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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許承言番外(三)

歸來(NPH) 勤勞的小野貓 5228 2024-02-29 22:04

  兩人去的是許承言的別墅,他的廚房寬敞,設施齊全,更方便操作。

  不過對他而言那廚房就是個擺設,長期沒人用,也沒有絲毫煙火氣,甚至一些高端家電連他都不知道怎麼用,還得現場看說明書。

  而他也還和從前一樣,對各種家務一竅不通,只能給趙虞打打下手,全程聽從她的吩咐。

  “你電話。”從廚房出來時,趙虞順便把他手機遞給他,來電顯示“奶奶”,肯定是他家里也准備好了給他過生日,在催他回去。

  許承言接過手機,隨意說了兩句便掛斷,趙虞什麼也沒問,繼續把廚房的菜抬上桌。

  他在她對面坐下,緩緩開口:“我平時也不愛過生日,就我奶奶喜歡折騰,這幾年生日我都沒在東海……”

  似是想到什麼,他又突然住了嘴,拿起筷子夾了片肉放進嘴里:“味道很好。”

  其實趙虞都記得。

  去年生日那天,他剛好在出差,還喝多了酒,給她打電話時她隨便應付兩句就掛了。

  前年生日那天,他在鄉下親自考察一個公益項目,給她發過一張星空的照片。

  知道是他生日卻從沒跟他多說過什麼,是因為她不想與他再有任何瓜葛,可這麼久過去了,他還是堅持出現在她身邊。

  “許承言。”看了他半晌,趙虞忽地笑了笑,朝他舉杯,“生日快樂。”

  許承言一愣,隨即也揚起唇角,與她碰杯:“多謝。”

  將杯里的紅酒一飲而盡,看著窗外靜謐的夜色,他輕聲笑笑:“從今年開始,我應該會喜歡過生日了。”

  兩個人吃不了太多,雖然趙虞做的每一樣菜他都嘗過也都表示很喜歡,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還是浪費了大半。

  許承言想打電話叫人來收拾,被趙虞攔住,看她親自動手,他也只能跟著幫忙,卻又被她不客氣地趕出廚房。

  倒也不是她愛做家務,只是每天的日子都很漫長,她總是習慣性地給自己找很多事情做,越是忙碌,心里反而越踏實,也不會再去胡思亂想些什麼。

  把所有盤子放進洗碗機,趙虞又認真擦洗著操作台,再回頭時才發現許承言依舊在身後看著她,她不禁笑了笑:“怎麼?想跟我學做家務?”

  許承言走過去從背後抱住她,不發一語。

  趙虞任憑他摟著,問:“怎麼了?”

  他似是低低地嘆息了一聲,許久後才輕聲道:“沒什麼。”

  就是有點後悔而已,或者說,越來越後悔。越是看到她的好,就越覺得自己從前是個混賬。

  趙虞大概明白他的意思,卻只是笑笑,抬手朝他示意了一下:“我還沒洗手。”

  許承言松開她,她平靜地走過去洗手,一轉身卻又撞上他的目光,深沉,灼熱。

  趙虞靜靜地看著他,看著他的唇動了動,看著他的手慢慢攀上她的肩,他的臉也越來越近,直到兩片柔軟的唇貼上她的。

  他從來不曾這樣吻過她,溫柔,和緩,帶著些試探,小心翼翼。

  見她沒拒絕,他才又抵著她的唇蹭了蹭,輕輕地吮著,雙手從她肩上移到頸側,指尖穿過發絲在溫熱的肌膚上摩挲,舌尖也從她唇縫中滑進去,一步步耐心探索。

  淡淡的紅酒味縈繞在唇齒間,兩具身體越貼越近,趙虞甚至能感覺到他胸腔的震動和肌膚傳來的熱意,當然,還有他胯間勃發的欲望。

  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將他推開,在他失落甚至是緊張的目光中,她平息了一下呼吸:“先洗澡。”

  能來他的別墅,她便是准備好了某些事的發生,性愛於她是件享受的事,只要他想,她自然也願意。

  許承言眼神微變,透著些欣喜,卻又似乎不止是欣喜。仿佛這一刻有光涌入,某種希望被點燃。

  趙虞去的是一樓的浴室,等她出來時許承言早就洗好了,正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桌上的蛋糕出神。

  其實就是個普通的慕斯蛋糕,這兩年她閒來無事便去學了做西點,現在店里賣的甜品幾乎都是她親手做的,這種蛋糕店里賣過不少,這個與那些的唯一區別也不過是上面多了“生日快樂”四個字。

  “我都沒發現許總這麼饞的?”趙虞笑著走近,“迫不及待要切蛋糕了?”

  許承言恍然回神,抬起頭看著她。

  她身上穿的是他的睡衣,寬大蓬松,顯得她整個人都更嬌小。

  半濕的長發披在肩上,松垮的領口露出修長的頸和胸前大片肌膚,卷起的褲腿下,腳踝纖細而性感。

  他已經很久沒見過她這個樣子了,久到從前那些真實發生過的事都開始變得虛無縹緲,只每夜在他夢中朦朦朧朧地出現。

  趙虞在他面前站定,他卻依然定定看著她,好一會兒後才抬手撫了撫她還濕著的發梢:“怎麼不吹干?”

  “怕有些人等不及了。”她說的是玩笑話,但還是很快看到他喉結微動,變了眼神。

  許承言拉著她坐到自己腿上,低頭去吻她的唇,和剛才一樣,動作輕柔,小心謹慎,好像生怕弄疼了她。

  趙虞挪了挪腿,剛好觸到他胯間硬挺的那根,隔著睡袍碰一下都能興奮得小幅跳動,也不知已經憋了多久。

  “我沒碰過別的女人。”他抬起頭在她耳畔輕喘,“一直都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其實趙虞並不關心這些,這幾年她也從來沒在意過這個問題,只是他這樣說了,她還是莫名覺得心情舒暢。

  一粒粒挑開扣子,指尖從衣領里探進去,緩緩摩挲著她胸前的肌膚,輕觸到乳肉,又一點點向上,尋著他記憶中最性感的鎖骨。

  但下一刻,撫摸的動作微頓,他也松了她的唇,慢慢看向她赤裸的肩。

  那里還有道明顯的疤痕,是他與別的女人結婚那天,她故意讓人捅下去的。那一刀,既是為了他,卻也不是為他。

  目光漸漸下移,落到她洗完澡後沒再戴表的手腕上,那里同樣有條傷疤,比肩上還要猙獰,這輩子都會伴隨著她。

  見他就這麼盯著她兩條疤痕,趙虞笑了笑:“怎麼?嫌丑了?”

  明知她是在玩笑,他卻還是很認真地搖了搖頭:“不丑。”

  只是兩條傷疤都如此觸目驚心,現在親眼看著,他總覺得像是自己拿著刀子親手捅上去的一樣。

  “趙虞。”他輕輕地喚著她的名字,低頭朝肩上那道疤吻上去,“我很想,時光能夠倒流。”

  許承言番外(四)(微H)

  之前幾個男人都給趙虞送過祛疤的藥,只是兩條疤痕實在太大,不可能恢復到完全看不出來。

  事實上她並不介意,也不覺得丑陋,但為了避免平時在店里嚇到人,只能時刻把手腕那條遮起來。

  她倒不曾想過,就因為留著那兩道印記,反而讓所有男人與她親熱時都會做同一件事——親吻她的疤痕。

  她知道,他們表達出來的是對她的心疼與憐惜,可其實她無所謂。

  從前為了復仇,她只能靠這兩樣東西去勾引男人利用男人,但現在於她而言,任何男人都不是必需品。

  “許承言。”她拍了拍他的肩,“我沒事。”

  他說想時光倒流,無非是想讓她別經歷那一切,可除非時光真的能回到她與莊曄初識之期,否則後面的一切便是她必須經歷的,不然又如何能在千帆之後得到解脫?

  許承言抬頭,看了看她,重新吻上她的唇。

  沙發很大,趙虞慢慢躺了下去,睡衣從兩邊散開,赤裸的身軀貼上許承言的胸膛。

  他並未真的壓住她,還留了一只手撐住身體,另一只手則從她身側輕輕撫過,在她腰間流連。

  像是有螞蟻在身上爬,又酥又癢,趙虞整個身子都微微顫了起來,輕喘著去摸他胯間。

  這大概就是反差的奇妙之處吧,以前他從來沒這麼溫柔過,再激烈的性愛她也承受得住,如今反倒像是要被熔化了一般,讓她完全沒法抵御。

  許承言感受到她的興奮,唇沿著頸側往下游移,一點點吻過她的肌膚,含住乳首輕輕舔舐。

  趙虞弓起身子,兩手在他背上和胯間胡亂抓揉著,口中發出低低的呻吟。

  他繼續往下,吻過乳肉和腰腹,撫著細密的毛發,撥開軟肉看著下面的液體,湊上唇舔了舔,又整片含住。

  趙虞低叫出聲,雙手抓緊床單,腳掌踩上他的背,緊緊夾住他的頭,挺著小腹把私處送了上去。

  她也不過是個俗人,也還記著他從前對她的不屑和嫌棄,那時候那麼高傲的一個人,一直不肯用嘴巴伺候她的人,此刻不也如此卑躬屈膝小心翼翼地取悅著她麼?

  “許承言……”腿間又熱又麻,她喘得厲害,感覺隨時都會高潮,卻又不想這麼快結束,“慢……慢一點,慢慢來。”

  她享受這個過程,這是其它任何性愛方式都沒法比擬的。

  許承言明白她的意思,在她反應太過激烈的時候便將唇舌挪開,等她緩過勁來又重新復上去,深深淺淺地舔弄。

  流出的液體被他吮走,整個私處都在發麻,穴口也被他的舌尖頂得瘙癢難耐,趙虞顫抖著將兩條腿分得更開,示意他再進去些。

  許承言不負所望,卷起舌頭努力往里面探索,一下下刮蹭著四周的肉壁。

  水流得太多,直接順著他的唇蔓延到下巴,許承言伸手抹了一下,順勢將手指從穴口擠進去,唇舌重新吻上最敏感那點,用牙齒配合著刮擦磨蹭,手口並用上下一齊發力。

  趙虞受不住這樣的攻勢,很快就尖叫著癱軟在他唇下,噴出的小股透明液體也沿著腿縫流到他掌心。

  許承言抽出手,抬起頭看著她,等她終於睜開眼睛找回神志,他才笑了下,將手指放入口中吮了吮,問:“夠慢了?”

  果然最色情的動作都與性器官無關。趙虞也笑,目光下移落到他胯間突起的地方:“我怕再慢有些人就憋不住了。”

  許承言滾了滾喉結,伸手去解睡衣扣子。

  趙虞饒有興趣地看著,把這當成一場充滿勾引意味的脫衣秀,要知道在從前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是絕不會這樣的。

  在外奔波了叁年,他黑了些,也瘦了些,好在小腹仍然是結實的,沒長出多余的贅肉,看上去還更性感了。

  他似乎很滿意她的目光,將睡衣扒干淨後又開始解褲子。兩條腿還是一樣修長有力量,小腹的毛發依舊旺盛,叢林中的硬物也堅挺粗壯。

  他小心翼翼地往她身上覆去,撫摸著胸乳,輕吮著鎖骨:“一直都不敢忘記健身,沒失望吧?”

  趙虞笑著握住他的欲望,挺著腰用私處蹭弄:“要是失望了呢?”

  但也就在這時,她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其他男人知道今天她會陪許承言過生日,應該不會故意打擾她,但除了他們,好像也沒人會在這時候給她打電話了。

  許承言無奈地闔了闔眼,卻還是撐著身子起來,拿過手機一看,竟然是咖啡館的員工打來的,按理說這個點他們都已經打烊了。

  趙虞接過許承言遞來的手機,等她講完電話許承言也差不多知道是什麼事了,只能默默走進臥室拿了兩人的衣服出來。

  看著他赤裸的身子中間明晃晃掛著的那根,趙虞不由得好笑,她也沒說就一定要親自去處理,他倒是自覺。既然如此,那就順他的意吧。

  等趙虞趕到咖啡館時,鬧事的客人已經不見了,反倒是薛子昂正在吧台跟人交待著什麼。

  “你怎麼在這?”趙虞看向吧台內的員工,“人呢?”

  “打跑了。”

  薛子昂得意地笑笑,見趙虞不滿地瞅著他才又改口,“警察帶走了,放心,以後不會再來鬧事了。”

  說罷他還轉頭指著吧台內的員工一頓訓斥,“遇到事不知道報警,只知道找老板,你麻煩她干嘛?有事找我啊!”

  看他倒是一副老板的架勢,趙虞無語地笑笑,轉身安慰吧台內的員工讓她趕緊下班回家。

  剛好許承言停完車進來,薛子昂一見到他立刻就不高興起來,但隨即卻又像是想到什麼,走過去笑嘻嘻地攬住趙虞的肩:“把你叫來也不錯,至少可以擾了某些人的美夢。”

  趙虞也沒推開他,繼續問:“你怎麼在這?”

  薛子昂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睡不著,出來買杯咖啡。”

  “睡不著還喝咖啡?”

  趙虞白他一眼,心里還想著咖啡館的事,“你確定解決了?那個人很難纏的,每次警察把他帶走也不能怎麼樣,等放回來還不是一樣來鬧事?”

  “放心啦,警察負責白的,我負責黑的,絕對讓他以後看到你的店都繞道走。”

  說到這他又一臉幽怨地看著趙虞,“你身邊有那麼多厲害的男人,干嘛不和我們說?就那種小角色,解決他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沒有你們,我自己也可以解決,只不過麻煩一點。”

  趙虞想要推開他的手關店回去,薛子昂反而把她摟得更緊:“我今天可是立了大功,你就不准備獎勵一下?”

  “獎勵什麼?”

  “獎勵什麼你還不懂嗎?”薛子昂得寸進尺,“今天晚上,陪我。”

  他說得這麼大聲,倒像是故意說給一旁的許承言聽的。趙虞轉過頭看向許承言,許承言微微一笑,朝她揚了揚手里的車鑰匙:“我先回去了。”

  其實許承言今晚喝了點紅酒,是不該開車的,但他很想陪著趙虞,更怕她一個人解決不了麻煩。

  那點酒明明不可能對他有任何影響,載趙虞去咖啡館的時候他也無比清醒,但當他自己一個人回去時,卻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胸腔里有東西堵著,悶得他喘不過氣來,不知道要如何才能靜下心神。

  尤其一想到他離開時薛子昂那得意的笑,趙虞溫柔的語氣,兩人摟在一起的親密模樣,又或者,他們今晚在一起會做的事。

  進了別墅,把車鑰匙往桌上一扔,看著沙發上的某種液體痕跡,他更覺得心里越來越堵得慌。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他隨手拿出習慣性地一劃,還沒等對方開口就已經罵出聲:“有什麼事就不能等明天說?大晚上打來干嘛?”

  “可是,你再不下來開門,人家就要被凍死了。”

  是趙虞的聲音。

  許承言愣怔幾秒,又拿下手機看了看顯示的名字,這才一下從沙發起身,扔了手機大步往樓下走。

  外面有涼風在吹,但絕不可能凍到人。見到他拉開門,趙虞朝他笑笑:“速度這麼快,跑下來的?”

  許承言也笑:“你怎麼來了?”

  趙虞戲謔地瞅著他胯間:“怕某些人憋死。”

  許承言一把將她拉進懷中:“確實快憋死了。”

  不是她指的那種憋死,而是他郁悶又後悔,快把自己給氣死了。

  “某些人還真有意思,我沒說要去咖啡館,他非要逼著我去,我也沒說要跟薛子昂走,他非把我推開,也只有我這麼厚臉皮的人才會屁顛屁顛地追上來了。”

  “我錯了。”許承言摟緊她,“我錯了。”

  “那還不趕緊進去?我是真的冷,來的路上薛子昂把暖氣開太足了,一下車就冷。”

  “好。”許承言松開她,直接將人攔腰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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