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金氏道:“我恨大里這個狠心人,你如今再不可合他往來了。我若見他的肉,也要兩口唆吃哩。”東門生笑道:“你便今日惡懲了他,也便宜他,只是氣他不過。”
金氏思量一會道:“我有計較了。”東門生道:“有甚麼計較?”金氏道:“他白白的戲了你的老婆,你也戲他家的屄才是。只是大里沒有老婆,今他娘才三十多齡,又守了十多年寡,安排得他的娘,等心肝戲了,我心里才過去呢。”
東門生道:“他戲你的屁股,我方才回來,先到書房里,他正睡熟,在醉翁椅上,我就戲得他醒來,他也著實奉承了,想是把你家數,學去速遭比前時一發有趣,只是我沒用,把洞宮拖不出來,這個仇也作憾了。若是大里的娘,原也標致,只是壞了人家的貞節,心里不忍的。他的娘又是不容易惹的。”金氏道:“你還這等仁心哩,若依了我的計策,不怕他的娘屄,不等我的心肝射得穿哩。”
東門生道:“且看你的本事。”金氏道:“大里極怕他娘,你去對他娘說,某處有個好館,薦他去,要他娘催著大里起身,大里不敢不去。若大里說起我來,你就說被你把他的屄射壞了,再弄不得,定用將息兩個月才好弄,你如今且去兩個月再來,他必定信了。他若去時,一定說丟娘不下,你可說你老娘在家冷靜,獨自難過。接來合我同住,既是通家走動的好兄弟,他娘必定肯來,那時節我又差你出門去,另有絕妙計策,我自然包你上手。”東門生道:“極妙!極妙!我湖洲正有個舊主人家,來接我,我薦了他去好麼?”金氏道:“正好。”
東門生清早起來梳頭完了,逕到大里家去,正遇著大里,又不知是有甚麼好男風的哄他去,宿了一夜不在家里。就一直進里邊,見了麻氏。麻氏陪著吃了茶,問:“姚家自那里來,曾見大里麼?”
東門生道:“昨日不曾到書房里,我只道他在家里,因此時特地過來。湖洲有個好書館,有三十兩束修,來接小侄去教書,小侄有事,在家不得脫身,近來書館是極難得的,特來請阿弟去。”麻氏聽了,隨叫聲:“天殺的,不好了!不好了!近來我兒子,新搭上兩個光棍,一個人是瓊花觀前,姓常名奮,人都叫他做越齋喘哄小官,因此把甚麼越王常奮的故事,起了個號;一個人是迷樓腳邊金巡漕的公子,叫他做金蒼蠅,人都叫他做隘字。也是極好的小官,用糞蟲隘里鑽的俗話兒,起了個號兒。想必是這個光棍哄去了。我因他游蕩,再不老成,正要替他去尋個書館,正在沒計較哩!這等極好。”
東門生心里也吃驚,只得應他道:“這常奮是房下的近鄰,金蒼蠅是房下的內侄,一向曉得這兩個是光棍,只怕阿弟戀著他們不肯。”麻氏道:“不怕他不去,我吩咐他一定去,多謝你的好意了。”東門生道:“阿弟去後,老母在這里冷靜,薪水又不便,請老母到小侄家里同住,侄媳婦又好朝夕陪伴,小侄也長要走出外邊去,老母去又好常常的照管照管。”麻氏道:“這怎麼使得,多謝多謝,再等我與兒商量商量。”
東門生辭別了回家去後,大里方才回家來見娘。麻氏變了臉道:“你又合這兩個光棍去哄一夜,不到書房去,姚氏哥哥剛來了,有個好書館薦你去,在湖洲,你可就收拾行李去罷。”大里見娘看破了他的行徑,好不羞人,假應娘道:“去便去,只怕娘冷靜哩。”
麻氏道:“姚哥哥說你去後,要接我到他家里同住,卻不冷靜,你只管去你的。”大里見娘定要他去,一來丟金氏不下,二來舍不得這兩個光棍,道:“娘要去同住省使用,又熱鬧極好,只是兒子後生家不會教書。”
麻氏生氣起來道:“男子漢出路,讀了書教書,這個是常事,我生了你十七八年,還不會掙一些兒東西來孝順,還做甚麼人?”大里忙道:“娘不要生氣,兒子曉得,明後日就去罷了。”
辭了麻氏出來,逕跑到東門生家里來,東門生正立在廳前,大里道:“我哥莫非怪我麼?怎麼在我娘面前,催我遠遠出路哩!”東門生一手扯住大里,進房坐下道:“阿弟,我昨日回到家里來,你阿嫂屄腫在床上,我笑他做出例樣,又稱你的本事真個好,怎麼怪你,因昨日有個人來尋我,說湖洲有個上好的書館。原來是我舊主人家,我因自家今年有事,不能去,特特薦與阿弟去,阿弟得了也好使用,阿弟怎麼這樣反疑心起我來了?”
大里道:“多謝哥哥的好意,只丟阿嫂不下哩。”東門生道:“我正要對你說,你阿嫂被你戲了半日一夜,屄皮都碎了,屄門都腫了,正爛了流膿,便好也卻得兩個月,你在家又弄不得,你便去不必掛念,且去等了兩個月回來極妙。”大里連忙作揖道:“哥哥有這等好心,我怎麼不去處館哩,如今且等阿嫂將息幾時,問他怕不怕?”
東門生道:“你阿嫂騷屄,少不得定用你這根鐵屌兒對付,他如今屄里又生了毒,你且好去,你家下不消費心,我就去接你娘過我這里來供養了。”大里道:“這樣好意,怎麼當得起來。”東門生道:“阿弟差了,阿嫂等你戲了,就是你的老婆一般的了,你的娘不就是阿婆麼?媳婦供養阿婆,有甚麼當不起的!”大里道:“既如此,多謝了,我就去收拾行李。”大里別去了。
金氏正在廳房背後聽了大里的話兒,道:“天殺的!還要弄我哩。”就叫東門生:“你可去接了麻母來。”
東門生又到大里家里來,只見大里行李都收拾完了。東門生去請麻母。麻氏道:“等我兒子一起身就過來了,只是打攪不便。”東門生道:“通家骨肉,說那里話來。”
催了麻氏把自家隨身鋪蓋、衣服,收拾收拾,麻氏應了。大里道:“我今日要去了罷。”麻氏道:“你去不可貪酒野闞,專心讀書,我自家在家里替你尋個標致做親。”
大里道:“曉得。”對東門生道:“我娘在哥哥家里,甚是安穩,我今年得了好館,極快樂了。感哥哥的恩德,真個不盡了。只是兩個月後准准歸來,看望哥哥了。”東門生道:“專等!專等!”
大里又輕輕對東門生道:“我同哥哥去別阿嫂。”東門生道:“你阿嫂病在床上,老母又到我家里來了,你去不便,我替你說過盛情,你且積趲六十日的精神,再來射他。”大里笑道:“既如此,多多上覆他,叫他到兩個月後,收拾干干淨淨的等我。”東門生笑道:“正是。”大里就別了麻氏,又別了東門生,叫小廝挑著行李出門,逕往湖洲去了。
話說東門生,把轎抬了麻氏合他的丫頭小嬌,回到家里來,金氏妝扮出去迎接他,還覺得有些倦,時時吃了些大參湯兒,見了麻氏道:“婆婆久別了。”麻氏道:“多稱你官人去接我來,只是我心里不安。”金氏笑道:“只恐怠慢了。”麻氏道:“好說。”
金氏叫塞紅、阿秀辦了一張棹的酒,排了好些果豆,吃了一會。東門生也不來陪,只有金氏在旁邊坐下,麻氏上面坐了,就是當真婆婆媳婦一般。麻氏道:“既來打攪你家,每日只吃家常茶飯,決不可因我這般盛設。”金氏道:“婆婆不消吩咐,每日只是粗茶淡飯。”就另取收拾一間房安下過了夜。
次日清早東門生起來說,要到鄉下探個親去,將近十五六日才能回來呢。就別了麻氏,這是金氏叫他是這樣的告別,實躲在冷靜房里去。麻氏只道東門生果然去了,到晚些金氏對麻氏房里來道:“今夜晚他不在家里,奴家怕冷靜,今晚就陪著婆婆睡,不知婆婆肯也不肯?”麻氏道:“這樣極好。”
金氏又輕輕吩咐塞紅去陪了東門生睡,叫阿秀辦了夜飯過來,合麻氏兩人對吃。麻氏只有一杯酒的量兒,被金氏再三苦勸,就吃了六七杯酒,道:“姚大嫂,我醉得緊了,睡了罷。”金氏道:“收了夜飯就來。”替麻氏脫了衣服,麻氏道:“大嫂穩便些。”
就把自家外邊的衣服脫去,上床向金氏道:“各頭睡罷。”金氏道:“正要合婆婆說些閒話,同頭睡才好。”麻氏畢竟醉了,真性拿不住,就說道:“我十來年沒人同頭睡了,今夜合大嫂同睡哩!”金氏心里道:“這婆子今夜定要撩撥他的心動。”又對麻氏道:“婆婆脫了衣服睡罷,我們著了衣服便睡不著。”麻氏道:“便要脫只是怕生哩。”金氏道:“婦人家合婦人家,怕的甚麼生哩?”
麻氏就脫去了里衣,赤條條的向床里邊去睡了。只是被睡。金氏道:“今夜有些冷,我要合婆婆一被睡。”一邊說,一邊把身子鑽進麻氏被里來。麻氏也難推他,只得同被睡了。麻氏酒醉得緊,帶酒昏昏的忽然吁了一口氣,金氏問道:“婆婆因何吁氣?”麻氏道:“我今日合大嫂同睡,倒惹的我想起當初的人,這等吁口氣。”
金氏道:“想他做甚麼?當初公公在日,過得好麼?”麻氏道:“剛剛與我做親四年,他就沒了。”金氏道:“公公沒後到如今十多年了,不知夜間想他不想他?”麻氏笑道:“怎麼不想呢?只是命苦也沒奈何了。”金氏笑道:“為甚麼想他呢?定不是少衣服少飯吃麼?”麻氏笑道:“大嫂睡了罷,不要問甚麼想他呢?”
金氏不敢做聲,只見麻氏呼呼的睡去了。
金氏叫了兩聲婆婆不應,便輕輕的把手往他的小肚子底下一摸,見胖胖的一個屄蓋,周圍都是些毛兒,細細軟軟的,又摸到屄門邊,又突起圓圓的兩片兒,不十分吐出,滑滑的縫口兒,又沒有一些濕。金氏心里道:“這倒是天下頭一樣妙屄了,定要等我丈夫弄一弄。”
把手指頭到屄里頭,輕輕一挖,只見麻氏叫一聲的,反把身子寬仰眠了,又一只腳豎起,一只腳拍了。金氏叫道:“婆婆。”又不應,輕輕把些嚵唾塗在手指頭上,就往麻氏屄邊擦了,正好拍開,就將嚵唾擦了無數,弄的屄門邊濕濕涾涾的了。麻氏只管睡去不醒。
金氏把指頭到屄里摟一摟,又把嚵唾放些進去,只見屄里外都濕透了。金氏把自家汗巾頭結了個真正的緬鈴兒,解下來捏在自家手里,就等麻氏醒來,金氏道:“且試他一試兒。”
便拿麻氏屄邊,順了那濕滑滑的口兒,一下撳進去,輕輕把麻氏豎起的腳放倒,替他緊緊夾住,又把自家腿壓在兩只腳上,不等他動,只見麻氏夢里覺得屄里麻癢,又有些酸跳騷水只管來,就像撒出來尿的一般,流了滿床,緬鈴在里頭亂滾,一發快活難當。麻氏漸漸的醒轉來,口里只管道:“快活!快活!”腳要動,又被金氏舍命的壓住,又叫道噯呀幾聲,方才十分醒轉來。叫道:“大嫂。”金氏道:“婆婆做甚麼?”麻氏笑道:“我要起來。”金氏道:“夜深了,黑暗暗的不要走起來。”麻氏道:“等我動一動。”金氏道:“因甚麼?”麻氏道:“大嫂把腳壓得我慌拏過了。”金氏笑道:“我吃了幾杯酒醉得緊,不耐煩動,婆婆推落罷。”
麻氏就著實推,金氏著住撳住,再也推不落。麻氏笑道:“大嫂的腳就像生根的一般,我有些推過不得。”金氏道:“婆婆床上怎麼是這樣濕的?”麻氏笑道:“大嫂我下面有些痛疼。”金氏笑道:“痛難道有水流出來,還是有些癢哩!”麻氏笑道:“大嫂我不瞞你說,下面有些酸人,不知因甚麼是這樣的?”金氏道:“還有些麻麼?”
麻氏笑起來道:“大嫂你怎麼知道呢?一定是你放了甚麼東西在我屄里頭了,我真有些麻癢。”金氏道:“婆婆我有個東西叫做緬鈴,我自家叫做賽屌兒,這是我受用的,因婆婆長久不得這個食了。要好兒嵌在婆婆里頭了。”麻氏道:“原來大嫂捉弄我,快些等我拏出來了。”金氏道:“再等婆婆快活一歇兒。”
又把麻氏腰兒搖了兩搖,只見緬鈴一發在里頭亂滾。麻氏便是極正真的人,到這時節,也有些難忍了。麻氏道:“罷了!罷了!大嫂弄得我酸殺人了。”金氏手卻不拏去挖出,心里道:“這婆子心運。”因對麻氏道:“有甚麼妙去處,若男子漢把屌兒放進屄里,抽千百來抽,這透骨酸癢。”麻氏道:“這屌頭還十分爽利哩。”
麻氏笑起來道:“大嫂忒說的好,難道男子漢抽得這許多抽。”這時節麻氏說這句話,心就有些亂了,卻有二三分火動。金氏笑道:“當初公公在日,難道不曾試過麼?男子不濟的五六百抽,尋常的一千多抽,好本事的一萬抽也有哩。”
麻氏笑道:“我只是不信,記得我十五六歲到趙家做新婦的時節,頭一夜他合我睡,先把嚵唾擦在下面,後把手指頭著在里邊挖,挖得我疼殺人,他把屌兒只在下面略擦,擦著皮兒他就來了。一來他就軟了,後來把指頭夜夜挖挖的,我下面開了些,只見他的東西,剛才放進去,略動一動又來了,一來又不動了。過了一年,遭遭做事,定先放些嚵唾,才放他的東西去,他也有三四抽來的,也有五六抽來的,極少的十三四抽來的,我問他,你怎麼也有一兩抽來的時候,也有十三四抽來的時候。他說男子漢七八抽的極多,兩三抽的亦不少,我到十三四抽才來,這叫極長久的,人人都不會的,如今大嫂說一千抽,定是一百多遭湊來湊數的。”
金氏笑道:“婆婆一向被公公騙了,做人一世也圖個快活才好,方才公公的是叫做望門流淚,又叫做遞飛岵兒,這頭屌兒便是硬也怕不十分硬,放進屄里一些沒有趣兒的。婆婆直苦了半世了。”麻氏道:“里面麻癢的緊,拏出來罷。”金氏道:“放在里頭正好不要動。”
他這時節也有些五六分火動了,那騷水只管流出來,金氏道:“既是這樣不濟,怎麼公公早亡去了?”麻氏笑道:“有個緣故,我十六歲上生了兒子,下面也不十分緊了,他的東西放進去,他也不常擦,常常做事,我也不推他,他來得極多,來一遭定是手腳冰冷的,後來夜夜合我弄,我下面也有些快活了,只是才快活他又來了,就縮小了,甚是沒有趣,他也狠命的弄我,弄得身子弱了,夜間又夢泄。我只得摸著他硬的時,我就扒上去套著,我在他的身上,略墩兩墩,他又說來了,我只得扒落下去了,後來他漸漸的成了勞病。火動的時候,東西也就硬了。只是略略一抽就來了,來的都是血,暈去死了。這病因我身上起的,我怎麼不想他呢?”
金氏道:“婆婆差了,我們婦人家生了個屄,蓋有無數的好處,癢起來的時節,舌頭流涎,麻起來的時節,癢的口兒妝聲。都因那屌兒會抽會撬,奴家常常合丈夫弄一遭,定弄得快活得緊,我有一個表兄,合奴家有些手腳,常常走來望我,偷閒的時節,就合我弄弄,不要說別的,我表兄的那根屌兒,對奴家東西,真是盡根一突,突在奴家屄心里,竟快活死去了。奴家不瞞婆婆說,死去了一歇,方才醒轉來,渾身都是麻的。奴家尾把骨里一陣陣酸,就泊都都流出紅水來了,真個是快活殺了。”
麻氏笑道:“大嫂怎麼做這樣的勾當?”金氏道:“這樣才是一世沒有病哩,若撞見男子漢是望門流淚的,婦人家後來還有病哩。”麻氏道:“難道有甚病哩?”金氏道:“男子漢幾抽就來,是陰陽不接,婦人家陰氣就積住不通了,年深月久,定生了閉結的大病,定用取置他才好呢。”麻氏笑道:“怎麼取置呢?”金氏道:“定要等男子漢的屌兒著實弄一弄,弄得滿身爽利,方才去了後邊的病。”
麻氏口中不答,卻是緬鈴又在里邊亂滾,又因聽了這些春話,一發的動了他的火了。金氏道:“方才奴家說的表兄,生的十分標致,我丈夫不在家里,奴家常常的叫他來,夜夜同宿。等奴家明日晚頭叫他來合婆婆睡一睡也好。”
麻氏笑道:“這怎麼使得?”金氏道:“待明日夜里吹黑了烏燈,叫他進房里來,等他合奴家睡了,婆婆在床邊睡著,等我一會兒,奴家只說要起來小解的時節,婆婆輕輕換上床出,他只道是奴家,婆婆再不要做聲,等他弄完婆婆,就扒起來依舊到床出眠了。奴家就扒上床合他睡了,那時節婆婆滿身都通泰了,他又不知道婆婆得受用,名節又不失,又去了生病兒的根了。”
麻氏道:“我守了十三年的寡,難道今日破了戒麼?”金氏笑道:“依婦人守節,起初的還過了,三四年也就有些身子不快活,一到春天二三月間,春暖花開,天氣溫和,又合合弄的人昏昏倦倦的,只覺得身上冷一陣、熱一陣,腮上紅一陣、腿里又酸一陣,自家也曉不得,這是思想丈夫的光景。到二十多歲,年紀又小,血氣正旺,夜間易睡著,也還熬得些,一到三四十歲,血氣枯干了,火又容易若動,昏間夜里蓋夾被,反來伏去沒思想,就遠不的了;到了夏間,沐浴洗到小肚子下,遇然挖著,一身打震蚊蟲聲兒嬰的把蜜又咬,再睡不安穩。汗流大腿縫里,浙的半癢半疼,委實難過了;到了秋天涼風刮起,人家有一夫一婦的,都關上窗兒,生了吃些酒兒,做些事兒,偏偏自己冷冷清清,孤孤淒淒的,月亮照來,又寒的緊,促織的聲,敲衣的聲,聽得人心酸起來,只恰得一個人兒摟著睡才好;一到了冬天,一發難過,日里坐了對著火爐也沒趣,風一陣、雪一陣,只要睡了,冷颼颼蓋了棉被,里邊又冷,外邊又薄,身上又單,腳後又像是水一般,只管把兩腳縮縮了才睡,思熱烘烘的睡,摟了一個在身上,便是老頭也好,思想前邊才守的幾年,後邊還不知有四五十年,怎麼捱的到老,有改嫁的體面不好,叫人睡的,那個人又要說出來,人便要知道,如今婆婆假充了奴家,要合他弄一夜,等他著實干得婆婆快活,也強如緬鈴弄弄癢,也不枉了做了上世。若怕東門生知道,奴家做了這樣人,怎麼說的,若怕阿叔回來曉得,奴家難對他說,他憑你做也不知道,不如等奴家叫他弄一弄看,只怕婆婆快活的戀住了,不肯還奴家呢?”
麻氏笑道:“如今被哄的我心動,我也願不得丈夫了。大嫂,我做人三十多歲,從沒有方才放進的東西這等快活,那里知道還有千來抽的,我的年紀總是未曾老,若只弄一遭,也不怕他受孕麼?要便救他來時節,拔出了來。”金氏笑道:“婆婆,男子漢的屌兒,全是他來的時節,比尋常越加紅脹,塞滿在屄心里,抽來抽去,真個暈殺人呢。婆婆若怕有身孕,我有當初做女兒的時節,打胎藥兒,盡好吃些,婆婆放心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