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鶯回到安府時,已將自己收拾停當。
只不仔細看,便看不出異樣。
祁世驤遠遠墜在她馬車後面,待她入府門後,他才騎著馬兒停在府門前。
如鶯不敢去虞氏院中,遣了丫鬟去虞氏那說上一聲,道是不小心弄髒了衣裳,欲回院中換衣裳,待晚些再去請安陪母親用膳。
她那處難受,急著回去沐浴更衣。
浴畢,換上衣裙,正欲往虞氏院中去,丫鬟已拎著食盒過來,道是虞氏說不用過去,沐浴用膳後早些歇息,莫要再來回跑。
如鶯松了一口氣。
這夜,如鶯睡得並不好。
一則腿心處有些疼,私處也腫了起來,一則今日之事攪得她心神不寧。
迷迷糊糊間,總被人壓在一處,束手束腳、不能動彈。
那人一會揉她臀肉,一會撫她私處,一會又吃她嘴兒,她無論如何也躲不開。
故而睡得疲累。
祁世驤卻同她相反。
許是白日里捉著她弄上許久,泄了心火,償了夙願。
除了睡前在床上暗搓搓回想一番那滋味外,就是一夜無夢到天明。
翌日起來,很是神采奕奕。
同祁世駱一道用罷早膳,二人便准備一番,也無旁的事,便去前院等安慶林。
祁尚儒一行今日便到,安慶林欲去城外迎接。
安慶林這會正在前衙處理公務,院中花樹下設了桌椅,祁世驤與祁世駱坐在一處,丫鬟婆子上了茶點,安賢良被小鄭氏催著,也過來陪他們。
他剛用罷早膳,見著桌上糕點香軟可口,伸手拿了一個。
祁世驤原是正眼也不想瞧他,想到他一口一個鶯鶯妹妹,好似與那丫頭關系甚好。
他還記得他曾說過,那丫頭到千佛寺也記得給他帶糕點。
他難得心情好,便同他搭了一句話:“一會兒你也去?”
安賢良正吃那糕點,見那祁三公子破天荒對著他說話,咽了咽口中糕點,道:“三公子,我陪你和表哥一道去!”
“可會騎馬?”
他連忙搖搖頭,道,“不會不會,馬那樣高,跑得太快!怪嚇人的!”
“撲哧!”祁世駱忍不住笑出聲來。
祁世驤把頭轉到另一邊,不想再看他,知道這就是個棒槌,同他說話一准便能把話說死。
祁氏兄弟二人消磨得半個多時辰,同安慶林父子一眾人一道出了城門,在城外十里地的“送往亭”等候。
再等得一個多時辰,祁世驤已是不耐,他讓小廝去牽了馬來,欲打馬前去探上一探。
祁世駱回轉身兒同安慶林說上一聲,便也隨了祁世驤一同前去。
春光正好,野地廣闊,花草芬芳。
二人騎馬在闊大的官道上你追我趕賽上一陣,出得幾十里地,才慢慢緩下來。
祁世驤益覺心襟闊達,對祁世駱道:“這安源縣亦有可取之處。”
祁世駱只覺祁世驤這一回來安源,似是興致頗高,他不明所以地附和道:“還算不錯。”
說話間,見得前頭一行車馬正往他們這處來。
祁世駱打馬上前一看,見正是自己父親祁尚儒一行,再往後一瞧,居然還有岑雲舟!
他先同祁尚儒見了禮,並告之安慶林已在前方“往來亭”處等候。
又領了岑雲舟向祁尚儒介紹,道是一同在濟南府進學的同窗。
祁尚儒連聲道好。
幾人略略耽擱,又繼續趕路。
祁世驤在馬上遠遠瞧著,亦是將與他二叔一起的人認了出來,原是那呆頭小子。
他上前同他二叔見過禮,便一人走在隊伍前頭。
祁世駱與岑雲舟並肩,騎馬慢行,護在一輛馬車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