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接著說道:“後來我們跟公司的人一起去了麗江,我當時向她求婚,結果又發生了誤會。她就再也不理我了。回京城之後我也多次去找過她,但她都拒絕了,對我始終沒什麼太深的感情。再後來,你來京城了,就在你走的那天晚上,我們兩個就斷了。而那天晚上,鄭秀給我上了一課,讓我從此在人生的軌道上有了新的起點,有了新的成就。我的父母也都是京城一些權力部門的主要領導,我就不說是誰了,借著他們的力量,我也從政了。
這次給你們市送醫療設備,說實在的,也是看著鄭秀的面子,因為她是你們這個市的人,還在市醫院工作,所以我特意給多批了一套設備。當然這些話,我是不能明說的,只要你我知道就行了。”
劉易長出了一口氣,還是笑了一下,什麼也沒說。
陳誠又說道:“我這次親自送這批醫療設備到你市,我就是想見一眼鄭秀,老朋友嘛,結果還真見著了。我本來想見一面也算是了了我一個心願,看一眼也就算了。沒想到我的車有點小毛病了,修車的時候,我抽空在你們市里轉幾圈。”
然後陳誠卻不再說,等了一會看著劉易的眼睛說道:“劉先生,你認為鄭秀這麼優秀的女人應該在什麼樣的城市生活?”
劉易一下子明白了,陳誠不是來講故事的,他是來明目張膽地來搶人的,他的留學經歷,京城戶口,高官背景,豪紳闊財都成了他的資本,他追求鄭秀能不能成功是另外一回事,但自己首先是前進路上的絆腳石。
他是想用這些資本先逼著自己離開,然後在沒有阻力的情況下再做打算。
劉易沒有回答他的話,也沒有去看陳月,而是把頭扭向了另一邊,望向了窗外。
陳誠發出了一絲詭笑,眼睛有些發亮,他覺得自己要成功了。
這個劉易雖然高大,卻是一個敏感的人,當他今天看到劉易陪著鄭秀興高采烈的,轉身卻一個人抑郁著進樓,又抑郁著出樓下班就已經知道了。
可惜劉易雖然沒看到陳誠的眼神,卻全落在了陳月的眼里。
劉易轉頭想了半天,又轉過頭來對陳誠說道:“你直說你什麼意思吧?”其實劉易也知道這句話是白問,但還是問了出來。
陳誠又是一笑,說道:“我也喜歡直來直去的人,說直來直去的話,我直說吧,鄭秀也是我的朋友,我們之間只是有一些小誤會。我這次來也是想看看她的生活和工作環境。但很令我失望,我認為,鄭秀這麼優秀的女人不應該在這個小地方工作和生活,即使她不跟我在一起,我也認為她不應該,她在這里真是太可惜了。
我動了側忍之心,我也要讓她生活好,工作好。我有能力把她調到京城去,如果她喜歡從醫,我可以給她找京城的一家大醫院安排工作。如果她喜歡從政,我也能給她安排一個級別高的機關部門上班。劉先生,你不會懷疑我的能力吧?而我和鄭秀的事,就隨緣吧,我只是用我的能力幫助一個不應該屬於這里的朋友。讓她生活的更好,更幸福。當然,如果劉先生有想法,我也可以幫你的忙,在京城給你再找一份工作。”
劉易聽完陳誠的這一大段話,不僅氣得笑哼了好幾聲。
而陳誠並沒有笑,只是端起了茶杯慢慢地品著,心想你劉易也是個大學畢業生,機關干部,這些事你自己想去吧,即使我不成功,你從此也過不好。
陳月在遠處看著劉易臉色發青,不知道陳誠到底說的什麼?心想難道鄭秀失身給他了?他來威脅劉易?心里有點著急。
劉易真的不知說什麼了,想了半天才說道:“陳會長,你的意思是來搶人的吧?”
陳誠放下了茶杯,笑說道:“不,我不是來搶人的,我是來給鄭秀幸福生活,我們兩個的事隨緣,我只是想讓我愛過的女人過的更好,幫她一次。至於說你,劉先生,你的身份背景我也了解,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公務員,也沒什麼背景,想要提拔還得靠鄭秀的父親,再提也高不了哪去,你還住那麼一棟破樓,你憑什麼給鄭秀幸福生活?你不認為鄭秀跟你太可惜了嗎?你想要提拔一下,我也可以幫你,但接下來怎麼做?不用我說了吧?”
陳誠簡直就是赤裸裸地挑著劉易的底线,劉易從面相上來說不是一個壞人,雖然有點抑郁,但仍然正氣凜然,這種人最樂意干虎事。
陳誠做生意閱人無數,看著劉易的眼睛幾秒鍾就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這種義氣的人也是有虎了吧唧的人,而沒有金錢和權力支撐也是相當脆弱的人,一旦擊潰他的信心,他就會把一切拱手想讓,而不會死纏亂打?
劉易覺得自己的血氣上撞,真想把茶杯衝陳誠砸過去,但雙手攥了攥,還是忍住了。
而陳月看劉易生氣的模樣都要跳過來了,真想聽聽陳誠到底說了什麼,現在陳月後悔了,早知道應該給劉易打電話,讓他別關機,自己在這頭就能聽到陳誠說什麼了,現在只能干著急。
陳月想了想,轉身去了門口,給劉易打電話,劉易現在正在沉默想要怎麼說,卻聽手機在手包里響了,掏出來了一看是陳月,轉頭看她已經走了,想了一下,起身去接。
陳月遠見劉易離開了座位,小聲說道:“你把手機開著,放在你上衣口袋里,我想聽聽這個混蛋說什麼?”
劉易聽了,想了一下,也只得說:“好的。這事就這樣。”然後沒有關機,直接把手機放在自己的襯衫口袋里,調整了一下情緒,又回了座位。
陳誠笑說:“鄭秀的電話?等急了?”
劉易調整了心情,說道:“不是,是一個朋友跟我說了一點小事。我們剛才說到哪了?”
陳誠心想你氣糊塗了吧?
只得又說了一遍:“我是說我能給鄭秀幸福生活,而你給不了,我不是來搶人,也不是來破壞你們兩個愛情,只是讓我愛的人幸福,也許你能幫我,而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我們共同愛的人幸福。”
劉易又穩了穩心神,咽了惡氣,問道:“你這麼肯定?”
陳誠又笑了,說道:“在這個地方,沒人敢懷疑權力的能力,我也是一個留學回來的人,我以前也不信,我在商海也是姣姣者。但是在鄭秀的開導下,我信了,我終於回歸了我應該走的路,而且我還發揮的很好,沒有鄭秀也就沒有我的今天,所以我不僅是愛她,還要感謝她,給她更好的生活,她判斷世事的能力真讓我驚訝,她真的不應該在這個小地方。”
停了一下又說道:“還跟一個你這樣的人。”
劉易看著陳誠的眼睛,陳誠的眼睛已經是勝利的微笑,一覽無遺。而此時的陳月正在另一個桌子上聽著耳機氣得真翻白眼。
劉易又沉默了,他說的確實是真的,今天鄭秀的一句你養得起我嗎,已經讓自己喪失了所有的信心,後來鄭秀親自來看望自己,是怕自己出事,以不計較董潔的事為代價來討自己開心,自己雖然暫時討得鄭秀歡心,但並沒有解開這個疙瘩,自己今天想了一天的解決辦法,也沒想好怎麼解決這事,如今陳誠又冒出來了,又刺激了自己一番,但陳誠會不會是解決問題的一個工具呢?
劉易的眼睛一個勁的在轉動,但面部表情卻越來越凝重,陳誠知道自己要成功了。
劉易終於說話了:“你用什麼做保證?”
陳誠又笑了,說道:“劉先生,我不用做什麼保證,你想想,我是京城人,這個地方根本不會來,如果鄭秀在這個城市生活,跟誰在一起生活都跟我沒關系,如果我不能讓她去京城,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呢?”
劉易又沉默了,如果陳誠不能把鄭秀調走,就是自己跟鄭秀分手了,鄭秀也不會跟他,他必須把鄭秀調京城去,他才有機會,所以他要調走鄭秀是肯定的,也是完全能辦到,鄭秀到了京城即使不跟他,也可以跟別人,有一個更好的生活。
劉易心中一陣陣的酸痛,自己真的要受不了了,自己與陳誠坐在這里就是一場談判,一個關於優秀女人歸屬的談判,這與兩只獅子在搶一只母獅子沒有區別,只是鋼牙和爪子變成了金錢地位和京城戶口。
劉易知道自己在這個小個子陳誠的面前是輸了,但其實自己沒有輸,只要把鄭秀調出來,甚至不理他,就能擊敗陳誠,而陳誠只是在這里冒險或者說是在玩一場沒有勝算的賭博,但陳誠說得也有道理,自己是給不了鄭秀幸福生活的。
劉易又暗嘆了一口氣,陳誠也是知道鄭秀是愛自己的,即使自己放棄,鄭秀也不一定會放棄自己,但他為什麼這麼有信心呢?
劉易不僅問道:“你以為鄭秀會同意嗎?”
陳誠一笑,說道:“鄭秀那里我說不准,我只看緣份,她要是不喜歡我,我也沒辦法,但我可以讓你看一些東西。”
說著,打開了手包,拿出了一疊厚厚的照片,遞給了劉易。
劉易接過一看,全是鄭秀和陳誠的合影,最多的是在海省穿泳裝或者聚會上的合照,兩人雖然沒有大摟大抱,但挨肩並坐還是很親密的,鄭秀的笑是相當甜蜜和快樂的,這個證明不了兩人上床,卻能證明兩人曾經快樂地在一起,親密無間,而這種親密關系以後也有可能繼續。
用照片刺激他人的情緒可能是最卑鄙的手段了,卻也是最好使的一種方式。陳月在遠處在看劉易在翻照片,雖然看不到內容,也知道是什麼了。
劉易簡單地翻看了幾張,長嘆了一口氣,就把照片放到了桌子上,又問道:“就這些?”
陳誠有點沒聽懂,以為劉易還想要更多的照片,已經後悔沒再多拿點暴露的照片了,忙說道:“這些還不夠嗎?”
劉易又說道:“我是說你還有其它的保證嗎?”
陳誠笑了,自己成功了,劉易放棄了。
陳誠說道:“是這樣,鄭秀的進修時間還沒到,院里的意思是還想讓她回去,她再去京城之後,我就會再安排的,她想去哪里,隨她的意,她雖然是學醫的,但醫院並不適合這麼優秀的女性發展,我會安排她進機關或者其它事業單位權力部門,當然她也可以什麼都不干,一樣會榮華富貴,這就是我的保證。”
劉易沒有說話,以陳誠現在的地位和背景,他說的想法絕對能辦到,唯一差的就是鄭秀的想法。
而鄭秀是一個女人,女人本身就是弱者,一個女人無論是多麼強悍,也得嫁給一個男人,最好是一個比她更強的男人,自己能給鄭秀什麼?
什麼也給不了。
而陳誠能做到,能給一個女人所要的一切,包括愛情,陳誠除了身高之外,幾乎無可挑剔,但對於女人來說,身高這種外在條件比其它的資本比起來算什麼呢?
陳誠看劉易還在沉思,又說了一句:“其實你才是關鍵,沒有了你與鄭秀的關系,她才能安心在京城工作,才能在事業上發展,過上層次的生活,而你………。”
陳誠沒有說完,做了一個提肩攤手的動作。
陳誠並不傻,他這種看似傻瓜的行為做的並不高明,卻是深思熟慮,他知道鄭秀唯一的牽掛就是劉易。
每次干完她都會掉眼淚,或者是無奈的漠然,征服一個女人占有她的心靈應該是自己最高的境界,但這個快被自己干爛了的女人就是不服軟,還以為劉易是個什麼人物?
卻是這麼個完蛋貨,一個繡花枕頭,屁也不是。
但劉易要是放棄了,鄭秀的心自然就死了,而轉投自己的懷抱,剩下的就是隨便玩了,玩夠了之後再說。
陳誠見劉易沉默不言,知道已經再沒什麼可說的了,剩下的就是劉易自己的想法了,他不放手,自己也沒辦法,但他放手了,自己就成功了,這種幾率各占百分之五十,還是相當值得賭一次。
即使自己沒成功,以劉易的這個抑郁的氣質心里總想著這個事以後也過不好,結婚以後也得離,何況現在還沒結婚呢?
而自己也是真心想要鄭秀去京城,自己來這里的目的也是真是為了鄭秀,自己再有錢沒當官也是沒信心,現在自己當上官了,就會對鄭秀有吸引力了。
自己本想去鄭秀面前顯擺一下,沒想到鄭秀已經偷偷跑回來了,正好自己的基金會有這個事情,便親自來一趟,為了出行方便自己還開了個車,就是為了能把鄭秀接走。
當然,自己剛開始也是在冒險,心里沒譜,見到鄭秀行動了兩次也沒成功,第一次在酒店吃完飯借口送鄭秀回家,卻被鄭秀借口說劉易不在家,邀請去了家里一趟,一進門嚇一跳,沒想到裝修豪華,家具家電都夠檔次,還以為劉易是個大領導,不是大領導也是有錢人,要不鄭秀不會這麼死心塌地的,第二次是在這里喝茶,被鄭秀掏光了自己的秘密和單位的事,卻又拒絕了自己,自己想想不是對手也就算了。
今天本來是想要離開了,要去黨政中心找市領導拜別一下,卻在黨政辦公中心前面看到了劉易和鄭秀親密,而妒火中燒,便決定在劉易的身上下手,見劉易送鄭秀到公交車站沒有車,心生懷疑,一個家居那麼高檔的人怎麼會沒車,便跟蹤了鄭秀,發現鄭秀並沒有回那個高層,買菜之後去了劉易的舊樓,下車到小區一要聽,才知劉易住這麼個破樓,而鄭秀先前帶自己去的那個裝修豪華的新樓才是她自己的家,她絕粹是在給自己下圈套。
又通過與市里對口的單位一聯系,不到一個小時就徹底查清了劉易的底細,自己原來還以為劉易是什麼大人物,卻沒想到是這麼個小白人,對付這種小白人就用這種普通的方法就可以了,於是成功了,或者說是快成功了。
自己的保證或者說是承諾都能輕松做到,只要劉易放棄鄭秀,一切完美解決,但劉易這種小白人找了一個絕世美人能輕易地放手嗎?
賭吧,絕對有勝算的賭。
想了這麼些的陳誠又給自己到了杯茶,幾口喝了,然後笑說道:“劉先生,我該說的都說完了,剩下怎麼做是你自己的事了,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事情可以直接找我。”
說著雙手遞過來一張名片,劉易卻沒有接,要他的名片干毛呢?
陳誠一笑把名片放到劉易面前的桌子上,又說道:“我還有一些事情,就不留下來陪你了。”
然後起身披上大衣就走,劉易仍然默言,並沒有起身送他,陳誠剛走了兩步便又轉身笑說道:“對了,我這幾天就要回京城,鄭秀可以搭我的車回去,我的手機號碼她知道,我保證。”
然後陳誠帶著勝利的微笑邁著勝利的步伐出門了。
劉易知道他說的保證是什麼了,他也是真能保證得了,而自己什麼也保證不了。
陳月見陳誠起身,關了手機,也跟著陳誠走到門口,看著陳誠開車走了,才走回來坐到陳誠原來的位置上,陳月的手機竊聽高招完美地聽取了二人的後半部談話,劉易已經不用再復述一個字了。
陳月見劉易呆坐在椅子上,知道劉易被刺激了,也許是被打敗了,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勸解,只好默默地看著他,看著劉易類似痴呆的表情自己心中做疼,自己與劉易的關系沒法公開,只能暗中相助,卻是想要幫他搶回情人,這情人幫情人再搶情人的人間傳奇估計在歷史上從來沒有發生過,今天卻在這麼個小白人身上要發生了。
陳月拿起了鄭秀和陳誠的合影照片,一張張地翻看著,這畫面確實挺刺激,海邊的泳裝與豪華別墅或者游艇上的親密照讓任何人看了都浮想聯翩,尤其是鄭秀的甜蜜快樂表情和曼妙無限的曲线,那真我的氣質比那些擺拍的模特更顯得性感,鄭秀不當模特真有些可惜了。
一個尤物,陳月只能這麼評價鄭秀了,否則陳誠也不會不遠千里來繼續追情。
陳月一直以為自己要比鄭秀強很多,除了美貌不相上下之外,在智慧、才藝方面都要比她強,但現在看了這些性感照片之後,自己有點沒信心了。
劉易呆了一會兒卻拿起了陳誠的名片,仔細地看了幾眼,然後放到了手包了,看到陳月在看照片先笑了一下,又笑說了一句:“拍的不錯,我沒想到鄭秀在照片里這麼漂亮。”
這下該輪到陳月發傻了,劉易受這麼大刺激不會瘋了吧?心情怎麼轉換這麼快呢?
劉易起身到陳月的桌子上把她的茶杯取了過來,給陳月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然後邊喝邊說:“品一品,這可是二百塊錢一壺的,再加上小費,正好三百。”
陳月卻沒端杯,八百塊錢一壺的茶也不一定有自己衝的好,對這個不感興趣,只是看著劉易問了一句說:“你是怎麼想的?”
劉易又笑了,說道:“我能怎麼想?這個陳誠來這里講故事,然後騙我和鄭秀分手,他還花了三百塊請我喝茶,你說我倆誰傻?”
陳月看著劉易的眼神,見不像是有想法的樣子,心想難道他真的沒放在心上?
按劉易這個性格不可能啊?
但真看不出什麼,也只得笑說:“你變聰明了,還不得謝謝我,要不是我先告訴你鄭秀與陳誠的一切,你現在估計都要郁悶死了。”
說完呵呵了兩聲。
劉易又笑說:“其實陳誠也該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先通信,他現在就橫屍在這里了,你讓我怎麼謝謝你?”
陳月看著劉易眼睛里的綠光,心中一陣蕩漾,想想鄭秀的照片,卻沒敢胡說,只低下頭得幽幽地說:“別胡想了,鄭秀回來了,她對你那麼好,我也不敢再做對不起她的事了。”
劉易又笑說:“但我敢。”
陳月又看著他的眼神沒敢接話,心想這劉易是怎麼了?難道情外情上癮了?他不是這樣的人啊?
劉易看陳月又一笑,卻收起了鄭秀的照片裝在手包里,然後說了一句:“走吧,送我回家。”
說著起身穿上大衣,夾起手包轉身就走,陳月也只得在後跟隨。
二人出門上車,陳月開車送劉易回家,劉易在車上是一言不發,快到小區門口,劉易面無表情地對陳月說道:“小月,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吧,我跟你說幾句話。”
陳月不知他想說什麼,心想什麼話要找沒人的地方說呢?
在車上說不一樣嗎?
雖然是這麼想,但看他表情平淡,估計還是有些事情,找了一個停工的在建樓下,現在已經初冬了,工程已經停了,又是晚上,這工地一個人也沒有。
陳月停了車,劉易卻下了車,陳月也只好跟著下車。
劉易從車的另一邊走過來,先開了後座門,陳月正在疑慮,不知劉易要做什麼,劉易一把抱起陳月,把她塞進後座里,然後就是粗魯地扒她衣服,那動作簡直就是強奸。
陳月一驚,這事以前常做,但現在不行,鄭秀還在家等劉易吃飯呢?
而且鄭秀已經懷疑劉易和董潔的事了,現在做完了一會再回家,鄭秀什麼看不出來啊?
這不找死嗎?
陳月急忙掙扎,抓住劉易的兩手怒說:“劉易,你這個混蛋,你現在不能這麼做,鄭秀在家呢。”
劉易卻不停手,也不說話,兩只眼睛閃著綠光繼續動作,陳月只得繼續掙扎,又不想讓鄭秀看出破綻來,即不能抓也不能撓,沒一會劉易就得逞了,竟然在車里給陳月扒個精光,幸好車啟動著,空調也開著,車里還不算冷。
陳月一邊掙扎著一邊哀求著,不住地說道:“劉易,你別這樣,你想要我咱們改個時間,換個地方都行,鄭秀在家呢啊……。”
而劉易卻是一言不發,摟過精光的陳月就上下其手,直接下嘴咬住了陳月的櫻紅的乳頭,又吸又咬,陳月疼痛難忍,狠狠地打了劉易一個耳光。
而劉易終於清醒了一些,喘息了一會兒,又抱住陳月親吻。
陳月本想再拒絕,但看到劉易那狼一樣的眼睛卻害怕了,這個男人其實受到了最大的侮辱,自己可能是他最好的泄氣筒,不是泄氣洞,泄氣的肉洞,還得順著他來一次,給他解解壓吧?
誰讓我愛上他了呢?
陳月放棄了掙扎,任由劉易親吻和摸著,劉易一邊親著嘴,一邊摟過陳月摸弄著一個飽滿圓潤的乳房,另一只手直接往下摸,到了恥骨上摸了一會兒,陳月也養成了剪陰毛的習慣,其實是刮,上面只有一些小毛茬,並不光滑。
劉易感到手感不好,直接摳陳月的小逼,陳月感覺還沒來,一點陰水也沒有,陰唇相當干澀。
但只摳弄了幾下,陳月本能的陰水就來了,散發著類似維生素的味道,劉易覺得三人中,鄭秀逼的味道是最淡的,而陳月與董潔不相上下,但董潔有一股另類的騷味,更加勾魂。
劉易見陳月已經出水了,卻不客氣了,脫下自己的褲子,就跪在汽車後座的前面,架起陳月筆直修長的美腿,手把著已經硬起來的粗黑雞巴,直接就捅了進去。
陳月的陰道仍然的些干澀,劉易這麼大個家伙往里一捅,覺得陰唇都要被懟進來了,不僅悶哼了一聲,而劉易只挺了一下,就開始操干,但汽車後座空間局促,實在是伸展不開,相當地辛苦。
劉易干了一會兒,邪惡地問道:“爽不爽?嗯?爽不爽?”
陳月被壓在後座上,兩條美腿被劉易扛在肩上,還沒有活動開,後腰疼的受不了,實在是不爽,又不想說爽,只好撅著嘴不說話,但被猛干了一會兒,還是來了感覺,不僅發了哼聲。
劉易卻是越干越猛,上衣耷拉著不得勁,連上衣也脫了,光著膀子抱著陳月再干,兩人真正的在車肉赤膊大戰,陳月也是數日不干,早都想了,只是這個方式有點受不了,有了感覺也低聲哼哼著。
劉易邊操邊問道:“寶貝,愛我不?嗯?”
陳月大腦有些遲鈍,迷蒙著答道:“愛,愛死我了,啊,你輕點,查痛了。”
劉易還是邪笑著問道:“寶貝,以後給我當小三吧,把你操出個孩子,給我好好養著,行不?”
陳月雖然被干的迷糊,但這原則性的問題還是相當清醒,嬌喘著答道:“哦,哦,不行,我嫁你就生,要不我不干,啊,哦,,,,,,”
劉易壞笑著繼續說道:“這就由不得你了,現在就讓你揣上,操大了你的肚子,不干你也得干。”說完繼續暴操。
陳月感到自己簡直就是受到了侮辱,自己成劉易的什麼了?
自己這麼愛他,卻成了一個只能生育的母豬,這太氣人了,頓時沒了感覺,也不在配合,只是木然地任由他操著,暗中小腹使勁,陰道以最大的力道一下下地抽著,就想讓劉易早點射精。
但遺憾的是劉易像個老虎似的沒完沒了,陳月覺得自己有恥骨都要被撞碎了,一陣陣地生疼。
片刻,陳月卻流淚了,以前干這事都是兩廂情願,劉易體貼的像個小暖男,而現在只是劉易在單方面發泄,這簡直就是強奸。
我陳月這事雖然沒少干,卻從來沒被人強奸過,這就是心靈上的侮辱,肉體上的摧殘,劉易,你他媽的混蛋。
一會兒,陳月已經不流淚了,只有眼睛在無神地望著車外,劉易終於發泄完了,自從跟陳月第一次干這事之後從來沒這麼快過,也從來沒這麼累過,這次時間短卻是太費體力,不得不大口的喘氣。
劉易開了車門下車整理衣服,陳月卻沒有動,仍然痴呆著,劉易卻一聲壞笑:“這女人都有什麼了不起?誰干還不一樣呢?什麼他媽的千金小姐?還不是一個逼味?”
陳月聽完卻暴怒了,劉易不是這樣的人啊?
他是一個護花使者,他就是想要也是溫情無限的,要不董潔和自己也不會看上他,他今天這是怎麼了?
他受陳誠的刺激卻來自己身上泄火,玩完了還罵自己,這混蛋怎麼這麼禽獸呢?
陳月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蹬上了長靴,一提褲子下了車,見劉易還在系腰帶,想也沒想,抬腳對著劉易的肚子就是一腳,陳月長靴的高跟足有十公分,像椎子一樣踢在劉易的肚子上,劉易悶哼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看著倒在地上的劉易,陳月卻有點心疼了,他剛才受了天大的委屈想發泄一下也正常,但也不能以這種方式啊?
難道我陳月是妓女?就是妓女你這樣做她也得撓你,還說什麼當小三生孩子?我就是死也不會干那事,何況是你這麼個小白人?
我還是看在鄭秀的面子上才放過你,要不你臉都破了,你做的太過份了。
倒在地上的劉易終於緩了過來,半坐起了身,表情仍是滿臉的不屑,一句道歉的話也沒有。
陳月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氣囊囊地看看他,越想越氣,本想再上去踢他幾腳,想想算了,無論他現在什麼樣,以前對自己還是挺好的,這次就算是還他以前的情了,讓這個混蛋從此滾蛋吧?
陳月整理完衣服上了車,把劉易的手包和大衣全扔了出來,起動汽車走了,只剩下劉易一個人坐在地上,片刻,劉易哭了,是因為陳誠的侮辱還是陳月的重踢?
半個小時後,劉易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家,剛用鑰匙開門,房門就打開了,鄭秀在家已經等急了。
劉易從門上拔了鑰匙,剛一進屋,鄭秀上來給了一個腮吻,卻突然愣住了,劉易的臉上雖然沒看出什麼,但眼睛發紅,身上卻有一股香水味,不是自己用的那種,自己輕易不用香水,醫院的來蘇爾消滅了一切味道,也不是董潔的,董潔也輕易不用香水,她對自己的體香絕對自信,那是誰的?
劉易看鄭秀發呆,只是牽強一笑,問了一句:“想我啦?”
卻沒還吻,而是將手包放在鞋櫃上,脫了大衣掛上,換鞋去衛生間洗臉,若是平時鄭秀就會接過他的大衣或者是手包,而愣住了的鄭秀卻沒動。
她已經被刺激的沒有了思維,大腦有點空白。
劉易去衛生間洗臉,偷偷掀起衣服來看,肚皮上青了一塊,陳月的這腳真重,若再狠點,刺穿了肚皮踢斷了腸子也有可能。
這時劉易聽鄭秀穿著拖鞋走了過來,忙放下衣服,繼續洗臉。
鄭秀進衛生間站在門邊看他,面部發呆,眼睛里有點含淚。
劉易沒說話繼續洗臉,鄭秀卻從劉易絨衣上發現了幾根長頭發,急拈起來細看,卻發現即不是自己也不是董潔的,發質柔細,發梢上是紅的,自己和董潔都是不染發的,這頭發是誰的?
鄭秀有點忍無可忍了,劉易下班之後干什麼去了?他打電話說有事,卻說回家吃飯,現在一定是沒吃飯,但這香水和頭發一定是哪個女人的。
他剛從省城回來,和董潔也沒消停,怎麼這麼大癮啊?
難道是去打小姐?
你下班不吃飯去打小姐?
你體力不錯啊?
再說那小姐多髒啊?
得上病就完了,那我怎麼辦啊?
氣死我了,這劉易怎麼這麼不爭氣呢?
鄭秀氣得一句話沒說,一扭身去臥室的沙發上生氣。
劉易洗完臉出來,又去門廳脫褲子,暗中將手包藏在鞋櫃的後面,這里面可是有鄭秀與他人的性感照,現在還沒機會把照片拿出來,只能連包都藏起來。
劉易換完了衣服,回來趴門看鄭秀仍然坐在沙發上生氣,只是一笑,去廚房吃飯,鄭秀做了三個好菜,一個魚湯外加小炒肉和西紅柿煎蛋,仍然是熱的,自己沒回來說不定都熱了幾回了。
劉易慢條斯理地在吃著飯,眼睛卻在閃動,下一步怎麼辦?
陳誠的這個圈套自己上還是不上?
而自己的這個圈套已經進行了第一步,只是代價太大了。
陳月估計都要恨死自己了,陳月等我成功了,我一定對得起你。
鄭秀坐在沙發上繼續生氣,又想起劉易在床上的手段,除了那最後一層底线,他基本上什麼都做了,一個處男怎麼的手段怎麼那麼嫻熟呢?
董潔不會教他,他在哪學的呢?
看他今天的這個樣,難道董潔也是受害者?
剛才會不會是董潔呢?
董潔為了會情人噴了香水也不一定,頭發只有梢尖是紅的,也不太明顯。
董潔曾染過發也有可能。
他們兩個單位東西樓,下班之後直接辦公室情緣也正常,那董潔也太過份了,你們兩個剛回來,還這麼明目張膽的。
你是不是故意的?
想讓我和劉易分手啊?
我都已經讓你一次了,你怎麼還欺負我呢?
鄭秀想想抄起了手機,拔通了董潔的電話,董潔在那面接電話,卻是董潔先說話:“喂,鄭秀啊?有事嗎?”
鄭秀聽了會聲音,聽那面有人說話,聲音卻不太大,也聽不清說什麼。便問道:“姐,你在哪呢?”
董潔一聽,忙說:“我在酒店呢,下面的一個單位請我們領導吃飯,我做陪,快吃完了,有事嗎?”
鄭秀忙說:“沒什麼事,姐,我就是想問問我送你的那套衣服合適不合適?”
董潔一聽忙說:“合適啊,我回家試穿了,就好像是為我訂做的似的,只是現在天冷了,那兩套衣服只能等春天再穿了。謝謝妹妹了,哪天我請你吃飯。”
鄭秀又說:“給姐姐買這點東西是應該的,還吃什麼飯啊,要請也得我請。”
董潔那面一聽忙說:“哪有這種事啊?穿人家買的衣服還讓人家請吃飯,這不欺負人嗎?哪天我請,妹妹,我這里陪客人吃飯,沒時間陪你聊,有空姐姐再陪你聊吧?”
鄭秀也只得說:“那好吧,姐姐,你忙吧。”董潔在那面撂了電話,在沒關機之前,聽到有人喊服務員?看來真是在酒店里。
鄭秀放下了電話,心想,你還說不欺負人,你都要欺負死我了,劉易都借你使用多少回了?你哪天給我報個帳?
但這個電話也判斷今天這個女人不是董潔,現在這個時間也是夠層次酒局最火的時候,董潔的這種酒局都是長吃慢喝,董潔再有色心也不可能在大場面酒局之前搞這種事,她是沒時間跟劉易在一起的,那這個女人是誰呢?
一定是小姐了,劉易在自己身上泄不了火,一定打小姐了。
真沒出息啊,我怎麼就看上他了呢?
怒不可遏的鄭秀想要起身找劉易算帳,想想還是坐下了,現在劉易正在吃飯,他已經回來晚了,又干了那事,也挺費體力的,一定是餓的夠嗆,自己現在衝上去,兩人吵嘴掀了桌子也有可能,還是等他吃完吧,他在外面打小姐,我還讓他吃完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