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啊。”手持雲母羽扇的人站在獸籠前,衝她莞爾一笑。
從樓上跌跌撞撞跑下來的女孩靠在欄杆上,見到眼前的情景臉色泛白,身體抑制不住地慢慢往下滑。
兩叁秒後,她手腳並用地朝樓上爬。
——這次她真的後悔了。
那人招了招手,兩個壯漢欺身上前,叁兩步便迎頭趕上尤嘉,把她從地上拎起來。
連日折磨,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終於崩斷,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我上樓,我不下來了,你們讓我回去好不好……”
任憑軟語哀求,任憑抓撓踢打,也撼動不了半分鋼筋鐵鑄般的桎梏。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復雜難言,但沒等她話沒說完,帶著濃重氣味的面具便戴到了她頭上,“放心,他們不會看見你的臉。”
持扇的人本想就此離開,末了回過頭來,朝壯漢說,“給她打一針吧,加點量,省得待會兒鬧騰。”那人沿著她光裸的嵴背一路向下撫摸,彷佛是在安撫,也像是在誘哄,“我這也是為你好,乖乖的就不會被撕裂。再說了,我們這里有人就喜歡被這麼弄呢。你的背影很好看,他們會喜歡的。”
清晨沒有宴會,卻有接連不斷的演出供人消遣。
以往只能在av中出現的各種場景一覽無余的展露在劇場中,供人肆意賞玩。
出於獵奇,出於人性中的窺探欲,幾乎場場爆滿。
掙扎被當作助興的橋段,還以為是早就安排好的劇情。
不過即使知道是真的抵抗,或許除了直呼“刺激過癮”外也不會有別的反應。
人被束縛在一隅,洶涌性的藥性下唯有意識清醒。
獸籠打開,那只巨大的東西撲上來,用粗糲的舌頭舔舐探尋女人身上的孔洞。
發情期的獸不懂做愛,只曉得交配,完完全全忠於動物天性。
有骨支撐,尚未勃起的東西也能插進濕滑柔軟的甬道,在整根進去後瞬間脹大了一倍,將內壁撐到極致。
那東西在根部絞成環節,在射精之前無法松開,每一次的抽插都不遺余力,幾乎要碾平甬道內層層迭迭的每一道褶皺。
心里惡心得要命,身體卻給出自欺欺人的反應。
聚光燈打在身上,劇場內,沒有人知道她是誰,可在他們眼中,她已經算不上一個人了。
這就是賀伯勤想要的嗎?
讓她記得疼,吃得苦,離開了也要不得安寧,為自己曾經做出的選擇追悔莫及。
尤嘉忍不住回想起這幾年,兩人的相識前後的種種,期間無可避免地想起了賀季妍。
尤嘉很早就知道賀季妍了,知道她的纖塵不染,知道她的光明美好。
她的身上流著鄭寶儷的血,尤嘉不怨她,但又無法抑制的嫉妒她。
時光倒流回幾年前,尤嘉滿嘴苦澀,曾經她想要一條登天梯,誤入歧途,可很多事情,由得她開始,卻由不得她結束。
這場關系聚散不由人,從沒有給她輕易反悔的機會。
想要斷得干淨,也只能用幾近自毀的方式掙脫。
為什麼我們身上流著一半相同的血液,
你可以高高在上,我卻只能當狗呢?
帶著這個無解的問題,意識抽離身體,她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