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暑假終於結束,我們搬進了傳說已久的新校區,除了嶄新明亮的教學樓和寢室,更讓我們幾個愛踢球的高興的是:我們總算有了一塊真正的足球場。
明天才開始正式報名,但我們已經忍不住了,湊齊了人馬在球場上奔跑起來。
九十分鍾就要到了,比分還是一比一。
對方的進攻核心體力明顯已經下降很多,雖然他控球技術獨步全校,但耐力始終不行。
被我方回防的左邊鋒干擾了一下,腳下立即踉蹌起來。
我的搭檔阿翔“哈”地大喊一聲,倒地貼著草皮一個干淨利落的滑鏟,將球斷了下來。
還沒來得及起身就伸腳一捅,將球送到了我的腳下。
這一瞬間我已經看清了場上的局勢。
對方也想贏,因此壓得很靠上,雖然陣型保持的不錯,但是也有足夠的空當讓我們打一次反擊。
我在對方雙人包夾上來之前,用腳背外側吊出一個過頂長傳。
草地上的球感我還沒有太適應,這個球有些傳大了。
但是我方的右邊鋒在這比賽的尾聲突然爆發了自己的速度優勢,衝刺了起來,甩開對方壓得太靠上的邊後衛,在對方禁區邊緣將球扣了一下,不但救回了球,順帶著也晃開了對方補位的後腰。
一切都如同我的預判。
我方的高中鋒正從禁區內向皮耶羅區域後撤,帶走了對方的一個中衛,我方影鋒也突然啟動,從點球點斜刺著殺向對方小禁區角,帶走了對方另一個中衛。
我方前腰插上的時候面前一片開闊,右邊鋒心領神會,一腳滾地球橫傳,前腰不停球輕推一腳,皮球緩緩地滾進對方球門的死角。
贏了。
我們脫掉汗水濕透的球衣走向場邊,大口地痛飲對方輸給我們的冰鎮飲料。
“阿翔,你那腳鏟的太牛逼了。”我擦了把汗,對阿翔笑道。
我們不但在球場上是搭檔,踢球時以皮爾洛和加圖索自居,也是同寢室的室友。
“嗎的,以前在煤渣地上,總不敢放鏟。自己搞破皮了都是小事,把別人放倒掛了花,就算沒犯規也不好意思。以後老子可想怎麼鏟就怎麼鏟了。”
“哈哈。”我們大笑起來。
這時我們隊剛進球的前腰小石趕上來,拍了拍我的肩:“哥們,看看。”說著對場邊擠了擠眼睛。
場邊坐著幾個妹子,其中一個是我們班的,外向潑辣,正在和高我們一屆的小石談戀愛。
遠遠地對著我們迎了上來:“你真棒!”說著就在小石臉上狠狠地親了一下。
我一邊和她打招呼:“老龔,一暑假不見,總算有些女人味了。”一邊就看到小石對她使了個眼色。
她馬上會意般地看了我一眼,笑著跑回場邊那些妹子中,大聲道:“看看,別看進球的是小石頭,但是這支球隊的大腦是他——張正南!我剛跟你們說的,組織進攻什麼的都靠他,你們懂不懂?”
幾個妹子齊刷刷地把目光投向我,我頓時感覺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還沒來得及答話,阿翔就擠眉弄眼地笑著:“是撒是撒,我們都是衝鋒陷陣的,老張才是指揮官。”
老龔笑著給我們介紹:“這幾個學妹也喜歡看看球,來,老張,這是新聞系的毛毛,這是二班的叮當,這是……”
我有些尷尬地和妹子們打了招呼,不管怎樣,這個歲數的女孩們都正是花一樣的年華,除非實在是長得天怒人怨,不然都能找到漂亮之處,面前這幾個更算得上楚楚動人。
閒聊了幾句,我們先告辭回男生宿舍了。
剛剛走出妹子們的視线范圍,小石就有些緊張地對我低聲道:“怎麼樣?這幾個都是我叫老龔幫你找的,不錯吧?特別是那個珊珊,一直偷看你,好像挺喜歡你的。”
“沒什麼感覺。”我有些苦惱地垂下頭。
“感覺都是培養的。要不先找個處著試試?”我們慢慢走向自己的寢室。
“算了,不用了。謝了,哥們。”
阿翔有些擔憂:“老張,不是我說你……要不是看到過你看著毛片擼管,我們還真他媽准備給你找個基友了。你說吧,咱們隊十幾號人全有伴了,就你還是個光棍。”
“老子可不是同性戀。”我笑罵。
“知道知道,可你那算什麼?我知道戀母情結正常,可你這樣未免嚴重了一點,這是病,得治。”
“治你妹,滾。”
阿翔和小石看著我,夸張地嘆了口氣。
我正色道:“弟兄們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沒事,你們以後也不用費心幫我介紹妹子了。”
“行吧。你好自為之。”小石搖搖頭,在樓梯間和我們分開了。
我和阿翔回到自己寢室,另一個室友看見我,趕緊迎上前來:“老張老張,第一會所的網址是什麼來著?”
“......”
“不是這個,這個好幾天上不去了。有個數字地址的是多少。”
“是……等等,我查查。”我打開自己的電腦,查了一下,告訴了他地址。
“我次奧,上不去……我的號沒了。”
“叫你別亂灌水。”
“把你的號借我用用吧?”他腆著臉笑道。
“干嘛?”
“下幾部片子看看。這都一暑假沒看了。”
“我機子上有,拷唄。”我不太願意把賬戶密碼和人共享。
“你那都是些熟女,什麼友田真希,結城美紗,風間由美……太老了,全是些母子亂倫片不說,還他媽帶中文字幕的,能把我看軟。”
“看軟了更好,正好不用看了。”
“哥們,行行好。”他賠著笑:“借我下幾部正常點的片撒,我實在不喜歡熟女。”
“行了行了。”我有些煩躁。
我有戀母情結,喜歡熟女,喜歡看母子亂倫的A片,同學們都知道了。
“我的賬號是……記得遵守版規,要是沒了,老子要和你拚命,現在邀請碼這麼難搞。”
“知道知道!真夠哥們,祝你找到一個比明日花綺羅還正的姐姐!”
“滾。”我笑罵。
那廝傻笑著跑回自己的桌子邊,去第一會所找毛片了。
我和阿翔坐在床邊休息,這時第四個室友林剛風風火火地跑進寢室:“弟兄們,幫個忙。”
“你不是捐精去了麼?要我們幫什麼忙?”我笑道。
“放屁,老子不就去年捐了一次,用得著天天說不?告訴你們,我租到房了,幫我搬搬東西。”
我們趕緊站起來,有些驚奇:“咋?你把太平搞定了?”“一暑假不見,啥時候搞定的?”
“暑假我聽說她去一個什麼公司打工,我也跟著去了。”他嘆了口氣,低下頭卻掩飾不住臉上的得意:“我這是作死,以後要洗碗了。說不定你們在打DOTA,老子卻要跪搓衣板。”
“你麻痹,不裝能死。”阿翔笑罵道。
林剛大笑起來:“哈哈哈哈,老子非得讓她發育到蒼老師的檔次,永遠告別太平的帽子。”說著伸出雙手,彎著十指對空中虛抓了一把。
“就憑你?”我嘲諷地笑著,心里卻多少有些羨慕。
這開學就是大三,越來越多的同學們找到了女友,搬出寢室去租房同居了,而我卻連戀愛都沒談過。
“租哪了?”阿翔笑著問道。
他也有女友,不過是本市的走讀生,所以他也只好住寢室。
不過這廝偶爾找我借錢去開房。
“就在南湖那邊。”林剛繼續得意地笑著:“幫我把東西搬去,我請你們吃飯。”他想了想,突然壓低聲音,鬼鬼祟祟地低聲道:“老張,我那個房東長得很漂亮,獨身少婦哦,嘿嘿。長得像……像……對了,像波多野結衣!”
“扯淡吧,你又不是坐牢出來,見到個女人就漂亮。再說了,那麼漂亮,你怎麼不下手。”我笑道。
“我是專一的男人。”林剛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臉上帶著明媚的憂傷:“我已經有太平了。哈哈,其實是她看來得有三十了,我實在下不去手。——不過正適合你。”
“滾球蛋!”我喊道。
室友們都大笑了起來。
正在第一會所找片子的家伙猥瑣地笑道:“我去不了,跟戰隊的聯系好了,一會一起練DOTA,聯賽快開始了。”
那是個死宅,我們都知道,除了上H網就是打DOTA。
林剛看來也沒指望他,對我和阿翔道:“沒事,我東西不多,你們兩個幫我搬搬吧?不然明天寢室就要交錢了,我想晚上趕過去搞好。”
“行。晚上請客,你懂得。”
“那是當然。”
肛泰很快整理好自己的被縟衣物電腦之類的,我們幫他搬上,離開了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