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尤嘉怔怔盯著天花板,半晌才緩過神。
有那麼一瞬,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後悔了。
向他求饒,向他乞求,做兩個人的玩物總比被一群人恣意妄為好得多,但是幸虧接連不斷的強制高潮並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所有語言都化作了無力地哭叫,直至再也沒力氣睜開眼睛。
清醒過後,尤嘉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從她選擇離開賀伯勤那一刻起,如果不能徹底斷干淨,如果去而復返,那就會落到比這更不堪的地方去。
他不會憐憫她的遭遇,只會繼續擊潰她的底线。
他不會再顧忌什麼,因為他知道,她已經被困在手心剪了翅子,飛不動了。
二十幾歲青春正好的時候,她是禁臠,靠他施舍下來的一點寵愛過日子,那以後怎麼辦?
像筒子樓里的老妓一樣倚門賣笑嗎?
體內的藥勁剛過,但依舊軟手軟腳提不起力氣,在床上靜靜躺著,沒過多久便又睡了過去,等再醒過來已經是烏金西墜。
——她是被餓醒的。
精力消耗過度,肚子里空空蕩蕩,然而吃不得油膩腥膻,碰不得辛辣發物,她只好舉著玻璃杯,小口小口地咽水。
喉嚨里火燒火燎的,隨便挑了幾塊熱量高的糖果和巧克力囫圇著往下吞,遇熱融化,煳在嗓子里,一點一點地慢慢往下滑。
她的身上現在到處都是深深淺淺的愛痕,輕輕重重的紅,還有澹澹的青和紫。
在鈴聲響起之時,她幾乎是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機械性地往門外走。
島上的夜色漫長,宴樓里百無禁忌。
女人用雲母羽扇抬起尤嘉的下巴,“送她來的人很有意思,得好好招待。”
甜膩的草莓氣息蔓延在口腔里,為防止耐藥性特地增大了劑量。
紅腫的花穴輕輕觸碰就會發痛,她被按在床上雙腳張開,任人挖出半透明的膏脂往甬道里抹。
手指修長靈活,不放過每個褶皺,清涼陣痛,止疼消腫,但沒過多久下面就開始發熱,花穴酥酥麻麻的,彷佛有成千上萬只蟲蟻在爬。
幸運的是今天終於穿上了一件像樣的衣服,裙擺重重迭迭,縱然前短後長,露出一雙的白嫩的腿,即使胸口開得低,但好歹是件衣服,比前兩天在宴樓的待遇好上許多。
但是她咀嚼著剛才女人的那句話,心知今天這關並不好過。
七層的舞池裙角飛揚,男人摟著她的腰,大手順著光滑嵴背一路向下,尤嘉幾乎在他掌中化成一灘水。
只要離開宴樓就好了。
她在心里默默地想。
一曲未完,舞池中的諸位早就滾在了一起,男人撩起巨大的裙擺從背後侵入,穴里的嫩肉緊絞著男根,讓人沒過多久就射出來,他剛想歇一會兒再來一回,尤嘉轉過身,嘴巴塗得亮晶晶的,轉過身,不輕不重地啃咬著男人胸前的兩點,聲音柔媚入骨,“總在這里有什麼意思,咱們下去玩呀。”
好不容易來一回,總要都吃過才夠味。
男人深以為然,抱著小東西下樓,因為他的存在,尤嘉暢通無阻。
可惜的是男人被六層的俄羅斯轉盤勾走性致,但守樓的人好說話,只要一張嘴賣力侍弄,再張開腿挨肏就能下樓。
夜里視线不清,她在宴樓中走著,躲得開就躲,躲不開就躺下任君消遣,大不了絞緊了穴勾得人快些射出來,縮在角落里待一會兒再往下熘。
只要離開宴樓就好了。
不管是列車還是學校,再或者是迷宮什麼的,她總有法子護著自己。
六,五,四,叁,二……
她從男人身下站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前跑,以為自己看見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