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陽物埋她里面,人覆她身上喘息。
她被那洶涌快意自夢中卷出,重又醒了過來,見他黏在自己身上,遲遲不下去,伸手掐住他手臂內側軟肉,狠狠擰他,道:
快下去!
他吃痛,聽她斥他,應了聲哦,便抱著她翻了個身,兩人調了個個,將她放在自己胸口,摟著她腰肢與肩背。
你!放我下去!
不放。
方才我騎了你,現下你來騎我,莫要再生氣了。
我祁世驤這一輩子只給你一人騎。
誰要騎你,你是馬兒嗎?
我是大驤馬,你要騎我。日後你想騎了,我夜夜都給你騎。
你!不害臊,無恥!
那白日騎也可以。
她不像他那般厚顏,這些話兒簡直沒耳聽,被他摟住,只得趴伏在他胸口。
他長眉飛揚,狹長鳳目因了笑意更顯細長,一對墨色眸子似有光亮。
她微微側了側臉,不再理她。
他知自己將她弄醒攪了休息,她恐是很累,便道:那你睡吧,我再不弄你。
她已無力跟他計較,一晚連丟四回,四肢皆如面條般不能自己,道:我在你身上如何入睡?
你閉上眼,自然就能入睡了。
你見過人騎在馬上睡嗎?
他一愣,悶聲大笑起來,胸膛起伏,一個翻身將她壓到自己身下,亮閃閃眼睛看著她道:你承認我是你的大驤馬兒了?
那你便睡吧,我再不擾你!
說罷果真從她身上下來,躺她旁邊,睜眼看她。
她得了安生,道:將你腰帶收了吧,這般我睡不著。
他道:收了我便看不到你了。
她道:你這樣瞧著我,我更睡不著。
好吧,好吧,他將那鑲明珠的腰帶收起,帳子里沒了朦朦朧朧的珠光,重又黑黢黢一片。
他挨著她躺下,同她一般側著身子,胸膛貼上她玉背,小腹貼著她嬌臀,她道:我這般睡不慣。
他只得退了開,不再貼著她,輕聲道:我氣血足,身子熱得很,給你當湯婆子,你還不要。
他再未打攪她。
她原是擔心他又要鬧旁的幺蛾子,不想他一點聲兒都無,她扛了又扛,實忍不住,眼皮漸沉,一頭栽進黑甜鄉。
他聽她氣息柔順平緩,知她已入睡,自語道:人不能騎在馬上睡,但小母馬可以靠在大驤馬身上睡。
說罷便重又貼了上去,伸手將她一只嫩滑奶兒握在手中,人也漸漸有了幾分困倦。
他睡得極淺,不知多久,忽聽門外有侍衛走動與交談之聲,他睜眼起身,略一側耳,聽出似是季洪來了,忙下了床,隱在門邊,靜靜聽門外聲音。
季洪搜了兩個時辰,已快近子時,仍未搜到武乙的人,卻搜出了自己妹妹的屍身。
他一時頭暈目眩,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
華嚴殿外躺著幾具屍身,是追武乙那一批人,皆是被匕首刺死,與妹妹胸前匕首痕跡極為相似,似是同為一把。
他驚疑不定,不知妹妹與他分開後為何身邊連個女衛也不帶,這武乙殺了這些侍衛,又擄了妹妹在殿內暗廂將她殺害?
大事未成,便先將自己妹妹折了進去,季洪驚怒悲憤難抑,令侍衛去喚來一批女衛,將季湘屍身先擡往他休息的華嚴閣西次間。
進了華嚴閣,忽得記起東次間還有那祁三在。
他想到昨晚,季湘還口口聲聲說看上了那祁三,日後要招了他。
待他們家坐上那位子,祁三便幫他們家看守西北大門。
他往門前行去,那守在門口的侍衛同他行禮。
季洪壓著嗓子道:可有甚麼異常?
那侍衛清了清嗓,面色古怪道:稟世子,那、那祁三公子與那女子一整晚都在行事,中途還動起了手,扇打了那女子,將那女子打得哭出了聲。
除此之外再無旁的動靜。
他們歇下不足半個時辰。
季洪心中冷笑,不知自家妹妹為何看上京城這種不學無術的膏粱子弟。
想到如今妹妹人已不在,便無心再理會這頭,往西次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