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白面如初
條件:發現干員藍毒
現象:白面鴞心情指數會明顯下滑。
簡介:經過多次偶遇試驗後,此現象穩定存在。
搜索原因:與此相關記錄1013條
最可能原因:古米:“醫生與毒物相性天生不合啦~”
ZZZZZZZZZ……………………
否定,醫療同樣可能使用劇毒化合物。
繼續收集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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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毒最近的心情很好。
雖然剛剛來到羅德島時候依然因為毒物的名諱被人躲避。
不過最近已經逐漸融入這個團體了。
每天都能順利地完成工作。
還有因為喜歡甜食而圍著自己的五只大小熊。
懷中,以不再給做飯威脅下從某個武打明星手下保住的曲奇,散發著暖暖的溫度和芬芳。
這樣的快樂真希望能和他分享。
那個夸贊自己眼睛顏色的人。
下一個轉角就是博士的辦公室了。
開心地跳躍的藍毒差點就撞到了轉角出來的人。
“啊~抱歉抱歉。”
及時而輕巧地踢了一下牆壁,藍毒勉強避開了幾乎是要一頭扎進對方懷里的情況,定睛一看,是醫療組的白面鴞。
“白面鴞沒有受到任何損傷,感謝您的靈敏。”
面無表情但耳羽張開的黎博利一如既往生硬地回答道。
依然是那種機械般的聲音和用詞,搭配她一貫的面無表情和湛金色的瞳仁,總是給人一種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驚嚇的原因,藍毒感覺白面鴞的頭發整個都膨脹了起來。
本來就比藍毒高大的個頭反倒因此顯得有些頭重腳輕。
然後白面鴞一如之前幾次偶遇一樣靜靜離去。
“說起來,最近好像經常會碰到她。”
猛禽類的黎博利總是讓人覺得很可怕,尤其是白面鴞這種身材高大還會面無表情盯著你說話的類型。
她的眼睛盯著你,但是里面卻沒有你,不知道是在看著著什麼。
奇怪的是,在和赫默在一起的時候,分明高一些的白面鴞卻顯得很瘦小。
藍毒比了一下自己的高度。
去醫療組的時候她偷偷注意過,赫默和自己差不多高,白面鴞其實比二人都高半頭,但是不知道為何那時都覺得她沒那麼壯。
“白面的事情先放一邊吧,把曲奇送給博士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轉換心情,藍毒哼著歌敲了敲博士的辦公室的門,“博士?我進來啦~大門怎麼又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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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正:【在藍毒來到羅德島後】修正為【藍毒前往博士辦公室後】
心情指數波動明顯,但原因不明。
白面鴞合上了日記本。
就算是在基本都很危險的源石病患者之中,白面鴞的症狀也是十分危險的。
她的源石症狀集中在脖頸部位,准確來說是後頸。
病灶直接與脊椎相連,危險程度和艾雅法拉那種存在於耳蝸左近的情況不相上下,甚至猶有過之。
艾雅法拉的症狀體現在逐步失聰,緩慢的智力下降。
但是白面鴞的病情體現的角度則是植物神經紊亂。
她依然保持著正常的大腦活力和五官接收信息能力,取而代之的則是記憶錯位和突發性昏厥。
外在表現就是如同ai一般僵硬的言談與突發性的瞌睡。
由於記憶的大量錯位,導致白面鴞無法正常地進行交談,而只能通過定義對方話語中的命令行來實現“理解”,然後從自己尚且正常的大腦中重新組織言語。
但是人是與ai不一樣的,人存在一種名為情感的冗余。
赫默建議白面鴞將自己每日經歷記錄在日記本上,然後在空閒時間將內容重新組織,將名為情感的東西再提煉出來,重新統合自身,以此來維系人格。
很難想象班長一樣的赫默會認真地和人建議感情問題,這也說明了白面鴞症狀的危險。
記憶錯位的情況已經嚴重影響到白面鴞的情感留存,甚至波及到人格存在。
白面鴞使用第三人稱代指的原因,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被迫要將自己定義為代號白面鴞的干員。
但是這項感情統合工作,白面鴞已經有段時間沒有進行了,不如說自從和博士合作以來,日記本就成為單純地記載物了。
記憶錯位這種特殊病理現象作為患者很難和他人描述傳達自身感受。
正如白面鴞可以把自己與那位阿米婭傾盡全集團力量救回來的失憶者相處時間精確到秒,但是卻很難控制自己對他產生其他的感受。
不同於和羅德島干員的相處,這個被稱為博士的人能讓白面鴞產生一種如同和赫默相處的感受。根據日記本上記載分析,白面鴞將其判斷為“安心感”。
白面鴞對此結論表示認同,並選擇經常去體會。
博士雖然對於白面鴞經常在辦公室出現的情況有一些詫異,但是卻沒有表示任何不滿,結論為贊同白面鴞的行為。
於是白面鴞變本加厲,甚至只有在赫默專門發信息後才去醫療部門報道。
這一情形在藍毒成為博士辦公室常客之後才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白面鴞開始探究心情指數下滑問題。
“對於這件事情,我建議盡量由白面鴞解決。”
終於在非傳訊情況下見到白面鴞的赫默在了解白面鴞的匯報之後,推了推眼鏡,十分鄭重地回答道。
“我一直覺得你是萊茵生命最正經的人,你明知道白面鴞是什麼情況。”
在一邊的機械零件堆里面,梅爾的腦袋忽然冒了出來,
“正經人誰會來萊茵生命?”
“萊茵生命果然沒有正經人,你就這麼樂見其成?”
“……白面鴞對我來說,就像妹妹一樣。我不認為連記憶都沒有的人能給她幸福。但如果能有一個人成為她情感的寄托,總比那個日記本強。”
“你本來希望那個人是你自己吧?百合女。”
“閉嘴,你也是萊茵生命的不正經。”
合上日記本的白面鴞,差不多確定了自己對藍毒的這份“煩躁”的原因。
是嫉妒。
白面鴞本以為現如今自己的狀態,是與這種感情無緣的。
雖然源石病影響了白面鴞表達和歸納情感的能力,但是情感本身依然存在於心中。
如果要嫉妒什麼人,那肯定是因為她擁有著自己想要的東西。
白面鴞確認了自己是在羨慕著藍毒。
羨慕著她的正常。
嫉妒著她的正常。
羨慕著她表達自己感情的能力。
嫉妒著她表達自己感情的能力。
羨慕著她的歌聲,羨慕著她的烘焙,羨慕著她的品位
妒忌著她不可知而深遠的將來。
源石病患者如白面鴞這般,今日睡去,生死不知,卻不能自控地不斷地睡去。
事到如今還想著常人的快樂,還嫉妒著常人的幸福。
明明害怕得要死,
明明痛苦得想死,
卻還要說什麼具備一定意義,不應持主觀態度去批判一項客觀存在的事物。
還要硬撐著說什麼它讓我重新理解眼前的一切全新的視角。
白面鴞的日記本從來未給任何人乃至赫默看過。
因為記載的能提煉的情感全是恐懼與陰暗,是連自己都看不下去的丑陋。
“但是白面鴞,喜歡博士。”
在沒有其他人的自己房間中,白面鴞張了張嘴,說出了戀慕的話語。
“白面鴞喜歡博士。”
這樣的話語從口中吐出的艱難程度不亞於嬰兒時代牙牙學語,停頓,字節轉換,發音標准,平淡。
惶恐不安,已經竭盡全力,僅僅是說出口。
對此懷抱期待,也應是不被允許的。
博士給予她的不是溫柔。
雖然沒有記憶,但是那人眼中的白面鴞是日記本中的白面鴞,是知曉並認同她現在的逞強與將至的終末的悲憫。
如同輕撫失墜幼鳥般的哀憐。
啊啊,他不會拯救白面鴞。
不會憤怒,不會憂傷,不會嘲笑,不會同情。
他是會拉住手陪伴直到最後的人。
所以,白面鴞決不會把他讓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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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白面鴞有點奇怪。
博士已經習慣了每天來到辦公室,總能看見白面鴞坐在一旁的場景。
阿米婭曾經對此抗議過很多次,甚至跑去找赫默談話。
但是卻被班長大人一句:“我已經給凱爾西寫過報告。”打發走了。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小兔子和凱爾西在自己這件事上有迥異的看法,博士還是有點了解的。
以往阿米婭都會氣鼓鼓地盯著面無表情的白面鴞。
但是今天觀測點出了一點問題,她一天都回不來。
因為沒有過去的記憶,博士並不是很能理解源石病對於自己身邊這些干員們意味著什麼,只知道相當於一種特殊的絕症。
也是這種病症導致了她們異於常人的舉止和特殊的可以稱之為法術的技巧。
現在坐在椅子上的白面鴞在打瞌睡。
博士必須要承認,他其實很喜歡看白面鴞睡覺的樣子。
平時毫無感情的金色瞳孔被白色的睫毛蓋住,翹起的耳羽也會微微垂下,小巧的鼻子偶爾抽動,發出低低的鼾聲。
睡著了的白面鴞嘴唇會向前稍翹起一點,顯得比平時的樣子更為嬌俏,有的時候會留出一點晶瑩的口水,呆萌程度和平時精明強干系統界面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下頜尖指向的是曲线優美的脖頸,白皙柔軟,其下的鎖骨則被防護眼鏡遮擋,看不了更多的東西。
博士嘆了口氣,自己這樣就好像個變態。剛要直起身,卻發現白面鴞湛金色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己。
就像瞌睡一樣,白面鴞的醒來也毫無征兆。
被盯著的人有點尷尬,一般來說應該是瞌睡的一邊尷尬,但是如果對方毫不在意,看著別人瞌睡的反而成了尷尬的一邊。
“根據白面鴞的預測,藍毒將於3分鍾後進入辦公室。”
白面鴞忽然開口道。
“誒?”
“阿米婭今天不在會成為藍毒干員比以往提前來到辦公室的主要原因,藍毒干員將使用蛋糕試吃作為借口進行拜訪。”
白面鴞突然站了起來,手中法杖型顯示器滑落到沙發後面。白色的手套按在了博士的胸口,把他一路推到了辦公轉椅上。
“接下來,白面鴞將實行措施,實現對博士的主權宣告。白面鴞將盡力實現博士願望……”
就在白面鴞消失在辦公桌下面的同時,走廊里傳來的藍毒的腳步聲。
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博士就感覺下體一涼,褲鏈的拉鎖已經被白面鴞拉開。
驚慌之中腳踩到了手套一樣的東西,而曾經在白色手套之中的手已經探入褲中,撥開內衣,握住了陽物。
“白面你要做什麼?”
“白面鴞建議博士裝作睡著樣子,否則會失去藍毒干員的信賴,甚至會波及在羅德島的立場。”
說著仿佛風涼話一樣的判斷,始作俑者手上動作卻沒有停,很快就將博士的陽物引出了遮蔽物。
白面鴞的手剛脫下手套,帶著一絲濕潤的溫度,動作輕柔而迅速。
博士不得不以如同白面鴞所言趴伏在桌面裝睡,但是面下和桌下一同升溫。
“博士?我進來啦~”
藍毒開心的聲音傳來。
白面鴞在桌下聽著她的聲音,有一種欣快的感覺。
面前是博士的陽具。在醫療部門,這些早已經爛熟於心,這里是包皮,這里是冠狀溝,這里是睾丸,手輕輕地撫摸著,外來的輕柔刺激應當很快就會讓男性生殖器官進入無關意志的臨戰狀態。
呼吸著桌下帶著最濃厚博士氣味的空氣,白面鴞腦子有點發蒙。
剛剛白面鴞打瞌睡的時間其實很短,短到博士剛進到辦公室來看著她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博士意料之外的行為讓她有點宕機。
睡覺時候他都會這樣看著白面鴞嗎?
被注視得身體都有所反應了,實在無法裝睡的白面鴞才做出了剛剛的舉動。
現如今已經強行按照原計劃實現了偷偷藏在博士桌下的情況,那麼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繼續按照原計劃進行了。
白面鴞的乳頭已經立了起來,摩擦著亞麻布的制服。原本她胸部並不大,也沒什麼可炫耀的,平時不是特別需要胸罩,但是現在沒有胸墊的保護,在桌下蜷縮著移動,敏感的乳尖摩擦著衣服,依稀有伴隨著痛楚的快感電流轉遍全身,內褲更是在這種情況下有了些許濡濕的痕跡。
帶著手套的手輕輕地托起,摩擦著男人的睾丸,而脫下手套的左手則環住肉莖,指尖勾勒冠狀溝的凹槽。
眼前的陽具如教科書上所言逐漸挺起,桌下不大的空間被逐漸占據,為了避免領土被進一步侵占,白面鴞有些朦朧地將陽物含入口中。
有淡淡的咸味和些許尿腥,是尿素和汗鹽留下來的痕跡,還有大量的男性荷爾蒙刺激著白面鴞的鼻腔,讓頭一次嘗試口交的黎博利心跳不已。
“誒,博士睡著了啊……雖然是上午,看來起得很早。阿米婭真是的,總是在催促博士。”
藍毒的聲音從辦公桌外傳來。
哼,她根本不知道博士已經屬於白面鴞了。
白面鴞知道自己胸口中涌動著的是歸類於惡意的情感,不過這感情此時帶來的刺激和滿足比乳頭摩擦衣物有更高一籌的快美。
博士卻正處在煎熬之中。
下體被自己有些心儀的女子納入口中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白面鴞生澀而溫柔的觸摸與其後濕潤柔軟的包裹讓生殖器官根本不會理會理智發出的警告。雖然幸好白面鴞含入陽具之後就再沒動作,但是頭上藍毒的聲音和窸窸窣窣的動作卻給了他巨大的危機感。而這種刺激又反向作用於陽具,使得充血更甚,他甚至能聽到桌下白面有些干嘔的聲音。
“好吧,先把蛋糕放在這邊,留個紙條。博士就趁阿米婭不在好好睡吧……”
藍毒這樣說著,猶豫了一下。
博士趴伏在桌子上,根本看不見藍毒的動作,而後感覺自己的兜帽被慢慢掀開,趕緊閉緊了眼睛。
白面鴞在度過了此前的懵圈之後,開始嘗試吮吸口中的陽物。
她此前當然沒有嘗試過這種行為,到目前為止都是因為積攢過度的情感爆發。當她實現了這一切之後,反而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怎麼樣。如果說結合的話,應該是用小穴來束縛,現在這種形式,與其說是試圖證明所有權,反倒更像是發泄對藍毒的不滿。可是意識到這點時候口中已經含著博士的分身了。
應該……先讓博士舒服起來才對,嗯,這樣接下來白面鴞還可以掌握話語主導權。
藍毒看了看周圍,博士的辦公室沒有其他人(她自以為)。而博士睡得很沉,臉都有些泛紅。
“如果只是偷偷的話,只是側面應該沒事。”
俯下身,藍毒輕輕吻上了博士的嘴唇。
博士忽然抖了一下。
藍毒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快速地跑出了辦公室。
桌下的白面鴞感覺自己口中的分身愈發龐大,然後隨著藍毒聲音消失,一大股濃稠的液體在她的口中爆發而出。
沒有經驗的白面鴞根本反應不過來,噴射的青液除了吞下的少部分後,其他的都反向從口中鼻腔中噴了出去,弄得桌下哪里都是。
確認藍毒腳步聲遠去的博士趕緊爬起來推桌後退,看向下面。
桌下是面無表情卻滿臉都沾滿男性染色體的白面鴞,一邊以一副凜然漠然的表情望著他,一邊用手托著一部分溢出的液體。
在看到女人小舌頭探出舔舐乳白色液體的那一抹鮮紅的瞬間,博士的理智消耗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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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結果而言,白面鴞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但是其實驚慌失措跑掉的藍毒並沒有了解到醫療干員值得驕傲的成果,只是很奇怪白面鴞為何會加入五只熊的行列和自己學習烘焙糕點。
碰面的次數越來越多,白面的耳羽慣例性漲開也成為了藍毒可以觀察到的情況,醫療干員只針對自己,對真理的時候都沒這個反應。
實在按捺不住疑惑的藍毒在一次采樣之後悄悄詢問了一下赫默。
“這個算是白面鴞的一種生態吧,可以命名為……”
班長推了推眼鏡。
“鴞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