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言每次帶趙虞去的都是他在清河灣的別墅,那是個著名的富人區,一眼望去全是法式風格。
九吧兒六叁八齡叁無·的建築,每一棟都像是鑲嵌在林中的城堡,既與大自然相輔相融,又恢弘得讓普通人不敢靠近。
進了別墅,趙虞自覺去浴室洗澡,等她出來時,早已洗完的許承言正在喝咖啡。
趙虞不禁調侃:“都說咖啡殺精,許總也不悠著點,這麼大把年紀了,可別影響了性功能。”
許承言冷哼:“再差也比薛湛那種老男人強。”
她身上就裹著條浴巾,上面露出一半的乳肉,下面只堪堪遮住腿心,卸了妝後皮膚依舊白嫩,五官精致,半濕的頭發隨意披散在肩上,有種說不出的風情。
許承言眸色暗了暗,一把將她拉到沙發上,卻又突然想起什麼,問:“那天以後,薛湛操過你幾次?”
趙虞笑笑:“怎麼?薛湛操過,你就不操了?嫌我髒?”
說話的同時,浴巾已被她解開,散落在沙發上。
看著面前全然赤裸的嬌軀,許承言笑笑,毫不客氣地伸手握住一只乳揉了揉:“就這麼欠操?薛湛滿足不了你?”
趙虞雙手環上他脖子,笑道:“他在忙下季度新品發布的事,沒時間。”
她說的倒確實是實話,第三季度的新產品發布在即,有了上次抽檢的質量問題,薛湛早已加強了管理,對新產品也格外上心,很多本不需要他出面管的事,他也都親力親為。
這些天下來,趙虞與他一直很少有獨處的機會,更別提處理他們之間的私事了。
不過她想,薛湛也可能是借著這個機會先暫時避開她吧,誰讓她那天把他逗得那麼狼狽呢?
沒直接開除她,就更能說明他的確是在意她的,只是心里應該依舊還很糾結。
“所以你就來找我了?”許承言捏著她的乳頭狠狠拉扯了一下,“你把我當什麼了?”
“金主啊。”趙虞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或者,能給我錢的人肉按摩棒?”
“真以為你在我這里有很大分量?”他一手繼續在她胸上盤旋,另一手滑到她腰間捏著那片軟肉,“我不缺你這一個女人。”
“那可不一定。”趙虞輕喘了兩聲,臉上依舊笑意盎然,“說不准哪天,你就離不開我了呢。”
“呵。”許承言松了手,又拉著她的手覆到自己胯間,“解開。”
隔著褲子都能看到鼓囊囊的一團,趙虞覆手上去便知道,他已經開始勃起了。
嘴再硬,也沒他胯間這根東西硬,至少,這個男人是喜歡她的身體的。
因為還沒吃飯,兩人只做了一次,晚餐是許承言叫人送來的,極其豐盛。
“跟著許總就是不一樣啊,能吃山珍海味,還能住豪宅。”
看著餐桌旁裝潢華麗的客廳,趙虞突然轉過頭朝許承言笑笑,“許總那張卡,夠不夠我刷這樣一套房子?”
許承言輕嗤了聲:“別想太多。”
趙虞撇撇嘴,打開包取出張卡遞給他:“物歸原主。”
許承言反倒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她可不是臉皮那麼薄的人,被他這麼說了一句就把卡還給他了?還是又在耍什麼小把戲?欲擒故縱?
“許總放心,我有自知之明,不屬於我的東西,還真不敢要。”
說完她又忽然偏著頭對他莞爾一笑,“不過看在我這麼自覺的份上,今天加個價吧,我要十萬。”
許承言嗤笑:“我看你也沒多少自知之明。”
看著她推過來的卡,他又問:“沒去看心理醫生?”
趙虞指了指他面前的卡:“托許總的福,今天體驗了一把有錢人的生活,大手一揮五百多萬的東西立刻到手,那種感覺還真挺爽的,把我什麼毛病都治好了,嘖,錢真是個好東西,讓我們這種貧民窟的下等人大開眼界。”
“下等人”三個字被她用這樣輕松又帶著自嘲的語氣說出來,聽上去莫名刺耳。
許承言定定看著她,突然問:“為什麼要走這條路?”
趙虞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麼?”
許承言道:“憑你的條件,完全可以找個不錯的人嫁了,好好過日子,何苦要為了錢做這些事?”
趙虞不由得低笑出聲:“你知不知道嫖客勸妓女從良,一直都是件很可笑的事?”
許承言咧了咧嘴角,感覺自己是真有毛病才會說出剛才那番話。
見她自覺起身收拾餐桌上的垃圾,頓了頓,他又沒忍住問:“你的病,怎麼來的?”
“什麼病?哦,你說我是瘋子的那個啊……”趙虞一邊擦著桌子,一邊漫不經心地道,“心理陰影唄,我媽出意外死在我面前,到處都是血,所以就……”
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聳了聳肩:“就見不了血了唄,我覺得我這個可能是另一種暈血症。”
她說得雲淡風輕,許承言卻不自覺地蹙了蹙眉:“你爸呢?”
“不知道。”
她還是一臉無所謂,搖了搖頭,“我就從來沒見過他,也不知道還活沒活著,反正我媽挺恨他的,希望他早點去死,但願真如我媽的意吧。”
送來的餐盒和剩余的飯菜裝了滿滿一大袋子,趙虞拎起來竟還有些吃力,見她要出去扔垃圾,許承言起身道:“我來吧。”
趙虞好笑地看著他:“哇,許大少爺是真紳士,也是真摳門啊,這麼有錢都不舍得叫個家政服務。”
他白她一眼:“沒想到你會來。”
“這麼說,我下次最好還是先預約嘍?那要是去酒店的話,是不是房錢你還得跟我AA?”
這次許承言干脆不理她,徑自拎了垃圾出門,那畫風還真是怎麼看怎麼奇怪。
晚上回到自己公寓時,趙虞收到了許承言的轉賬,二十萬。
盯著手機屏幕上那個數字,她不由得揚唇笑了笑。
這麼摳門的許承言,居然也會有如此大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