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天選者

　　 第十二節 主動權

　　 前注：由於對話部分既有御坂和尼爾這個‘整體’與外人的交流，還有御坂和尼爾之間私密的交流。所以從這次更新起，御坂和尼爾之間的對話用【】來標記。

　　 “哈哈，凡人的思緒，就是如此的脆弱不堪。強大的女巫，也不得不臣服在我的控制之下。愚蠢的xcom，你們連窺探長老的力量都做不到，還想要抗衡我們？來吧，讓我改變你們的心智，為長老們效力吧，凡人。”

　　 邪惡計謀得逞的術士狂妄的炫耀著自己的勝利，是的，戰斗已經結束了，因為對於變種人來說，目的已經達到。

　　 【好，媽媽，我聽你的。】

　　 迷霧之中，長劍刺下，標注著周的心靈之光霎時熄滅，唯有屍首猶溫。

　　 【好的，好的，還有新星，新星，尼爾，快！】

　　 【呵……呵呵…】

　　 “女…女巫，你要干什麼！”

　　 “啊，真的很抱歉，新星。只是說現在，能不能讓你稍微的，安靜一點呢？噓——”

　　 劍步猛衝，長劍格擋住新星的倉促射擊。順勢劍柄猛擊，倉促失衡的新星被尼爾撲倒在地，套著拳刃的左手猛地摁向脆弱的脖頸，噗嗤一聲，拳刃刺穿了大地。

　　 “啊，抱歉，真的很抱歉。”

　　 “女巫，新星，你們哪里什麼情況！”

　　 驟然的變故自然逃不過坎曼德眼睛，尤其是在新星和女巫爆發衝突過後。尼爾悠悠然的站起，抖了抖拳刃上沾染的汙物，踢了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新星，惡趣味的解釋道。

　　 “沒什麼情況，女巫被控制了。我要聽女巫的命令，所以殺掉了周和新星。”

　　 “該死！砰！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周…周總是相信他的眼光，坎曼德，我要支援。”

　　 驚聞此言的布拉德暴怒的躍起，但雙拳處傳來的痛楚依舊讓他維持了些許的冷靜。當然，也可能沒有，至少這種無厘頭的出擊請求暴露了他混亂的思緒。不過坎曼德不愧是坎曼德，作為最高指揮官，他看到的比其他人更多，也更遠。

　　 “冷靜，布拉德，我們還有機會。對於那些被心控的隊友，第一優先級是迫使他們短暫喪失行動能力，第二優先級是擊殺心控他們的灰人，當然，術士也是一樣的。第三優先級，為了避免最大的損失，擊殺掉被心控的隊友。現在，我們還可以試著，消滅術士。”

　　 仿佛局勢依舊盡在掌握，沒有傷，沒有亡，有的只是需要在撤退前再次擊殺術士這個簡單的要求。坎曼德的語氣冷靜的過分，仿佛死去的，不是他的戰友，只是一個棋子。而這樣的態度，布拉德，無法接受。

　　 “你在做夢，坎曼德。”

　　 “吼吼，我聽到了什麼，坎曼德，你說想要殺了我？我該不會是出門忘記帶腦子，理解錯了人類語言中粗淺的含義了吧。你還有些什麼呢？只剩一半的xcom戰士，還有一個反叛了，而抵抗軍，也要死完了。甚至說，它們的屍體，也會活過來，阻礙你們。坎曼德，說真的，你的狂妄自大讓我感到好笑，真希望你沒有因為脫離長老的掌控而燒壞了腦子，不然，捉你回去，就真的毫無意義可言。哈—哈—哈——女巫，動手吧。”

　　 沙啞的男聲聒噪又嘲弄，如同垃圾場的廢鐵在摩擦，無意義又令人難受。面對術士的命令，尼爾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動手，而是幫腔似的，進一步的嘲弄著坎曼德。

　　 “所以，坎曼德，你什麼都做不了了，是麼？”

　　 “並不是，野狗，影子，衝鋒。目標術士，突進，擊殺，盡你們所能就行了。”

　　 仿佛看到了勝利的希望，黎明的曙光。坎曼德的語氣透露出了令人難以置信的信心，死忠的影子和衝鋒毫無猶豫的衝出了撤離點，也就野狗嘟噥著質疑了兩聲，緊接著，跟了上去。

　　 【不要多嘴，尼爾，動手。】

　　 【嗨嗨，那麼媽媽，先殺誰呢？】

　　 “無謂的掙扎，明明長老來到地球，是為了給你們帶來希望。但是作為長老的使者，我卻只能給你們帶來絕望，真的是，罪過啊，罪過。女巫，先干掉那個游俠，一把老年紀了，可不能在和別人近身纏斗了。”

　　 【衝鋒，她的威脅，最大。】

　　 【呵……好吧，如果，這真的是你所想的。】

　　 迷霧消散，飛行術尚存的尼爾一躍飛至空中。如今，抵抗軍被變種人打的抬不起頭，xcom的戰士目標直指術士，無心干擾他。而原本敵對的變種人，更是對他視而不見。淡定的在空中鎖定了目標，雙手的武器如同大張的血口，對准了衝鋒死死咬下。

　　 奔馳的野兔撞上了俯衝的雄鷹，野兔沒有選擇，繼續奔跑只能讓老鷹的利爪抓破自己後背。而唯有反身蹬腿，才有一线生機。

　　 崩！！！

　　 【尼爾，你怎麼用了個隱形術？需要使用的話讓媽媽來就好了。】

　　 【速戰速決，媽媽，他看不到我就不知道該如何格擋了。】

　　 如同重磅炸彈與深水中爆裂，泛起的煙塵霎時遮擋了周圍人的視线。透過朦朧的黃塵，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一拳，一拳，再一拳的錘向在地上掙扎的身影。

　　 衝鋒，瞬斃。

　　 “哦，坎曼德，這就是xcom最精銳的戰士麼，我真的好奇黑地哪里是不是刺客故意放水讓你們突破的。因為在我看來，你的這些戰士連摧毀門口的那兩個自動機炮都成問題啊。”

　　 術士嘴上嘲弄著，貶低著坎曼德的才能和xcom士兵的能力。但是實際上，當坎曼德命令下達後，他就讓所有的變種人外星人暫緩進攻，優先防御，自身也在兩個執政官的遮掩下藏進了掩體。知道野狗被阻擋，影子以暴露，而尼爾再次飛上天空，地上之余一具頭部破爛不堪的殘屍後，才算是放松了警惕，站直了身體。

　　 “坎曼德，你敗了。雖然這次並不能找到並捉到你。但是，抓到女巫，也算是我們的勝利。過來吧，女巫，剩下的兩個不足為慮了，你干的很好。”

　　 【尼爾尼爾，快過去。】

　　 【會的，媽媽，我很早就想過去會會他了。】

　　 “撤退，以及，准備接應。”

　　 坎曼德的聲音似乎無比的消沉，低落。當然，前提是不要看到他那翹起的嘴角。

　　 “現在才撤退不覺得太完了麼，坎曼……呃？”

　　 “不早，不早，真的一點也不早。畢竟不殺了你，怎麼才能搶回我的媽媽呢？”

　　 兩把電弧劍，一左一右的從術士的胸口刺出，他沒有一丁點的防備，就這樣被人奪走了性命。

　　 “這…不可能…女巫明明…被我…控制了。”

　　 “你說的沒錯，一點都沒錯。但是你控制的是女巫御坂，一個人類法師。這和我是一個叫做尼爾的奪軀怪，有什麼關系？”

　　 兩把利劍先後抽出，衝鋒老練的用霰彈槍二次速射轟飛了一旁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執政官。同時屬於御坂的纖細玉臂也溫柔的環抱住術士的咽喉，鋒利的拳刃略一用力便將其梟首。

　　 術士的死，仿佛是一個信號。遠處的迷霧消散，蘇醒的周操縱著小精靈掃描著整個戰場。重新回到狙擊點位的新星射出一槍又一槍帶著紅色彈痕的火焰彈，消滅著那些阻礙女巫和衝鋒回歸的敵人。

　　 【這，我，尼爾……對不起，我……】

　　 【別說了，趕緊放點法術讓我們能回去！】

　　 【我，是的。】

　　 再次補充加速術，防護箭矢，迅飛之翼，隱形法球。擁有超高機動性和超高飛行速度的不可見無敵在各種防護系法術的加持下，安然飛回了撤離點。

　　 Xcom全員撤退！

　　 【尼爾！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怎麼做到的？想到這里，坎曼德就壓抑不住心中的笑意，給自己倒上一杯咖啡，細細的品味。作為指揮官，他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比如說，女巫的劍尖抵在周的胸口，而周卻緩緩蘇醒。比如說貼著新星脖子插到土地里的拳刃，以及留在身旁燃著獨特火光的彈藥。

　　 這是兩個欺詐師共同策劃的驚天騙局，更是兩個賭徒賭上身家性命的豪賭。短短的幾句對話讓坎曼德到猜測女巫被控制了，但是控制女巫的並非女巫。而他的回應也不過是在隱晦而又直白的布置計劃。當它同時看到代表著衝鋒的視角飛上高空，而地面上有多了一具‘屍體’後，他就知道，他贏了。

　　 【怎麼做到的？媽媽，你能看見的，都是我給你看見的，你說呢？】

　　 【你……剛才在騙我？！】

　　 【沒錯，因為我不允許任何人，用這種卑劣的方式把媽媽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