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易坐在賓館的台階上長出了一口氣,鄭秀的最後一個電話讓趙易鼓起了勇氣,追,怎麼追?
陳誠的車是公爵王,排量最小有3.0,上高速能跑一百八十邁沒問題。
什麼樣的車能追得上啊?
趙易大腦轉了半天,一幕幕美國大片汽車追車的畫面在眼前閃現。
默想了片刻的趙易終於站了起來,借車,借誰的車呢?
借陳如的?
她還盼著這種事呢,如果知道真相之後別說借車,恐怕我都走不了,再說她的車才2.0排量,也跑不過公爵王啊?
誰的車能跑過公爵王呢?
趙易又想了半天,錢副局長,只有他了,自己曾經看過他開個新的皇冠3.0,前幾天錢副局長家的酒店開業,自己還去隨了個份子。
當時在他的車就停在酒店門外。
兩車都是日本車,還都是3.0的排量,就他了。
趙易掏出手機給錢副局長打電話借車,沒想到錢副局長說自己在單位,但車在酒店停著呢。
趙易又撒了一個慌,說借車去接女朋友,錢副主任倒挺大方,說鑰匙在酒店吧台,讓趙易自己去取。
趙易打車打了酒店,下了出租車就看到那台黑色豐田停在酒店門前,又到吧台找經理取了鑰匙,出了酒店上車,心里又有點打鼓,自己沒有車,跟陳如學的那些只在市內好用,跑高速只跟陳如去省城里買東西或者下鄉交流檢查跑過幾趟。
自己當時只是臨時開著過過癮,可以說根本沒什麼經驗,自己現在借別人的車去追車,能行嗎?
不行怎麼辦呢?
為了愛情和流氓的誕生,衝吧。
趙易啟動了發動機,這個車跟陳如的車一樣,都是自動檔,估計沒大問題,又看了一眼油表,滿的,換檔,放手刹,加油門,走吧,鄭秀,等等我,流氓來也。
出市區的道路趙易還是記得的。
不到半個小時,趙易已經在高速上狂奔,基本上是見車就超,這個車還是相當給力的,時速始終在一百二十多邁以上,跑到二百也不成問題,趙易終於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飈車了,注意力需要百分之二百的集中,那腎上腺素激升的感覺是真刺激啊。
但我能追上嗎?
趙易對自己又產生了懷疑,夢中的景像卻又在眼前閃現,陳誠的車是在下省城公路大橋時被撞下橋的,如果自己想追上,必須得在公路大橋之前追上去,想這個干什麼?
一個夢還當真了,趙易不僅自己笑了笑,我追的是愛情,是壓寨夫人,是一個流氓的出道,雖然是這麼想,腳下卻又加重了點。
二個多小時之後,趙易已經來到了最後一個收費站,出了這個收費站不到十公里就要進省城了。
一路上,趙易是邊跑邊看,公爵王這種車在北方並不多,一路上也沒見著幾個,而趙易卻是累的夠嗆,兩只手因為抓方向盤過死,已經有點麻,兩條腿也緊張的有點哆嗦,這想當流氓沒體力也不行啊。
如果在進城的橋頭再看不著陳誠可能就永遠也看不著了,一進城汽車分流還上哪找去?
想到這趙易又有點著急,自己都感覺到喉嚨里都有點冒煙。
等等,那台車?
公爵王?
趙易的心都要跳出來了,眼前有點發黑,一路往前望去,雖然車很多,但黑色公爵王就這一台,這個曾經在趙易面前只晃了一次的公爵王可以說化成灰都要認得了,再細看,京城牌照,差不了,趙易在後面跟了上去,透過後視窗模模糊糊能看到前排坐著兩個人,是不是鄭秀呢?
不管他,先超過去。
趙易腳下又加了把勁,手上一個勁的按喇叭,前方的車也加油跑了一會,卻被追的無奈只好靠右讓路。
兩車平行,趙易透過右側的窗子已經看見了戴著大墨鏡的陳誠,右面果真是鄭秀,卻是面無表情,兩眼發呆地看著前方。
陳誠也轉頭看了看這個追命車,卻因為趙易的車窗貼著黑膜沒看清駕駛員,張嘴罵了一句。
前方馬上要上橋了,車速都慢了下來,趙易卻把車壓過陳誠的車半個車身,住右貼了上去,嚇得陳誠一個勁的往右打方向盤,最終被逼到停車道上,若再往右一點可能就要翻車了。
趙易卻把車斜橫在陳誠的車前。
陳誠看不清車里的人不知道什麼情況,但心想自己是個京官,竟然有人敢攔自己的車?
這沒有警察當保鏢是不行哈?
卻也是火氣上升,先下車就住前緊走了幾步,剛要張口大罵,卻看車門一看,趙易緩緩從車上出來,面色有點蒼白,額頭帶汗,然而眼神卻是又毒又狠。
陳誠一時愣住了,這個自己曾經擊敗了的男人,以為他從此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了,沒想到竟然一路狂奔又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他一甩昨天的萎靡不振,氣勢洶洶地下車來干什麼?他來是不是不承認他的失敗?還是想挽回自己的愛情?
趙易在車邊站了一會,風吹的有點發冷,打開後車門從車里取出風衣,眼睛死盯陳誠,非常從容地穿上了風衣。
又轉身從車里拿出了手包,掏出一疊照片,緩步走到陳誠面前,那眼神殺人沒問題。
趙易猛地一下將照片摔在陳誠的臉上,陳誠本能的一躲,照片像蝴蝶一樣隨風飛得漫天都是。
趙易眼神冷冷地看著陳誠往前又走了兩步,陳誠卻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趙易像個社會大哥似地抽了一下鼻子,陳誠更是緊張,主動地閃到旁邊去了,趙易卻一陣冷笑卻不再看他,繼續向前走到公爵王的右側,一拉車門,鄭秀雙眼通紅,痴呆一樣地望著他。
趙易歪著個脖子子似笑非笑地看著鄭秀,只往旁邊讓了讓,片刻,鄭秀也緩緩地走下車來,與趙易對視了一會兒,眼中的驚訝和興奮漸漸地變成了冷漠和無神,一句話也沒說,把臉轉過去,生氣似地雙臂一抱,身體斜靠在車上。
趙易哼哼了兩聲也靠在車上,點燃了一支煙,深吸了一口,長出了一口氣,流氓心中的美女是追到了,愛情會不會回來呢?
一時,三人無言,陳誠叉著腰站在趙易的車邊也是一句話沒有,此時鄭秀的心情是最復雜的。
中午趙易走了後,自己哭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為了挽救自己的愛情,放下了自己的面子,不惜主動獻身,可趙易竟然不領情跪在地上裝熊。
當他關門離去的那一刻,自己是絕望了,對這個自己深愛過的男人徹底絕望了,對一個一無所有卻自卑無底线的男人徹底絕望了。
一個女人一生為了什麼?
為了榮華富貴?
如果為了榮華富貴自己絕不會找你,不就是想找一份愛嗎?
不就是想找一個愛著自己,自己也愛的人嗎?
可如今竟然是這麼個結果。
一年的分離相思竟然變成了絕情陌路。
如果找不到自己愛的人那我就不能找個愛我的人嗎?
我去自殺?
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不是男人的人不值得,相當的不值得。
死了心的鄭秀卻衝動了一次,起身簡單地收拾了一個小包,下樓打車來到了賓館,沒想到進了賓館其實是主動喂狼,差點沒給陳誠口爆。
當自己跟陳誠上路的時候,他卻是有點被勝利衝昏了頭,出城時沒找到路口,轉了好幾圈,耽誤了不少時間。
上了高速卻是放下心來,心想勝利在握,那個窮小子無論如何也不會再找上來。
為了行車安全也沒敢快跑,算計著日落前能進省城即可,沒想到被趙易一路狂奔從後追上。
當趙易下車將照片扔過來的時候,陳誠就覺得完了,隨著照片的飛舞,感覺自己憧憬的愛情像這飛舞的照片一樣零落飄散的不知所終。
三個人正在各想心事,也等著最後的決斗,卻聽遠處轟隆的一聲響,一輛大客車將一輛轎車撞到橋下,大客車也跟著一頭栽到橋下,三個人不僅都放下心事轉過身站在路邊張望,只見所有車都已經停下,人們紛紛從車里出來跑到橋邊去看熱鬧。
趙易呆望了半晌,這個鏡頭太熟悉了,自己夢中的事故就是這個樣子,不過那個被撞的車是陳誠的公爵王。
現在陳誠的車在自己身後,原來,原來那個夢是真的。
想到這,趙易不僅冒了一身冷汗,如果自己不來,將陳誠截在橋頭,那個被撞下橋的車就是陳誠的,死的就有可能是鄭秀。
三人仍站在路邊看現場,事故發生地段在橋中部,隱約能聽到掉到橋下車上人的呼喊聲,趙易痴立了半晌,自言自語說道:“原來這都是真的。”
說完卻不管二人,邁腿狂奔上橋,直奔事故地點跑去。
趙易跑到事故點已經氣喘吁吁,橋上的車雖然是停了,看熱鬧的人多,卻沒幾個人張羅著下橋救人。
趙易看大客車橫躺在橋下,車里面的人哭爹叫媽地亂做一團,而事故地點南北都是大河,沒船是過不去的。
片刻,有幾個貨車的車主從車上拿下長繩,綁在橋欄上,卻沒有幾人主動下橋救人,趙易想也沒想就衝在前面,幾乎是第一個下橋落地,幸好橋面離地不足二十米也不算高,趙易下到地面上之後馬上衝到客車前面砸窗救人,車窗早已經碎裂了,幾腳踹開,見人就往外拽。
一時從橋上又下來數人幫著救人,遠處有警笛響起,數量警車正往這邊趕。
陳誠和鄭秀也走到橋上,站在橋欄邊看著趙易在橋下與眾人進進出出地往忙活,一點也不考慮個人的安危。
鄭秀的眼神漸漸溫柔起來,卻又轉成了擔心,這個時候汽車要爆炸怎麼辦啊?正在著急數輛警車已到,許多交警下車疏散人群,指導車輛通行。
陳誠在鄭秀的身邊已經看到了她眼神的變化,心知鄭秀還是愛著趙易的,趙易雖然是個窮光蛋,但他的善良與正義也是打動女人的一個有力武器。
英雄情結會很輕易地打動不成熟女人的芳心。
不能讓鄭秀再看下去了,陳誠上前輕輕地摟住鄭秀的肩膀,輕輕地說了一句“走吧。”
正好有交警過來趕人,鄭秀無奈只好又看了橋下一眼,卻是亂紛紛的都是人沒看見趙易,只好轉身與陳誠走了。
救援用了一個多小時,趙易見救護車、救緩車已到,自己再也沒什麼大用處,先前被撞下橋的轎車里面是也是一對男女,救出時好似已經沒了呼吸,卻也抬上橋的救護車里去搶救。
趙易看了這個轎車半晌才想起鄭秀的事,便搭繩梯上橋,連跑帶顛地跑回橋北,除了自己的車還斜橫在那里,陳誠的車早已經不知去向。
趙易一時是百感交集,實在不知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
用手悟住了臉搓了半天,然後蹲在地上,這個懊悔,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就差最後一步就可以搶鄭秀回家,卻這麼容易地又失去了,而且是永遠失去了。
趙易再起身看南去的車流,哪有公爵王的影子?這個時候陳誠已經進城如魚歸大海一樣,上哪找去。
趙易舉起拳頭想砸車,卻想到是借來的,又放下了拳頭,然後對著車輪胎猛踢了好幾腳。
趙易正在發泄,有一個騎摩托的交警過來對趙易吼道:“你干什麼呢?怎麼把車停在應急車道上了?想罰款吧你?”
這個交警訓狗一樣吼了幾句,趙易沒法只得忙陪不是,上車啟動也上公路大橋,下了橋頭趙易又迷茫了。
東西南好幾條路卻不知要往哪開,往前開了半條街,將車停在路邊,也不下車坐在車上發呆。
片刻,趙易先苦笑了幾聲,然後哭了,由嚶嚶的小聲變成了嚎啕大哭,趙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哭是為了什麼了,是為了自己的房子?
是為了鄭秀?
是為了陳如?
是為了黃潔?
是為了沒有希望的未來?
還是為了這二年來的所有委屈?
趙易趴在方向盤上哭了足有十多分鍾才止住了哭聲,卻仍像個孩子似的抽泣。
透過朦朧的淚光,看見窗外人流與車流是來來往往,鄭秀還需要找嗎?
這麼大個省城上哪找去?
也許沒停車直接又出城了呢?
就算能找到又能怎麼樣呢?
鄭秀那冷漠的表情是說明她對我已經徹底死了心了。
自己又何必這麼死皮懶臉的呢?
那現在怎麼辦呢?
回去?
太不甘心了,自己追了能有三百多公里,卻眼睜睜地看著到嘴的鴨子又飛走了,自己的流氓出道計劃也沒成功。
鄭秀給自己打最後一個電話一定是有話要說的,會說什麼呢?不過就是走了唄,還能說別的嗎?
趙易最終長嘆了一聲,鄭秀走了也好,自己也不用再在人事局干了,不是人干的事自己全都干夠了,自己還是回小區掃地或者去醫院當護工吧,黑社會當流氓什麼的不用想了,自己也不是這個里面的材料,最簡單的一次搶人行動,卻因為自己的一個小失誤沒成功。
想到這里,趙易不僅又想去摸煙,在身上摸了摸煙盒已經空了,不僅想起了自己的手包,想到手機還在包里,萬一鄭秀手機開機了呢?
即使她開機了自己還有必要打嗎?
趙易下意識地往副座上一看,手包沒了。
不對啊?我記得掏照片之後扔在副座上了?難道是被人偷了?暈啊,這不是趁火打劫嗎?
心急火燎的趙易急忙在車上找包,先打開手扣,沒有,再回頭找後座。
一回頭,一回頭趙易卻愣住了,只見鄭秀蜷縮在自己的座位後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鄭秀身高一米六七,卻是盡量把自己縮做一團藏在駕駛座後。
錢局長的車貼著深黑的膜,趙易又被交警嚇得六神無主,著急上車開了就跑也沒注意,跑了半天只注意窗外在倒車鏡里也沒看見人,沒想到自己在前面嚎,鄭秀也許在後面笑。
趙易的面部表情僵硬了足足有半分鍾,仍是沒有變化。
鄭秀卻是放開了身子手拿著手包遞了過來,“找手包?找手機吧?想給誰打啊?”
鄭秀又放長了臉了說道。
“我,我,我打給陳誠。”趙易毫無表情地說道。
趙易這麼一說,鄭秀卻疑惑了,忙問道:“你找他做什麼?”
趙易又似笑非笑地說:“我跟他說我車上有個美女,問他要不要。”
“趙易。”
鄭秀怒叫了一聲,然後是幾個粉拳打了過來,初時還不用力,幾拳下來鄭秀卻使上了力氣,咬著牙摟頭蓋臉的一頓打。
趙易做在前座上空間狹小實在沒地方躲,只能硬挨。
鄭秀的拳頭打在趙易的臉上身上啪啪做響,簡直用了十分力氣,好似要把這一天,不,是二天來的委屈全都發泄盡一般。
終於,鄭秀打累了,拳頭上漸漸沒有了力氣,卻沒有停手,趙易見鄭秀手上已經沒勁,便分別抓住了鄭秀的兩只手,往前一帶,鄭秀裁入了趙易的懷里仍然掙扎了幾下,見動不了埋頭大哭,那哭聲足可以驚天動地。
趙易抱著鄭秀任由她在懷里放恣地哭著,卻把目光放向了窗外,心想我的愛情終於回來了,我的流氓行為也成功了,暴打就暴打一頓吧,如果知道自己跟陳如的事還不得閹了自己啊?
哭夠了的鄭秀離開了趙易的懷抱,抽抽啼啼地攏攏頭發去包里找紙巾擦臉,趙易看著梨花帶雨的鄭秀,終於說了句:“秀,我錯了。”
鄭秀又抽泣了幾下,等了半天才啞著嗓子問道:“錯哪了?”哭了半天鄭秀的嗓子都啞了。
“我哪都錯了。”趙易小心翼翼地說道。
鄭秀卻沒有說話,把帶著鼻涕眼淚的面巾紙往車外一甩,鼻子里“哼”了一聲把臉轉向一邊。
趙易知道已經沒有必要再說,長出了口氣,轉過身來發動汽車,然後緩緩向前開,想找個路口掉頭回去。
鄭秀卻在後座仍啞著嗓子問道:“你這是去哪?”
趙易只說了兩個字:“回家。”
鄭秀停了一會又說:“我不回去。”
趙易一愣,不懂鄭秀到底是什麼意思,從後視鏡里看鄭秀的眼睛正在往街道兩邊亂看。
趙易剛要問為什麼?
只聽鄭秀又嬌聲地說道:“我還沒吃飯呢。”
趙易不僅嘿嘿一笑,心想,小女孩就是小女孩,險些被人用兩塊糖果給騙跑了。
兩人在市里轉了幾條街,找了個看上去人很多的火鍋店。
二人下車吃飯,一進飯店,卻看門童不是好眼神瞅著趙易,鄭秀也轉頭仔細看,差點沒笑出聲來,卻看趙易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就差沒打個鼻出血。
剛才在車上燈光暗也沒注意,現在大廳燈火通明地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鄭秀一扭脖子說了一聲:“活該。”卻也有點心疼。
二人吃飯的時候鄭秀仍然是繃著臉一言不發,趙易眼睛一直盯著鄭秀,一個勁的傻笑,流氓占便宜就得笑,壞笑。
鄭秀假裝生氣不理他,卻替他撈了不少好吃的,兩人中午都沒吃飯,現在都是又累又餓,借機過足了嘴癮。
吃完飯已經七點多了,也不想在省城耽誤時間,上車回家。
趙易卻膽小起來,來的時候那一是股不要命的猛勁,不想生死,只知一路狂奔。
這回去拉著美女又黑燈瞎火的不敢快開,鄭秀也不敢睡覺,坐在副座上瞪著眼睛幫趙易看路,二人到鄭秀家樓下已經十一點多了,深更半夜的車也不能再送,只能等到明早再說。
趙易送鄭秀上樓,到了門前,鄭秀用鑰匙開門進房間。
趙易站在鄭秀的背後躊躇了半天卻不敢進去,鄭秀將包放在門邊,換了鞋在門內拉著臉斜著眼睛瞅了他半天,見趙易小心翼翼的樣子又可氣又可笑,終於說了句:“進來啊。”
趙易這才挺起腰板進門。
進了門鄭秀去臥室換衣服,然後去洗漱間梳洗,趙易只得先脫了外衣在屋里轉圈,最後坐在沙發上發呆。
緊張勞累了一天的趙易早已是疲憊不堪,美女終於救回來了,流氓也上位了,這心情也就放松了,當鄭秀把自己打扮的像花一樣從洗漱間出來的時候,趙易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鄭秀慢慢地走到趙易的跟前,蹲下身子仔細地看著他的臉,想了一會自己的心事。
今天自己上陳誠的汽車之前暗中還給趙易打了個電話,還想給他最後一次機會,也許他下樓就後悔了呢?
如果他知道自己真跟陳誠走,會不會引暴一下他的雄心?
自己當時太衝動了,進賓館找陳誠之前是沒想到這招的,但當自己下樓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想好了怎麼說,自己只要哭哭啼啼地說自己跟陳誠走了,你以後可能永遠也看不見我了,你就眼看著你的愛人受人騙吧?
以趙易的性格跑來殺人也有可能,但沒想到是這個傻瓜的手機開著竟然不接電話。
趙易是從來不敢不接自己電話的,如果那時趙易在電話里認錯自己還會原諒他,但他不接電話就是不想有挽回的余地了,自己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當陳誠的車一出市區上高速,自己突然有了一種弄巧成拙騎虎難下的感覺,先時陳誠還跟自己和顏悅色地說幾句話,後來見自己不說話,也就不說了。
但那種勝利者的微笑,那種洋洋自得的神態,那種流氓搶公主之後的小人得志之狀令人惡心,自己以後的日子更是不用說,表面上的花天酒地背後是肮髒齷蹉,自己還是陳誠的一個性奴,或者是腳奴,陳誠玩不到自己的腳丫子都硬不起來了。
在陳誠的面前,趙易是個弱者,他們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人,趙易根本就是個沒有任何可比性的小人物,一個人打敗不是一個重量級別的人並算不得英雄,如果沒有自己的配合陳誠將一事無成。
當前方有一個黑車衝上來並用半個車身壓過來的時候,雖然看不清車里面的人,但自己的第一直覺就是趙易來了,心中一陣驚喜,卻仍是不動聲色看著事情的發展。
果真是趙易,當他從車上緩緩出來的時候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這個小混蛋,你早干什去了?
當趙易像一個黑社會老大一樣披上了自己給買的那件名牌薄呢風衣,威風凜凜在站在陳誠的面前,那眼神是又亮又狠,陳誠當時如果說句不中聽的話,估計趙易一拳就能打死他。
趙易終於突破了自己的心結,自己的英雄又回來了,只是來得晚點,他一定是在暗中看著自己,還是怕自己出事。
看到趙易把照片扔向陳誠的時候,那動作就像是一個英雄向敵人刺出了最後的致命一劍,如果陳誠敢反抗,趙易上去用刀捅死他也不一定。
當趙易向自己的車邊大步流星走來的時候,就像一個英雄從惡魔手中救出了自己的公主,那份從容和自信是從來沒有的。
當他開車門的那一刻,臉上卻帶著一點無賴似的壞笑,扯著嘴角有點像陳誠,大有你不出來跟我走,我就要下手搶人的架勢,自己當然不怕他耍無賴,但看他確實是想開了,我也要當流氓搶人了,要用最原始的方式下手了。
自己心里當時卻一陣狂喜,是男人就要什麼也不怕,是男人就要什麼都無所謂,是男人就要敢打敢拼,是男人就要敢搶自己的女人,那個即願意背著自己玩又願意去拼命的半拉子英雄終於回來了,好像比以前更狠,以前是不會耍無賴的,現在也要當流氓了。
自己當時有點驚喜過度,痴呆了半天,反應過來本想上去給他一個熱吻或撲到他的懷里,卻突然想到了他的無情和裝熊的模樣,又想給他一個嘴巴,自己還是忍住了,雖然下了車還是轉身不理他。
心中卻想只要他求我,只要他認錯,只要他強行抱我,就算是跟我耍流氓,我也會原諒他,我就會裝委屈掉眼淚,讓他霸氣散盡,再生柔情。
然後我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跟他回家,然而這個傻瓜這個時候卻去吸煙假裝瀟灑,雖然沒有用眼睛去看他,也知他吊兒郎當的模樣。
那好,我就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更沒想到的是當前面發生了交通事故,他竟然丟下了自己跑了。
剛開始自己真生氣了,在這個關鍵時刻,他竟然去橋上看熱鬧,然後還下橋去救人,你是不是傻透了?
那個陳誠仍然虎視眈眈的叉腰站在一旁在想辦法,你怎麼也得先搞定他,即使不打昏他,罵他幾句威脅他也行,讓他不敢動彈別再想入非非。
但你像兔子一樣跑得飛快,你心里還有我嗎?
而自己看到趙易在橋下忙活的時候想法又變了,自己與趙易初戀的時候,他還不如現在勇敢講義氣呢,但自己還是愛上了他,沒有別的原因,就是他眼睛里簡單的正義與善良,只要他的正義感還在他就不會變壞,他就永遠不會丟下自己不管,他就永遠是自己心中的英雄,如今自己的英雄在橋下做著英雄的事,自己卻要跟人走了。
自己與陳誠走回車邊的時候,陳誠仍然面帶微笑,優雅地給自己開了車門,另一只手搭在車門框上,這個動作趙易永遠也不會做。
但自己並沒有上車,而是彎腰取出了自己的包。
什麼也不用說,陳誠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陳誠也裝英雄千里來求婚,卻被另一個稱不上任何級別的英雄打敗了,感情的戰爭不僅僅是取決於誰有實力,而是取決於當事人的抉擇。
自己還是選擇了趙易,選擇了自己曾經的英雄。
陳誠當時仍然微微一笑,笑得還是那麼優雅,那麼自信,那麼成熟,雖然他已經知道自己失敗了。
轉身去車的另一面開車門取出了那個進口的手包,拿出了一個小巧的首飾盒又回到自己的身邊,把首飾盒遞給了自己卻沒有打開。
記得陳誠當時說:“送給你了,祝福你。”自己沒有接,這里面是個高檔的鑽戒,陳誠已經顯擺了好幾回了。
陳誠又說:“這個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婚戒,是我送給你的最後一個禮物。這個戒指本身就是為你定做的,我留著已經沒什麼用了,收下吧。”
說著幾乎是將首飾盒硬塞入自己的手中,自己當時還是感動了一下的。
後來陳誠終於嘆了一口氣,算是承認了自己的失敗,上前輕輕擁抱了一下自己,在耳邊輕聲說道:“別讓我再想起你。”
說完轉身就走,發動了汽車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但在他轉身的那一刹那自己還是看見了他的眼圈紅了,當汽車起動的時候他一定哭了,這個從來不掉淚的男人也有哭的時候,自己看著陳誠遠去的汽車,不僅又想起了與他一起玩的日子,那花天酒地的浪漫時光真好,好的永遠也忘不了,但被那幫色狼蹂躪的時候也是忍不了的恥辱,但錢與情與快感到底哪個重要呢?
然而這美好的回憶片刻即過,自己又看見了趙易的汽車,趙易窮的連房子都沒有了,根本沒車,這個車也從來沒見過,一定是趙易從誰那借的,自己只聽他說學會開車,卻不知道什麼水平?
估計他別說是上高速,就是在市里上下班他也不一定敢開,沒想到今天竟然不顧生死,飈車幾百里來追他的愛情,自己原來是一直以為他是一個膽小懦弱的人,雖然偶爾冒一下虎氣卻不一定能成大氣,沒想到也有不要命的時候。
現在陳誠終於滾蛋了,接下來的我卻要怎麼辦呢?
自己本想躲在路邊看趙易回來的反應,然後給他個驚喜,但在這公路橋邊車來來車往的實在是無處藏身,只得上了趙易的車,看到手包在副座上,拿過來打開看到了趙易的手機,取出來按了幾下,兩個最近的已撥電話都是下午拔出的。
看來趙易是打不通自己的電話才來追自己的,自己衝動的關機竟然讓這個傻瓜狂奔了好幾百里。如果我不關機他會怎麼樣呢?他會說什麼呢?
天意,都是天意,自己當時不僅長嘆了一口氣。
等到趙易回來自己忙伏身在座椅背後,偷看到他氣的要死在踹汽車輪胎不僅想笑。
上車竟然也沒有發現自己,當時都想出來嚇他一下了,但還是想看看他接下來怎麼辦?
沒想到他竟然也哭了,真是解恨。
而更沒想到接下來他仍然拿陳誠和自己開玩笑,真要氣死我了,一頓暴打之後也心疼了,但當時自己真的是氣壞了。
現在這個傻瓜累的不行了,終於睡著了。
鄭秀看著趙易熟睡的臉,突然想到不知哪位高人曾經說過:“男人永遠都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但自己又何嘗不是個孩子呢?
自己今天的選擇估計這世界上第二個女人也干不出來,趙易啊,給我爭口氣吧。
唉,我也累了,黃潔的事我還沒想明白呢,我還得再想想。
鄭秀想到這輕嘆了口氣,便回房取了一個小真絲被輕輕披在趙易的身上,見他頭部不太舒服,又拿個枕頭給他墊上,趙易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鄭秀又看了趙易一會兒,在他的臉上輕輕一吻,然後關燈回自己的臥室睡覺去了。
躺在床上的鄭秀並沒有睡著,今天趙易可以說是作了一天妖,上下午裝了兩次熊。
上午裝熊跪在地上不當男人,然後轉身拋棄了自己。
下午卻不知道怎麼想的,裝英雄飆車來搶人,雖然那氣勢是英雄加無賴,但其實也是在裝熊。
他既然搶自己回來,就是想通了,在自己面前又裝熊了,自己罵他那句話他已經無所謂了,他已經不乎誰養誰了,只在乎誰愛誰。
他那個氣勢已經是對他的未來已經有信心了,雖然等待會很漫長,但一定會等到,剩下的就是黃潔的事了。
黃潔,他的救命恩人,他的大表姐,一個已經把自己最珍貴的貞操獻給他的人,一個還要繼續為他思前想後的人,她這樣做值嗎?
值,黃潔是人中妖,她看人絕對不會看錯,如果她看錯了趙易,趙易就會像一個無恥小人一樣死纏亂打,玩了她還利用她,而在關鍵的時刻卻要退縮。
但趙易沒有,他跟她混那麼長時間一直沒得手,在黃潔最困難的時候趙易賣了房子幫她渡過了難關,雖然沒有趙易她也可能想其它辦法,但趙易畢竟是做了,而且不求回報,雖然最後終於滾到一起去了,那也是你情我願,真是情義無價了。
黃潔真的沒有看錯人。
恰恰是因為趙易是一個好人,這種三角戀的關系讓他痛苦無助,才想出了這種逃離的辦法,現在他不想逃了,但以他的性格他也不會放棄黃潔,他想鬧哪樣?
他追自己回來自然是想娶自己,再拉上黃潔,難道他想娶兩個?
現在的官場不是沒有人這麼干,結了婚生了孩子,再離再娶再生一個,甚至更多,而大老婆雖然表面上離,其實還在一起,繼續給他掌舵操持家業,這與舊社會的大地主、大商人沒什麼不同,自己的母親也是一個大商人的三姨太生的,後來吃了不少苦,卻一直保持著大家風范,難道自己也要這個命?
趙易不會這麼干吧?
就是他想這麼干他也要有資本啊?
他不到一定層次沒有大錢就是自己願意,黃潔願意,他自己也沒底氣做不出來啊?
他不就是因為沒底氣連自己這個正式的大房都不要了嗎?
看來他是真想通了,要逆天行事了,就看自己和黃潔的意思了,黃潔無論是怎麼想,她現在都只能是個地下情人,而自己才是說的出口、拿得出手、明媒正娶的未來正式妻子,只要自己認,自己就是個大房,也許以後會離婚他再娶黃潔,但以趙易的性格絕對不會放棄自己,也許真要搞一夫兩妻的事,那自己認不認呢?
認,你趙易想讓我跟你,讓你搞這些亂事,你就得有本事,你就得上層次,你就得有大錢,做出個成就來,否則我現在嫁你也可以,但你沒本事,你的驚天大夢就完不成,只能守著我一個人過小人物的普通日子,還得對我加倍地好。
他這樣想也好,這個事也會變成他的人生目標,以前他不想當官,不想發展,只是想守著自己過一個快樂的普通人生,現在你搶我回來,又不想放棄黃潔,你就要奮斗,就要進取,就要輝煌。
但一個有輝煌人生的男人哪會有一個女人呢?
即使現在沒有黃潔?
難道以後就沒有白潔?
李潔?
張潔?
就是那個半拉子京官陳誠現在就已經玩了多少個好女人了?
以後他會閒著嗎?
跟他不也這樣嗎?
女人就是這命嗎?
不,女人不是這命,但遺憾的是官場的女人就是這命,不被人潛就是去潛別人,就是自己這個圈外人也是受害者,這簡直就是命中注定的了。
既然自己又找了一個跟自己爸爸一樣要混官場的人,這事就避免不了,既然自己已經找了趙易還愛上了他,自己真的認了。
至於黃潔,你來了更好,你不是神通廣大,手眼遮天嗎?
那你就出手吧,雖然官場里的道我也懂,找機會送禮走人情我也是資本雄厚,你想在趙易這里上位也得把他推到一定層次才有可能。
我倒是省心了,但趙易要是先娶了我,你再想上位也沒那麼容易,你不知道一個官場的女人有多麼能忍吧?
你不知道她們背後有多少手段吧?
你現在也進來了,但你還不夠格,因為有些事你做不到。
我想通了,這一切我都認了,其實‘女人嫁給誰都是錯,想要幸福地過下去就得將錯就錯,’誰讓我現在愛趙易呢?
愛一個人就要愛他的一切,沒想到,還包括先走一步的二奶。
唉,這世道,當所有人把人生的欲望當成了人生的目標,這人還有救嗎?。
長嘆了一口氣的鄭秀終於睡著了,懷揣著對趙易的愛與對黃潔的忍,但她沒想到的是她忍了二奶,卻還有一個小三呢?
那個小三還要翻天上位呢,那個可怎麼辦呢?
當鄭秀和趙易睡覺的時候,黃潔和陳如在後樓也准備睡覺了,二人中午吃完飯之後,分頭行動,到了晚上一點消息沒有,分別在趙易和鄭秀家里等候了些時候,見一個人沒有,心想真是怪事,不可能兩家兩個人都沒有啊?
兩人想了半天又到賓館一問,知道陳誠也走了,還帶著一個美女,心知定是鄭秀,卻不知趙易去哪里了。
陳如想給他打電話,卻被黃潔攔住了,趙易的想法絕對沒那麼簡單,還是再想想,兩人出賓館上車的時候竟然碰上了錢副局長,他來賓館接幾個朋友去他的飯店去吃飯,陳如見錢局長換了個新車來接人,便夸錢局長的新車幾句。
錢局長說這個車是借的,自己的那個車讓趙易那小子借去接女朋友了。
二人心中是相當的狂喜,原來趙易是去追鄭秀了,陳如當時也要開車去看熱鬧,被黃潔攔下了,天都要黑了,路上根本就看不清車和人,去了也白去,不如回家等消息。
趙易家是沒法等的,黃潔只好來到陳如家。
二人在外面吃了飯,到了晚上,黃潔見二人還沒回來,心想如果追回來也有可能去趙易家了,更大的可能是追不回來,這就誰也沒辦法了,鄭秀走了更好,自己的心理負擔也減輕了,接下來可能是另一場情斗。
二人等到十點多,黃潔困了去床上睡覺,陳如卻不放棄,坐在陽台里等鄭秀家的燈光,沒想到也睡著了。
到了十一點多,黃潔從一個惡夢中醒來,夢見鄭秀和趙易都死了,自己悲痛欲絕,心中一驚卻發現是一個夢,正在回神。
卻聽陳如見陽台里大叫,說是他們二人回來了,忙從臥室里跑出來看,原來陳如仍然坐在陽台里等著,二人終於看到了二人在門廳里脫衣服換鞋。
黃潔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高人啊,都是高人,自己也沒整過的趙易竟然被鄭秀制服了,不鬧自殺卻鬧私奔,趙易再不想當男人也不會讓自己的愛人被別人搶走,鄭秀用了欲擒故縱之計,冒險用個失身大法終於激發了一個男人的本能,趙易是終於回來了,這個事情也算是解決了。
黃潔見陳如舉個望遠鏡欣喜異常,高興的不得了,黃潔看她興奮的模樣,心中又暗嘆了一口氣,鄭秀回來了,自己跟陳如怎麼辦呢?
兩人又看到鄭秀家關燈了,知道趙易和鄭秀是睡覺了,怎麼睡的就不知道了。
兩美心情放松,也去洗漱然後上床睡覺,陳如卻鑽黃潔的懷里說:“姐姐,我剛才趴陽台的桌子上做了一個夢,夢見趙易和鄭秀都出事了,嚇死我了,醒來就看見鄭秀家的燈亮了,我才放心了。”
黃潔有點發傻,原來陳如也做了一個噩夢,想想說道:“一個夢你當真做什麼?你是想趙易想瘋了。”
陳如笑說:“那你不瘋啊?我看你都氣瘋了。”
黃潔笑說:“誰瘋了?我那是恨。”
陳如卻又詭笑說:“姐,你要是恨就恨我吧,你以後來我這住吧,咱們兩個以後是個伴。”說完雙手伸到黃潔的睡衣里。
黃潔剛要說話拒絕,雙乳被陳如一捂發熱心中一緊,忙去抓陳如的手。
沒想到陳如的掌已變指,手像游魚一樣在身上滑動,黃潔抓住了陳如的雙腕卻使不上勁,陳如雙手的無名指像兩只電筆一樣在皮膚上放電,轉眼黃潔心里像被電打了一樣發顫。
突然想到陳如本就是趙易的老師,這方面真是遇到高人了,再想拒絕卻被陳如像蛇一樣纏住,怎麼也擺脫不了,在床上跟陳如扭了兩圈,自己呼吸急促也覺得身子發軟像蛇一樣了,又想求饒卻沒好意思說出口。
而陳如卻是放得開,曖昧地說道:“姐姐,你這奶子可真好,讓妹妹好好摸摸。”說完雙手又去摸黃潔的大乳房。
黃潔也不示弱,卻抱著陳如說道:“摸什麼?你也不是沒有?”
陳如卻說道:“我的哪有姐姐的好?這多大啊?是個男人就喜歡,趙易都要玩瘋了吧?我也喜歡啊。”
說完又揪黃潔的乳頭,不住地說“好大,好嫩呢,我說趙易怎麼這麼迷戀呢?這乳頭真大,都要出奶了吧?”
黃潔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同性猥褻?想要拒絕卻是感覺上來了拒絕不了。
陳如抓住機會把頭埋在被窩里一口吸住黃潔的乳頭,黃潔覺得心里受不了了,急忙說道:“小蹄子,你別鬧,我癢癢。”說著去推陳如。
陳如卻是不撒口,黃潔一使勁,陳如就咬乳頭,黃潔怕疼只得放手,陳如拿出教趙易的吸奶大法對付黃潔,雙手在黃潔的肋下不住地摸著。
片刻,黃潔就軟了,除了會說:妹妹別鬧,已經沒有任何反抗。
而陳如也欲火上升,抓過黃潔的手也放在自己的胸上,黃潔也投桃報李,抓著陳如的乳房也一點點揉搓著,陳如的乳房雖然沒有自己的大,卻是乳腺發育的好,相當堅挺,皮膚瓷滑,抓在手里沉甸甸的。
陳如欲火繼續上升,啯夠了黃潔的乳頭一抬頭與黃潔緊緊地吻在了一起,黃潔原以為讓這個小浪蹄子玩玩乳房也就算了,卻沒想到得寸進尺,竟然接吻,但此刻心中有火真的不想拒絕,心里一放松與陳如吻在了一起。
陳如覺得黃潔的舌頭寬厚有力與趙易的差不多,而黃潔卻是除了趙易之外再無別人,被陳如這小精靈一般的細長舌頭勾引覺得更是刺激。
兩人在床上瘋狂地親吻,相互亂摸著,都是女人,知道對方哪里最敏感,誰也不想放過誰,只滾了兩圈兩人的大腿就絞到了一起,陰戶自然地在一起摩擦著,兩人的陰毛都曾經讓趙易刮光過,現在都是新長出的毛毛茬,像兩把小刷子相互刷著陰門。
而黃潔的恥骨最高,竟然能一下下地衝撞著陳如的陰部,而瞬時兩人就覺得都已經出水,陰戶上都滑膩膩的,被窩了里一股強烈的腥騷氣,也分不清是誰的了。
兩人用陰戶干磨了一會兒,覺得不過癮,又相互用手指去按揉對方的陰蒂,越摸火越大,兩人都的些迷糊,陳如首先受不了,竟然先叫了出來,而黃潔也配合著鼻子直哼哼。
但這種方式沒有男人雞巴的暴干輕易到不了高潮,兩人只好繼續深入,再用手指去扣對方的陰道,互找敏感點,都是女人,只伸進去兩個指節的位置就摸到了對方的敏感點在哪,然後都豪不留情地攻擊。
而兩人誰也不想讓高潮先到,只好忍著自己的欲火攻擊著對方。
迷蒙中,陳如又來了新招,一邊摳著黃潔的陰道,一邊去舔弄黃潔的耳朵,黃潔奇癢難忍,卻也不想示弱,左躲右閃地堅持著。
陳如卻又色色地問道:“姐,趙易的雞巴粗不粗?干你舒服嗎?嗯,是不是這樣更有感覺?”
說完,竟然在黃潔的陰道中插入兩根手指繼續摳弄。
黃潔覺得陰道口一脹,受陳如的引誘腦海里果真想起了趙易的大家伙,像個黝黑的擀面仗一樣出現在眼前,而陳如適時的摳弄真的像是被趙易暴操一樣,而陳如繼續胡言亂語“姐,趙易的雞巴操你狠不?他是不是把你都操翻了吧?他說你可瘋狂了,說你逼可緊了,吸的他都受不了,次次都能高潮……說你的逼會噴水,像尿尿一樣多,把他家床單都弄濕子,說你最愛觀音坐蓮,叫得像個蕩婦,他最愛聽……”
黃潔被陳如語言刺激,大腦的幻覺一下子就讓高潮來到,瞬時就丟了身子,兩手已經不是去摳陳如的陰道,而是瘋狂地摸著自己的乳房和小腹,全身打顫,突然繃直身子,長嚎了幾聲,一股久違了的陰水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弄了陳如一手,然後黃潔就不動了,半天沒緩過氣來。
陳如卻沒閒著,手指繼續摳弄著黃潔一陣陰笑,這個大個的美人胚子絕對是個欲海浪婦,只要開發好,以後好玩著呢。
黃潔終於緩了過來,見陳如還在摳著她,說道:“小浪蹄子,你可夠壞的,你想摳死我啊?”
陳如咯咯了一聲答道:“姐,你可真騷啊?這水把我被單也弄濕了呢?”
黃潔羞愧難當,喘了一口粗氣,答道:“還不是你這小蹄子壞?把姐姐摳丟了,你倒挺能堅持。”說完把陳如摟了過來,也開始下手摸她。
陳如享受著黃潔的愛撫,卻說道:“我的好姐姐,咱們倆個在這干摳有什麼意思啊?還是讓趙易那個小冤家操著舒服,咋操我都行,我都想讓他操死了呢?”
黃潔閉著眼睛說道:“你也不知道心疼他,男人這樣還不得累死?你以後跟他在一起悠著點吧?”
陳如卻答道:“我也想悠著點,但他那個體能和色樣,你也不是不知道,不干死你沒完沒了啊?哪次我都得休息好幾天呢,被他干舒服一次,我好幾天都得勁兒,覺得骨頭都酥了呢。”
黃潔卻笑道:“你騷還好意思說別人?他那本事還不都是你教的?什麼九淺一深啊?靈龜繞洞啊?都是你干的好事?”
陳如被說的有點迷蒙,又說道:“姐,你說他們兩個現在在干什麼呢?”
黃潔心里一動,手指滑到陳如的陰蒂上,輕輕地揉著,卻說道:“還能干什麼?操逼唄,玩命搶回來的女人還能放過她?現在早都扒光了狠操呢?鄭秀說不定也要死要活的呢?你教的好徒弟有那麼大的粗雞巴,現在正懟她的逼呢?可惜你這小嫩水逼卻閒著了,只能姐姐我還幫幫你,舒服不?跟趙易摳你的感覺差不多吧?”
陳如被刺激得哼哼了幾聲,喘息著說道:“姐,我舒服,我要,我要趙易那大雞巴操我,不能操她,不能操她……”
黃潔見火侯已到把陳如按在床也下口去吃她的奶子,雖然櫻紅的小奶頭像小黃豆粒一樣大卻也能吸住,用了陳如的技巧,吸舔揉繞全來,另一只手快速地摳著陳如陰道里的敏感點,陳如終於有點哆嗦,黃潔趁熱打鐵,用另一只手伸到陳如的身下,中指沾了一些淫水,按在陳如的菊花,輕輕一摳,相當緊致。
趙易說過沒開過陳如的屁眼,看來是真的,又多粘了些水,在肛門口處揉了一會兒,然後就直接摳進陳如的菊花配合前摳陰道的手指一起做運動。
陳如從來沒被人干過菊花,本想拒絕,卻聽黃潔說道:“小浪蹄子,你還不知道趙易愛走後門吧?我第一次就是被他干了後面,他給我灌腸子,舒爽死我了,姐姐教教你,以後你也試試。”
陳如本來覺得髒的受不了,一聽這話不再拒絕,感覺到黃潔的手指隔著中間的一層薄肉無情地弄著,轉眼就瘋了,哀嚎著死死地抱著黃潔也渾身哆嗦,兩條筆直修長的玉腿也繃得筆直,十個玉指勾成一字,下身也不爭氣地流了股水,然後也不動了,但陰道和屁眼卻無規律地收縮著,一下一下地吸吮著黃潔還插在下身的手指。
黃潔見陳如也丟了,心中暗笑,抽出後手,一摸陳如一身細汗,昏暗的燈光下,陳如的白皙的身子竟然有些粉紅,更引人憐愛。
黃潔欣賞著陳如的完美胴體不僅又是嘆息,這麼個人間美人卻是沒人愛,竟然被兩個男人操夠了又給甩了。
黃潔還在嘆息,緩過勁的陳如竟然哭了,一把抱住黃潔一陣嗚咽,淚水又打濕了黃潔的大乳房。
陳如邊哭邊說道:“姐,我不想跟趙易分開,我都有兩個男人了,我不想再讓第三個男人操了,我就喜歡他,我就愛他……姐……”
看著淚水連連的陳如,黃潔此時也得嘆氣,如果趙易放棄了鄭秀陳如還有希望的,可是鄭秀又被搶回來了啊,而且這個時候說不定真的操她呢?
黃潔此時也是沒辦法,只能抱著陳如繼續愛撫,讓她的心情平靜些。
兩個女人都達到了一次高潮,都覺得缺點什麼,卻累的夠嗆,此時對前樓里的另一對狗男女也是毫無辦法,更是沒了興致,各自擦干淨了水潤的小逼,換了一個床單,然後只能相擁著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