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天選者

　　 第十三節成長

　　 “術士，你失敗了。”

　　 重生，對於天選者來說是一種習以為常的體驗了。雖然說總是伴隨著身體不靈便的陌生感以及記憶回歸的陣痛，但總歸來說都是可以忍受的。不過，如果多了點冷嘲熱諷，那就……

　　 “那也比你好，刺客。一個連武器都沒拿出來就被干掉的刺客，長老真的沒有選錯人麼。”

　　 “至少我沒有愚蠢到讓敵人直接站到自己的後背，萬軍叢中被取首級，嗬嗬。”

　　 “你在說誰愚蠢！”

　　 “那就要看是誰做了愚蠢的事。”

　　 本來就凝固的氛圍瞬時增添了幾分刺鼻的硝煙味，而二者對視的目光更是宛若無影的神鋒，刺痛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肌膚。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無影的神鋒更是逐漸的化為現實，看著二者逐漸握上扳機的手，獵手坐不住了。

　　 “停下吧，至少我們的敵人並非彼此，至少現在不是。當然，我不介意看到你們拼個兩敗俱傷。”

　　 獵手並非想當那個和事佬，只是說他們打起來，對獵手自己來說，有害無益。不過，他還是遲了一步。

　　 “爭端，無謂！”

　　 赫然間，詭異的重壓憑空的施加在三位天選者身上，逼迫他們不得不彎腰，半跪，低頭，並用手撐著地面。

　　 “勝負無常，卻不思悔過，徒增笑柄。”

　　 身上的重壓瞬時增大數倍，縱使天選者有著非人的體質，面對如此重壓也難以抵抗，只能是依靠著骨骼面前的維持住一個跪地的姿勢。

　　 “坎曼德，女巫，奇人異士，鋒芒畢露。反觀汝等，江郎才盡，黔驢技窮，泯然眾人。”

　　 重壓繼續增加著，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繼續增加著。

　　 “引以為戒。”

　　 終於，三位天選者再也無法維持自己原本的形態，筋骨寸斷，血肉交融。原本跪地的三人，如今，化作了三灘血水，又消失不見。

　　 視角轉回xcom的復仇者號上，盡管剛剛的救援行動付出了抵抗軍作戰部隊接近全滅的慘痛代價，但考慮到被斬殺的天選者，懸殊的敵我實力差距，以及盡數撤離保存完好的技術後勤人員和珍貴的物資材料儲備。坎曼德還是抱著滿臉的笑容迎接了這些落荒而逃的‘敗者’。

　　 “女巫，有什麼想說的麼？”

　　 面對笑盈盈的坎曼德，御坂不慌不亂的掏出了和尼爾磨合好的說辭。

　　 “重新自我介紹下吧，我有個名字叫做御坂，也還有個名字叫做尼爾。”

　　 “兩個……名字？”

　　 “不，是兩個意識。”

　　 迎著野狗那雙充斥著不解的目光，御坂悠悠轉身，緩緩解釋。

　　 “真實的情況比較復雜，涉及到一些有關奧術的專有知識。不過，通俗的講，你們可以理解為我們是生活在同一具身體的兩個獨立的意識。我們都能控制這具身體，也都能施展法術，彼此之間也可以維持獨立而不相關的思考。而在剛剛，術士確實成功的控制了我，控制了御坂。但是，他沒能控制住我，控制住尼爾。”

　　 簡單易懂的解釋，但並不合理的荒誕‘事實’讓他們難以接受。短暫的沉默後，只有新星試探性的說了一聲。

　　 “精神分裂？”

　　 “……”

　　 “算了，想那麼多干嘛。這次我們可是干掉了兩個天選者啊！這不好好慶祝下？女巫，別理新星，陪我喝酒，來不？”

　　 “啊，我……喝不來。”

　　 面對野狗的盛情邀請，御坂就算再想答應，也不得不在酒精的味道下退卻，更何況，她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切，酒可是個好東西，沒這東西我是真不知道要怎麼在這個操蛋的世界活下去。衝鋒，你來陪我。”

　　 “是。”

　　 這個話題似乎就這麼過去了，很快布拉德就宣布了解散。環顧四周，野狗摟著衝鋒作勢欲走，新星跟著周，不過周似乎還要去跟布拉德整理作戰記錄，而影子，影子一早就消失在陰影中。而御坂，也有她自己要處理的事情。

　　 回到了女巫的房間，御坂順手解消掉法術凝結的四肢，有些不知所措。她木然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尼爾熟練的整理著書桌，掏出當初自己學習的筆記翻看起來。

　　 【那個，尼爾，我，很抱歉……】

　　 【沒事的，他死了，我們平安回來了。】

　　 或許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也可能是真的不在意。御坂感覺尼爾的語氣平淡的可怕，甚至有點陌生。

　　 【那個，我，這次……拖後腿了。】

　　 御坂雖然承認，自己的意志絕對不算什麼堅如磐石，但是意識當中充斥的淫能卻也讓操縱她的心神成為一件難事。可就算這樣，她也還是在完全沒有察覺和對抗的情況下，直接被術士扭轉了心智。

　　 【沒事的媽媽，尼爾不也經常給媽媽填麻煩麼。】

　　 【嗚……對了，尼爾，媽媽很好奇你當時是怎麼騙過我的呀。】

　　 【……】

　　 沉默片刻，尼爾丟下了觸手纏住的筆，似乎有些困擾的解釋道。

　　 【媽媽，你應該記得說，當時你借用的是我的視覺，對吧。】

　　 【是的。】

　　 當時為了防止意外的破片，流彈，以及熱浪衝擊波等等突發因素傷害到御坂。在她的默許下，尼爾采取了全包裹式的防護措施。自然，御坂的雙目雙耳也被遮掩，五感盡被封鎖在尼爾體內，而觀察外界的方式只能依靠尼爾的共感。

　　 【奪軀怪的視覺並不算非常靈敏，我需要同時張開數目才能精確的識別物體。雖然說擁有在黑暗中視物的能力，但也自然對顏色並不敏感。而我當時，不僅沒有仔細的去觀察他們，更刻意的模糊了對你的共享，他們只要別亂動，你是很難分清到底是死是活的。】

　　 【這樣麼。】

　　 御坂仔細回想著先前的記憶，確實，在出任務時，如果借用尼爾的視覺觀察外界，大多數時候包括人影以及物體都是只有一個模糊大概的輪廓。如果說四肢動作還能分清的話，那麼更細節的服飾以及申請就需要尼爾把更多的眼睛用於觀察它時才能看清。而在剛才，周，新星，還有衝鋒的身影，更是模糊不堪。

　　 【等等，還有另外一個東西呢……】

　　 不對，不對勁，她開始疑惑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篤定他們已經死亡？御坂堅信，就算被心靈控制了，刻在骨子里的謹慎也不會讓自己做出如此魯莽的判斷的。

　　 【是的，心靈感應，我應該能看到活人的意識，他們的心靈之光對吧。可是媽媽，我為什麼一定要看呢？只要不看，那不就和死掉一樣，看不見了麼？】

　　 簡單，而又實用的方法……就在知識之書上看到的野蠻人的控制指南，開頭第一句就是說：“死亡，是最好的控制。”

　　 【尼爾真是……厲害呢，完完全全的，被玩弄在股掌之間，嗯，尼爾真棒！】

　　 【但是……還不夠……】

　　 【什——麼？】

　　 弱不可聞的回應，哪怕在精神的鏈接當中也是如此的微弱，就算是感受到了尼爾的情感波動，御坂也不能確定尼爾是否說了什麼。

　　 【沒什麼，媽媽你幫我看看吧，我還覺得，我需要盡快的變得更強。】

　　 【mua，尼爾已經很厲害了。】

　　 【拜托了。】

　　 面對尼爾堅決的要求，御坂也只好久違的運轉起了她的小腦瓜。而從尼爾寫在紙上的計劃來看出，他應當也只是臨時起意。

　　 【鍛煉對抗心靈攻擊的能力麼？這個可是需要一些專業的器材的。如果盲目訓練的話可能會造成不良的後果的，但是如果說是要提高對抗心靈攻擊的能力，你讓媽媽找找法術好了，我記得有些法術可以做到類似的效果。

　　 然後是，想要學會依靠自己施法，嘶，跟媽媽一起成為一個法師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畢竟法師還是太累了，需要的時間也太長。真要說的話，尼爾你本身就有著借助媽媽感知奧術的底子，而且我這里還有戈登塞給我的龍血，或許給你做一個轉生儀式，成為一個術士或許是一個更好的選擇。而且術士是自發施法的話，有些原本用不上的技巧或許可以用上。

　　 至於說更強壯的身體，嗯，分為兩部分吧。首先是絕對的力量部分，這個用轉生以及更多的觸手可以來解決，當然，法術也是一種方式。另一方面就是使用身體的技巧了，尼爾你對移動目標的命中率，我記得不高……】

　　 【嗯。】

　　 【那就是了，畢竟你是在控制我的身體行動，而非你的自己的，不習慣也是正常，那就是增添一些熟練應用方面的訓練好了。

　　 那，暫時就這麼多了，對了尼爾，如果說道短時間內提升戰斗力的話，為什麼不試試說……繼續…改造下媽媽的身體呢❤？】

　　 當御坂開始冷靜思考，她的語氣中就增添了數分的自信以及堅定，而這也讓尼爾感到安心，雖然說只是暫時的。

　　 【改造身體？怎麼弄？】

　　 經歷過科寧斯堡的錯誤後，尼爾對於‘改造’這件事情的謹慎可以說是到了驚弓之鳥的地步，而對媽媽現在的這具殘軀的愛護，更是無微不至。

　　 【這個嘛~嗚，讓媽媽好好想想吧，不過目標應該是定在菊穴上了，具體怎麼弄的話，媽媽有個小計劃。但是在這個之前，那個尼爾……】

　　 【嗯？】

　　 【媽媽，想要了❤，而且，可不可以，用力的去插，媽媽的後邊。就是，就是，好像要被，尼爾填❤滿。】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