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4章
火車到黃山市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在六點鍾的時候,旅行社發了一塊面包,兩根火腿腸和一碗康師傅方便面,就算是晚餐了。
旅行社真會省錢,這樣幾塊錢就把游客打發了。
任憑一行下了火車,跟著胡導游的綠色旗幟,上了一輛豪華大巴,迷迷糊糊地駛進了市區。
原來這黃山腳下還有個黃山市,離黃山還有幾十公里,據說這個市才有十幾年的歷史。
1983年全國旅游熱興起,原來的黃山市改到這里,實際上這里是原來的徽州市。
為了增大黃山的名牌效應才改為黃山市。
汽車駛進了一個三層樓的賓館門前停下,原來下榻的賓館終於到了。
大家下車涌向大廳,胡導從總台領到了一串鑰匙牌開始發放,她叫著游客的名字,叫到誰誰就拿上鑰匙到房間去。
當叫到任憑和李南山的名字時,黃素麗一把接了去,嚷著要司皇英和她住一個房間。
任憑正在猶豫不決,只見李南山一個箭步上去,一把從黃素麗手里奪過鑰匙,賽到了任憑的手里。
嘴里一邊說:又不是第一次了,有啥不好意思的。
黃素麗說了聲“討厭”,就轉過身去。
司皇英也表示反對李南山的無禮。
實際上世界的事情本來就是這樣的,但是只是不要說出來,一說出來就顯得俗不可奈了。
吃過晚飯後胡導向大家宣講了第二天的行程,早上六點半吃飯,七點准時退房出發,然後大家就各自回房歇息了。
任憑和李南山帶著兩個女大學生上樓,到樓梯口時李南山塞給任憑一包東西,任憑心想李南山又在搞什麼名堂,偷偷地瞥了一眼,原來是一包安全套,上面印著一個風情萬種的半裸美婦人。
黃素麗過來問是什麼東西,任憑只說“男人轉用品,保密。”李南山和司皇英進到另一個房間里去了,任憑掏出鑰匙牌,向鎖孔里插進去,只見上面的燈綠了一下,再一擰把手就開了。
黃素麗好奇地問,這是什麼鑰匙?
不是像一張IC卡一樣的東西嗎?
任憑說這是將房門鎖的信息輸入到這張卡里了。
黃素麗感嘆著現代科技的神奇。
任憑啪地一下將門關上說,現代科技是神奇,但最神奇的還是人,離了人再神奇的科技也沒有意思。
說著便擁住了黃素麗,將方便包甩在地上,緊緊地抱住她,口中喃喃地說:“沒有人,沒有你,世界有什麼意思呢?”
黃素麗的臉早已紅得像霞,熱得發燙,她只是將臉埋在任憑的胸前,並不說話。
任憑輕輕地用雙手摩挲著她的後背,然後又撫摸著她的兩只調皮的小辮,頓時有回到了中學時代的感覺。
上初中時,他苦戀著同村的一位姑娘,那位姑娘就扎著像黃素麗現在扎的這樣的小辮,為了摸到那兩只每每撩撥自己心靈的神奇小辮,任憑曾多少次鼓起勇氣,但是都因為自己的心理障礙而失敗了。
因為那時候青年男女不說話,所以盡管他們天天見面,四目相對,卻沒有機會接觸。
再者,這位姑娘和自己同姓,自己按輩分應該叫她姑姑,這就多了一層障礙。
那時候任憑天天晚上不能入睡,只好起床到那位姑娘家門口徘徊,希望萬一能見到她,向她表露心跡,但是多少晚上過去了,並沒有見到她的蹤影。
他回家後還是睡不著覺,就趴在床上自慰,怕床的響動驚動了家人,動作的幅度盡可能地小,高潮來臨的時候也不敢叫出聲來,只是默默念叨著那位姑娘的名字。
現在這位扎著兩只辮子的姑娘終於在自己的懷抱里了,只是換了人,由當年的中學生換成了現在的大學生了。
任憑激動地喘息起來,雙臂使出了平生的力氣擁抱她,企圖將她抱到自己的胸腔里去,口中呼喊著她的名字。
她明顯地感覺到他的瘋狂,也許熱情被點燃了,也許本來就有熱情,也將身子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
任憑熱烈地,毫無顧忌地吻著她,以至於堵賽了她的呼吸。
她並不知道他的瘋狂來自於哪里,也許是來自於旅游在外遠離了家鄉的刺激,也許是來自於自己被他深深地所愛。
她輕輕地呻吟起來,軟軟地向席夢思床倒了下去,任憑全身覆蓋到了她的身上,雙腿彎曲著夾住了她的雙腿,中間的兩個敏感地帶也合在了一起。
就這樣他們親吻著,沉默了好長時間,如天地陰陽一般和諧,似風雨般地交加,時間中的一切都在這種和諧和交加中運行著。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這種和諧稍稍打破了一點,他們都坐了起來,任憑坐在了她的大腿上,頭部高出了她半頭,他低頭看了看她的臉,只見她的臉紅一塊、白一塊,眼睛眯眯的,象是剛剛睡醒的樣子,他覺得她非常迷人,就像一塊璞玉被擦掉了塵土,露出了耀眼的光澤。
不知怎麼的,他想脫下她的衣服,這種願望是這樣的強烈,他將她的衣服的拉鏈輕輕地拉開,露出她粉紅色的秋衣,等到再向下脫時,她本能地用手擋住了,她知道他想干什麼,她也有這種欲望。
她只是喃喃地說:“讓我們洗洗吧。”
他們輕輕地分開了,黃素麗跑到了衛生間。
還不錯,這賓館盡管很破舊,但是衛生間還是有的,里面的設施還算齊全,在五一節期間能享受上這樣的待遇就算不錯了。
黃素麗讓任憑把水給她調好,就說自己先洗,任憑後洗,說著就將任憑向外推。
任憑說:“不是說一塊洗的嗎?”
黃素麗不好意思地說:“誰說和你一塊洗了?那樣不把人羞死才怪呢。”
任憑不解地問:“那你剛才說:“讓我們洗洗吧。’不是一塊洗是什麼意思?”黃素麗一邊推他一邊說:“簡直是流氓,淨想些不健康的東西。”其實任憑是故意裝作不知道,和她開玩笑的。
黃素麗畢竟不是風塵女子,她是一個大學生,大學生的身份決定了她的某些行為。
她可能內心很放蕩,但是表面上看起來還很靦腆。
這正是她的可愛之處。
任憑只好帶上了衛生間的門,走向房間內。
他打開電視機,用遙控器頻繁地換起台來。
換了幾個節目,不是新聞就是一些毫無趣味的所謂的綜藝節目,他看不進去,干脆把電視關掉了。
他心神不寧,在房間內四顧,心中空空落落,他看了看黃素麗的黃色布包,一種生命的衝動涌上心頭,他不自覺地抱起了那個黃色的小包,使勁地吻起來。
布包有一種奇異的女人香味,和黃素麗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樣。
任憑的下身騰地一下脹滿了,有一種“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的感覺,耳中聽著衛生間里那嘩嘩的流水聲,心里癢得像蟲子爬著一樣。
他不自覺地躡手躡腳走道衛生間門口,耳朵貼著門板竊聽。
但是耳朵不是眼睛,聽覺轉化不成視覺,越聽心中的蟲子反而爬得越厲害。
他心存一线希望地扭了一下把手,心中一下子興奮起來,那扇阻隔了男女間神秘的門竟然沒有鎖!
任憑的心怦怦地跳著,他猶豫起來,這樣不經許可進去,她肯定罵自己卑鄙無恥,說自己缺乏修養。
不,也許她非常希望自己進去,只是愛與面子不好說罷了,要不她怎麼不鎖衛生間的門呢?
任憑想著想著,再也受不了那種強烈的誘惑煎熬了,三下五除二脫光了自己的衣服,慢慢走到那扇門前,輕輕敲了兩下,黃素麗走到門邊來,說:“等一等好嗎?馬上就洗好了。”任憑說:“你開開門,讓我拿個東西。”黃素麗說:“等一會兒好嗎?”任憑說:“不行,急著用哪。”黃素麗說:“那你快一點。”任憑得了這句話,猛地扭開了門,只見黃素麗躲在了門後,看到任憑赤身裸體地闖進來,羞得用手捂住了臉,同時發生了一聲尖叫。
任憑擁著她,早已經熱血沸騰了。
他們來到水龍頭下,晶瑩的流水傾瀉下來,打在他們的身體上,立刻向四周飛濺出如珠玉般的水珠。
她的羞澀也許被這飛濺的水花蕩滌殆盡了,身體不自覺地緊緊貼著任憑那尊強健的身體,任憑覺得她的肌膚滑滑的,膩膩的,好像小時候抱過的鵝的絨一樣。
唐玄宗李隆基和楊玉環在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也許就像現在這個樣子吧,任憑想。
他們親吻著,互相吸食對方,任憑下面的東西直直的,探索進了那片茂密的森林,就像一只飛進了一片叢林中的鳥一樣的歡快。
他和她都進入了一種忘我的狀態,好像一切都不復存在,一種原始的,生命本原的衝動敲擊著他們的靈魂,在這種生命的衝動面前,道德的藩籬就像是一張虛掩的蜘蛛網。
這個網只能阻擋住一些小小的飛蟲,而那些叢林中的大鳥則視它可有可無。
任憑緊緊地擁抱著她,本來他比她高出半頭,現在他們已經一樣高了,因為她的雙腳已經離了地,這一刻,她完全成了他的一個附屬品,好像穿在他身上的一件衣服一樣。
她的雙腿圈了起來,箍住了他的雙股,就像華表柱子上的龍一樣纏著他。
如果這時有一位畫家寫生,將這種壯美的情景臨摹下來,不愧是一部偉大的人性之作。
任憑將她整個懸空地抱起來很長時間,不知道自己的勇力從何而來。
這時黃素麗的雙眼緊閉,全身冰涼似蛇,也許她已經進入了一種冥冥的無意識狀態,像冬眠的動物一樣。
他的身體不知不覺地箝入了她的身體內,連他自己也不知是怎麼進去的。
也許這是一種太自然的事情,就像水向低處流淌一樣。
但是,由於體位的關系,他卻不能有大的作為。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將她慢慢移動,抵到了牆上,他們依然相吻著,下面開始有節律的運動,奏出了生命的最華麗的樂章。
任憑控制著整個局面,他保持著這種姿勢不變,慢慢地走出浴室,來到房間內,將她輕輕放在席夢思床的一角,他們仍然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過任憑的嘴唇離開了她的嘴,開始探索著向下滑去,直到在那紅紅的,棗核一般的的乳頭上停下,嘬在雙唇中,就像是一個飢餓的嬰兒一樣吮吸著,黃素麗立刻全身顫動,口中呻吟聲不絕。
他交替在兩個乳頭之間吮吸,那兩只紅豆般的乳頭挺起來,好象睡醒了似地睜開了好奇的雙眼,愈發可愛撩人。
任憑將他含在嘴里一會兒,放到鼻孔上聞一會兒,直覺得有一種奇異的奶香,令人陶醉。
他只覺得她的下面的潮水洶涌,潤滑的四壁緊緊包容著他,一次次地衝擊著他的神經末梢,使他不自主地機械地運動著。
他們在床上翻滾,經久不息,就象是在真空中一樣無所顧忌。
這場暴風雨,直到九點半鍾才平息,兩人大汗淋漓,好像是剛剛從雨中跑進了屋里。
他們就像死了一樣躺在床上,四肢癱軟,雙目緊閉。
還是任憑先從冥冥中醒了過來,他摸出手表看了看,已經九點四十了。
任憑粗略算了算,整個過程竟然持續了一小時二十分鍾!
他從來沒有持續這麼長的時間過!
這在自己二十多年的性生活歷史上真是個奇跡。
他們簡單到衛生間衝了一下,就睡去了。
黃素麗伏在任憑的懷里發出了輕輕的鼾聲,象是一匹臥在草地上的小鹿。
那天夜里任憑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抱著一只貓,在田間游走,那貓呼呼地念著經。