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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1章 風波頻起

荒唐傳說 天音絲縷 11890 2024-02-29 22:47

  炎荒羽和柳若蘭如願以償地同前面的兩姐妹一樣上了車。

  金錢的魔力確實非比尋常,他們四人都挑到了自己想要的座位,連各人的行李都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看著車下的人爭先恐後地往上擠的可怕景象,柳若蘭不禁為之乍舌。

  心中暗叫慶幸的同時,嬌軀更往炎荒羽的身邊靠緊了些,嘴里輕聲吁道:“呀,好怕人……虧好阿羽你機靈,不然我們真的很麻煩呢……”

  炎荒羽一笑,將她一只白皙纖滑的小手握在手里,低聲道:“是哩,我就是怕若蘭姐姐你被碰著呢。不過我看那兩個女的才真的聰明,竟能想出這個辦法來!”一邊說,一邊輕柔地揉捏手中的柔荑。

  柳若蘭對他的話深以為然。

  她略側轉過頭去,越過炎荒羽看到了過道同排的那對姐妹——直到這時,她才得空認真地打量這對機敏的姐妹。

  這姐妹二人面貌眉眼倒還清秀,其中一個臉形略瘦,神色沉穩老練的一看便知是姐姐,另一個臉形圓圓雙眸清澈的自然就是妹妹了。

  姐妹兩人的穿著相近,外面俱罩著一襲長風衣,只內里的衣衫不太一樣,姐姐穿的是乳白色的套裝,妹妹穿的是淡綠色的短襟。

  從二人的氣質打扮來看,這姐妹二人是當地人無疑,但卻分明已經在努力向外面的時尚模仿靠攏了。

  盡管只是短短的一瞥,但姐妹二人仍注意到了柳若蘭打量的目光,那姐姐立即友好地向她微點了下頭,妹妹則衝著柳若蘭甜甜地一笑。

  柳若蘭忙回以友好的微笑。

  這時,那些原先在車站等車的人終於七七八八地都擠了上來,剩下沒有擠上來的,只好嘴里罵罵咧咧的悻悻離去。

  待到搶座位的搶座位,塞行李的塞行李,一切吵鬧喧嚷都逐漸平息下來,又坐的坐、站的站,每個擠上車的勝利者都各就各位後,眾人才發現,原來他們以為放棄這趟車的三女一男,居然早已經安然適意地坐那里看窗外的風景了!

  隨著車子啟動,車上的人開始嘰嘰咕咕、指指點點地議論起炎荒羽四人。

  不多時,個中腦筋轉得快的便已經猜出他們幾人是提前上車的了。

  當下這個猜測不消片刻便傳遍了全車。

  一時間,“義憤”之聲紛紛擾擾,不絕於耳。

  終於有不憤者直起喉嚨,衝著那售票的和駕駛員叫嚷了起來:“他媽的!憑什麼有的人可以不守規矩,提前上車啊!”既然有人帶著,自然就會有好事者附和,頓時車廂內重又響起了一片叫罵聲。

  “他媽的!叫什麼叫!有本事你們也出十倍的價錢,老子就讓你們人人有座位!”在忍受了一陣難聽的叫罵後,那五大三粗的駕駛員終於耐不住,猛地一個緊急煞車,將那些站著吵鬧的人著實跌了個東倒西歪,然後自己也回過頭來,目露凶焰地吼了一嗓子,同時本來扶著掛檔的右手一把抄起了腳邊的一柄大板手,“嘭嘭嘭嘭”地揮舞敲打著身後的一只大鐵皮水桶。

  那些跌得歪歪倒倒的人本來還想再罵,豈料等站穩後,竟見駕駛員滿臉橫肉,如此的一副凶悍模樣,那滿腔的惱怒早不知飛到哪里去了。

  一時間人人噤口,扭轉了頭,不去看他,紛紛擺出一副“不是我說的,與我無關”的架勢。

  見車內不再有人喋喋不休地吵嚷,那駕駛員這才“呼”地轉過了身子,“咣啷”一聲將手板扔下掉,然後惡狠狠地衝著窗外“呸!”地吐了一口濃痰,重新發動了車子上路。

  此時那負責售票,一直縮在一角不吭聲的中年婦女慢條斯理地開了腔:“呀,我們也想大家都坐上位子嘛,可惜這車子制的時候就只安裝了這麼些個,要坐車的人又那麼多,只好大家擠擠啦!”停了停,見沒有人接她的腔,訕訕之下,心中又對眾人不理她而有些不憤,便又陰陽怪氣地道:“唉,只可惜我們誰不愛錢呢?有錢送上門,又有誰不要呢?人家客人有錢,能出得起十倍的大價錢,我們當然不好意思斷了自己的財路啦?哼哼……”說到最後一句時,想必是想不出應該再說什麼了,便冷笑了兩聲算作結束。

  人的劣根性使然,聽她這麼不咸不淡的幾句怪話一說,那滿車的人馬上便將不滿轉移了發泄的對象。

  彼時便有六個人有意借重新整理行李之機,從座位上擠了出來,挨挨擦擦地蹭近了炎荒羽——這六人的面目早記在了他的腦子里,從一上車,他便留意到這幾個在車站時就對柳若蘭虎視眈眈的家伙了。

  一時間,反倒他右側過道同排的那兩姐妹沒有人向她們表示異樣的舉動。

  炎荒羽心下雪亮,知道這幾人看出旁邊的兩姐妹是當地人,而自己和柳若蘭是外來人,因此便生了欺侮之念。

  柳若蘭顯然也看出來周圍的動靜不對,知道事情有些不諧,心中登時緊張了起來,那被炎荒羽握著的小手也情不自禁地緊緊反握住了他。

  炎荒羽卻絲毫不懼這眼前步步進逼的危機。

  要知道他炎荒羽是何許人也!

  自小在山里長大,什麼凶狠的豺狼虎豹沒有見過,什麼困難危險的情況沒有遇到過。

  此刻又豈會把這些心懷不軌的家伙放在眼里呢?

  但是柳若蘭的告誡他也牢牢地記著,九公的教誨也令他知道,畢竟人與野獸不同,人心更加險惡難測,眼下畢竟自己和柳若蘭都是人生地不熟,若一旦有事,恐怕真可能難以善了。

  因此,雖然炎荒羽知道已經有四個人圍住了自己的一邊,將自己與過道的其它人隔開,但卻心如明鏡,“混沌六知”將幾個人的反應一絲不漏地盡收心底。

  一種危險來臨的預感從平靜的心湖油然生起。

  “物過囿形”的超敏觸感使他清楚地感知到一股寒氣正鬼鬼祟祟地襲向他的腰腋部位,使得這部位的毛孔警惕地盡皆開張!

  炎荒羽心一沉,知道身邊這個家伙正以利器偷襲自己。

  他隨即松開了握著柳若蘭纖手的左手,以右手伸過去替換握著,同時左臂不露痕跡地自然抬起,左手暗暗插到了右腋下。

  從外表看來,不過是個普通的抱臂姿勢而已。

  就在那個暗算的家伙呼吸突地變得急促粗喘、利器堪堪刺到炎荒羽的外面衣衫之時,炎荒羽的身子迅疾微微外則一些,同時伸至右腋下的左手靈蛇般探出,精確無比地正正抓住了那只握著利器的毒手!

  炎荒羽清楚地感知到,那個暗算人的家伙身子陡地劇震了一下,呼吸也在刹那間停滯了下來。

  分明被炎荒羽出人意料的出手給驚駭住了!

  炎荒羽不再遲疑,截住那只握著利器髒手的五指迅速地一轉、一劃,然後拇指准確而狠辣地重重摳進了那只髒手的合谷穴內!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平空在已經平靜下來的車廂中響起,直把全車身心漸已松弛的乘客都嚇得幾乎跳將起來!

  偏偏那慘嘶聲依然不絕於耳!

  “吱——嘎——”客車緊急刹止。

  車廂內頓時一片混亂。

  喧騰的人群稍稍安定下來後,一幅駭人的景象立刻又使得人群尖叫一片——

  透過閃避讓開的人群空檔,眾人看到,一把尖銳的匕首正在兩個相持的人中間閃著寒光!

  再定睛細看時,眾人才分辨出,正是那個提前坐上了車子,而令他們心理不平衡的山里男孩,緊緊地握著一只抓著匕首的手,而那匕首尖利的鋒芒正對准他的腰腋部位!

  只不同的是,那匕首的主人此刻卻是彎腰屈腿,欲掙無力,渾身顫抖不已,頭上正冒著豆大的冷汗,顯然是痛苦已極,卻無法掙脫那男孩的掌握。

  “天哪!有人行凶!”人群中不知是誰先驚叫了出來。

  車上立即炸了窩!

  天啊,想不到這趟車竟然有歹徒!

  頓時人群混亂一片,有心聲尖叫的,有嚇得哭出來的,有嚷嚷要下車的,更有人本能地護住了腰間的口袋……

  那幾個家伙顯然沒有想到炎荒羽居然是這麼一個扎手的角色,一時間倒也被他唬住了。

  炎荒羽雖仍坐在那里,目光一线不瞬,但周圍人的所有反應都一一落在了他的心鏡之中。

  由於他拿著這個持匕首家伙的合谷穴時,暗用了內勁,此人整只手的氣血盡皆封閉。

  更兼此穴與人體腹部太陽神經叢有著密切的聯系,尋常的的點按,都會使得弱漢打顫、孕婦小產,更遑論他如此透入經脈的重叩呢?

  因此,這個被制無賴雖然手持凶器,又身強體壯,仍然經受不住這種循經透脈的痛苦,而痛得全身打戰,手足無力。

  那陣陣慘嚎和人群紛亂的嘈雜終於將那無賴的幾個同伙喚醒。

  幾個人相互一使眼色,便惡狠狠地重又朝炎荒羽圍了上去……

  此刻柳若蘭早嚇得花容變色,嬌軀瑟瑟,只知緊緊地抓著炎荒羽的右手,煞白的嘴唇哆嗦著一句話話說不出來,那秀麗的眸子里滿是驚恐之色。

  “啊呀——”又是一聲慘叫傳了出來。

  車上眾人齊齊又是一驚!

  不知又有誰被打了一下。

  “他媽的!敢在老子的車上行凶動手!”一個魁梧高壯的身子如惡虎般迅霸地橫在了車廂過道中間——正是那個面相凶悍的司機。

  他的手里正抓著他的招牌“凶器”,那柄巨大的手板。

  在他的跟前,正有一個人慢慢地癱軟倒地。

  眾人看去,卻發現正是那伙人中的一個。

  此刻這家伙顯然已經昏死了過去,那頭角正緩緩地溢出一股血汙……

  就在眾人尚未從新的震駭中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壯漢司機已經一把抓起了癱躺在地上無賴的胸前衣襟,將他提起,然後吼了一聲:“開門!”那一直縮在車門一角的售票婦女立馬一把拽開了折迭車門。

  只見壯漢司機提著那無賴,兩大步跨至門口,尚未停下步子,便緊跟著順勢手臂一振——竟生生將那生死不明的無賴直直摜了出去!

  “呯!”那肉體落地時撞擊地面的重重一聲,將尚在驚呆的眾人震得渾身一顫,這才明白過來已經發生了什麼事情!

  車上頓時鴉雀無聲。

  每一個人都被這凶神惡煞般壯漢司機的舉止給震住了!

  “媽的!還要老子請嗎?還不快給老子滾下車!”只見那壯漢司機惡狠狠地瞪著那幾個尋事的無賴,又是一聲惡吼,接著便是一口濃痰結結實實地啐到了距離他最近的那個歹徒的面門。

  看著壯漢司機手里的巨大手板又要揚起,那剩下的無賴像是終於清醒了過來,竟齊齊尖叫了一聲,不約而同抱頭鼠竄!

  以比擠車時更賣力的勁頭接二連三地跳下了客車。

  炎荒羽這才微微一笑,松開了握匕首家伙的手。

  豈料那家伙剛被放開,便沒種地軟在了地上,嘴里只知哼哼嘰嘰的,顯然炎荒羽給他身體造成的傷害已經令他失去了正常的活動能力。

  不容眾人多想,這個家伙便遭到了與第一個同伴一樣的下場——被壯漢司機拎著扔出了車外。

  車子繼續前進在路上的時候,所有的乘客無一不被那壯漢司機的豪舉所震撼,紛紛地對他議論起來。

  在經歷過這個變故之後,忽然之間,似乎每個人之間的關系都有了新的變化。

  更由於那幾個無賴被趕下車,立時騰出了六個座位,車廂內的空間立即感覺寬敞了許多,這更使得乘客的心情大好,人與人間自然就少了幾分猜忌,多了些許親和。

  總算是有驚無險。

  柳若蘭卻如同虛脫一般,已是渾身軟綿綿地提不起一點力氣,她這才知道,自己原來竟然是這般地沒用。

  和來的時候專人專車護送的優越條件不同,這里真實的情況竟是如此的令人意外和恐懼。

  她忽然覺悟到,在這個地方,離開了炎荒羽保護照顧,自己是那麼地無助和孤弱……

  炎荒羽的感覺卻大不一樣了。

  剛剛過去的一場風波,使他忽然之間對自己增強了信心。

  因為在那種情況下,他看到,幾乎車上所有的人都表現出了驚慌害怕,但自己卻心如止水,沒有絲毫這種感覺。

  相反,由於輕易制服了那個持刀的無賴,他對自己的力量更有了自信——畢竟這是自己出山以來遇到的第一件危險的事情啊!

  他由此想到,只要自己擁有足夠的力量,便不會畏懼任何的艱難險阻,就如同在坳子時一樣,只要有力量,便可避開一切的危險!

  感受著身邊的柳若蘭緊緊地依靠著自己,炎荒羽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相信過不了多久,憑借自己的努力,一定可以把阿玉,甚至是玉版接出山來的!

  “小兄弟,你真行啊,一下子就把那個壞蛋給制住了!”正感慨間,一邊傳來了兩姐妹里姐姐輕輕的聲音。

  柳若蘭就緊靠著炎荒羽,自然也聽到了這句話。

  她的臉上頓時流露出自豪驕傲的神情,也跟著柔聲低語道:“阿羽,你真棒呢……姐姐心里好喜歡……”說著抬起了俏臉,嫵媚的雙眸深情地看著炎荒羽的臉。

  炎荒羽的心一跳,鼻內嗅到了一股甜膩的體香。

  他忍不住低下頭來,卻見柳若蘭因抬頭動作而松開了胸前領口,略略露出一截白皙豐滿的胸肌。

  他笑了笑,先是扭頭向過道一旁的姐姐報以一個謝謝的微笑,然後回過頭來,抬起了左臂,繞到柳若蘭的身後,柳若蘭立即自覺地抬起靠著的嬌軀,然後讓炎荒羽攬著。

  “若蘭姐姐,剛才嚇著你了吧?”炎荒羽聞著柳若蘭發絲的清香,輕輕說道,同時攬著她柔軟藕臂的手輕緩地來回捏揉著。

  “唔……真的嚇死人了……想不到竟然會有歹徒持刀呢……”柳若蘭後怕地顫聲應道,此刻她感覺在炎荒羽有力的擁抱下,自己是那麼的有安全感。

  “姐,要是金順哥也能象那個人一樣就好了……”妹妹輕輕小小的聲音傳到了炎荒羽的耳朵里。

  “唉,誰知道呢?”那姐姐輕嘆了口氣,轉過頭來,羨慕地看了看炎荒羽和柳若蘭,又嘆息一下,道:“金順什麼都好,就是人太疲了些……”

  “都是爹做的主,要不你也不會這麼急著嫁啊……”妹妹嘴里抱怨了起來。

  姐姐這回卻沒有界面,妹妹見姐姐不說話,便也不再說下去了。

  姐妹間跟著便是一陣沉默。

  炎荒羽卻從姐姐的呼吸聲覺察出她的內心並不平靜……

  一路上,柳若蘭就這樣依偎在炎荒羽的胸前,指著車窗外不停掠過的景象,揀其中坳子里沒有的一一小聲說給他聽,告訴他這個是什麼,有什麼作用,那個又是什麼,可以做什麼。

  就這樣,雖然路途十分的顛簸,但兩人如此喁喁細語,卻也其樂融融,並未覺出有多麼的辛苦。

  由於那兩姐妹主動上前攀談,炎荒羽和柳若蘭也漸漸同她們熟識起來,知道姐姐叫做金巧雲,妹妹叫做金巧雨。

  還得知她們二人到那小鎮上是去走親戚的。

  不過姐妹倆回家的終點站倒是和炎荒羽他們一致。

  車行至中午時分,在一個開闊平緩的大坪場停了下來。

  見車上人紛紛開始伸懶腰舒張筋骨,並立起身來收拾行李,炎荒羽不解地小聲問柳若蘭道:“若蘭姐姐,他們怎麼啦?好象要下車的樣子。”

  柳若蘭一直都偎在炎荒羽的胸前,實在是舒適以及,並未注意到這些。

  聽他這麼一說,這才坐起身子,看了看車內,又望望車外,輕叫了一聲:“呀!該是吃午飯的時間啦!我們到了一個停車點啦——看,外面有好幾家飯館哩!”

  這時身邊傳來金巧雨清脆的聲音:“兩位哥哥姐姐,我們一起下去打個尖兒吧!”——為了隱瞞炎荒羽,柳若蘭將他的歲數虛報了四歲,變成了十八歲,這樣一來,只有十七歲的金巧雨便就著年齡大小稱呼炎荒羽為哥哥了——姐姐金巧雲早已取出了自己隨身的挎包,轉到炎、柳二人面前微笑道:“來,今天我請客,我們吃點兒新鮮的!”

  炎荒羽看看柳若蘭,柳若蘭隨即挺身伸展了下——那嬌媚慵懶、風情無限的冶姿登時將姐妹二人都看呆了!

  此時車人的人都已經下得差不多了,後面只剩下他們四人,於是金家兩姐妹走在前面先下,柳若蘭和炎荒羽跟在後面。

  在排隊挨個兒慢慢下車的當口,炎荒羽卻在柳若蘭的身後悄悄將原本扶著她纖腰的雙手上移,穿過套裝下擺,在柳若蘭未來得及反應過來時,跌宕聳顫的雙峰已然落在了他的雙掌之中。

  柳若蘭吃了一驚,險些叫出聲來,好在炎荒羽及時一把將她摟進了懷里,才止住了她。

  柳若蘭套裝雖厚,但是里面的襯衫和乳罩卻俱是真絲質料,薄軟柔滑。

  炎荒羽雖是隔了兩層絲質,但卻仍能清晰地捏到她那乳房頂部兩顆尖突突的乳頭。

  僅僅捏了兩下,炎荒羽便覺出柳若蘭的乳頭硬翹了起來,知道她被自己挑起了情欲,手下更是用力揉搓擠捏起那兩團飽滿柔軟的乳房來。

  “阿羽,你……”柳若蘭終於忍不住喘了出來,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圓臀被一個硬硬的東西緊緊頂著了,一時間只覺下體也津津潮潤了起來……

  兩人如此大膽做作,豈料走在前面的金巧雲覺察出身後的異樣,竟忽然回轉了頭,立刻將兩人的不堪情狀盡皆入眼!

  炎荒羽和柳若蘭登時一齊僵在了當場!

  那金巧雲更是羞得滿臉通紅。

  總算炎荒羽醒覺得快,忙“倏”地抽出了不規矩的雙手,一面訕訕地笑笑。

  柳若蘭也迅速恢復了常態,見金巧雲仍呆定定地看著他們,便忙紅著臉上前,一把摟著她的肩頭,軟語央道:“好妹子,可千萬不能說出去啊?”一面回頭白了炎荒羽一眼,炎荒羽只好吐了吐舌頭,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大姐……你們……”金巧雲說著臉又紅了。

  柳若蘭心里暗暗叫苦,卻實在又恨不起炎荒羽來,只好厚顏陪笑道:“這個……這個……阿羽他就是這個樣子的,老是亂來……”

  “姐——你們在干什麼呢!還不快下車!”這時車下傳來了妹妹金巧雨催促的聲音。

  看了看柳若蘭,又深深地看了炎荒羽一眼,金巧雲不再說什麼,只應了聲:“啊,我馬上就來啦!”說著又輕聲對炎、柳二人道:“不啦,我不會說的——我們快下去吧,不然別人會等的!”說完便急掉過頭來,小步跑著下了車。

  柳若蘭回頭瞪了一眼炎荒羽,見他仍是那副老實認錯的神情,加之心中實在舍不得責怪他,一肚子的話到了嘴邊,只化作了一聲輕輕的嘆息:“唉……阿羽,我們也下去吧。”

  吃飯的時候,炎荒羽和柳若蘭早恢復了正常,而金巧雲見二人神色如常,一面心里暗叫厲害,一面也只做不知道,但看炎荒羽的眼神卻多了些許的溫柔……

  “哎——收皮子哩!有上好的皮子拿來賣嘍!”

  “收皮子——哎——收皮子嘍!有上好的皮子拿來賣嘍!”

  就在四人的飯吃得將近了尾的時候,從外面傳來了一聲聲的叫賣。

  炎荒羽和柳若蘭幾乎同時一震,目光同時投向了對方。

  “若蘭姐姐,我們……”炎荒羽輕輕說了半句,但柳若蘭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了。

  “嗯,我們去看看,要是合適的話,就出手掉。”她點了點頭,同意了炎荒羽的想法。

  雲、雨兩姐妹看他兩人說的沒頭沒腦的,像是在猜啞迷,一時面面相覷,不知他們什麼意思。

  得到了若蘭姐姐的首肯,炎荒羽立刻從飯桌邊站了起來,隨便抹了把嘴便向他們的客車小跑過去。

  透過窗子,金巧雲和金巧雨看到,炎荒羽從車上取下了一個包裹,然後便向坪場的另一頭走去。

  金巧雨畢竟年紀小,心里藏不住話,忍不住便向柳若蘭問了出來:“蘭姐姐,阿羽他要干什麼啊?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呀?我們怎麼聽不懂呢?”

  柳若蘭正想著炎荒羽,心里有事,聞言也沒在意她說的什麼,只是“啊啊,嗯嗯”了兩聲,弄得金巧雨一臉的茫然,還是姐姐金巧雲看出柳若蘭在想心思,便輕推了妹妹一下,示意她不要打擾柳若蘭。

  倒是柳若蘭似乎想明白了什麼,反回過頭來問二人剛才說的是什麼?

  金巧雨見狀,只好把自己的疑問又說了一遍。

  柳若蘭這才笑了笑,將炎荒羽“軟金狸”的事情跟她二人簡單說了一下。

  豈料話剛說完,便見姐妹二人臉色同時大變!

  齊聲叫聲:“不好了!要上當了!”

  柳若蘭見二人突然變得這麼緊張,受到感染下,也變了臉色,驚訝道:“什麼不好了?上什麼當?是阿羽嗎?”

  金巧雲早立起了身一把拉著妹妹的手向外跑去,柳若蘭知道她二人這麼做,肯定是有事情要出,而且肯定同炎荒羽有關。

  當下也慌了起來,忙不疊地緊腳跟著倆姐妹跑了出去。

  三個人站在坪場上四顧後,才發現炎荒羽正和一個人站在一個牆角,低聲說著什麼。

  情急之下趕緊衝了過去。

  “呵,你們也來啦!”卻見炎荒羽開心地笑著迎上來打著招呼。

  見他沒有事的樣子,柳若蘭不覺松了一口氣。

  “怎麼樣了?”斜了一眼旁邊那個形貌猥瑣偷眼窺她美色的男子,柳若蘭緊緊抓住了炎荒羽的骼膊,急切問道。

  “對呀!你的皮子呢?”倒是雲、雨姐妹直奔主題,齊聲叫了出來。

  “不要緊的,另外一個人拿去鑒定皮質了——你們不用擔心的,這個老板留下來作人證的!”炎荒羽仍笑著說道,對身邊的男子倒是十分的相信。

  金巧雲臉色立刻大變,急一把拉著炎荒羽的手道:“那就算了!我們快走吧!”

  這話一出,炎荒羽和柳若蘭登時吃了一驚。

  齊聲開口問道:“為什麼?錢還沒拿到手呢?”話一出口,兩人的臉也同時變色!

  在柳若蘭,是因為她立刻回想起金家二姐妹剛才說的“上當了”的話,進而想起了自己從前曾經在報紙雜志上看到過的,關於一些合伙暴力詐騙的事件,聯系到眼前的事情,她直覺到炎荒羽肯定就要成為一出暴力詐騙的犧牲品!

  這叫她如何不臉色大變!

  而炎荒羽之所以色變,卻因為他已經聽到了這座房子後面的遠處有一群人正向這里跑來,而那些人得意的說笑聲中,正有一個是方才與他交易的老板!

  他分明聽到那人在說著:“這下可好啦!這兩張皮子可是值了大價錢啦!咱們回頭把它賣個好價兒分分!”一旁七八個人七嘴八舌地跟著嚷嚷著:“就是!隨便給他安個獵殺國家保護動物的罪行,把這小子打一頓,再把金皮子沒收掉,就全成咱們的啦!”有人又道:“要是這小子不服,咱就給他一槍!讓他進黑房子蹲幾個月的大牢!”“哈哈哈……”

  聽到這些,炎荒羽哪還不明白自己上了這些黑心人的當!

  當下他猛地轉過身來,目光直射那留下來作人證的家伙,卻見他臉上隱隱透出得意,心中越發明白他是那伙人其中的一個!

  這時柳若蘭早急得什麼似的,跟著金家姐妹一左一右地架著炎荒羽的雙臂便往回跑!

  那猥瑣的男子竟攔也不攔,只是臉上奸詐的笑意越來越明顯了。

  炎荒羽險些氣炸了肺!

  在被三女硬拖著跑出了一段距離後,便見到從那牆後轉出了一大群人來!

  足足十一個!

  而且人人手中均握著槍、棍、刀等凶器,雖然除了先前那個收皮子的媒子“老板”,個個都穿著式樣一致的衣服,但卻仍然十足一群山匪的樣子!

  “天哪,他們還穿著制服哩!”柳若蘭遙遙看到那群人的架勢,不覺倒抽了一口冷氣,栗聲叫道。

  “可不是嗎?這幫人就是這樣,穿著政府發的制服,在這里不知打劫了多少過往的獵人!這些狗東西打著保護動物的旗號,私下里不知用沒收的借口倒賣了多少搶來的皮子!”金巧雨在一旁也氣憤地罵道。

  “呀……總算他們沒追過來——咱們趕緊回車上吧!到車上就安全了!他們從來不敢上車的!”一直緊緊抓著炎荒羽骼膊的金巧雲卻長長吁了口氣,催促他們趕緊回頭。

  看著遠處那群人手舞足蹈、指指點點、歡呼慶祝的樣子,炎荒羽眼眥欲裂,雙目簡直瞪得要出血!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世道竟然有如此卑鄙肮髒的事情!

  而且就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耳邊響起了九公叮囑的話:“阿羽啊,外面的人心壞著哩!你要小心啊……”

  兩滴清淚撲簌著落了下來。

  那可是阿玉,他心愛的阿玉舍不得留給自己,讓他帶著換錢用的啊!

  可是他卻就這麼糊里胡塗地失去了……

  “阿羽,阿羽……”柳若蘭看出炎荒羽的臉色不對,頓時心痛不已,她當然知道失去這兩張狸子皮對他這個一貧如洗的山里娃意味著什麼。

  心念轉動下,她終忍不住一咬牙開口道:“阿羽,放心,有若蘭姐姐在呢!那兩張皮子沒了就沒了吧!回頭有姐姐幫你!”說著,她的心頭竟象揭去了一塊重石一般,沒來由地一陣輕松。

  她這才忽然明白到,炎荒羽對於自己已經有了難以割舍的感情……

  炎荒羽茫然地看了看柳若蘭,不知所以然地點了點頭,卻仍是一言不發,悶頭鑽進了車里。

  金家姐妹也看出來炎荒羽的情緒有些失常,不禁皆在心里暗暗為他嘆息。

  柳若蘭見炎荒羽仍是一副苦悶的樣子,愈發心痛,忍不住輕輕拉起他左臂,如先前那樣從自己身後繞過,然後依偎在他胸前,一只柔荑輕撫著炎荒羽的胸口,柔聲勸他道:“阿羽,不要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你這個樣子,姐姐好難過的……”見炎荒羽仍是那副木木的神情,不禁情急起來:“你怎麼搞的啊?眼前這麼點小事就這麼想不開……以後要遇到更大的困難,那你還不得雲尋死啊……”說到這里,只覺得心又難過又委屈,竟伏在炎荒羽的胸前低低泣了起來……

  炎荒羽卻是心中猛地一顫!柳若蘭的話深深地刺激了他。

  沒錯,這麼點事情就想不開,那以後如何能做大事,掙大錢呢?

  又如何達到九公說的,要做人上人呢?

  他旋即又想到,不錯,那狸子皮是阿玉悉心留給他的,但那也是要他換成錢的啊,如果自己努力做活,多掙些錢,不就可以一樣完成阿玉的希望了嗎?

  到那個時候,自己還可以把她接出來呵……

  想到這里,炎荒羽的心頭豁然開朗,終於將那痛楚的心緒平靜了下來。

  他低下頭,深深地看著胸前低泣的柳若蘭,心中感慨不已。

  他這時真正感覺到了若蘭姐姐對自己的真心真情。

  “若蘭姐姐,好了,我不會了……你不要難過了,我聽你的話……”炎荒羽輕輕地捏著柳若蘭藕臂的柔肌,輕聲安慰她道。

  柳若蘭聽他這樣說,先是怔了一怔,隨即趕緊抬起臉來,仔細地打量他的臉。

  待看到他真摯的目光及平和的神情時,這才相信他終於又擺脫了剛才的痛苦,重新拾起了信心。

  “阿羽……你不用擔心的。”柳若蘭輕輕地撫著炎荒羽的臉龐,柔聲道:“若蘭姐姐答應你,回去後,一定會好好地照顧你的,沒有錢,姐姐給你……”說著,頸兒輕垂,又伏在了炎荒羽的胸前。

  炎荒羽輕嘆一聲,將柳若蘭緊緊地摟住,嘴里喃喃低語道:“若蘭姐姐……你對我這麼好,我該怎麼報答你呵……”

  夜幕很快降臨,客車行駛在山路上,為安全計,速度放慢了許多。

  在晚上近七點的時候,車子再次停了下來。

  此時已經有些昏昏沉沉的乘客紛紛醒了過來。

  “若蘭姐姐,若蘭姐姐?醒醒,不要睡了……當心著涼!”炎荒羽輕輕地推了推因疲倦而有些迷糊的柳若蘭。

  “唔……怎麼……又停了?這……這是哪里啊……”柳若蘭勉強睜開了酸澀的星眸,嘴里含混不清地呢喃道。

  “呀,好象是前面有人攔車哩!”炎荒羽一旁的金巧雲開口說道。

  借著車內微弱的燈光,炎荒羽忙向她點頭致意。

  他對金家二姐妹給予的幫助著實從內心表示感激。

  他沒有想到,兩個陌生的弱質女流居然也有仗義夫行。

  柳若蘭聽金巧雲這麼一說,注意力集中了起來,身子也坐正了些:“什麼人呀?天都黑了,攔什麼車呀?”她忍不住伸長了雪頸,向座位前面探看。

  “大家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要亂動——一會兒就沒郚!”自從開車以來,除了在路上處置那六個無賴,一直都沒有開過口的壯漢司機這時突然粗聲說了一句。

  “沒有事的,大家不要怕,我男人會擺平的!”那始終縮在車門一角的售票婦女也跟著開口說道——眾人這才知道,原來這兩人是夫妻檔。

  平靜的車廂內再次響起了一片輕聲的議論,嗡嗡嗡嗡的,讓人聽了心里惴惴不安。

  “不會又是歹人吧……”這時坐在炎荒羽身後的一對山里人裝束的中年夫妻輕聲擔心道。

  “怕什麼?有我哩!”那夫妻中的男人咬牙說道。

  “你?你要有前面那個小伙子一半厲害就好了……”做婆娘的一口將男人頂了回去。

  那男人頓時癟了下去,不再作聲。

  良久,卻聽那婆娘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忍不住低聲訓男人道:“你看人家前面的小伙子,人家待自己的女人多好,那女人哭了,他還可勁地哄……要你,早就用腳踹我了……”說著,見男人不作聲,不禁又恨聲道:“你這個沒良心的,真好今晚有歹人把你砍了……”

  “好啦好啦——你這婆娘今天是怎麼啦?老是嘰嘰咕咕的,你還有完沒完?聲音還越來越大了你——真反了天了你……不怕別人聽到啊……”那男人顯然有點上火,鏘鏘兩句頂了回去。

  看來兩人間是那男人作主,那婆娘被他兩句搶白,便不敢再作聲,雖還咕嚕了兩聲,但已是不辨內容的發泄了……

  炎荒羽和柳若蘭恰在前面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不禁相視一笑,旋又緊緊地擁在了一起——此時夜色既暗,便沒有了許多的顧忌。

  “喂!阿羽,給你,拿著……”旁邊的金巧雲輕聲喚炎荒羽道。

  炎荒羽忙同柳若蘭分開,轉身看時,卻見金巧雲給他遞過來一件風衣——分明是她身上脫下來的。

  見炎荒羽轉過來朝向自己,金巧雲又補充道:“你拿著這個,給蘭姐姐跟你蓋一下,不然很容易著涼的……”見炎荒羽猶豫,她又笑著指了指自己身上蓋的,道:“不用擔心我,我跟妹妹合蓋一件,可暖和著哩!比一個人蓋暖和多了!”

  炎荒羽見她一片真誠,便由衷地說了聲“那謝謝你啦”,伸手去接了過來。

  不料剛接過那風衣,便覺風衣下面的手突地被一只柔軟溫暖的小手一把緊緊地握住了!

  炎荒羽登時一愕,不覺目光向金巧雲望去。

  卻見她也正看著自己,只是那大大的眼睛里射出的卻是一片熾熱……

  炎荒羽頓時心髒猛地一跳——他沒想到金巧雲竟會這麼對自己!

  從她的舉動來看,她分明是對自己產生了好感!

  不過金巧雲的手很快便縮了回去,目光也轉向了另一邊。

  炎荒羽正奇怪,便聽到柳若蘭輕聲呢道:“阿羽……她給你什麼呀……”他這才明白過來金巧雲為什麼會一下子轉了過去。

  炎荒羽也不答話,便徑自將風衣把柳若蘭和自己遮蓋起來。

  有了這層遮蓋,他便干脆將柳若蘭摟進了懷里,使她半躺在自己的右臂上,左手則解開了她的套裝鈕扣,伸到胸前,撫摸起柳若蘭的乳房來!

  柳若蘭在見到炎荒羽拿風衣將二人都裹起來的時候,便猜出這個膽大妄為的大男孩要做什麼了,待到炎荒羽的魔手握住自己的玉乳時,她的整個身子便化了開來……

  炎荒羽在把玩柳若蘭的惹火胴體之時,有意觀察了下金巧雲,卻再未見她轉過臉來,似乎她的本意就只是遞風衣給他御寒,而沒有其它的任何暗示……

  外面的壯漢司機仍在不停地和那些攔車的人交涉——炎荒羽聽到,那些人好象是專門收過路車輛管理費的,但壯漢司機分明不買他們的賬,執意不肯交,於是雙方才有了爭執。

  車內的炎荒羽和柳若蘭卻已經是打得熱火朝天了……

  “唔……”柳若蘭終於從風衣下探出了頭——只不過她的小嘴一動一動的,正不住地吞咽著什麼。

  炎荒羽則是一臉的輕松滿足,從風衣下抽出一手,輕輕地將殘留在柳若蘭嘴角的一滴乳白色濃漿抹進了她的嘴里,一面輕笑道:“若蘭姐姐,你真好……白怎麼?好吃麼?”柳若蘭一臉的緋紅,卻不理睬他,只緊緊地把臉兒埋進了他的懷里,寫意地閉上了媚人的雙眸。

  炎荒羽得到發泄後,心情和身體也是格外的松弛。

  雖說牢固精元十分的重要,但因對於操控“混沌訣”已經十分純熟,故他也會偶爾的發泄一下——畢竟這種有力的噴射十分有成就感的。

  他閉上眼睛,雙手緊緊摟著柳若蘭,體內原本自行運轉的“混沌真氣”卻開始以意念強化催行起來——他要趕緊補足剛剛損耗的精元。

  忽然間,他的眼睛又陡地睜了開來!

  因為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坪場上坑騙他的那個形貌猥瑣的幫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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