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陽煦煦,費慕鵬及費家三妞送走經過易容的小喬及南宮菁菁之後,他立即分別摟著地獄雙嬌的纖腰朝房中行去。
人房之後,他迫不及待地開始脫去衣衫。
費常虹羞赧地道:“慕鵬,別這樣子,萬一被娘返來撞見,多難為情呀。”
“好啦,我最了解娘了,她是急性子,她一定會接著大辦采購婚禮之事物,一定會到中午才回來啦。”
“那萬一他們來喚咱們用膳呢。”
“你少一點瞎想啦,他們不會那麼不識趣啦,快嘛。”
說完,已經剝得清潔溜溜了。
三女一見那雄偉的寶貝頻頻向她們點頭敬禮,心兒一陣蕩漾,立即關上門窗,匆匆地寬衣解帶。
脫衣比賽結果由費常虹拔得頭籌,她尚未站直身子,費慕鵬已經摟著她滾入榻了。
兩人貪婪地摟吻著,愛撫著。
費常婷及費薇薇湊熱鬧地坐在榻沿撫摸費慕鵬的身子,逗得他叫道:“你們要三國聯軍呀。”
費常虹翻身上馬,將寶貝沒收之後,立即開始修它。
費薇薇嫣然一笑,說道:“慕鵬,多謝你救了咱們三人的三條小命。”
“你說的太嚴重了吧。”
“不嚴重,慕鵬,當我聽見娘接納菁妹之時,我是驚訝萬分,尤其她推拒我們之時,我只覺萬念俱灰,只想找個地方了結此生。”
“真是個傻丫頭。”
費常婷輕撫他的雙頰道:“慕鵬,我當時滿腦子也只有一個死字,因為,父母不容,心上人又不收,我該怎麼辦呢。”
“好險,虹妹,你呢。”
“我並沒有想到死字,我決定死皮賴臉地哀求娘收容我,即使為妾為婢,我也不計較。”
“太令人感動了,那你們為何又在娘有應允之意時,反而帶著包袱要離去呢,你們可知我險些急死了哩。”
“我我……”
費薇薇紅著臉道:“那是我的主意,算是攤牌吧。”
“呵呵,小老奸。”
說著,“叭”的一聲,他的左掌重重地在她的右臀拍了一下。
“哎唷,疼死人家啦。”
“下回不准來這招,免得娘笑我縱妻逆上。”
“人家不敢啦。”
費慕鵬哈哈一笑,立即摟著她熱吻起來。
費常婷見狀,立即以雙峰廝磨他的胸膛。
費慕鵬面對三位絕代美人的聯合攻擊,真是樂不思蜀,尤其在費薇薇上陣之後,更是妙透了。
因為她一上陣,立即頂得死緊,那種澈骨酥酸不由使他低唔連連,鼻息更加急促了。
地獄雙嬌見狀,當她們再度上陣之後,立即也如法泡制,樂得他哆嗦連連,怪叫不已。
且當他開始交貨之際,三女輪番點收統統有獎,樂得費慕鵬破天荒的攤開四肢老半天就不出話來。
費常虹貼身躺在他的右側,費常婷貼身躺在他的左側,費薇薇輕柔地替他拭汗,說道:“慕鵬,爽嗎。”
“有夠爽,漲停板啦。”
“慕鵬,謝謝你接納咱們。”
“不敢當,我還要請你們原諒我以前騙你們哩。”
“沒關系,任何人處在你這種情況下,也會做善意欺騙的。”
“你們真是我的愛妻。”
“慕鵬,我去燒些熱水,咱們好好洗個澡吧。”
說完,立即起身穿衣。
費常虹二人正欲正起,費慕鵬忙將她們摟住。
二女不約而同地在他的腋窩一搔,趁著他松手發笑之際,咯咯一笑,立即拿著衣衫掠下榻。
費慕鵬道句“淘氣丫頭”,立即起身著衣。
二女穿妥衣衫之後,一見榻上已經濕透。
立即羞赧地啟櫃搬出干淨被褥,熟練地更換起來。
費慕鵬各親了她們一下,走人大廳,一見桌上已經擺妥菜肴,而且還壓著一張字條,他立即好奇地上前一瞧。
“鵬哥,這是我最後一次如此稱呼你了,你下回見到我,我就是你的大舅子啦,你該叫我大哥啦。哈哈,真爽。”
他不由苦笑道:“好個小虎,挺會找機會哩。‘他的腦海中迅即浮現那位文靜、羞赧的倪琴。
午後時分,突見小喬帶著近百名工人自竹林中行來,瞧他們各持工具,費慕鵬四人不由一怔。
他們四人剛出廳相迎,那些工人立即被他們的俊秀人品瞧怔了,小喬含笑道:“這些師父們要來搭建新房,你們去忙吧。”
四人立即含笑回房調息。
那些工人之中有二十余人曾在二十年前來此搭建房舍,而且倍受小喬的禮遇,此番重來此地,不由喜不自勝。
此時再見到俊秀的年輕人,他們不由榮幸萬分,因此,干起活來特別賣勁,不到半個時辰,已經把後院附近的竹林砍平了。
綁竹的綁竹,挖坑的挖坑,打樁的打樁,他們忙得不亦樂乎。
尤其在費家三妞送了一桶又熱又香的香片之後,他們稍為休息喝茶,立即又賣力地開始干活了。
費家三妞剛返廳,立即看見小喬和費慕鵬坐在廳中歡敘,三人立即羞赧地上前行禮。
“坐坐,我還有一件事要向你們說哩。”
三女立即含笑坐下。
“我在今晨向倪順夫婦提親之際,順便提起徐大人千金欲嫁給鵬兒之事,我便與淑華去見徐夫人。經過一番歡敘,徐夫人欣然應允在下月初一成親,因此,我才急著請順仔招募工人來此趕工哩。”
“娘,我與徐姑娘根本不相識呀。”
“鵬兒,聽娘說說離此之經過吧。”
“洗耳恭聽。”
“莊重點,你今後是六位姑娘之夫,不許似這般頑皮。”
費慕鵬乍舌聳肩,苦笑道:“家者,枷也,我完了。”
“胡說,聽著,我離去之後,立即暗訪血手黨之下落,同時亦回到金陵,你先聽我說我與你爹在金陵之故事吧。”
她深吸一口氣,娓娓道出那段令她終身難忘之事,當她說到目睹爆炸現場及屍體時,又是泣不成聲了。
費常虹將紗巾遞給她,說道:“事情發生之後,家母震驚異常,立即下令近百名殺手尋找你的下落。”
小喬擦去淚水,吸口氣穩定一下情緒,說道:“我是在用膳時巧遇倪順的,我便包車直接來到此地。”
她接著又將購地建屋,開店、生子及巧破玉獅璽秘密之事說了出來,聽得四位年輕人低聲驚呼不已。
“上天垂憐,讓我一孕得子,我便開始教鵬兒識穴道名稱及運功常識,准備送他去修練玉獅真君之武功。”
說至此,她含笑望著費慕鵬。
費慕鵬苦笑道:“那段秘洞之行令我終身難忘,因為,我那時還是一個毛頭懵懵小家伙呀。”
他便將自己在洞中糊塗爬行,倍受至冷至熱煎熬及入洞後勉強記下壁上的一筆一劃情形說了出來。
三女聽得嘖嘖稱奇不已,小喬含笑道:“他在洞中藉著再生果及地熱伐毛洗髓,造就一副空前奇遇,我卻在洞外過了三年多的原始人生活哩。”
“娘,我也不是故意的嘛,我也想早點背熟出來呀。”
“娘知道,我帶鵬兒回來之後,上午就讓他進私塾,哪知不到三天,他尚未學幾個字,卻變成囝仔王了。”
“我也是按照你的吩咐暗中修理那幾個欺負我及小虎的家伙,你怎麼可以糗我呢。”
“反啦,兒子在訓娘啦。”
“娘,你別糗我了嘛。我每天上午認真念書,下午及晚上練功,不到半年便把老夫子的滿腹經學全學光了,不是很給你面子嗎。”
“不錯,你由於秘洞奇遇,心智靈敏,不但一目十行,而且過目不忘,舉一反三,那位老夫子實在被你整慘了。”
“憑心而論,那位老夫子待我很好哩,他一見沒啥正經東西可教我,便將百家雜學教我,讓我受用不盡哩。”
“不錯,若非如此,娘豈肯在他去世之時,贈送他的家人一百兩銀子呢。別打岔了,讓我繼續說下去吧。我直接回到金陵原處去,一見該處仍然荒蕪廢棄,我便趁著黑夜,挖掘地下秘室。皇天不負苦心人,經過一個多時辰,我不但找出那塊地的地狀,而且還找到一箱你爹珍藏的珍寶。於是,我以重金雇人搭建一棟豪華莊院,准備在日後供咱們全家在那兒安居。我此番回家順道去看過那座莊院,目前已經完工,我已經暫時供作其他的用途,至於什麼用途,待會再說。我在雇工之後,由江湖傳言獲悉萬年寒石已在東海出土,我原本即無欲於它,而打算繼續暗訪血手黨之蹤跡。哪知當天晚上卻在秦淮河畔發生大拼斗,我聽見殺聲,前往一瞧,立即發現至少有一千人在湖畔及湖中廝拼,那些人包括黑白兩道,僧尼俗道儒丐等三教九流各式各樣的人物,而且聞訊而來的人絡繹不絕。由於那些人紛紛相助熟識之人,場面更加慘烈,我卻到處暗察有否施展血手黨武功之人。”
費常虹打岔道:“娘,你一定發現了吧。血手黨在那役之中,折損十二人,事後追蹤之際,又死了三十余人哩。”
“不錯,我的確先後發現了六名施展血手黨武功之人,為了追查线索,我不得不出手救他們。可是,由於拼斗大激烈,我不但救不了他們,而且也加入混斗,好不容易救出第六人,准備用刑逼供之際,卻被他嚼舌自盡了。於是,我再度回到現場搜索,哪知,那些人已經殺紅了眼,不但敵我不分,逢人就殺,而且暗器毒物到處施放。我在不慎之下,中了三支毒針,當場毒發倒地,等到醒來之際,發現一名老師太坐在雲床邊緣。她正是峨媚派青雲師太,也就是徐詩芳姑娘之恩師,我蒙她解救,既知徐姑娘有意委身於你,我能拒絕嗎。”
“原來如此,那我收下啦。”
“少來,娘見過徐姑娘了,她雖然沒有虹兒三人之美,可是處事之達練,不亞於虹兒三人,娘不准你瞧不起她。”
“是,遵命。”
“油腔滑調的,虹兒,你身為大姐替娘好好地管管他。”
“我……”
“別怕他,他若敢不聽話,娘來修理他。”
“娘,拜托啦。她們六個人,孩兒以一比六,已經夠可憐的啦。你再將尚方寶劍交給她,孩兒還能活嗎。”
三女聽後不由“噗哧”一笑,小喬白了他一眼,說道:“你爹一向嚴肅冷寞,我也文靜內向,哪知竟會生下你這個皮蛋,真是傷腦筋。”
“娘,你也會說傷腦筋這種時髦名詞啦。”
“還不是近墨者黑被人傳染的。”
“娘,人生在世有幾何,何必愁眉苦臉呢,不如嘻嘻哈哈多棒。”
“少胡扯,我離開青雲師太之後,繼續查了半個月,卻在蘭州遇見一場幫派大火拼。雙方是神騎幫及萬紫幫火拼,因肇事始於萬紫幫欲並吞神騎幫,我暗觀了一陣子,突然有了主意。我一見神騎幫之人皆是相貌端整,而且臨危不亂,寧死不降,便出手替他們解危。我以玉獅劍法連斃萬紫幫十名首領人物之後,萬紫幫之人立即識趣地自動退去。神騎幫幸存之人當場將我迎人廳中,經過一番交談我答應領導幸存的三十六人,而且已將他們安頓於金陵。”
“不得了,娘你現在是幫主哩。”
“你少吃娘的老豆腐。”
“虹妹,你們三人憑良心說,娘老嗎。”
費常虹含笑搖頭道:“娘,你不但不老,而且那份成熟端莊、自然美,令孩兒三人自慚形穢。”
小喬心中大喜,卻搖頭苦笑道:“完了,我原本指望你能替我訓訓他,看來你已經被他馴伏啦。”
費薇薇忙道:“娘,虹姐沒有說錯,你美得令人心服口服,怪不得你一直要隱去天仙般容貌哩。”
“是呀,娘如果現出原貌,全天下的男人不瘋才怪。”
小喬瞪他一眼,佯叱道:“胡說,我又不是妖怪,扯什麼現出原貌呢。再胡扯下去,我要取出家法啦。”
“失言失言,不敢啦。”
“哼,你以為我喜歡當幫主呀。我只是借重他們的廣闊交際關系,打算尋訪血手黨的蹤跡而已。”
“是是,失言,失言。”
“那三十六人可真不簡單,第二天就報來一大堆消息,其中最令我注意的就是雲貴雙丑及滇中六煞之死訊。因為,他們死在揚州城郊外,那三十六人又特別強調他們八人之殘狠恐怖,我直覺的就想到可能是你。”
“那可真是母子連心呀。”
“少來,後來我聽說有不少人為了爭奪萬年寒石而死在這附近,我原本急著要回來找你,卻又有了麻煩。在當天晚上,百余名萬紫幫高手卷土重來,我為了樹威,大開殺戒,至少宰了五十人哩。可是,那三十六人卻只剩下十二人,而且皆是傷痕累累,所幸,萬紫幫未再來犯,否則,非通通完蛋不可。”
“原來只剩下十二個殘兵余將,這幫主不干也罷。”
“錯了,經那一役,本幫主不但博得神劍天龍的美譽,而且,在三天之內,就有兩百余人要來投靠哩。我便親自主持甄試,哪知,前來投靠的人越來越多,忙了好一陣子之後,才挑選了二百名高手。”
“這回夠威風的啦,後來呢。”
“後來,後來就熱鬧了,我就放出風聲要帶他們去拜訪萬紫幫,結果,萬紫幫幫主就備禮登門拜訪了。鵬兒,你知道那份禮是什麼嗎,秦淮河畔十條畫舫,三十位名姑娘及一張金寶銀樓的空白票子。”
“空白票子,那有啥用。”
“你想要多少黃金,就填多少,夠海派的吧。”
“的確夠海派,娘,你收下啦。”
“沒有,我不能對不起那些死去的弟兄們,我當場撕破那些字狀及那張銀票,同時向他們叫陣。他略一猶豫立即與我交手,三招,聽清楚,我只是施展到玉獅卷地,立即當場將他劈死。”
“真是有夠贊的,後來呢。”
“後來又有一批人前來投靠,我經過選擇,又挑了一百人,而且嚴格地要求他們守紀練功。過了一陣子,我一見情況已經穩定了,便吩咐一批人在金陵那座莊院成立分幫,然後就回來啦。”
“娘,你實在不讓須眉哩。”
“那也沒什麼,最主要的是各派的高手經過血手黨的暗殺及爭奪萬年寒石,死得差不多了,才使我有機會出頭。”
“這叫做時勢造英雌啦。”
“胡扯,別忘了我是神劍天龍喬再鵬,是男人哩。”
“是,喬大幫主,請恕在下失敬。”
說完,立即起身拱手行禮,四女不由莞爾一笑。
翌日一大早,三十余輛馬車運來了一大堆鋸妥之木柴,另有四百余人跟著前來報到了,小喬整個人全怔住了。
卻見一位中年人含笑走過來行禮,道:“夫人,小的奉徐大人之命令率人前來幫忙,請吩咐。”
“原來如此,請代我向徐大人致謝。”
“小的知道,小的告退了。”
“辛苦你啦。”
那人離去之後,小喬含笑道:“鵬兒,你這位泰山大人挺疼你的哩。”
“娘,你又在糗我啦。”
“你們聊吧,我該去辦些事啦。”
她這一去,就掀開了結婚喜氣序幕。
人多好干活,兩天之後,一幢兩層樓豪華木屋里里外外完全蓋妥,正在趕工粉刷哩。
當天晚上,徐大人、夫人及捕頭趙天英來訪,並帶來一個喜訊,阮淑華的兩位弟弟已自京城動身,屆時參加婚禮。
阮文明及阮文昌兄弟經過十余年兢兢業業的努力,加上相爺之栽培,如今已是二品大官了。
徐大人為了迎接這兩位超級大官,立即通令城內所有的住家、商店進行美化住宅及環境工作。
也因為如此,全城居民才知道煙投郎要成親了,而且新娘居然有六個,此事立即轟動全城,迅速地擴散出去。
於是,眾人心甘情願地認真整理環境內務了。
南宮義獲知愛孫女居然有幸嫁給費慕鵬,欣喜之余,散帖通知好友,此事更加轟動武林了。
神騎幫接獲幫主的飛鴿傳書,令他們派了一百名好手於十一月初一日子時前抵達順記餡餅店報到。
因此,白蘭州開始,鐵蹄連響疾馳向揚州。
喜氣在日子飛馳之中逐漸的深厚了,在十月份的最後一天晌午時分,蛇道人搖頭晃腦地來到餡餅店了。
這回,他不但沒有背布袋,而且換上一套干淨的道袍,看來是專程來向小兄弟道賀的。
他在一名小二的帶路下,來到倪家,他向小二道過謝,悠悠哉哉地穿過竹林,來到了費家的院中。
“唰”的一聲,費慕鵬倏然停在他的身前,含笑道:“道長,是哪陣風把您吹來的呀。”
“戀愛風啊,小兄弟,恭喜你啦。”
“謝啦,廳中有您的老友在恭候您的大駕哩。”
“老友,有誰喜歡跟我這個玩蛇妖道論交呢。”
一陣宏亮的呵呵笑聲中,南宮義已經和小喬迎了出來,蛇道人立即驚喜地道:“南宮兄,您復原啦。”
說完,立即上前緊握他的雙手。
“呵呵,天不絕我,是老夫這位孫婿妙手回春的啦。”
“恭喜,恭喜,您那位乖孫女呢。”
“在後面布置新房哩。”
“呵呵,不簡單。您這位孫婿實在不簡單,居然把韓神醫束手無策之病治妥了,他那塊金字招牌該砸啦。”
“呵呵,術有專攻嘛,入廳坐吧。”
“小兄弟,你一起過來坐,貧道還有一事要麻煩你哩。”
“道長,您稱呼爺爺為兄,又稱呼我為小兄弟,不妥吧。”
“呵呵,妥,妥極了。各交各的,南宮兄,你說對不對。”
“對對,鵬兒,去提壇酒來替道長澆澆渴吧。”
“呵呵,還是南宮兄較了解我。南宮兄,咱們倆已經三十多年沒有喝過酒,今天可要好好地喝幾杯哩。”
“幾杯,愛說笑,太少啦,幾壇啦。”
“呵呵,沒問題,奉陪到底。不過,貧道必須先談正事哩,小兄弟,你能否幫貧道救個人。”
“只要您吩咐,在下一定鞠躬盡瘁。”
“呵呵,沒那麼嚴重啦。那人是在三天前突然全身僵硬,不能說也不能寫,似中毒又似中了制穴手法哩。”
南宮義突然肅容道:“那人是不是貴派掌門清宏道長。”
“咦,你怎知此事呢。”
“老夫是猜測的,因為少林掌門淨心大師也是同樣的遭遇。”
“怎麼會有此事,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老夫專程持帖欲請他來此觀禮,才知道此事的。據老夫觀察,他可能是以中毒的成分居多。”
“那、那他沒有服大還丹嗎。”
“有,不過,沒有效用。”
“啊,貧道那位師侄也是此種遭遇哩,會是誰下的毒手呢。”
費慕鵬一見二老在沉思,立即去廚房取來一壇酒,同時與小喬陪二老在廳中用膳。
二老口中雖說要喝幾壇酒,由於有心事,只喝了不到半壇酒便進入書房去密談。
費慕鵬正欲去新房瞧瞧,卻聽遠處傳來一陣急驟的蹄聲,他立即低聲道:“娘,有近百匹馬疾馳而來哩。”
小喬含笑取出一面銀牌,說道:“他們是神騎幫的好手,是我吩咐他們來維持明日的秩序,這是幫主信物,你拿去吧。”
“娘,我該如何說呢。”
“我是以中年書生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你就說是我的拜弟,你吩咐他們先去歇息,明早卯辰之交,再來此報到吧。”
費慕鵬笑著點點頭,立即疾掠而去。
他掠到倪家前院,立即看見倪虎窘紅著臉比手劃腳地向一名中年人解說,另有近百人勒馬井然而立。
他立即含笑掠到近前拱手,說道:“在下費慕鵬,有勞各位大哥前來幫忙,令牌在此,請。”
那名中年人朝令牌一瞥,立即率眾躬身行禮道:“請吩咐。”
“請諸位先去歇息,明早卯辰之交再來此地幫忙。”
“是。”
一陣雷鳴般蹄響及灰塵卷天之後,那百名健漢已經疾馳而去,倪虎咋舌,低聲道:“鵬哥,他們是誰呀,你這玩意兒是啥東西呀。”
“他們是神騎幫的人,這面銀牌叫做令牌,我吩咐他們明天來當糾察隊,免得有人來鬧事。”
“誰敢來鬧事呀,我那兩位舅舅會來參加婚禮哩。”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小心些吧。”
倏聽遠處傳來一句清朗的聲音道“不錯”,接著是一位白衣年輕俊逸書生自林中彈出,費慕鵬立即一怔。
那書生的身法甚疾,一晃即掠到費慕鵬身前六尺外,他仔細地盯了費慕鵬一陣子,說道:“果然不愧為煙投郎。”
“不敢當,閣下是……”
“先別問我是誰,你認識沉葳葳嗎。”
“是不是那位蛇美人。”
“正是,她想見你。”
“對不起,道不同,不相為謀。”
“你不後悔。”
“在下的字典中沒有後悔二字。”
“好,你不見她,我叫她出來見你。”
說完,立即仰天長嘯一聲。
這聲長嘯中氣頗足,沉葳葳尚未出現,蛇道人、南宮義、小喬、南宮菁菁、倪琴及費家三妞卻已經疾掠而至。
他們剛站妥,一身寬襖頭兒低垂的沉葳葳方始走出竹林,費慕鵬的一顆心兒立即暗自緊張了。
因為,他曾在轎中強行奸汙她呀,她若揭發此事,明天的婚事可就泡湯了,叫他怎能不緊張呢。
不久,沉葳葳走到年輕書生的身邊,立聽年輕書生沉聲道:“煙投郎,我要當面問你一句話。”
沉崴崴忙蚊聲道:“讓我和他私下談吧。”
“煙投郎,你聽見了嗎,請。”
費慕鵬聽後不由略一猶豫。
小喬立即上前道:“我是他的母親,有話請直言。”
年輕書生冷笑道:“煙投郎,你決定了沒有。”
“直說無妨。”
年輕書生倏地取下文士巾,立即垂下一頭秀發,只聽她冷冷地道:“我叫沉琪,是她的妹妹,亦是萬紫幫的護法,今天撇開公事不談,有件私事想問煙投郎,你娶不娶家姐。”
似晴天霹靂,又似焦雷擊頂,費慕鵬不由全身一怔。
沉琪冷哼一聲,牽著沉葳葳的右掌朝小喬的手中一放,冷冰冰地道:“夫人,請你替家姐把把脈。”
“對不起,我不諳武,道長,偏勞你啦。”
蛇道人搭上沉葳葳的右脈不久,倏地神情一悚,他仔細地瞧了她的容貌片刻,然後拉著費慕鵬掠向遠處。
“小兄弟,她有孕了。”
“什麼,她……”
“小聲些,已經有兩個多月了。”
費慕鵬稍一思忖,立即傳音道:“娘,請你過來一下。”
小喬立即皺眉行了過去,費慕鵬低聲將自己在轎中衝開穴道,為了報復強行奸汙她之事說了一遍,然後,低頭不語。
小喬驚氣交集,立即叱聲:“孽子。”
“砰”的一聲,他立即低頭下跪,蛇道人忙低聲道:“夫人,先別氣,解決正事要緊,她已有兩個月的身孕,時間頗吻合,只是不知孩子是不是令郎的。”
“孽子,她當時有否落紅。”
“有。”
“孽子,你,我恨不得劈了你,起來吧。”
說完,恨恨地走了過去。
沉琪冷冰冰地道:“煙投郎,你決定了沒有。”
小喬忙道:“可否入內詳談。”
“沒必要,愚姐妹假公濟私來此,無法逗留太久。”
“既然如此,令姐如何能參加明日的婚禮。”
“只要令郎同意,我自有移花接木之計。”
“好,我就接納這房媳婦吧。”
“親家母,謝啦。這兩包藥粉是嫁妝,我保證它們遠勝其余六位新娘子的嫁妝,請收入吧。”
說完,自懷中取出兩個小紙包遞了過去。
小喬毫不猶豫地收下懷中,同時道:“我會一視同仁地善待令姐,請放心,希望明日能夠無事。”
“我只保證萬紫幫的人不會來鬧事,煙投郎,只要你敢虐待家姐,我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告辭。”
說完,立即疾掠而去。
小喬上前牽著沉葳葳的柔荑,道:“葳兒,入內歇會吧。”
沉葳葳怯生生地點點頭,立即跟她行去。
人廳之後,小喬向二老表示歉意,請他們離去之後,牽著沉葳葳坐在正位,沉聲道:“虹兒,你們五人坐下。”
費常虹五女立即低頭坐下,費慕鵬識趣地自動低頭跪下。
“孽子,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
費慕鵬立即低頭敘述一遍。
小喬朝幾上一拍,叱道:“孽子,枉我守了十九年寡養你長大,你卻如此胡作非為,你說該怎麼辦。”
“孩兒知罪,願領家法。”
沉崴崴立即低頭跪在他的身旁,說道:“夫人,此事不能怪令郎,錯在我不該暗算令郎,致令他含恨報復。”
“報復,報復的方式甚多,他為何獨采用下流的方式,似這種孽子,若不趁早除去,日後不知又會造多少孽。”
費常虹五女立即下跪替他求饒,小喬臉色冰冷,硬是不依。
沉葳葳含淚道:“夫人,千不該萬不該,我實在不該來此。可是,我深愛令郎,擔心腹中之子將來受苦受辱呀。”
小喬雙眼一濕,咽聲道:“孩子,我了解你的心情。因為,我剛懷他不到三月,他的父親就逝世了。”
說完,立即放聲大哭。
費慕鵬神色一慘,倏然一指戳向自己的右側太陽穴。
跪在他的身邊的費常虹尖叫一聲“慕鵬”,死命地扣住他的右腕,小喬急忙尖叫道:“孽子,你敢……”
費慕鵬淚下如雨,痛苦地低下頭。
蛇道人及南宮義聞聲,驚慌地掠入廳中之後,立聽南宮義慈聲道:“親家母,原諒鵬兒這一遭吧。”
“我可以原諒他,菁兒她們呢。”
南宮菁菁五人立即點頭替他求情。
“唉,孽子呀,孽子,你何德何能擁有如此賢慧的妻子呢。你呀,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起來吧。”
費慕鵬起身之後,先向二老致謝,然後低頭坐回原位。
突聽沉葳葳低聲道:“娘,請你速吩咐人將那兩包解藥在今夜子時前送至少林及武當,否則,兩位掌門人性命危矣。”
蛇道人驚喜地問道:“此事是貴幫干的嗎。”
“是千手千毒千魔顧一鳴做的。”
“啊,這個老毒物入中原啦。”
“不錯,他是萬紫幫新任總護法,那兩包解藥是舍妹犧牲清白身子盜來的。”
說完,低頭拭淚不已,眾人不由神色一聳。
蛇道人接過那兩包藥道:“南宮兄,時間緊迫,咱們親自跑一趟吧。”
突聽小喬道:“道長,神騎幫的快騎日行千里,他們目前住在城內,二位不妨持令牌去向他們借馬。”
費慕鵬立即取出令牌交給蛇道人,蛇道人道過謝,立即與南宮義匆匆地離去。
沉葳葳又低聲朝費常虹道:“皇甫靖已經和萬紫幫少幫主白亞武協議聯盟,可能會對令尊、令堂不利。”
費常虹頷首道謝,立即低頭不語,沉葳葳突然朝小喬傳音道:“娘,你是不是神劍天龍。”
小喬暗暗一怔,輕輕地頷首,沉葳葳續傳音道:“顧一鳴可能會在最近向貴幫下手,請吩咐弟兄們留心飲食及行動。”
小喬心中暗駭,立即點頭道:“葳兒,娘帶你去趕制一套喜服吧。”
說完,立即牽著她朝外行去。
費常虹一見費慕鵬仍然低頭不語,立即上前勸道:“慕鵬,事情過了就算了,別再難過了嘛。”
“我,我真對不起你們。”
“哎,姻緣天注定。何況,沒有你這一胡搞,少林和武當掌門人非死不可,算來,你該記大功一次哩。”
“你們別再糗我啦。”
“真的嘛,菁妹、琴妹,你們認為呢。”
南宮菁菁含笑道:“是呀,你就放開心情吧。”
倪琴低聲道:“我看沉姐姐挺好的哩,你就看開些吧。”
“好好,我就應你們的要求看開些啦,謝謝你們啦。不過,虹妹,你要不要通知家人小心些呢。”
“他們在皇甫靖同意退婚之後,早就有准備,不會有事的。”
就在這時,突聽倪家大門口傳來一陣爆竹聲及倪虎歡呼道:“大舅舅、二舅舅,你們可回來啦。”
費慕鵬諸人立即快步掠去,只見十六名盔甲鮮明的軍士凝立在院中通道兩側,大門外停著兩輛豪華四騎馬車及十六匹健騎。
兩位俊逸中年書生分別攜著一位中年美婦含笑與倪順夫婦行人大門,另有三位俊逸少年及兩位清麗少女尾隨在後。
阮淑華含笑道:“明弟、昌弟,他就是明日的新郎官費慕鵬,她們五人是明日的新娘子,徐姑娘尚在徐府中。”
費慕鵬立即率五女躬身行禮,說道:“參見二位舅舅及舅媽。”
阮文明連連頷首道:“獨世奇才,即使大內,亦無此人才,若讓皇上龍顏睹見,非招為駙馬不可。”
阮文昌點頭道:“五位新娘子亦是仙露明珠,真是群芳畢集費府,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人廳之後,只見兩位軍士抬著一個箱子放在廳中,立聽阮文明含笑道:“姐夫、姐,家岳致贈一份喜幛及一些賀禮,請代為收下吧。”
倪順陪笑道:“謝謝。”
眾人又寒喧一陣子之後,立見徐大人夫婦帶著趙天英前來晉見,阮文明兄弟立即含笑接待他們。
好半晌之後,只見徐大人道:“二位大人,下官在城中替你們安排行館及晚膳,天色已晚,可否……”
阮文明忙道:“徐大人別客氣了,我們難得回來一趟,今晚打算多陪陪家姐夫他們,您別客氣了。”
“那、那就吩咐他們把酒菜送來此地吧。”
“好吧。”
趙天英立即匆匆地離去。
費慕鵬立即率領他們去參觀新房,阮文明步人樓上那間三十余坪大的書房之後,立即逐一賞識壁上之文字畫。
好半晌之後,只聽他問道:“這是誰作的字畫。”
費慕鵬含笑道:“拙作。”
“唔,太神奇,不簡單。”
阮淑華含笑道:“弟弟,時間尚早,咱們姐弟三人就請鵬兒作三幅畫,以便作日後的紀念,如何。”
“好呀,會不會太麻煩他呢。”
費慕鵬含笑道句“歡迎”,立即走向畫架。
費家三妞搬來三張椅子供他們三人坐下之後,便見倪琴已在鋪紙,南宮菁菁已在磨墨,三人立即含笑陪阮家那兩位少女。
費慕鵬替他們三人調整妥位子之後,招呼其余之人坐下,一拿起畫筆立即振筆疾劃起來。
不到盞茶時間輪廊已經畫妥,他示意倪琴取下來給他們三人瞧之後,便又走到另一個畫架旁繼續作畫。
阮文明兄弟一瞧見畫,立即嘖嘖道奇喝采,於是,眾人站在畫架旁好奇地看費慕鵬表演了。
不到半個時辰,他已經完成另外兩幅畫的輪廊,然後拿起顏料專心潤色,臉上立現肅容。
他費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在眾人的贊嘆聲中完成了三幅畫,阮文明兄弟上前一瞧,不由連道“天才”不已。
此時三桌酒菜已經擺妥,眾人依序入座之後,立即開動。
好一陣子之後,只聽阮文明之妻脆聲道:“鵬兒,待會可否煩你替我們畫些全家福呢。”
“沒問題。”
阮文明含笑道:“京城中有一家至美坊專門替大內及朝廷文武百官作畫,可是與你一比,遜色多了。”
“真的呀,那我該去京城開家畫坊了。”
“哈哈,只要你來,至美坊非關門不可。”
阮文昌卻搖頭道:“不妥,不妥,你若入京,皇上一定不會放過你,哪有你作畫的機會呢。”
“皇上要把我打人大牢呀。”
“哈哈,怎麼會呢,他會招你為駙馬啦。”
“不可能啦,我已經死會啦。”
“哈哈,死會可以活標呀,你想不想試試。”
“不不,我不敢,我這種市井小民,豈敢見皇上呢。”
“哈哈,當今皇上仁政愛民,全沒一點架子哩。聽姐夫說你的武功很高強,皇上說不定會要你擔任侍衛統領哩。”
“愛說笑,我這兩三下捉貓功夫,怎可在金鑾寶殿上丟人現眼呢。舅舅,你就饒了我吧。”
“哈哈,來,大家干一杯。”
眾人干了一杯酒之後,又歡敘一陣子,方始散席,徐大人夫婦為了准備婚禮,立即先行告退。
費慕鵬引導眾人重登書房之後,阮文明夫婦立即與二子一女端坐在椅上。
費慕鵬含笑端視他們一陣子之後,立即振筆疾畫。
他先按照他們的服飾畫了一幅之後,另外按照自己的想法替他們改變了發型及服飾作了一幅畫。
當阮文明全家人朝第二幅畫一瞧,其妻立即贊道:“太好啦,貞兒,娘怎麼沒想到要替你如此打扮呢。”
那名少女羞喜交集地立即低下頭。
阮文昌夫婦上前一瞧,立即請費慕鵬替他們整容。
費慕鵬也不負他們之期望,替他們也作了一幅全家福,令他們瞧得愛不釋手,連連道謝不已。
阮文明一時技癢,含笑走到畫架前拿起毛筆水醮飽墨汁之後,振筆寫出三行工整的字體:“費家奇才傲天下,慕名來者含喜歸,鵬程萬里可預期。”
左下方則書道:“阮文明敬撰”。
“不敢當,舅舅,謝啦。”
阮文昌見狀,亦含笑上前書道:“費盡心力找上門,慕仰者竟如此多,鵬飛千日載不完。”
左下方亦書道:“阮文昌敬撰”。
“太恐怖了,不敢當,不敢當,讓我也獻獻丑吧。”
說完,分別在他們姐弟三人那幅畫上書道:“阮本寒門三姐弟,淑女隱華工針线,文魁星明大吉昌,相爺慧眼識英才,竭智盡慮安家邦,姐喜弟光耀奉門。”
短短的四十二字卻已包括了他們姐弟三人的姓名,阮淑華犧牲青春撫育二弟及二人效忠朝廷之事。
眾人瞧得喝采不已,阮淑華欣喜地低頭擦淚不已。
阮文明突道:“鵬兒,說正經的,你有否打算入京效勞。”
“對不起,現在的武林很亂,我想留在江湖中。”
“日後武林安定了,你是否有意入京。”
“我,我生性好動又不拘小節,可能不適合吧。”
“我目前的職掌就是為國舉才,以你的才華,若能人京效勞,不出十年,必可超越過我們兄弟二人。”
“那我更不敢入京啦。”
眾人聽後不由哈哈一笑。
倏見小喬帶著沉葳葳進來,阮淑華立即上前替他們介紹,同時指著那些畫贊美費慕鵬不已。
小喬含笑道:“小犬信筆塗鴉,不啻班門弄斧,倒叫諸位大內貴賓見笑,尚祈多加海涵。”
阮文明忙道:“親家母,你太客氣了,我方才還在詢問鵬兒是否願意入京效勞,我相信他的前途似錦哩。”
“不敢當,小犬不拘小節,不宜入京。”
“那就此作罷,夜深了,該告辭了。”
小喬忙道:“樓上左側全是客房,被褥俱全,請吧。”
阮文明他們入房休息之後,倪順夫婦及倪虎含笑告別,小喬立即帶著費慕鵬及六女回到前廳坐下,只聽她低聲道:“據消息告稱,明日各派高手前來道賀,顧一鳴那四名弟子風虎雲龍,亦已住進揚州客棧。此人來意不善,武功又甚為詭異,因此,鵬兒你可要多加留意,必要時不妨殺他們四人立威。”
“沒問題,我會讓他們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