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國好煩躁,這幾天說不出的邪門。
前兩天,接一线報說:柳葉巷33號有人聚賭。
這是個好差事,掃盤子還可以罰一筆款,他最喜歡。
雖說越了點界,但畢竟只過一條街,他帶了兩個實習生就開車去了。
遠遠地找個機關,把車停了,徒步摸了過去。
樓下是個半聾老頭和一中年婦女,一見穿警服的,那中年婦女就起身奔後面去,老頭子擋著裝聾做啞。
李衛國哪里吃這套,撲過去一把制住中年婦女,讓兩實習生控住人,推門一看,暈了半截,里面淨是白花花一片,十來個男男女女搞吸毒群交,看得他那個堵心。
里面怕是藥太迷了,他喝了數聲,沒人理睬他,他們該咋咋的,抽抽插插,淫聲浪語,就象廁所里一群白蛆。
打電話去局里,二十多分鍾後才來人幫忙。
又怕人跑,只好親自看著這片雪臀粉腿,回家後半天也沒卸下火,那個憋,沒法說。
昨天,又接一電話說有人嫖娼,實在不想去,可偏偏連續出了兩起群架,人手都出去了,110催了兩次,沒辦法只好一個人開車去了。
到了那美容院,甩下大呼小叫的老板娘,直衝舉報的二樓包廂去。
哪里知道,撞門進去後就個一絲不掛的大奶婆娘,吃了春藥似的,抱住他死不肯松手,全身上下擠擠擦擦,那個肥膩呀!
把他體內不多的荷爾蒙都調動起來,丹田里的火直往下面衝,可就是到不了根子上去,那個滋味真是沒發形容,要是那里能豎起來,甭說後面只跟個老板娘,就是再多人看著,他也要把那個騷娘們插了。
可惜,一切都沒發生,在那里沒任何動靜的情況下,他只好把那裸女推開,請老板娘幫她把衣服穿好,帶回所里問話。
盤了半天,那女的除媚眼拋個不停,再說些能讓人把早飯都吐出來的話外,一無所獲,氣極的他直接把她送去勞教所,自己回家衝了個冷水澡,凍個半死。
呆坐了半天,才想起早上泡的參須菊花茶端起來喝了一大口,冰涼的茶水一下肚,與往日感覺大不相同,腹中升起一股邪火,直燒子孫根。
一種異樣的感覺讓他驚喜交加,多年的陽根居然立了起來,他捂著自己的襠處一時站起,一時坐下。
“天哥,天哥,”胡文喊坐在客廳里看無聊肥皂劇的方天,“他好象喝下去了。”
“真的?”方天立刻跑進里間,接過胡文的望遠鏡問:“你保證藥物起作用了?”
“絕對,絕對。這藥是湯普公司的最新研究成果,比偉哥強一百倍,你就是根蚯蚓他也能變根鋼條,那研究員賣的時候號稱除女人和太監不能保證豎起來,上至八十歲下至八個月他都能讓你三條腿走路。”胡文用種夸張的口吻說。
“那麼好東西,怎麼他不推出市場?要這麼偷偷摸摸的賣?”方天不解。
胡文笑笑,說:“這個東西太霸道了,據說吃了後血液循環速度加快不少,要是有個什麼心血管毛病或高血壓立刻見效。就算沒毛病的,用多了也要出毛病來。”
“哦。”方天應聲,再囑咐說:“張揚那邊准備好了嗎?”
“剛打電話去了。”胡文再指著一角說:“這里,他們從後門進去了。”
方天放下望遠鏡,果然一輛面包車開進派出所後面宿舍,回過來一望,李衛國已經走出辦公室了。
胡文早注意到了,低聲對耳麥說:“按三號計劃,阻難兔子五分鍾。”
李衛國悄悄摸摸用手插在褲兜里壓著第三條腿,准備溜出去快活快活。
多年沒發現自己雄風,心頭居然有如鹿撞。
“啪”“滋”隔壁房間里兩聲響,吸引了他注意力。
本來兩個規規矩矩坐在凳子上的三陪女不知道怎麼打起來了,那個看起來瘦小一頭的居然給了那個高大豐滿女孩一巴掌,還順勢撕破她上衣,露出個雪白大奶子。
“我操你個大奶子,平時在場子里搶我生意,今天到派出所里面也要和我搶帥哥。”說著對那個實習生擠個眼色。
那實習生哭笑不得,見李衛國站在辦公室外面,忙咳嗽一聲,板著臉說:“你們老實一點。”
那大奶子本來作勢要撲過去扯她頭發,見李衛國出現,也就轉臉去,嗲聲喊:“李頭,李頭,幫我做主呀。”那情景就和平時在場子里打架叫人撐腰一樣,大奶子一擺一擺的也不遮擋下,看得李衛國手里是滾壯欲出。
李衛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要是進去勢必要幫那個實習生做筆錄,要是不進去,人家還真以為他和那野雞有什麼干系。
其實內心里,他是想把那大奶子叫進自己辦公室里面,狠狠插那騷貨,可想歸想,真做他可沒膽子,對里面一揮手,說:“你們別鬧騰,讓小劉好好做口供,我還有點事。”轉身退回自己辦公室。
坐回椅子,頭腦冷靜了一點。
要是現在出去真找個雞卸火,火倒是能卸下來,可以後的手尾怎麼處理哦。
不成要把她包下來吧,不包下來落個嫖娼的名頭,也不得了。
自己這麼大個年紀,臨退休要是出個這事,老臉往哪里放哦,有心打電話給前老婆,一時開不了這個口,二個她也不會相信,左思右想,左思右想,還是沒轍。
回去再洗個冷水澡吧,做了決定,又一口把那個消火的叁須菊花茶喝個干淨。
方天拿著望遠鏡呵呵笑著,李衛國貓著腰,躲躲藏藏回家去的樣子,都落入他眼中。
“里面的攝像頭早裝好了吧?”方天問胡文,他可不想塌了半秒精彩鏡頭。
“早就裝好了,張揚還試過幾次鏡頭了,要不先插插?”胡文說。
“算了,要是播現場吧。”方天淫笑著坐在沙發上。
“天哥,要不要叫個紅牌進來陪陪,不然沒處消火,要靠自摸解決問題哦!”胡文關心地問。
方天聽他一提,蠻感興趣,問道:“有什麼好紅牌哦?”
“就是上次電視台才藝秀的前兩名呀,哪個跳新疆舞的挺不錯。”胡文推薦說。
“也好,你打個電話通知她們,開個房洗個澡,事一順利就過去慶祝慶祝。”方天考慮後說。
“好,好,”胡文連忙打電話,再回問句:“開兩個房還是一個房?不如天哥擺一張床上一箭雙雕,多爽?”
方天一笑,說:“開兩個房吧,那個跳新疆舞的給你,我要那個跳韻律操的。”
李衛國好容易才避開所有人視线,偷偷跑回家,看著墨綠色的防盜門,心里居然有幾分青春期的衝動。
推開門,急切的他脫光全身的衣服,在鏡子里又一次看見自己威風凜凜,激動的淚水都流出來,顫抖地手摸著,他想高呼:“我又行了。”
他熟練地套動著,心里計劃著,該怎樣透風出去,讓別人知道自己又回復雄風,所門口那個賣煙的何寡婦嘴巴夠大,可是怎麼能讓她相信呢?
嘿嘿,最好讓她來這里親自試試,記得她老公死的時候才三十好幾,現在應該才四十出頭吧,哎,剛才怎麼沒把她叫上來,還怕她知道,躲著躲著。
突然,耳邊傳來陣奇怪的聲音,好象,好象,女人在發浪,怎麼會呢?
李衛國象只發情的春狗,到處找著。
終於發現源頭,輕輕地輕輕地他推開一條門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他。
這是他純潔的美麗的天使般的女兒嗎?
床上那個正在發浪的騷貨,是他的女兒嗎?
他不信,他想進去看,他想大聲呵斥:“你是誰,你怎麼躺在我女的床上。”
翻滾過來,那個熟悉的側面,把他擊潰。
火直衝他頭腦。
欲火直衝他頭腦。
他覺得自己象個游魂。
他覺得自己象個不受自己控制的游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