間被觸手接連摩擦了幾下,讓她不由自主地漏出了悲鳴。

  

   “——啊嗯、”

  

   不知不覺間發出了甜美的聲音,芙蕾德利嘉的臉紅了。

  

   “……剛、剛剛的……”

  

   連是不是自己的聲音都曖昧不清,完全是無意識發出的。這種奇妙的感覺讓芙蕾德利嘉皺起了眉頭——但是,下個瞬間。

  

   “咿呀、啊、哈嗯,啊、嗯、嗯嗚……”

  

   令她百口莫辯的、甜美而色情的聲音,接連不斷地從她口中發出。

  

   (這、這是……!為、為什麼?身體……好燙……!)

  

   全身——特別是下半身,開始是隱隱發熱,很快這種感覺變得真切起來,化作明顯的疼痛感折磨著芙蕾德利嘉。

  

   “騙、騙人的吧……咿、咿呀,因為這樣就舒服什麼的、騙人……”

  

   芙蕾德利嘉感受到的毫無疑問是快感帶來的疼痛,每當粘滑的觸手摩擦過股間,陣陣脫力感就會向她襲來。

   更不用說吸盤咯吱咯吱地摩挲陰蒂時,電流般令人麻痹的快感就會噼啪噼啪地傳遍全身。

  

   不僅如此,觸手顯然不清楚芙蕾德利嘉的身體到底哪里會分泌“食物”,結果她全身都被觸手瘋狂摩擦著。

   待芙蕾德利嘉回過神來,觸手已經像享用美食一般,將她赤裸的身體嘗了個遍。

  

   觸手用尖端摩擦,用吸盤吮吸,而且力度決不會過大,身體的每一寸都被玩弄地亂七八糟。

  

   “不嗯……腋下什麼都、吸不出來……!笨、笨蛋、那里是後庭的——嗚、嗚哇,等下,乳汁什麼的我還出不來、咿嗯、那、那麼吸……”

  

   異樣的感覺,仿佛是原本惡心不舒服的感受全部被替換成了快感一樣,有種違和感。

   不過芙蕾德利嘉的身體已經接受了這種變化,事到如今,光靠感情是回不去的。

  

   “奇、奇怪……不管怎麼說,也不會這麼快……咿呀,可、可惡,絕對有問題……!”

  

   能讓女人的身體發生劇烈的變化……譬如說,強制性地喚醒令人痛苦的快感。雖然沒有余力深入思考,但芙蕾德利嘉還是得出了結論。

  

   “媚、媚藥之類的嗎,啊嗯、可惡……最後還是被擺了一道……!”

  

   嘛,實際上就是這麼一回事。布拉姆忘記說明了,這種觸手具有特殊的毒性。

   沒有獠牙和爪子的它們為了不讓獵物逃跑,將一種快感物質混入了粘液中。那東西已經通過芙蕾德利嘉的皮膚滲透到了血液中,效果顯著。

  

   使獵物沉醉於快感,行動遲緩,從而讓它們盡情地覓食,這就是它們的生態。

  

   也就是說,通過快感催生愛液——也就是它們的餌食,體液的一種——的人類女人,對它們來說是最理想的糧倉。

  

   這些暫且不提,芙蕾德利嘉雖然很清楚身體發生的變化意味著什麼,但已經無計可施了。實際上,她的身體已經開始發燙了。

   她的腰部無意識地晃動著,甚至為了貪圖吸盤吮吸帶來的快感而動了起來。

  

   厭惡是肯定的,對這樣的怪物感到惡心也是必然的。但是,身體已經停不下來了。

  

   “啊啊……不要、不要啊……去了的話、肯定會被吸……被榨取更多……!那樣一直做的話、肯定會瘋掉……!”

  

   芙蕾德利嘉一邊自言自語,一邊配合著觸手的動作蠕動著腰肢,就好像主動壓上去一樣——吸盤的觸感,好像變得更加強烈了。

  

   緊接著,吸盤彈動、吮吸陰蒂的感覺一下子變得鮮明強烈。再加上媚藥帶來的燥熱,芙蕾德利嘉的快感已經到達了臨界,馬上就要高潮了。

  

   “啊啊……不行了、要去了……!“

  

   話音未落,芙蕾德利嘉便一口氣達到了快感的頂峰。她眼前忽明忽暗,全身戰栗著。緊接著,一段粘稠的愛液從她的秘所處下流地垂了下來。

  

   對此,觸手立刻做出了反應。吸盤貼在剛剛高潮過的花蕊上吮吸,主干顫抖一般蠕動著,似乎這就是它們的進食方法。

  

   不管怎麼說,對於絕頂之後敏感度更上一層樓的身體來說,這種刺激還是過於強烈了。芙蕾德利嘉瞪大眼睛,像個孩子一樣瘋狂搖頭。

  

   “不要……只有這個不行啊!不、嗚……啊嗯,咿、咿……又、又要來了……!”

  

   吸盤的吮吸決沒有半分粗暴,反而帶著慈祥般的溫柔。大概是為了進食,觸手們不會讓芙蕾德利嘉的性欲冷卻下來吧。

  

   不管怎麼說,被吸盤抽吸的秘所——尤其是陰蒂已經到達了極限。芙蕾德利嘉的“果實”本來就很大,再加上最近被卡特蕾雅和朵菈狠狠地施加了快感調教,已經變成了令她無可奈何的弱點。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不要這麼快……又要高潮啦!啊啊、騙人……又要去了!”

  

   隨著腰部的顫抖,芙蕾德利嘉迅速地迎來了第二次高潮,塗滿粘液的身體一下子變得通紅。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開始才稱得上女人的性快感。與射精就意味著結束的男人不同……高潮象征著性欲的持續,甚至會繼續攀升。

  

   而且觸手的愛撫還遠遠沒有結束。它們現在餓極了,能潛入地下十三層的盜墓賊並不多,它們不可能輕易放走久違的量大且美味的食物。

  

   ——這也就意味著,她的地獄才剛剛開始。

  

   “啊……唔,啊、啊啊……不要、那里不能吸……”

  

   說著,芙蕾德利嘉的身體因為快感之外的原因——也就是強烈的羞恥而顫抖起來。吸盤不僅吸吮著私處,甚至還延伸到了菊門。

   這些觸手似乎智商不高,誤認為只要是個洞,就能吐出食物來。

  

   當然,不管再怎麼吸,那里也不會分泌它們的食物——也就是液體。但是對於智能低下的它們來說,要理解這一點似乎需要很長時間。

  

   也許是再怎麼吸也沒有得到食物,吸盤似乎有些不耐煩,加強了抽吸的力道。芙蕾德利嘉拼命地想要閉合那個羞恥的洞穴,但括約肌的努力是有限度的。

  

   “啊、啊、啊啊啊……打、打開了……要被強行掰開了……”

  

   芙蕾德利嘉的菊門被迫緩緩地張開,雖然還在羞恥地顫動,但還是不得不暴露出淡粉色的秘肉。

  

   “不……不要……這、這種羞恥的事……已經不行了……”

  

   芙蕾德利嘉的臉漲得更紅了。然而這份羞恥與厭惡的心情背道而馳,逐漸點燃了她的身體。

  

   “嗚嗚……為什麼……為什麼都做了這種事……!乳頭、竟然會……!”

  

   雖然羞恥心已經讓她快要痛哭流涕,但身體卻順勢變得更加敏感,某些部位的形狀也開始發生下流的變化。

  

   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她那對恰如其分的果實頂點處一跳一跳地勃起的乳頭。原本是淡紅色的可愛花蕾,現在已經面目全非,變得色情而猥瑣。

  

   幸運的是,觸手似乎並不覺得那里有它們的食物,所以還沒有被集中攻擊過——想想吸盤吸附在上面的場景,就覺得毛骨悚然。

  

   產生如此具體的想象究竟是好是壞呢——已經無從得知了。

  

   不管怎麼說,觸手們還是對那個輕率地暴露自己的突起——芙蕾德利嘉的乳頭產生了興趣。

  

   吸盤啾嚕啾嚕地在芙蕾德利嘉的身體上蜿蜒爬行,覆蓋住了兩邊的乳頭——倒不如說,連整個乳房都被覆蓋住了。

  

   於是,芙蕾德利嘉尖叫出聲:

  

   “不要啊!那、那里不能吸……!啊、咿呀!?呼、嗯、嗚啊啊啊啊啊!”

  

   面對不通人言的魔物,拼命的懇求自然毫無意義。吸盤就像要吸出並不存在的乳汁一樣,以奇妙的節奏抽吸著。

  

   吸盤帶著咯吱咯吱的彈性搓動著乳頭,與此同時不斷吮吸。這種感覺,如果不是拜觸手所賜,或許一生都沒機會體驗。

   芙蕾德利嘉自然無法忍耐。她顫抖著反弓著身子,大片的愛液從股間滾落。

  

   “咿呀、嗚、哈嗯!?咿嗚、咿咿咿……啊啊、又在吸了……!下流的汁液、被吸干惹、”

  

   芙蕾德利嘉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被拖入了暗無天日的深淵,卻找不出逃脫的方法。

  

   乳房和菊花被抽吸,陰蒂被摩擦……高漲的性欲催生出的愛液,被它們當作食物吮吸。

   於是觸手們拙劣的智力理解了那個系統——也就是“循環性”。

   什麼行為能讓食物涌出來呢……芙蕾德利嘉感覺得到嗎?觸手們在理解這一切的基礎上加以行動。

  

   “啊啊啊啊啊啊!已經不行了……這樣子高潮、已經受夠了……!已經、回不去了……”

  

   再次哀求——但是,當然是行不通的。不僅如此,觸手們對芙蕾德利嘉的玩弄變得更加熟練,折磨的強度一點一點提高著。到什麼程度才會壞掉呢?像實驗一樣一點點嘗試著……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嗚、啊啊啊!要死、要死了!要不行了!頭要裂開了……!……要、要被觸手侵犯到死了!?”

  

   感覺自己好像被一點一點拉向天空,不知什麼時候會從高空墜下……什麼時候會砸向地面,綻放出紅色的花朵呢?

   雖然很害怕,但又有永遠都不會墜落的感覺。有時候想著干脆掉下去吧,但是心中果然在恐懼著。在這種矛盾的情緒翻涌中,芙蕾德利嘉陷入了瘋狂。

  

   在這種情況下,芙蕾德利嘉突然有了一種感覺,在瘋狂的快感中提取到的,某種意義上最糟糕的感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邊悲慘地呻吟一邊認清了那種感覺……那是尿意。

  

   全身被玩弄的芙蕾德利嘉,感受到了強烈的尿意。最糟糕的情況。不久前,在被布拉姆•迪爾蒙德反殺時,芙蕾德利嘉在他面前露出過嚇尿的丑態。

  

   雖然現在沒人看見……但在這種場合漏出來,還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那種無力的屈辱。

  

   (只有那個……只有那個、不要……!)

  

   現在連出聲都覺得是白費力氣,芙蕾德利嘉咬緊牙關,努力避免最壞事態的發生。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以意想不到的形式,將芙蕾德利嘉推向了真正的地獄。

  

   嗒噠……

  

   腳步聲,而且離她越來越近。即使意識在尿意和全身的愛撫中沉浮,那聲音也清清楚楚地傳入了她的耳中。

  

   (騙……騙人的吧。誰來了……?偏、偏偏這個時候!)

  

   連唯一的心理安慰——沒人看到這一條件也消失了,芙蕾德利嘉的臉頰抽動著。坦白說,尿意已經到了極限。

   能預感到,再過幾秒鍾,忍耐力就會崩潰。

  

   腳步聲就在這不偏不倚的時機傳來,成了壓倒芙蕾德利嘉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不行了……已經、已經出來了……出來了出來了出來了出來了……)

  

   芙蕾德利嘉異乎尋常地顫抖著,淚流滿面地夾緊大腿。名副其實最糟糕的情況——已經,徹底無計可施了。

  

   失禁了。她空白的大腦里只重復著這句話,迎來了極限。羞愧使她的身體不住地顫抖,小便不停地漏出。

  

   噗咻咻咻……大概是憋了很久的緣故吧,小便的勢頭很猛。話雖如此,絕大多數都成為了觸手的食糧。

  

   “…………”

  

   芙蕾德利嘉的情緒早已到達了極限,只是面無表情地顫抖著,臉頰似乎一下子放松了下來。

  

   感覺很多事情都變得無所謂了。從凶兆的開端——被布拉姆•迪爾蒙德反殺開始,屈辱的日子像走馬燈一般在腦海中閃過。即使如此,她還是面無表情。

  

   放尿到了一定程度,觸手似乎終於填飽了肚子,芙蕾德利嘉的身體一下子摔在了地面上。這頓餐後甜點似乎對它們來說是意外之喜。

  

   不僅如此,觸手似乎失去了先前的氣勢,萎靡不振地縮到了地面以下,很快像無事發生一般不見了蹤影。

  

   結果——只剩下了芙蕾德利嘉,仿佛被強奸的少女一般靜靜地坐*在那里。

   (*鴨子坐)

  

   他是……啊啊真是的,沒有比這更糟糕的時機了吧。

  

   剛剛那個腳步聲的主人……恐怕是芙蕾德利嘉最不想在他面前暴露丑態的人,現在就站在那里。

  

   本該在前面的房間,和卡特蕾雅她們纏斗的男人。

  

   ——布拉姆•迪爾蒙德一臉為難,呆呆地立在那里。

  

   他似乎毫無遺漏地觀賞到了芙蕾德利嘉失禁的全貌,尷尬地撓了撓臉頰,小聲說道:

  

   “……啊—,對了,我先聲明,我可不是故意的,只不過有點擔心你……”

  

   “…………”

  

   芙蕾德利嘉含混不清地接收了這句話,像是聽到了又像沒聽到。准確地說,是聽到了,但已經無所謂了。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自己作為一個人……一個女人,受到了難以繼續活下去的心靈創傷。

  

   而對這個男人,只有一種模糊的殺意,只知道無論如何都要殺了他。

  

   “…………”

  

   芙蕾德利嘉沉默了片刻,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然後她慢吞吞地拾起被觸手脫光時掉到一旁的劍,用顫抖的手臂擺好了架勢。

  

   “啊—喂,別胡鬧了——慢著,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男人嘟囔著什麼“事到如今還想干嘛”之類的話,但芙蕾德利嘉沒有理會,只是盯著布拉姆•迪爾蒙德——

  

   “……那個,上廁所被打擾的話,一般不會全尿出來吧,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比較好。”

  

   ——被這樣忠告的瞬間,又雙叒叕在最糟糕的時候,把剩下的小便失禁了出來。

  

   “…………”

  

   “…………”

  

   恐怕是最尷尬的時刻。一邊是舉著劍的全裸女人,一邊是呆若木雞的男人。光是這樣的場景就已經非同尋常了,再加上女人的大腿內側還在失禁,呈現出了更加讓人無話可說的景象。

  

   就在這時,那個不解風情的布拉姆•迪爾蒙德小聲說道:

  

   “……啊,是那個時候的失禁騎士。”

  

   “……嗚。”

  

   芙蕾德利嘉眼角泛起淚珠。恥辱的現狀,再加上自己過去的丑態被仇敵記得一清二楚,會讓她變成這樣也是理所當然的。

  

   “…………已經不行了。”

  

   結果,在長時間的對視之後,芙蕾德利嘉內心的支撐一下子折斷了,雙手掩面失聲痛哭起來。

  

   ◇

  

   “冷靜下來了嗎……?”

  

   布拉姆撫摸著這個此前從未正眼瞧過的女人的後背,低聲說道。畢竟她剛剛在自己眼前全裸失禁,而後又失聲痛哭。

  

   “吵、吵死了……就算你這麼說……”

  

   女人說了句聽上去很強勢的話,但語氣卻很軟弱。不過這也難怪。失禁這種對智慧生物來說幾乎是最大限度的丑態,在極近的距離被異性看到了。而且還是自己一直追殺的仇敵,難免會感到恥辱。

  

   “…………已經不行了……要是沒被生下來就好了……嗚嗚,為什麼我淨遇到這種事……”

  

   女人一邊低聲抽泣,一邊斷斷續續地哭訴著。布拉姆感到有些尷尬,但還是開口問道:

  

   “啊—你叫,什麼名字?”

  

   “…………”

  

   “別那樣看我,我沒別的意思,只不過,你之前不也沒報上姓名來著嗎?”

  

   女人還是半睜著眼睛,不過似乎已經沒有了爭辯的精力。過了一會兒,小聲回答道:

  

   “……芙蕾德利嘉•帕姆。”

  

   “芙蕾德利嘉嗎,不錯的名字——嗯?帕姆?”

  

   聽到了熟悉的家名,布拉姆不禁臉頰一抽。

  

   帕姆,這可不是什麼常見的名字。考慮到她是王國的人,符合條件的只有一種可能。

  

   (不……先等等,可能有什麼誤會吧)

  

   布拉姆用幾乎是自我暗示的語氣暗想著,隨後向她——芙蕾德利嘉問道:

  

   “……范克里夫•帕姆,是你什麼人?”

  

   聽到這個名字,芙蕾德利嘉微微動了動眉毛。然後,帶著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回答道:

  

   “……范克里夫•帕姆……是我的父親。”

  

   (我操)

  

   布拉姆一只手捂住臉,抬頭仰視著天花板。

  

   (……喂。喂喂喂。今天是什麼禍不單行的日子嗎?

   是因為那個惡黨混蛋我才想起這邊這一出的,這TM都哪兒跟哪兒啊)

  

   布拉姆一邊在心中自言自語,一邊將意識轉向了側腹。那里殘留的灼傷痕跡,此刻又開始隱隱作痛。

  

   守護王國的“劍之一族”……基厄特的大貴族,帕姆家族。

  

   其現任家主……范克里夫•帕姆。

  

   他和布拉姆……不,和“勇者”,是頗有淵源的對手。

  

   “咿……”

  

   芙蕾德利嘉膽怯地從喉嚨中發出聲音。

   畢竟不知為何眼前的男人換上了一副惡鬼般的表情。布拉姆見狀,輕輕搖了搖頭。

  

   (冷靜點。性急吃大虧啊布拉姆•迪爾蒙德。

   雖說是帕姆家的小姐,但她和我的歲數相差無幾。

   也就是說,當我還是個被那些家伙來回蹂躪的臭小子的時候,這家伙也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小鬼)

  

   一不留神就反射般地想殺掉她——布拉姆努力壓制著躁動不安的內心,在腦海中不斷列出邏輯,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那個時候,讓人把我燒得半死不活的是這家伙的父親……這是肯定的。

   但是,這家伙自己只是個刺客,而且是個失敗的蠢貨。

   明白了嗎,布拉姆?現在殺死她,完全是遷怒於人。和身體不一樣,惡劣的品性是不會遺傳的,不是嗎?)

  

   像是在說給另一個自己聽。過了一會兒,布拉姆終於恢復了平靜。

  

   盡管臉頰還是一抽一抽地痙攣著,布拉姆還是開了口:

  

   “……不、不好意思哈。我得了一見到裸女就臉色大變的疾病,一種醫生也無從下手的疑難雜症。見諒。”

  

   壓低了聲音,盡量讓自己的語調聽起來平靜如常。

   為什麼要對一個試圖殺死自己——而且來自那個自己恨之入骨,殺一百次也不夠的家族的女人如此上心呢?自己也不清楚。

  

   暫且無視了這個問題,他繼續說道:

  

   “…………那麼,王國騎士芙蕾德利嘉•帕姆,接下來對你說的話,最好仔細聽明白。

   把你當作祭品來挑戰我的卡特蕾雅•利凱爾,已經戰敗成為階下囚,和她一起的部下也一樣。

   然後是,米婭和凱特也已經被抓到了,而你則是在這里哭鼻子。

   ……你應該知道這些意味著什麼吧?”

  

   說著這些,心情平靜了下來。眼下還是要先辦完工作——布拉姆自嘲般地判斷道。

  

   “……全軍覆沒。我們,失敗了……”

  

   芙蕾德利嘉用干澀的聲音小聲低語。緊接著,繼續空洞地說道:

  

   “……這樣啊,我終於要死了嗎。”

  

   芙蕾德利嘉露出了不知是哭是笑的表情。也許是現狀過於令她絕望,情感已經超出了她能接受的閾值。

  

   看著她的表情,布拉姆皺起了眉頭。難道是自己來的太晚了嗎?

  

   (從外表上看不出來……啊,對了)

  

   布拉姆暗暗地將手伸入懷中,取出那個黑色的小盒子。然後悄悄打開蓋子,對著芙蕾德利嘉。

  

   如果情緒完全崩潰,負面情緒就會以爆發般的氣勢噴薄而出——畢竟此時精神的防御為零。也就是說,這個盒子可以將對方大致的精神狀態可視化。

  

   (——嘶,這是……)

  

   看到從芙蕾德利嘉體內涌出的黑色霧靄——負之魔力的量,布拉姆在心中低語道。霧靄的量雖然比預想的要好,但是……

  

   (……糟糕,這家伙的內心已經被欺凌到千瘡百孔了,不應急處理一下會壞掉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在卡特蕾雅那邊消耗了太多時間,芙蕾德利嘉的精神已經消耗到了相當嚴重的地步。

  

   “……芙蕾德利嘉,你想活下來嗎?”

  

   布拉姆斟酌著語言。畢竟本來就沒想殺掉她——這個有著十分令人心痛的遭遇的女人。

  

   雖然她的家名讓布拉姆嚇了一跳,但工作的方針沒有改變。與她接觸的時候必須始終保持冷靜。

  

   所以,布拉姆特意用了那種說法。換言之,首先要讓她振作起來。

  

   “…………”

  

   芙蕾德利嘉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回望著布拉姆。不過,能看到她的眼中殘留著些許微光。

  

   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布拉姆脫下上衣搭在芙蕾德利嘉的肩頭,對她說:

  

   “……跟我來吧,讓你看些有趣的東西。”

  

   布拉姆牽過她的手,將她拉起。芙蕾德利嘉皺了皺眉頭,但還是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活下來”這個詞,看來暫時將她的意識接起來了)

  

   心中暗想著,布拉姆拉著芙蕾德利嘉的手,向那個地方——不久前,抓住米婭和凱特兩個女騎士的地方走去。

  

   原本就想從那兩個人身上回收負之魔力,順便就對芙蕾德利嘉的精神進行應急治療吧,布拉姆暗自思索道。

  

   (……雖然對那些家伙來說有些殘忍,不過不管了)

  

   反正是自作自受——布拉姆以一種事不關己的態度結束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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