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陳院無人草樹光,嬌鶯又語赴陽旁;
等閒弄水浮花在,浪出門來陳呀郎。
這四句閒言。單說妙禪女與張才,同歸桃花的故事。
且說老道姑,以先見二人並肩而坐,次後又一前一後的坐法。便問:“徒兒,你們二人並肩而坐,還好看一些,怎麼又這個坐法?但見徒兒的臉,看不見公子的皮面了。”
妙禪說:“師父,徒兒在中禪房上。坐的那椅子上邊,有靠背,坐得坐下是暖和和的,今日坐在那光椅子上,杠得難受,我想坐在那相公這腿上,合那棉花瓜一樣,覺得受容些兒。”
老道姑說:“徒兒坐的雖是受容,但恐不大長久。”
妙禪笑道:“坐一時,是一時的。”於是回過頭來親了個時,遂將手自那襖袖中塞將下去,暗暗的將公子腰帶解開,伸手向下就摸。
公子此時陽物硬舉,被妙禪一把摸住,這公子如何受得住,也就將妙禪的香羅帶解開,伸手摸著一物,玉山高懸,中間一個泉眼,流水涌出,好個受人的緊。
二人一坐並相親,頭靠頭來身靠身;你摸我來我摸你,一樣滋味一樣昏。
此時公子,手捏花心,說道:“仙姑,小生意欲你詩一首,與仙姑和,不知仙姑意下如何?”
妙禪說道:“相公請擬,小奴必然奉和。”
公子手捏花手,遂口吟曰:
玉山古洞半空懸,日望僧人至門前;
有時請得小僧至,碧色流來向里鑽。
公子吟罷。妙禪心癢難撓,遂用手將那陽物捏了一捏,說道:“好一個碧色流來向里鎖。小奴有一首,與相公一和何如?”
公子願聞。
妙禪於是拈那舌遂口和:
小小風僧目倒懸,雙攜木魚到房前;
一朝得入僧舍里,出來進去鑽又鑽。
公子聞罷,連連稱贊,說道:“和得好!和得好!不知仙姑有多大的才學,小生死也相從也。”
張公子一聞味詩心里迷,遂說道仙姑才學無人敵,體本是天生鳳凰地上客,因為何身入玄門悟道機,自今後願與相公在一處,我與你恩愛一心如表里,但只怕中師父有猜疑,那時節恩愛不長令人惜,妙說相公若肯將我戀,小妙情願與你做夫妻,你若是今日隨我中去,管叫你隨心隨意會佳期,遂把那飢渴身子交於你,任相公花蕊荏苒無不依,老師父嬌養自幼迷愛我,他本是痴愚人兒知甚的,他二人柏親相愛言語熱,不覺得過了午後日斜西。
老道姑不知二人滋味美,遂說道:“你二人不說話罷!”天色晚了,但見他吩咐起身,又催逼。老道姑解勸公子。詩曰: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凡夫;
雖然不見人頭落,暗里催人骨髓枯。
妙禪女那心好一似,黃河水翻滾冰涼。
張公子遂即躍身一起,妙禪女也連忙向上一抬,這一個雲收雨散,那一個請暫停。
公子一轉身坐在妙禪懷中,老道一見說道:“你二人莫不是袞功麼的麼?”
公子說:“怎麼講?”
老道說:“我下樓之時,原是徒兒坐著你,及我回來,又見你坐著他,你抱他一回,他抱你一回,可不是袞功麼?你二身輕年小,玩的這些故事,道也有名。相公,我請你來我中與我徒兒多演習些故事,日後若是人家念經,來至中,講究的時節,你二人玩玩那些故事,與眾人看看。”
正是:
風狂女子天下有,痴廟道姑世間稀;
生來不曉人中事,男女一處心不一。
雖然當時作笑語,花言巧對人稱奇;
明公欲知後來事,下回書中色如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