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旅店散發著異味的床上,炎荒羽既未睡著,也未神馳意驅地修習“混沌訣”,而是睜大了眼睛看著那石灰斑駁脫落的房頂一角,那里正有一只蜘蛛勤力地捕食落在網里的飛蟲。
身邊傳來柳若蘭沉酣的鼻息聲。
視线回落。
一旁的矮櫃上散著零亂的瓜籽,那是柳若蘭買在路上作零嘴的。
視线再回移,他看到柳若蘭被頭滑下了一些,如雪般白皙圓潤的粉肩露在了空氣中。
輕輕地在心里嘆了口氣,炎荒羽將被子往上拽扯一點,遮住了柳若蘭的柔肩,同時另一只覆在她飽滿堅挺的左乳的手輕輕地揉捏了起來,帶出柳若蘭一陣低低的“咿唔”聲……
那只看似龐大的倒霉飛蟲已經在蜘蛛的不懈纏繞下停止了掙扎的努力,炎荒羽絕佳的目力清清楚楚地看到,在那蜘蛛噬咬了幾口後,那飛蟲就只剩下一條毛絨絨的纖長螯足時不時地抽搐一下了。
看著那蜘蛛繼續忙碌地在它的戰利品上爬來繞去的,炎荒羽的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懨氣來。
他突地一伸手,越過柳若蘭的身子,食、中二指輕巧穩健地拈起了一粒瓜籽,隨後看也不看,便拇指一搭,屈指成扣,再一彈——“啪!”,隨著一聲輕響,那緊緊糾纏在一起的蛛蟲便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中,只留下一張洞破了的蛛網仍兀自微微地擺動。
但炎荒羽心中卻殊無快意之感,反產生一種空落落的茫然……
未知的將來對他的壓力實在是很大。
他不知道阿玉一個人在坳子里能堅持多久,畢竟從前即使兩人未結成夫妻時,也因著阿媽的緣故,不時地接濟她們母女,可是現在……
他還想到了玉版。
對玉版,他只有深深的內疚和隱隱的心痛,終究兩人之間有過最親密的肉體接觸,若說不把她放在心上,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是阿瑤的前鑒已經使他清醒地認識到,在坳子里,玉版和他是絕無可能在一起的,除非他炎荒羽混出人樣子來。
如果說從前在山里那種與世無爭的環境,使得炎荒羽極樂意、自然地享受這種恬淡的生活的話,那麼現在殘酷的現實接二連三給他的打擊,則真正使他頭一回有了出人頭地的渴望……
可是,自己應該怎麼做呢?
炎荒羽的視线再次落回到身邊的柳若蘭。
對柳若蘭,他直到現在都有種陌生的感覺,一種對她內心陌生的感覺。
炎荒羽想起自己跟蹤柳若蘭出山回城的經過。
當時,柳若蘭在坳子里一行人的陪同護送下經過翻山越嶺的長途跋涉後,終於來到了集鎮上。
在覷准柳若蘭同老龍叔等人告別後,一直潛蹤匿形的炎荒羽現身迎了上去……
“呀!你……你是誰?你……你想干什麼!……呀……你是……怎麼是你!”突然見到一個蓬首垢面的男子攔在面前,柳若蘭先是嚇了一大跳,連退了幾大步!
但是繼而那雙從亂發中透出的異乎常人明亮的眼眸使她很快便認出,他就是自己以為已經喪命的炎荒羽。
柳若蘭不禁驚呆了!
整個人一時間也僵在了當場!
“是我!”炎荒羽壓低了聲音道。
“柳老師不要害怕,我沒死呢……”炎荒羽苦笑了一下,忙止住了腳步,進一步解釋道。
柳若蘭出身大都市,又受到過高等教育,本來就不信什麼鬼神,現在見炎荒羽站在面前,細辨確認之後立刻便相信了他的話,知道他果真沒死。
當下真情流露,不退反進,一把緊緊抓住了炎荒羽的雙肩,顫聲道:“呀!真的是阿羽啊!真好……真好……你真的沒事就好……”
炎荒羽這才松了口氣——他本來還十分擔心柳若蘭會不認他,說不定還會追上離開尚沒多遠的坳子里的人,把自己的出現告訴他們。
現在好了,看她的神情,炎荒羽知道,她還是關心自己的。
“來!我們趕緊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再說!”柳若蘭此刻終顯遇變不驚、干練條理的都市女性一面,果斷地拉著炎荒羽,去找暫憩的地方。
在靠近長途車站的附近,柳若蘭找了間簡陋的小旅店,要了個雙人小房間後便同炎荒羽一道住進去了。
由於所處過於邊遠,沒有什麼法規的約束,因此入住時只要有票子,什麼身份證件、男女同居,在這里都變得無所謂了。
兩人在狹小的客房內安頓好後,炎荒羽便主動乖覺地把窗戶打開透透氣,然後才坐在了柳若蘭的身邊,聽她說話。
炎荒羽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前前後後都說給了柳若蘭聽,但是卻隱去了阿玉這一段。
“為人先留三分意,未可全拋一片心”。
現在他對這句話的涵義已經有了深刻的體會。
聽完炎荒羽的話後,柳若蘭好一陣子蹙著秀氣的柳眉。
她的心里實在也是不進不退的。
柳若蘭當然知道坳子里的人對炎荒羽的風言風語,說心里話,她是非常同情炎荒羽的——在得知炎荒羽被野狼拖走的傳聞後,她還暗自為這個已經和自己有了一宵纏綿的男孩子感傷了好久;現在看到炎荒羽沒有事情,她雖然心里十分的高興,但是理智又告訴她,把炎荒羽帶在身邊是多麼的不智!
特別是聽他說要在外面找個活兒干的時候,她更加感到一股沉重的負擔壓上了身——在城市里找到一個工作是何等困難的事情啊!
“我不會給柳老師添麻煩的……”炎荒羽看出柳若蘭的心事重重,心里一沉,但仍說道:“我這兒有兩張狸子皮,還能換些錢的……”
柳若蘭一聽,登時俏臉一熱,知道機敏的炎荒羽從自己的表情看出了一點端倪。
“我不是這個意思,”柳若蘭不自然地解釋道,“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到城里後,你的工作很難找的……”她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把問題向炎荒羽說清楚為好。
“不要緊,我什麼苦都能吃的!”炎荒羽忙緊跟一句道,他知道,目前一個人外出闖蕩,柳若蘭是他僅有的依靠——劉諾文,他現在是想都不敢想。
“這個……”柳若蘭猶豫著。
她也知道,要是給炎荒羽找個苦、髒、累的工作是可以找到的,只要托幾個同學就可以了。
可問題是,她的同學、朋友,都是頗有頭臉的人物,要是給炎荒羽介紹一個體面的工作,炎荒羽這個從小在山野里長大的孩子,很有可能應付不來的,到時候還是問題依舊。
而且,炎荒羽的年齡太小了,城市里這方面查得極嚴,沒有一個地方敢收未足年齡的童工的。
但是看看炎荒羽那雙明亮的眸子里透滿了渴望,她的心還是軟了下來。
同炎荒羽接觸這段日子以來,柳若蘭一開始是抱著好奇的心理同他交往。
但隨著兩人關系的逐步深入,乃至到最後有了肌膚之親,她的心里便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種感覺牽牽連連的。
她本來就是為了逃避那段感情才一時衝動下選擇了到北坳教書,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越來越感覺自己不適合在這種地方久住——坳子里太閉塞了,令她這個過慣了都市現代生活的人根本無法適應下去。
一開始的好奇心理及一腔的熱血還多少支持著她。
但是那些城里孩子早已習以為常的知識點,對這些山野里的孩子來說,卻無一不是需從頭來過的——她感覺自己根本就是在一片知識的荒漠上澆水,無論怎麼努力,都仍然是一片干涸。
現在,那封信,那封重新開啟了她內心舊日情感的信,更進一步地促使了她回去的念頭。
但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帶上炎荒羽一起回去。
雖然炎荒羽帶給了她許多的驚喜,他懂事、聰明、強健,還有著都市里孩子所沒有的堅韌、勇敢、狂野。
但是,她也清楚地看到,在他身上那些村野的烙印仍然存在。
不過隨著思慮的越來越多,她心中對炎荒羽的渴望也越來越能夠理解,她理解一個孩子在失去了親人,又被群人拋棄的痛苦。
雖說都市里那種人與人之間日漸淡漠的人情已經深深地影響了她,使她輕易不會動真情,但是面對炎荒羽,這個令她產生奇怪感覺的大男孩,她終於還是決定,幫他一把。
抬起眼睛,看著炎荒羽盯著自己渴望的眼神,柳若蘭連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便忽地臉一紅,忙掩飾性地咳了一聲,避開了他的目光,輕輕道:“好吧,若蘭姐姐答應你了……”
炎荒羽登時大喜!
天啊!終於可以了!柳若蘭終於願意帶他到大城市里去了!
就在炎荒羽因歡喜而尚未來得及表達自己的心情的時候,卻聽柳若蘭又道:“不過有一個條件!”
炎荒羽一聽,立時將狂喜的心情平抑了下來,湊上前認真地道:“行!若蘭姐姐要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柳若蘭聽了不覺臉兒又是一紅——她忽地明白過來,自己為什麼會在答應炎荒羽的請求後,連連番地臉紅了,實在是因為她想到了,在今後的日子時,兩個人要有一段時間在一起了呀……
“若蘭姐姐要你答應,不管有多麼苦的事情,你都要忍受下來!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不能跟人說出我們倆人的關系!”柳若蘭略移開一些身子又道。
前面一句話還好,後面一句話直好似當頭一棒擊向了炎荒羽。
呵……
原來自己終究還是個讓人瞧不起的人啊……
炎荒羽啞然了好一會兒,才低低地應了一聲,但心里卻郁悶到了極點……
好一會兒才得到炎荒羽的應答,柳若蘭不禁轉頭看向炎荒羽,卻正好見他滿臉的脹紅,眼中透出的盡是痛苦、自卑、抑郁……
柳若蘭心頭一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說得重了,一定深深傷害了這個生性純朴的男孩子。
但她一時也不知說什麼才能開解他。
想了想,她輕輕地抓住炎荒羽的一只手,將它放在自己高聳的乳峰上,微微用力按下,見炎荒羽不解地看著自己,才柔聲道:“阿羽,請你原諒姐姐這麼做——以後你總會明白姐姐這樣做的原因的。等你出息了,姐姐會認你的,但是現在,你仍要照著姐姐的話去做,好不好?”
炎荒羽看著柳若蘭目光中的無奈和誠摯,漸漸感覺有些明白她的心思,便聽話地點了點頭,道:“沒關系的,若蘭姐姐你只管放心,我一定什麼都聽你的!不會給你丟臉的!”說著,隔著套裝按在柳若蘭乳峰的手便揉了起來。
柳若蘭的臉更紅了,感覺乳房漸漸地膨脹,身上也不覺熱燙了起來。
“呵……阿羽,去把窗子關了……”柳若蘭的目光越為越朦朧迷離。
炎荒羽忙起身將窗子關好,然後轉過身來,將雙頰噴火,雙眸早已蘊滿春水的柳若蘭攬進懷里,照著那微微翕動的灼熱櫻唇便深深地吻了下去。
與此同時,他的雙手也未有片刻的停歇,順著柳若蘭嬌軀難耐扭動的勢子,輕巧流暢地便將她剝了個精光。
山區的秋夜來得特別的早,此時的窗外已是昏黃一片,狹小的客房內更是因為燈燭未上而變得暗幕垂垂。
然而這室內微弱的光线卻並未阻止炎荒羽“目至鏡留”的異技進行察視。
在炎荒羽的“目至鏡留”下,柳若蘭那熟透了的胴體反因著暗影的濃淡,呈現出深深淺淺、高高低低、無比美妙的起伏韻致。
炎荒羽輕嘆了一聲,伏身上去,先是在柳若蘭高聳堅挺的兩只乳房上來回地揉捏一陣後,才以掌心頂著那兩顆硬硬的乳蒂旋轉搓動,同時下面壁峙的陽勢對准柳若蘭那水水湯湯的洞口便捅了進去。
肉緊緊地抱著炎荒羽修健的身軀好一陣子後,柳若蘭才從暈眩中略毠回轉神來一些。
她感到自己膣道心頭那花心被一根熾熱堅硬的東西頂得直跳,簡直要就此泄了出來!
“好……舒服……”她長長嘆了口氣,圓臀一頂,將那花心凸肉重重地撞了一下那根深埋體內的硬物,終於放任自己釋放了出來。
炎荒羽清晰地感觸到柳若蘭膣內嫩肉的每一點滴的變化,感覺她那里面的層層嫩肉先是一緊,接著便搐動纏繞,同時更覺一股熱乎乎的東西涌了出來,便知道,身下的若蘭姐姐已然經受不住,潮攀巔峰了!
“若蘭姐姐,你……你怎麼這樣快……我才動了幾下……”炎荒羽懷著滿腔的成就感,伏在已經軟做一灘爛泥的柳若蘭身上,在她雪白的耳邊戲謔地噴氣輕道。
柳若蘭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得如此不濟,偏偏這種感覺實在奇妙得很,說來就來了,令她根本興不起抑制的念頭。
“我……我……阿羽你……好棒……”柳若蘭只能從嘴里斷斷續續地吐出呻吟。
炎荒羽卻在心中暗笑。
因為他知道,這種在阿玉身上屢試不爽的方法,在柳若蘭的身上同樣適用。
由於“混沌六知”的緣故,他不但對自己,同樣的,也對跟他接近的人的身體變化了然於心——尤其是肌膚緊貼的時候更是如此。
在同阿玉進行床第之歡的時候,他便舉一反三地將“混沌六知”運用到了探尋阿玉敏感部位上去,在多次好奇探查之下,他終於成功地辨別出阿玉全身內外何處是敏感點,以及何種肌纖的變化是愉快的特征。
此外,對人體各處經絡穴結水火交濟的深刻體會,使他更摸索出了“表里同激,髓火通熾”的手法,以內外配合的方法進一步快速達到快樂的巔峰。
掌握這些後,他每次只消不長的時間,便能夠將阿玉直截迅速地帶入最深處的高潮。
這些本是他在同阿玉的交戰中,出於長期修習“混沌訣”,對身體變化本能的一種探索,完全是無心而為之。
但現在,針對柳若蘭,他居然同樣輕而易舉地便完成了在阿玉身上做到的事情,這如何不令他心生得意!
柳若蘭無法看見炎荒羽的表情,但是人性追求快樂的本能,使得她對自己先前要炎荒羽答應的承諾隱隱有一些後悔——如果不能經常跟他見面的話,那自己豈不是會失掉許多這種難得的樂趣嗎?
正在她這樣想的時候,炎荒羽卻又開始衝擊了起來!
那熾熱粗硬的陽勢是那般的有力,那般的迅猛,以致於她根本無法說出話來,只能在炎荒羽堵著她嘴的絲質乳罩下發出一聲聲的呻吟,溪徑里無窮無盡的泉水一波一波地奔泄而出……
看著熟睡的柳若蘭,炎荒羽輕輕吁了下。
在柳若蘭身上盡情地發泄了以後,他的心情多多少少好了一些。
看著柳若蘭睡夢中仍是一臉的疲倦,他不禁有些後悔——自己實在不該這麼折騰她,雖說比自己成熟,但畢竟柳若蘭只是一個弱質女流。
自己即使心情不好,也沒有必要施加在她的身上啊——盡管現在自己仍些空落的感覺。
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晨雞啼鳴,炎荒羽的目光轉到窗外。
不知什麼時候,微弱的晨曦已經悄悄地探上了窗戶。
天就要亮了。
“若蘭姐姐,醒醒,天亮啦!”炎荒羽輕輕吻了吻柳若蘭嫩滑的臉蛋,此刻她仍然酣睡著。
“唔……”在炎荒羽再三的輕喚下,柳若蘭終於睜開了惺松的睡眼。
她看到,炎荒羽已經穿好了自己替他買的一套新衣,正坐在床頭,明亮的眼眸中透出柔和的目光,溫柔地注視著自己。
“呃……天亮啦?哦……我起來了……”說著柳若蘭從被中抽出白如雪藕的右臂,揉了揉迷離的睡眼。
剛探起身來,卻不禁柳眉一蹙,輕呼了一聲:“呵呀,好酸……”說著嬌軀便是一顫。
炎荒羽連忙伸出手臂從背後扶住她。
“若蘭姐姐,你慢點兒……”炎荒羽歉聲道,一面小心翼翼地將柳若蘭扶坐了起來。
肌肉不受力下,柳若蘭這才覺得好過了些,但隨即便感覺周身似散了架一般,軟綿綿地用不上力。
炎荒羽立刻覺察出柳若蘭身體的狀況,心下更是不安,忙將身子坐到她的身後,讓她綿軟的胴體靠在自己懷里,苦笑道:“對不起,若蘭姐姐,都是我不好,昨晚把你弄得太厲害了……”
柳若蘭原本慵懶的精神像是被提醒了似的,頓時清醒了些,但隨即便一抹羞紅飛上了嬌靨,她立刻記起了昨夜自己放蕩至極的情狀。
“阿羽,你……”嘴里嬌喃了了一聲,柳若蘭雙臂從撐著的被子里抽了出來,向後將炎荒羽的頭扳向前來,同時自己雪頸輕扭,濕潤微啟的櫻唇便迎了上去。
那原本遮在肩膊的被頭立刻滑落了下來,露出了胸前那對滿是瘀痕的豪乳,恰被低頭前探的炎荒羽覷個正著。
看著那兩對飽滿滾圓的乳房隨著柳若蘭雙臂舉起不住地晃動,雪肌青痕,紫顆玫暈。
當真是色色誘人。
炎荒羽的心忍不住又“撲撲”地躍動了起來,在吻上柳若蘭柔軟飽滿櫻唇的同時,那雙手便環向前去捧住了她的兩只乳房,細意揉捏了起來。
此番不同昨夜,炎荒羽手里溫柔了許多,同時輕重緩急頗為有章法,一時撩撥得柳若蘭在與他津唾吸啜的同時,原本綿軟的乳房迅速便充血膨脹了起來,那乳頭更是硬硬地豎起,在炎荒羽的掌心的撥弄下柔韌彈跳。
幾乎在瞬間,她的渾身便熱了起來,胸部急遽起伏,呼吸也變得粗喘急促。
在兩人深吻之下,炎荒羽的一只手輕緩地滑過了柳若蘭平坦膩滑的小腹,伸入被中,探向了她的幽深之處,柳若蘭本能地便張開了大腿,任他作為……
“呀,怎麼好硬……”炎荒羽忽地輕聲叫了一下,下探的手也停了下來。
柳若蘭聞言一怔,睜開了微閉的雙眸。
兩人的四片嘴唇隨即分開,目光同時下移。
炎荒羽此時已將遮蓋柳若蘭下體的被子掀了開來,露出了她赤裸的下身。
二人低頭看時,卻見柳若蘭那原本烏黑柔亮的毛發已然變得白糊糊的一片,盡數被那漿糊般的白液干凝糾結,無怪乎炎荒羽摸上去手感有異哩!
柳若蘭登時羞得無可自抑,忙一轉頭,將臉兒埋進了炎荒羽的肩上,同時嬌羞不勝地顫道:“呀……不要看啦……好難看的……羞死人啦……”
炎荒羽一笑,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笑話她,同時又從柳若蘭的身體反應覺察出她的欲潮已經逐漸消退,而自己也沒有了剛才的激情,便柔聲道:“這樣吧,若蘭姐姐你先躺下來,我去打水來幫你清洗一下。”
柳若蘭本想羞言婉拒,但試了試,只覺周身酸軟,實在提不起力氣,但只好輕若蚊蚋地“嗯”了一聲。
不一會兒,炎荒羽打來了一盆熱水,放在床前地上,然後掀開被子,替柳若蘭清洗。
甫一抬起她豐隆脂膩的雪臀,炎荒羽便是一呆。
原來,視线落處,那床單上直如小兒遺溺一般,洇著斑斑塊塊、微微泛黃的不規則山水,分明是柳若蘭昨夜瘋狂時泄出的泉液寫意描繪而就。
其間那因被子捂了一夜而散發出的氣味更是直撲鼻管!
炎荒羽本已平息的心情重又躁動了起來,不過他還是狠狠地咽了口口水,強自抑下了欲火,定了定心神,
毛巾湊近柳若蘭雪股,他看到,在股下床單那已經干涸硬結的斑漬中間,有一小灘微亮的水痕,略一想,便明白這是剛才兩人坐著調情時柳若蘭流出的穢液。
看著那豐厚綺靡的花唇在熱毛巾的揩拭下柔軟地變形開合,炎荒羽只覺得嘴里越來越干,不知不覺中,那揩拭的動作也變了味道。
雖然柳若蘭的羞處早已清洗干淨,但他卻仍摩搓不已,豈料越摩越濕,越擦水越多,直揉得柳若蘭穴門大開,整片嫩肉紅彤彤地泛著晶瑩的水光……
“阿羽……我們還要趕車呀……”柳若蘭呻吟著道,同時嬌軀一陣陣地發麻顫栗。
她沒有想到見過世面的自己竟會越來越不堪身邊這個山村少年的挑逗,會如此輕易地動情衝動。
炎荒羽聽了她這話後,倒是立即停了下來。
畢竟,長期堅韌的訓練,使他還是能分得輕凡事孰輕孰重的。
因此,經柳若蘭這顫若游絲的一句提醒,他立刻便從逐漸高漲的欲火中清醒了過來,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應該再做這種事。
當下柳若蘭在炎荒羽的扶持下,半倚半靠地穿好了衣褲。
炎荒羽又去另打來熱水替她洗臉漱口。
兩人收拾好行李,走到門口時,炎荒羽看柳若蘭仍是一副嬌慵不勝的樣子,忍不住又將她摟進了懷里,同時一只手捏住了她聳挺的乳房。
柳若蘭渾身一麻,軟在了他的擁抱中。
不過她似乎已經習慣了炎荒羽這種興之所至,行之所至的作法,再說這里畢竟只是個陌生的地方,心理的顧忌也少了許多,因此便由得炎荒羽去了。
兩人又是咿咿唔唔地親吻了一會兒後才戀戀不舍地分開,此時柳若蘭胸襟大開,香肩半露,一只飽滿雪白的乳房已經被炎荒羽從里面的襯衫及內衣里掏了出來,挺在外面恣意把玩——那峰尖的紫葡萄已然硬硬地脹豎了起來。
看著炎荒羽溫柔地把自己脹挺的乳房小心地塞進絲質胸罩里,然後又輕緩細意地幫她整理好凌亂的衣服,柳若蘭心頭一熱,心里突然涌出一股衝動。
迎上炎荒羽明亮中透著無限溫柔的目光,柳若蘭終忍不住脫口說道:“阿羽,你……我……以後我……”但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內心的衝動使她想和炎荒羽廝守在一起,但是現實的理智卻終究占了上風。
炎荒羽卻沒在意她想說什麼,他只以為若蘭姐姐又因自己的舉動而衝動了起來。
“好啦!若蘭姐姐,我們去趕車吧!”他輕輕地吻了下柳若蘭微開的嘴唇,輕聲道。
“嗯,我們先去結帳吧。”柳若蘭回吻了炎荒羽一下,點點頭應道。
炎荒羽肩上挎著,手上提著兩人的行李,跟在柳若蘭的身後到了旅店前台結帳。
付了錢,賬單拿到手,柳若蘭隨便掃了一眼,便覺出不對。
“咦?怎麼多出來了五十元?原來沒有的啊?”她不解地指著賬單上的一個字跡潦草的條目疑問道。
“這多出來的五十元是清潔費!”那結賬的婦女坐在櫃台里頭也不抬地丟出這句話來。
“清潔費?”柳若蘭和炎荒羽一愕,不禁面面相覷。
“當然了!你們做的事情,把床單都搞髒了,當然要另付清潔費了!”那婦女抬起了頭,露出一張削薄的瓦刀臉,看著二人理直氣壯地叫道,同時面上露出一副“別以為你們做了什麼事情我不知道”的譏誚神情。
聽她這麼一下大聲叫嚷,旁邊三三兩兩原本沒在意炎荒羽和柳若蘭的閒人立刻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他們,炎荒羽不禁惱羞成怒。
正待與那令人嫌惡的婦女進行分辨,卻被滿臉通紅的柳若蘭一把拉住,輕聲促道:“算啦……我們還是快走吧……快……”
炎荒羽陡地雙目精光暴射,竟把那婦女嚇了一大跳!
在她尚未反應過來時,炎荒羽已經被柳若蘭拉走。
看著二人走出旅店門口,這婦女才醒覺,自己不知怎麼的,被那男的瞪了一眼後,竟自背後沁出了一片冷汗……
“阿羽,出門在外,不要輕易同人爭執。”走在路上,柳若蘭靠著炎荒羽一側,輕聲勸他。
“可是,那女人太可惡了,居然這麼大聲嚷嚷!”炎荒羽仍不滿地嘟囔道。
他沒有注意到,長期修習“混沌訣”的修養和耐性,在剛才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柳若蘭一笑,似乎又看到了剛見面時的那個純朴的少年,心中不覺一陣溫暖。
“阿羽呀,我知道你是在幫姐姐,但是要記住啊,所謂出門在外,強龍不壓地頭蛇呢!我們兩個人在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有了事情,找誰去幫忙呢?難道你學過武術功夫?”見炎荒羽呆了一呆,頹然地搖搖頭,便又柔聲道:“這就對了啊!所以說麼,能忍就忍一下吧。再說了,不就是區區五十元錢嗎?我本來也不在意的,只是隨口問問而已——況且,事實上我們也確實是把人家的床單弄髒了呀……”說到這里,柳若蘭似乎又回想起了夜里兩人的瘋狂,渾身一熱,不禁臉兒又泛起淡淡的紅暈來,同時那在門口親熱時溢出的濕潤殘津似乎也使幽處變得敏感了起來……
炎荒羽仔細地聽著柳若蘭的話,一邊思索其中的道理,卻並未在意她的表情神態。
凡是心中有疑問困惑,他總會努力找出其中的答案,長期跟九公在一起,這樣處理問題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對,若蘭姐姐說得很對啊!當時旁邊有這麼多搖來晃去的閒人,一定都是他們的人,若是有什麼事情,我們真的討不了便宜的!”炎荒羽輕輕吐了一口氣,像是想通了似的頓首道。
柳若蘭不禁驚異地抬頭看了看他,她沒有想到,這個看來純朴的少年,不單聰明,還這麼機敏有心。
自己隨便說的一句話,他居然也認真地思考分析。
這使她對炎荒羽又有了新的一層看法。
“呀!前面好多人啊!他們站在那里大包小包的,是不是都是在等車啊?”炎荒羽忽地提高的聲音打斷了柳若蘭的沉思。
看了看炎荒羽說的方向,柳若蘭苦笑了起來:“唉,正是呢!我上回來坐專車的時候這兒也是這麼多的人,我看到那些人下車的時候都是擠著出來的!”
站在那群人一邊,看著這麼多的人,炎荒羽不禁犯起了愁:這麼多的人,絕大部分都是山鄉粗悍之人,若蘭姐姐這麼嬌弱的人兒,怎麼擠得過他們呢?
想到這兒,他的目光落在柳若蘭臉上,卻見她也是蹙著柳眉,貝齒咬著下唇,一臉的愁容。
更要命的是顯然是柳若蘭的媚麗姿容姣姣不群,居然引起了這些等車人的注意,其中幾個看樣子就不太規矩的家伙竟挨挨擠擠地向她靠了過來,顯然是想借機占她的便宜!
炎荒羽苦於兩手都提著行李,又不敢放下,生怕人群腳下無情,踩著了柳若蘭的行李包。
可是這樣子又沒法兒保護她,一時竟變得進退維谷了。
柳若蘭很快也覺察出身邊情況有些不對勁,心中不禁惶惶起來,本能地抬頭緊張地看著炎荒羽,嘴呶了呶,不安地輕聲道:“阿羽,他們……”說話間,那幾個已經圍攏了過來。
炎荒羽看看情況緊急,正無計可施之際,忽然靈機一動,粗著嗓子大聲地喊了一聲:“他娘的!怎麼個時辰了還不來!老子送了你,還要回去打狼子咧!”說著還有意不滿地瞪了柳若蘭一眼。
他這話一說出,那幾個人頓時一怔,幾乎同時停了下來。
原來炎荒羽說的正是山里的土話。
而這些人雖然也是山鄉人,但畢竟同真正的山野村民有所不同,在集鎮生活久了,自然便會耽於安逸一些,同時對日夜同虎狼打交道的真正的山里人多少有些忌憚,不也輕易招惹。
炎荒羽有意這麼表露一下,令他們以為他是專門來送跟前這個大美女的,登時使他們打消了上前無賴的念頭。
不過這幾人卻未遠離,目光仍時不時地瞄過來幾眼。
柳若蘭先是被炎荒羽的舉動弄得呆了一下,不明白他為何如此,更兼那不滿的目光更是令她心頭一緊。
及至看到那幾人停了下來,又見炎荒羽的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這才明白過來他的詭計,不禁心里一輕,松了口氣,暗贊他反應機敏。
但心里平復下來後,女兒家的敏感卻又令她心頭一跳——怎麼自己會如此在意阿羽的態度呢……
但炎荒羽雖然得意,卻未有絲毫的松懈。
因他知道,如果不想好切實的應對之策的話,這幾個人還會來的。
眼下他們犯不著跟他發生衝突,不過是以為他送柳若蘭上車後就會離開,只要柳若蘭落單了,他們一樣可以動她腦筋的!
可問題是他畢竟是真的要同柳若蘭一道上車的!
到那時,那些人也許就不會這麼退讓了。
正如若蘭姐姐說的,“出門在外,強龍不壓地頭蛇”,到時候自己一樣是不能保護好她。
炎荒羽心里緊張地轉著念頭——他還從來沒有這樣為一件事情動過腦筋哩!
精神高度集中下,那“混沌六知”自然而然地提升了敏感度,將周圍的一切動靜歷歷映入心鏡。
“姐,這麼多人,我們怎麼辦?……不好擠……”他的耳中傳來一聲極輕的女聲,從音量及其中夾雜著大量的呼吸聲,炎荒羽判斷出,這是耳語的聲音。
“……是呀……真討厭,這麼多人……”另一個聲音響應了一下,但卻是嘟囔出來的。
“得想個辦法呀……”耳語的女聲道。
炎荒羽並未抬頭尋找發出對話的這兩個女子,但“聞音知機”已經將二女的位置鎖定了下來。
“嗯……”那被叫做姐姐的女子低低應了一聲。
片刻,炎荒羽忽聽那姐姐輕輕地呼了一聲:“走!咱們快走!”
“到哪里去啊?”耳語的女聲顯然有些沒有回過神來。
“不要問那麼多,跟我走……”那姐姐的聲音低低吩咐道。
炎荒羽心中一震,立即將所有的注意力轉向這姐妹二人,同時抬眼朝著兩人的方向望去。
他看到,兩個穿著風衣的年輕女子正拎著她們的行李,推開人群朝外走去,一邊走,那姐姐還一邊揚聲道:“真討厭!這麼多人,肯定擠不上去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改明兒個再來!”旁邊立時響起一陣起哄看笑話的噓聲。
但炎荒羽卻已將那女子表面看上去一臉懊喪,但眼中卻隱現著說不出的得意神情盡收眼底!
他不禁心中一動,知道其中必定有蹊蹺!
當下更是將全副的注意放在了她們的身上,探察兩女的動靜。
果不其然,在離開人群約莫二十公尺左右的地方,他便聽到那妹妹不解地追問姐姐道:“姐,我們真的不走了麼?要等明天呀!那爹娘他們會急的吧……我們跟他們說好今天到家的……”
“傻瓜!難道我知道嗎?可是你看,這麼多人,我們兩個怎麼擠得上去!”姐姐低聲斥道。
“那……那我們就明天走了……可要是明天還這麼多人,怎麼辦呢?”那妹妹又問道。
炎荒羽聽到這里忍不住嘴角微微翹起笑了——這個女孩子還不是一般的傻哩!
你姐姐早就有主意了,你還一個勁地瞎問瞎白話。
果然,只聽那姐姐啐道:“你呀你,真是木頭。”停了下,略扭頭望了望,確信沒有人在後面,便壓低了聲音道:“傻瓜,我們趕緊攔到前面去等車子……”炎荒羽一聽,登時來了精神。
“喔……可是姐,攔到前面也不行啊,不到站,車不停的!再說了,不到站,也不會有人下來的啊?”妹妹又問道。
炎荒羽一聽,便覺得那妹妹倒怎麼傻了,因為她說的好象也有道理。
“唉,真是的,非要我說明白不可……”埋怨了一聲後姐姐方道:“現在只要有錢,還有什麼事情辦不到的?只要我們拿著錢攔在路口,不怕它車子不停!停下來就更好辦了,只要我們出錢,肯定會有人願意提前下車的——不要忘了,只不過一點點路而已,為了錢,只怕要下車的人會打起來哩!”說完這些,那姐姐仿佛已經看到了車子里的人為了她手中的錢擠打起來的場面,得意地笑了起來。
炎荒羽這才恍然大悟!知道了她的辦法是什麼!
既然如此,那自己和若蘭姐姐不也大可照做嗎?
想到這里,他也沒顧上問柳若蘭到底身上帶了多少錢,便肩膊輕輕蹭了她一下,也仿照那對姐妹的說法,對柳若蘭道:“呀!這麼多人,若蘭姐姐,不如我們也等明天吧!”一邊說著,一邊便帶著行李先行往外擠去。
柳若蘭被他的舉動弄得一陣錯愕,不知他為何突然這樣,但畢竟炎荒羽已經往外走了,自己也來不及問他緣由,便只好跟著他出去了,嘴里一面不解道:“阿羽,你……你慢點走,跟我說說為什麼嘛……”說話間,炎荒羽已經擠出了人群,頭也不抬地朝著那兩個姐妹的方向走去,柳若蘭無奈只好緊幾步擠出人群跟上去。
見又有兩個人主動從等車的隊伍中退中,那群人頓時又嘰嘰咕咕起來,說的無非是“總算又少了兩個人擠了”,“這下可好了,少了兩人”之類表示慶幸的話。
唯有那幾個本來想等柳若蘭一人上車後再尋機討便宜的家伙流露出一臉的失望。
“阿羽,阿羽你慢點兒呀……等等我……”柳若蘭緊趕著步子,才跟上了炎荒羽邁的大步。
見距離人群已遠,炎荒羽這才放緩了腳步,見柳若蘭高挺的酥胸隨著她的跑動而不停地上下晃動彈跳,不禁眼里一熱,脫口道:“若蘭姐姐,你的胸脯真美!”
柳若蘭氣息稍定,便聽他這麼一說,登時俏臉紅了起來,動作的幅度也本能地放小了,同時不自覺地將衣襟向下抻了抻——卻不道這樣一來,自己的雙峰就更形豐滿突出了。
見炎荒羽仍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柳若蘭的臉更紅了,忙低頭檢視,這才發覺自己的動作實在是多此一舉,反暴露了酥胸的形狀,當下忙松了手,讓衣紋自然貼身,嘴里忍不住羞斥道:“看!還看!再看看姐姐怎麼治你……”說到末了一句,聲音卻忽地低了下來,一股沒來由的甜蜜竟就此流過了她的心田,顯然是她覺出了自己話里的語病。
炎荒羽見柳若蘭秀美的臉上雪肌映著紅暈,一對媚眼更是水汪汪地流轉萬千風情,登時心中一軟,再提不起捉弄她的念頭,忙向她靠近了,鼻內嗅著柳若蘭那熟悉甜美的體香,聲音轉柔道:“若蘭姐姐,我不看啦!我聽你的話。”
柳若蘭也覺兩人此刻的情景動人之極,整個人似乎都沉浸在了一種難以言表的愉悅溫柔之中,
一時間,兩人間反而沒了話,就這樣慢慢地挨靠著前行……
“嘟——嘟嘟——”,遠處的一聲汽車鳴笛聲將炎荒羽從美好的感覺中驚醒了過來。
“呀!若蘭姐姐,我們快一點,不然趕不及了!”他急開口催促柳若蘭道,同時腳下重又加快了速度。
“嗯!”柳若蘭不自覺地應了一聲,隨即便想起了自己剛才要問卻沒問出口的問題,她忙加快步子,緊跟在炎荒羽旁邊,一邊問道:“對了,阿羽,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要明天再走呢?”
炎荒羽不禁一笑,想起了那個妹妹的問題,頓時心中涌起對柳若蘭的愛憐。
他一邊繼續走著,一面將剛才那姐姐說的講給了柳若蘭聽。
柳若蘭這才明白過來,同時由衷贊道:“想不到那個女的這麼有心計啊——對了,你怎麼會聽到的呢?怎麼我就在你旁邊,卻一句也沒有聽清呢?”
炎荒羽登時語塞,他倒沒有想到自己將那兩個女子的事情說出來,會帶給自己這樣一個麻煩。
心中不禁暗暗懊悔:要是一開始就說是自己想到的就好了,也省去了解釋的麻煩……
心里這樣想著,但他嘴上卻絲毫不敢怠慢,在緊張地轉了下腦筋後,他只有胡扯了:“唉,那個時候若蘭姐姐在旁邊恐怕正擔心那幾個壞人吧——要麼就在想著我了……”
柳若蘭頓時臉兒又一紅,抬臉溫柔地白了他一眼,嬌嗔道:“就你,人家心里想什麼都知道!”說著將高聳而彈跳的乳峰在炎荒羽的一只骼膊上用力擠挨了一下,直撩得炎荒羽心頭劇跳,整條臂膀都酥了,險些拿不住行李。
柳若蘭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怎麼樣了,不禁得意地嬌笑道:“乖阿羽,可不許胡思亂想哦?”
炎荒羽臉一紅,知道她有意挑逗自己,但自己心中卻也實在喜歡她,便只好低了頭,嘿嘿地笑了幾聲。
但隨即,他的心里便是一悚,怎麼?
自己怎麼剛才竟然將阿玉忘了呢?
而且是一點都沒有想起她呀!
一想起阿玉,還有小阿屏,乃至玉版,炎荒羽的心中便是一痛——自己這是干什麼啊?
難道忘了身負的責任了嗎?
真是該死!
在心中暗暗自責一番後,炎荒羽才抬起頭來,偷偷地看了柳若蘭一眼,卻見她仍是一臉的笑容,顯然是心情極好,這才輕吁了口氣——他可不想讓若蘭姐姐知道自己心里在想的事情。
此時前面已經響起了一片嘰嘰喳喳的吵鬧聲。
炎荒羽和柳若蘭看去時,正見那兩個女子手里舉著幾張鈔票,在一輛停著的大客車前揮舞,而客車上的人果如那姐姐所說的,正爭先恐後地要下車讓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